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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GhostFacer
我一听就来精神了,立刻朝着胡宗仁的方向走过去。走到他身边以后,他用手机照给我看,之间在他面前的草堆当中,有一个已经被掀去了顶盖,四四方方的一个小格子,大小和我在另一头找到的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差不多,但是并没有这么高。不过不一样的是,胡宗仁跟前的这个,是修建在一个石条铺成的基座上的,看上去很像是一个台阶一样的东西。而虽然是个四方形的东西,但是却只有三堵墙,中间是空的,形成一个门字形。每一个转角处的小柱子,都是圆弧型的,尽管周围杂草丛生,也没有顶盖,但是以我和胡宗仁的经验来判断,这里就是一个用于供佛的、已然废弃的神龛。
“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门虽广难度不善之人。”
神龛顶随被掀起,但是还依稀能够看出残缺的两个字“夜雨”。
哼哼,折腾这么久,可总算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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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 第二百二十一章.【案二十三】神秘符号 本章有福利手机党请换电脑
胡宗仁问我,咱们这就算是找对了是吧我说是的,我们这一路上走下来,虽然看到不少供佛的地方,但是一个个香火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足的。尽管在边上都没有人看守,但是我们路过的时候,也发现上边大多都还插着没有烧尽的香烛,儒释道都有。而我们当下所在的这个地方,仅仅是一个神龛而已,却留下了“夜雨”两个字。
关于夜雨的词组,其实有不少,但根据那两个字的位置,夜字在右,雨字在中间,这说明这是一个三个字的词组,所以极有可能就是“夜雨寺”。全国有很多夜雨寺,或者飞来寺等等寺,但那也只是名字的重叠而已。小小的一个佛龛,自然不可能妄自菲薄的称其为“寺”,所以我料定,这里在过去一定有一个小寺庙,起码是能住人的那种。说不定刚才我在对面看到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柱子,就是当年庙宇的其中一部分。
我把我的推测告诉了胡宗仁,胡宗仁点点头,虽然我们俩都并非佛家人,对佛家的了解也算不上多,但是这种逻辑性的问题,还是非常容易想通的。不过胡宗仁却问我,但是你凭什么这么确定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寺庙那个供奉弥勒佛的寺庙
我对胡宗仁说,其实大部分也来自于我的直觉,因为早前那个老板不是说了吗以前这里就有个庙子,里头供奉的就是弥勒佛。但是他当时并没有提起这里曾经有一座寺庙的事情,想必寺庙的拆毁,应当是在他出生以前的事情了,而这周围有农田,有水坝,有歌颂姚公的碑刻,还有条暗河,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修建庙宇的宝地。我顿了顿说,况且,如果这里以前真的有一座寺庙的话,说不定里头供奉的还不止是弥勒佛,也许还有观音菩萨呢。
胡宗仁想了想说,也对,佛庙里供弥勒佛倒很正常,但是这白莲教的座坛如果拜了别的,可就有点不对劲了。我点点头说,另一个方面我是从这佛龛门口两侧的这两句话判断出来的,这里并不是专属于白莲教的,而是一座地地道道的佛家寺庙。
胡宗仁蹲下读着那两句话,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门虽广难度不善之人。这两句话倒是非常容易理解。你是从这佛门二字判断出并非白莲教的座坛是吧我说是的,这句话其实应当是出自某部佛经,反正我在许多佛家寺院里都曾经见到过这句话的扩写或者缩写,大致意思都差不多,而这句话其实把佛门二字换成别的宗派,其实也是说得通的,这就是说,大道归宗,佛家对于事情本身的理解的确比我们要深刻一些,富含了很多哲理甚至是真理的东西。胡宗仁问我,所以当你看到这两个字,然后联想到茶摊老板说这里供奉的弥勒佛,寺庙却早已不存在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被白莲教的人当作是自己的座坛,也是说得过去的对吧。我说对啊,除非当年在这里藏下东西的人,并非白莲教的人,但是若非如此的话,这么多年后,白莲教又怎么会兴师动众的来寻找呢。
