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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男人都喜欢被吹捧巴结,也喜欢在人前展现自己的才华,她觉得萧弈也不例外。
萧弈深深看了一眼匾额,眼中情绪是她读不懂的复杂。
半晌,他淡淡解释:“‘朝闻道,夕死可矣’。”
南宝衣:“是指,‘只要早上明白了道理,哪怕晚上就死掉也不怕了’的意思吗?”
萧弈讥讽:“人之一生,要明白的道理太多了。如果明白一个道理就要死上一回,那么得死多少回?”
南宝衣默了默。
前世她犯下了识人不清的错误,明白过来时,已是濒死之时。
能够重生实属上天垂怜,可人生哪里有那么多重头再来的机会?
这一世,她要聪明地往前走!
漂亮的丹凤眼渐渐湿润,她抬袖揩了揩泪花,仰起白嫩娇憨的包子脸,“二哥哥,你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以后我会跟着你好好学东西,你不要嫌我烦,好不好?”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4章 该怎么回报他
小姑娘乖巧地撒着娇,甜甜糯糯的声音令人心软。
萧弈道:“真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南宝衣:“……”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弄得她好像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似的。
但她还是温顺地点点头,“想的!”
她随萧弈踏进朝闻院,听见少年声音清润凉薄:
“‘朝闻道,夕死可矣’,是指当我们弄清楚了人生的真理和信仰之后,亲身为了它们去实践,死亦无憾。比如那些以国家为信仰的仁人志士,他们在国家生死存亡之际不惜抛头颅洒热血,这便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南宝衣仰头看他。
少年侧颜白皙俊美,尚还带着稚嫩。
她记得前世萧弈屡屡为国出征,比朝堂上那些只会骂这个骂那个的大臣好多了,但却因为赫赫战功总是引来他们的嫉妒和陷害,甚至连百姓都说帝师是个权倾朝野的大奸臣。
闹得最凶的一次,是萧弈乘马车行驶在大街上,那些百姓半是被人煽动半是出于内心,竟然朝马车扔烂菜叶子臭鸡蛋。
可是他们却不想想,天底下,哪有奸臣愿意舍命保家卫国的?
她突然想到该怎么回报他了。
等她长大,她愿用前世积攒的朝堂机密,为他铺就一条名利双收的锦绣大道,要他万人敬仰,青史留名!
朝闻院景致极美,处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鸟语花香燕舞莺歌。
南宝衣围着萧弈叽叽喳喳,像是活泼的小蝴蝶。
两名黑衣暗卫躲在路边儿树梢上,好奇地目送他们远去。
名叫十苦的暗卫首领忍不住碎碎念,“主子从来不近女色的,不过五姑娘毕竟是妹妹,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瞄到流水般抬进来的嫁妆,他又道:“十言,五姑娘的嫁妆就这么抬进门了,你觉不觉得像是主子娶亲?怪有意思的。”
十言认真地捧着书,“嘘,别打搅我做学问。”
十苦头疼地瞪他一眼。
身边有个安静如鸡的书呆子,连八卦都聊不起来,好烦啊!
南宝衣把锦衣阁的匾额也带来了,命小厮挂到自己居住的绣楼外,才欢欢喜喜地拎着裙裾进了楼。
楼里布置得精致名贵,还熏了上好的香。
她转了一圈,又想去书房瞅瞅。
朝闻院的书房很大,足够她和萧弈共同使用。
她进去时,萧弈已经坐在窗边大案上翻看游记。
她不敢打搅他,在对面书案后坐了,轻手轻脚地铺开笔墨纸砚。
从怀里掏出尝心送给她的信笺,她盯着白纸黑字犯了愁。
纸上要求转寄七封给亲近的人,否则就会家破人亡最爱之人死于非命。
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犹犹豫豫地提笔,直到墨珠从笔尖滴落,才认真写下第一个字。
她耍了个小心眼,只抄誊那首诗,并没有把后面的诅咒写进信里。
这样一来,就算别人收到信,也不会像她这般犯愁啦!
