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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南宝衣看着她们,宛如看一群面目可笑的猴儿。
她温声:“柳氏并非我母亲,你们讨东西,该问南胭讨。”
章夫人不悦:“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小梦明明就是你母亲!明儿一早,你还要给她敬茶呢!”
南宝衣不想再跟这群泼妇纠缠。
她道了句“恕不奉陪”,抬步欲要离开。
章夫人惦记着金镯子,不仅不让她走,反而猖狂去抢:“把东西留下再走!”
其他女人见状,哪肯放过现成的宝贝,纷纷一哄而上。
反正今天是大喜日子,就算惹恼了南府,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更何况小梦就要当南三夫人了,她们可是她的好朋友,欺负一个继女,算什么大事?
萧弈面无表情地看着。
柳氏还没进门呢,小姑娘就被欺负到这个份上。
若是她将来在府里站稳脚跟,小姑娘岂不是要被活活欺负死?
打狗,也该看看主人。
他冷笑一声,将南宝衣护在了身后。
南宝衣怔怔仰起头。
少年黑袍革带,背影深沉。
他捏住章夫人的手腕:“你的手,伸得太长了。”
没等章夫人发怒,“咔嚓”一声脆响,他活生生掰断了她的手腕!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座园林!
章夫人面如金纸迅速后退,豆大的冷汗直往下淌,盯着萧弈,嘴唇发抖,惊恐地说不出半个字。
四周落针可闻。
萧弈似笑非笑,“这个时辰,想必新娘子已经到了正厅。天大地大,新娘最大。夫人若是委屈,不妨去正厅跟新娘哭诉?”
南胭暗道不好。
如果由着章夫人去闹,她娘还要不要成亲了?
她立刻训斥:“萧弈,你是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萧弈盯向她。
他的眼神太可怕,南胭惊悚,讪讪不敢多言。
而章夫人不甘心被一个养子欺负到这个份上,痛苦地嚷嚷:“卑贱的养子罢了,怎么敢这么对我?!我这就去找小梦问个清楚,南府可还有待客之道!”
一帮彩衣浓妆的女人,呼啦啦全涌向正厅方向。
南胭又气又急,跺了跺脚,只得追上去劝阻。
南宝衣崇拜地看着萧弈。
祸水东引,利用柳氏的小姐妹去搅乱她自己的婚礼,叫所有宾客看她笑话,这一招不可谓不毒辣。
萧弈睨向她,“看什么?”
“没什么……”
南宝衣团扇遮面,只露出一双弯弯甜甜的丹凤眼,“二哥哥英明神武,娇娇拜服!”
“马屁精。”
萧弈伸手弹了下她白嫩光洁的额头,薄唇破天荒地抿了一丝笑。
两人不疾不徐地来到正厅,南广已经领着柳氏进了门。
拜天地的吉时早已被耽误,因为章夫人正闹得厉害。
看见萧弈踏进门槛,她更加撒泼:“就是他弄伤了我的手!南府还有没有规矩了,区区养子怎么能如此无礼?小梦,你可要给我主持公道!”
南广立刻代替娇妻训斥:“萧弈,大喜的日子,瞧你干的好事!还不快给章夫人敬茶赔罪?!”
萧弈慵懒落座。
他今日穿本黑色圆领锦袍,箭袖上用暗红丝线绣满卷云纹,袍裾随意铺陈开,嚣张地占满了整张紫檀木太师椅。
他单手托腮,凉薄的视线缓缓扫视过厅中众人,犹如睥睨天下的帝王。
他恶意勾唇,狭长的眉眼中尽是讥讽:
“敬茶赔罪,她也配?”
章夫人一口血涌到了喉咙口,活活气的!
她尖声:“三老爷,你看他是什么态度!小梦,你说继母难当也就罢了,府里还有这般糟心的养子,他是要骑到你头上啊!”
柳小梦憋不住了。
她一把摘下喜帕,恶狠狠盯向萧弈:“混账东西,还不快给章夫人磕头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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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1章 父亲大婚,丢尽脸面(3)
她马上就要成为高高在上的南三夫人。
区区萧弈,不过是个被人忽略的卑贱养子,连小厮都不如,凭什么骑到她头上?