一时想不通,也就不纠结了。我和胡宗仁料定如果有人在这附近藏东西,那么应该会选择在庙宇的范围内,并且当初藏下以后,是会料到将来的某一天,还会有人来寻找,否则为什么要藏直接毁了不就行了吗。所以当初在藏的时候,就已经想过将来会来找。我顿了顿说,像这样的地方,虽然说不上是人迹罕至,但是也必然是众多人会慕名而来的地方了,你还记得我们一路走下来路上那些摩崖题刻吗胡宗仁点点头,我接着说,正是因为这是一座古关,也正是因为它在此之前有非常深厚文化的沉淀,才引得这些人来留下题刻,否则人家有什么理由选择这里。再者,我们先假设这个东西就是白莲教自己的人藏下的,那么藏它的时候,他会优先选择自己门派的座坛而非正统佛教的寺院,所以他选择在这里,一定是在寺院拆毁以后,但是佛龛还在的时候,这个就需要咱们去了解一下具体的时间,哪怕是一个大致的时间范围都行,另外还值得一提的是,佛图关最后被开放成为公园,这件事肯定是当初藏下东西的那个人没有料到的,否则就算换了咱们俩,也不会把东西藏在一个每天都有很多人来观光的地方吧,难免被找到啊。所以在先前的那个时间范围,咱们还得再延续一下,就是这个地方被当作公园之前。
胡宗仁开窍了,他对我说,所以这个时间就是寺庙拆毁后到公园开放前对吧我说是的正是如此。
我没有学过什么刑侦技巧,更加不会福尔摩斯,我的优点在于我有比较敏锐的观察,许多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其实只要猜测一半推测一般,距离真相往往也就不远了,剩下的,只不过是需要去求证罢了。而胡宗仁的优点在于勇气,他总是能漫不经心的化险为夷,但是自从和我认识以后,好像我们俩的合作虽然称不上是天衣无缝,但也算是锦上添花了。对于他来说,我是他的挚友,是能够给他一些点子的人,而他对于我而言,则是一个福将,很难说他能够安然活到现在到底是手艺好还是运气好,最起码,咱们都做到了。
胡宗仁虽然认可我说的话,但是仅仅是认可是不够的,我们需要得到一些佐证才行。于是我和他又花了一点时间开始寻找这个地方庙宇存在过的痕迹,但由于是夜晚,尽管有手机电筒,我们也没敢静下心来仔细寻找,毕竟我们要防止被公园管理处的人发现,还要防备着那四个白莲教的人在山洞那边折返回来,所以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紧迫的,紧迫到我们找了一会儿之后,竟然都开始渐渐有点心浮气躁。
打电话给司徒吧,问问他,兴许能有点新的进展。这是胡宗仁的提议,从医院活死人以后,胡宗仁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提醒我给司徒打电话,而他自己却不打。也许是司徒跟我比较熟的关系,尽管老是这样求助于人并非好事,但是事态紧迫,我也没办法去顾虑很多。于是我脱下我那已经被玻璃碎渣扎得到处都是小口子的外套,蹲下身子,蒙住脑袋,开始给司徒打电话。时间很晚了,司徒也早已经入睡,但是接到我的电话之后,司徒还是第一时间起身为我解答。我把我在这里遇到的情况无论大小巨细,统统告诉了他,司徒在听到我说夜雨寺的时候,突然打断了我一下,然后跟我说,你有多大的把握确定最后那个残缺的字是个寺字我说百分之八九十吧,要不然还能是什么,我在那另一侧都已经找到了可能是当年寺庙留下的残垣断壁了。司徒笑了笑说,所以我说你娃娃还嫩,寺庙从不隔河而建,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司徒这一番话,让我突然吃了一惊,也许是没有河流的关系,于是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件事,或者说是把它选择性的忽略了,寺庙通常不会分别健在河道的两岸,这样一来相当于是隔断了求佛之路,具体是为什么我并不是非常清楚,但是大致上就有这么个习俗吧。而最低洼的地方已经被我和胡宗仁证实那是曾经的河,这么说来,对面的那个残破建筑,并非是寺庙。于是我问司徒,那如果不是寺庙,你觉得会是什么。司徒说,你难道忘了,这佛图关里,总共有12座白骨塔,是当吃日本人打进来的时候,掩埋那些被炸死的人而修建的,大多数都已经垮掉了,据我所知好像目前就只剩下一座完整的了。我告诉司徒,我这个你这么一说倒真有点塔的样子,不过不是完整的。司徒说当然不是剩下的完整的那个,因为完整的那个根本就不再悬崖底部。你目前找到的那个,可能是其余11个其中的一个。
