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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俗之扎纸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雁风
望着白女无常,我问道,“事情都圆满解决了,你还有什么担忧?”
白女无常道,“这韩五爷,另外还找了一些鬼物帮手,一些有道行的死物,我虽然出手除去了大半,可是按照掌握的资料,还有一个找不到。”
我道,“红伞女鬼?”





陋俗之扎纸人 第52章 骨灯
白女无常道,“红伞女鬼,是韩五爷请来的帮手,负责守盗洞,不给外边野鬼闯入,在她现身的时候已经被我收了,不然你进不了盗洞。”
我道,“你……你一直在我后边跟踪?”
白女无常道,“你还是很聪明嘛?”
我露出一个无奈表情,“你究竟是谁?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普普通通的小镇居民,你用不着把我推入火坑吧?”
白女无常不回答,而是道,“出去再说!”
我疑惑道,“这个残局,你不收拾了?”地面上瘫倒的胖子,被可怕的蚁王钻进脑子,早就断气了,不过人死为大,也该拖拽出去吧?
白女无常道,“过几天,会有人给他收尸的!”
出去的道,白女无常早就看好了,因为她手上有一张老旧地图,看地图的色泽,有些年代了,让人奇怪的是,这地图的边角上画有一些佛符,肯定是出自鬼音寺的老僧。
外边,并不光亮,日落西山。
傍暮时分,一排南飞的雁阵,掠空缓缓而过,透过稀稀疏疏的丛林望去,一抹残阳似血坠落;空阔的田间地头,寒鸦惨惨地叫着;夜色,昏暗如墨,枯山掩映在倚天石壁中。
一步步走出鬼音寺,没有再遇上不详,偶尔,会听到一两声呜呜的鬼叫,有白女无常在旁边,简直是百鬼避让。
到达我的悍马车时,我冒出一句,“白女无常,我们两个在路上相遇,是你故意安排的吧?”白女无常默认了,我又道,“你可真大胆,故意剐蹭我的车。”
白女无常一笑,道,“算是吧!林三,你应该是一个扎纸匠,和师父两人经营一家寿衣铺?”
我道,“怎么就找上我了?”
白女无常道,“没办法,人手不足,只能就近找一位帮手,你比较合适。”这时,白女无常看向我的鞋子,又道,“把鞋脱下来,那有我偷偷安装的一个追踪器。”看来,我真被白女无常仔细调查过了,只是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来历?
脱下鞋,在鞋底的确看到一个闪着暗红光的东西。
递过去,然后一起坐上车,我追问道,“白女无常,你是什么特殊部门的?”
白女无常道,“诡局的人!”
诡局?
我诧异道,“是公安局里一个分局?”
白女无常蒙混说道,“不是,反正是处理诡异事件的,你不属于诡局,抱歉很多东西无法多说,无法细说。”
启动车子,往我住的小镇走去。
进入镇子,已经是八点多了,每一户人家早就关门关灯睡觉,一片安宁。
突然,白女无常问道,“林三,你们镇子里的路灯,都这么漂亮吗?”
“是吗?”我下意识地顺着白女无常手指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盏锈迹斑斑的路灯。光秃秃的杆顶左右各分出一介向下弯曲的分支,而分支中间则费力地夹着一颗略有倾斜的椭圆形灯泡。此时,那摇摇欲坠的灯泡正散发着暗黄色的灯光,远远看去有种说不出的寒意。
白女无常又道,“我们下去看看!”
晦暗的灯光下,我打量了一下,道,“没什么奇怪,应该是最近换了一茬!”
话刚说完,四周的光芒忽然一暗,我疑惑地抬起头,结果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浑身一僵——那灯泡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一颗蜡黄色的人头。
“啊——”我下意识地惨叫一声,挣扎着想往后退。
可就在这时,我的身体却被两条干枯、僵硬的胳膊紧紧地抱住了,低头看去,原来那两条胳膊正是之前的两个分支所化。而直到此时,我也终于彻底看清了眼前路灯的样子:一身惨白的白骨,一颗蜡黄色的脑袋,两条干枯的手臂。
这哪里是什么路灯,分明是盏鬼灯!
