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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黄氏回过神,不禁怔住。
片刻后,她笑道:“是她!当初退婚的时候,她还哭闹不休,舍不得我家二郎呢!今日这般示好,想必是因为她想和程家重修旧好,还念着我家二郎的缘故。”
“程公子德才兼备、文武兼修,蜀郡的姑娘,哪个不喜欢?程夫人,您是有福气的人啊!”
“哪里、哪里!”
黄氏谦虚笑着,朗声道:“进去吧,我倒想看看,南宝衣要怎么讨好我。”
一群贵妇,浩浩荡荡地登上了二楼雅座。
二楼宽敞,能容纳上百人。
众人互相见过礼,分主次落座。
黄氏望向南宝衣。
她等着这姑娘主动伏低做小讨好她,可她只顾着和南宝珠说说笑笑,压根儿就不看她一眼。
她自觉颜面有损,于是傲慢地开了口:“好好的,宝衣怎么想到邀请我们进来看戏?莫不是因为,宝衣还惦念我家二郎的缘故?你仍然很想嫁给他,是不是?”
南宝衣抬眸,丹凤眼亮晶晶的:“伯母多虑了。我再如何不要脸,也不会对别人的未婚夫生出心思。”
意味深长的话,令所有人望向南胭。
南胭暗暗臊红了脸,垂着眼帘,恭敬地为黄氏递茶。
南宝衣托腮而笑:“请伯母上来看戏,是因为听见你们在外面吵闹,觉得有失官家风度,因此才大方一回。程公子固然优秀,可我南宝衣也是有傲骨的,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她的话如此不留情面,犹如两个耳光,无情地抽打在黄氏脸上。
黄氏揪住绣帕,羞恼不已。
她扯帕子时,胳膊肘正好撞上了南胭的手。
南胭没提防,一杯滚烫的茶全泼在了她身上!
黄氏痛得尖叫,猛然跳起来,一巴掌甩在了南胭脸上!
她怒骂:“没长眼的东西,连端茶都不会?!”
南胭捂住通红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黄氏。
她还没过门呢,黄氏怎么敢打她?!
纵便她是婆母,也没有随便打人的道理吧?!
“你还敢瞪我?”黄氏气恼,伸手戳向她的鼻子,“没规矩的东西,真不知道我家二郎怎么偏偏相中了你!”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嫌弃,南胭又羞又怒。
可是南府作为娘家,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南老太婆和那群老东西,说说笑笑地观看楼下大戏。
南宝衣这群小辈,更是看笑话般看着她。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64章 是个克夫的命
南胭捏紧拳头。
她只得红着脸,吩咐侍女收拾碎瓷片,自个儿又小心翼翼地为黄氏重新沏茶。
南宝衣慢悠悠地剥着绿仁果。
前世,黄氏嫌弃她配不上程德语。
她嫁过去以后,黄氏不许她单独和程德语相处,就连同房都不准。
偶尔有几次,程德语似乎对她起了点兴致,想跟她做点什么,但还没开始,就被丫鬟禀报给黄氏。
然后黄氏就开始各种头疼脑热,还命她这个儿媳妇去跟前侍疾。
拜程德语和黄氏这对母子所赐,她到死,都还是干干净净的处子之身。
如今想来,倒也算庆幸。
她不知道前世,南胭和黄氏相处得如何。
但现在看来,黄氏似乎也很不满意南胭当她儿媳妇。
也是,她这种挑剔的婆婆,把程德语当成个大宝贝,恨不能代替儿媳妇和儿子过一辈子,就算他娶了公主,她都不会满意。
南宝珠忽然指着戏台,惊叹:“你们快看,这个恶婆婆跟太守夫人长得好像哦!”
众人望去。
舞台上,扮演恶婆婆的老妇,也不知道是寒烟凉从哪个旮旯角落搜罗出来的,添上妆发之后,竟然和黄氏有三分相像!
她跷着二郎腿坐在官帽椅上,等待她儿媳妇奉茶。
扮演儿媳妇的花旦,恭敬地呈上茶水,端过去时却不小心打翻在地。
于是那老妇跳起来就给她两巴掌:“没长眼的东西,连端茶都不会?!”