司徒接着说,这白骨塔是战时才修建的,如此说来,你们的时间范围又可以缩小一点了。但是这佛图关之后联合旁边的鹅岭公园为一体一起对外开放,鹅岭公园曾经是重庆清代时期的首富李耀庭的私家宅院,是在1958年时任重庆市长任白戈跟邓小平提议后,才对外开放为公园的,这么一来,我可以断定,当初那个人藏下东西的时间,肯定是在寺庙拆毁后,到1958年之前的事了。
1958,听上去好遥远。我又不是寻宝人,听这些就跟听天书一样。于是我问司徒,那你能查到这寺庙是什么时候拆毁的吗司徒说这个我要花点时间来查,今晚肯定是不行了,不过你不需要了解这么多呀,你只需要找到跟白莲教有关的东西不就行了吗我说我现在就找到一个垮塌的白骨塔,找到一个废弃的佛龛,佛龛基本上能确定是供奉弥勒佛的,别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司徒想了想说,你说的佛龛和白骨塔是分别在河道两侧的对吧我说对啊司徒说,那你让小胡现在赶紧丈量一下,看看从佛龛直线走到白骨塔,折中的位置,是不是就是在河道上
于是我转告了胡宗仁,胡宗仁立马就去办了,隔了一小会儿就跑回来跟我说,司徒说得没错,中间的位置,恰好就在最低洼的河道上。司徒说,那个地方,好好找找,至于为什么,等我再查点线索后有把握了再告诉你们。司徒接着说,那佛龛周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能和白莲教有关的我让司徒等等于是我拿起手电围着佛龛绕了一圈,在佛龛背后靠近悬崖石壁上,我找到了一个大约拳头大小的符号。
符号看上去有些旧,但比起佛龛却新很多。是一个圆形加一个月牙形,圆形是红色,月牙形则是金色。
我一下明白了,日月,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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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 第二百二十二章.【案二十三】金属箱子
我立刻把我的发现告诉了司徒,语气当中难掩兴奋。司徒却说,这就是了,既然有这样一个符号,那说明当初藏下东西的,就肯定是白莲教自己的人了。我问司徒,你是怎么知道这附近会有这类符号的司徒说,其实他也是猜的,因为白莲教多年来行踪相对比较诡秘,对外也很少以白莲教自称,大多称呼自己为白派。江湖传信是历来都有的手段,对于白莲教来说,他们一直有这么一个习惯,就是当有些事情做得比较隐晦,那么就会留下一些容易被本门人认出来的是记号,倒并非都是指代特别具体的符号,也许是一段话,也许是一首诗,只要起到了提示对方的作用,那就算是达到目的了。
司徒跟我解释说,左边那个涂了红色的圆圈,的确是你说的那样,代表这太阳。金色的月牙则代表月亮。古时候的人对于现在科学的认知是非常有限的,在他们看来,太阳是火,所以是红色的,月亮在晚上的填上,就是金色甚至是白色,而日月交替的时候,恰逢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夕阳的颜色也正好是红色,如果说这个符号出现在别的地方,也许还有另外的说法,但是出现在你现在的地方,那就肯定是指代了明教了。
司徒还说,至于你们说要找的东西在哪里,由于我无法亲临现场,所以我也没办法帮你找到。但是我稍微分析了一下,如果佛龛的位置和白骨塔之间的距离,恰逢中间点就是河道的话,那么你们可以开始搜寻一下河道的中央。如果这个符号的方向和佛龛里佛像的朝向是一致的话,那么你就应该顺着佛像方向找,但是那个东西一定在能够看见佛像和这个符号的地方范围之内。
我告诉司徒,里头没有佛像,但是从开口的方向来看的话,恰好是对准了河道的,也就是白骨塔的方向,那个符号也是如此。司徒说,那就基本不会错了,你们现在就到河道中间找找去。我说那该怎么找啊,现在又没有河流,全是碎石和杂草,这么多年前的东西,藏在石堆中,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司徒哼了一声说,谁告诉你一定藏在石堆中的我说那不然还能藏哪儿,这周围都是空旷的。司徒想了想说,你身上带了罗盘了吗我说当然带了这东西我从不离身的。司徒说那就行,罗盘能够找到周围磁场不一样的东西,你试试找找吧,除非当初那人藏下的石碑或是书卷,否则你们应该能够找到才对。
跟司徒道谢以后我就挂了电话,虽然用衣服罩着脑袋,但还是有点透不过气。我等电话的屏幕灯光熄灭以后就一下子钻了出来。我把司徒说的内容告诉了胡宗仁,胡宗仁一直都很崇拜司徒这我是知道的,原本早前我还曾经希望借由我的关系,让胡宗仁称司徒为一声先生,敬一杯茶,没准还能跟着司徒学点手艺呢。但是胡宗仁拒绝了,他认为如果一旦和司徒过分的靠近后,原本的那种敬意就会慢慢变淡,与其如此,他还是更愿意当一个司徒的仰慕者。况且自己的手艺虽然算不上是一流,但是在行里也算是够用了,年轻一辈当中,都算得上是后起之秀了。所以当胡宗仁听到之后,大赞道司徒实在太牛了。
