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陋俗之扎纸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雁风
我道,“下次,一定找你们商议。”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方交延、方福存的突然出现显得有些诡异。
只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我走在前,他们两个一人一盏煤油灯跟在后边,走出来时,我捡了一根降魔杵,形状有些奇特,一端为金刚杵,另一端为铁制三棱杵,中段有三佛像,一作笑状、一作怒状,一作骂状,据说每当天下不太平时,佛门中僧就以此法器通常为修降伏法所用,用以降伏魔怨。
此刻,一边走,一边用裤腿位置暗中擦拭。
一扇本就在风中摇晃的木门,被我踢开,烟尘荡起,往里边漆黑一片的房间照了照,里边除了满地的碎瓦烂木,没有周老的影子。
“下一间房!”
我声音微微发颤道,说实话,踢开这一扇木门,我额头都侵满了冷汗,走路时,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生怕,会有恶鬼从里边扑出来。
身后的方族长与方福存,没有说话。
似乎也是被无形的畏惧堵塞了喉咙?
“咯吱!”
“咯吱!”
“咯吱!”
厢房里,还是找不到周老,我有些急了,转过身道,“你们说,这大晚上的,周老跑去哪了?”
年迈的方交延道,“是不是,已经独自离开了?”
我哑然道,“不会吧?”
方福存这道,“这黑灯瞎火的,又是如此骤寒的夜晚,风声呼号,是不是周老叫你离开,你没有听到,他又遇上什么鬼物,暂时走出破庙了?”
商议了一会,我们决定先离开。
在这间破庙待久了,面对四周无穷无尽的黑暗,人都要发疯,就在这时,方交延突然道,“林三,那里,似乎还有一间房没有查看?”
半掩半开的门。
能看到的,只有空洞的黑暗,以及挂在四周的蜘蛛网。
我望了望,差异道,“之前进来破庙时,怎么没有发现这一个入口?”
方交延咳嗽一声,道,“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也正常。”
我只能道,“也是!”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不知为何,这边的地带,比任何一个角落都冷,不止是刺骨,仿佛全身血液都要凝滞了,呼吸都不顺畅。
房间里异常安静。
一步走进去,“嘭”的一声,有灯亮起,往前看去,中间是一张红木桌子,上面放着四个人的灵位,其中两个灵位前分别放着两个血淋淋的人头。
“啊!”看到桌子上的人头,我不禁叫了起来。
因为那两颗人头,我见过,就在进入破庙前,黑漆漆的冷风中,我和周老看到一男一女,就是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鬼吗?怎么被割裂头颅了?
“呜呜呜!”
突然间,凄厉叫声划破宁静,危险,是来自我身后,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哐哐”两声撞击声,回头看去,方交延和方福存两人跌倒在门后。
猛烈的撞击,使得他们的脑袋都凹陷了一个窟窿。
只是,他们似乎不觉得疼?
甚至于他们的脸上,还露出了笑容,黑色的牙齿,狰狞的笑容。
“你们……是鬼……不是人?”我只能往一旁后退,能感觉到自己脸色的惨白,死死握紧了火把和降魔杵,“你们就是那一男一女?”
嘿嘿……
冷笑声惊起,方交延站起身,扑了扑身上灰尘,那盏煤油灯被他一抓,昏黄的光,诡异般变为了残红色,妖异的色泽,最后化为了一颗眼珠子,活生生被他塞进自己的眼眶,“那老东西有些本事,只能那你血祭了。”说话时,他舔了舔嘴唇,猩红色的舌头,足有十公分长。
被鬼引进鬼屋了!





陋俗之扎纸人 第74章 破庙惊魂
阴森森的鬼屋里,瘫倒在一旁的村长“方福存”,脸颊肌肉开始一块块扭曲蠕动,额骨扁平,变为一个面容丑陋的女人,只有大半边完整的头颅,破碎的部分,红的血、白的脑浆、黑的神经交织着,粘稠稠的黑发甚至搭进自己的脑颅里,看着无比恶心,女人黑口红牙蠕动,发出尖锐如鹰叫的刺耳鬼音,“这间充斥诅咒的破庙,从此,又多了一位死不瞑目的冤魂啊?”
“不要过来!”
