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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帘十里
林致深:“事情有了结果我再通知你。”
他挂断电话。
梁薇上下颚抵着,双手叉腰望天,做了几个深呼吸。
陆沉鄞站在窗口望着她,虽然听不清她讲了些什么,但她看起来很恼火,而他却不知道她生气的原因。
心境逐渐平和下来梁薇才觉得有些冷,她搓了搓手进屋,对上陆沉鄞沉沉的目光。
梁薇点了根烟,抽了几口抬头发现陆沉鄞还在那样看她。
“怎么了?”她问。
“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才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吗?”
梁薇抖了抖烟灰,“一点小事情。”
高压锅冒热气,发出滴滴的声音,陆沉鄞去关火。
他沉闷的一言不发,梁薇瞅着他还是开口了,“有个朋友未婚妻出车祸走了,有人说我是凶手,差不多就是这样,我刚才打电话去算账了。”
陆沉鄞将鸡汤倒入大碗里,加了点盐。
梁薇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是在网上唱歌的,在网上也算有一点点名气,就像明星那样只要你有谣言或者犯了一点错就会有很多人跑来骂你,刚刚接到骚扰电话和短信,想着自己的手机号是不是被人公开了,有点恼火。”
陆沉鄞蹙眉,“你的事情和那些人有关系吗?”
梁薇嗤笑了声,“还不是吃饱了撑的,以为自己多具有正义感,他们讲话反正也不用负责,那些人和村里那些嚼舌根的三姑六婆没差,我倒也不是特别在乎,就是打扰到我现实生活让我有点烦。”
陆沉鄞想起那些阿姨大妈的嘴,忽然明白网络那头是什么样的人了。
“喝汤,我帮你盛饭。”
梁薇掐灭烟,“怎么只有汤,鸡呢?”
“等会给你另外放,这样比较好吃。”
“一起吃啊,你怎么就盛了我的?”
陆沉鄞端上饭,“你多吃点补补,你体力不太好。我等会回去和舅舅一起吃。”
梁薇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
说到舅舅,陆沉鄞想起早上李大强说的话,他看着梁薇,有些犹豫要不要提前和她说。
“想说什么就直说。”梁薇也看着他。
“年底和这边租地的合同到期,舅舅他们打算离开南城。”
“嗯。”梁薇喝了口汤,咸淡适中,“那你呢?”
陆沉鄞双手合十,“还没确定。”
她继续喝汤,神情没有变化,“我不会走,我就在这里。”
“你以后想在哪个城市生活?还是决定一辈子都住在这里?”
梁薇:“我不确定,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顺着自己心意就好。”
“梁薇,你别生气,我不是不愿意留下来,只是舅舅对我而言是唯一的亲人了。”
梁薇点点头,“我知道,可陆沉鄞,如果你选择我这辈子我将会是唯一陪你到老到死的人,你可以去另外的城市生活,这种离开我无所谓,可是如果你想离开的是我这个人,那么,我们就都不要好过。”
选择你,斩断所有后路,既不能退也不能悔。





沉瘾 第三十四章
梁薇把碗放下,碗底和玻璃桌面磕碰到一起,声音有些响,她起身去拿避孕药,伴着凉白开一饮而尽。
他从后面抱住她,下巴垫在她肩上,陆沉鄞沉沉的说:“别生气。”
梁薇别过头,“我没有。”
他抱得更紧,微微叹息,默了一会说:“要吃糖吗?”
梁薇:“......”
陆沉鄞拿过一粒剥开递到她嘴边,“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也说过不会离开你。”
梁薇含住糖,“你不可能跟着你舅舅一辈子的,你总要成家立业。”
“梁薇...我没有能力给你一个家。”他渐渐松开她的腰,站在她身后,高大的影子笼罩住她。
一个男人承认自己没本事好比让他丢掉所有的脸面。
梁薇皱眉,“我不要你什么。”
“可我是男人,不能什么都依靠女人。”
梁薇始终没有转过身,“我也没什么好让你靠的,就这个房子还是我贷款买的,你要是愿意就和我一起工作还贷款啊。和我共同分担,会不会觉得心里舒坦点?”