于是我站到佛龛边上,眼睛看着残破白骨塔的方向,然后反过身子,开始后退,果然和司徒预料的一样,当我的脚步刚好走到河道中央的时候,再继续朝前走的话,我就会看不到那个神秘符号了。于是我站定脚步,找准位置,开始沿着河道左右移动,发现有大约十多米的距离是可以同事看到佛龛的口子和那个符号的,此外的距离就会有所遮挡。按照司徒的说法,这么一来,范围立刻又缩小了很多,变成这短短的十多米了。
可是这十多米的距离,全是碎石瓦砾,以及杂草,除非是傻子,才会把东西藏在这里。于是我开始猜测是不是被埋在了底下,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东西一定要抵抗住多年来的雨水腐蚀,还要确保不被人发现才行。于是我掏出罗盘,开始贴着地面,沿着这十多米的距离,一寸一寸的寻找着。在走到差不多5米左右的位置的时候,罗盘上开始出现了一阵不规律的跳动。而我看向地面,除了杂草碎石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埋在底下,又能够对罗盘产生磁场影响,想必底下是一个金属的东西。
罗盘的指针本身是磁性的,就跟指南针差不多,而且它原本就非常敏锐,加之我当初出师的时候,师傅给了我这副罗盘,并授予我一段开盘咒,我的罗盘的灵敏程度,可能较之许多别的寻常罗盘来说,要敏锐很对,不仅如此,我多年来甚至可以根据罗盘指针旋转速度的快慢,指针弹动幅度的大小,以及结合原本方位和指针之间的夹角,渐渐都可以准确的凭借罗盘办到许多测灵方面的事。佛图关是一处古迹,这样的地方即便是有一些现代建筑,但起码我当下所在的这个位置是没有的,这里一片荒凉,想必是已经封闭了许多年,所以在这个地方若非闹鬼的话,是不应该有什么磁场反应才对,如今罗盘开始转动,说明这底下埋着的东西必然是金属无疑。
金属本身有磁场,所以罗盘可以轻易的感觉到。我告诉胡宗仁,这地方底下埋了东西,不过由于我们随身都没有带什么可以挖掘的工具,于是胡宗仁只能到河道的其他位置找来一些稍微尖锐一点的石块,我和胡宗仁就开始趴在地上,非常吃力的挖着。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这途中我一度非常担心那四个白莲教的家伙会撞破我们的事情。不过渐渐我也就放心了,因为我猜想那个防空洞想来也很大,那几个人找东西多半也会和我们一样,费时很久。不过我们比他们幸运,我们能够找到,而他们今天却注定要无功而返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哐当声,胡宗仁手上的石块撞到了一个金属的东西,发出了略带回音的声响。这说明底下这个金属的玩意,里头其实是中空的。说不定是一个铁盒子之类的。铁器常年埋在地下的话,会因为流水和土壤中的其他原因而产生锈蚀,再加上司徒的分析这个东西至少是在1958年之前埋下的,已经过去了50多年,不知道里边的东西还在不在。于是我和胡宗仁开始沿着这个金属东西的边缘继续挖掘,直到我们挖到一口箱子似的东西,并来回摇晃使其在土壤中松动,继而被我们俩合力给抬了出来。
箱子大约有24寸大小,是长方形,高度大约有十公分左右,按理说,这样的金属箱子,拿在手里应该会比较重才对,因为它本身就是金属嘛。可是我和胡宗仁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沉重,而是轻飘飘的,不过里头明显感觉到有东西在晃来晃去的,发出轻微的晃荡。
把箱子放下后,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是一口铜箱子,难怪敢埋在底下,箱子的四壁上,有许多钉子眼大小的小孔,开孔的方向是从外到内,就好像是有人用钉子在箱子的四周打了无数个小孔一般。难道是为了透气吗这里土壤难免因为下雨而湿润,有这些小孔不是就把雨水给渗入进去了吗我开始寻找箱子的开合处,发现那儿本来有一个挂锁的位置,但是锁大概不是铜质的,所以一斤腐蚀掉落了,我只用石块轻轻敲打了一下,就把箱子给打开了。
原本这个东西不属于我们,我们本来是没有理由去打开箱子的。但是好奇心这个东西很难说,尤其是当我和胡宗仁深知这里头的东西是和我们玄学有关的时候。古时候一个再道貌岸然的君子,当他遇到一本绝世武学的时候,也难免想要一探究竟,我想当时我和胡宗仁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态。不过我们相互说服对方,是因为扛着箱子不好走,所以需要把里头的东西取出来才打开箱子的。
