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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帘十里
梁薇神情呆滞一秒随即笑得停不下来。
“这不是,这就是个自拍照。很多男人都很喜欢她。你喜欢吗?”
陆沉鄞摇摇头。
梁薇的笑慢慢缓和下来,“为什么?她很漂亮的。”
“太露了。”
照片里的女人穿的紧身衣,深v领子露出深深沟壑,在沟的中间还少了一块布料,饱满的胸部呼之欲出,再加上搔首弄姿的摆拍姿势,露骨又性感。
梁薇似明白的点点头,“你喜欢保守的?”
“不知道。”
她觉得他真是有意思极了。
什么叫不知道。
梁薇不想再逗他,转移话题问道:“菜好吃吗?”
小莹抢着回答道:“好吃!”
梁薇:“那你觉得姐姐烧的和哥哥烧的,哪个好吃?”
小莹嘟着嘴,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好比问她是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哥哥觉得姐姐的更好吃一点。”陆沉鄞摸摸小莹的脑袋。
他看小孩子的眼神十分温柔耐心,梁薇捕捉到这样的温柔,心弦动摇。
头顶垂掉下来的灯光太亮了,白色的桌面似乎还反光,光圈将他们围在一个小小范围里,到处都是亮的都是暖的。
她似乎已经记不住上次这样安静的吃一顿饭是什么时候了。
那个公寓的餐桌从来都不会有晚餐,上面只会摆放花束和水果。
林致深每次来找她都会带她去好的餐厅或者酒店吃饭,吃最昂贵的菜肴,享受最好的服务,吃根本吃不完的菜,品尝清一色味道的菜。
他不会做饭也没有耐心做饭。
梁薇唯一给他做过的东西大概就是一个煎蛋。面包加煎蛋。
说起来也是嘲讽,这么多年,林致深都没有吃过她做的一顿饭。
她看着现在桌上的菜忽然笑了,对陆沉鄞说:“我好像好几年没有下过厨了,还好不难吃。”
陆沉鄞:“不难吃,味道很好。”
他不知道梁薇到底是什么人,只是她看上去那样高高在上,活得精致而高贵,在他的下意识里她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他曾也对这栋别墅的主人有过猜想,也许是个艺术家,也许是个暴发户,也许是有钱人的一时兴起,见到梁薇他把她归于最后一种想法。
可短短几天的接触,梁薇的一言一行和他以为的差太多了。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他们也许是同一类人,可摆在眼前的又告诉他,他们不是,绝对不是。
小孩子吃饱后躺在沙发睡着了,厨房里只有刷刷的水声。
“我来洗吧。”陆沉鄞站在她身边不知道该干什么,她在洗完,漂亮的手指骨在水流下显得更白皙娇嫩。
“没关系,你是客人。”
“那我现在就帮你打扫吧,要做什么?”
梁薇:“你觉得地上脏吗?”
“不脏,很干净。”几乎一层不染。
“下午我扫过了。”
“那你.....”
梁薇关掉水龙头,看向他,“我这里只认识你啊,想有个人说说话。可我们似乎不是很熟,所以就套路你一下。”
陆沉鄞:“......”
“你那什么眼神。”
“我......”
梁薇将盘子擦干放入橱柜,“可你得陪我去打针。”
他点点头。
“但你妹妹怎么办?她一个人不安全。”
陆沉鄞走到沙发边,将孩子摇醒,小孩子睡得正香突然被打断有些生气。
梁薇说:“她要睡觉,算了,你陪着她吧,我自己去。小孩子一个人在家太不安全了。”
她想到陆沉鄞的那个猥琐房东就起一身鸡皮疙瘩,喃喃自语道:“真的太不安全了,还是女孩子。”
“不行...你晕针。”
梁薇笑笑,“没事。”
陆沉鄞正处于矛盾挣扎之中的时候听到隔壁葛云的呼喊声,他走出去,发现天已经黑了。
葛云看到陆沉鄞,大声问道:“你怎么去那里了,小莹呢?”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把孩子抱给葛云,“她吃了晚饭睡着了,还没洗脸洗脚,我要去陪梁薇打针。舅舅呢,那老人没事吧?”
