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但如果是普通人,那么就未必能够查得到。
按理说,普通人过来,并不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威胁。
但一来我眼睛受了伤,看不到太多的东西,二来他们用仝小米的生死来作威胁,让我分了心,最后他们居然准备了麻醉弩,让我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下子就中了招。
麻药的劲儿上涌,让我没办法挣扎,随后那帮人从我身上搜出了更多的东西来,包括我的钱包和证件。
不过这些东西,都给扔到了一边儿去。
在确定我身上没有别的武器之后,我给人扶了起来,负责指挥的那人说道:“走,赶紧带走,别拖延了。”
有人问答:“这个小娘们儿呢?”
旁边的仝小米还在哭哭啼啼,不过嘴被人堵住之后,就只能够听到低低的抽噎声了。
那人问了一句之后,低声说道:“要不然,杀了?”
仝小米拼命挣扎,想要说话,但是她的嘴给人堵着,完全没有办法开口,而指挥那人则说道:“她出卖了自己的朋友,还害得侯漠给人带走,她若是敢说出去,会有人找她麻烦的,所以谅她也不敢乱说将人给绑了,扔在这儿就成。”
说完,立刻有人将仝小米绑住,而那老大则半蹲在了仝小米的跟前,低声说道:“我刚才说的意思,你懂么?”
他问完,伸手过去,将堵在仝小米嘴上的布团拿开。
仝小米嘴里的布团被拿开,赶忙小鸡啄米一样地疯狂点头,说对,对,我知道,我绝对不会透露你们的消息,我不会的,谢谢爷您能够饶我一命。我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我肩负着我们全村人的殷勤期望,我要是死了,我……
她极力表白着心迹,那人却听得不耐烦了,将布条堵了回去。
处理好了仝小米之后,立刻有人往我身上开始泼起来二锅头。
我身上被泼得满是浓郁的酒味之后,有人从后面接了一件军大衣来,给我披上,然后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将我给扶住,朝着外面走去。
我给人扶着,身体完全动不了,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在半空中飘。
而我的双眼一片昏暗黑沉,完全看不到任何景象了。
有人领头,有人搀扶着,一行四五人,扶着我出了门,然后走过楼道,又下了楼,这般明目张胆地走着,却没有人过来问怎么回事。
因为别人一瞧见这种情况,都觉得是酒喝大了。
遇到这事儿,别人都是避之不及的,哪里还会过来询问?
走了一会儿,却是来到了学校不知道哪个门的门口处,然后我们被拦住了。
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从耳畔传了过来:“嘿、嘿、嘿,干嘛呢这是?”
那个一直负责指挥的家伙迎上前去,开口说道:“老师好,我们同学喝醉了,跌破了头,我们去医务室处理了,但医生说需要送医院去处理一下。”
另外两人都点头,说对,对。
那年轻人应该是保安,听到这话儿,说:“出示证件。”
指挥那人居然还真的有,将证件递上之后,对那保安说道:“他们几个,因为忙着送人,没来得及带。”
保安接过了证件,打量了一会儿,方才交换回来,然后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朦朦胧胧中,瞧见一个人影走来,知道是门卫。
我看得不清楚,但隐约能够感受到这个人的气息。
他不是一般人。
这,绝对也是一个修行者,虽然算不得很强,但如果我能够给他一点儿警报,他或许能够拦住这帮人,并且通知其他的同事过来,阻止这帮人的阴谋。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并没有能够说出口。
我此刻,还处于麻醉状态。
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扶着我的人突然间呕了一下,紧接着吐出了一股酸水来,差点儿喷到了那保安身上去。
年轻保安身手灵活,一下子就避开了,然后有些恼怒,说干嘛呢?
