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这表哥出身乡下,看着油腻腻的,没想到脑袋瓜转得还挺快。
她淡淡道:“南宝衣这贱人,屡次三番与我作对。如果让她嫁给你,那咱们就是一家人,哪有姑嫂作对的道理?”
最要紧的是,柳端方是个没用的废物。
南宝衣嫁一个废物,而她却能嫁给蜀郡太守的公子,从此以后,她们的命运将截然相反。
就算娘亲不是正室,又如何?
南宝衣依旧要跪在她的脚底下讨生活!
柳端方迟疑:“可是胭儿表妹,上门女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我想当,人家未必看得上我……”
“急什么?”南胭冷漠,“我自有计策。你先出去吧,我和怜儿表姐说说话。”
柳端方走后,南胭打量柳怜儿。
少女怯懦,正局促地捏着衣角。
穿大红碎花夹袄,发髻上只戴着一朵绢花,又土又难看。
南胭微微一笑,取下金发钗,温柔地簪在柳怜儿的发髻上,“怜儿表姐天生丽质,要好好打扮,才不辜负青春美貌。过两日雪停了,我领你去芙蓉街置办些衣裙钗饰。”
柳怜儿摸了摸金发钗,小声道:“表妹,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做事?”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南胭微笑,“过完年表姐就十五岁了,已经是可以许人的年纪。见识过南家的富贵,表姐还想嫁给寻常百姓吗?”
柳怜儿胆怯地看她一眼。
她更加小声:“富贵固然很好,可如果没有福气去享——”
“表姐以为,萧弈如何?”
柳怜儿脑海中浮现出那道俊美威严的身姿。
他坐在花厅里,尽管有那么多人,可是仍旧叫人一眼就注意到他。
十八岁封侯的少年,即便是在悦来镇这种乡下地方,也人人称道。
“萧弈十八岁封侯,未曾娶妻,身边甚至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表姐生得丰满秀美,哪怕当不了正室,当个贵妾总没有问题吧?侯爷的贵妾,不比寻常百姓的正头娘子差。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南胭循循善诱,令柳怜儿神情变幻不定。
良久,柳怜儿试探道:“如果,如果我不肯呢?”
她不是傻子。
堂堂侯爷却不娶妻,甚至连丫鬟都没有,要么是因为他心里有人,要么是因为他好男风。
两种情况都不利于她,她可不想找罪受。
南胭笑容更盛。
她伸出手,轻佻地拂拭过柳怜儿的脸蛋,“如果表姐不肯,那么我母亲这次落胎,恐怕是被你娘故意推倒的……想来衙门那里,会查个清楚明白。”
柳怜儿心头轻颤。
她深深看了一眼南胭,最后低下头,默默离开了寝屋。
侍女好奇:“小姐,表公子和表小姐固然容貌出色,但侯爷和南宝衣见识过那么多惊才绝艳的同龄人,未必会动心呢。”
“我要他们动心做什么?”南胭慢条斯理地吃了口茶,“我只要离间他们的感情,叫他们互相猜忌,叫萧弈不再护着南宝衣,这就足够了。”
侍女立刻明白了。
她不禁翘起大拇指:“小姐英明!”
大雪落了一宿。
南宝衣清晨起来,因为雪光的缘故,就连寝屋都十分敞亮。
她晃了晃南宝珠,“珠珠,咱们去堆雪人好不好?”
南宝珠迷迷糊糊:“娇娇,你洗洗睡吧,你想要的梦里都会有……”
南宝衣讪讪。
她只得自己穿衣洗漱。
洗漱完来到珠帘外,正要细细打扮,却看见宁晚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坐在妆镜台前,正勾眉描唇。
手法那叫一个熟练!
瞥见她出来,他从头到脚地打量过她,嘲讽般轻嗤一声。
南宝衣摸了摸略显凌乱的青丝,又望了眼宁晚舟精致无瑕的妆容和发髻,有种无地自容之感。
她套上宽大的胭脂斗篷,认真道:“我以后不会来了……晚晚,你不要欺负我的小堂姐哦!”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61章 第一次约南娇娇
经过这一夜,她算是想明白了。
小公爷是为权臣大人而来。
也许是因为国与国之间关系紧张的缘故,他不便暴露身份,所以才伪装成侍女。
权臣大人放任他待在珠珠身边,定然是因为信任他的人品。
他信任的人,她也愿意信任。
更何况……
南宝衣瞄了眼宁晚舟。
他才十二岁,就算缠着珠珠,又能做什么呢?