而就在我挣扎之际,那颗蜡黄色的脑袋也终于有了行动。只见它干枯的眼皮抖了抖,竞露出一对红黑相间的眼睛。那双眼睛紧盯着成未明,上下不停地翻转。
随后,它僵硬的嘴角咧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满是白骨的脊梁向下弯曲,发出如磨牙一般的响声,紧接着满口的犬牙猛地朝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眼见血口离自己越来越近,我甚至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
“林三,用你的袖子打它的手!”听到白女无常的话,我下意识挥舞起手臂,随着手臂的摆动,奇异的是,我的衣袖中忽然落下一些淡黄色的金粉,当金粉碰到鬼魂的一刹那,“哧啦”一声,鬼魂身上顿时冒起一阵腥臭的白雾,同时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剧痛之下,鬼魂抓着我的双臂不由地一松,见此,我赶忙使劲儿一扭,挣脱了鬼魂的束缚,摔倒在地。
“铿铿!”
白女无常出手,挥舞着一柄短木剑,凶狠的鬼混,不躲避,直接用干枯的脑袋撞了上去,当桃木剑碰到鬼头的刹那,一股恶心的黄水顿时从桃木剑下四散飞溅而出。
突然,鬼魂的双手如闪电般一收,紧紧地抓住了桃木剑。与此同时,它缓缓地抬起头,一张满是黄水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有点意思,喷吐的黄水居然能污染法器。”白女无常十指掐诀,眼里露出精光,站在原地念念有词,“冥丝缠,命魂绕,稠丝困阴樑!”
一条像绳又像锁链的东西钻出,呈白色,不过一阵“呜呜呜”的气力鬼叫响起,只见它血口一张,一条满是倒刺的猩红舌头顿时朝白女无常的头顶飞射而来。
“幼稚!”
白女无常一语,白火凶焰,那条猩红色舌头当场焚烧,整个鬼魂挣扎着,被惨白色的火焰围绕,虽然暴跳如雷,还是被白女无常收了。
站起身,我说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白女无常解释道,“这灯叫做阴灯,是由众多无处所归的灵魂凝聚而成的,由于它的怨念极强,所以只要是稍微碰到一点儿伤害,这阴灯就会暴起伤人。”
我道,“这盏灯,我好像在哪看到过?”
白女无常道,“自然是鬼音寺的地底下,那盏被你拉扯掉落的墓顶长明灯。”
我道,“它……能……能张腿跑出来?”
白女无常道,“先前说的漏网之鱼,就是这鬼东西了。”
我道,“你怎么知道它在这?”
白女无常道,“在离开鬼音寺时,我在路上,暗中撒了一些粉末。”低头看去,果然在原本“阴灯”的地面,闪烁着一些蓝光,我只能感慨道,“你……你这女人……太聪明了!”
白女无常道,“林三,你也是个聪明人,只是,你不愿多动脑子罢了。”
我道,“我很聪明?”这可是自己都没发现的《优点》啊?白女无常怎么知道?
上了车,慢慢开回寿衣铺,白女无常又道,“两年前,你自学成才,参加了一次司法考试,想成为一名律师,我看过你答的试卷。”
呃!
我道,“老黄历了的事情,这你都查得出?”我的确去参加过考试,只不过,因为没钱被刷下来了,我当时的笔试成绩,的确数一数二,这件事,即便是师父也不知道。
白女无常道,“我选人,自然要前后弄清楚,否则的话,也不敢让你陪韩五爷他们下鬼音寺的地底墓,说实话,你能活下来,证明智商只高不低。”
我道,“白若冰同志,这男女有别,你真要去我那小店铺住一晚?”
这一下,轮到白女无常吃惊了,“林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道,“猜的!”
先前她开了一次皮箱,在一本记事本封面上,我无意看到一个“冰”字,在降服骨灯阴魂时,她打出那个白色的法器,上有一个“若”字,组合起来,肯定是她的名字了。
白女无常坐在一旁,饶有意味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叫白冰若?”
我回答道,“《若》字,少数地方入族谱,都是跟在姓后。”
白若冰带着赞赏的表情,道,“林三,我没有看错人,你果真有推理的天分!”听到这话,只觉脊背一阵冰凉,我抖了抖身子骨,嗅到一丝阴谋诡计的意味。
这时,已经到了寿衣铺,听到车声,师父开灯开门走出,当看到白头发,白衣服的白若冰,对我抱怨喊道,“小子,你怎么找这么一个女人回家?”