感觉到了危险,我只是本能的晃动火把与降魔杵,“咚”的一声,火把脱手,降魔杵也跌落地上,两个冷冰冰的鬼爪朝我脖子捏来。
“嘭嘭!”
和之前一样,这一男一女到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他们的半边身体,纸糊的一样,一下化为肉酱烂泥,一点点从半空滑落,在墙上拖着一条森然血迹。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双眸赤红的男人,抓裂地面几块砖石,发出恶狠狠的声音。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石头,形状怪异的石头,拇指大小,应该是它护佑了我的命,这是刚才在大雄宝殿墙角见到的,看着不像石头,就暂时收进了口袋。
“菩提子?”男人口中喷涂一缕缕红烟,面目可憎的咆哮后,化为一股血红色雾气,狂风呼号,一时间,趔趄不稳,我好像被一股龙卷风刮卷着。
手上的“石头”,似乎没有多少愿力了?
这一次,仅能勉强护佑我不受恶鬼撕裂,却赶不走阴物。
“噗!”
就在我绝望时,前边那个女人的脑袋,却一下爆碎了,头盖骨都被掀起,紧接着,就听到一阵急促闯入的脚步声,同时有火光闪烁,赫然是始终多时的周老。
他的手上,是几枚残旧佛珠,看着与干瘪的葡萄无异,第二枚朝半空丢了出来,笼罩在我周围的血雾,一下消失无踪,周老立即喊道,“还不快走!”
“慢着!”
刚要踏出去,周老一下拉住了,我疑惑道,“周老,难道要在这过夜不成?”
周老望着外边,“你看看外边!”
抬出头一望,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变成悬崖峭壁了?”外边,的确是一个陡峭的悬崖,离地有几十米,刚才要是走出去,肯定会摔死,“周老,外边不是破庙的院子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进来的路。
居然变为了能摔死人的悬崖?
周老那处罗盘,掐了掐诀,罗盘上的指针纹丝不动,方向都无法辨认,只得着急道,“看来,有东西不想让我们离开。”
整个鬼屋,没有了出口,窗户也没有,好像封闭的一个牢狱。
我诧异问道,“周老,你之前跑去哪了?”
周老道,“林三,你忘记了?当时我们一起走出破庙,差不多要回到荷花村时,路过一个转口,你却突然消失了,我找了好久,才知道你往回走了,就连忙赶了过来。”
呃?
不会吧?我一直都在破庙转悠的啊?
看来,又有某个野鬼变为我的模样,摆了周老一道,这破庙还真不是善地。
我道,“现在怎么办?”
周老道,“应该有出口。”
那一男一女两个鬼物,没再出现,不多时,我们在红木桌子的背后,发现一个口子,是一个小木门,拉开木门,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沿着阶梯走了下去,大约走了十几分钟,阶梯到了尽头。下面是一个空旷的地下室,地下室中间躺着一口红色的棺材。
白蜡烛,红棺材。
就连空气中,都充斥着祭奠的出殡气息,光芒一闪一闪,让人不寒而栗,我咽了一口唾液,艰难道,“周老,要不我们回上边再找找出口吧?这里太恐怖了。”
“没有其他出口,只能从这里找线索!”周老走过去用力推开了棺材盖子。
一股奇怪的味道从棺材里窜了出来,周老往里面看了一眼,身体莫明地抖了一下,然后他快速合上了棺材盖子。
“怎么了?”我看到周老的变化,问了一句。
“我们,我们走吧。”周老的脸色变得惨白,嘴角微微有些颤抖。
“里面有什么?”我走到了棺材前,也推开了棺材盖子。
说完话,我一下停住了,怔住在原地,好一会才开口,“这尸体?”
周老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道,“我在棺材里看到的尸体是我自己?”死的人,仿佛自己?难道我死了?
周老立即道,“我看到的尸体,也是自己!”
