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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俗之扎纸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雁风
休息一会,不敢多呆,老九一左一右扛扯着戈坟、邱一,我们四个往山外离开,我们离开没多久,之前所待的一片山岭,突然“轰隆隆”作响,出现了山体滑坡。
往后看去,一阵心悸,也庆幸及时离开了,否则真像当年石桥村的三百口人一样,覆灭在这深山老林,将近天亮时,我们才到了外边的村道。
邱一伤势很重,跌下去时,脊背被一块石头割伤,止血了,仍旧昏迷不醒,直接抬起了卫生院,戈坟则是头颅遭到重击,脸色差到极点,进入卫生院时,戈坟整张脸灰暗发黑,比死人脸还难看。
一来二去,忙到了中午。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我回到了店里,一进门,师父刚劈头盖脸骂了两句,脚步虚浮,一股清甜涌上喉咙,吐了一口大血,我已经昏迷过去了。
等醒来后,发现自己也躺在了卫生院。
一翻身,全身刀割一般疼痛,不仅一阵龇牙咧嘴,师父板着个老脸坐在一旁,直接开口奚落,“你小子长能耐了,留下一封遗书就疯进了荒山野岭,学人家寻山扒坟……”
师父这人,刀子嘴豆腐心,说了一阵后就心软了。
随后,有医生进来经常,询问了一下,才知道我全身多处割伤,而且有些部位发脓了,需要在这住几天,对此,我没有什么异议。
吃过晚饭,师父赶回寿衣铺看店,病房就剩我一个病人,老九才搀扶邱一进来,莽夫老九,难得对我露出感激之情,“林三,这次我能逃脱鬼新娘的爪子,全靠你出手救命,从今起,我老九认你这个兄弟。”
一串车钥匙丢过来,我疑惑道,“这干嘛?”
老九道,“从今天起,我那辆悍马就是你的了。”
悍马?
我还不知道是什么车,说实话,我的脑子里,对于车的概念很模糊,只知道这世上有自行车,三轮车,电车,摩托车,剩下的就是小车了。
什么火车飞机的,我也没坐过。
不过小车驾驶证我是有的,也就前年冬天,最冷的一段时间,凝月说羡慕别人坐在暖和的小车里,我头脑一热就去考了个驾驶证,可是都快发霉了,也没钱买车。
邱一淡笑道,“林三,这是你应得的,回头,我转十万到你账号,免得有车没钱加油,算是昨天雇用你掌木筏的钱,至于戈坟给你多少,等他醒了再说。”
我好奇道,“我一个扎纸匠,不需要那么多钱,有个几万块就知足了,还有,那琥珀石真有那么贵?别到时卖不出去赔钱在我身上了?”
邱一道,“放心,你看我们像是做赔钱买卖的人吗?”
第二天,我自己拿着吊瓶,走出病房,却发现邱一、戈坟、三人都离开了,招呼都没打一声,望着空荡荡的病床,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丝落寞。
一个护士走来,交给我一个信封,是戈坟留的,没有说什么,只是说等琥珀石出手,该我所得的一部分钱,会立即转进我的账户。
没多久,师父到了,直接道,“小子,你先别得意,等到冬季霜降,他们还要进山一趟,是看到你的价值了,不然的话,可能几百块就将你当叫花子打发了。”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有钱人了。
我问道,“师父,琥珀石能值多少钱?”
师父道,“不清楚市场价,或许几千万,也许上亿。”
呃?
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陋俗之扎纸人 第40章 狗眼看人低
中午时候,我正躺在病床上,外边,汽车引擎声轰隆作响,引起一阵喧嚣。
不多时,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走入,径直问道,“您……就是林先生吧?”
我道,“你是白池?”戈坟留下的信封有提过这个人,听说是做古玩生意的,在这个省里,也是排的上号的人,没想到,真亲自过来了。
白池没有笑容,唯有一丝不苟的表情,“林先生,车已送到,日后车子假如出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说着,递过来一个手机,一个名片,继续说道,“没事的话,我走了!”
没有两句,白池就已往外走去。
作为扎纸匠,我确实没有手机,也不需要,问道,“是老九派你来的?”
白池道,“是!”
