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俗之扎纸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雁风
我解释道,“魂魄要归位,只能使用外力,洪老板你放心,我把握尺寸,他死不了。”
这些方法,都是从大黑狗那里了解到的。
能“口吐人话”的黑狗,不知活了多少年,懂得很多偏方旧方法。
我拿出一根红绳一头缠在了吴峥的脑袋上,一头绑在了箱子上,用手一弹,红绳就开始轻微的颤动起来。
箱子里,装着鬼佛。
这是用“祭文当桥,红绳引魂”,将吴峥缺失的魂魄引回身上。
我连续弹了十几下,却颤动了六下,再用手弹的话,红绳却松松垮垮的毫无作用,叹了口气道,“人本三魂七魄,吴峥丢一魂三魄,现在还有一魄不知所踪。”走到杀伐前,我用手猛地拍在吴峥的胸口,“嘭嘭”发响,原本奄奄一息的吴峥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我将红绳解开,说道,“洪老板,不是我不尽力,实在是另外的一魄很可能已经成了地府的幽魂了,除非我是大罗神仙,否则根本不可能找得回来。”
洪老板看自己的小舅子虽然还昏迷着,但是却呼吸平稳,脉搏跳动有力,疑惑问道,“林兄弟,这少了一魄,会有什么不好下场?”
我道,“洪老板,这个说不准,主要是看缺失的是哪一魄了,你是做古玩生意的,应该听说不少经济,应该知道三魂七魄各自代表的不同,这个就要看吴峥的运气了。”
说实话,我已经尽力。
洪老板叹了口气,说道,“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以后不管是痴呆还是傻子,哪怕是中年体弱多病我也认了,干我们这一行的,这就是命啊!”
其实我也有点感慨,好端端一个人,只因为收了一件佛像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虽说没有死,可鬼知道醒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安慰了洪老板一下,嘱咐洪老板送吴峥去最近的医院打营养液。
我和白池离开,带上装着鬼佛的箱子。
回到车上,我又扎了些纸物,比如纸玉玺,纸皇袍,纸尚方剑……沾上朱砂压在箱子上,避免回小镇的路上发生不详,看到我这中举动,白池奇怪道,“林三,这有用吗?”
我道,“白池,你没听过一句老话?”
表情冷峻的白池,“什么话?”
我道,“佛怕因,人怕果。”我扎的这些东西,与“封建皇室”有关,就是为了制造“因”,让里边那尊鬼佛不敢妄动,至于有没有用,我自己都不清楚。
白池简单道,“路上小心!”
启动车,准备离开时,我又多说一句,“白池,下次你见到白女无常,帮忙多说好话。”
他们是两兄妹。
白池肯定能听出我话里话外的意思。
白池,“……”
我往小镇回去,我开得很快,一个多时辰就回到寿衣铺,车一停,才发现大黑狗回来了,懒洋洋趴在寿衣铺门口晒太阳,它嘴里咀嚼,不知道在吃什么?
师父大步冲出来,着急问道,“小子,鬼佛呢?”
路上,我已经打过电话给师父,让他多做准备,从后座搬出木箱,我好奇问道,“师父,这大黑什么时候回来的?”
师父道,“今天早上。”
我道,“怎么有一股熏臭的怪味?”
师父头也不抬,屏气凝神的表情,眼睛直勾勾盯着木箱,道,“狗吃屎!”随即,他将木箱搬回寿衣铺,我没有进去,走到门口蹲下来,伸出手抬了抬大黑狗的狗嘴,嫌弃道,“大黑,大鱼大肉你不吃,怎么跑去吃屎了?”
寿衣铺附近,弥漫着一股浓烈臭气。
像是下水道的腐烂气味,令人作呕。
大黑狗低吼几声,铜铃大的黑眸折射亮光,给了我一个狠厉眼色,然后张开沾满恶心唾液的大狗嘴,我侧过身看了看,大黑狗不是在吃屎,像是滋滋有味咀嚼着一颗木炭?我奇怪问道,“大黑,咀嚼这东西,你是不是闲得蛋疼了?”
大黑狗给了我一个鄙视眼神,耸拉脑袋,继续趴在地上。
戏虐几句话后,我走进寿衣铺,里边昏暗的仓库,没有开灯,这里本也没有装灯,周围安置着许多纸葬品,昏黄的烛火下,环境显得有些阴森怀疑,尤其是最里边一座高大的纸鬼屋,让人不由一阵心惊,正台上,师父正在小心翼翼打开木箱。
烛火摇曳下,师父的表情很怪?
惨白,仿佛带上了一层鬼面具?更奇异的是,师父的举止间的动作僵硬,我心里咯噔一下,师父不会被鬼上身了吧?连忙冲进去。
陋俗之扎纸人 第138章 清朝隆科多
昏黄烛火飘曳的寿衣铺仓库,我箭步冲到师父身旁,到近前了,却发现师父的脸色,灯光映衬下,散着枯黄色泽,并非惨白如石灰色泽?
难道是我的错觉?