她正好借这个机会在南府立威,叫下人知道,从今往后,她也是正正经经的主子!
可是她还没发威,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传来:
“莫非是老婆子死了,叫你们没规矩地撒泼胡来?!”
众人望去。
荷叶搀着老夫人,正跨进门槛。
南宝衣上前,亲自扶过老夫人,“祖母来了……”
“我再不来,府里就要被这对老妖怪闹得人仰马翻!”
老夫人黑着脸落座。
被骂成老妖怪,南广脸色很难看。
他才四十出头好嘛,小梦宝贝也才四十不到,都还娇滴滴的很呢!
柳小梦恭敬地屈膝行礼:“婆婆,今日之事,确实是萧弈有错在先——”
老夫人毫不留情地打断她:“荷叶,你来说。”
荷叶当着众多宾客的面,把章瑜和章夫人是如何强抢礼物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宾客们的目光顿时变得十分微妙。
柳氏更是无地自容。
她请这群女人,是来见证自己的风光的,不是叫她们来拉低自己档次的!
她埋怨地望了一眼章夫人,决定弃车保帅。
她斥责:“章婉,我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这种贪小便宜的人。今日之事是你们要错在先,怎么能怪萧弈呢?你们还是赶紧滚出去,从今往后,我柳小梦没有你们这种朋友!”
章夫人震惊:“柳小梦,你还是个人吗?!这些年,我可没少照顾你们娘儿仨!”
南宝衣挑了挑眉。
狗咬狗的戏码开始了。
她抓起一把瓜子,看戏。
章夫人接着吼:
“今天喝喜酒,也是你请我们来的!你说要让我们看看你在南府的威风,还说要把继女捏圆搓扁!你还骂南老夫人是个难缠的老妖婆,能进府全是你能耐!柳小梦,你现在飞上高枝儿了,就想一脚踹开我们这些穷朋友?!”
柳小梦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
章婉居然这么不留情面!
那些话怎么可以往外说!
“我没有!”她急忙否定,委屈地跪倒在地,“求老爷明鉴,妾身没有说过那些话!”
南胭恨母亲愚蠢。
可她只能帮腔:“爹爹,章姨娘许是恼羞成怒,才诬陷母亲。这些年母亲兢兢业业,为南家生了一个孙子一个孙女,难道还不够吗?”
柳小梦醍醐灌顶,急忙道:“是啊老爷,我给您生了两个孩子呢!”
她又膝行到老夫人脚边,流着泪道:“婆婆,景儿在万春书院表现得可好了,他是个最孝顺的,上次来信,还问您是否安好……”
事到如今,她也顾不得脸面了。
她想进南府想了二十年,如今只差临门一脚。
只要能嫁进来,莫说伏低做小,就算死她也情愿!
南广瞧着泪流满面的娇妻,心疼了。
正要把她扶起来,嘈杂声忽然由远而近。
一个脏兮兮的落魄男人,不管不顾地闯进喜厅,凶狠地拽住南广,“你怎么能娶我女人?!”
众人一愣。
男人振臂高呼:“各位贵人,柳小梦是我女人,南三老爷恃强凌弱,仗着家财万贯夺走了她,天理难容,天理难容!”
章夫人出身市井,认出他是最难缠的街头无赖牛三。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也顾不上手疼了,故意道:“牛三,这位可是赫赫有名的玉楼春台柱子、南三老爷的外室,怎么就成了你女人?”
“她就是我女人!”牛三耍横,“南三老爷,你今天要是不把她还给我,我就上衙门告官,告你强抢民女!”
“一派胡言!”南广面目扭曲,“”来人啊,给我把他打出去!”
“且慢。”
南宝衣开腔。
她的人刚刚登台,还没唱上两句呢,怎么可以谢幕?