葛云说:“也没啥大事,就是犯病了,需要在医院躺一段时间。你舅舅还在医院和老婆子的家人商量,说是让我先回来。”
葛云微微侧头,看到梁薇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她说:“你们晚饭在她那吃的?”
“嗯。”
葛云凝视了梁薇几眼,没再说什么,抱着小莹回去。
陆沉鄞转过身对梁薇说:“你在路口等我,我去给你拿药水。”
梁薇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要入秋了,天也黑得越来越早,晚风开始变得清凉。
狭窄的水泥小路上空无一人,只有他们。
陆沉鄞从裤兜里掏出香烟点燃,微风将烟雾送到梁薇鼻前,她深深吸了口气,侧头望向他。
“今天第三天。”她说。
“什么?”
“禁烟酒的第三天,打针的第三天,奥,还有,我们认识的第三天。”
他抖抖烟灰,沉沉的嗯了一声。
梁薇:“给我抽一口行吗?”
“不行。”话落,他扔掉才吸了几口的烟。
“你真浪费。”
“是我考虑不周,勾起你烟瘾了。”
梁薇嘁了声,眼珠子转到他的凸起的裤子口袋上,长方形的烟盒。随着他走路的摆动,烟盒也随之微微动摇,棕色的中裤在夜色的渲染下颜色更深了。她想到他洗澡的时候,水浸湿裤子,颜色也变深。
而中间,比烟盒凸起的更厉害。
梁薇捋着双臂,说:“天气好像突然的开始下降了,你别在水池边冲凉了,别冻坏了。”
“习惯了。”
“那真是个坏习惯。”
陆沉鄞像是想起什么,刚要开口,但神色瞬间落寞下去于是没再说话。
他的眉紧紧皱着。
梁薇随意扯了点话题。
“中秋你放假吗?”
“不放。”
“有加班费吗?”
“没有。”
“那你什么时候会有假期?”
陆沉鄞想了想,“过年的时候。”
“那你那天怎么闲的在路边卖cd?”
他顿了顿,说:“那天...我母亲的祭日。”
“祭日卖cd”
陆沉鄞说:“她唱歌很好听。”
“这和你卖cd有什么关系。”
原以为提起这样的往事他会更加落寞,可是说起他母亲,陆沉鄞的神情是那样柔和。
他说:“我那天请了假,做了我喜欢想做的事情,在她的节日里。”
是祭奠,也是怀念。
梁薇有些感触。
她说:“既然这么特殊,那么为什么还要收我钱,不是一般这种情况,遇到知音,比如我这样想要cd的人,一般都会说,送给你,我不收钱。”
陆沉鄞:“有钱为什么不赚?”
梁薇一噎,还真扯不出什么话来堵他。





沉瘾 第十一章 (抓虫)
梁薇继续往前走,说:“那你一共卖了多少钱?”
“二十块。”
“哟,我还是你卖cd的第一桶金啊。”
“嗯,是。”
他语气不对劲,梁薇抬头望去,只见他在笑,笑得眼睛都弯了。
回忆这两天的相处,他似乎从未对她笑过,可是能从他的言行之中感受到他并不是一个很木讷笨拙的人。
他沉稳内敛还很温柔,一些细节就看得出来。
“你母亲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梁薇望着他,忽然说道。
他有些震惊但十分肯定的点头。
梁薇缓缓一笑。
你那么温柔,你母亲一定也是个温柔的人。都说,儿子会比较像母亲。
那么...女儿会比较像父亲。
那她像吗?像那个人吗?
“陆沉鄞,你觉得我像好人吗?”
凉风吹来,拂起她的长发,嗓音淡淡。
“你挺好的。”
梁薇的目光落在他胸口的玉坠上,“我哪里好?”
