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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以后还要一起读书呢,做的太过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南宝衣捏了捏拳头。
她正要据理力争,不远处突然传来哂笑。
萧弈淡淡道:“十言。”
十言立刻捡起地上的两截断笔,用帕子托着,痛惜地亮给众人瞧。
萧弈:“前朝的湘妃竹刻花鸟羊毫笔,价值一万两千两雪花纹银。南姑娘好大手笔,随手就折断了这么贵重的古物,还敢冠之以姐妹玩闹……敢问诸位,谁家姐妹玩闹,会毁掉如此贵重之物?”
满院静寂。
南小茜脸色惨白。
这破毛笔,竟然这么贵?!
不就是一根笔嘛,怎么会价值一万多两雪花纹银……
那可是她全家两年的花销啊!
她一个踉跄,被侍女扶了一把才没有栽倒在地。
南勇回过神,朝她脸上就是狠狠一巴掌,“败家玩意儿,还不快给五小姐请罪?!赔不起还要胡闹,等回了家,叫爹娘揍你!”
骂完,赔着笑转向南宝衣,“五小姐,舍妹眼拙,不知道那毛笔是古物,您大人不叫小人过,就别跟我们计较了吧?”
南小茜哽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根毛笔这么贵……五小姐,我赔不起那么贵的东西,反正南府不缺银子,您就不要向我们索要赔偿了好不好?”
南宝衣被这对兄妹气笑了。
什么神逻辑,穷还有理?
更何况她很清楚,这些旁支亲戚每年都从南府索要大笔银钱,一万两虽然多,但咬咬牙还是拿得出来的。
她正欲做一回“恶人”,南宝珠忽然哭闹起来:
“娇娇,他们太欺负人了,世上哪有弄坏东西还不赔的道理!我要回家找我娘告状,这书我不读了!我要回家找我娘呜呜呜……”
论哭功,世上没几个人哭得过南宝珠。
她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百转千回,叫在场众人的心都要化了。
是啊,天底下哪有弄坏人东西还不赔的道理?
更何况南小茜一家也不是赔不起。
南小茜兄妹眼睁睁看着南宝珠哭哭啼啼地跑出书院,彻底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绝望。
得罪南宝衣也就得罪了,毕竟三房本就没什么出息。
谁想到这一位身份更狠,竟然是二房的嫡女!
谁不知道南府现在是二房当家!
南小茜两眼一翻白,凄惨地晕了过去!
……
闹出这么大的事,南宝衣今天读不成书了。
她坐马车回府,委委屈屈地缩在角落,不时抬起眼帘瞅一眼萧弈。
少年玄衣墨袍,面无表情地坐在小几旁。
春日暖阳透窗而入,将他本就俊美的面庞照耀得昳丽夺目,只是狭眸深处却酝酿着寒意,总是叫人害怕的。
她想了想,小声道:“我不知道二哥哥送我的毛笔那么贵重……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带去书院。”
一万多两雪花纹银呢,比柳氏还贵。
萧弈根本不在意,“过来。”
“做什么呀?”南宝衣好奇地凑到他身边。
萧弈捏住她的小下巴,指尖轻轻抚上她面颊上的血痕,“疼吗?”
“嘶……”南宝衣吸了口凉气,“不碰还成,碰上去是有点疼的。”
萧弈眸色更加晦暗,“傻瓜。”
以她的身份,何须亲自动手,唤一声十言不就得了?
否则他派十言跟在她身边做什么,吃白饭?
南宝衣莫名其妙从他的训斥里听出了几分宠溺,却又觉得可笑。
威名赫赫不近人情的权臣大人,怎么会宠她呢?
打动一个人的心,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所以她还要扮演很久很久的妹妹,才能叫权臣大人把她放在心上。
她乖巧地靠着萧弈的手臂,“二哥哥骂得对,比起南胭,我确实蠢笨了些。”
被她这么靠着,萧弈半边身子都僵了。
小姑娘很轻也很软,甜甜的芙蓉花香萦绕在他鼻尖,他低头看去,她的睫毛在春阳里轻颤,脸蛋白嫩娇美,安静温婉的宛如一场春日绮梦。
只是脸颊上的血痕,有些煞风景了。
他问道:“打架时,就不怕被抓破了相?”
