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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那只不过是意外,而这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泥鳅终究是放不出大浪。
那行吧,开始吧。
大饼子脸也不废话,手中的点钢枪朝着我如探穴毒蛇,陡然游来,没有一点儿温情脉脉的状态,也并不因为我是晚辈,而谦让几分。
很显然,这位叫做福临的贝勒爷虽然被我的激将法惹上,但人家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时间宝贵的道理。
人家之所以会“上当”,并不是瞧不出我的小心思,而是觉得自己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将我给赶紧摆平。
就是这么自信。
铛!
长枪前扎,与金箍棒重重撞在了一起,上面传来了一股回旋不休的力量,将我双臂都给震得浑身酸麻难挡,让我知晓,对方真正使出浑身解数的时候,两人的水平,终究还是相差有些大。
我不由得怀念起了当初在禺疆秘境里,吞服了那蛇蛟精元时,无视于一切的巅峰状态。
那个时候,我从来都不用因为敌人的强大而恐惧,因为我有着足够的底子,与人对敌,用不着担心被别人一力降十会,将我给镇压。
不过那蛇蛟精元早已消耗完毕,成为了往事。
好在它将我的经脉给扩展许多,随后我度过第三节关口的时候,修为又增强许多,整个人的实力,也提升了不少。
要不然,按照以前的我,说不定一个照面,就要给人直接撂倒了去。
咬牙,坚持。
我为了避免马一岙被殃及池鱼,主动向前一跃,紧接着九路翻云棒法就施展了出来,此法精妙,不像是江湖寻常套路,反而类似于战阵厮杀,是那用人命历练出来的手段,而经过南华前辈的提炼和感悟,演化成了近乎于“道”的真义,此时此刻,我将其施展出来,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符合里面的种种心境,自我救赎一样。
铛、铛、铛……
一瞬间,我与福临贝勒交击而过,那枪棒之间的交锋也格外凌厉,铮然之声响起,激烈地如同打铁铺子,我一边试探着敌人的强悍之处,一边将自己的修为逐渐提升。
而随后,我时不时又掺杂着使出了武曲破天枪的手段来,风格陡变。
一开始的时候,那福临贝勒表现得十分强势,咄咄逼人,每一下都仿佛要将这一场比斗给结束了去,然而我却稳扎稳打,凭借着扎实的基础,以及九路翻云棒法,将那难以抵御的攻势给应承下来,而随后,我还努力通过九路翻云棒法的精妙与奥义,将场面给稳定下来。
这九路翻云棒法,当真是精妙绝伦,即便是我与福临贝勒之间的实力相差甚远,都能够凭借着它来弥补,使得那胜利的天平,并没有一瞬间就朝着他那边偏移过去。
而正是因为这等惊艳的手段,让福临贝勒渐渐就生出了好奇之心来,好几次的危机,被我用九路翻云的手段化解之后,他开始收敛了汹涌如潮的恐怖力量来,更偏向于快攻快打,想要凭借着手中的枪法,来与我交手。
事实上,他这样做,有两种可能,其一是一昧的狂攻猛击,即便是以他此刻的修为,也有些吃不消。
其二则是惜才,又或者说对我的这九路翻云棒法感兴趣。
这事儿就如同那学剑的人,瞧见独孤九剑一样,心中难免会痒痒,想要一窥全貌的。
既然已经确定了面前这人就要死了,何不在他死之前,瞧一瞧这旷世手段的全部呢?
枪、棒,不分家。
正是如此,使得我不得不掺杂一些武曲破天枪的手段,让福临贝勒产生出更多的疑惑来,从而手脚会放慢一些,不至于将战斗迅速结束。
毕竟,我从始至终,最初的想法一直都是给马一岙拖延时间,争取那五分钟,就是最后的胜利。
要不然,即便是我打了鸡血,大发神威,将这位大饼子脸的福临贝勒撂翻了,我们想要逃脱出去的可能,也是少之又少,几乎不存在的。
我有心拖时间,这事儿如同福临贝勒这样的人物,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优势很大,料定我翻不出什么浪花,所以才会有一定的容忍度。
两人就这般交手着,又过了两分钟,我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了,就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了我的身上,让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这样激烈的战斗之中,别说战胜对方,就算是保持足够的安全,都显得无比困难,我即便是实力提升了一个档次,又有九路翻云这样的手段防身,但对于福临贝勒这种老牌高手而言,终究还是太过于稚嫩了。
渐渐的,我的身上就已经出现了一些伤痕,尽管这些伤痕不大,每一次在至关重要的时候,都被我避开,但随着时间的累积,我开始落入下风。
而高手交击,一旦陷入下风,是很难翻盘的,对方的优势一点一滴地累积,而我则手忙脚乱,每一下的抗击,都变得无比复杂和艰难。
铛、铛、铛……
激烈的战斗还在持续,而福祥贝勒显然已经不满意这样的进度了,在不远处出声提醒道:“老三,速战速决,速战速决——对付这样的毛孩子,你都需要用这么久的时间么?这事儿说出去,你就不怕被人笑话,抬不起头来?”