陆沉鄞说不上来,他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和直觉,最后硬生生憋出一句话。
“你开朗,会做菜。”
他把她一些奇怪的行为举止定义为开朗。
梁薇噗嗤一声笑出来,“为难你了。”
陆沉鄞:“......”
她转过身继续前行,他跟在她身后,高大的身材可以完全的笼罩住她。
梁薇轻松的说:“我奶奶和我说迁移后的第一顿挺重要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个说法,可能是我们那边的传统。我总觉得一个人吃饭有点无聊,所以套路了你一下,还挺开心的,和你还有你妹妹一起吃饭。”
“其实...你直说就好。”
“你怎么这么没情趣,直说了那吃得多尴尬,会没了人情味。你看,你中午请我吃饭,我晚上回请你,不为了什么狗屁传统,就是简单的来往,多......”梁薇一时想不出形容词。
半响,她说:“多有人情味!”
陆沉鄞唔了一声。
梁薇看见地上的影子,他罩着她,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莫名的温暖。
董医生家院子的大灯亮着,似乎有讲话声。
有两个隔壁街的人来打针挂水,都是四五十岁的大婶和大叔。
虽然陆沉鄞和他们都不熟,但是他们都认识他。
谁不知道他舅舅包了这里的两百二十五亩地,种了两年的地一分都没赚到。
大婶坐在白色藤椅里在挂盐水,看见陆沉鄞笑呵呵的问道:“我听说东边那顾妈妈晕倒了?你们咋弄的啊?”
“我舅舅在医院,我也不清楚。”
“诶,我听说那对子女可不好糊弄。对了,现在黄豆都收完了吧,今年有赚吗?”
陆沉鄞神情没多大变化,“没赚。”
那大婶点点头,“也是,上次光买打虫的药水就花了好几千,要卖多少毛豆才能赚到这个钱,还要算上包地的钱,种子的钱,人工费。种地其实赚不到钱。”
陆沉鄞淡淡的嗯着。
董医生帮大叔打完针,轮到梁薇。
大婶看到梁薇哎哟了一声,“这姑娘是哪家的女儿啊,长这么漂亮,小陆,这你亲戚?”
梁薇冷淡的看她。
她喜欢乡下的人气,但也厌烦这样的人气。
陆沉鄞笑着摇摇头,没回答。
大婶喃喃自语道:“长的真是漂亮......”
打完针的大叔扣好裤子,打趣道:“怎么,想给你家儿子牵红线?”
说到自家的儿子,那大婶就面露难色,抱怨道:“我儿子真是不让人省心,什么都好,就是一直不找女朋友,现在在大公司当高企,一个月一万多,房子今年过年我们也要买了,就缺个儿媳妇。”
大叔附和的笑着,“那是,你儿子厉害着呢。”
梁薇依旧抓着陆沉鄞的手臂,她说道:“医生,今天打另外一面吧,那边太胀了。”
董医生笑笑,“好,没问题。”
陆沉鄞轻轻搭上她的背,缓慢的拍着。
大婶眸色锐利,笑问道:“小陆啊,这不会是你媳妇吧?”
董医生的妻子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看见梁薇又听到这样的话,说:“张芳你别乱说了,这个姑娘是西边刚搬来的,不要乱给年轻人扯关系。”
“西边?诶,就那个别墅?”
“对,就是这姑娘的。”
大神哎哟了几声,“这为啥要在乡下买房子啊,在城里买多好啊?”