他还是个孩子呀!
这么想着,她心满意足地走了。
宁晚舟描眉的动作顿住,雪嫩的小脸上,渐渐流露出阴沉的表情。
南宝衣刚刚那是什么眼神?!
嫌他不是个男人?!
他宁晚舟很爷们儿的!
……
腊月二十七如期而至。
玉楼春的新剧《那些年与我斗智斗勇的恶婆婆》,成功搬上舞台。
因为作者陈词唱穿的口碑一向很好,所以第一场戏座无虚席。
南宝衣和寒烟凉坐在二楼雅座,能清楚地观察到观众们对剧情发展的反应和表情。
寒烟凉把玩着一串璎珞,讥笑:“婆婆作妖,嫌弃儿媳生的不是男娃,导致孙女儿死了,儿媳跑了。婆婆张罗着为儿子另娶表妹为妻,结果表妹不孕……婆婆让儿子把前妻追回来当妾生娃,结果前妻嫁给了帝师当正室夫人,连生九子,婆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连生九子都出来了,南老板,你当是母鸡下蛋呢?”
她每说一句,南宝衣就脸红一分。
寒烟凉说完了,伸手捏住她的小脸蛋,“瞧着挺幼稚的小姑娘,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个腔调?不知道的,还以为陈词唱穿是个饱经沧桑的妇人呢!”
“能赚银子就好,管那么多干什么?”南宝衣傲娇,“我瞧着客人们看得挺高兴,等口碑传出去,明日场次定能爆满!”
“腊月二十八到正月初五的场次,都被人预定完了。”寒烟凉笑靥如花,“据说是靖西侯犒劳将士,特意包场,请他们看戏。”
“靖西侯?”
南宝衣惊讶。
那是她二哥哥呀!
这真是赚钱赚到了自己人头上!
他还不如直接把这笔银子给她,她亲自上场为他表演!
省得叫玉楼春分走那么多银子……
傍晚时分,南宝衣回到松鹤院,刚跨进花厅,就瞧见家里人都在。
似乎有什么大喜事,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她好奇:“祖母,可是家里来了客人?”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玉楼春出了新剧,听说格外精彩!我寻思着到了年底,不如咱们全家一起去看,也好热闹热闹。谁知季嬷嬷打听了才知道,这几日的场次都被人预定完了!幸好你二哥哥有能耐,弄到了明天的票。”
南宝衣望向萧弈。
权臣大人没有看她,侧颜淡漠冷峻,正漫不经心地吃茶。
她下意识摸了摸脸蛋。
他不看她,她就没有那种生病发烧的感觉……
莫非,那种病是通过眼神传染的?
她暗道,看来今后绝不能再直视权臣大人的眼睛了。
她坐到南宝珠身边,瞧见南承礼也在,不禁好奇道:“那种婆媳剧,大哥哥也要去看吗?”
南承礼笑容满面:“这可是二弟请客,我岂有不赏光的道理?说起来,今年咱们府能顺风顺水,那都是二弟的功劳!”
他望向萧弈的目光炽热崇拜极了。
仿佛南家没了萧弈,就撑不下去了似的!
可是这一年来,明明她也为家里付出了许多!
南宝衣暗暗鄙夷。
她正要和祖母撒娇,却见祖母好似变了个人,夸赞道:“是啊,听说这出戏被人预定了十场,幸亏弈儿有能耐,咱们明天就能看到。
“我那些个老姐妹,平日里最爱跟我攀比。她们巴巴儿地盼着玉楼春出新剧,可如今出了,她们最早也要正月初六才能抢到票!眼睛都望穿了哩!
“弈儿是个懂事孝顺的,还特意多送了我几张票子,让我拿去给那些老姐妹做顺水人情,可让我好好显摆了一把!”
南宝衣托腮。
她祖母前阵子才叫她不要亲近萧弈,还嫌弃萧弈身上血腥气重。
结果人家不过是送了几张票子,瞧祖母笑成了什么样!
