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胡宗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GhostFacer
看到胡宗仁三言两语就能量全满,我也送了口气,这家伙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儿似的,得骗,得哄。
我和胡宗仁继续沿着山路走,这些路也不全是山路,比如我们下到悬崖底下的时候,就是比较平摊开阔的地势了。还有不少健身器材,能够一边锻炼身体,一边欣赏江景。我凑到栏杆边看了看,底下公路上的车已经显得很小,如果有人藏东西到这里的话,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下去找的,因为如果一个踩空,我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就算是死不了,摔下去肯定也残了,半条命。在栏杆的另一侧,是一排观赏花的花台,花台的尽头,有一堵仿古的青砖墙,墙壁约有两米多的高度,墙里是什么我是不知道,毕竟我不是姚明。不过这种青砖的仿古墙,原本是有点格调的,为的是配合这里古色古香的氛围,但是却非常不科学的在墙的顶端,用水泥浇筑了许多碎掉的玻璃渣子,啤酒瓶子等等,这种墙重庆很多,为的是防止别人翻进去。而从我们一路走下来的地势来看,此刻我和胡宗仁站立的位置,应当是到底部了,大概就在先前店老板说的那个二崖坎的位置,而这围墙背后,就是那一片面积比较大,且封闭不让外人进入的地带了,也是我和胡宗仁认为,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天色还亮,边上还有个老太太在不断用自己的背心撞树,虽然我不知道她练的是哪门子内功但是感觉好像那还挺舒服的。她用有点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我和胡宗仁也都察觉到了他的眼神。于是我对胡宗仁招招手让他把头低下来我有话说,胡宗仁本来比我高,所以我俩如果要轻声细语的话,他必须微微弯腰才行。我问他,现在还太早了,这儿还有这么多人,我建议咱们还是继续往前走,至少围着这个公园走一圈,否则的话我们不熟悉地形,谁知道那群人是不是从正门进来呢。胡宗仁搭着我的肩膀轻声说,好,就按你说的办。
说完这些抬起头来,老太太竟然从刚才那种奇怪的表情直接变成了那种恶心鄙夷,我正奇怪这老太婆是谁啊非亲非故的干嘛这么看着我们俩。而这时候,身边一对谈恋爱的情侣手挽手如胶似蜜的从我们身边经过。我看了看那对情侣,再看了看老太太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于是我扯了下胡宗仁的衣服,意思是咱们继续走吧。可是当我和胡宗仁路过那个老太太身边的时候,胡宗仁突然一声怒喝,看什么看我们是朋友
他这一声不但把老太太吓了一跳,连我都吓了一跳。老太太露出惊恐的眼神看着他,胡宗仁则继续大摇大摆的朝前走去。
围绕着公园转了整整一圈,又重新回到了正门入口处,不过是从另外一个方向。这一圈下来,我得到了几个讯息,一是如果要进入到中间围墙的区域里,一共有三个方式,一是沿着我们刚才走的那条路下到底部,也就是能经过茶摊的那条路,二则是从另一个方向反去到底部,三则是从入口处不远一个观景台那儿,拉绳索速降下去。当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我们注意到,栏杆虽然是石材栏杆,但是未必能够承受的住这样的重量,而且又不是拍警匪片,犯不着拿自己的生命来表演。而这一圈走下来,发现最容易进入那个区域的位置,其实并不是我们先前碰见老太太的地方,继续朝前走,还有个上坡的坡道,跟着上坡能够走到脚和墙体高度一致的地方,但是那个地方距离围墙大约有两三米远,想要跳过去,除非是有十足的把握加能够忍受距离地面三米左右的顿地感,腾空途中稍有迟疑,就有可能跨骑在围墙上,然后被众多玻璃碎渣扎进蛋蛋里,传来蛋蛋的忧伤。起码要我从那里跳过去,我是没有这个勇气的。但是如果能够有机会敲掉上边的玻璃渣,就有机会从这里爬上去,因为这个地方相对更隐秘,比从先前遇到老太婆那儿更容易一些。所以这个地方有可能是最容易被白莲教选择的地方。
不过我和胡宗仁也考虑到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既然茶摊老板说他没有看到过别的可疑的人,那么无非两个可能,就是对方是从另一侧进入,要么就是从未来过,说不定和我们一样,也都是第一次来。胡宗仁接到轩辕会委托的时候,对方既然通知是的“明天”晚上,那么他得到消息的时候,至少已经是晚了一点,所以白莲教的人提前来踩点,也是很有可能的,不过如果提前来过,又怎么会没找到连我和胡宗仁都能够猜到,多半就在里头的庙子附近。而且我和胡宗仁还特别观察了一下,除了正门入口,其实在背山面,还有一条小路是可以进出公园的,这条小路大概就是附近的老百姓常常走的那条。如果对方选择从这条道路进出的话,那么想必就是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了,起码在我们知道这件事很久以前,他们就曾经来过。