她丢掉瓜子皮儿,拿帕子擦了擦指尖,“爹爹,这个人口口声声说要告官,许是真的有什么隐情。为了不招惹官司,您还是让他说清楚为好。”
南广胆儿小,害怕招惹官司,连忙点头,“有道理!牛三,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三得意洋洋,“柳小梦这婆娘是我攒了半辈子积蓄买下来的,卖身契就在我手里,你说她是不是我女人?”
卖身契?
众人面面相觑。
就连南广都愣住了。
当年他把小梦从玉楼春接出来时,小梦可是说得明明白白,她并没有卖身给梨园,她是清白大姑娘呢。
他疑惑地望向柳氏。
柳氏尖声:“老爷,这个人胡言乱语,怕是撞坏了脑子!还是把他堵了嘴,叫人丢进护城河淹死吧!”
“贱人!”
牛三朝她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臭婆娘,老子可是你主子,你嫌贫爱富还想淹死老子,等回了家,老子叫你知道厉害!走,跟老子回家去!”
他不管不顾地拽住柳氏。
柳氏急了,连忙抱住南广,“老爷快救救妾身!他是个疯子!妾身根本就不认识他!”
南广自觉丢脸,猛然一脚踹开牛三,把娇妻护在怀里,“来人啊,给我把这混账东西丢进护城河!”
家丁们提着棍棒冲了过来。
牛三一屁股坐地上,扯着嗓门嚎:
“快来看呀,南三老爷仗势欺人啦!可怜我的婆娘被他抢走,他们奸夫**毫无人性丧尽天良啊!”
他喊得很喜气,贵客们笑成一团。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2章 权臣大人真是矫情
南广、柳小梦和南胭,脸皮发烧。
他们这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脸呢!
南宝衣吃的咸了,接过萧弈递来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
她抬起亮晶晶的丹凤眼,温声:“我们南家积德行善最是讲理,你既然说柳氏是你女人,可有证据?”
牛三擦了擦不存在的老泪,夸奖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南家就您讲理,您是个大好人哩!”
他从怀里掏出卖身契,“这是柳小梦的卖身契,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柳小梦是我牛三的人!他南三老爷不是强抢民女是什么?”
南宝衣点点头,“是写得明明白白。”
牛三把卖身契亮给贵客们看,“大伙儿来评评理,柳小梦究竟是不是我牛三的婆娘?”
众人惊呆了!
“还真是啊!”
“岂不是说,南三老爷白白给别人养了十几年媳妇?”
“瞎说,他不是也赚了一个儿子一个闺女?”
“谁知道是不是他的种……”
“当年放着宋家大小姐那么好的媳妇不疼,死活要养外室,瞧瞧,这就是养外室的下场!”
四面八方都是嘲笑。
南广浑身烧了起来,羞耻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柳氏呆呆盯着那张卖身契。
她从头到脚都在冒寒气。
她的卖身契明明还在玉楼春,只等着寻个合适的机会请老爷给她赎回来,怎么会出现在牛三手里……
南胭脸色青白交加。
她以为自己今天能一步登天成为南家嫡女,可这算怎么回事?
她娘竟然是贱籍?!
那她以后还怎么当官夫人?!
牛三嘿嘿直笑,“没话可说了吧?走,跟老子回家!老子好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了!”
他伸出脏兮兮的手,不由分说地拽住柳小梦。
柳小梦惊恐,“老爷救我,救我!”
南广眼前一阵阵发黑,哪有功夫救她。
终于,他呜呼一声,晕死过去!
一场闹剧至此落下帷幕。
只是南广和他外室的故事还是流传了出去。
锦官城的百姓们把他当个笑话,觉得他戴了顶大绿帽子,还送他一个“南帽帽”的外号,在茶余饭后笑谈了好多年。
当然,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此时此刻,南宝衣心情愉悦。
她站在檐下,忍不住弯起嘴角。
她今天不仅成功阻止了柳氏进门,还离间了柳氏和父亲的关系。
这是她前世想都不敢想的。
但是道阻且长,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等着她去做。
比如,退亲。
可是这个时候程德语还在长安求学,即使她想退亲也没有理由,得等他回来才行。
用晚膳时,南宝衣心情太好,忍不住多吃了两碗米饭。
荷叶给她盛了一碗鲜浓奶白的汤,“小姐喝点鱼汤,这是余味精心烹制的,滋补养颜,多喝点会变美的哦。再过二十天就是花朝节,到时候小姐定要美美地参加。”
花朝节?