扶着我这人赶忙道歉,说对不住啊,喝得有点多,肚子里满是气,忍不住刚才。
经过这般一打扰,那保安不再查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我们赶紧离开。
除了校园,搀扶着我的那几人就没有那么温柔了,将我拖到了路边,随后把我给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这里面,有几个高手在。
上了车,油门一蹬,车子就启动了,一路上兜兜转转,差不多四十多分钟的样子,车子停下,紧接着我领到了一处废弃厂房的地方来。
这样的夜里,外面还有些冷,里面却是热气腾腾。
有人将我往地上一扔,随后四五个人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对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叫杀威棍。
我给一番痛揍之后,人有点儿懵,好一会儿,有人叫停之后,有一个人从远处,缓缓走到了我的跟前来。
那人似乎问了旁边几句话,我没有听到,但却听到对方的回答,说我麻醉过了,劲儿还在。
那人放心了,朝着我踹了软绵绵的几脚之后,蹲下身子来。
他揪着我的脖子,将脸凑到了我的跟前来,一字一句地说道:“嘿,前些天,你不是挺牛的么?啊?怎么现在像条死狗一样了?我听说你被豹爷敲成了瞎子?还看得清楚爷么?没想到吧?爷不但没有进局子,而且还在这里你继续能啊,跳啊,你以为,你就代表着正义和公理么?艹!”
我朦朦胧胧中,瞧见了一张有些扭曲的脸孔。
这张脸上,写着满满的洋洋得意。
我知道自己,这一回,可能是必死无疑了。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朝着他。
吐出。
一口浓痰。
呸。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十九章 热水池子
我这两日身体受了内伤,虽然用九玄露将全身经脉推行过,但终究还是有一些暗伤在。
身体里有暗伤,痰自然会很浓。
它直接趴在了尚良的脸上去,恶心无比,至少尚良是这样的。
他“啊”的一声叫唤,怒声跳了起来,叫人提过毛巾来,给他擦脸之后,揪起了我的脖子,然后开始左右开弓,朝着我的脸上扇起了耳光。
尚良的老爹胖大海是一夜行者狠人,但这家伙并没有觉醒,目前只是一个普通人。
而且还是一个酒色财气掏空身子的普通人。
所以他的力气有限,即便是憋足了劲儿,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当然,疼,还是疼。
我的脸火辣辣的,这倒还是其次,主要是这家伙的耳光,牵动了我头了,你该撒气撒气,撒完气,让我们来处理。”
尚良很不甘心,说豹哥,我亲自杀了他不行?
那男人说道:“小良,有的事情,你爸不跟你说,是不想让你卷入这些纷争和矛盾来,但我不得不跟你说,京中有一个十分神秘的部门,专门处理咱们的这些事情,那帮人的手段很多,就算咱们再小心,都会有暴露的风险。所以虽然这个家伙是个无根无缘的小妖怪,但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种有风险的事情,还是让我们来干吧。”
尚良问:“既然如此,那你们想要怎么处理呢?”
豹哥说道:“旁边的那个澡池子,你看到了没有?刚刚从锅炉里面接出来的,**十度的高温,将这小子给弄进去,没多一会儿就熟了,等熟了之后,想办法把这小子给肢解分尸,然后将肉给剔出来,进绞肉机里弄一弄,随后扔到两里地外的下水车间,到时候四分五散,千家万户,这家伙就算是冤魂不散,也找不到咱们这儿来这个,叫做不沾因果,知道吧……”
我被他话语里的残忍和冷漠弄得一阵心惊胆战。
我不由自主地想着自己变成一堆碎肉,以及随后的情形,或许变成一盘发酸的红烧肉,或者变成一锅酸豆角炒肉末,整个人就吓得发抖。
不过我依旧强撑着,不显露出半点儿恐惧来。
我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呼吸,然后感受着尚良的所在方向,并且在脑海里预演着接下来我扑向他之后可能发生的种种状况。
然而不管我怎么想,都觉得希望着实是太渺茫了。
如果是之前的时候,我身体里的麻药消散了,我此刻说不定已经挟持着这家伙,踉跄离开了。
然而时间,终究是无法回溯的。
时也,命也。
尚良在大声笑着,说好好好,粉身碎骨,碎尸万段,这种死法我喜欢,嘿,小子,怎么样,喜欢这样的下场不?爽了吧现在?你别这么看着我,一会儿等你熟了,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给挖下来下酒?哦,错了,我忘记你现在就已经是个瞎子了豹哥,你昨天那一棒,打得是真的准。
旁边的豹哥颇为自得,说嘿嘿,我的雷音豹劲,螺旋之中,又带着强电,那家伙只是眼瞎,身体已经是很结实了。
我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说道:“尚良,你放心,老子就算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极力挑衅尚良,而那家伙却并不再亲自动手。
他大概是被豹哥话语里面的神秘部门给吓住了,不敢再上前来。
不过已经有好几人冲上前来,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有人擒住了我的腰,而那豹哥开口说道:“这家伙腰间缠着的那玩意十分奇怪,把它抽出来,免得一会儿出岔子。”
有人去摸我的腰间,给软金索给震了一下。
那人却并不在意,将软金索给抽了出来,然后说道:“农哥、豹哥,你们过来,瞧这是啥?”
