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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我犹豫了一下,而这个时候,安丽走了过来,对他爷爷说道:“我知道。”
苗王黑着脸,看着她,说你又知道什么?
安丽指着不远处的马一岙,说道:“他都告诉我了,事情并不是熊王飞说的那样子……”
苗王说道:“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安丽说道:“他们几个是为了一桩人命案,和绑架案过来的……”
她将事情的由来,从头到尾地说起,我在旁边听着,竟然发现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心中有些惊讶,看向了不远处的马一岙,发现他在回避我的眼神,不怎么敢看我。
我闹不清楚他和这位苗女安丽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女孩的讲述非常公允,明显是对我们有利的。
所以我也按捺住性子,并不多言。
等到安丽说完之后,苗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然后说道:“所以,你们觉得我南梗苗寨是那藏污纳垢、杀人绑架的凶地,过来缉凶的?”
我被他看得心头发毛,忍不住说道:“难道不是?”
黄大仙这个时候却笑了,说道:“侯漠小友,这一次恐怕是你错了,前天的时候,熊王飞这年轻人,跟着你说的那几个,他们去海口接我老头子过海,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我们还在海口过的夜,这两日也都在一起。我能够帮着证明,他们应该不会是带走那个被害者的人。”
啊?
如果是苗寨里的任何人作证,我只怕都会存疑,而此刻说话的,是黄大仙这一位让我尊敬的长者,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怀疑他的说辞。
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这时,被人抬着的熊王飞冷笑着说道:“还不明白?真的是傻子来着,你们被耍了,不明白?你说的那个什么狗屁证人,我想起来了,给我们牵桥搭线找过妞,叫做汪小飞对不对?”
我脑子咯噔一下,一股怒气就在胸口腾然而起。
是啦是啦,如果黄大仙真的与熊王飞等人前天在海口过的夜,那么就只剩下一个解释。
那便是汪小飞骗了我们。
我艹!
他怎么能骗我们呢?
要不是马小龙,不是我们,将他从吴万青的手中接回来,他现在恐怕就不只是双腿断掉那么简单了。
他狗日的现在绝对已经沉在了海底,跟鱼虾作伴,而他赖以为摇钱树的姐姐,恐怕也已经躺在某个黑窑子里,岔开双腿,屈辱地过着余生了。
他居然一点儿感激都没有,反而还如此恶毒的报了假消息?
他到底怎么想的?
我脑子里无数的念头掠过,最后确定了一家事情,那就是马小龙跟燕燕对话时,被矿泉水淋头的汪小飞恐怕是已经醒了过来,知晓了事情的原委。
而知道这事情之后,他埋怨马小龙不把他完整救出,所以才故意报错了信息。
之所以是熊王飞,大概是他觉得我们跟脾气火爆、对汉人有偏见的熊王飞估计是谈不到一块儿去的,很可能见面就打。
好深沉的心机……
我沉浸在后悔和懊恼之中,而黄大仙在知晓事情的原委之后,做起了和事佬来:“安西老哥,既然是这样的话,就没有必要再将误会加深了,你看这样行不行,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就此罢休……”
苗王听到这话,冷着脸说道:“你瞧瞧这场面,且不说被烧掉的房子,我寨子里不知道伤了多少人,阿飞的这腿,估计再也站不起来了,他可是我们苗寨年轻一代的领头人呢,这个事儿怎么算?”
我瞧见他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脑子一热,指着不远处的马一岙,说道:“说这些的时候,能不能把我朋友身上的毒给解了?”