“你想一辈子都待在乡下吗?”
梁薇:“我就是想过安安静静的生活,攒些钱想去玩就去哪玩,回来了,这里还有个可以让人安心的家。”
可以云游四海,可以浪迹天涯,但不想漂泊无依。
“梁薇,我只能说我会努力。”
“我真的不要你什么,像现在这样就挺好,你要做个送快递的,那我买东西也方便,你要去捕鱼,那我每天吃海鲜也挺舒坦,你要去种地,那我们就像你舅舅一样包地自己做老板,凡事都有两面性,不能只用钱来定义好坏。”
陆沉鄞笑了笑,“你总是迁就别人。”
梁薇手一挥,扯开话题:“你不是说我善良吗?”她不想再和他纠缠这个问题,没钱就是没钱,怎么谈都不会谈出钱,还不如珍惜眼下。而陆沉鄞的大男子主义和责任感她也能理解,男人嘛,都这样。
可是钱再多,没有真心,有什么用。
那样的日子她已经过腻了。
梁薇刚走开一步就被陆沉鄞拉了回来,他一把握住她的腰将她抵在洗手台上,干净剔透的琉璃台面倒映着她的身影,还有他栖身而下的吻。
他的腿挤在她双腿之间,吻的越狠抵的越深。
陆沉鄞托着梁薇的臀将她抬坐到台上,即使这样她也仍需仰头才够到他的亲吻。
“梁薇,再也没有人比你更好了。”他吻她的耳垂,轻轻呢喃。
梁薇瞥见他畸形的右耳,粉白色的结痂伤口有些凹凸,她无法想象他的父亲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会打成这样,她轻轻抚摸他的耳朵,顺着外耳轮廓到耳垂。
她说:“是啊,我这么好,你可千万别放手。”
他的喘息重了几分,一把扣住梁薇的手,“别碰我耳朵。”
梁薇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敏感的地方倒是不少。”腰不能碰,耳朵也不能。
陆沉鄞手伸进去,一把握住,梁薇嘶了一声,“冷!”
他揉捏了几下,“你敏感的地方也不少。”
梁薇扬着嘴角,“陆沉鄞,你现在还会——唔——”
他吻她,截断她的话。
柔软的珊瑚绒被高高堆起,梁薇在家一向没有穿内衣的习惯,光滑雪白的肌肤暴露在黄昏又明亮的灯光底下,他凝视了梁薇几眼,托住她的腰背,弯腰吻了下去。
梁薇双手撑在身后,看着在她胸前造次的男人无力反抗。
睡裤很宽松,轻而易举就被他拉下,梁薇打了个颤,台面实在太冷。
他的目光深了几分。
“还累吗?”他问。
梁薇抠住他的皮带,快速解开,“都把我脱光了还问什么问。”
陆沉鄞脱掉鞋子和裤子,光脚站在地上,他不觉得冷,反而热血沸腾。
早上的滋味让他难忘。
套是梁薇给他戴上的,也是她扶着让他进去的。
结合处下的琉璃台上水迹斑斑。
外面有一辆电瓶车经过,车灯照进来一闪而过却让陆沉鄞忽然意识到这里很容易被偷窥。
他抱起梁薇,往楼上走。
旋转的木质楼梯,他每走一步就颠簸一次,二十六个阶梯二十六步,二十六次深入。
刚走上楼,陆沉鄞实在忍不住转身把梁薇抵在墙上,架着她的腿就做了起来。
他的体力和腰力都很好,梁薇几乎是悬在半空中,能依靠的只有一面冰冷的墙和温暖的他。
那种深入的痛感又袭来,梁薇低头咬他的肩,“你轻点!”
轻是轻了,但是这种频率又是怎么回事。
梁薇挠他的背,“陆沉鄞!”
他冲刺的更厉害,“梁薇...啊......”
这次结束的很快,梁薇趴在他身上喘息。
陆沉鄞依旧抱着她,也没有拔|出来,抱着梁薇进卧室,他将她放到床上,下身不曾分离,他俯身亲吻她,又开始缓缓动起来。
梁薇望着天花板只觉得天昏地暗。
神思被撞的恍惚,梁薇看着上方的男人问道:“我真的好吗?你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吗?”