我和胡宗仁坐在边上的石凳上,反复分析排列各种可能性,看着快要5点钟了,冬天的天黑得比较早,加上晚上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于是我和胡宗仁决定,还是要先去吃点东西,而且要吃饱,省得熬夜的时候饿。于是我们在外边找了个看上去比较高档的餐馆,海吃海河了一顿。并且在公园关门之前,我们以上厕所为由,溜进了公园里。茶摊的老板已经收摊了,经过先前的商量,我们打算每人守着一个口子,先跟踪对方,如果有人进来了,总不能站着不动,所以在大晚上的,想要跟上去,其实也不难。在天完全黑下来以后,我们俩就分别蹲在两条路上,我则是在那个闹过鬼打墙的厕所和道路之间的夹缝里守着,那里空间小,比较容易隐藏,并且厕所就在旁边,没人会没有公德心到还在外头撒尿的地步。我们连手机都不敢玩,但是我们约好,如果见到来人了,在确保不被发现的前提下,拨通对方的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断忍受着厕所外的恶臭,还要心里一直念诵口诀以让我不被盗路鬼给迷惑,到了夜里差不多11点多的时候,我刚撒了一泡尿,就听见外头的路上,传来一阵脚踩到落叶上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是我屏气凝神,在脚步声从我身边经过以后,偷偷从厕所探出头去。
一共四人
怪道胡宗仁 第二百一十九章.【案二十三】一路跟踪
我屏住呼吸,直到那四个人从我跟前走过,脚步渐远。于是我慢慢回到厕所内,给胡宗仁打去了电话,我说有人来了,一共四个,基本能确定是白莲教的人。胡宗仁低声问我,你是怎么确定的来不及多说,害怕待会这群人看见胡宗仁的手机光线了,于是就告诉他你别问了快挂电话,相信我就行了。说完我就挂上了电话。
为什么我这么确定这群人就是白莲教的,那是因为他们走路的方式。公园的晚上闭馆以后,是要关闭灯光的,甚至连道路两边的路灯都要关掉,连厕所里都没有电源。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和胡宗仁如果掏出手机互相拨打的话,也许在很远的距离就会因为黑暗的关系被人发现。而我躲在这里等待的过程中,曾经有一个可能是保安的人路过,但是人家还打着手电筒,东照西照的,一看就是在巡逻的人,并且从脚步声也能够分辨出来,他不是来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的。而这四个人却不一样,通常我们走夜路,虽然不一定都要喜笑颜谈,但起码不会在这种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连个照明设备都不带吧,就算是真的没带,现在谁都有手机,手机的光源不也能够照亮一部分道路吗更何况这条路还是沿着悬崖壁修建的,白天走靠到边缘都很吓人,晚上则更不用说。另一个,这群人的脚步刻意放得很轻,由此可见肯定不是穿的皮鞋一类,多半是软底的例如布鞋胶鞋之类的鞋,若非他们踩到了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我还很可能都没注意到他们。由于我在黑暗中呆的时间会比较久一点,所以同样是无光的环境下,我却比较能够看到那几个人的轮廓,这其实很容易区分,当一群人,在不恰当的时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某个地方,并且还轻手轻脚的,目的就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害怕被人发现。
至于是害怕被谁发现,这个目前我和胡宗仁掌握到的线索,就很难说,首先他们肯定是要躲着公园的值班人员,这就是他们行动隐秘,而且不带照明设备的原因。其次如果他们率先知道我和胡宗仁一定会赶来坏事的话,那么他们心里肯定是做好了跟我们对抗到底的准备的。公园很大,即便是那中间被围墙围住的区域也不小,只带四个人,又在深夜里,想要找东西其实原本就非常困难,所以这些人要么就知道具体的位置,要么就是那个东西需要四个人的力量才行。
所幸那天我穿的衣服是深色的,而且我多年来外出办事的时候通常都习惯穿那种牛筋底的大头皮鞋,除了耐用之外,踢人也蛮疼的,走路却声音不大。我算了算大概那几个人走远以后,我就跟着走了出去,远远能够看见几个人的轮廓的时候,我就远远的跟着他们。此刻我知道胡宗仁肯定也是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这是我们之前就约好了的,无论是谁先发现动静,另一个就立刻提前到达我们的中间点,这样既能保证咱们彼此不会跟丢人,又能够让两个人凑到一块,办什么事也都安全一点。