啊?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十三章 唇枪舌战
是人就要讲理,特别是有黄大仙这个中立方在场的情况下。
眼看着苗王不准备善罢甘休,我并没有畏惧,而是极力的争辩着,因为只要我站住了对方先动的手,心怀鬼胎这一点,事情说不定就会有回旋的余地。
因为虽然我们被人骗了,跑到了南梗苗寨来,但我们并没有动手,而是老老实实地过来打探消息。
就算是我们撒了点儿小谎,但总还是合乎常理的,而南梗苗寨的人,却做得太过分,不但对我们的人下毒,而且还不问青红皂白地直接动手。
正因为对方的莽撞和不沟通,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只要我能够在道理上讲赢对方,事情就会有转机。
这是我这几年闯社会、跑业务得来的经验,虽然不知道是否如此,但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在这儿撑着,不敢泄气。
好在那苗王到底还是讲脸面的,一下子就听懂了我的话语,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安丽,而这个苗家姑娘却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低下了头去,说我没有给他下毒。
黄大仙朝着不远处的马一岙拱手,说小兄弟,好久不见,过来说话。
马一岙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冲着黄大仙拱手说道:“黄老前辈,许久不见。”
黄大仙瞧见他神色如常,问道:“你被下毒了?”
马一岙一愣,说啊?没有啊,怎么可能。
黄大仙指着我说道:“可是你朋友侯漠,却说你被人下了毒。”
马一岙冲我笑了笑,说侯漠你别瞎说,惹人笑话呢。
我瞧见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马一岙,倘若不是我与他十分熟悉,此刻都差点儿以为是被人给换了呢。
我瞧着马一岙浅浅的笑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指责么,还是发火?
就在两人对视无语,有些冷场的情况下,旁边的黄大仙却突然说道:“安丽小妹,‘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常理,男女亦然,但有的时候,得求而有道,你觉得呢?”
他说得平淡,笑吟吟的,仿佛聊天一样,而苗王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黑了起来,对着安丽严厉地说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弄出来……”
安丽往后退去,咬牙哀求:“爷爷……”
苗王怒目以对,冲着她骂道:“族里面,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我都可以帮你去办,但是此前就跟你说过,不要找山外人,你当我说的话是放屁呢?”
安丽指着平静如水,仿佛置身事外的马一岙说道:“我就要他,只要他。”
苗王暴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安丽不闪不避,给硬生生扇了一巴掌,小脸颊一瞬间就肿胀了起来。
不过她虽然泪水在眼眶里面流着,却倔强地咬着牙,说道:“爷爷,从小到大,我都依着你,这一回,你就不能依我一次么?”
苗王瞧见自己倔强的孙女,仿佛苍老了好几岁一样,长叹一口气,然后说道:“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安丽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准了,我要跟这个男人过一辈子。”
苗王说道:“可是人家愿不愿意跟你过一辈子呢?你想过这问题么?”
安丽摇头,说我不管。
苗王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了旁边的黄大仙,还有虎视眈眈的我,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对安丽说道:“你要么就将那情蛊给取出来,要么我出手,将那小东西给毁去——两个选择,你自己决定吧。”
听到爷爷的话语,安丽猛然一愣,难以置信地抬头,说道:“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苗王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固然知道这情蛊是你花了八年心血炼制出来的,与你呼吸与共,不管是取出,还是毁去,你都得掉半条命,但你现在也长大了,必须记住一点,那就是在这个江湖上,任性很有可能会死的,我的宠溺,说不定是让你加速死亡——这个马一岙,他是民国十大家王子平的徒孙,他师父湘南奇侠王朝安名满华南,一身风骨,我也是极佩服的,所以我不能让你肆意妄为……”
安丽听了,脸色惨然,良久之后,她张开了被咬破的嘴唇,颇为失意地说道:“如此,我自己来吧。”
她说罢,就要动手,而这个时候,黄大仙却拦住了她。
黄大仙说道:“情蛊之物,情系一生,如果接触到异性之血,就会变异,即便是收回,也会有所损耗,安丽小妹这十几年的苦功,只怕就一笔勾销了。我这里有一个法门,只需要七日,便能让情蛊将男子精血排出,虽然比不上最初之时,但留下七八成功力,应该是没问题的。”
听他说完,苗王惊讶地说道:“果真?”
黄大仙笑了,说你我五十来年的交情了,你觉得我会在这上面骗你么?
正所谓“关心则乱”,苗王对于自己这个孙女的疼爱,旁人一眼可见,而他则大大松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依黄兄之法,可以么?”