他的催促让略显有些沉默的福临贝勒越发凶狠,那点钢枪在一瞬间,却是化作了万道银芒,朝着我兜头罩来。
那等威势,让人心中震撼,不过我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抵御。
惊澜。
长棒横扫,迸发出绝境求生的惊人勇气,两人再一次交击之时,那福临贝勒的气势陡然狂增,却有浓黑之色将他周身笼罩,仿佛陷入一个吞吐不定的黑洞之中去,而那黑漆漆的空间里,陡然一枪,却是朝着我的胸口扎来。
那高速一枪,看似平平无奇,然而却带着恐怖的螺旋气劲,枪尖周遭的空间,气流不断旋转,将空间扭曲、撕扯和碾碎,让我整个人都无法动弹,更是闪避不得。
这意境,却与九路翻云里面的“风云动”一模一样。
只不过,他这是大成之境,的确能够影响空间和人之间的联系,而我却终究达不到那种控制全场的境界。
我没有别的办法,唯一的出路,就是与他正面刚枪。
然而我终究抵不过对方,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梭哈,一招之后,全盘皆输。
原来,人居然能够强到这个份上。
真正拥有着强大实力和杀戮经验的人,是可以完全掌握节奏的,所以之前的时候,对方只不过是陪我玩玩而已,想要窥见九路翻云的全貌,而此刻,在福祥贝勒的催促下,再加上即便是交手,也未必明白九路翻云的奥义,所以他骤然的变化,却是将场中的主动权,陡然扭转,直接要置我于死地。
强!
事到如今,我也终于不再留手,当下也是用那烛阴之火,猛地点燃了我的血脉之力,烈焰浮现于我的周身,金甲浮现的一瞬间,我向前猛然冲去,金箍棒与对方的点钢枪陡然相撞之后,我浑身狂震,口吐鲜血,整个人的经脉都接近于溃散,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与福临贝勒扑在了一起,身上的烈焰将他也给灼烧起来。
我要将自己,也当做一件武器。
两人在地上翻滚着,那福临贝勒给我搏命的攻击给弄得嗷嗷直叫,而两人翻滚之后的下一秒,他周身的黑雾陡然一敛,然后整个人化作了一条巨大的蝎子来,巨大的尾巴猛然支撑,朝着我陡然戳来。
那强横的身体里涌现出来的力量,让人惊骇,而我猝不及防之下,被对方的手段猛然击中,整个人腾空而起。
而那福祥贝勒瞧见,猛然挥手,喝道:“胜负已分,不必再等,上!”
他一声令下,众人向前,而就在这个时候,筹备许久的马一岙突然大声喝道:“……一声涌永宁,全家伙龙虎;有此圣灵咒,万魔成束首;太上吕帝君,急急如律令!”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二十八章 剑法如神是吕祖
这段咒文,显然不是临时掐出,而是经过很长时间的酝酿。
马一岙让我帮忙拖住五分钟,并非只是虚言,随着最后一句“急急如律令”的出口,我感觉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阵凝滞,紧接着周遭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并且向着马一岙整个人坍塌了下去。
就仿佛黑洞,将一切都给吸收一般。
我在地上翻滚着,朝着马一岙望去,瞧见因为受刑、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底裤的马一岙,却是活生生地用那鲜血,在自己的身体上面涂抹出了一种古怪的花纹来,这种花纹乍一看十分随意而自然,但认真打量,却发现里面居然藏匿着无数的玄妙与奥义。
要知晓,这是马一岙在众目睽睽之下弄出来的,他先前的战斗力低下,但凡被人瞧出一点儿破绽,就有可能会被阻止。
如此不声不响的动作,着实困难。
而除了自己的身上,马一岙还在地上弄出了一大圈的阴阳鱼图案来,那是用鲜血直接淋出来的。
按照马一岙先前的伤势,应该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一片,显然是在刚才那危急时刻,通过自残身体喷溅出来的。
这血是什么血?