陆沉鄞拂去她额角的汗,“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梁薇想到什么,十分安心的笑了笑,闭上眼,享受他带来的愉悦和刺激。
真正结束后梁薇累的眼都睁不开,陆沉鄞说了一大串话她也没听清,陷入梦乡忘得一干二净。
陆沉鄞用热毛巾给她全身都擦了一遍,又有些自责,他从没想让梁薇下不了床。
水渍从厨房蔓延到二楼客厅再到卧室,陆沉鄞收拾了很久,他把鸡汤热在锅里,虽然刚叮嘱了梁薇但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
月色漫漫,他走出别墅,前面的路他看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清晰明确。
......
2003年初夏六月二十八日。
初一学年的最后一场期末考。
徐卫梅将梁薇送到学校门口,她摸了摸梁薇的头,叮嘱了句好好考试随后离去。
周围来来往往都是学生,梁薇站在原地仿佛在接受所有人的审视,她望着徐卫梅的背影,从没有见过的沉重。
还没到考试时间,所有学生都在教室里复习。
梁薇走到座位,并没有人和她搭话。
她看向拥在一边的几个女同学,是她平时玩的算好的。
那几个女同学似乎被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走过来随意扯了几句,让梁薇不要分心加油考试。
所有人明明都知道,可是她们只字不提,却在用目光凌迟她。
梁薇看向窗外,天气很晴朗,操场上还有人在打球。
她忽然说:“我可能下个学期不在这里读书了。”
那几个女同学一愣随即尴尬的笑起来,“是吗?要去哪个学校?”她们不问理由。
梁薇摇头,“我不知道。”
“会去很远的地方吗?”
“我不知道。”
“不会回来了?”
“我不知道。”
未来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梁薇......你别太难过......不是你的错。”有人安慰她。
梁薇又摇头,“我不难过。”
那些冷嘲热讽,那些鄙夷目光,她已经觉得麻木了。
三场考试,梁薇心不在焉,填满整个试卷,无论成绩是好是坏和她似乎也没什么关联了。
“你们看那个就是三班的梁薇,就是她,前几天和你们说的那个事情,那个女儿就是她。”
“真是看不出来,文文静静的一个小姑娘居然.......”
“呵,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的女儿。”
“我听说她妈妈和那个谁那个那个,是真的吗?”
“都传开了,你说真的假的。”
梁薇忽然停住脚步,她抱着书转身,那几个叽叽喳喳的女生顿时闭上嘴。
梁薇走向她们,挥起手里的书就朝她们砸下去。
“神经病啊!你干嘛!”
“你打人干什么!”
周围路过的同学都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从考场收完试卷出来的老师正好看到这一幕,梁薇卷着使劲打其他的女同学。
“住手!这是干什么!”
梁薇盯着她们打,听不见老师的呵斥。
她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但眼里的戾气似乎能将人吞没。
她被留到黄昏,徐卫梅匆匆赶来。
班主任说:“你们家里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点,不管怎么样孩子都是无辜的,正处于青春期,心理健康建设很重要,做家长的要好好当心。”
徐卫梅拉过梁薇朝老师鞠了个躬。
班主任看了梁薇一眼,语重心长道:“你从来都没有错,老师希望你好好生活学习。”
所有人都在说她没有错,都在说她做了对的事。
可她真的没有错吗?
回去的那一路,母女俩没有任何交流。
梁薇坐在卧室里看电视,她一动也不动,这里的一切她都开始厌恶。
徐卫梅收拾了点东西说:“我去医院了,这几天自己在家当心点,后天我再回来。”
梁薇垂下眼,“奶奶还好吗?”
“怎么可能好......”
“妈妈,我们离开这里要去哪?”
徐卫梅看着梁薇慢慢咬住唇,她说:“薇薇,妈妈也不知道,可是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梁薇忽然抬头看她,“妈,我真的没有错吗?”