明明从一开始就决定,要带着全家一起抱萧弈的大腿,但当家里人真的开始夸赞萧弈了,为什么她反而有种失宠的感觉?
从前府里最受宠的,是她啊!
她转向南慕。
二伯向来严肃,想来是不会去看戏的。
“二伯……”
她刚开了个口,就被南慕打断:“每次过年,府里都是吃喝玩乐无所事事。今年全家一起去看戏,陶冶情操,增长见识,是极好的。萧弈啊,你有心了。”
南宝衣语噎。
她纠结地揉了揉裙摆,不忿地偷看萧弈。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善,萧弈慵懒地睨向她。
被他抓个正着,南宝衣心虚得很,急忙垂下小脑袋。
晚来天欲雪。
从花厅出来之后,南宝衣着急忙慌地往寝屋跑。
刚拐过游廊拐角,就被萧弈堵住了。
她紧张地后退两步,仰头瞪他,“好好的,二哥哥拦着我干什么?”
萧弈不紧不慢地逼近她,“你刚刚,瞪了我……”
“未曾!”
“撒谎……”
萧弈慢悠悠地伸手,轻轻勾住她的一缕檀发,在指尖轻拢慢捻。
他身姿高大,微垂着丹凤眼尾,周身的山水香比梅花还要清冽寒凉。
莫名的,南宝衣的心跳又开始加快。
她使劲儿捂住眼睛,不去看他。
这个男人太讨厌了,动不动就让她脸红心跳,真是要命!
也不知道这算什么病?
萧弈见她主动捂住眼睛,不禁挑了挑眉。
总觉得,南娇娇这是在暗示什么。
于是他微微俯身,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珠,“南娇娇,明日打扮得漂亮点,嗯?”
毕竟,这也算是他第一次约她出门啊!
虽然还跟了一大群碍事的南家人……
南宝衣感受着耳畔的湿热,紧张后退。
她强撑:“你叫我打扮漂亮我就打扮漂亮,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萧弈哂笑。
这小姑娘被芸娘关进地牢那次,连里子都被他看没了,还好意思提面子……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62章 身体却很诚实
萧弈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蕴着轻功消失在松鹤院。
空气里的山水香,渐渐被寒风吹散。
南宝衣小心翼翼从指缝望去,没瞧见萧弈的身影。
她悄悄松了口气,却又有点失落。
像是还想再跟他说说话,还想再体验一下脸热心跳的奇异感受……
翌日清晨。
荷叶看着满地的袄裙,目瞪口呆。
她一边捡一边问道:“小姐,今日要穿的那身袄裙,奴婢不是给您放在了熏笼上吗?您怎么自己又挑了许多出来……把地上弄得这么乱,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屋里进贼了呢!”
南宝衣站在落地青铜镜前,拿着一件嫩柳色的袄裙比划。
她小脸红红的,轻声道:“你挑的那套太素,衬托不出我的美。”
权臣大人都说了,让她今天打扮得漂亮一点!
“小姐长大了,比幼时更加爱美……”荷叶哭笑不得,拿来一套云烟粉织金袄裙,“这身好看,小姐试试?”
南宝衣眼前一亮。
她去屏风后换上,云烟粉色泽娇嫩,把肌肤衬托得白嫩润泽、吹弹可破,小脸也仿佛更加精致。
荷叶见她终于满意,又伺候她梳头。
南宝衣乖乖坐在妆镜台前,静静瞧着荷叶。
过完年,荷叶就十五岁了。
十五岁的大姑娘,身段窈窕饱满。
而南胭过完年才十四岁,却也是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模样。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可真瘦弱啊!
夏日穿齐胸襦裙,都会担心掉下来……
荷叶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不禁抿嘴偷笑,“过完年就是春天,这个季节万物生长,小姐就像是枝头的花骨朵,会慢慢长大的!”
“荷叶,你胡说什么呀!”