在即将到达最早遇到那个老太太的地方,也就是二崖坎的时候,那几个人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窃窃私语着,声音很小,我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而我也赶紧缩到花坛边上,蹲下身子。二崖坎外有底下街道映上来的灯光,所以我蹲着可以看到几个人逆光的影子。其中一个人走到边上的栏杆处,好像趴在上边伸出头去朝着底下张望了一番,这个动作白天我和胡宗仁也做过,也是因此发现了底下根本没机会有人可以爬上来。习惯了周围的环境以后,渐渐的听觉和视觉都会变得更强一点,几个人说话虽然我没有完全听明白,但是断断续续我听到了这么几句话,大致上的意思就是到底在什么位置没有手电还真是不好找。然后另一个人又说,杨师伯说有可能在山洞里,去那里看看吧。
这里的山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就是那个荒废的防空洞了。几个人在那儿商量了一阵,中途还偷偷点亮了手机,大概也是在找路之类的,最后他们决定,朝着防空洞的方向走。防空洞我是没去,但是我之前问了具体的方位,大致上在我当下的位置到胡宗仁先前藏身的位置之间,被隔离了一段路,然后绕过弯才能够在山崖壁上找到。而我和胡宗仁最早也是怀疑过防空洞有可能藏东西,但是后来经过和茶摊老板的一些对话后,我发掘这中间暗河边的那个老庙子,才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于是当下我就面临一个新的问题,到底是继续跟踪这几个人,还是让他们自己去一阵瞎找。而现在我又不知道胡宗仁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是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胡宗仁此刻也正在我附近不远的地方藏着,看着这几个家伙。
随着这几个人的走远,我还是决定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以后,我虽然无法确定胡宗仁是不是也跟着走了,但是我还是躲在树后,压低了嗓子轻轻咳嗽了一下,然后等待。几秒钟以后,在我另一侧的草堆后,我也听到一声轻轻的咳嗽声。胡宗仁逼近告诉老朋友,他的声音即便是咳嗽咱们也能相互认出来,于是我站起身来,快速挪动到他的周围,然后低声问,你在哪儿他轻声说,这儿。
我很快就找到了他,然后在他身边蹲下,我说我还真担心你也傻逼的跟着上去了呢。他说怎么会,我在你前边,就算是要跟,也是得跟在你后头啊,数了数四个人,没看见你跟着,我就知道你留下了,于是我也留下了。我点点头,没想到胡宗仁此刻竟然还挺机灵的。不过很快胡宗仁就问我,那你为什么不继续跟着上去没准还真在那什么山洞里头呢我察觉到胡宗仁藏身的位置其实比我离那几个人要近一些,而且他这么说,我就知道当时胡宗仁其实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的。于是我问他,那几个家伙到底说了些什么,我隔得远,没能听得太清楚。胡宗仁说,他们就是在商量,说那边山洞的地方是在转角背后,就算你在那儿生一堆火,也不会被公园管理处的人发现,而且那个地方也是他们觉得最容易找到东西的地方,于是打算先去那里找找。
我问胡宗仁,意思是他们要先去那边,如果没找到的话,说不定还要换个地方是吗胡宗仁点点头说,大致上是这么个意思。我说你看清楚这几个家伙的样子了吗胡宗仁说黑漆漆的我怎么看得清楚,又不是猫头鹰。我告诉胡宗仁,我停下来不继续跟了,一来是为了避免惊动到对方,虽然做好了今晚要动手的准备,但是谁那么无聊没事去打架,能不打就不打嘛。而且我们比对方提前来,也踩点了,知道大致的地形,记忆犹新,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是有一点优势的,甚至说,我们比他们还要接近真相,毕竟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来思考。
胡宗仁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那咱们就赌了吧,就赌一下到底我们两拨人,到底是谁猜对了。我点点头,因为我知道,接下来就意味着,我们要翻墙进入中间暗河的那片区域了。
