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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不过也不知道马一岙的那液体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家伙不管怎么翻滚,都没有能够把火浇熄灭。
眼看着这个白衣男子就要给马一岙投机取巧地烧死,突然间,那家伙居然倒伏在水田之中,一动也不动。
这样的寂静让我心惊,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往前靠近。
我想看看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就在我往前走了几步,我身后的马一岙大声叫道:“侯子,别上。”
我停住了脚步,却感觉到身后不对劲儿,扭头过去,瞧见原本被火烧得不成模样的白衣男子竟然光着身子,出现在了马一岙的旁边。
他手中折扇,朝着马一岙的脖子处猛然斩去。
他的脸上,满是鲜血和燎泡,在这一瞬间,显得是如此的狰狞和恐怖。
马一岙完全没有察觉。
而与此同时,小虎却是腾空而起,朝着那家伙挥手扑去。
时间在那一瞬间,再次定格。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三十七章 江湖险恶,不行就撤
这样的动态视角,在今夜,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
时间如流水,然而在此时此刻,却如同那被截断的水流一样,停滞不动,让我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抽身事外一般。
这种感觉很奇妙,但仅仅只是在一瞬之间。
当时的情况,是原本在烂泥水田之中扑腾的白衣男子突然伏地不动,而下一秒,那黑影依然伏地,但马一岙的身后,又出现一人,却是光着膀子的岳壮实。
这家伙金蝉脱壳之后,面目狰狞,显然是想要在瞬间置马一岙于死地。
而在马一岙身后的小虎也反应过来,奋力朝着那家伙扑了过去……
高手较技,生死只在一瞬之间。
砰!
下一秒,我瞧见马一岙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蹲在水田之中,随后腰间转动,那右脚如同出膛炮弹一样,陡然蹬了出去。
角度斜四十五度角。
这不是一脸忧郁地仰望星空,而是马一岙教过我的终极杀招。
黄狗撒尿!!!
作为老师,马一岙无论是力量,还是角度,还是那腾然一脚踢出去的气势,都远胜于我。
从理论上来说,白衣男子岳壮实的实力,应该是能够碾压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的。
然而他到底还是太久没有与人争斗了,失去了作为大妖的锐气,一开始就给马一岙的火海浓烟弄得发晕,随后又给暗算,浑身着了火焰。
他即便是弄出金蝉脱壳的诡异手段,想要突袭,却终究还是没有预料得到,马一岙这人的“阴险”和谨慎。
砰!
马一岙这一脚,由下而上,重重地踹在了白衣男子的裆部,结结实实,即便是对方罡气布满全身,也终究还是扛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这痛感,男人都懂。
他给一脚踹得飞起,这时小虎也是适时而至。
小虎上前,袖口一展,却有一物落到了无比“蛋疼”的白衣男子后背上去。
“啊……”
这一声,远比前面的惨叫要来得惨烈。
紧接着那白衣男子的身上突然间冒出了腾腾的黑色妖气,就像是爆开了的自来水管子一样,四处喷溅,将整个一片水田都给染得浓稠不堪。
紧接着,这个家伙的身体开始变异。
他脚下的黑色长裤裂开,紧接着一大坨黑乎乎的玩意儿,从那屁股后面冒了出来。
那玩意呈现纺锤状,流线型,黑黄两色,十分古怪。
随后他的身体里开始有东西往外挣脱,没多时,一对锋利而坚韧的节肢,就从腰腹部生长出来。
而他的脸也开始往外撑开,脸皮碎裂,里面血红的肌肉翻滚,最后化作了三角形的硕大脑袋来这脑袋,一对又黑又亮的巨大复眼几乎占据了大部分的地方,紧接着是如钳子一般的口器,还有一对足有一米多长的黑黄色触角,高高挑起。
而他的后背,也伸出了一对薄如蝉翼的翅膀来。
变化是在几秒钟之内产生的,滚滚而出的黑色妖气让我们下意识地往外退开,而当他真正显露出本相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这玩意还真的就是一只大马蜂。
一只扩大了千百倍,身长足有四米大的恐怖昆虫。
这玩意显化本相之后,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在烂泥水田之中不断翻滚着。
紧接着他又振翅,在半空中飞了两下,随后锁定了小虎,朝着他猛然扑去。
小虎哪里能够让这家伙如愿,撒丫子就跑。
他跑的方向也是有心思的,根本不往外面走,而是朝着村子的火海扑去。
那大火连绵,已经将整个村子都给烧着,吊脚楼、竹楼和周围的植株、草垛等一起燃烧,热浪扑向了几百米之外去。
那大马蜂惧热,每每下定决心,准备向前冲去,却又给滚滚热浪逼得往后退开。
它发出了尖锐的叫声,与振翅之时的“嗡嗡”声相映成趣,随后还没有等他再次发动进攻,就突然跌落下来,又砸在了水田之中。
瞧见他这举动,我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得手了。
对,肯定是小虎的长线蛇虺蛊得手了。
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这头实力上限几乎比得上妖王的家伙变得如此狼狈。
相比较于事先知晓一些情况的我,马一岙则是完全懵了,朝我喊道:“他怎么了?失心疯?”
