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胡宗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GhostFacer
我其实一直以来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胆小怕事,但是打架还是从来不耸的。我也曾经被好几个人一起打过,明知不是对手,于是我就会选择性忽略其他人的拳脚,而只抓住为首的那个人打,这样起码我能打趴下一个。我又不是叶问,我又不能一个打十个,这也是我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想到的唯一一个输人不输气势的办法了。
那个瘦男人打了一阵后,往胡宗仁身上吐了一泡口水,然后叉腰在边上歇气。其中一个人指着我说,那这个家伙怎么办,你怎么不打他那个瘦男人说,不打了,这孩子人还不差,放他一马吧。说完他就走到边上,准备带走地上的铜箱子。
他看到箱子里的那些蚯蚓的时候,反应跟我最初的时候差不多,也是一阵恶心,但是他很快镇定下来,把箱子抱起,然后把里头的蚯蚓全都倒在了胡宗仁身上。胡宗仁依旧在地上蜷缩着,微微颤动,看样子也没有昏迷,只是被打得有点惨而已。那个男人把箱子在地上敲了几下,好把里头剩余的蚯蚓都抖出来。那个外地口音的人说,不枉费这么长时间啊,咱们可算是找到了,那天你那顿打,也没白挨。其余几个人跟着笑起来,另一个也说,要不是当初算好这两个小子会去那个老头子家里,咱们也犯不着演这么一出戏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一阵发凉。原来我自认为那天撞破了这个男人跟踪胡宗仁的事情,没想到,这一切根本就是对方故意设计好的,目的就是引得我和胡宗仁与他们锋芒相对,这样一来,白莲教和轩辕会之间有什么瓜葛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但是起码把这种敌对关系直接嫁接到了我和胡宗仁的身上,在那天以后白莲教的人可以明目张胆的利用我们,就如同今天一样,我自认为比他们聪明,比他们小心,却还是当了他们利用的对象,辛辛苦苦找到了东西,却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想到此处,一阵痛心,看来说起尔虞我诈,我还真不是这群老江湖的对手。
瘦男人说,这箱子里怎么这么多蚯蚓,还没抖完,这大冬天的,怎么还会有蚯蚓。其实这也是我觉得很奇怪的一点,一般来说蚯蚓是在夏季尤其是雨后才会有,冬天通常都不会出现,如此高密度的集中在这个箱子里,只能说明这箱子里头的东西,在冥冥之中有一种灵性。司徒说了,四方神兽后,中间是地龙,属土,代表着蚯蚓,我早知道我们这次可能与会遇到蚯蚓,但是我也一直认为是如同茶摊老板嘴里说的,手臂那么粗的一条,而从未想过,数量竟然如此之多。我偷偷看了一眼胡宗仁,他满身都是蚯蚓,但是却一动不动,换成我的话,我恐怕早就恶心得跳起来了。
那个外地口音的人回答说,这里头的东西应该是必须要这样一种仪式吧,当初埋下这些的人,如今都已经死掉好多年了。中属土,蚯蚓是钻土的,必然是接五行之力加以庇护的原因,否则这么多年了,肯定无法保存完好。他接着说,有蚯蚓的地方就一定是比较好的土壤,灵气也较足吧。瘦男人没有说话,还是一个劲的清理箱子里的蚯蚓。我的脸贴着底下,鼻子里闻着泥土的那种独有的腥味,除了有些头昏脑胀之外,我觉得我的意识已经完全恢复了。我开始慢慢移动我的手指,想要在地面上找一块石头,因为这群人估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和胡宗仁,这一架,在所难免了。好在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悬崖上滚落下来的石块,我很快就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抓到了一块,然后另一只手则抓起一把松散的泥土,这泥土是刚才挖坑的时候弄出来的,混合着小石子和沙。