她是那么爱美的小姑娘,如果破了相,该多伤心。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8章 二哥哥快住手
南宝衣老实道:“当时那么紧张,来不及思考这些呢。”
更何况她前世就破了相,到死都顶着一张丑陋的脸。
家破人亡生死存亡时才知道,美与丑,又有什么重要的?
她想了想,忽然问道:“二哥哥,如果我变丑了,你会嫌弃我吗?会不会再也不愿意搭理我?”
萧弈哂笑:“说得我现在多愿意搭理你似的。”
南宝衣咬了咬唇瓣,权臣大人说话真是不讨人喜欢。
她又道:“今天去书院时,珠珠问了我一个问题。她说既然孔夫子长得丑,为什么卫灵公的夫人还会崇慕他……二哥哥能为我解惑吗?”
“子见南子”是史上很有意思的一个故事。
《史记》载:“灵公夫人有南子者,使人谓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与寡君为兄弟者,必见寡小君。寡小君愿见。’孔子辞谢,不得已而见之。夫人在絺帷中。孔子入门,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环佩玉声璆然。”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场见面,可太史公那句“环佩玉声璆然”,却已经足够令后世想入非非津津乐道。
萧弈看了她一眼。
南家出不了秀才和进士不是没道理的。
别人读书恨不能一口气把《论语》背下来,再瞧瞧这对姐妹,读个书却在操心孔夫子的美丑和爱情,能学有所成那才叫见鬼。
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南子崇慕的是他的德行与才华,与容貌又有什么关系?如果只在意对方的容貌,心胸格局未免太小。”
南宝衣托着小下巴,双眼明亮。
前世当宫女时,她在宫宴上给人端茶倒水,却因为丑陋的容貌而被权贵们取笑戏弄。
满殿都拿她当笑话,唯有贵为帝师的萧弈并没有取笑她。
他冷冷清清端坐在席位上,即使明知被笑话的姑娘是幼时经常捉弄他的她,也没有要报复她的意思。
权臣大人面冷心热,是世上最好的人呀!
“二哥哥!”
南宝衣忽然红着眼睛抱住萧弈。
扑进怀里的小姑娘香软娇嫩,萧弈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僵着身子,下意识想推开她。
可是大掌落在她的细肩上,却终究没能推出去。
他沉默地抚了抚小姑娘的鸦青长发。
南宝衣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白嫩的脸蛋上露出桃花浮红,腼腆地坐回去,乖觉地抱起一盏香茶。
她饮茶时,织纱袖口微微下滑,露出一截凝白皓腕。
萧弈注意到她腕上青紫。
他握住她的细腕。
卷起衣袖,只见小姑娘半条手臂遍布青紫,瞧着十分吓人。
南宝衣不在意,“许是打架时弄伤的,没事,回去养几日就好啦。”
萧弈面无表情,忽然把她抱到怀里。
不顾小姑娘的惊呼和挣扎,他解开她的襦裙系带,浅白上襦里只穿着嫩粉色的主腰,小姑娘腰肢纤细,肌肤瓷白清嫩。
她又惊又怕,两只眼睛都瞪圆了,双手护住自己,整个人哆嗦得厉害,“二哥哥,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萧弈看着她腹部的青紫伤痕,“不疼吗?”
他虽然冷若冰霜,但南宝衣还是觉得他的目光像是锋利的匕首,一寸一寸凌迟着她的身子,叫她难堪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天可怜见,前世嫁给程德语后,他惦记着南胭,根本就没碰过她。
所以两辈子加起来,还没有异性看过她的身子哩!
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萧弈摸出一只药罐,挖了翠绿色的药膏,一点点抹上她的腹部。
药膏微凉,他抹得很仔细,连肚脐都没放过。
南宝衣羞赧的想撞死!
偏偏她很怕痒,随着他的指尖游走,她终于憋不住,红着脸笑起来:“二哥哥快住手,你逾矩了二哥哥……”
“哈哈哈哈哈,二哥哥你快住手,我受不了啦!”