有好几个人围了过来,打量我那根软金索。
软金索长棍是我从霸下秘境之中弄出来的玩意儿,这东西十分罕见,好多人见过了,都不知道到底是个啥玩意,这几人既然是胖大海的手下,自然也不是那种见多识广的人,所以研究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弄明白。
有一个人说道:“这东西看着挺奇怪的,还记得先前的时候,这小子突然抽出,变成长棍的情形吧?”
那豹哥走到了我的跟前来,用脚踩住了我的脸,然后说道:“嘿,小子,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豹哥没有在追问,而是对旁边的人说道:“那个谁,齐三儿,你不认识一潘家园的大牛么?那家伙见多识广,回头让他过来看一眼。”
被吩咐的那人高兴地说道:“得,回头我叫他来。”
紧接着,我感觉自己的身子被猛然举了起来,那豹哥将托住,走了好几米,然后猛然一掷,大声说道:“小子,去吧,你也别怨豹哥,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念着一句话没有真本事,就别多管闲事,知道不?”
噗通……
我腾空而起,重重地落到了一个满是沸水的水泥池子里去。
开水滚沸,咕嘟嘟嘟……
小佛说:今天不加更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二十章 身怀六甲
在跌落滚烫、沸腾的热水池子里时,我在某一瞬间,感觉到自己仿佛脱毛的光猪。
我被那滚烫的温度弄得快要丧失意识。
而下一秒,在沉入池底之下时,我猛然一捏右手,让那与我自己身体融为一体的癸水灵珠,散发出它本来应有的力量。
对,是的,癸水灵珠。
我之所以到最后了,都没有反抗,唯一的原因,就是它。
与癸水灵珠合二为一的我,从此之后,就拥有了御水的能力,这种掌控水的能力犹如本能一般,不管我现在是否恢复了足够的力量,它都是存在的。
不可剥夺。
在我不确定周围到底有多少凶人之前,这个表面上滚烫无比的开水池子,反而成为了隔绝我们的天然屏障。
至于为什么不一入水就开启,主要的原因,是我惧怕那一股青蒙之气,让敌人反应过来。
我需要时间。
身沉入池,思维和感知发散,让我能够感觉得到,这个池子很深,至少有六米以上,深深嵌入地面之下。
而面积,则差不多有二十来平方的样子。
大约感知了一下,我努力地睁开了眼睛来,感觉眼前一片朦胧,雾影重重。
我的眼珠子又麻又痒,而且还发酸,疲惫不已。
与此同时,刚才入水时被烫遍全身之后,那种灼热之后的麻痒,也在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让我不由自主地运行起九玄露来,通过气劲的流动,来阻止神经末梢处疯狂涌动的麻痒。
但是,癸水灵珠虽然能够隔绝热水的侵袭,但并不能够阻挡热量的辐射传递。
我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于熔炉之中,热量逼得我想要挣脱开去。
而与此同时,理智又告诉我,此刻的我倘若是爬上池子里,估计就会被敌人所觉察,直接将我弄死。
怎么办?
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已经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往左走,是死,往右走,也他妈的是死。
难道就没有一条活路了?