很快,看样子那个瘦男人总算是把里头的蚯蚓都倒了出来,他凑到箱子边上用灯光看着里头的东西,然后问身边的其余三个人,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个盖子,咱们打开吗那个外地口音的说,还是别打开了,咱们找到了就行了,剩下的,交给师门处理吧。于是瘦男人合上了铜箱子的盖子,然后打算离开。外地口音的人问,这两个家伙怎么办瘦男人说,不管他们,死不了,醒来了自己会离开的,这两个年轻人都是有底子的人,一般人奈何不了他们的。说完他们就前前后后的离开,瘦男人在临走的时候,还伸出脚去蹬了胡宗仁两下,看看是不是死了。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所以胡宗仁这样的祸害肯定是会千年万年活下去的。我等到那些家伙走得稍微远了一点后,就起身去摇胡宗仁,胡宗仁慢慢撑起身子,吐出一口不知道是口水还是鲜血,然后低声咒骂道,仙人板板的,看我这次不弄死这几个狗日的。
他的语气咬牙切齿,但是却有些吃力。我知道如果今天我不让胡宗仁释放的话,这口气他会一直出不来的。于是我问他,你腿脚没事吧他说没事,刚才不动弹,只是不想一挑四罢了。我问他所以你也不知道我是在装对吧胡宗仁说我他妈哪儿知道,你在我后边,我又看不见你。我问他你现在是不是真的能动唤,别吃亏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我话还没说完,胡宗仁狠狠一把推在我胸口上,我一下子没站稳就跌坐在了地上。
胡宗仁低声狠狠地对我说,你他妈看我像不像有事你到底跟不跟我上你要是不上,我他妈自己去了
怪道胡宗仁 第二百二十四章.【案二十三】他的名字
很显然,胡宗仁的愤怒已经让他有些失去了理智,虽然他把我推到在地并不是在对着我撒气。我打赌此刻如果我给他一把刀的话,那一年的重庆将会诞生一个崭新的杀人逃犯,而我也一定会因为和他的关系而受到牵连。于是我爬起来说,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我也一样挨揍了,我心里还火大呢。胡宗仁没理我,而是转过身去,朝着那四个白莲教的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没有办法,我也只能跟上去。胡宗仁的左脚好像有点受伤,略微有点一瘸一拐的。但是我如果此刻问他的话,想必他也不会回答我,愤怒已经冲昏了他原本就不怎么发达的脑子,还是不要去刺激他的好。
从我们挨揍的地方到我们翻进来的围墙的位置,差不多有四五百米左右,我和胡宗仁移动的速度稍快,很快就能够远远望见那几个人的背影。因为整个是一个下缓坡的地势,所以即便是有围墙,此刻围墙的位置也在比我们脚下的位置更低的地方。也正因为如此,尽管隔着老远,我们也能够清楚的看到那几个人在草堆里慢慢前进的动作。
我手里还捏着石头呢,但是胡宗仁却突然放慢了脚步,并在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一把伸手拦住了我。我悄声问他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要揍他们吗胡宗仁说你等等,跟着我,咱们慢慢靠过去。我看胡宗仁表情严肃,而且眼神里射出杀气,于是我也没有多问,就学着他的样子,猫着身子,悄悄的靠近。
夜晚就是这点好,白天很多引人注目的动作在黑色的包围下,就显得不容易被人发现,但是缺点则在于任何一点轻微的动静,都有可能被人察觉,于是我和胡宗仁移动的速度非常缓慢,直到那群人走到墙根底下,而此刻我们距离他们大约有十多米的样子,他们也依然没有发现我们。