做事一板一眼的白池,自始至终,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不苟言笑一语走了,透过窗外,在卫生院的停车场,我看到了那辆悍马。
高大的外形,粗犷原始的线条,的确让男人一眼就喜欢了。
我正望着外边,门口有风,一身西装革履的白池又出现了,神出鬼没的黑影,吓了我一跳,“林先生,有一事,想请你出面帮忙!”
我道,“我只是一个区区的扎纸匠,没有大本事,你找错人了。”
白池是一个商场的生意人,按照师父的说法,这一类人讲究风水、财运,不过我不是风水师,帮不上什么忙,白池又开口道,“戈坟说过,我的那件火葬诡事,唯有你扎纸匠能做到。”
我道,“什么事?”
白池道,“三天后,我过来接你!”没有多说,白池带着两个手下走了,那辆高大昂贵的悍马,稳稳停在卫生院停车场,此时引起一阵围观。
听着议论,我也才知道,这是一辆价值百万的豪车。
不过这不是新车,估计要折半了吧?
没多久,“八卦先生”风尘仆仆到了,眯着小眼睛的罗胖子,脸上涂了蜂蜜一样,露出谄媚的笑容,“林三,这辆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越野车,真是别人送你的?”
我道,“不是,我答应给他帮忙,暂时给我的代步工具。”
罗胖子立即道,“可惜了,我的驾驶证还没到手,不然可以去潇洒潇洒?”
我吓唬道,“别想着潇洒了,那件事我如果办不好,是要赔命的!”这一句话,让旁边的罗胖子哑口无言,明显可以看到,他脸上的肥肉颤了颤,这淡笑的家伙扶了扶眼镜,压低声音道,“林三,这事不能答应,我们报警吧?”
我道,“惹那些人,你想我寿衣铺关门大吉吗?”
罗胖子龇牙咧嘴的表情,“你……你怎么就惹上那种有钱人了?”
好说歹说了一番,罗胖子总算带着疑虑离开。
第三天,我打算出院了,在里边实在无聊透道,“今天,就饶你一命,在我眼里,你和街边乞丐没什么区别,惹怒了我,以后你就自求多福吧!”
我反驳道,“江子离,别以为你真能呼风唤雨,在我眼里,你也一个跳梁小丑。”说话间,我和江子离拉拉拽拽,已经准备干架。
“够了!”
凝月尖叫一声,却是将矛头对准了我,一脸责备道,“林三,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自愿沉沦在这穷乡小镇,怪得了别人吗?你看看自己,多少岁了?,没有正经工作,以后哪个女孩会跟你?醒醒吧!”
说完后,在护士走来时,这两位自认高人一等的男女离开了。
我瘫坐病床,久久无言,随后闷头就睡,虽然早就知道,我与凝月之间不可能了,可短短一两年,凝月变化这么大,还是让我一时无法接受。
尤其是还在读书的她,居然傍上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子弟,一跃枝头变凤凰,与网上新闻那些只看重钱财的“拜金女”有什么区别?
下午,罗胖子听到消息赶来了。
始终怏怏不乐的表情,我道,“胖子,外边花花绿绿的世界,真的容易改变一个人?”
“谁说不是呢?”罗胖子说道,“我就有一个姨娘,简直是标准的白眼狼,嫁了个有钱人,自认为是上流社会,每次回娘家,没有好脸,总是颐指气使,那表情,谁都欠她五百万一样,做的也不是人事,后来直接被我那暴脾气的外婆,拿扫把赶出门了,还断绝了母女关系。”
我道,“凝月,是真看不起我们这些童年伙伴了。”
罗胖子道,“我们这批人,没几个读大学的,眼界不同,你别计较那么多。”
我道,“那个江子离,很欠扁!”
罗胖子道,“这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这是我们的小镇,我们的地盘,哪轮得到他一个外人,在这指指点点?今晚,找个时间把他揍了。”
我迅速爬起身,道,“去通知一声吴涂飞,就说事成后,我请他吃大餐!”
罗胖子道,“现在呢?”