白若冰没有生气,一番解释后,师父也让她住下来了,白若冰上二楼时,师父拉我到一旁,“小子,警告你,就算世上女人都死光了,你也不能找这么一个媳妇!”
我无语道,“师父,你想多了吧?”
师父摇摇头道,“这种女人,天生八字硬,克夫,你是吃不消的。”
我道,“师父,你还会算命不成?”
师父道,“看个屁,你记住师父的话没有?”我只得答应了,随即走上楼。




陋俗之扎纸人 第53章 夜葬
第二天,罗胖子跑来了,带来一个最新八卦消息,说是鬼音寺被夷为平地了,很多警车、警察将那里围得水泄不通,省里的考察队等等也都过去。
不用想,肯定是白若冰通知人去处理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走出门外,望着罗胖子离开的身影,白若冰冒出了一句,继续又道,“这个胖子,如果有足够本钱做生意的话,将来,一定是个成功的大奸商!”
我道,“白小姐,你这是夸人吗?”
白若冰道,“林三,你听不懂我的意思?”
话里有话,傻子才会听不懂,我道,“我全部的身家,都借给了罗胖子了,但愿以后他能成为一名有头有脸的大奸商吧!”
说实话,现在我身上只剩下几百块生活费,当然,还有这一辆车。
白若冰又道,“俗语说:牛没吃险草不会肥,人无发横财不会富,这胖子眼形细长且向上延伸,而且眼尾向上至太阳穴,眼皮呈内双,眼睛内藏不大外露,眼神有光比较睿智,具有优秀反应能力,能集中智慧经商,抓住时机,易一夜暴富。”
我道,“你说的这一类人外貌,一捉一大把,也不见他们全都都一夜暴富?”
白若冰道,“除了这眼形,还要多看几点,比如说额头宽阔、下巴圆满、眉毛尾部浓密,这小胖子都具备了,所以他有一夜横财的命,不过得财易,守财难,你可要盯紧自己投资出去的本金了!”
我仔细看了看白若冰,怎么觉得,她和走江湖算命的“神棍”周八经有点相像?
白若冰,“林三,你也想看看面相?”
我道,“白小姐,那你给瞧瞧,我有没有发大财的命?”
白若冰看也不看,直接道,“你印堂忽暗忽亮,没有一点富贵相!”
我,“……”这白若冰,简直是随口给我乱编一句好不好?掏出一百块钱,我带着笑容道,“白小姐,我愿意付钱,你走走心得吗?”
“荣华富贵是我们每个人的理想。富贵的人什么都好,什么也不用愁,那么想要放富贵之人也不可能是每个人都可以的,这也是要看个人的命运。”白若冰说话时,眼睛发亮,加上朝曦光辉的映衬,引人瞩目,她的眼睛似乎散着一股魔力?让我一时看得怔住了。
白若冰又道,“八种极品富贵相,你没一样沾边的!”
我一头雾水道,“极品?富贵相?”
第一次听说这种词,总感觉白若冰这个女人,非常的,很不靠谱啊?
白若冰道,“人面部最重要的骨相,当属颧骨,颧骨代表人的抱负,野心和权力,而你脸上的颧骨,低塌,暗淡都属于是不好的相,除外还有驿马骨,将军骨、日角骨、月角骨、龙宫骨、伏犀骨、巨鳌骨、龙角骨……”
一边胡扯着,我一边带她走了走小镇,其实这里,也就一亩三分地,最后,去菜市场买了些菜煮午饭,期间,白若冰有些忙,不时看着手机短信。
却没有一个电话。
买菜时,不时聊家长里短,而是附近的风土人情,尤其是一些本地的民俗。
往寿衣铺走回,我问道,“白小姐,你在等人?”
白若冰趣味道,“林三,那你猜猜我等谁?”
我道,“反正不时你那个《诡局》的队员,是某一个你尊敬的前辈。”
白若冰道,“你怎么推测?”
我道,“诡局的队员,都在鬼音寺那边忙活,有重要事的话,肯定是直接打电话,此外,刚才你开手机时,我无异撇到《教授》两个字。”
白若冰道,“我的确在等一位教授。”
我道,你们处理诡异事件的诡局小组,又有任务了?”
白若冰点头,道,“恶野村!”