胡宗仁把食指伸到嘴边对我做了一个收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那个抱着铜箱子的人。那个人正是那个瘦男人,也是刚才殴打胡宗仁最卖力的一个,当然他算是在报仇了,毕竟在河神庙的时候,胡宗仁对他下手可也不轻。于是我点点头,我大概明白胡宗仁的意思是,要先把那家伙收拾了。由于抱着箱子,没办法翻墙,所以他们四个人必须有一个人先翻上去,然后再把箱子传出去,剩下的人才能接连出去。当第一个人翻上墙后,底下的人把铁锹给丢了上去。我们知道那背后就是花坛,花坛里是有泥土的,所以即便是铁锹这样的东西掉下去,也不会发出很大的声音,胡宗仁依旧伸手拦着我,意思是让我再等等。我那个时候心情非常紧张,倒不是因为即将要打架,而是我不懂胡宗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在那个瘦男人打算把箱子递给站在墙头的那个人的时候,胡宗仁突然大吼一声,就冲了上去。
虽然对胡宗仁这种连招呼也不打就冲上去的行为感到非常不爽,但当下我也来不及细想就抡起石头冲了上去。胡宗仁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怪叫把那四个人吓了一跳,他们慌忙看向我和胡宗仁冲过去的方向,那个瘦男人甚至连打算抛箱子的动作都停止了。胡宗仁手长脚长的,即便是受了伤,也很快就冲到了那个瘦男人的身边,我早就知道他的目标就是这个家伙,而在那个瘦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胡宗仁就抡起拳头一下子打到了他的鼻梁上,胡宗仁这一拳打得极正,瘦男人的脑袋开始朝后一仰后,接着踉跄了几步就摔倒在地上,手里的箱子也没拿稳,掉在一边。这个时候胡宗仁开始对付剩下那两个,那两个人也好像没有回过神来一样,起码在先挨打了几下后才开始想起还手。
我比胡宗仁稍微晚了几步到,看见他和那俩人缠打在一起,心想如果我上去帮忙的话,没准能打个平手,但是墙头上那家伙如果跳下来了,我们在人数上可就吃亏了,加上先前我们俩都被扁了一顿。于是我一下子跳起来,抓住墙头那个家伙的裤脚,为此我的手腕还在墙头的玻璃渣子上划了一道口子。抓住他的裤脚后,我双脚蹬着墙壁,用力把那个家伙给拽了下来,下坠的途中他的下巴磕到了墙头,发出上下两排牙齿碰撞的声音。我曾经领教过别人的勾拳,所以我知道这个感觉是非常难受的,难受到你会在短暂的时间里,注意力就会集中在自己的嘴巴上,想知道牙齿有没有磕掉,或是舌头有没有被咬到之类的问题。所以当那个人摔到地上以后,我就先朝着他的肚子上狠狠踩了几脚,那个地方是胃,猛烈的攻击胃部,会让一个人在短时间里出现闭气的现象,也就是无法呼吸。他痛苦的哼哼了两声以后,我就单膝撑在了他的肚子上,双手抓起他的头发,用我的脑门子朝着这个家伙的鼻梁狠狠的撞了上去。他噢了一声后开始捂脸,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我发挥我组合拳威力的时候了,我对准了他的头一阵乱打,很快那家伙就好像被打晕了一样,摊在那儿不动了。
我从他身上起来,此刻胡宗仁因为二打一的关系已经有点吃亏了,于是我又捡起刚才丢在地上的石头,朝着背对着我的那个人脑门子上狠狠敲了一下,他转头看我的时候我就跟他缠打在了一起。
由于小时候受到不少不良武打片的影响,所以我曾经一度以为武打片里那些非常炫酷的招式如果我能够学会的话,我以后就不会受别人欺负了。而事实上随着长大,我开始渐渐明白那些看着很好看的招式,其实都没有办法用到实战当中,真正管用的,还是要把对方打疼,打倒在地,而不是打着好看。不夸张的说,如果一对一的打的话,这四个人没人会是我们俩的对手,我虽然自认为还比较温顺的人,但是好歹也是个练家子嘛。于是我和胡宗仁很快就收拾掉了这两个家伙,任凭他们在地上哀嚎呻吟。胡宗仁接下自己八卦袋上的绳子丢给我,然后对我说,你把这三个人背对背的捆在一起吧,我来收拾最后一个。我捡起地上的绳子,然后对倒在另一侧的那个瘦男人投射过去悲哀的眼神,虽然我不知道胡宗仁将要怎么对付他,但是很显然,他的下场肯定是四个人当中最惨的。
胡宗仁走到他身边,一脚把那个箱子给踢到一边,然后抓起他的衣领,好像拧小鸡一样把瘦男人的上半身给拧了起来,然后开始左右开弓的打耳光,每一下都非常清脆响亮,甚至连我光是听着都觉得疼。我是说,手疼。打耳光通常对于我而言是一种有着极强侮辱性的方式,我可以容忍别人跟我打架,甚至打得骨折都没意见,但是如果有人打了我的耳光,我却说什么都要讨回来。