我骇然道,“不是幻觉吧?”恐怖像是风一样,悄无声息地吹进了我们两人的心里。
“我们,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周老说着,快步往楼梯口走去,冥冥中,他似乎察觉出什么?可是,从上到下只用了十几分钟的阶梯却像是被无限延长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四个人就像是被陷入了一个迷宫,前后都是看不到尽头的阶梯。
不上不下。
没有尽头,只有望不尽的阶梯。
周老的额头上也冒出了汗,不过他依然不信邪,继续向前走着。终于,又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走了出来,只是眼前已经不是之前的屋子,也不是大雄宝殿,更不是残破厢房,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里有三尊雕像,佛像。
中间一尊端坐莲花台,两尊分站左右,奇异的是,它们身上没有铺满灰尘,显得整洁干净,好像有人打扫过?正当我和周老狐疑时,却是有人说话了,“阿弥陀佛,福寺门中洪钟响,福庙堂里木鱼声,不渡生人,只渡阴魂,两位施主莫怪,我等是佛不是鬼。”
“佛?”
“活着的僧人?”我和周老一人念了一语,明明是没有生命体的雕像,怎么能说话?
说话的“佛”,没有一点表情。
太诡异了。
甚至,我感觉到有森森阴风,从佛像后边的黑暗贯冲过来,阴寒侵体。
周老开口,“你已经死了?”
佛道,“我死了。”
周老又道,“你是被鬼害死的佛?”
佛道,“命数已到,寿命已尽,非鬼害,而是天收我命,你们已经误入鬼阵,我不忍众生受苦,悔悟而醒,已给你们指一条生路,出去后,莫在归来了。”
我问道,“佛,那口能看到自己躺尸的红棺材,是怎么回事?”
佛道,“那是渡魂棺,其实相当于往生镜,你们所看到的,不过虚影罢了!”
“离去吧!”
“莫在入寺!”
突兀间,旁边的墙壁轰然倒塌,砖石粉碎,惊起阵阵烟尘,透过黑乎乎的窟窿缺口,望过去,看到外边空旷旷的黑暗破庙院子。
现在看来,这个宅院四四方方的,就像是一个骨灰盒一样,屋里的家具都是古香古色的,太干净了,似乎处处都和死亡衔接在一起。
周老还是多问了一句,“你既然还有佛力,怎么不渡其他鬼物?”
佛的声音,突然蕴含无尽的无奈落寞,“佛身毁,只剩残魂苟延残喘,有心无力!”
“呜呜呜!”
突然间,狂暴的夜风肆意吹动,周围粗大的柱子都摇摇欲倒塌,那些破损的帆布,疯狂摇曳,好像无数鬼手在挣扎晃动,看上去,三尊佛像也变红了,通体沸红,如有高温铁水在浇灌,一抹抹妖红光在闪烁。
“快走!”
我和周老连忙跑出去,才出了墙口,身后,猛然一阵“轰隆隆”作响,那间屋子倒塌了,里边,居然传出一些恶鬼痛苦凄厉的声音?
余光望去,我看到了那一男一女两个鬼,他们站在佛像后,面目狰狞,喷涂着一股股黑烟,居然在用惨白色的手臂,扼住佛像的脖子?
佛渡鬼。
现在却要被鬼杀。
不敢多停留,我和周老跑出破庙,循着一条长满杂草的小路疯跑,不敢回头,因而耳旁,持续飘来极其刺耳的凄厉叫声。
那感觉,好像有一只只鬼飘在身后。
远离了几十米,空气突然冷寂,气喘吁吁的我们才止步停下,回头看去,孤零零建在山上的福泽鬼寺早已经安静下来,
本来昏沉的天,忽然乌云翻滚,似乎要下雨了。
远处的庙宇,门上两个灯笼在风中摇曳,似乎是两只狰狞的眼球。
我心有余悸道,“佛,是和那些作祟鬼物同归于尽了吗?”