传说在这个偏僻的恶野村,常常会有因为天灾人祸而死于非命的人,比如车祸、上吊、凶杀、投水。根据这里的习俗,这样的死亡方式被称为“凶死”。
当地的村民认为,这样的死者,灵魂是不安定的,带有很重的煞气,如果葬在祖坟里,会引起家宅的不安宁,死者秧及后人。于是,就有了夜葬的习俗。
只能在天无星光的暗夜中,由村民中的《抬棺匠》壮汉抬到偏远的山坳里,在远离祖坟的荒野安葬。而关于夜葬习俗的细节,却一直不为人知,处处透着神秘
我立即道,“你们……接下来要去……考察……那里的……夜葬?”
白若冰道,“林三,你反应那么大?”
我道,“恶野村,值得去探究的,也就是夜葬习俗了,不过这些年,不少旅游爱好者,据说进去看热闹,出来后,都发生不同的病状,有的虚脱腹泻,有的持续高烧,有的全身湿疹,更有的精神错乱变成浑噩傻子……所以在本地,流传一句话,有事没事,别去恶野村。”
白若冰问道,“据说,这小镇上还有一位活化石?”
我道,“是,那位老人叫苏沉央,就住在镇子,吃了午饭,我带你去找他。”
活化石苏沉央八十八了,当年是恶野村的村长,因为一次重病,就一直生活在镇子里,一副消瘦的模样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架势。
原本,苏沉央的子女不允许我们见面的,好在过来时,提了一些礼品。
“夜葬啊?从我小的时候就是这个规矩了,出葬时不能说话。”苏沉央谢过了我递去的龙凤烟,呷了一口茶叶开水,严肃说道,“那是民国的时候了,我还是一个小孩,一次我去水塘里捉了泥鳅后回家,已经是深夜了。那个时候的树林子比现在多,也要茂密了很多。山路上静悄悄的,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亮光传过来,抬眼望过去,差点没把当时的我给吓出尿来。””
屋里一片寂静,一颗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的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原村长讲述以往的故事。
苏沉央吐出了一口烟雾,他的脸隐藏在烟雾的后面,变得越发的朦胧,“我看到,一个人这前面挥动着火把,后面八个人抬着棺木,整个送葬的队伍却没有发出丁点的声音,只有脚步的沙沙声,以前我也没见过这样的事,不知道是什么,我想要问,可一口气憋在了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还好那个时候我没有说话,不然下一个凶死的人就是我了,送葬的人全都低着眼睛,只看着青石板路,根本不理会站在路边的我。没有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哭声,实在是吓死人了。我憋着气让过了送葬的队伍,飞跑着回了家,才觉得腿肚子发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我老妈妈见了,问了我,才笑着说那是送夜葬的。我倒是吓得不轻,连着在家里睡了几天,后来请了个观花婆来撒了米,我才回过神来……”
苏沉央讲到这里,一脸的惊悸,似乎这么多年来还惊魂未定,似乎八十年前的那幕还在眼前继续发生一般。
关于更详细的,苏沉央不愿透露了。
或许是,那种夜葬习俗,会带给人不详,他不想子女受牵连。
回去路上,我问道,“恶野村,最近有人死了?”
白若冰道,“是的,就前几日,有一个妇女投水自杀,属于凶死人,将会在这两日进行下葬,所以有了叶教授这一趟研究之行,我的话,需要照全他们的命。”
我道,“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夜葬吧?”
叶教授四人,出自省市里的名牌大学,要考察一般的村子秘闻,不应该是他们亲自过来。
除非,当中还另有文章。
白若冰道,“这两年,一共死了十一个人!恶野村的村长,对外说这些是失踪了,不过肯定事出有因,所以叶教授他们,希望将夜葬废除了,免得给某些人犯罪的可乘之机。”




陋俗之扎纸人 第54章 鬼头灯
诡局。
处理灵异的特殊部门,相处两天来,我还是看不出白若冰的来历,这位本事高深的“白女无常”太聪明,该说的不会隐瞒,不该说的,刨根究底也没用。
不过,她似乎有意拉拢我“入局”?