瘦男人开始带着哭腔求饶说,别打了,别打了,东西你拿走吧,我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吧。说完这句,他竟然开始哭了起来。作为男人来说若非本性非常懦弱的话,在敌人面前一般是不会哭出来的,此刻的哭声,说明他已经完全无计可施了。原本我们是被他们算计了,但总算是讨回来了。胡宗仁把男人撑在地上,然后对着他的脸吐了一泡口水,就跟刚才那个男人对胡宗仁做过的事情一样。胡宗仁解下自己的皮带,又把瘦男人单独捆住了,如此一来,刚才还飞扬跋扈的四个家伙,就被我和胡宗仁这么给解决了。
胡宗仁在几个人身上搜着,找到了这几个人身上的手机,然后一个一个翻看着,抄下了这四部电话最近几天拨打过的号码,然后挨个把这些手机摔在地上,再踩个稀巴烂。接着胡宗仁抱起地上的箱子,对那个瘦男人说,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胡宗仁。今天是我揍的你,今后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要么你就早点想法子把我胡宗仁给弄死,要么你就从此给我躲得远远的男人依没有停止那种哭泣后的抽噎,只是缓缓点头。
胡宗仁又对他说,现在大半夜的,估计没人来救你们,等我们安全离开以后,会给你电话上最后几个接通的号码打电话,找到人为止,我会让对方来救你们。你记住,今天胡爷爷还是放了你一条生路,下次有恩有仇当面了清,隔了这么久再来下黑手,这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做法。
其实我很想提醒胡宗仁,我们现在做的,也不算君子。
接着我和胡宗仁就打算离开了,憋了很久没抽烟,又莫名其妙打了一架,我们也顾不得点烟的火光被人看到,于是一人点上一根。我率先翻到了墙头,然后从胡宗仁手里接过箱子,然后丢到了花坛里,接着把胡宗仁拉到了墙头上。
胡宗仁蹲在墙头,正打算跳下来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低头看着地上的那个瘦男人说,记住我的名字了吗男人点点头。胡宗仁又问,我叫什么
“胡宗仁。”
怪道胡宗仁 第二百二十五章.【案二十三】箱内玄机
胡宗仁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而是转头从墙上跳了下来。于是我和他捡起地上的箱子,就开始寻思怎么才能出得去。临走之前,胡宗仁还捡起地上的那把军用铁锹,朝着围墙里头丢了进去。
我们沿着原路往回走,原本承诺了胡宗仁,等找到东西,会帮忙把这里的盗路鬼给带走,看来当下我也没那个时间了,只能等之后再来了。从最早进公园的时候开始,我们就注意到在进门处和公园管理处的那个小楼之间,有几处监控摄像头。虽然我们无法得知这四个白莲教的家伙是怎么混进来的,也许是跟我们一样,从公园关门之前就已经在里头守候了,鉴于他们原本就是在等着我和胡宗仁上钩,所以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于是当我和胡宗仁走到下午喝茶的那个地方的时候,我们已经能够远远看见公园门口处的灯光了,那大概是这个公园到了晚上唯一的光源。
我开始和胡宗仁商量该怎么混出去,毕竟现在我们出现在这里已经是让人怀疑的一件事了,也没有别的游客可以让我们混出去,而且胡宗仁手上还抱着这么个蠢箱子,加上咱俩身上都有伤,鼻青脸肿的,但凡有点常识的人,也都会知道咱们俩进来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胡宗仁气呼呼的说,要不然,咱们就直接闯出去反正那些管理处的人想要拦住我们,恐怕也没办法吧。胡宗仁那阵仗,好像是要再打一架的样子。这家伙一身蛮力,看样子刚才出气还没出够。不过他说的这个显然是不现实的,人家管理处的人只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工作职责,又没招谁惹谁,我们要是再动手打人家,那可就怎么都说不过去了。胡宗仁懊恼的问我,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在这里等到天亮万一待会那几个家伙找到法子挣脱了怎么办