早前曾经在高处看过地形,以我们当下的位置来看,也许翻墙并非是一个困难的事,只要解决掉那些玻璃渣子就行了,但是我们如果翻进去就用手机或者手电之类的东西的话,会有被顶上管理处的人发现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我们能够摸黑走那么几百米,就会被很高的山崖挡住,上头的人就看不见我们了,除非他们的保安非常尽责,会时时刻刻盯着这里看,这样的可能性倒是不大。而且进去以后周围有围墙,转角还是一处比较高的悬崖,所以我们即便使用了光源,那群白莲教的人也不一定能够发现。
我问胡宗仁,你刚才偷听他们说话,你是不是听到一个被他们称为“杨师伯”的人胡宗仁说是啊,我也听见了。我说这好像不大对劲啊,司徒说的,这些白莲教徒是各地聚集而来的,也就是说各有师从不同,既然师傅互相说不定都不会认输,这群人口中的杨师伯,又会是谁,难道这四个人是一个师门的吗胡宗仁说这个就不清楚了,但是起码咱们可以肯定一点,这个所谓的杨师伯,就是指示这几个人大晚上夜探佛图关的其中一个主使者,也就意味着这个杨师伯是知道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的人之一。胡宗仁笑了笑说,记住这个名字吧,咱们说不定以后还得打个照面呢。
我也笑了笑,但没说话。由于不知道防空洞距离我们这里到底有多远,毕竟没亲自去过,所以我和胡宗仁还是打算趁着现在没巡逻的保安,那几个白莲教的人也没回过头来,先翻墙。如果所幸被我们在里头找到了,不用打这一架,也算是破了白莲教的好事了。
怪道胡宗仁 第二百二十章.【案二十三】高墙之内 加更谢谢@爱在塞班岛的皇冠
翻墙这种是早已不是头一回干了,甚至连这种有玻璃碎渣的墙也是。前段日子,还跟胡宗仁一块儿在湖广会馆附近翻了这么一个墙,尽管那时候并没有真的翻进去。大冬天的,衣服厚实,于是我和胡宗仁花了十几秒钟猜剪刀石头布,由于我输了,于是我骂骂咧咧的脱下我的外套,然后让胡宗仁把我扛起来,我把外套盖在了那些玻璃碎渣上边。这是为了待会在把玻璃敲碎的时候,不至于渣子到处乱溅,也会因为厚衣服的关系,不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接着胡宗仁把我放下来,我在周围找了半块砖,然后胡宗仁再次把我扛了起来,人开始一边用手小心的摸着,一边敲碎了那些玻璃碎渣。衣服能够覆盖的面积毕竟有限,所以我在敲完了这一拨之后,还稍微挪动了一下位置,再敲了一阵,以保证敲掉的区域能够满足我和胡宗仁顺利通过。
即便是敲碎了玻璃,但是也不敢徒手撑上去,那些锐利的边缘一定会划伤我稚嫩的小手的。于是我丢掉那半块砖头,双手撑着墙壁,然后低头对胡宗仁说,你站稳一点,我要先踩着你的肩膀。于是胡宗仁微微蹲下,呈现一个扎马步的动作,其实他也是双手扶着墙。我虽然个子小,但是重量却没比胡宗仁差多少。于是等到我站稳在胡宗仁的肩膀上的时候,胡宗仁才开始缓缓的起身,直到我用我的衣服挡住了碎渣,然后爬上了墙头。
而这个时候胡宗仁就留在下面了,于是我反过身子,让墙壁的顶上贴齐我的肚子,我用肚子借力撑住,于是把上半身稍微垂下,对胡宗仁伸手。这样一来的话,即便是胡宗仁无法一下子抓到围墙的上边,也能够抓到我的手,只要他不放手,咱们俩就好像一块橡皮膏一样挂在墙上,稍微支撑一会儿,胡宗仁就能够腾出另一只手来,抓住墙壁的顶端。
都说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所以那天晚上我这个想当然的动作,还的确让我彻底的骨感了一把。胡宗仁在起跳的时候,竟然用两只手抓住了我,于是我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来用我另一只手也抓住他,拼命往上拉,这么一来我的肚子成了我们两个人体重总和的唯一受力点。还好我那时候还拥有一整块巨大的腹肌,但是我能够明显感觉到我们俩加一块差不多300斤的重量下,原本虽然被我敲掉了明显玻璃渣的墙壁上,还有一些细微的小棱角其实是我无法处理掉的,扎得我一阵疼。为了不造成开肠破肚的重伤,我发狠一下子把胡宗仁给拉了上来,直到他松开我的手双手撑在墙壁上的时候,我实在是没力气了,一下子挣脱,从大约三米高的墙上跳了下来。
准确的说,是摔了下来,因为我错误的估计了当时的地形,一下子踩到了不平整的地面上,屁股着地,好在地面上虽然有些石块和我刚才敲下来的玻璃渣子,但总体来说,总比摔在水泥地上强。胡宗仁从墙上跳下来以后,我们俩蹲在一起喘气休息了十几秒钟,胡宗仁才站起身来说,走吧,咱们往里找找去。于是我们俩开始在齐腰深的草堆里摸索着前进,虽然不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周围的情况,但是大致上的轮廓是能够分得清的。这个地方的范围比较大,如果估算没错的话,差不多能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崎岖不平。想要摸黑找东西,还的确是非常困难。我和胡宗仁都算是有一定生存经验的人,所以在这样的地形里,我们开始根据感觉寻找一个最低的点,这个点就非常有可能是早前茶摊老板说的当初暗河流过的路径。因为枯水是最近这些年的事,所以在此之前的千百年,这里都是有水流淌的。有水流冲刷的地方,一定是比较低洼的,所谓水往低处流嘛。我和胡宗仁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因为这些草堆里说不定有什么可怕的虫子,毕竟这里没人来,相对也算是个保护了。