我点头,说行,但必须让我这兄弟恢复原本神志。
苗王点头,说当然没问题。
他看向了安丽,而安丽虽然极为不情愿,满脸委屈,但还是咬破了右手的中指血,滴在了马一岙的额头上。
马一岙在旁边微笑着,傻乎乎的,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然而当那鲜血落在了他的额头上时,从他的左眼眼球出,却浮现出了如树木根须一般的肉色触须来,够到了那鲜血,随后一呼一吸,那鲜血三两秒钟之后就不见了。
而马一岙则浑身抖了一下,双眼恢复了往日神光,瞧见披着一件大衣的我,和周围众人,问道:“怎么了?”
马一岙醒转过来,而安丽则很不好意思地低头,走到了自己爷爷的身后去。
显然,她并不愿意面对清醒过来的马一岙,让马一岙知晓自己对他下了情蛊,托付终身的事情。
众人在场,不合适说太多,我走上前,在马一岙耳边低声解释了一遍,大致讲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听完之后,朝着苗王拱手说道:“前辈,此事说到底,还是我们太过于唐突了,方才闹出这样的误会来,我代大家,给诸位道个歉。”
他明白情况之后,没有上前问责,而是将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去,这样的作态让原本紧绷的气氛宽松许多。
那苗王听到,老怀大慰,赞道:“都说湘南王朝安,一代人杰,往日不知,如今见到他徒弟,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当得起这名声……”
马一岙又说道:“前辈客气。对了,我这人别的本事不行,但精通医药调养之道,诸位伤者,能不能交由我来处理,照着伤势,多则半个月,少则一两天,应该都能痊愈。”
啊?
他说的第二句话,直接将苗王给镇住了,他愣了一下,指着地上疼得直咧嘴的熊王飞说道:“他这样的,也行?”
马一岙点头,说对,你要信得过我,便尽管让我试一试。
熊王飞不领情,撇嘴说道:“谁要你救?”
苗王却瞪了他一眼,朝着他拱手说道:“马小友,你倘若能将人都给医好,我回头摆上一桌,亲自给你赔礼道歉。”
马一岙抱拳,说您客气了。
双方谈好,不再多聊,马一岙转身,找寻马小龙,而既然谈妥了,南梗苗寨的人自然也不会多作为难,事实上,就在我刚才与熊王飞交手的时候,马小龙就已经给控制住了,也有人帮他止血,所以问题倒也不大。
马一岙跟苗王谈妥,让他帮忙找一处静室,若干药物,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一个一个来,不准人窥视。
我知晓马一岙是要用自己的唐僧体质来救人,没有打扰,换了衣服,去看了一眼朱雀,发现她真的只是醉了,外面闹得翻了天,她依旧呼呼酣睡,香甜得很。
确定了朱雀的安全之后,黄大仙过来,找我叙话。
南梗苗寨的人没有进来,显然是给我们叙话的单独空间。
这一点他们做得倒是大气。
黄大仙与我许久没有见面,开头聊了几句这儿的事情之后,便问及了我当日去北方的际遇。
当然,有些信息是公开的,像他这样的江湖地位,只要想了解,都是没问题的,譬如我参加了第一届修行者高级研修班,并且获得了第二名这样的好成绩,又譬如我出现在港岛霍家的订婚仪式上,搅乱了会场,还把霍家接班人的未婚妻抢走了……
而有的信息是未公开的,或者旁人不曾知晓的,他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譬如前往北方的遭遇。
黄大仙待我如师长一般,所以我不会避讳太多,除了南华前辈和与朱雀的事情之外,很多事情都跟他聊起,他认真地听我说着,然后啧啧称奇,气氛十分愉悦。
聊了许久关于我的事情,我这才问起他。
黄大仙告诉我,说他是过来参加南海观音法会的,你们不是么?