“哈哈哈哈哈哈!二哥哥我求求你啦,呜呜呜……”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萧弈面色平淡,薄唇却绷成了一条线,嘴角压不住般扬起。
他从没见过这么委屈巴巴的南宝衣。
还想再逗她一会儿,再欺负她一会儿。
被欺负哭的小姑娘,实在太可爱了。
马车停在南府门口。
听着车厢里的动静,十苦忍不住感慨,“主子和五小姐的兄妹感情可真好!”
过了很久,车厢终于安静下来。
十苦望去,他家主子衣冠齐整地下了车。
五小姐梨花带雨地跟在后面,小心翼翼整理着襦裙,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他情不自禁地挠挠头。
怎么有种主子拔x无情的感觉?
唔,一定是错觉!
……
南宝衣回到朝闻院,重新梳洗打扮过,就听荷叶禀报,说是南小茜一家进府赔礼道歉,现在正在松鹤院坐着。
她低头把玩妆奁里的珍珠。
前世家里败落之后,这些亲戚争先恐后落井下石,几乎是以秋风卷落叶的姿态抢走了府里剩余的资产。
她望向菱花镜,脸颊上血痕仍在。
干脆,利用南小茜这次作妖,把这些旁支亲戚都给打发掉好了,省得他们继续吸南府的血。
和祖母他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就已经很幸福了!
她来到松鹤院。
祖母端坐在花厅里,南小茜一家坐在两侧。
瞧见她进来,南小茜的母亲温氏简直比见自己女儿还亲热,起身拉住她的手好一阵嘘寒问暖,又笑道:“都说五姑娘美貌,我原还不信,今儿一瞧,啧,简直比年画娃娃还要娇憨可人!”
南宝衣不动声色地挣开她的手,娇娇地倚进老夫人怀里,“祖母……今日孙女在书院闯了大祸,叫您担心了。”
老夫人心疼,“可怜我的娇娇儿,上学头一天就被欺负……”
她冷笑着睨向温氏,“我们家平日待你们不薄,你们家吃穿用度,全是从府里拿的银子,就连你两个孩子读书,也都是上的我南府族学……你们的回报,就是对老身的孙女动手?!”
温氏连忙陪着笑脸,“确实是茜儿有眼无珠。但真正论起对错,那都该怪罪在南胭头上,她明知五小姐的身份,却不肯提醒茜儿,这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她知道老夫人不好糊弄。
她眼珠一转,看向南宝衣,“听说五姑娘和程家有婚约,程家夫人最注重女子名声,您要是揪着我们家茜儿不放,也会给您自己带来麻烦……”
南宝衣面色平静。
温氏疯了,拿捏不住祖母,居然妄图拿捏她。
她知道,前世这个时候,她在外的名声仍旧是爱慕程德语的大草包,只要稍微提到程家,她就会马上服软,因此被许多人看轻笑话。
可是她重生回来,早已改过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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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9章 小姑娘太忙了
南宝衣满脸无辜,“祖母,温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别人对我使坏,我连追究的权力都没有吗?”
“胡说!”祖母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敢伤害我们娇娇儿,祖母定然不会放过她!”
她威严地盯向温氏,“听说你女儿弄坏了娇娇儿的一支毛笔,价值一万两千两白银。这样,你们损坏的其他东西和医药费老身也不要你们出,把这根笔赔偿了,这件事就算了了。”
一万两千两白银……
温氏捏着团扇的手骤然收紧,狠狠剜了一眼南小茜。
南小茜红着眼睛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温氏换上恭敬的笑脸,“老夫人——”
“母亲错了。”
花厅外面突然传来爽快的女音。
南宝衣望去,二伯母正带着南宝珠踏进来。
二伯母出身镖局,身上自有一股利落霸道的匪气,无论是持家还是谈生意都是好手,在蜀郡妇人之中很出名。
“砰”的一声,她把一大摞账本掷在温氏面前。
她冷笑:“岂止要赔偿一万两千两白银,这些年你们家拿了我们南府多少银子,今儿全都得给我吐出来!”