我道,“江子离那家伙,应该在凝月家做客,准备吃完饭了,我也去凑一凑热闹!”随即,我让罗胖子搬离出院手续,走去镇里超市,买了一些好烟好酒,又扛上半头猪,丢上威力四射的悍马越野车,启动,加大油门,在路人诧异张望的目光中,直接朝凝月家冲去。
这一次,只为争一口气。
也想让凝月知道,我这个小小的扎纸匠,并非一无用处。
江子离的车价值很贵,罗胖子刚才说过,忘记是什么品牌,不过论价值,绝对比我这悍马车便宜多了。
到凝月家时,一群小屁孩围拢过来,这时,凝月家的人听到声音,一个个带着疑惑都走了出来,没见到我,都在那发出感慨,“这车……真霸气!”
“我们这小镇,什么时候有这么一辆好车了?”凝月的大哥诧异问道。
江子离开的是一辆小轿车,此刻,与我这“高头大马”的悍马摆在一起,完全不够看,注意到是我下车,郑家人面露极大的疑惑,江子离更是脸色一刹那间变了,面色铁青,嘴巴在动,却没有清晰字符,好像喉咙里塞满了图钉?
凝月站在那,也是张口结舌,好一会才怔怔念道,“林……林三……这是你的车?不会吧?”
咳嗽一声,江子离故意搂住凝月的细腰,眸子透出狠厉目光,带着很重的阴阳怪气道,“穷小子一个,这车肯定来路不正,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拿出准备好的烟酒,走过去,我露出一个阳光笑容,“放心,我这车证件齐全,来路的话,比你家族的企业还正!”




陋俗之扎纸人 第41章 白池
一辆百万悍马,好烟好酒,加上半头猪,现在的我,让郑家几口人目瞪口呆,他们无法理解,我一个小小的扎纸匠,这些年一直挣扎在温饱线的小青年。
昨天还躺在卫生院破旧的病床上,今天怎么一下暴富了?
一脸沧桑风霜的郑伯,浑浊老眼的目光,都在半头猪上,作为老一代人,对于食物总有一份最心底的热情,“林三,别乐了,实话告诉郑伯,你这些东西哪得来的?”
我回道,“郑伯,我自己挣的。”
也不能说,前些天去山里探墓了。
被我怼了几句,一直不甘的富二代江子离,此刻找到了机会,开口讥讽念道,“扎纸匠,赚死人钱的生意,你这些钱,不是死人送来的吧?”
其他人,不由露出嫌弃的表情,谁也不想招惹晦气,这是人之常情。
我道,“江兄弟,你见不得别人比你有钱?”
江子离不屑道,“林三,就你也叫有钱?和我家族相比,百分之一都算不上,也就勉强算得上温饱而已,你少在这洋洋得意。”
我道,“百万的悍马,也叫温饱,江子离,你口气不小,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江子离从怀里掏出一张卡,黑色的卡,上边似乎镶嵌了黑晶石,闪闪发光,举在空中亮了亮,“林三,逆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吧?卡一刷,别说你这辆二手货的悍马了,多几辆本少爷都买得起。”
看着这张黑色的卡,凝月的眼里有亮光,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
她的眼里,钱似乎很重要?
我道,“江子离,别吹牛了,你家族的企业,撑死也就千万产业,这种假冒的东西,别在这丢人现眼。”说实话,我也不懂黑卡代表什么,只是罗胖子说过有关江子离的背景。
江子离唇枪舌战道,“林三,你除了这辆来历不明的车,还有什么?其他都一穷二白吧?和我相比,你还差得不止一个天,要不是看在你是凝月老同学的份上……”
后面的话,江子离没有再说,意思不言而喻。
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凝重,碍于江子离的身份背景,郑伯开口了,“林三,回去吧!你有这份成就不容易,回去好好努力,以后会有前途的。”
江子离却是不干了,“扎纸匠,穷尽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能有什么前途?”
我带着怒气道,“江子离,你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江子离往前一步,与我面红耳赤喊道,“我乃是江家大少,你算什么?不过是自小被人遗弃的野孩子,没人要的杂种,事不过三,你不道歉的话,等着灾祸降临吧!”