啊?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十四章 又生命案
南海观音法会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佛教徒的聚会,而到了后来,却因为法器交易而出名,如同羊城会展、魔都书展一样,渐渐地在南中国有了名气,甚至还吸引到了港澳台、日韩、东南亚等地的修行者,以及相关行业的从业人士前来,逐渐形成了一场修行者聚会的行业盛事。
前来参与的人,也并非都是想要交易的,更多的,是行业交流和沟通。
可以说,四年一次的南海观音法会,是行当里面的一场盛事,是非常值得期待的,也是极具包容性的。
黄大仙是离别岛的长老,而离别岛又掌握了一部分重要资源,这些东西他们也愿意拿出来交易,换回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所以他才会提前一个星期,亲自前来布置和洽谈。
而南梗苗寨,以及南梗苗王安西,作为地主,则负责招待工作。
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事儿,我倘若不是听他跟我耐心谈及,我还真的是不知晓,也没有想到修行界居然会如此与时俱进,让人多多少少,也有些刮目相看。
黄大仙与我,如同忘年交,十分客气,并没有任何倚老卖老的态度,他跟我聊得差不多了之后,对我说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了解得也差不多了,虽然你们被人骗了,给诓到了这里来,的确有些不妥,但这里面最主要的责任,却都与你们无关,安西老哥其实也很尴尬,他又好面子,张不了口,所以就由我来代他道个歉,希望你别太介意了、”
我苦笑,说此事倘若不是你在,只怕误会会更深,何须道歉?等到马兄救完了人,我们就立刻下山,找到那个姓汪的小子,让他知道,有的玩笑,是不能乱开的。
我说得轻松,但对于那个恩将仇报的汪小飞,却还是很记恨的。
我们与这家伙,完全就是“农夫与蛇”的翻版,那家伙受人恩惠,不然不思图报,而且还反咬一口,耽误我们追凶不说,而且还将我们差点儿害死。
这样的家伙,不回去收拾他,难道还留着过年不成?
我人虽然留在这里,但心却都已经飞了,恨不得立刻就下山去,将那家伙的第三条腿,也给打断了去。
不过这显然是不现实的,马小龙伤重,朱雀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马一岙又忙着治病救人,我怎么可能一走了之,跑去泄私愤呢?
我与黄大仙聊了许多,对于在这苗寨子的遭遇,他表示抱歉,而我也没有多说什么,随后他告诉我,说可能我们下山之后的七天,那位苗女安丽也会跟着我们,他回头的时候,将那情蛊与马一岙断舍离的办法,跟马一岙讲解。
这事儿有些麻烦,需要连续七日,两人都在一起,原本苗王是希望我们留在这儿作客七天,但为了不耽误我们的事情,最终还是选择让安丽跟着我们走。
当然,除了安丽之外,苗王还派了一个人跟着,保护安丽。
他希望我们能够理解。
我问这事儿马一岙知道么?
黄大仙说知晓。
我听到之后,表示只要马一岙同意我,我这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聊完正事,黄大仙指着房间里休息的朱雀,说你们两个怎么样,我跟港岛霍家的霍英雄有点儿交情,如果你跟她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的话,我有把握帮你说说,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嘛,而且港岛霍家的势力,在南方着实有些大,说不定哪天就撞到了。
我摇头,说不用。
黄大仙以为我跟里面的秦小姐木已成舟,没有再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多说。
而当他拍我肩膀的时候,身子很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我瞧见他半天都不动,问道:“怎么了?”
黄大仙神色复杂地瞧了我一眼,好一会儿,方才说道:“侯漠,求你一件事情。”
我说啥事儿,您说话就是了。
黄大仙说道:“离别岛以后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高抬贵手,放它一马——这寨子的族长,是我故人之女,关系很深,若非如此,我又何必如此照看呢?早就躲进深山,朝起舞、夜吐息,安享晚年了……”
啊?
我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不认识你们离别岛的族长啊?”
事实上,离别岛根本没有得罪我啊,而且就算是得罪了我,那又如何?那地方藏龙卧虎,高手辈出,何须我去“放他一马”?