胡宗仁说的也并非没有可能,干我们这行的人,哪个身上是干净的没点小伎俩还能在这行里混饭吃吗所以我深知我和胡宗仁刚才捆住的那四个人,要不了多久就会渐渐恢复体力,并且想法子挣脱束缚,剩下的,无非就是再从院墙里翻出来罢了。而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头,如果让他们先于我和胡宗仁离开公园的话,我们再想要离开可就困难了,大概也只能在那臭烘烘的厕所里蹲上一夜了。
我刚刚打完架,神志还处于一个比较兴奋的状态,现在要我想法子,我也是想不出来的。隔了几分钟后,胡宗仁说,要不这样吧,待会到了那口子的地方,我们俩都做好准备,我抱着箱子跑,直接往门那儿冲,如果有人来追赶,你就说抓小偷,然后你来追我,这样咱们俩都能逃出去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问他你这是什么奇葩的办法啊胡宗仁说那有什么奇葩的,小时候我在我们家后边的工地跟其他的小伙伴去偷废铁,就是用这招跑出来的。我想了想,虽然这个法子绝非首选,也实在太丢脸,但是在当下看来,却是最容易实施,也最容易成功的一个。于是我答应了胡宗仁,接着我们俩继续朝前走。
走到大约距离我们站立的这个修建在悬崖边上的人工步道口大约十多米的地方,胡宗仁低着身子观察了一下。我们如果要逃出去,必须越过中间那个坝子。而那个坝子的一侧就是观景台,另一侧就是管理处。这还必须是公园的铁门没有上锁才行。不过根据多年来逛公园的经验,我知道这种免费对外开发的公园虽然有门禁时间,但是通常都不会锁门。因为如果有人进出的话,管理处的人是可以立刻就发现的。而且他们本身夜班的时候要巡逻,巡逻的范围除了公园里以外,还有公园外头的围墙等等,老是锁上,也不方便,况且这公园除了石头就是花草,谁会来这里偷东西呢。
本着赌一赌的心态,我示意胡宗仁我准备好了。于是胡宗仁点点头,抱着箱子就冲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刻意把脚步声弄得很响,在安静的夜晚里,非常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在胡宗仁跑出去大约10米左右的时候,也跟着追了上去,虽然身上有伤,但是那天我们俩跑得特别快,我估计刘翔如果不摔到的话,差不多也就这个水平了吧。胡宗仁的脚步声惊动了管理处的人,一个保安打开门,手里拿着警棍,指着胡宗仁大声问,你干啥子的胡宗仁不理他,自顾自的朝着铁门冲去。那个保安正打算去追胡宗仁,我就开始干扰他,我大声说师傅你小心点这是个杀人犯
胡宗仁想必一定非常痛恨我擅自串改台词,把小偷变成了杀人犯,性质立马就不同了。果然在听到杀人犯三个字的时候,那个保安一下子就停下了追赶的脚步,我趁此机会从他身边呼啸而过,然后转头对他说你快回去藏好保安一听立刻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由于我和胡宗仁冲出来的时候把外套上的帽子罩在了脑袋上,也在刻意地躲避我们早已掌握了位置的监控摄像头,所以这一路我们并没有被清晰的拍摄到。而胡宗仁运气也挺好,走到门边发现只是从内侧扣上了门,于是胡宗仁打开门就冲了出去,我也跟着冲了出去,短短十几秒钟,我们就在那个保安师傅的跟前,上演了一出追赶杀人犯的经典好戏,但是总归是逃出来了,不过那四个白莲教的家伙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因为刚才我这么一闹,胡宗仁知道那个保安是肯定会报警的,而这公园的斜对面就是一个部队的驻扎地,附近也有派出所,所以第二天我听说有警察去了现场,并且发现了那四个人,统统带回了警局做笔录,但是他们始终没把我们供出来,至于是怎么敷衍过去的,这就谁也不知道了。