炙热的温度让我的思维在某一瞬间陷入空白,而随后,我却从空白之中回过了神来,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开始变得血红,随后有血丝从上面渗透出来。
这些血丝呈现出黑红色,一点点、一丝丝、一絮絮。
每一团的鲜血浮现,我都感觉到沉重的身体,似乎轻松上了一些。
淤血。
我刚才在外面,被拳打脚踢,以及各种虐待留下来的暗伤,在此时此刻,在这生死攸关的情况下,被那急剧的高温给逼出了体内。
我感觉自己仿佛热锅上的一块肉,吱吱作响,然后渗出了油来。
我觉得自己是真的快要熟了。
要死了么?
我的脑子里在思索着这么一个问题,身体里却下意识地运转着九玄露,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某一个极致的时刻,我感觉自己就要死去的一瞬间,突然间,脑子里“铛”的一响,随后仿佛有人在吹唢呐一般,当当当、当当当……
一股雄浑奇异的唢呐声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紧接着我感觉那些辐射的热能在瞬间,化作了实物。
它们化作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无数武器,一齐朝着我残破不已的身体陡然撞来。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处于弥留状态。
我也不确定当时的我自己,是否是清醒的,因为我能够很清晰地瞧见自己全身蜷缩,双手紧紧抱着膝盖,那大光头上面,包裹的纱布在脱落,衣服给水浸润成了一团……
我能够清晰地瞧见这些,就好像另外一个人似的。
是的,我感觉自己好像神魂挣脱于身体之外。
我好像是另外一个人。
我瞧得分明,衣服上的每一处褶皱、皮肤上的每一根毫毛,都纤毫毕现。
随后,那些热量,变成了扭曲的兵器,朝着我射了过来,凶狠无比,仿佛想要将我给斩杀一般。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我的右手手腕上,突然泛起了金光。
那金光呈现出梅花形状,紧接着,从那梅花的花瓣之上,浮现出了六个金甲金盔,雄壮无比、天神一般的男人来。
他们六人,有人持剑,有人捉刀,有人耍棒,有人拿枪,有人扛盾,有人双戟,将我给紧紧护住。
这六人如同走马灯一般,忽大忽小,却将所有的攻击都给扛下。
如此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我的脑海里有一个人的声音在怒吼:“甲子神将王文卿、甲寅神将明文章,甲辰神将孟非卿、甲申神将扈文长,甲午神将书玉卿、甲戌神将展子江,六甲何在?”
六人合力怒吼:“喏!”
又有人用无比威严的声音,高高在上,一字一句地说道:“一敕乾卦统天兵,二敕坤卦斩妖精,三敕震雷动天兵,四敕离火烧邪魔,五敕兑泽英雄兵、驱邪押煞不留停,六敕巽风吹山岳、飞砂走石追邪兵,七敕艮山展威灵、闭地户、封鬼路、穿鬼心、破鬼肚、封镇凶神恶煞八卦宫中藏,八敕坎水纳千祥、凶邪秽气化无踪,太极两仪镇中央,六十四卦排布阵、妖邪鬼魅化为尘……鬼神走不停、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这一段十分冗长,我却听明白了说话人到底是谁来。
白老头儿。
就是之前去合城居老板娘那儿吃酱猪蹄儿的门卫白知天,他在此时此刻,居然有声音传入此中。
如此神奇。
当一大段的咒诀念完之时,特别是最后一段话“急急如律令”落定之时,突然之间,无数的热能,化作重重火焰,朝着我的脑袋处汹涌而去。
而它们的落点,却正是在我的双眼之上。
烈焰灼烧,烛火翻滚。
那眼皮子仿佛被烧穿一般,而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六位金盔金甲的神将身子一扭,却是化作了无数细小的光束。
它们最后化作虚无之时,我瞧见蜷缩在池子底部的我,突然间,睁开了眼睛来。
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突然间涌进了一大片的画面来。
我瞧见一个满身是毛、一张马脸的怪物,正蹲在我的头顶,黑黝黝的双眸,正在幽幽地打量着我。
两人对视,下一秒,无数的画面交汇,最后那浑身是毛、有如人型的怪物却是消失无踪。
我从池子底部,缓缓地站直了身体来。
随后,我抬头,朝着池子上空望去,透过翻滚不休的水面,我能够瞧见有几张脸孔,落入了我的双眼之中。
不再有模糊,不再有扭曲,我能够清楚地透过翻滚的池水,瞧见那些人的模样。
我瞧见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慌。
我还瞧见,他们的身上,有着浓郁不化的气息,有的呈现出藏青色,有的呈现出赤红色,各有规模,有浓有淡,甚至还有十分稀薄,几乎不可见的……
这些异象,我都有瞧见。
与此同时,那滚烫不定的热力,在此时此刻,也没有再能够对我产生太多的烦扰。
我抬起头,凝望着那些人。
那些人,也在看着我。
他们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家伙被扔进了足够将人给煮熟的沸水池子里,居然还能够活下来呢?