……
就在南宝衣认真写信时,南胭拎着食盒去前院,找到了南广。
她取出食盒里的点心,红着眼睛道:“连累爹爹被祖母训斥,胭儿心里过意不去,特意为您做了些莲蓉酥饼。”
南广望着精致可爱的糕点,心里一阵泛热,“胭儿,你是个好的。那件事本来就是你祖母和娇娇做得不对,你不要自责。”
“您不怪我就好……可惜我福薄,不像妹妹手头阔绰,我只能亲手做些点心孝敬您。如果我也像妹妹那般随手就能掏出一千两,一定送给您喝茶。”
“唉,你提起银子,为父心里就闹得慌啊!”南广痛苦地摇摇头,“你说为父也是府里的正经老爷,凭什么他们都那么阔绰,为父就过得辛苦寒酸呢?娇娇也是,明明那么有钱,也不知道拿些银子孝敬我,竟然给萧弈那个贱种买什么砚台,真是糟蹋银子!”
南胭在他身边坐下,“她是您的亲女儿,只要您主动开口,她肯定愿意给您银子。说起来,今儿搬家时我看见她有好多好多嫁妆,可见她不缺银子。”
提起嫁妆,南广眼前一亮。
南胭压了压上翘的嘴角,继续道:“听说爹爹的原配夫人出身富贵,嫁妆十分丰厚。妹妹年幼,说不定会在别人的挑唆下胡乱挥霍嫁妆,您该替她照管才是。”
南广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嗖嗖飞快。
宋氏的嫁妆里有许多商铺地契,好好打理,每个月能得不少利息分红呢。
只要他把嫁妆拿到手,光靠分红就能过得十分滋润!
他一张脸笑开了花,“胭儿持家有道温柔贤惠,将来真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娶咱们胭儿为妻。”
南胭腼腆地笑笑,眼睛里却闪烁起泪花。
南广连忙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南胭哭得非常可怜,“爹爹,我今年十三岁了,已经是可以议亲的年纪。可是妹妹有那么多嫁妆,我却什么都没有,所以心里难受……要是我能有她一半的嫁妆,我就很欢喜了呢,将来也更方便孝顺您。”
“这有什么?”南广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和娇娇都是我女儿,她有的你自然也会有。你甭着急,我这就去朝闻院找她,叫她分一半嫁妆给你。别哭了啊,乖!”
朝闻院。
南宝衣揣着七封信,放了一封在萧弈书案上。
萧弈抬眸。
南宝衣心虚地眨了眨眼,“我近日书法很有进步,因此誊写了一首诗,叫二哥哥欣赏欣赏我的墨宝……”
萧弈冷着脸拆开信。
呵,这字丑的,跟鸡扒的真没区别。
“见字如人,一手好的书法,对人大有裨益。”他沉声,“南宝衣,你的字很丑。”
南宝衣抿了抿嘴,“二哥哥,跟女孩子说话要婉转温柔,指出他人缺点时更要婉转温柔。你这样,将来讨不到媳妇的。”
“再说一遍。”
“二哥哥,我觉得你刚刚说得很对,我的字确实写的很丑。”
“哟,你们俩这是在讨论什么呀?什么丑不丑的?”
威严的声音忽然响起。
南宝衣望去,她的便宜老爹正背着手跨进门槛。

南三爷(理直气壮地叉腰):我不仅觊觎我娘的银子,我还觊觎我女儿的嫁妆,我还是个宝宝!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5章 小哭包可不可爱
她起身,“爹爹,你怎么来啦?”
“当然是来看看你的新住处。”南广扫视了一眼书房,“这么多书,读的完吗?娇娇啊,不是我说你,咱们南家从古至今就没出过秀才,你装样子可别装得太过,会被别人看笑话的。”
南宝衣:“这些都是二哥哥的书。”
“是吗?哟,这本不错,《菜根潭》,适合娇娇看!”南广认真地指了指书架,“娇娇啊,这本菜谱是讲怎么用菜根子做出美味佳肴的,你多看看,没事儿可以学你姐姐下厨练练手艺。”
萧弈信手翻过一页游记,头也不抬,“那是一本语录体著作,融合了佛儒道的思想,适合读书人看。”
居然不是菜谱……
南广臊得满脸通红,恶狠狠瞪了萧弈一眼。
南宝衣想笑又不敢笑,小脸扭到旁边,憋得十分辛苦。
南广为了挽回颜面,又故作高深地指着书架,“那本书也不错,《春秋》,是讲春天和秋天的风景完全不一样,娇娇啊,你没事儿多看看,能开阔胸襟增长见识哩!”