紧接着,老妇又骂道:“你还敢瞪我?没规矩的东西,真不知道我家二郎怎么偏偏相中了你!”
这台词儿,竟然跟黄氏刚刚的话如出一辙,一字不错!
雅座寂静。
众人目光诡异地望向黄氏。
黄氏气恼不堪,怒骂:“这是什么戏,演得一塌糊涂!”
舞台上,老妇跟着骂:“什么玩意儿,把府里弄得一塌糊涂!”
黄氏彻底气坏了!
南胭讨好地笑道:“伯母别气,她们只是刚好演到这里而已,没有嘲讽您的意思。您尝尝这瓜,很甜美呢。”
“拿走,我最讨厌吃甜瓜。”黄氏没好气。
她看见南胭就烦。
她都听说了,这死丫头为了给她娘名分,小年夜逼着她家二郎去南府给她撑腰,却踢到了程叶柔那块铁板,害二郎丢尽颜面!
还没过门就给二郎带来厄运,可见南胭是个克夫的命。
她挑剔地打量起南胭。
之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这丫头容貌偏媚,身段纤细,一看就是个不好生养的。
二郎怎么偏偏看上了这种女人!
她心头烦躁,又打量起南宝衣。
去南家退婚时,她都听人说了,这丫头根本就没有体寒,想必是庸医误诊。
虽然她现在还没长大,但看得出将来是个好生养的。
二郎喜欢南胭,让她做妻就是了。
但程家的香火还要发扬光大,不如把南宝衣一并娶进门,叫她做个妾。
虽然这丫头嘴上说着好马不吃回头草,但想必也只是嘴上说说。
她记得观雪湖宴会时,南宝衣还抱着她痛哭流涕,说什么定要给二郎生崽。
思及此,她亲切地拉住二夫人江氏的手,笑道:“不知道宝衣的亲事订下没有?过完年她就十三岁了,该订亲了。”
江氏厌恶不已。
她抽回手,态度冷淡:“娇娇有没有订亲,不劳程夫人费心。”
黄氏笑意更盛,“我寻思着,前阵子退婚一事,是我们家鲁莽了。既然宝衣现在还没有合适的对象,不如让她跟她姐姐一道嫁去程家,二人也好做个伴儿。至于名分,二郎喜爱她姐姐,所以做妻是轮不到她了。不如做个妾,但吃穿用度,一应按正室的份例来。将来有了孩子,记在她姐姐名下,也算是得了嫡出的身份。”
她娓娓而谈,自以为勾画出了一副很美好的画卷。
毕竟,世上哪个姑娘不爱她家二郎?
南家人却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娇娇给程德语做妻他们都舍不得,黄氏哪里来的脸,竟然叫娇娇做妾?!
生了孩子,还记在南胭名下?!
她咋不上天呢?!
南宝衣自个儿都惊呆了。
发生了什么,竟然让黄氏产生她想给程德语做妾的错觉?
给程德语做奶奶她都不乐意,还做妾,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角落,柳氏一家四口同样呆呆的。
柳大嫂拽了拽柳端方,小声道:“你南胭表妹不是说,打算让你娶南宝衣吗?怎么她现在要给人做妾?”
柳端方自己也弄不明白。
南胭只说叫他勾搭南宝衣,但并没有告诉他具体谋划。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也很糊涂。
柳大嫂急了,抽了下他的后脑勺,骂道:“蠢货!咱们家看上的姑娘,可不能叫别人抢走了!咱们一家的富贵,全都指望她呢!你等着,娘这就给你抢媳妇去!”
说完,扭着腰过来了。
她笑道:“这位夫人,听说你之前退了和娇娇的亲事?”
南宝衣挑眉。
她和柳家人貌似没什么交集,怎么柳大嫂连她小名儿都叫上了?
还一副要给她当家做主的表情……
黄氏打量柳大嫂一眼,见她穿戴寒酸,嗤笑一声,没有搭理。
柳大嫂冷笑:“退了婚,也好意思再登门求娶,还只给人家妾侍位份,也不嫌寒碜!我呸!”