南宝珠得意洋洋地叉腰,鹦鹉学舌似的:“吐出来!”
温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二夫人这是何意……”
“何意?不查账我还不知道,你夫君在南府布庄当掌柜期间,陆续私吞了十万两雪花纹银!温氏,这笔账,你认是不认?若是不认,咱们就去官府说道说道!”
南宝珠开心地朝温氏扮鬼脸:“去官府说道说道!”
温氏握着团扇的手指渐渐用力发白。
她笑容勉强,“二夫人,咱们都是亲戚,何必做得这么绝?”
“亲戚?”二伯母剑眉一挑,“娇娇和宝珠被你女儿打成了什么样,也好意思跟我攀亲戚?我已经查清楚了今儿打架斗殴的都有哪些人,从今往后,我们南府再没有你们这些亲戚!”
南宝珠的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再没有你们这些亲戚!”
温氏面如金纸。
她怎么也想不到,南府竟然做得这么绝……
南宝衣心中狂喜,万分敬佩地看着二伯母。
不愧是镖局出身的大小姐,跟她断绝南府蛀虫的想法不谋而合,做事干脆利落漂亮极了!
祖母微笑,适时开口:“送客。”
南小茜一家被撵出去时,南宝衣追了出去。
南小茜红着眼睛:“我们家被害成这样,你高兴了吧?!”
南宝衣温声:“你我今日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闹成这样,难道你心里没数吗?你真正该恨的人是谁,还需要我来提醒?”
她笑吟吟回了花厅。
南小茜紧紧捏住拳头。
是啊,她该恨的人是南胭!
那个贱人明知道她得罪的人是南宝衣,却仍然不提醒她!
南胭,可恶至极!
……
南宝衣回到花厅,歉意地朝二伯母福了福身,“二伯母,都是我不好,非要闹着去上学,才叫小堂姐卷进了打架的事情里。”
南宝珠继续鹦鹉学舌:“打架的事情里!”
江氏扶起南宝衣,瞪一眼自己女儿,“闭嘴,少在这里显摆!”
南宝珠吐吐舌头,跑到旁边吃点心。
江氏带着南宝衣坐下,“你姐姐就是个皮猴,多挨点揍对她有好处。以后再跟人打架,叫你姐姐冲在前面,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知道了吗?”
“二伯母……”
南宝衣鼻尖发酸,急忙抱住江氏。
她上辈子真是瞎了眼,放着这么好的伯母不亲近,非得去亲近柳氏,活该落得冻饿而死的下场!
“不哭不哭……”江氏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我听母亲提起,你要参加花朝盛会,打算给家里争光?”
南宝衣点点头,一双泪眼亮晶晶的。
江氏笑了,“族学里请的都不是顶好的先生,我寻思着,那族学你也别去了,白耽误时间。我已经命人去请蜀郡最好的几位大师,琴棋书画四书五经的都有,日后啊,你和宝珠就在府里学,也能学得更精细些。”
南宝衣惊喜,急忙谢过江氏。
翌日清晨。
萧弈从寝屋出来,看见花园里一片热闹。
小姑娘穿嫩黄襦裙,乖巧地端坐在蒲团上。
她面前搁着一架古琴,教古琴的老先生坐在她对面,手指如飞弹得十分起劲儿。
她左边坐着一位老先生,可劲儿地提笔作画。
她右边也坐着一位老先生,面前摆着棋盘,正苦思冥想。
最妙的是,还有一位老先生手捧四书五经,正站在她背后摇头晃脑地诵读。
荷叶和余味捧着茶点侍立在侧,尝心抱着团扇驱赶蚊虫。
远远望去,吹拉弹唱琴棋书画全部齐活儿。
他嘴角抽了抽。
这是要干什么?
十苦站在树梢上,已经看了一早上的热闹。
他笑眯眯道:“主子有所不知,五小姐发了话,说是要做就一定要做到顶尖儿。她还说人的潜力是需要刺激的,她打算狠狠刺激一下自己。”
萧弈无言以对。
这样做能不能激发潜力他不知道,但肯定能把人活活逼疯。
他唤道:“南宝衣。”
南宝衣手忙脚乱地弹两下琴,又赶紧去下棋,“二哥哥你有话等会儿说呀,我忙着呢。”
“你忙什么?”