董医生的妻子坐下闲聊起来,说:“你不懂,这两年城里来乡下买房子多了去了,都建一些小别墅什么的,隔壁村那个画画的,不还建了游泳池嘛,还有两个老婆。这一幅画就要卖十几万呢。”
大婶张着嘴,“这世道我倒还真不懂了。”
梁薇趴在他胸口,光听着你一句我一句的,针突然扎进来的时候都忘记疼了。
大婶指指陆沉鄞和梁薇,用眼神询问董医生的妻子。
董医生的妻子靠近大婶的耳边,小声的说:“听说小陆家的狗咬了这姑娘,这不,这两天来打针,这姑娘晕针,要人陪着,别提多娇贵了。我听说两个人睡过了,才没认识几天。”
大神心领神会,“现在年轻人就是开放啊。”
陆沉鄞想扶梁薇去旁边的长凳上坐一会,可是她就是不肯,说要走,也不肯让他抱。
刚走出门口,她就干呕,要不是他拉着她,她早就跪倒在地了。
“还是进去坐一会吧。”
梁薇用尽所有力气,吐出两个字:“不要。”
“那我背你走。”
梁薇不依蹲在地上痛楚着。
陆沉鄞不管她愿不愿意,强行抱起她往回走。
她在女生中个子也不算矮,但是她很轻,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赘肉,虽然曲线饱满。
对他而言,抱她是件很省力的事情。
梁薇吃力的说:“你走慢点,我屁股疼......”
回应她是陆沉鄞的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让别人议论了你......
梁薇闭上眼,“等我缓过来我再和你说。”
梁薇没有让他抱进屋,而是坐到了后院河边的亭子里,她在花园里建了个小亭子,没有装路灯。
因为没有建围墙,所以亭子依着河水傍着那座旧仓库,斑驳的红砖上爬满枯萎的藤蔓,偶有几片绿叶夹在其中。
夜晚静谧,只有秋蝉悲凉的鸣叫。
陆沉鄞用手掸去上面的落叶,扶梁薇坐下,她恍惚的神思在屁股接触到石板的那一刻骤然清醒。
“早知道就还是打在那边了,现在两边都疼,坐都不好坐......”
陆沉鄞:“晚上用冷毛巾敷一敷。”
梁薇看向他,他微微低着头,神情凝重。
她笑了,“你不会在自责吧?”
那两个妇女的对话,她和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吱声。
梁薇说:“我不在意那些。”
“不,你在意的。”
如果不在意刚才又怎么会这么倔。
“你不用觉得自责,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再说了,我总会离开这里的,你也会。没必要去在意他们的言语。”
陆沉鄞豁然抬头,“你要去哪里?”
“你傻啊,我总要嫁人的。你也会离开,难道你要在南城定居吗?在这里娶妻生子?你不回老家?”
对啊,她会离开,他也会离开。
如果真有那一天,那他们之间剩下的可能只有这样的流言蜚语。
在南城的江心村,有个叫陆沉鄞的男人和叫梁薇的女人,他们好像已经睡过了。
这样的流言。
他沉默,思考着,黑夜快要将他吞噬。
梁薇:“你想过什么时候离开吗?”
“没想过。”也不想离开。
梁薇:“那你打算几岁娶老婆。”
陆沉鄞:“也没想过。”
“陆沉鄞.......”
“嗯?”
“别人说你和我睡过了,对你名声是不是特别不好?”
陆沉鄞:“......”
梁薇看着他,“我真的特别无所谓这种的,我听多了,有人说我是个*,也有人说我是婊|子,还有人说我是公交车,啊,对了,还有人说我是出来卖的,一夜一万块。”
他也看着她,她说的时候声线平淡,甚至带着点笑意。
梁薇朝他眨眨眼,“你猜我是其中的哪一种。”
“哪种都不是。”
梁薇大笑,眼睛弯成桥。
陆沉鄞说:“你不会是那样的人。”
梁薇挑起细眉,嘴中微微泛起苦涩,她很想抽烟,也习惯性的想抽烟,如果陆沉鄞不在,她可能会偷偷抽一根,可是他在。
她站起身,后背蹭到枯藤,枯叶哗啦啦的作响。
她说:“你像你母亲,都是温柔的人。”我像我父亲,都不是什么好人
梁薇爱笑,但她笑得很浮夸,他不喜欢看她这样笑。
“梁薇......”他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其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不知道她的过去,她的想法,他只知道她叫梁薇。
“你这么严肃干什么。”她又那样笑着。
他也站起来,淡淡月光洒在他深刻俊朗的五官上。
梁薇说:“真的不用在意那些,嘴长在别人身上。”
“你是女孩子,对你不好。”
她轻轻笑了声,扬着下巴问道:“那你想怎么样,娶我吗?”