吃过午饭不久,叶教授等人到了,带着他两个学生,一个叫于强,满脸粉刺,火气很胜,属于年轻气盛的那类人,一个叫杨真颖,脸色苍白,见到寿衣铺的布局都能吓得丢了三分魂。
听叶教授说,还有一个学生叫赵简之,据说留在鬼音寺那边处理事情,没有跟来,本来,这次考察也不关我的事,不过白女无常许诺了我一个条件,所以我也跟着去了。
恶野村。
之所以叫这个名,是与他们的祖上有关。
村长苏耀民的家,“耀”字辈德高望重的一位老人,他的家是一幢有着茅草屋道:“不要以为我是在迷信。我也是党员,不然也当不了一村之长。不过,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我们说不清道不明的事。那年夜葬的时候,就有一个小青年,不听人劝,在赶路的时候出了声,第二天就死在了竹林里,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就是没了气。你说这该怎么解释?村民们都说是鬼上了身!”
叶教授一下来了精神:“你刚才说有人在夜葬的时候出了声,第二天就死了,你的意思是,夜葬的时候不能出声?”
“对!”苏耀民答道:“不能出声,一句话也不能说!只能安静地去野外最偏僻的地方。谁说了话,就会引回来死者的凶灵。凶灵回来了就会找一个替身!”
苏耀民把烧完了的纸烟摁灭在鞋底,屋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只有穿堂风呜呜作响。
“不说了,晚上说这种事情心里毛烘烘的,明天白天再说吧。”丢下了一句话,王劳模进了里屋,只留下我们五人在堂屋中默不作语,面面相觑。-
我和白女无常的任务,是保护叶教授三位考察人员,所以没说什么。
不多时,我们进入了旁边的一栋土墙平房,要在这里渡过一夜。
点着一支蜡烛,叶教授三人在补全资料,尤其是苏耀民所说关于夜葬的事情,突然,叶教授问了我一句,“林三,你是住在本地附近的,关于夜葬,你知道什么吗?”
我道,“我听师父说过,在本市明代初期,州府曾经下令,在辖区里实行火葬,严禁土葬。而且颁布了极为严厉的刑罚,如若违抗,会遭到砍手断脚的惩罚。百姓为了保留自己的丧葬习惯,只好躲避官府追查,把下葬的时间改到了深夜,从而形成了风俗。”
“可是,为什么这里只有凶死的人才会实行夜葬呢?寿终正寝的村民依旧是白天出丧,只有死于非命的人才会埋在荒野,并且不迁入祖坟,这又是为什么呢?”杨真颖开口问道,昏暗中,也能见她蜷缩着身子骨。
白女无常也朝我看来,她的表情,却是带着一丝戏虐笑容。
“本地民俗有句不成名的规矩,叫做凶死人,不入村,也不能入祖坟!”我只是这样回道,其实在我看来,村长苏耀民的话,并不可信。
叶教授点上了一根烟,烟雾在昏黄的油灯光线下,显得更加的朦胧,“于强,对于夜葬,你有什么看法?”
于强直接道,“当然是迷信了!这朗朗乾坤,我绝不相信有什么回来找替身凶灵的说法?”
“可是……可是……可是刚才苏村长也说有个小青年没有遵守夜葬的习俗,结果第二天死于非命。这又怎么解释呢?”杨真颖说话的时候,语音竟带了点颤音,女孩子本来胆子就要小一点。
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是白女无常。
于强不屑道,“幼稚!”
叶教授开了,说道,“鬼神之说,古已有之,由前人口传下来,实际上很多东西都可以溯到来源的,鬼神其实是古人在科学不发达时,对很多当时不能解释的事用心中自己的方法来寻找答案。夜葬可以看作是一种古老的文化现象,在历史的变迁中,有些文化源流是可以探知的,而有些则是无法被探知的。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探知夜葬的历史渊源,而不是去考量什么鬼神之说的真实。你们都是学过唯物主义的大学生,应该用辨证的眼光来看待问题,什么鬼不鬼神不神的,只是庸人自扰而已。所谓疑心生暗鬼,其实,鬼是生长在你们心中的。”
说完后,叶教授吹熄了蜡烛,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旁边茅屋里隐隐透出了一点光。
这苏耀民存在还没睡?
屋外起风了,听得见树叶正沙沙地响着,大概要下雨了吧?果然,“轰”的一声炸雷,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茅草做的屋来听听!”
我道,“他们,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失踪吧?查清当中的原因,整件事估计能一目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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