南宝衣一愣。
锦官城每年花朝节,都会在城郊碧波湖举办盛会。
盛会热闹,城中权贵都会前往赴宴。
会场上,还专门针对少年少女设下才艺考校,是年轻人们展示才华与美貌的绝佳机会。
南宝衣记得,前世这一年的花朝节盛会,她前去玩耍,正好程德语的母亲也来了。
南胭怂恿她在未来婆婆面前好好表现,于是她兴冲冲报名参加考校,结果却闹出了天大的笑话。
而程德语的母亲不仅没有维护她,反而带头讥讽嘲笑。
细细想来,程家其实从一开始就看不上她这个儿媳妇吧?
不过当初的南胭却大放异彩,在琴棋书画的比试上全部夺得了第一名。
德才兼备还很美貌的少女,自然非常受权贵们喜爱。
从那时起,很多达官显贵登门求娶南胭。
她的才女名声在蜀郡唱响,完全掩盖了南家其他女儿的光华。
这一世……
南宝衣眼神发光。
她不仅要阻止南胭出名,她还要走到台前,洗去娇蛮任性的草包名声!
荷叶瞧见自家小姐笑得贼兮兮,知道她恐怕在打鬼主意。
她劝道:“小姐,您是没有比试资格的,只有当场答对一道四书五经的门槛题,才能参加比赛呢。”
呃……
四书五经……
南宝衣为难地捧住小脸。
前世,她就是在这上面闹出笑话的。
她连四书五经指的是哪些书都不知道,要怎么答对门槛题呀!
生活真是太难啦!
她惆怅地喝了口鱼汤,忽然眼前一亮,“果然十分鲜美。”
“是吧?余味的手艺可好了!”
“你盛一盅送去松鹤院,也叫祖母尝尝鲜。”
南宝衣吩咐着,喝完小半碗鱼汤,见还剩下许多,于是又叫侍女盛了一盅,亲自提着送去大书房。
柳氏的卖身契,是萧弈买下的。
她得好好报答他。
暮色西沉,大书房已经掌灯。
玄衣墨袍的少年坐在窗畔,正翻看几张大字。
是南宝衣前几日练的字。
每一张都写满了他的名字,一笔一划秀美而有风骨。
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小姑娘坐在花亭里认真临帖的小模样……
“二哥哥!”
清脆甜美的嗓音忽然响起。
小姑娘拎着食盒兴冲冲踏了进来。
萧弈立刻用宣纸遮住几张大字,沉声:“不知道敲门?”
南宝衣噘嘴,不开心地退出去,懒懒叩了叩门,“二哥哥。”
“进。”
权臣大人真是矫情……
南宝衣琢磨着,把食盒放到桌上,“二哥哥,我来给你送宵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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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3章 二哥哥最讨厌
她殷勤地端出鱼汤,“我尝着十分美味,马上就想到了二哥哥。你读书辛苦,要好好补补才行。”
萧弈接过她递来的白瓷小盅。
吃了口汤,他冷笑:“南宝衣,拿我侍女做的汤来孝敬我?”
南宝衣羞赧,“瞧二哥哥说的,这不也代表我心里有你吗?更何况鱼汤滋补,喝多了会变聪明,所以二哥哥多喝一点吧!”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好,仿佛萧弈有多蠢笨似的。
幸好萧弈没跟她计较。
她捧着脸靠在书案上,稚声:“二哥哥,你最近在看什么书呀?再过两年就是科举考试,你要好好准备哦。”
眨了眨丹凤眼,她又道:“二哥哥,月底就是花朝节,我打算参加花朝盛会的比试。只是比试的门槛题与四书五经有关,我脑子笨,怕回答不好,这几天你能教我读书吗?”
“不能。”
萧弈面无表情。
南宝衣暗暗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他会拒绝!