马一岙可是金蝉子体质,通俗的说,也就是唐僧血。
里面蕴含的力量到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为了这一下,马一岙也是竭尽了全力。
人,不是逼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这么拼的。
我们此刻,走投无路。
轰!
当我凝视马一岙的那一瞬间,他脚下的圆圈血阵陡然间冒出了金光,那金光浮现的时候,一片炫目的金黄,而随后,又化作了万道多彩佛光,无数雾霭和光环浮现,将他整个人都给笼罩,而在天空之上,却是浮现出了一大片祥云来。
那祥云仿佛连同头顶的亿万苍穹,以及漫天繁星,穿越无数光年的距离,落到此处来。
随后,一道无端恢弘的声音突然响起:“谁人唤吾?”
那声音,乍一听,仿佛天空之上落下,如同滚滚阵雷碾过大地,然而随后,我发现这只不过是共鸣而已。
真正的声源,却是从马一岙的胸中发出。
而随后,马一岙却开了口,朗声说道:“弟子马一岙,师承王朝安,师祖王子平,如今遭遇群魔刁难,妖魔作乱,无力维继,还请吕祖帮忙,赐我神力,借以除妖荡魔,还世间以清平,给天地以颜色!”
先前那一句,充满了无上的威严和神性,让人听了,自惭形秽,恨不得伏地便拜,并非是马一岙的声音,而这一句,方才是马一岙说的话。
但事实上,在旁观者看来,无论是前面提问的人,还是后面回答的人,都是马一岙一个人在弄的。
我瞧见这情况,心中有些惊骇,终于知晓马一岙在干什么了。
请神上身。
这事儿我与马一岙曾经有专门聊过,从道家而言,这是一种恭请神灵降临于本体之上,从而让自己在短时间内获得超越凡尘俗世力量的一种手段,它需要虔诚的信仰,以及一定的诀咒法门,笃信者觉得这是去往另外一个世界先祖的力量,然而马一岙却对我说,先祖或许有灵,但真正修身成仙之辈,并未有得到过佐证,太过于虚无缥缈,不足以信。
他更愿意将这种手段,称之为一种自我催眠,又或者说万物有灵,而灵,又非鬼神。
这一套理论我和马一岙讨论过多次,他屡屡表现出批判和反省的态度,一度让我认为他对于这种事情并不相信,甚至有一些抵触,却不曾想,此时此刻,在这绝境时刻,马一岙却毫不犹豫地使了出来。
这事儿的确是过于虚无缥缈,旁人瞧见,忍不住乐了,那福祥贝勒冷笑连连,说又在这里装神弄鬼?呵呵,真以为我们是傻子么?上,上,上,拿下这两个小杂种!
众人应声而上,而就在这个时候,马一岙胸口一股气陡然喷出,一声清喝道:“如此,允了!”