南宝衣训斥着,却一阵面红耳赤。
梳好云髻,她拎着裙摆,气鼓鼓地往府外走。
萧弈气她,荷叶也气她,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府外停着六辆大马车,南府的人都要去玉楼春看戏,就连南胭和柳家人也跟来了。
南宝衣眼尖,看见萧弈牵着缰绳,正漫不经心地睨着府门方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她……
她迅速垂下眼帘,马马虎虎地福身行礼:“二哥哥万福金安!”
行完礼,与他擦肩而过,径直登上马车。
“小姐!”
荷叶追了过来。
撞见萧弈,她急忙福身行礼,“奴婢给侯爷请安!”
萧弈跨上骏马,随口道:“全府的人都在等你们,以后出门,记得起早些。”
“小姐起得挺早的!”荷叶下意识争辩,“只是小姐嫌弃袄裙不够漂亮,因此多换了几身,才耽搁了时辰。小姐说,今日要打扮的漂亮点。”
萧弈挑眉。
想起小姑娘刚刚冲出来的模样,云烟粉织金上袄,搭配藏青色宝瓶纹马面裙,娇嫩而不失华贵,俏皮却不失端庄,显然是精心打扮后的模样。
他昨日只是随口一说,让她打扮得漂亮点,她嘴上不情愿,没想到身体却很诚实……
车厢里,南宝衣窘迫得恨不能撕掉绣帕!
可是荷叶那张嘴啊,宛如洪水开了闸,滔滔不绝:“小姐如今又要大一岁,懂得美丑,也懂得打扮。侯爷有所不知,我家小姐晨起时,还暗暗着急自己没长成大姑娘——”
“荷叶!”
南宝衣急了。
她一把掀开窗帘,脸红如苹果,“你早上没吃饱嘛,话那么多!”
这么骂着,却感受到一道似笑非笑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
不用想,就知道是萧弈。
她脸颊滚烫,鸵鸟般迅速缩回车厢,还不忘牢牢遮掩好窗帘。
萧弈想象着南娇娇那副盼望长大的小姿态,薄唇不禁抿出浅浅的弧度。
他催马朝玉楼春而去,随口道:“赏。”
十苦立刻出现,送了一荷包银子给荷叶,“主子的赏赐,拿着吧!”
荷叶受宠若惊地捧住荷包。
荷包沉甸甸的,得有五十两纹银!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好的,居然能被侯爷赏赐这么多银子!
她轻声:“十苦大哥,侯爷为何赏我银钱啊?”
十苦有点嫉妒。
如果他知道就好了!
他知道的话,还会沦落到被逼着看十天的婆媳剧?!
半个多时辰后,南府的马车停在了玉楼春外。
戏楼共有两层。
南宝衣随家人登上二楼雅座,随意瞟了眼一楼大堂,只见大堂座无虚席,乌压压竟然全是大老爷们儿。
虽然他们穿着常服,但是身板挺直,料想都是权臣大人的亲卫。
姜岁寒和十苦坐在第一排,面前还摆着笔墨纸砚,俨然一副要写观后感的架势。
她心里直犯嘀咕。
难道她的新剧蕴含了什么兵法谋略不成,为何权臣大人会专门包场,叫他的亲卫前来观看?
还大手笔地包了十场……
落座后,老夫人也很好奇。
她道:“这婆媳剧,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女人家更喜欢,怎么今日来看戏的,全是些大老爷们儿?”
萧弈正剥橘子。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如玉,泛着好看的冷白色泽。
他剥下一整块橘子皮,淡淡道:“都是我的亲卫。我以为,让男人也看看这类剧目,有利于他们处理家庭矛盾。只有小家和谐,他们才能专心致志为军营这个大家效力。更何况……”
他顿了顿,微笑:“学习如何调节婆媳矛盾,当一位称职的儿子和夫君,难道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修养吗?”
这句话杀伤性好强!
老夫人的那些老姐妹,个个儿双眼发光!
她们都出身非富即贵的大家族,少不了后院争斗。
尤其是婆媳之间,往往很容易产生矛盾。
可是大多数男人,要么选择逃避,要么不分对错的偏向母亲,要么为了爱妻忤逆爹娘,完全处理不好家事!
甚至很多矛盾,都是男人的不作为或者瞎作为引起的。
没想到这位年轻英俊的靖西侯,如此明事理!
好男人,他是个好男人啊!