她把柳端方拉到身边,殷勤地转向南老夫人。
她谄媚道:“老夫人,娇娇是个好姑娘,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我家端方年轻俊俏,又是个踏实肯干的,如果你不嫌弃,不如把娇娇许给我儿做妻?
“我都想好了,哪怕要端方入赘也是可以的,但娇娇以后必须生两个儿子。第一个儿子,跟你们南家姓。第二个儿子,跟我们柳家姓,也不至于断了我们柳家的香火!”
雅座寂静。
南宝衣“咯嘣”咬碎绿仁果。
今天出门,该看一眼黄历的。
家里的锦绣富贵,她过得不快活吗?
二哥哥的大腿,她抱得不舒服吗?
退一万步,哪怕没有南家富贵,哪怕没有权臣大人撑腰,她仅凭玉楼春和书铺的分红就能过得非常滋润。
她至于沦落到给程德语做妾,给柳端方生孩子?!
她还没有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
做小妾、生孩子,可去他们的吧!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65章 想去抱她
老夫人紧紧握住拐杖。
她的娇娇儿,她视若掌上明珠的宝贝娇娇儿,不是用来被人糟践的!
程德语也好,柳端方也罢,都不是好东西,给娇娇儿提鞋都不配!
她忽然望向萧弈。
姿容俊美的青年,正摆弄象征侯爷身份的金腰带。
而他面色微寒,显然也是在为娇娇生气。
她突然想起来,娇娇儿选婿的三个条件:
容貌俊美,本事了得,家世简单。
萧弈似乎条条中榜啊!
而且相比起来,他简直比程德语和柳端方优秀十万八千里!
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念头。
但现在还不是和萧弈说话的时候。
她怒声:“珠丫头,带娇娇出去。”
她要开始骂人了!
南宝珠早就待不下去了。
她挽住南宝衣的手,颠颠儿走出雅座。
姐妹俩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老夫人的骂声如雷贯耳:
“你们这些天雷劈脑子黑了良心的种子,为贪我南家几个银子,一副副嘴脸,丑陋的没了娘!拿孩子的姻缘换银钱,畜生也干不出这等没脸面的事!”
南宝衣讪讪。
她小声道:“珠珠,我原以为二伯母骂人最厉害,没想到祖母骂起人来,也这般利索干脆!”
“都是那两个女人欺人太甚的缘故!柳家也就罢了,没什么见识,贪图银子也说得过去。可程夫人好歹读过几本书,竟也好意思叫你去做妾!我刚刚在旁边听着,恨不能拿铁锤塞她嘴里!”
南宝珠快要气哭了。
南宝衣一颗心早已融化成水。
她只是被人糟践几句,至亲之人却为她伤心成这般。
而前世,她被程德语休弃,被当做低贱的宫女卖进皇宫冲喜……
至亲之人看在眼里,不知又该伤心成什么样?
前世,疼爱她的祖母强撑着不肯死去,只因为想见她的娇娇儿最后一面……
前程锦绣的小堂姐,因为给她出头,被逼着嫁给四旬老人做填房,最终流落天涯……
是她不孝。
家人待她如珠如宝,这一世,她定要好好爱他们!
她抱住南宝珠,泪如雨下。
是悔恨,更是深爱。
“娇娇,好好的,你别哭呀!”南宝珠慌了手脚,“有我们在,那些坏女人不敢欺负你的!”
她小心翼翼给南宝衣擦眼泪,为逗她开心,提议道:“咱们去后台看看吧,听说戏楼的后台很有趣的!”
南宝衣乖巧地点点头。
她本就是玉楼春的半个老板,因此小厮并不敢拦她。
姐妹俩轻而易举进入后台,这里到处都是唱戏用的服饰和道具,看得南宝珠眼花缭乱。
玉楼春的戏服,制作得十分精致美艳。
南宝珠玩心大起,拉住路过的人问道:“这戏服能借我穿穿吗?”
“随便穿!”
南宝珠喜得什么似的,连忙道:“娇娇,我去隔壁换戏服,待会儿穿去给祖母看,她一定会很惊喜的!”