可是当我打开箱子后,里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于是我就开始用手电照射,这一照不要紧,直接把我吓得坐在了地上。在箱子较长的一个方向中间,有一个微微凸起的内盒,内盒大概是焊接在箱子的地步的,上边有一个好似糖果盒那种不需要锁,只需要稍微用力就能打开的盖子。占地很小的一块,不过在除此之外的别的地方,竟然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无数条蚯蚓。在我面前反复蠕动着,那一幕瞬间让我回想起小时候看的那些恶心的美国异形片,差点没忍住就吐出来。
胡宗仁看到以后,也退后了两步,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箱子四壁上的那些小孔,就是用来让蚯蚓钻进去的。于是我立刻去看了看我们挖出来的那个坑,发现虽然地表非常干燥,底下却比较湿润,想来那条暗河即便是断流了,地下水也没有停止。
正当我打算说服胡宗仁伸手去在蚯蚓堆里把那个小东西拿出来的时候,耳后传来哐当一声,就好像平底锅敲到硬物上的声音一样,我赶紧回头,夜色下站着四个黑影,胡宗仁却趴在了地上,捂着脑袋痛苦的呻吟。




怪道胡宗仁 第二百二十三章.【案二十三】一顿痛打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只看见映着微弱的光,一个长把的黑影朝着我面门而来,接着我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先前那声哐当的声响在我近距离出现,甚至有点震耳欲聋。金星出现在黑夜里,感觉很是浪漫,但是紧接而来的眩晕感和疼痛感伴随着还在我颅内回荡的那声哐当声,让我不自觉的好像喝醉酒一样,拼命想要站稳,却怎么都站不稳,一下子侧身摔到在地面上。
虽然短暂失去了平衡,但我却没失去意识。恍惚中,疼痛感已经显得不那么真切了,反而是我耳朵里嗡嗡作响,我能听见那几个人在说话,但是说的什么我却完全听不清了,就好像我潜在水底下,听岸上的人说话的感觉一样。很快我察觉到这几个人,就是白莲教的那四个人,否则的话,谁还会下这么重的手。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刻意的提醒自己要撑起来,于是耳朵里的嗡嗡声渐渐减弱,疼痛感却明显加强了。
意识逐渐恢复,我却看到那几个人在轮番踢打倒在地上的胡宗仁,胡宗仁却一直是蜷缩着不动,却也并没有还手,这显然不是他的作风,除非他先前那一下比我还重。四个人当中,一个身材瘦小的人踢打得最起劲,一边打还一边在嘴里痛骂,臭小子,叫你打我叫你打我。凭借着多年来积累的经验,这个声音我很快就知道,正是我们前几天放走的那个在河神庙被我和胡宗仁海扁的白莲教徒。其余三个人打了一会儿后,就停手了,剩下那个家伙一直在踢着胡宗仁肚子,胡宗仁偶尔会发出闷哼式的鼻音,另外几个人在一边站着看,其中一个说,别打了,打死人了就麻烦了。
口音是外地的,因为说的是普通话,但是腔调生硬,应该不会是北方语系的人。由于我倒在地上没动,大概那几个人认为我是被敲晕了,他们肯定不曾想过,小时候跟人家大家我脑袋挨过多少板砖,李小铁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尽管我非常想要去帮胡宗仁,但是我们俩都受到了重击,而且对方是四个人,好汉不吃眼前亏,胡宗仁是比较经打的,他应该能忍得住。
这个时候,我开始责怪自己的愚蠢,太过于低估我们的对手,最终为我们的自负付出了代价,这几个人想必是一开始走到公园后,就知道我们一定埋伏在附近跟踪,说不定早前在悬崖边围栏那儿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在演戏给我们看,他们故意找了一个错误的方向去寻找,就是要给我和胡宗仁找到正确地点的时间,这顿打,简直就是我们自己自找的。胡宗仁在来之前就提醒我,咱们可能要打一架,我还没打架呢,就先让人一开始就下了狠手。从逆光的黑影来看,其中一个人手上拿着一个东西,那应该就是刚才把我和胡宗仁打倒在地的凶器,从影子来看的话,应当是一个便携式的军用铁锹,妈妈的,这群人还真是下得去手啊,要是这一下子打到了太阳穴这些地方的话,估计我现在小命都不包了。不过那个拿铁锹的人,一直在边上嘻嘻哈哈的看戏,一副很得意的模样,这让我心里冒起了一股子仇恨,我心里想着,你们别得意太早,等我和胡宗仁缓过劲来,你们一个个都得给我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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