遗弃。
野孩子。
杂种。
这些字符,好像是一股股的狂风暴雨,周围疯狂席卷着,可怕的啸音,在我脑海里“嗡嗡嗡”作响,萦绕不散,脑袋,突然疼得厉害,剧烈的眩晕涌上心头,我极力地压制自己的情绪,假装满不在乎。
每个人都有痛处,这是我最不愿提及的地方。
凝月立即出来,拉住江子离胳膊,“江哥,林三打小很可怜的,你别和他一般计较了。”
强行让自己冷静,我道,“凝月,我的身世你告诉他的?”
凝月慌乱道,“林三,我不是故意的。”
江子离却不以为意道,“林三,你这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有人生没人养,怪不得你心里扭曲,告诉你,本少一根手指,都比你的贱命珍贵……现在跪下来道歉,你那家什么寿衣铺还有开下去的可能,否则的话,等着关门大吉吧!”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郑家人也不想惹祸上身,识趣返回房子里了。
都是小家小业,镇子里普通的家庭,他们不帮忙,我也不会怪他们。
我道,“江子离,你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
江子离有恃无恐道,“老虎不发威,别当我是病猫。穷乡僻壤的小镇,我一句话,这里都要抖三抖,速速跪下道歉,告诉你,本少爷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我道,“江子离,俗话说祸从口出,你要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
江子离目光像是吃人的野兽,“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看来你真想被制裁,以后成为要饭的乞丐,和你那师父一起沦落街头。”
我道,“你才是不见棺材……”
“林三!”
我的话没说完,郑家院子前,突然响起凄厉刺耳的叫声,凝月眼睛淌着泪花,望向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一览无遗,道,“你真的够了,你想让你师父辛辛苦苦开的寿衣铺关门吗?不想的话,跪下来认错,就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我叹了口气,“凝月,你真的变了。”
这种话,她居然能说得出口?
“走!”江子离仇视一眼,转身时道,“林三,回去好好收拾东西,等着上街要饭。”
我道,“是吗?”
等他们走后,我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林三,有事?”
“白池,能帮我一个忙?”
“说!”说话言简意赅,正是的雷厉风行的白池。
“江家的江子离,在小镇,趾高气昂要烧我寿衣铺,你现在过来,帮我这忙,回头立刻去处理你那边的事。”
“好!”白池挂电话了,他看起来年轻,做事却成熟稳重,有自己的一套独特法则,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会处理好,这点我不会怀疑。
挂上电话,我这心里,其实也是七上八下,担心白池经营的家业,拧不过江家。
天黑下来没多久,一身西装革履的白池就过来了。
和白天一样,孤身一人,没有年轻秘书陪同,一下车,重推的车门拂过一阵冷风,白池立即朝院子里,掷地有声喊道,“江子离,滚出来!”
不多时,显得不耐烦的江子离和凝月出来了。
“白……白池……怎么是你?”江子离瞳孔放大,嘴巴开着,一个拳头都能塞下去,看着惊讶到了极点,更让人无法想象的是,短短几秒钟,他脸色惨白,额头居然冒冷汗了。
“白池,你是一个吃人的怪物?”
我皱着眉宇,看向了白池,不明白其中缘由。
白池站定,脸上没有表情,仿佛从来没有一丝喜怒哀乐,这种冷静,却无形中带给人可怕的压迫,径直道,“跪下,给林先生道歉!”
江子离急了,“白池,是这穷小子咄咄逼人,你没问清缘由,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下结论吗?”
白池厉声道,“跪下!”
江子离彻底急眼,夜色昏暗,他直绷绷地立在那里,手脚僵硬,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白池……你……你当真要与我江家翻脸,只为庇护一个来历不明的穷小子,野杂种?本少告诉你,你白池虽然厉害,在道上可以呼唤风雨,我江家也不是吃素的。”
夜色更浓,也更阴冷了。
白池言简意赅道,“林先生的价值,一百个江家也比不上!”
这一下,江子离和凝月彻底傻眼了。
江子离喘了一口急气,故作冷静,道,“鱼死网破,你也别想占到便宜。”凝月站在一旁,她一个还没毕业的女孩,没有背景,话也插不上,只能干着急。
白池怒目瞪着江子离,斩钉截铁地说“明天,江家破产!”