说完,捧着阔袖戏服、凤冠云肩、玉带水袖,兴冲冲奔去隔壁。
南宝衣看着她的背影。
珠珠突然穿成那个样子,她觉得祖母一点儿也不会感到惊喜。
吓一跳还差不多!
她坐在绣墩上,见妆镜台前摆着许多胭脂水粉,于是无聊地把玩起来,暗道,也不知道雅座里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有权臣大人撑场子,料想是不会有事的。
此时,雅座。
黄氏和柳大嫂被骂得狗血淋头。
黄氏也是官宦人家出身,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没被人骂过。
她气红了眼,愤怒地卷起袖管,“你再骂一句试试?!”
她带来的侍女,纷纷跟着卷起袖管,一副要殴打老夫人的架势。
南家这边,江氏冷笑一声,率先卷起袖管,“程夫人想打架?!我长这么大,打架就没怕过谁!”
话音落地,她的侍女跟着卷袖管,牢牢把老夫人护在身后。
她的侍女比较多,而且都是镖局跟来的姑娘,十分崇尚武力。
黄氏的气焰一下子软了。
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后退两步,撂了句“你们等着”,转身带着侍女们跑了。
剩下的柳大嫂十分尴尬。
她不敢跟南家动粗,在江氏盯向她时,陪着笑脸坐了回去。
她拿胳膊肘捅了捅柳端方,低声道:“儿,咱们这下可如何是好?你得叫你表妹拿出办法,让你顺利娶到南宝衣啊!只有娶了她,咱们一家子才能一辈子赖在南府,过富贵日子!”
“娘,你别催,我知道的……”
柳端方轻声。
小年夜那晚,他没仔细观察南宝衣,只知道是个好看的姑娘。
今日细看,他十分中意。
因为她不仅家中富贵,而且还生得格外美貌娇贵,是那种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
一想到这般美好的姑娘,将来要伺候自己全家,还要给自己生孩子传宗接代,他就十分兴奋。
他小心翼翼凑到南胭面前,“南胭表妹,咱们现在如何是好?你要我勾搭南宝衣,我何时去勾搭呢?”
南胭神色冷漠。
她今日被黄氏羞辱,心中恶气难平。
她吃了口茶,冷淡道:“现在。”
“现在?”柳端方惊讶。
“这里不是南府,她身边没有丫鬟婆子保护,你想与她有肌肤之亲,轻而易举,而且很容易被外人看见。就算南家想压住风声,也是压不住的。她名声败坏,不嫁给你,又能嫁给谁?”
柳端方略一思忖,觉得此事可行。
“那我去找她!”
他兴冲冲地离开了雅座。
萧弈慢悠悠吃着茶。
他不动声色地打了个手势,十言立刻跟了出去。
柳端方在后台找到了南宝衣。
此时戏子们都去了台上,后台空旷无人。
“宝衣妹妹!”他热情招呼。
南宝衣正在描眉。
南宝珠挑的那套衣裙太繁琐,穿起来需要很长时间。
她闲得无聊,见这里胭脂水粉众多,于是起了画一个花旦妆容的心思。
从菱花镜里看见柳端方,她连眼皮都没抬,依旧淡然化妆。
柳端方靠近她,笑道:“宝衣妹妹就算绘上戏子妆容,也依旧美貌艳丽,比玉楼春的台柱子还要美……”
“是南胭让你来找我的?”
南宝衣嗓音淡然。
柳端方噎了噎。
怎么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聪明?
他不再伪装,笑容格外油腻:“表妹说,娶了宝衣妹妹,我这辈子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宝衣妹妹,比起给人做妾,当我的正头娘子,岂不是更妙?我也算一表人才不是?”