萧弈:“《春秋》是描述东周前半期历史的史书。”
“你不说话你会死啊?!”
南广脸色发绿,厉声骂了一句,干脆背过身不想再看他。
他不想多待,于是懒得兜圈子,慈蔼地拉住南宝衣的手,“娇娇啊,你手头还有多少银子呀?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要不你支援一点?”
南宝衣心头泛冷。
她就说好好的她爹怎么突然来找她了,原来是因为缺钱花。
她眨巴眨巴双眼,稚声道:“爹,我的银钱都拿去买砚台啦。”
“一个子儿都不剩了?”
“一个子儿都没有啦。”
南广痛惜,“你年纪小,所以不会打理银钱。这样,你把你的嫁妆交给我保管,省得你又在某人的教唆下胡乱挥霍。”
南宝衣眸色转冷。
她爹居然惦记上她的嫁妆了,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她还没说话,萧弈合上书页,嗤笑,“三叔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南广理直气壮,“当长辈的替晚辈保管嫁妆,这不是情理之中吗?我是个要脸面的男人,不会叫女儿家花银钱给自己买东西。市井里怎么说那种人来着,吃软饭,小白脸,对,花女人银钱,那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南宝衣简直要被她爹气死。
她巴结萧弈都来不及,他倒好,一来就给萧弈扣上了“吃软饭”、“小白脸”的帽子!
“爹!”她生气地把南广拉到旁边,“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南胭怂恿你来的?”
凭她爹的脑子,是想不到动用她的嫁妆的。
南广板着脸,“是又怎么样?她也是为了我着想!”
见南宝衣噘着嘴不高兴,他又苦口婆心地劝:“娇娇啊,你姐姐这些年流落在外,过得很不容易啊!你柳姨贫寒,没有多余的银钱给她置办嫁妆,你祖母又不喜欢她,所以她只能靠你这个妹妹了。你要懂事啊,你要帮帮你姐姐啊!”
南宝衣被气笑了,“她想我怎么帮她?”
“这样,你把你的嫁妆拿出一半分给她,嫁妆里的商铺田亩呢,就交给我来替你打理。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懂得爹爹的良苦用心啊!”
南宝衣很想拿棒槌,照她爹脑袋上狠狠来一下!
前世南家被人陷害,败落之后很多银钱都落入了柳氏的口袋。
再加上南胭在程家得脸,南胭的亲哥哥南景又当了官,所以柳氏的身份地位水涨船高,到最后她爹甚至还要看柳氏的脸色。
她在程家被欺负得厉害,找爹爹哭诉,爹爹想替她说两句话,还没开口就被柳氏呛了回去。
后来她被程德语卖去长安,临行前侥幸见到爹爹,四十不到的男人头发全白了,神志疯疯癫癫,浑身脏兮兮的,躲在长堤垂柳后偷偷地看她。
她走过去,他就从怀里摸出一把糖,念叨着娇娇小时候爱吃什锦记的糖,他好多年没给她买了,听说她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就偷了银子去买糖,但是他在路口守了很多天,都守不到他的娇娇。
他问她看没看见他的娇娇,他很想见见他的小女儿。
他就是这样的父亲,自私懦弱胆小怕事,连孩子都护不住。
可南宝衣不得不认这个父亲。
重生回来,南宝衣深谙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也红了眼圈,轻轻牵住南广的袖角。
她低着小脑袋,泪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掉,“爹爹,娘亲留给我的嫁妆,为什么要分给别人……您疼爱姐姐,难道就不疼爱我了吗?
“小时候您经常给我买什锦记的糖吃,可是娘亲走后,没有人管着您,您老是不在府里,只住在外面陪着姐姐,您已经好多好多年没给我买糖吃……好不容易来看娇娇,却只是叫我分嫁妆给姐姐……”
许是动了真情,她竟哽咽不成调。
南广怔愣。
他确实有很多年没有好好陪伴娇娇。
印象中的娇娇还是个跑起来颤巍巍的小粉团子,不知何时就长成了如今娇嫩可爱的模样。
他羞愧不已,抬袖给南宝衣擦眼泪,哄她道:“是爹爹错了,爹爹不该惦记你的嫁妆。娇娇莫哭了,我去给你买什锦记的糖吃,好不好?”