我指着在火海边缘徘徊的小腹,说道:“长线蛇虺蛊,是长线蛇虺蛊!小虎的看家蛊毒,那东西咬中了岳壮实,哈哈哈,我们成功了,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甭管他有多吊,现在该吃屎就吃屎,没得商量!”
马一岙听了,兴奋得直发抖,说好,好样的,我们快过去,趁热打铁,拿下那畜生。
他快步上前,而我也是没有停留,提着棍子就往前冲。
原本乌云压头,山雨欲来,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压抑得不知道该怎么自处。
最坏的结果,就是死亡。
然而事情在一瞬间却陡然起了变化,这让我们立刻燃起了生的希望。
既然对方中了小虎的蛊毒,那么我们就得“趁他病,要他命”,不能够给他半分喘息的机会。
因为如果小虎被那家伙抓到,他就有可能翻盘。
没有人会怀疑白衣男子的翻盘能力。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给我们机会的话,此时此刻,我们所有人恐怕都已经葬身在这烂泥沟里面了,没有一人能够例外。
杀!
我感觉一股气息在胸膛之中不断回荡着,浑身就如同火烧一般。
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感,让我像个刚刚见识了女人的毛脚小青年一般,忘记了所有的胆怯和恐惧,也顾不得那玩意恐怖的提醒和古怪模样,提棍而上。
很快,我和马一岙先后冲到了那家伙的跟前。
马一岙飞扑进去,结果给一翅膀甩开,而我的长棍,这扎在了那怪物的胸腹之间。
我拿棍作长枪,猛然一捅,才发现对方的身子看似柔软,其实坚硬如钢,根本捅不进去。
不但如此,那家伙腰腹间伸出来的一对“手”,将软金索长棍死死抓住。
我进也不是,退了不是,一时间有些慌张。
好在这个时候,马一岙即使赶到,也伸手过来,帮我这抓住了那长棍,然后往回拔。
三方如同拔河,挣扎了好几秒钟。
此时此刻的这大马蜂怪物力大无穷,倘若是正常状态,我和马一岙完全都没有办法抗衡。
但最终我们还是将棍子给抽了回来。
打败那家伙的并不是我们,而是小虎的长线蛇虺蛊。
疼!
那家伙放开了软金索长棍之后,又在泥地里打了几个翻滚儿,随后摇摇晃晃地撑到了不远处的村道边。
他挥动翅膀,先是在地上撞了两下,随后居然强撑着疼痛,飞向了村子的后山方向去。
他选择逃跑了。
我还待追击,却听到身后传来声声大叫,扭头过去,却瞧见披头散发的落花洞女们,在那大嬢孃的带领下,正冲着小虎杀去。
这些女人乍一看暮色沉沉,七老八十,然而此时此刻,却如丧考妣一样,拿着锄头和镰刀,就冲了过来。
这帮人也是刚刚脱离火海,给熏得跟鬼一样,有的甚至给烧伤了半边身子。
但那又如何?
我们这些人,将她们最亲爱的郎君逼迫成如此模样,这让她们如何甘心?
杀、杀、杀!
唯有用我们的死亡,方才能够安慰那心怀天下的山神。
我赶忙朝着那边赶去,一边跑,一边问马一岙:“你刚才跟那大马蜂说的话,是真的么?”
马一岙也跟着我跑:“什么话?”