她背过手,老神在在地踱步,“上次碰见四哥哥在府里读书,他反复念诵一句话,什么大学之道,在明明德……什么亲民,什么至善……”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南宝衣一拍巴掌,双眼亮晶晶的,“听说这句话非常出名,你说花朝盛会会不会用它当门槛题呢?”
她很清楚,花朝盛会没有用它当门槛题。
倒是科举乡试,策论考的就是它。
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程德语参加了乡试,考完还把自己的策论答案写出来供人阅览,获得了一致好评,所有人都知道程家嫡次子满腹经纶有望折桂。
最后乡试成绩出来,也确实是程德语考了第一名。
当年的她与有荣焉,明明不爱读书,却还是反复诵读他的答卷,至今仍能回想起答卷的内容。
她拿不出一万两白银还给萧弈,只能用这种迂回的办法,给他泄露考试题目。
可是萧弈并不在意,“花朝盛会,只是权贵的消遣,门槛题不会复杂。”
“那科举考试,会考这样的题目吗?如果考到了,二哥哥会如何作答?”
萧弈睨向南宝衣。
小姑娘又跑到了书案前,双手托腮,双平髻上系着的金丝编织发带有些松散,十分顽皮可爱。
默了片刻,他伸出手,拆开她的发带。
小姑娘的头发又细又软,从他掌中流泻垂落,触感如丝绸。
她有些不解地歪头。
包子脸白嫩可爱,丹凤眼细长娇媚,小嘴像是红樱桃,隐约可以窥见长大后的绝代风华。
萧弈想起在酒楼吃茶时,人人都夸赞南帽帽的外室女儿极美,可他却觉得,再过两年,锦官城最美的少女必然是南宝衣。
“二哥哥,你拆我头发做什么?”
小姑娘不开心。
萧弈回过神。
他刚刚瞧见小姑娘的发带松散了,原想为她系紧一些,手伸过去的刹那,却直接弄散了她的头发。
“二哥哥最讨厌了……”
小姑娘软软地娇嗔着,背过身走到一面铜镜前,从宽袖里掏出两根新发带,自个儿努力地梳头。
萧弈看着她。
她头发散落的样子很美,比梳起来时要好看。
他看着南宝衣慢吞吞扎好头发,有种再给她拆下来的冲动。
“小姐!”
书房外突然响起荷叶的叩门声。
南宝衣拢了拢额角碎发,“什么事呀?我在跟二哥哥学习呢。”
荷叶窘迫地推开门,“前院传来消息,三老爷整日不吃不喝,谁也劝不好……奴婢担心三老爷出事,过来跟小姐说一声,小姐要不要去瞧瞧?”
“我那个不省心的老爹呀!”
南宝衣叹息着,拎起萧弈尝了一口的鱼汤,与荷叶去前院了。
萧弈仍旧握着那两根发带。
发带很精致,用金丝和红线编织而成,贵重干净。
他低头嗅了嗅。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小姑娘特有的芙蓉花香。
他默了很久,鬼使神差般把发带缠系在手腕间。
……
前院。
南宝衣推开屋门。
屋里静悄悄的,屏风后点着几盏灯,依稀映照出斜倚在宽榻上的人影。
她拎着食盒走过去,“爹爹。”
南广翻身朝墙,不搭理她。
“听说您不吃不喝,女儿十分担忧,特意煲了鱼汤过来探望您。”
南广哑着嗓子哭道:“你们都见不得我好,我心里清楚的……我就是想娶小梦过门,怎么就那么难呢?”
“府里没有谁见不得您好。”
“那为什么不让我娶小梦?!”南广猛然坐起身,“说来说去,你们就是嫉妒我得到了真爱,嫉妒我和小梦恩爱甜蜜!”
南宝衣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她摸了摸腮帮子,真是牙都要被他酸掉了……
她在圆桌旁坐了,取出鱼汤,“您亲眼所见,祖母分明是容许柳姨进门的,可惜柳姨自己不诚实,向我们隐瞒了卖身契的事,这能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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