黄大仙叹了一口气,说以后,我说的是以后。
我莫名其妙,还待再问,黄大仙却岔开了话题,不再多说。
两人又聊了一阵,我听说马小龙在堂屋讲话的声音,就走了出去。
马小龙遇到这般变故,小心翼翼,对任何人都有防范心,此刻的他治过了伤,又洗过了澡,换了一身衣服过来,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其它的倒还算好。
他瞧见我过来,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黄大仙出来,与我招呼一声,说你们聊,我先去跟苗王说些事儿。
他走了之后,我跟马小龙简单解释了一遍,他一听,果然如我所料,勃然大怒,气得背上的伤口都快崩开了,想要马上下山,去宰了汪小飞那个小子。
我赶忙拦住了他,跟他讲事实摆道理,马小龙这才控制住自己爆烈的情绪,阴沉着脸说道:“终日打雁,没想到今天反倒被小雀儿给啄了眼。”
两人心中愤怒,不过却都藏了起来。
马一岙治病救人,差不多一直忙碌到了傍晚时分,方才停歇,随后苗王过来,检查了一下所有伤者,特别是熊王飞,发现马一岙并非是夸下海口,而是真正能够将人治愈,当下也是抛开了所有的意见,叫人摆了三桌酒,请客赔礼。
三桌酒,请来了南梗苗寨所有的头面人物,苗王这般的人物,都低下了头,连着干了三碗酒,当做赔罪。
人家豁达爽朗,知错就改,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和气度来,马一岙自然不会为难对方,当下也是很干脆地拦住了对方,赔着喝了三杯,随后又对于安丽的道歉给予了回应,说这都是没关系的。
随后他还开玩笑地问,说我都那般地小心翼翼了,怎么就是没有察觉,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手脚呢?
安丽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最终方才说起,原来是她在敬茶的时候,用手指沾茶来喝。
这种下蛊办法,只适用于情蛊,因为如果是其它的话,很有可能就连着自己都给下了。
正因为如此,马一岙即便是有所防范,终究还是出现了盲区。
听到这个,马一岙哈哈一笑,说算是长了见识。
吃完赔礼酒,朱雀都还没有醒过来,我们商量了一下,只有决定暂时在苗寨待上一晚,等到了明天再行离开。
晚上的时候,黄大仙将马一岙喊到了一边,跟他讲起了如何给那情蛊断舍离的办法来。
我瞧见角落里的马一岙,听得直皱眉头,估计是有些麻烦。
不过他最终还是答应了,随后与黄大仙、安丽进了一间屋子里去,足足待了大半个小时,方才出来。
安丽出来的时候,脸色红扑扑的,媚眼如丝,反而是马一岙神情委顿,脸色惨白。
次日清晨,朱雀终于醒转过来,不过精神困顿,不断地打着呵欠,而安丽也跟着我们过来了,陪同她一起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叫做阿木——这是安丽的称呼,而那人还真的跟这名字一样,就是个木头,一句话都不说,没有半分存在感。
倘若不是苗王跟他交代的时候,我听他应了两声,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而我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阿木,想要了解他的实力,却发现此人浑身的神光内敛,没有一点儿气势外露,仿佛就是一个普通人一般。
而越是这般的样子,越说明此人的厉害。
所以黄大仙说得对,南梗苗寨藏龙卧虎。
我们来时四人,离开时却是六人,好在阿木对于下山的路十分熟悉,一直在前面领路,没多久,我们就下了山,很快找到了马小龙的车,而随后,六个人挤在一辆车里,返回了城区里去。
路上的时候,马小龙就在打电话,让人帮忙找寻燕燕和汪小飞的下落。
最开始准备去医院堵,结果他的人传来消息,说两人并不在之前的那家医院,据说他弟弟从急救室里出来之后,两人就离开了。
至于去了哪里,马小龙找的那人也在查,目前先去了他们的住所,以及燕燕几个朋友的住处。
等我们抵达市区的时候,那人打了电话过来,说住处找了,什么都没有,不过好像有过收拾,少了一个行李箱,随后又找过了燕燕的几个朋友,都没有找到人。
马小龙打了个电话,是官面上的人,让查一下崖山这边的几个大医院,以及下面的卫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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