我说你说你找到解药,能够让她们摆脱控制的事情,是真的么?
马一岙苦笑,说如果是男人的话,我还是有把握的,但女人,特别是这帮将那妖怪当成性命和信仰了的落花洞女们,我也不知道……
他说得很委婉,但我却一下子就听懂了。
或许从生理上,马一岙能够用药物的办法,让这帮落花洞女们认清现实,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但她们是否愿意认清现实,是否愿意从梦中醒过来呢?
身体上面的伤害可以治疗,但精神上呢?
当我和马一岙冲到了跟前时,小虎已经被那帮老太太打得抱头鼠窜,瞧见我们赶来,他大声喊道:“别来了,这帮老太婆太强了,我们赶紧走,别跟她们正面对决。”
哀兵!
我瞧见这锄头、镰刀和猪草耙子,以及一帮凶神恶煞的老妇人,心头直颤,赶忙点头,说好。
我们且战且退,绕开了路,来到了进村的青石板山道前。
小虎缓了一口气,左右打量,然后喊道:“月娘呢,月娘在哪里?”
楚小兔扶着不知道怎么就陷入昏迷的蔡月娘,在远处喊道:“在这儿呢,我管着她,没事儿的。”
小虎放了心,与我、马一岙且战且退,朝着不远处的山坡跑去。
那帮落花洞女还待追击,马一岙从怀里又摸出了两个**子来,往地上一扔,紧接着轰的一声,又有烈焰腾起,将道路阻隔。
趁着这功夫,我们快步奔走,与那帮老妪拉开距离。
而当我们爬过一个山坡,前面突然走出几人来,我吓了一大跳,提棍就要上,却听到有人喊道:“马兄弟,马兄弟是你么?”
小佛说:今天半决赛,就不加更了哈。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三十八章 宜将剩勇追穷寇
来人居然是村子里的几个男人。
之前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傻傻呆呆的,如同木头一般,而此刻,黑暗中,所有人的眼睛都亮晶晶,充满希望。
他们的神志,是清醒的。
马一岙瞧见他们,赶忙问道:“怎么只有你们几个人,其他人呢?”
那个挑粪工走了过来,开口说道:“没有能够逃出来。”
马一岙有点儿激动,说为什么?
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嬢孃们,疯了……”
他讲述不多,却把原因都给说清楚了。
信仰崩塌,那帮原本是受害者的老妪们就开始疯了这帮人在经受过夺命马蜂岳壮实的雨露恩泽之后,个个都变成了修行者,而且实力强悍无比,刚才倘若不是岳壮实对她们心生怀疑,甩开了她们的话,我们未必能够这么容易就逆袭成功。
如果有着这样的一帮老妪在旁边护翼着,那白衣男子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
事实上,如果之前的那个赖大没有走,情况也会有所不同。
这样的一大股力量没有用在正面战场,那么村子里这些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的男人,成为了泄愤对象,也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情。
不过马一岙还是有点儿难过。
他脸色铁青,恶狠狠地一脚踢在了旁边的一棵小树上面,将那碗口大的树木给直接踹断了去。
这帮可怜的落花洞女,原本是受害者,此刻却成了帮凶。
道:“你干嘛?”
马一岙盯着小虎,然后说道:“小虎,我跟你爷爷聊过,他应该也跟你说过,我的江湖经验,比你强一百倍,所以你得听我的,知道不?”
小虎本来怒气冲冲,结果马一岙将他爷爷搬出来,顿时就有点儿哑火了。
月娘朝着小虎的身后缩去,惊恐地说道:“救我,小虎救我。”
这娇滴滴的声音充满了魅惑,柔弱无比,让人生出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然而小虎却并不是中二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路来。
马一岙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拉住了月娘,然后对着旁边的楚小兔喊道:“帮我控制住她。”
啊!