周老却是道,“杀不尽鬼物的,这里岁月沉淀,阴气一层一层堆垒,看似是一座庙,其实与一座鬼城无异,附近的孤魂野鬼,会不时赶来……”




陋俗之扎纸人 第75章 三十年树最凶
民间老话说;祖宗墓,能影响后代人。
吉者坟,护佑三代。
凶者墓,连祸十代。
亡者与生人,冥冥中的确存在一些牵连。
《葬学》中有言;死者在下葬后,尸沉土,魂落阴狱,真气则会与穴气结合形成生气,通过阴阳交流成的途径,在冥冥中有影响、左右在世亲人的气运。
此外,人是父精母血的结晶体,所以人也是阴阳两气的结晶体。每个活着的人都有阴阳两气,死后肉体消失,阴阳两气却没有消失。活著的人,气聚凝在骨,人死骨未灭,所以人死气还活。所以下葬者,要找一个有生气的阴宅,让生气和不死的阴阳两气相结合来保护在世亲人。
经书说:人死有气,气能感应,影响活人。这种感应是有事实根据的……例如西边产铜的山发生崩塌,东边用铜铸成的钟就不撞而鸣,这就是感应。
比如,春天来到,树木抽叶开花,放在家里的麦种也自动发芽。
在我看来,这就是墓葬玄而又玄的学说,看似不可信,却又有理有据。
回到荷花村,已经是夜里九点多,族长方交延和村长方福存都回来了,带回来几样东西,是周老明言嘱咐的,只是用一口酒罐封存,我也不知是什么。
堆放在院子里,不时会嗅到一些腐烂肉的怪味。
像是腊肉?
夜很深了,周老决定明天再过三角林、石塘那边,确实也是,走一趟如“卧牛坟”的破庙,心惊肉跳,惊魂震脑,需要好好休息一晚。
第二天一早,族长家乱哄哄的,聚集来了不少村民,喧嚣吵闹。
没出去,族长就上二楼了,脸红脖子粗的,异常愤怒道,“老周,大事不妙,昨天夜里,各家的祖坟都遭到不同程度的毁坏,有几户更惨,祖先的尸骨都被丢在坟外,还被野狗啃食,现在村民吵着要你捉鬼。”
昨夜,没有那些诡异声音,我以为平安无事了。
没想到,发生这种怪事。
简单洗漱后,我们立即下去,村民的情绪显得很激动,周老好说歹说,才终于各回各家,吃过早餐,立刻奔向三角林、石塘那片坟场。
好几处地方,木断碑倒,甚至,在一些树干上出现鬼怪的痕迹,像是被利齿啃咬,活着尖锐之甲抓裂,尖力入木三分,不少小树折断。
各家各户的人,都在修缮自己的祖坟。
议论也很多,有人说是恶鬼逃出地狱,在人间作恶,有人说是水鬼上岸,更有人说是深山走出了某一种怪物,要进入村庄吃人。
到达一处坟,周老吩咐了一些事。
主要就是说;祖先坟墓被盗,而尸骨曝露,被野狗啃噬移位者,主子孙易有血光、凶祸。
“这墓碑?”
隔离不远,我看到一块奇特的墓碑,高而狭长的碑,上半部明亮,下半部暗淡,层次分明,呈两种不同色泽,尤其是下半部分,晦暗发青,好像涂上一层墨鱼汁?
蹲下望了望,我又道,“周老,好像墓碑下半部分发暗的地方,有模糊的图纹?”
周老声音显得低沉,“林三,不可望,小心你的魂被附在碑身!”
听到这话,我瞪大眼睛连忙后撤,这支墓完好无损,就是碑身有损,所以没有人过来。
察觉到声音,有一个汉子急匆匆跑了过来,“大师,我家这坟有异样?”
周老道,“这墓碑是你自己凿的?”
汉子尴尬点了点头,“当时家里穷,做了丧葬殡事后,家里一穷二白,没钱再树碑,碍于村里人的显化,我独自跑去山上凿了块石头自己雕成的!”
周老道,“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汉子道,“大师,你说吧!”
周老继续道,“你们家,在立这一块碑后,子孙后代的寿命都不高吧?”