这话儿一落,笼罩在马一岙身上的金光顿时就凝如实质,我瞧见一个潇洒的青衣道人浮现在了马一岙的上空处,差不多有三米多高,随后陡然往下,附着在了马一岙身上去,将他整个人变得青蒙蒙的,原本玉树临风的相貌,莫名就多出了几分出尘之气,仿佛那历经凡尘俗世的道人一般。
而双目之中,充满了大智慧,以及对于这世间的怜悯。
而这时,一众黄泉引的狂徒已然冲将上来。
我刚才与福临贝勒交手,竭尽全力,虽然将时间给拖住了,但最终却还是因为实力差距,使得最终落败。
不但如此,我还遭受重创,滚落在地,而即便是勉强爬起来,但是在这四大贝勒的兵锋之下,却还是难以坚持许久,而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抓住了金箍棒,准备最后硬拼,却不料那浑身冒着青光的马一岙猛然一伸手,却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将我给卷着,将我一送,腾空而起,最后落到了不远处的三楼楼顶上去。
我如同腾云驾雾一般,身子落地的时候,居然还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将我给承托住,让我没有硬着陆。
而另外一边,将我送走的马一岙也与一众黄泉引高手交起了手来。
负伤被擒、勉强逃脱的马一岙,此时此刻,算得上是赤手空拳,什么都没有,那把玉质折扇也不知道给收到了哪里去,反观他的对手,四大贝勒之中,福祥贝勒手中一把软剑,福临贝勒虽然化作半人半蝎,但手中还是拿着一把点钢枪,另外一人,手中一把厚背黑铁刀,再有一人,手中则是一根九节鞭。
每一样武器皆非凡物,上面弥漫着浓郁的灵气,用行当里面的话来说,这些玩意要么是凝炼出来的法器,要么是杀人无数的凶兵。
而不管是什么,都远比马一岙的双拳要占尽优势。
而除了四大贝勒,围攻马一岙的还有那个默不作声的无须老者,另外还有几个泰国人,以及几个国内的夜行者高手,这些人有的手上有锋利的兵器,而有的人则直接拿着火器,伺机而动。
除此之外,胡建总舵的负责人皮老狗,则带着另外几人才,朝着我这边围了过来。
除了不远处观战的长戟妖姬和一脸惊恐的肥花之外,其余的所有人都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快速运转了起来,表现出了高效的专业实力来。
然而面对着这般高效而凶狠的黄泉引,马一岙却是脸色平静,左脚前移,走入了人群之中。
唰!
他一个简单至极的错身,避开了福临贝勒陡然扎来的点钢枪,那锋利枪尖离他的左肋骨,只差分毫,而随后,马一岙撞入福祥贝勒舞出来的一大片璀璨剑花之中去,右手缓慢前伸,最终停住。
他的手停住,福祥贝勒的绚烂剑花,也同时打住,万剑化百剑,百剑化一剑。
化繁为简,只有一剑。
那一剑,停在了马一岙的两指之间,纹丝不动。
啊……
福祥贝勒为人倨傲残暴,却是因为一身的修为和本事,此刻被马一岙双指定住手中软剑,却是感觉受到了莫大羞辱,口中陡然厉喝,迸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来,想要将那软剑再次舞动,翻滚如龙。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大家伙儿的眼前一花,那把剑,却是落到了马一岙的手上去。
没有人知道这剑,是怎么落到马一岙手上的,就算是全神贯注盯着场间变化的我,在那强化神通的目力之下,也没有打量清楚。
而随后,还是先前那种充满了无上威严的声音浮现:“剑,不是这么用的——你的剑,太花哨了,我来教你。”
听到这话儿的时候,我有些好笑。
事实上,福祥贝勒剑法的凌厉,我们刚才在地下室就已经有领教过了,我听说这世间练剑的修行者颇多,剑仙一脉的传承者和仰慕者,不知凡几,仿佛修行者不用剑,都有些落伍,但能够将剑气逼发出来的人,却少之又少。
万中无一。
一番剑舞,我旁边那整栋楼差点儿都要塌下,这代表着他福祥贝勒的实力,也是他接受全盘的底气。
此人的实力,可以说算是黄泉引众多高手之中的第一人。
然而马一岙却说,要教他剑法?
这是要激怒对手么?