徐卫梅点头,“不关你的事。”
那些声音又在梁薇耳边响起——救救我.......救救我......
她双手抱膝埋头。
“对不起.....对不起......”
......
梁薇豁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她摸了摸身侧,没有人。
陆沉鄞不在这。
梁薇开灯,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十一分。
有一封未读邮件,关于信用卡的,梁薇想起自己好像还没还,随手点开了。
屏幕上突然跳出血淋淋的尸体照片,画面一变出现几个字:梁薇,你不得好死。
梦境里的画面还留在脑海里,梁薇看着那行字忽然就愣住了。
不得好死。
她真的会不得好死吗?
手机忽然又是一震动,她吓一跳,又是一封邮件,梁薇打开看,是一段扎假人玩偶的小视频,人偶的脸是她的照片,视频最后依然有一句话:你为什么不去死?
梁薇不害怕那些恐怖的东西,但是躲在网络那头的人却让她心悸。
手机又是一震。
梁薇狠狠将手机砸了出去,手机砸到柜子,落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安静了。
她披了件厚外套走到阳台上,寒风凛冽,她颤着手点上烟,双腿也颤的厉害,又冷又没力气,她撑在阳台栏杆上,吹冷风。
周遭漆黑一片,除了她卧室的灯光再也没有别家亮着了。
半支烟尽,思绪才慢慢得以沉淀。
梁薇想打林致深电话,可自己刚刚砸了手机,她扶着额有些头痛。
陆沉鄞的面包车停在他院子的正中央,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银色,梁薇想去找他,她想见他。
所以她更懊悔把手机砸了。
梁薇碾灭烟刚进屋就看见陆沉鄞端了一碗鸡汤上来。
“你怎么......”
陆沉鄞说:“刚看你睡得满头大汗,又自言自语,我想你可能要醒了,下楼给你端点吃的。”
梁薇的双脚像是被固定在原地,“你今晚留在这睡的?”
“嗯,等小莹她们回来后才来的。”
梁薇裹紧外套,“还以为你不在。”
陆沉鄞拉她进卧室,“你今天都没好好吃东西吧?是我让你...我得负点责任。饿不饿?要不要吃?”
梁薇接过鸡汤。
陆沉鄞:“刚听到很响的声音,是你房间里传来的吗?”
梁薇:“我把手机砸了。”
他朝地上望去,果然。
梁薇:“又收到那些短信邮件,烦透了。”
陆沉鄞走过去捡起四分五裂的手机说:“明天我陪你去买个新手机吧。”
“好,我顺便换个号码。”
“明天我们也去玩吧。”
梁薇一怔,“我听错了吗?”
陆沉鄞说:“既然这些东西让你不开心,那就不要再看了,出去玩一天散散心怎么样?”
“去哪?”
“我还没想好......”
梁薇:“......”




沉瘾 第三十五章
晨光清澈而明亮,远处几颗水杉树已经开始泛黄落叶,乡下的早晨并不宁静,那些人早早就起床赶集干活。
可梁薇站在落地窗前却觉得这一切都宁静极了。
偶有飞鸟路过停在电线上,舔舔羽毛抖着脑袋四处张望,阳光渐渐打散昨晚的薄雾,一切都开始变得清晰。
“怎么大早上就抽烟?”
陆沉鄞赤脚走到她身后,梁薇听到声音才回过神,她拿过烟灰缸掐灭烟。
陆沉鄞看到烟灰缸里五六个烟头,他帮梁薇拉拢好披巾,“还在为那个事心烦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因为刚醒来的缘故。
梁薇垂下眼又看向窗外,“算是一部分吧。”
“快十二月了。”她说。
陆沉鄞以为她说的是他年底要离开的事情,他从后抱住梁薇,“我不会离开你。”
梁薇嗯了声,目光飘得很远。
晨曦的光透过窗照在他们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今天天气很好,倒是很适合出游。你上班不去没关系吗?”梁薇说。
“我等会打个电话请假。”
“如果会影响到你工作其实不必——”
“没有影响。快递店的老板人很好,有事请假他都不会说什么的,更何况我除了我母亲的祭日从没有请过假。”
他欲吻她却被梁薇捂住嘴,梁薇说:“我没刷牙还抽了烟,味道不好,偶像剧中的清晨深情一吻还是算了吧。”
陆沉鄞笑了,对着她的掌心啄了一下,梁薇觉得痒挪开手,低头瞥见他没穿拖鞋,“不凉吗?”