说完后,白池转身,客气道,“林先生,这样处理可合适?”
我道,“可以了!”
还没有离开,江子离却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老爷子的电话,不到三分钟,即便是昏暗的夜色,也能看到江子离涨红的脸色,好像被开水烫过一般,血液都要爆出血管了,我们刚上车,江子离几步跑到白池车窗前,可怜地哀求着,“白池,你行行好,放过我江家吧?”
“滚!”
白池一拳,江子离仰头摔倒出去,鼻梁骨都塌了下去,半边脸都是血。
汽车轰鸣,我们两辆车驶离了。
后视镜看去,瘫倒在地的江子离,翻着死鱼眼,奄奄一息的表情,透着心死的绝望,嘴里蠕动,低低哀嚎一些话语。
到了寿衣铺,我回去准备一些东西,奇怪的是,对于我要离开的消息,师父没有拦住,只是嘱咐道,“小子,你也长大了,以后的难,要自己闯!”
夜色越来越重,我和白池各自驾车离开了小镇,往市里驶去。




陋俗之扎纸人 第42章 诡异的下葬
性格“穷辱不惊”的白池,是一个怪人。
他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是不苟言笑的森冷表情,没有情绪波动,冷静得如一头黑夜中的猎豹,力量、敏捷、狡猾……隐隐中,更透着残忍的天性。
很多时候,我都有一种错觉,他黑色的西装内,仿佛不是一个“活”的身体,而是一截冰冷的钢铁,不然的话,一个人不可能冷静到那种地步,而且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人。
“人总是会变化的!”
对于我的提问,白池只是简单道,很符合他的处事风格。
在市里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我们立刻上路了,前往一个村寨……龙江村。
路上,我负责开车,也是重新熟悉驾驶本领,白池则坐在副驾驶,正襟危坐,木讷无言,两个多小时,我们两个活人不超过十句交流,只是偶尔给我指路,和这种人相处,久了,恐怕人都会疯掉。
村口,我们见到事主的时候,这个四十几岁的汉子正在那愁眉苦脸的抽烟。
白池道,“陈叔,这位是林先生,他能帮你的忙。”
陈荣旭,一位龙江村很普通的村民,是白池的恩公,据说当年流浪落魄的白池,几乎饿死时,受陈荣旭一碗米饭活了下来,尊其为恩人。
具体情况,白池没有明说。
看到我这么年轻,陈荣旭眼里还有点狐疑,却还是客气道,“林先生,求你一定要帮帮我,我这支离破碎的家里,不能再死人了。”
我道,“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据陈荣旭自称,前几天刚给自己的父亲办了丧事,不过父亲临终前,显得很不正常,他父亲是那种很古老的老顽固,封建思想很重,一生脾气倔,而且还懂得一些民间秘术,前几天老头病重时,昏昏沉沉的一直处于半睡半醒之间,本以为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死掉,结束自己的一生,谁成想,临死之前忽然回光返照,自己坐起身,而且竟然能说话了。
老头临死之前,把自己的四儿子三个女儿喊了过来,说,我是不成了,今天可能就是我最后一天了,但是我属于木命,而且是双木枯命,天生五行畏火,记住我的话,在我死后一定不能火化,而且要埋在咱们家祖坟,回光返照的老头,精神很清晰,连自己埋土的位置都描述了出来。
到最后,陈老头更是再三嘱咐,如果火烧身,他在另一个世界永不翻身,要几个儿子切记。
所谓将死之人,必须要满足愿望,哪怕只是口头上答应也行。
否则老人咽气的时候会有怨气,于家庭不利。
所以陈荣旭和他的三个哥哥满口答应,说,土葬入祖坟,一定会遵从老爷子的意思,心愿已了,然后老头就闭上眼睛,咽气了。
按照本地习俗,丧事也开始有条不紊的景象,陈家兄弟准备把老爷子给好好安葬了,就土葬,结果这时候却出了问题,因为国家现在不允许土葬,正好他们村的村长跟陈荣旭家有一些土地纠葛,趁机落井下石,抓住了这点事揪着不放,说土葬就是浪费国家资源,你要这样,立刻上报政府,就得罚款,而且就算入土下葬了,日后也得给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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