汉子一愣,回道,“我两个叔都是五十九寿终,前些年,我那婶子也不到六十五丧命,算起来确实不高寿……”
“不是墓碑越高,风水就越好!”周老道,“你家祖坟的墓碑太过细长(高太长、横细),主子孙寿命较不长寿不吉。”
汉子道,“明天我就去一趟荷花镇,找人再凿一块碑。”事关到家里人的寿命,他不得不上心,随即,他才注意到墓碑上的颜色,惊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周老露出一个很勉强笑容,脸笑肉不跳,说道,“墓碑的上下分黑白色泽,风水学上,这倒也不是大问题,预示着子孙在祖居发展不利,要外出才有发展机运,所以你这一家子,最好是立刻迁居外地,不日,可求得福运。”
汉子连忙答谢,我们两个离开。
走远十几米,我悄悄问道,“周老,祖坟墓碑上半部明亮,下半部暗淡,不应该是外出求机运吧?”这些天,我看了不少堪舆葬学,也知道一些玄机。
诶……
站在原地,周老叹了口气道,“他们不迁居外地,不日,恐怕家中会接连发生凶祸不详。”
原来如此。
迁居外地,是为了这一家子保命。
“啊……”
“不好了,不好了,福运溺水了,大家快来救命。”石塘方向,传来一阵杂乱的呼喊声,我和周老连忙冲过去,乱哄哄的一片,荷花村的方福运是落水了,不过只是跌倒在岸旁,没有坠落湍急流水,他的脑袋撞在石块上,染了一脸血。
众人连忙抬上来,这时才发现,方福存的妻子也晕倒了,就倒在坟旁边的坑里。
听村名议论,那本来是一株三十年的大树。
因为担心树根扎坟,所以方福存两口子就放倒了这株树,从根部切除,因为底部树根太粗大了,一时挖不出来,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坑。
两口子同时昏倒,难道他们遇上什么了?
村长方福存开口了,“我们几个,把他们抬回村里,再去叫老方帮忙看病,不行的话,要赶紧送去医院。”众人七手八脚都抬着两人离开。
我看了一下地形,坟墓旁边的树是被横切了,不过奇怪的是,附近一片的泥土,很松软,重力踩几脚,坟头前边都会发生凹陷崩落,使坟地有摇摇欲坠的险象,祖宗坟都摇曳不稳,难怪会发生血光之灾了?
因为发生血事,人心惶惶,村里人都离开了。
方交延着急问道,“老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老回道,“是这株树的问题。”
问题,的确在树,不过只我知道“病因”,却不懂其中更细原因。
方交延一头雾水道,“这能有什么问题?不是你说的,大树在旁,会影响坟墓风水,最好砍掉的?”
周老道,“老方,我的话你只记住了一半,看这株树的年轮,起码有三十年了,你再看这碑上的字,丧葬者不过二十四年,树龄比丧家还大,怎么能一下从根部切除?”
方交延怔怔道,“三十年以上树木最凶?”
周老道,“切除枝干细碎则无妨,要是切除墓地树木的话,要慢慢分十几次切除整株树木才吉,否则就是血灾临头,不是坟害人,而是树凶人。”
周老的话,也让我恍然大悟。
就在此时,后边不算茂盛的三角林,一个青年慌里慌张跑过来,没站稳就喊道,“族长……福运叔醒了……他说……在……石塘下游……竖水浜的地方……好像……看到一具……跳动的僵尸……一时惊恐踩空……才受伤的!”
竖水浜?
族长方交延却是不耐烦道,“福运这孩子,是不是撞傻了?竖水浜那地方,离这可是有两千米不止的,而且地势忽高忽低,他怎么看得清?”
青年道,“大伯,反正福运叔,就是让我这么转告的。”
等青年离开,我问道,“方老,哪个地方是竖水浜?”
方交延道,“别看了,在很下游的地方,已经出了荷花村地界,那边属于一个穷山恶水之地,偏僻崎岖,你们看,就在那几座山岭之后,模糊山影的就是竖水浜了。”
我奇怪问道,“竖水浜这名字好怪?有什么来历吗?”
浜;是小河沟。
竖水;难道是指瀑布?
方交延道,“至于真实情况,我也不懂,只是听过老辈人传,说那里每隔一段时间,尤其是夜晚来临,会有河水逆着山体往上流淌。”
周老道,“那里,有村寨吗?”
方交延道,“不清楚,或许有那么一两户,不过因为下边地势低,就算不下大雨,也时常被浑浊河水覆盖,淹没草树,相当于沼泽地一样,我也没去过。”
荷花村的事情,还没处理好,也不会过去。
突然,周老望向我说道,“林三,等一下回去,你扎一具纸人,一口纸棺,对了,最好是还能扎一座水塔,今天晚上,需要用到!”
我道,“对付水里那个鬼物?”
周老道,“恐怕,不止一位!”




陋俗之扎纸人 第76章 鬼不可欺
葬书的堪舆风水有言;凹坑葬一坟,缺少拜孝人。
1...2526272829...16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