一位老太太激动地抓住老夫人的手,“你这孙儿,还没有说亲吧?”
老夫人愣了愣。
她环顾四周,这群老姐妹如同虎狼环伺,个个都盯着萧弈,像是要把他抢回去塞给自家孙女。
,
老夫人(沉思):萧弈竟然是个抢手货?要不要为娇娇儿留着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63章 被当众嫌弃,南胭又羞又怒
老夫人知道,萧弈是个香饽饽。
但是她没想到,居然香到了这个份上。
这群老姐妹都是她的手帕交,个个儿眼光挑剔,还曾嫌弃她的大孙儿南承礼木讷呆板,不会哄小姑娘高兴,没想到却这么看重萧弈。
她望向萧弈。
少年俊美,威仪赫赫,举止间都是矜贵。
身居高位,却难得通情达理……
她很欣赏萧弈,却因为他曾觊觎娇娇儿,而与他生出了嫌隙。
可是……
要她把前途锦绣的萧弈拱手让给别的小姑娘,她是舍不得的。
她的娇娇儿没有娘亲,爹爹又是个不靠谱的,她这当祖母的定然要护她无虞,把家里的好东西,都为娇娇儿留着才是。
麻烦就麻烦在萧弈出身不好。
还是再看看吧!
她这么想着,笑道:“我这孙儿是个有主意的,婚姻大事,得看他自己是否喜欢。”
这算是委婉地拒绝了。
几个老姐妹对视一眼,笑道:“好办得很,咱们几家正月间拜年,把小辈也带上,叫他们相看相看。若是投了眼缘成了好事,咱们也能当亲家不是?”
又有老人见萧弈仿佛很平易近人,于是坐到他身边,亲切地挽住他的手,“早就听说靖西侯战功赫赫,没想到本人长得这么俊!你心仪怎样的姑娘,跟婆婆说说?婆婆家有几个孙女儿,长得跟天仙似的!”
其他老人见她居然从萧弈这边下手,顿时坐不住了,纷纷上前嘘寒问暖,聊聊姻缘。
南宝衣坐在绣墩上。
她瞧着萧弈被迫应付这群老人家,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权臣大人,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啊!
这厢热热闹闹地说着话,戏楼外突然传来怒骂。
南宝衣唤了个婢女询问:“快要开场了,外面在吵什么?”
“回禀五姑娘,乃是太守夫人她们想进来看戏,但是寒老板以包场为由拒绝她们入内,可是她们不依不饶,这才吵了起来。”
南宝衣挑眉。
原来黄氏,还是她的忠实戏迷吗?
正好这出戏就是以黄氏为原型的,不如请她进来看看热闹。
她笑道:“雅座大得很,请她们上来吧。毕竟,她也算是我姐姐的未来婆母。”
众人下意识望向南胭。
老夫人的那些个老姐妹,虽然平日里经常攀比,但大是大非还是拎得清的,知道是这个外室女抢走了南家小孙女的姻缘。
因此,目光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鄙夷。
南胭紧了紧绣帕。
她以为南宝衣和程家已经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邀请程夫人入内看戏。
为什么?
然而这里终究没有她问话的份儿。
太守夫人黄氏,是和其他贵妇人一同来看戏的。
身为官家夫人,她们除了打理后院,倒也没别的事儿可做,因此最爱参加茶会、看戏聊天。
今日黄氏做东,邀请好友们来玉楼春看戏,没想到这里居然被人包了场,她们还被拦在了门外!
她面子上过不去,因此和小厮在门口吵了起来。
如今被婢女邀请去二楼雅座,她忍不住扶了扶发钗,姿态颇有些傲慢:“一群戏子,到底畏惧官家权势。夫人们前来赏光,是抬举你们玉楼春,下次,可别再如此没眼力见儿!”
侍女不卑不亢:“夫人能进去,是因为南五姑娘邀请,与官家威严毫无关系。便是南越国天子驾临,我们玉楼春若是被人提前包场,那也绝不可能让他进去。”
“你这婢子,好大的口气!”黄氏愠怒。
一名贵夫人拽了拽她的衣袖,提醒道:“南五姑娘不就是南宝衣吗?你那个定了亲又退婚的前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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