我站在果园唯一一栋没有受到损伤的三层小楼顶上,尽管皮老狗已经带人朝着我冲了过来,却并不在意,而是认真地打量着不远处的主战场。
紧接着,我瞧见马一岙用那软剑,精确地点开了一把高速旋转的点钢枪,和一道舞出炸响的九节鞭,随后陡然一振,于乱军丛中,铁骑突出,剑尖斗转,落到了福祥贝勒的胸口处。
简单、直接、明了,仿佛非常随意的一剑,但那剑法出众的福祥贝勒却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这一剑,直接将我视之为顶尖高手的福祥贝勒,戳成了毫无抵抗力的傻子。
大道至简,剑劲吞吐。
当瞧见福祥贝勒整个人因为遭受重创,腾空而起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吕祖,这不就是剑仙一脉的顶尖大神,吕洞宾么?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二十九章 什么叫做蜀道难
吕洞宾,道教主流全真派祖师,字洞宾,道号纯阳子,自称回道人。
这位老大是道教中的大宗师,目前道教全真派北派(王重阳真人的全真教)、南派(张紫阳真人)、东派(陆潜虚)、西派(李涵虚),还有隐于民间的道门教外别传,皆自谓源于吕祖,他老人家原为儒生,40岁遇郑火龙真人传剑术,64岁遇钟离权传丹法,道成之后,普度众生,世间多有传说,被尊为剑祖剑仙。
当然,民间传说中的八仙之中,吕老大也是名列其中的。
尽管马一岙反复跟我强调过,古来的神仙圣贤皆寂寞,不可能存留至今,但他们既然曾经存在于世,万人敬仰,无数人记住,生而有灵,而如果这灵存在的话,也就是说马一岙请灵上身,来的是那位真正的吕祖吕老大,即便是一丝一缕,并不齐全,那么他说来教福祥贝勒用剑的话,倒也不是什么大话和妄语。
人家是真的有本事,而且是真的强。
青光笼罩之下的马一岙充满了出尘之气,手中抓着夺来的软剑,竟然能够在无数攻击之中,找到一缕破绽,将场面直接控制住,让那修为——老子现在肯定是打不过你的,但是你也拿我没办法。
不但拿我没办法,而且我还能够让你焦头烂额,软刀子捅人,让你一点一点丧失战斗力。
我尽可能地杀伤敌人的战斗人员,一番周旋之后,能够站在我面前的,却只有两人,而其中一人,还是那胡建分舵的舵主皮老狗。
当然,为此我身上又多出了几道看似狰狞的伤口。
一番酣战之后,我气喘吁吁,脚步都有些轻浮了,提着金箍棒,死死盯着皮老狗,而皮老狗并非什么意志坚定之辈,被我这般满是杀意的盯着,有些心里发毛,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有鸣哨声响起。
听到这个,皮老狗仿佛得到了台阶下,手一挥,居然指挥着手下,相互搀扶着,离开了天台。
我已经拼尽全力,此刻即便是想要留人,也有些乏力,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帮人,或者从楼道撤离,或者翻身下了天台去。
我心中不解,快步走到了楼顶边缘,放眼望去,发现马一岙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还有几人受伤,马一岙正在对一人穷追不舍,而这个时候,在外围处,却涌来十几个人。
这些人有一半是穿着黄色僧衣的沙门弟子,而还有一些,则有着各色着装,看上去实力不弱,而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人,我却是认得的。
中州大侠邹国栋。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三十章 事后各做鸟兽散
说句实话,中州大侠邹国栋与我的关系,算不得有多好。
事实上,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邹国栋的话,恐怕也不会有多么喜欢那个曾经落我面子、踏着我的名声上来的家伙。
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中州大侠近年来是一直积极靠拢官方的民间高人,他虽然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并没有正式加入体制之中来,但对于官方的请求,还是无法拒绝的,而正因为如此,使得他终究也无法拒绝这一场救援行动。
当在三楼天台上瞧见率先而出的邹国栋时,我内心是狂喜的,也知道李洪军到底还是没有放弃我们。
又或者说,天机处并没有对我们置之不理。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协调出了这么多的人手,前来救援,足以证明了天机处的重视程度,而这一切,想必也少不了李洪军在背后穿针引线,推波助澜。
这样的力量,或许硬碰硬起来,未必能够拿这些黄泉引的高手有办法,但他们的出现,显然这是一个信号而已。
它代表了其他势力,特别是官方势力的介入。
这才是黄泉引最害怕的。
后续的大部队力量,一定还在集结,而黄泉引再厉害,也终究只是一些修行者而已,他们在此时此刻,并不足以与官方的力量正面交锋。
所以在中州大侠率领着一众人等,杀入此间的时候,黄泉引也在第一时间撤退了。
这些人有的遁入林中,有的跑进屋子里,总之就是一哄而散,四散而逃,马一岙追着那恢复人身的福临贝勒,刚刚追了五十多米,突然间甚至一个踉跄,就跌落倒地了去,我瞧见不对,赶忙从三楼攀爬着那水管而下,随后飞快地赶了过去。
等我赶到马一岙身边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而福临贝勒则人影无踪。
我将马一岙扶起来,瞧见他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全身虚弱无骨,一点儿都不受力,很像是我之前耗力过度的样子,这才知晓,刚才在他体内肆意纵横的吕祖,恐怕也是时限已到,离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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