他垂在两侧的手渐渐握成拳,静默许久。
最终又松散开来。
“我......”
“嗯?”
陆沉鄞深吸一口气,“我只是觉得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
“有多重要?”
他默着。
梁薇摆摆手,“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了,保守又漂亮的。”
他继续沉默。
“我说的不对?”
“别绕开话题。梁薇,我只是想说,对不起。”
梁薇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唇瓣泛着晶莹的蜜色。
她说:“陆沉鄞,你原来是一根筋的人啊。”
“......”




沉瘾 第十二章
两人对视许久,打破这片静寂的是远处的一声狗叫。
他说:“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陪你打针。”
“既然觉得对我名声不好,那就不要陪我去打针啊。”
陆沉鄞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梁薇轻飘飘的声音,他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她此刻的表情,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一脸的调侃。
她是个奇怪的女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很奇怪。
可是他就是挪不开视线。
葛云正窝在灶前烧水,见他回来没搭话。
陆沉鄞倒了些水喝,问道:“舅舅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那家人对这事什么是持什么态度?”
葛云还是没说话。
他觉得有异样,望过去。
葛云蜷缩在一起,右手掩面,一言不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葛云抬手抹了把脸,摇摇头,声音哽咽,“没,没啥事。”
缓缓,她望着灶里火光,说:“你劝劝你舅吧,根本赚不到钱,还耗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如去找份正经工作。”
“我知道。”
这两年是一分都没赚到,今年还赔了不少。
况且,舅舅还欠着一百多万的赌债。
“我都不敢和他提,都听不进我的话......”葛云越说越难受,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陆沉鄞知道舅舅的脾气,好的时候特别好,火气大的时候直接打人,他见过,李大强拽着葛云的头发抡起来就是好几个巴掌,而她只能哭,也不敢反抗。可是好的时候,是真的好,买项链戒指什么的,眼也不眨的就给葛云买。
“我会和舅舅说说看的。”
陆沉鄞从来不掺和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剪不断理还乱。
李大强大葛云十几年,除了小莹外还和前妻有个二十二岁的女儿。要问葛云到底看上他什么,她自个好像也说不出所以然。
他走到外面,靠在水池边抽烟。
一根接一根,抽得凶猛。
如果和舅舅说了,那他岂不是像梁薇刚刚说的,要离开这里。
他也可以单独留下,可是留下能得到什么。
孤单的一个人。
陆沉鄞咬住烟头,掏出震动的手机。
是梁薇的短信。
她说:不洗澡了?
他转头向她别墅的二楼望去,梁薇倚靠在阳台上望着他,映着手机的光能勉强看清她的脸庞。
手机上又跳出她的一条短信:回屋用热水擦身体吧,别冻坏了你和你弟弟。
陆沉鄞拿下烟,抖了抖烟灰,浓眉微蹙。
他弟弟?
他转头再次望去,她好整似暇的倚靠在栏杆上,看上去有那么点痞。
哦——
他忽然反应过来。
她是在说他的.....
他站在那,骨头都僵化了。
陆沉鄞没回梁薇短信,碾灭烟头,进屋。
留给她一个很正派的背影。
梁薇在阳台上等了很久,他始终没再出来。
她也没等到他的短信,反倒是收到很多微信消息。
周琳问她明天去不去轰趴。
她直接拨了周琳的电话。
“喂,你等等啊,我换个地听。”周琳那边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你在哪呢?”
“我能在哪,不就是泡吧。”
“去哪轰趴啊。”梁薇觉得有些凉,回屋,进门前又望了一眼,他好像真的不出来了。
这么经不起调戏,亏得还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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