“呜呜呜……”
南宝衣哭着扑进他怀里。
南广走后,南宝衣擦了擦泪花,蓦然注意到萧弈还在。
她泪盈盈地斥责,“我们父女说话,二哥哥就不知道回避一下嘛?”
萧弈单手支颐,似是看了一场好戏,挑着薄唇轻笑,“我以为,南宝衣是个娇蛮跋扈的小姑娘,就算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也依旧冥顽不化,还是会仗势欺人……没想到,你也有变成小哭包的时候。”
“二哥哥最讨厌了!”
“什么?”
“没什么……”
南宝衣小跑到他身边,忽然扑进他怀里,仰着头小小声:“二哥哥,小哭包可不可爱?”
萧弈浑身僵硬,面色复杂。
怀里的小姑娘身娇体软,白嫩娇美的小脸上挂着许多泪珠子,像是笼着露水的枝头芙蓉。
可不可爱?
自然是……
他别过脸,低声:“丑死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6章 给小姑娘买糖吃
翌日。
春日艳阳,天朗气明,南府花园里的牡丹都开好了。
花园里有座八角红漆凉亭,雕花彩绘,八角垂落细密精致的竹帘,习习春风吹拂着帘幕,隐隐绰绰露出亭子里的小美人。
南宝衣坐在石桌前,正仔细临帖。
萧弈说她字太丑,给了她几本字帖,叫她今天练二十张大字。
写了几个字,她搁下毛笔,软软地伸了个懒腰。
荷叶端着茶点进来,笑眯眯道:“小姐练字辛苦,奴婢给您送点心来了。是二公子身边的余味做的,奴婢尝了一块儿,那叫一个好味道,比老夫人院子里的厨子做得还要好呢!”
南宝衣单手支颐,慵懒地把玩起一朵新摘的牡丹,“荷叶呀,你家小姐我如今也是好学上进的人了,你别有事没事儿就给我送吃食,耽误了我的功课,二哥哥那里怎么交代?”
荷叶偷偷瞄了一眼她的功课。
好嘛,她家小姐在亭子里坐了一上午,美其名曰是要用功练字,可到现在为止也只练了一张大字,其他时间净发呆了。
她放下茶点,好言劝道:“小姐,咱们南家人确实不适合读书练字。您瞅瞅四公子,铁了心要走科举,可是奴婢听说他至今为止连《论语》都背不利索,天天在书院被人笑话呢。要不您就别逼自己啦?”
南宝衣双手捧脸,对着空白的宣纸发呆。
大约是南家风水出了问题,数百年来银子流水似的赚,偏偏家族子弟里面没一个能考功名的……
荷叶见自家小姐不说话,于是抱着红漆托盘退了出去。
刚挑开竹帘,她道:“小姐,那不是三老爷吗?”
“我爹?”
南宝衣起身走过去。
她躲在竹帘后,瞧见自家老爹拎着什锦记的糖盒,正穿过花径。
什锦记的桃花糖盒在蜀中很有名,是花梨木雕琢而成,按住中间的圆盖子,可以旋转出五枚桃花瓣形状的盒屉,盒屉里盛着五种味道的糖球,精致剔透,非常受小孩子欢迎。
她幼时最喜欢桃花糖盒,昨儿跟父亲提了一嘴,没想到他竟然放在了心上,这就去给她买糖了……
南宝衣心里暖暖的,正要跑出去,却看见一道白色身影拦在了父亲面前。
南胭弱柳扶风般向南广屈膝行礼,“给爹爹请安,爹爹这是要去哪儿?”
“哦,我去朝闻院看看你妹妹。”
南胭捏着帕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昨晚她在屋子里等了很久,不仅没能等来分到嫁妆的好消息,就连父亲都不见了踪影。
她今天早上去给父亲请安,可小厮说他一大早就出了府。
她的目光落在糖盒上,“这糖盒……”
南广“啊”了声,顿时有些尴尬,连忙把糖盒藏在背后,支支吾吾道:“这糖,这糖……”
“是买给妹妹的吧?”南胭落寞,“我知道您疼她,应该的,应该买糖哄她的。”
这么说着,眼圈却突兀地红了。
南广慌了,“胭儿误会啦,这糖哪里是买给你妹妹的,这是买给你的呀!快拿着,别哭了呀,多叫人心疼!”