很快我们摸索着走到了一个下坡的尽头,然后再继续朝着一个方向走的时候,就察觉是一个比较长的上坡了,所以我们觉得这里应当就是以前的河道。再顺着这个低洼的部分朝着我们来时的方向走,没多久,就看到一个人为的建筑,因为四四方方的棱角,即便在夜色下也很容易和周围的环境区分开来。这里大概就是当时修建的一个用于拦水的小水坝,这时候,胡宗仁对我说,你快过来,这里有东西。
我顺着他的方向走过去,拨开草堆,看见胡宗仁那猥琐的黑影蹲在地上,他对我轻声说,看到了吗这里有块石碑。我一惊,跟着蹲在地上,伸手去摸胡宗仁手摸着的那块石头。刚摸上去,有点湿润,滑滑的,仔细一感觉,才发现那上边已经长满了青苔,我顺着摸下去,就好像一个瞎子一般,摸到了石碑的正面从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可以摸出,这的确是一块刻了字的石碑,会不会就是茶摊老板说的,那个用来记载姚公事迹的石碑。从手感上来说,我大致在脑子里描绘出这块石碑的大小和样式,通常在一些建筑的边上都会有类似如此的石碑,要么就是用来歌颂功德,要么就是用来庇佑平安,由于无法得知碑刻的内容,所以我也只是看了看周围,大致上记住了这个位置,心想如果之后还要从中获取线索的话,再回来一次就是了。
既然找对了方向,剩下的,就是要朝着河道上游方向走就行了,于是我和胡宗仁开始折返,朝着上游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们俩都在和草丛搏斗,时不时会听见不远处的草堆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夜晚这样的声音是很可怕的,但是估计只是田鼠之类的小动物。举步维艰所以我们行动的速度极慢,走了好一会儿,大概才走到了中间。地势出现了变化,不在是缓坡,而是好想阶梯一样一层一层的,丙炔每一层相隔约有十米左右。这大概就是以前还有人在这里种地的时候,留下的田坎吧。而我抬头一看,虽然还能够看得到上边景观台的地方,但是已经看不到公园管理处了,于是我提醒胡宗仁,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点个灯了,摸黑走,好可怕啊胡宗仁看了看说,点吧,有光线咱们也能找得快一些。于是我打开了我手机的手电筒,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在我前方大约两三百米远的地方,有一个转角,转角是在一个缓坡上的,按照这里有河流的逻辑顺序来推断,那个地方应当就是暗河的源头。我抬头看了一下,发现我几乎能够看到下午的时候,我和胡宗仁喝茶的那个地方,所以这次的判断应当是没错。于是我和胡宗仁打算分头行动,他顺着左边走,我顺着右边,我们俩每人按照半圆形的轨迹寻找,这样能保证不错过多少东西。
胡宗仁自从换了手机以后,也开始步入了智能时代,作为一个年轻人来说,虽然有点傻,但是起码的功能还是会用的,于是他折腾了一下自己手机的手电筒,就开始跟我分头寻找,不过我们并没有一直打开光源,而是一顿一顿的,照亮一阵熟悉了地形之后,就会关闭,走到新的地方后,再打开一会儿。这样也能够减小被发现的可能性。
十几分钟以后,我在我寻找的这半侧,我看见一个凸出地面大约一米五左右,占地见方大约两平米左右的石头状的东西,这里周围虽然有不少山石瓦砾,但是这种凸出这么高的,很明显是人为修造的。于是我走近一看,发现它的外表布满了藤蔓,拨开藤蔓后,能够看见白色的类似石灰一样的东西,非常斑驳,从好几处掉落的地方来看,里头好像是沙石混合了红土和砖瓦修建的东西,从形状上看像一个底部宽上面略窄的梯形柱子,而顶部却是断裂的,或者说是垮塌的,我绕着走了一圈也没弄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当年这里有人家,留下的地基吗我正打算叫胡宗仁过来看看,胡宗仁却在另一头喊我,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我是能够清洗听见的。他说你块过来,我找到点东西,这里好像是个神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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