楚小兔撸起袖子就上,月娘惊声尖叫着,却给马一岙一把抓住了嘴巴,抄起那**子,就往嘴里倒去。
他出手的时机果断迅速,月娘想避也避不过。
她拼命挣扎着,却还是给咕嘟嘟地一阵灌。
那带着恶臭、黑乎乎的液体入了肚,月娘就好像是吃到了死老鼠一般的模样,开始不停地干呕了起来她之前的时候呕吐过,胆汁都快要吐完了,这会儿还真的没有什么好货。
不过就在我以为她什么也吐不出来的时候,就听到月娘的肚子里,传来了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紧接着她开始放起了响亮的屁来,不但如此,而且还开始了呕吐。
这回的呕吐物就多了,几乎是喷出来的一样。
这些粘稠的液体里,有许多白色蛆虫一般的玩意儿,细小浑圆,又有鱼卵一般的黏液,一片片的,里面还夹杂着黑色的鲜血和碎肉块。
最后,从里面吐出了一节一节的爬虫来。
我感觉那玩意,有点儿像是蜂蛹,但似乎又多了几分诡异来。
这一吐,又是好几分钟。
等月娘稍微缓过神来的时候,原本严厉无比的马一岙却摸出了一根毛巾,还从旁人的手里接过了一个竹筒水壶来,一起递给了蔡月娘。
接过这东西,月娘漱了口,又用毛巾擦了一下嘴巴之后,方才难过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说着话,她的眼泪水一下子就滴了下来,连续不断。
马一岙看着宛如泥猴儿一般的月娘,方才说道:“你的幸福,不在那虚无缥缈的神,而是在于眼前的缘分。任何看上去很美的东西,必然会有污秽的阴影,你应该很庆幸自己没有和那帮前辈一样,又老又丑又堕落,就算是想回去,也没有办法了,只有将希望,寄托于虚无和缥缈之间。”
他这般劝说着,然而月娘却越发地伤心难过,双手捂住了脸,痛哭失声起来。
马一岙三阳两语,将状态古怪的蔡月娘搞定之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小虎瞧见此刻的蔡月娘,很是感激地看着马一岙,说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杀出黑风沟么?”
马一岙看着小虎,说杀出黑风沟?
小虎说:“不是么?”
马一岙嘴角一挑,冷冷说道:“当然不是,既然都已经变成这样的局面,我们又如何能够离开呢?不给这帮冬瓜皮一点儿教训,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阿大,还有其他兄弟?”
这个男人,最开始的时候想要拼命逃离,而此时此刻,却居然开始准备反击了?
头这么铁吗?
小虎救回月娘,并且让她恢复神志,已然是心满意足,听到马一岙的话语,有些虚,怕马一岙太骄傲。
他低声劝道:“虽然我们九死一生,活了下来,但论起硬实力,恐怕还是比不过对方的别说那个风公子还有没有战斗力,就这一帮落花洞女,都能够压倒我们更何况还有那个蛤蟆精,我们如何能够赢得过?”
马一岙盯着他,询问道:“你的那什么蛊……”
小虎赶忙回答:“长线蛇虺蛊!”
马一岙点头,说对,你的那长线蛇虺蛊毒性如何?那家伙是否能够抵得住?
小虎立刻来了精神,得意地说道:“他吃了我这一下,伤口会迅速肿胀、发硬、流血不止,剧痛,皮肤呈紫黑色,直至坏死,淋巴结肿大。六到八个小时之后,可扩散到头部、颈部、四肢和腰背部。随后体温升高,心动加快,呼吸困难,不能站立。鼻出血,尿血,抽搐如果他激烈运动的话,发作的时间会更快,并伴随着兴奋不安,痛苦呻吟,全身肌肉颤抖,吐白沫,吞咽困难,呼吸困难,最后卧地不起,全身抽搐,呼吸肌麻痹而死亡!”
他激动地说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说你的长线蛇虺蛊呢?
小虎的脸色一下子就晦暗起来,他沉默了几秒钟,方才垂头说道:“被那家伙给弄死了,我……没有能够召回来。”
啊?