不合道理啊?
见鬼了?
这么想着,有人捉着一根长长的刺钩,朝着池底之下的我捅了过来。
那钩子又快又疾,直接奔着我的脑袋过来。
很显然,刚才那豹哥或许并不想沾染什么所谓的“因果”,但瞧见这局面有些失控之后,便毫不犹豫地露出了爪牙来,想要将我给弄死在这池子里。
他是个务实的人。
不过,此时此刻的我,已经从人生的最低谷走了出来,就不会再任人鱼肉,和宰割。
我在池底深处,避开着这一下下凶狠的钩镰,随后猛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杆子处,让它动弹不得。
却不曾想随后,有人跳上了水池边,然后掏出了一个黑黝黝的铁块儿来。
那是枪。
手枪。
当手枪的枪口对准了我的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一阵发自内心的窒息,而下一秒,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莫名就是一动,然后猛然一脚,朝着左边池子的墙壁踹了过去。
我将那池子污垢踹开,发现那里居然有一个门把手。
而与此同时,那人开枪了。
子弹钻入水中,带着极为明显的轨迹朝着我射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扭开了身子,随后伸手过去,一把拧开了那半人高的门阀。
门阀一开,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打开的洞口传来。
下一秒,我就给吸进了那未知的孔洞里去。
啊……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二十一章 水池之下,别有洞天
我感觉自己陷入了抽水马桶里面。
阀门打开之后,巨大的吸力将我朝着未知的地方吸去,而在这过程之中,我并没有去抵抗。
因为我知晓一点,即便是我的视力恢复了,但是在缺少软金索长棍的情况下,我未必能够敌得过外面那一帮人。
事实上,即便是有软金索长棍,我也抵不住拥有着好几个夜行者高手。
以及,那些带着现代兵器的家伙。
留在这儿,是死路一条,还不如随着这水流往下冲。
说不定落到了那个下水道里,然后我自个儿爬出去,反倒是能够逃脱升天了。
我这般想着,当下也是抱紧了身子,感觉巨大的水流冲击,大约穿过了一条狭长的管道,最后重重地落到了一个污水池子里去。
那污水池子差不多有一米五六的深度,我重重地摔落之后,浮起来时,周遭的那陈年恶臭。
这臭味像发酵的潲水桶,让我顿时就吐了出来。
呕……
我站在污水坑中,吐了好一会儿,头顶上冲下来的水流减缓,直至消失。
我使劲儿甩了一下头,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狭小的空间,脚下是天然而成的泥坑,而在泥坑旁边,则有泥土浇灌的坪子。
我朝着泥坑的边缘走去,感觉泥坑的污水之中,不知道混合了多少垃圾。
我甚至还感觉到有活物,在两腿之间晃荡。
甚至还有玩意,朝着我的裤裆里面钻。
这种未知的恐怖,让我不得不加快了速度,爬到了坑边之后,手脚并用。
爬上去之后,我浑身发痒,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给猛然一扯,脱了下来,却听到哗啦啦的声音,不知道有多少活物,从里面蹦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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