南胭抱住他塞过来的糖盒,十分委屈:“祖母偏疼妹妹,我今天早上去请安,连她的院子都进不去……爹爹,妹妹有很多人疼,可我只有您……”
她呜呜咽咽地扑进南广怀里。
南广的心都要化了!
他禁不住怜惜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可怜见的,改明儿我找你祖母讲讲道理。都是为父的女儿,怎么可以厚此薄彼呢?”
南胭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牵住他的袖角,“爹爹,我能不能和您一块儿用午膳?厨房送去的菜肴都是些清汤寡水,这日子女儿快要过不下去了……”
“走,我带你去外面下馆子!”
“能不能带上娘亲啊?咱们一家人好几天没一块儿吃饭了呢。”
“好好好!”
父女俩有说有笑地离开了花园。
八角凉亭。
南宝衣倚在红漆柱上,白嫩娇美的小脸满是黯然。
指甲无意识地抠刮着朱漆,她爹和柳氏他们是一家人,那她算什么?
他的耳根子那么软,南胭哭两句,他就把送给她的糖盒给了南胭……
这些年都是如此,他天天住在外面风流快活,逢年过节和柳氏他们吃团圆饭时,大约永远想不到,府里还有个小女儿,孤零零地盼着他回府看看她……
水葱般的指甲被刮断,血液从指尖渗出,疼得她急忙缩回手。
嫩生生的包子脸皱成一团,她没精打采地走出凉亭。
荷叶纠结,“小姐,这字儿您还练不练了?”
“你帮我练吧,记得写完二十张大字交给二哥哥检查。荷叶啊,我叫你练字也是为了你好哦。”
荷叶顿时满脸一言难尽。
她招谁惹谁了,她也不喜欢读书写字呀!
叫她练二十张大字,还不如叫她去后院劈柴呢!
凉亭背阴面的假山上,萧弈漫不经心地坐着,手里捧着一盏枸杞热茶。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南宝衣远去。
小姑娘嫩黄色的裙裾被春风掀起,颜色比道路两旁的牡丹更加殊丽。
走路时细弱的双肩微微轻颤,或许是在偷偷地哭。
十苦从假山洞里钻出来,低声道:“主子,花园里也没有。这些年咱们翻遍了南家每座亭台楼阁,甚至连树丛和假山都搜过了,就差把地砖掘起来翻查,但是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卑职怀疑,那件东西根本就不在南家。”
萧弈指关节轻轻叩击茶盏边缘,清脆声犹如击金敲玉。
“主子?”
“还有个地方没搜。”
“请主子明示!”
“祠堂。”
十苦愣了愣,“这……不好吧?毕竟是人家先祖休憩的地方,若是贸然进去惊扰了神明……”
萧弈冷淡地瞥向他。
十苦打了个冷战,急忙低头称是。
他正要去办,萧弈敲了敲茶盏,又道:“还要在南家待上两年,这事儿不急。你先去什锦记买个糖盒。”
“买个什么?!”
十苦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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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7章 未来的权臣大人真是阔绰啊
南宝衣回到闺房,把侍女通通赶了出去。
她钻进帐中想睡会儿,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中反复浮现着老爹和柳氏的恩爱身影,令她心烦意乱,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府去把老爹揪回来。
萧弈进来时,瞧见绣花鞋被随意踢在地上,小姑娘躲在帐中,正抱着双膝发呆。
他抚了抚袍裾,漫不经心地在绣墩上坐了。
南宝衣瞅见他,不悦地挑开帐帘,“二哥哥,这里可是我的闺房,你进来做什么?”
萧弈拿出一只桃花糖盒。
他慢悠悠打开盒屉,挑了一颗淡粉色的糖果放进嘴里。
“草莓味的……”他低笑,“尝尝?”
南宝衣嫌弃,“这么大人了还吃糖,不害臊!”
“刁蛮任性的小哭包,不也会撒着娇让你爹给你买糖吃吗?”萧弈把糖盒递给她,“送你。”
南宝衣愣了愣。
她盯着那只精致漂亮的糖盒,好半天才伸手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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