听到这话儿,我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对于寻常人来说,长线蛇虺蛊或许难以触及。
但对于白衣男子,那个自谓“山神”的男人,它终究还是太过于弱小了。
费尽多年心思炼制而成的长线蛇虺蛊,毁于一旦。
马一岙听完,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小虎你带着他们,先去找一个地方藏着,我和侯子去后山,将那家伙的老窝给端了,毁去岳壮实盘踞之地,让他无处可贵,也让这帮家伙,没有办法再去害人。”
小虎有些惊讶,说可是……
马一岙挥手,说这事儿,听我的天亮之后,我们没有能够赶回来,麻烦你带着他们,离开这里,拜托了。
他往后走了两步,然后双手合拢,抱拳,朝着小虎拱手托付。
而这个时候,楚小兔却开了口:“我跟你们,一起去!”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三十九章 狗腿投奔
小虎也想跟我们一起去,他担心不跟着来,显得不义气。
不过马一岙赋予他的责任也很重大,那就是照顾这一帮老弱病残,特别是小虎的心头肉蔡月娘,这使得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撑住,目送我们离开。
走了一段路,我看向了楚小兔,说前路危急,你何必陪我们一起赴难?
楚小兔笑了,说你觉得咱们这是去赴难的?
我说难道不是么?
楚小兔看向了马一岙,说那谁,小马哥,咱们这是去送死么?
马一岙笑了,说你觉得呢?
楚小兔摇头,说不,我怎么觉得咱们这是去捡洋落呢?落花洞女在湘西这地方,由来已久,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时间,甭管之前的事情是否与这岳壮实有关,就说此刻,那家伙老巢里的积蓄,必然是足够丰富的,若是搁在平日里,咱们别说摸过去,见都没办法见咱们可说好了啊,马老大,见者有份,一会儿分赃,可得有我一份。
马一岙大笑,说好,就凭你这见识,铁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罢,他又回头,看向了我,说侯子,你去哪儿找来的小姐姐,就这见识,可比你强一百倍。
我苦笑,这才将楚小兔的来历,跟马一岙说了一遍。
随后我又给两人做了介绍。
马一岙听完,点头说道:“原来是横塘老妖的人,难怪有这样的素质横塘老妖虽然在湘中,但影响力还是很广的,关键是这个女人情商极高,做人做事都很有一套,谁也不得罪,混得倒也是风生水起。”
他并不是极端派,对于夜行者的存在也保持着淡然的态度,只要不作恶,他就都拿来当平常人一般对待。
而即便是横塘老妖这种游走于灰色边缘地带的人,他也是可以容忍的。
反倒是楚小兔,在得知马一岙乃湘南奇侠王朝安的徒弟时,肃然起敬。
她说:“我姥姥平日里心高气傲,眼界颇高,许多人都是瞧不起的,唯独王朝安老前辈,却终是赞不绝口,无论是他的师承出身,还是行事的作风,都是让人为之敬仰的,只可惜他的为人太过于方正,无法结交……”
马一岙有些尴尬地笑:“家师平日里,的确是有些太过于……”
两人聊着,心照不宣,没有继续。
说话间,我们已经绕到了村子的后方来,在远处火海的映衬下,原本阴沉的道路,也变得柔和起来。
而走到一段转坡口的时候,马一岙蹲在了路边,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
我走过去,说怎么了?
马一岙拔出了一株青色发黑、如同芦荟一般的植株来,对我说道:“嚼着,这玩意能够让你保持镇定和清醒,不至于给幻光石给迷住。”
我接过来,打量着这肥厚的叶子,说什么是幻光石?
旁边的楚小兔接过来,放进嘴里嚼,一边嚼,一边说道:“就是我们白天走过时,发出七彩光芒的东西,这玩意具有天然的放射性,如果被人合理运用的话,就会根据布置,扰乱人心,形成迷阵,也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她嚼着那芦荟一般肥厚的叶片,原本粉嫩如樱桃的小嘴开始染黑了,就如同拙劣电影里面的鬼怪装扮一般,有些难看。
不过这个时候,一个大美女都不顾及形象,我自然也不敢啰嗦。
还别说,这玩意有点儿像是薄荷叶,清清凉凉的。
嚼过了那玩意,我一嘴都是黑糊糊的,吐出来的唾沫都跟墨水一样,但整个人却分外精神起来。
随后马一岙带着我们往前走。
他边走,边跟我们说道:“这岳壮实之所以能够自谓山神,除了他本身的实力之外,还因为湘西特产、独有的一种蜂群这种蜂群在苗语里面的意思叫做噬心蜂,这蜂群的主宰是蜂后,而其余的雄峰与工蜂,与蜂后的联系,远比其他蜂群要紧密得多,如同一体,生产的蜂王浆,又叫做琼脂酿,对于控制人的心神,有着绝佳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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