说着,就要去搂抱南宝衣。
南宝衣起身避开。
她抬手,漫不经心地扶了扶发钗。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66章 你好变态哦
玉楼春,是她的地盘。
南胭企图让柳端方在这里对她下手,实在太小看她。
柳端方笑道:“怎么,宝衣妹妹打算喊人?如果你真的喊人进来,那么所有人都会看见,你我之间有一腿……届时名声有损的,是你。”
南宝衣不紧不慢地走到博古架边。
这里摆放着无数兵器,全是戏台子上会用到的道具。
她拿出一柄长剑,脑海中浮现出发生在西岭雪山的一件事。
那时张远望的母亲想报复大姐姐,于是找了个癞头男人来玷污大姐姐的清白。
她为了保护大姐姐,企图用瓷片割伤手臂,伪造出被癞头男人挟持的假象。
后来,却被权臣大人阻止。
他骂她蠢。
是啊,为什么要通过自残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只要冷静细想,总有办法全身而退的。
她把玩着那柄长剑,丹凤眼中盛满了亮晶晶的光华,“从小到大,我看过许多场戏。其中最凄美的,当属《霸王别姬》里,虞姬自刎的那一幕。”
她学着花旦走路的身法,试着走了几步。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
她轻哼着,轻盈地拔出长剑,架上自己细白的颈子。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水袖轻扬,少女垂下丹凤眼。
长剑挥过细颈,她整个人宛如绽放的国色牡丹,以凄美苍凉的身姿,朝地面倾倒。
柳端方看得如痴如醉。
他也曾看过《霸王别姬》的戏,却没有哪一位花旦,如南宝衣这般貌美凄艳!
南宝衣漫不经心地站起身,从博古架上另抽出一把剑递给他,俏皮道:“比起给程德语做妾,当然是做正头娘子更好。柳家表哥,你若能演出虞姬的风采,我便嫁给你!”
柳端方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松了口!
莫非是他容貌太过出众的缘故?
他激动地捧住宝剑,连道了三个“好”字。
只要能哄南宝衣嫁给他,莫说让他扮演虞姬,就算是扮演太监,他都高兴!
他主动穿上南宝衣递来的水袖戏服,学着她刚刚的姿态,捏捏扭扭地走了几步。
南宝衣挑眉:“你太拘束了,放开些。”
柳端方笑容满面,“宝衣妹妹,你放心,我定然给你演出虞姬的风采!”
他清了清嗓子,学着女儿家的娇羞模样,哼唱起那支歌谣。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他唱完,故意朝南宝衣抛了个媚眼。
他拔出长剑,毫不迟疑地抹了脖子。
血液喷涌。
那把剑,是开过刃的。
柳端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
错愕,震惊,愤怒,仇恨,绝望,各种负面情绪在他脸上交织,使他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精彩。
他轰然倒地。
但他还没有死。
血液顺着地面蔓延,他喘息着,努力朝南宝衣伸出手。
他嘴唇嚅动,想说话,却因为喉咙几乎被割断,发不出任何声音。
南宝衣面色凉薄。
玉楼春,是她的地盘。
她知道博古架上的兵器,并不都是没有开刃的。
以这种方式送柳端方上西天,别人只会认为他是自杀,绝对怀疑不到她头上。
她在柳端方面前蹲下,“柳家表哥,你扮演的虞姬,半点儿风采也无,我恐怕不能嫁给你呢……你在说什么,‘贱人’?”
她用手帕捂住小嘴,娇羞般笑了几声。
她温柔道:“谬赞谬赞,‘贱人’二字,更适合南胭母女和你们全家才对。我谢谢你们前世占尽我家便宜,却对我家见死不救,对我大哥哥百般羞辱……
“也谢谢你们今世死性不改,妄想对我下手,给了我害你的理由。哦不对,我并没有害你,柳家哥哥是自刎而死。你爱好穿女装,却不被世俗接受,因此选择自刎……柳家哥哥,你好变态哦!”
柳端方没听明白她前面的话,却被她后面的话气到心肌梗塞。
他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就连死法都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可他分明不是自杀!
他是被这贱人活活害死的!
他双眼充血,终是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这么去见了阎王!
南宝衣淡漠起身。
撩人的女音悠然响起:“原以为南老板是只天真无邪的小白兔,没想到,这小白兔竟然长了一口锋利的钢牙……能咬死人的钢牙。”
南宝衣转身。
寒烟凉抱臂倚在门前,笑容里满是揶揄。
南宝衣微笑:“寻常姑娘看见尸体,定然要失声尖叫……寒老板倒是特别。”
她直觉寒烟凉并非寻常女子。
只是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不愿意多说,她便也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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