“忙着学东西呀!你看我一边弹琴一边下棋,一边作画一边背书,这叫四管齐下四通八达四面出击!”
萧弈默了默。
小姑娘为什么这么蠢?
南宝衣太忙了。
最后忙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抬手就把一盘颜料扣自己脑袋上!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0章 我欺负你了?
绣楼闺房。
南宝衣洗了个香喷喷的澡,默不作声地趴在绣榻上。
她抱着枕头,眼圈儿红红的。
明明打定了主意要用功,可还是在花园里闹出了那么大的丑事,现在府里的小厮侍女肯定都在笑话她!
萧弈推开屋门。
小姑娘恹恹地躲在帐中,穿素白寝衣,鸦青长发铺散在细腰上,发梢还透着湿意。
荷叶立在门槛外,望一眼自家小姐,想笑又不敢笑。
她恭敬地呈给萧弈一块毛巾,低声道:“小姐说自己出了大丑,无颜见人,因此不许我们进去伺候……”
萧弈踏进去,在绣榻上坐了,“起来。”
南宝衣闷闷地摇摇头,“不起来。”
萧弈伸手去摸她的腰。
南宝衣怕痒,忍不住笑了两声,噙着泪花坐起来,不轻不重地捶了他一下,“二哥哥最讨厌了!”
“南宝衣,你最近变得很奇怪。”萧弈按住她的肩,迫着她背对自己,面无表情地给她擦头发,“从前经常欺凌别人,不学无术嚣张跋扈,十足的人憎狗厌。”
人憎狗厌……
南宝衣脸蛋涨红。
她不自然地捏了捏衣襟,轻声道:“那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不再欺凌弱小,也愿意勤勉用功。”
南宝衣低下头,“说出来二哥哥或许不信,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南府家破人亡,我自己也没落得好下场。梦醒之后,我便想着一定要努力,一定不要让梦里的绝望变成现实。”
“南胭,在你的梦境里扮演了坏人的角色?”萧弈问。
“是!她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我最恨的就是她!”
“之所以学习琴棋书画,之所以参加花朝盛会,也是因为她?”
“是,我想把她比下去。凡是她想要的东西,我都要抢走!”
娇嫩香软的小姑娘,忽然之间爆发出恨意。
小白牙磨得响亮,红着眼圈的模样像是兔子。
萧弈弯了弯嘴角,“那么,我在你的梦境里,是怎样的存在?”
“二哥哥将来会成为——”
南宝衣急忙捂住嘴。
她睁圆了眼睛,惊悚望向少年。
权臣大人真可怕,三言两语就差点套出了她的心里话!
萧弈凑近她,嗓音低哑:“我在你的梦境里,必然权势滔天,才值得你醒来后如此巴结。”
被洞穿心思,南宝衣又开始害怕了。
她结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原来对我好,只是因为我的权势。”萧弈漫不经心地捏住她的脸蛋,“南宝衣,我好失望哦。”
他的气势渐渐阴冷,狭眸晦暗深沉,像是噬人的深渊。
“啪嗒”,南宝衣的泪珠子适时滚落。
落在少年的手背上,温凉又刺骨。
他抬手,似笑非笑地舔去泪珠,“哭什么,我欺负你了?”
南宝衣委屈:“起初对二哥哥好,确实是因为那场梦。可是,可是后来你对我也很好,帮我买下柳氏的卖身契,还送我那么贵重的毛笔……二哥哥面冷心热,是世间难得的好人,我十分崇慕你……”
她一边说着好话,一边往角落缩,怕得像是一只鹌鹑。
而她终于退无可退。
萧弈俯身而上,将她牢牢堵在床角。
她小小的一团,无措地仰着头看他,根本就是可以随便欺负的娇软模样。
他单手撑在墙上,强势地捏住她的小下巴,“想被我庇护?”
南宝衣点头如捣蒜。
“想在花朝盛会上打败南胭?”
南宝衣继续点头。
“那就继续讨好我……”
萧弈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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