“还好。”
梁薇:“去刷牙洗脸,我先换衣服——啊——陆沉鄞!”
她被他一把抱起。
陆沉鄞:“你再睡会,我去做早饭,然后收拾东西去玩。”
他帮她掩好被子,梁薇没好气的笑着。
“陆沉鄞,我不是三岁小孩子。”
他穿上拖鞋,“早餐想喝粥还是别的?”
梁薇:“煎蛋吧,还有牛奶。”
“好。”
陆沉鄞躺过的地方还有余温,梁薇往那边挪了挪,枕头上还有他的味道。
这种感觉,二十七年第一次。
好似一切都安定了。
梁薇洗漱好下楼,陆沉鄞也做完了早餐正在洗锅。
梁薇看着盘中的面包加煎蛋火腿失声笑了出来,“你做的是儿童餐?”
摆成了笑脸的形状,有点丑又有点萌。
“给你的。”陆沉鄞说。
梁薇几乎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含沙射影,坐下吃早餐,一口咬掉香肠嘴巴。
他说:“你先吃,我回去拿点东西。”
梁薇端起牛奶点点头,牛奶的温度刚刚好。
陆沉鄞是个细心的人。
梁薇看到厨房的琉璃台回想起昨夜的疯狂,她甚至觉得不可思议,陆沉鄞这样性格的人居然会在厨房......
有了他生活也不是那么的索然无味。
......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去森林公园玩,这是南城最大也是唯一的森林公园。
陆沉鄞开梁薇的车,梁薇坐在副驾驶化妆。
陆沉鄞瞥了她一眼,“不化妆也很好看。”
已经开了四十多分钟了,她已经对着镜子描了四十多分钟了。
梁薇啧了声,“化完会更好看。”
“还要涂口红吗?”
“嗯。”
陆沉鄞打了个转弯,“其实可以不用涂的...每次嘴巴里都是一股口红味......”他说的很小声。
梁薇:“......”
这个季节正值淡季,但公园看上去依旧很热闹,有一些旅游团组队来游玩,站在公园门口标志性的石碑前拍照留念。
梁薇站在一旁拿着自拍杆寻找光线和角度,陆沉鄞在售票处排队。
自拍杆是买手机时送的,枚红色,令人心情愉悦的颜色。
梁薇找到角度准备按下键的时候屏幕里突然出现陆沉鄞的脸,她吓一跳,陆沉鄞说:“票买好了,进去吧。”
“急什么。”梁薇把他拉到石碑前,举起自拍杆说:“你笑一笑。”
陆沉鄞笑得很浅,映着阳光笑容看起来清爽干净,面容姣好的女人和五官端正的男人,十分养眼的一张合照。
进入公园,初入眼帘的是人工推摆成的花海,秋天,各种菊类花卉开的茂盛,喷泉只开了外边一圈,没有全开。
树枝上还挂了鸟笼,里面装的是八哥,有几个旅游团里的老头老太在逗鸟儿。
公园有两条大道,一条是入口一条是出口,中间中了大片的水杉树用来做隔绝,这些水杉树都已年代久远,根扎的深,被杂草覆盖,公园的管理人员不会去打理,仍由他们自由生长,好似真的身处于原始森林中。
两边的树木高高耸立,地上满是水杉的落叶,密密麻麻,踩在上面又有些软绵,橘色的树叶铺满了一路,纵使树木萧条只剩枝干,可却别有一番风味。
陆沉鄞拿过梁薇的包单挂在肩上,牵着她往里走。
梁薇说:“这里以前来过几次,变化倒也不大,只是以前好像都是夏天的时候来玩的,一点都不热,阳光被这些树遮住反而挺阴凉的。”
“和谁?”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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