话说当晚我们逃出来以后,直接朝着鹅岭公园的方向逃窜,因为那是一条小路,而且岔路比较多,想要躲避追赶,也是离佛图关最近的地方。我们在一个小巷子里停下来歇气,然后胡宗仁问我怎么办,咱们现在是不是回去我说先别回家,别把这些危险带给咱们的家人,咱们这就打车去司徒家。胡宗仁说司徒早就睡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到底几点钟了。我说我们早他家附近找个什么酒店先随便住一晚,明天把这些东西带到他和铁松子跟前,咱们再看看接下来怎么做。胡宗仁点点头,然后对我说,这样也好,最起码,轩辕会让咱们拦住白莲教的人,咱们也算是拦住了。
鹅岭下边的公路是直通李子坝的,而且这条路大排档众多,不少甚至是通宵营业,所以打车根本就不是难题。出租车上我和胡宗仁基本上什么话也没说,大概是各自默默的回想着先前那几个小时里发生的进展这么快的事情。而人在静下来以后,才会对别的感觉变得灵敏,胡宗仁不断揉着自己的后脑勺说很疼,都有包包了。他这么一说,连我的脑袋也跟着疼了起来。迎着灯光,我看见胡宗仁的鼻子下边和嘴唇都裂开了,鲜血已经流出来都结痂了,他的牙齿缝隙间也有血迹,看样子刚才那一顿打,估计是胡宗仁这些年来最惨的一次。到了司徒家已经是凌晨3点左右,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我和胡宗仁甚至对箱子里的东西都提不起精神了,也没洗漱,衣服都没脱,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后发现司徒打了不少电话给我,于是我给他回了过去,告诉他我们就在他家附近,让他到我们住的酒店里来,毕竟胡宗仁这蓬头垢面的,又扛着个大箱子,走到哪儿都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我特别叮嘱司徒,把铁松子师傅叫上一起,我要给你们看个东西。没过多久司徒就来了,胡宗仁也醒了。我们在打开箱子之前,特别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先详细的告诉了司徒,让司徒来判断这个箱子究竟该不该打开,毕竟在场的全部人当中,这方面的经验最丰富的,非他莫属了。司徒想了想说,打开吧,应该没事,那些蚯蚓,只是守护这箱子里的东西的。蚯蚓属土,土又生金,这箱子里的东西必然是个金属的,否则也没办法保存这么长时间,放心打开吧。
我对胡宗仁点点头,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胡宗仁打开了箱子,这也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到箱子里的东西。里头是一个长条形的小盒子,怎么说呢,很像是小时候用的文具盒。有一个盖子,小盒子的地步是和大箱子焊接在一起的,胡宗仁伸手打开了箱子的盖子,在合缝的地方有一层油布,这大概是为了增加小盒子内的空气压力,防止外边的东西腐蚀而准备的。小盒子里,是一个形状和箱子差不多,但是却是布料质地的小袋子,胡宗仁拿起袋子,把袋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我才发现,那是一根纯铜铸造的小棒子,就是先前梁老头家画像上,那个雷震子手里拿着的东西,司徒说,这就是骨朵。
骨朵的把手上有一个锁链,锁链也是纯铜的,不过却断掉了。这说明锁链的另一端原本是应该有东西的,如果没猜错,应当是一支纯铜的判官笔。胡宗仁把骨朵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我注意到把手上有一个莲花的刻痕,工整规范,就和我先前拿回来的莲花是一样的。胡宗仁把玩了一阵说,这么说起来,他们找的是门派的圣物,而这东西是被人为分开了,不知道那支判官笔现在在哪儿,如果凑齐了,估计就要出大事了,幸好咱们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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