站在正台前,我担忧说道,“师父,这鬼佛太诡异,要不我们将它送去寺庙吧?”鬼煞之事,一般都是天师走山伏,庙宇经文渡。
师父将鬼佛端出来,立即道,“小子,去将吃饭的箱子拿进来。”
接下来,师父又在做了一番功夫。
制作一个佛龛,将鬼佛装进去,我连忙道,“师父,佛龛装鬼佛,您不会真要上香供奉吧?”
师父没好气道,“师父老了,可还不糊涂,鬼佛致煞,可以充当一宗镇宅重宝。”师父的表情很怪,仿佛等他百年后,要将鬼佛一起下葬?
我往外走出去,道,“师父,你自己当心。”
师父的经验,不是我能比的,相信他能处理这座鬼佛像,走出去,大黑狗还趴睡地上,看得出,它还是很疲惫的,也不知道这些天去哪了?
时间过得很快,夜幕降临。
今夜,没去足球场修行,在大黑狗的要求下,我们一人一狗进山。
往石桥湖的方向走去。
路上,大黑狗显出一副火急火燎的表情,至于原因也不肯说。
手电筒照光,走在黑夜山里,我调侃道,“大黑,你该不会在山上,机缘巧合碰到母狗了?”
汪汪!
大黑狗怒瞪一眼,却没有说话,我又问道,“大黑,我们这趟究竟去哪?”
这时候,已经准备到达石桥湖。
石桥湖,湖底不可丈量,深不见底,传说是阴兵走阳世间的通道,充斥着各种古怪离奇的传说。
“呜呜!”
还没爬上山岭,漆黑一片的天地间,忽然刮起了大风,高处上,大树摇曳,灌丛晃动,杂草浮动,抬头看上天,只觉得一股股乌云在翻滚?
似乎有鬼将鬼兵落地的森然景象?
大黑狗连忙道,“林三,收起手电筒,我们小心过去,被惊动死物了!”
我关掉手电筒,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黑狗道,“上去,就一目了然了!”都这个时候,还在卖关子!
今晚,没有星月,天地漆黑昏幽。
登上一片小山岭,往前方石桥湖看去,那里不昏暗,湖水波澜的岸上,红红绿绿的诡异光芒在闪烁,定眼一看,才发现石桥湖前,站了二十多人?
身着古代官袍的人。
一个个身着清朝官服,;隆凭借权势,无复顾忌,罔作威福,即于覆灭,古圣所诫。”果不其然,对于我的话,隆科多分神了,给大黑狗争取一丝喘气之机?
“可恨!”
“可恶!”
隆科多异常恼怒的表情,暴躁如雷,质问上天怒道,“爱新觉罗·胤禛,你真是一个刻薄阴险、心胸狭隘、喜怒不定之人,为了不落《滥杀功臣》的名声,将吾永世禁锢……”隆科多一肚子的怨气,在那肆意发泄,他的每一句鬼话,搅动风云,越来越浓密的乌云在聚集,天昏地沉的可怕景象。
五百年鬼,不可惹啊!
我道,“隆科多,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败笔?”
清朝,距离最近的朝代,我以前有过文史涉猎,了解过那一段历史。
隆科多一副吃人的凶恶表情,“有何败笔?”
在他眼里,我已经算是一个死人了。
我回道,“臣子有功,主子高兴的话可以恩赏;但不许自己表功,否则就是要挟,就是说主子无能或无德……这就是雍正的逻辑。”
历史上记载,隆科多居功自傲贪赃枉法擅权结党,对皇权产生不利影响,因而招惹横祸。
陋俗之扎纸人 第139章 清朝年羹尧
隆科多,生前官居重臣位。
死后,怨愤交加,几乎成就不死鬼身,单凭大黑狗根本抗衡不了。
好在的是,他带来的死物士兵,并不算很强。
一纸沉阴冥,纸落鬼锁牢。
不多时,二十多个清朝士兵尽数被封禁,地面上,在风里摇曳的小纸人,就是它们的鬼牢,我手持扎纸刀,冲到大黑狗所在战局。
“呜呜呜!”
青雾缠绕,阴风袭人,我一冲而过,就觉得一股刺骨凉意卷上身体,下一刻,脊背突兀发寒,隆科多已经站在我身后,鬼气喷吐,让人头皮发麻。
汪汪!
大黑狗及时冲来,它不会术法,只靠横冲直撞的扑咬在制敌,不过我的后背还是遭重,鬼掌一击,几乎能开裂巨石,往前摔出好几米,吐了一口血,发现身上的克煞东西都已损毁,护身玉坠破碎,护身符发黑,我要不是达到“目级”道行,关键时刻,运转那点“气”到后背,恐怕脊椎骨要折断。
“死狗,你的气息不寻常?”隆科多博杀时,面目可憎的脸庞,显出一丝惊讶,道,“你的身体,藏有古怪魂魄,怪不得,可与吾厮杀多时!”
“隆科多,留下阴货,狗爷慈悲饶你一条鬼命。”
“不然,你就等着变成太监鬼吧!”大黑狗落在下风,却很大言不惭。
“取你狗命!”算是青头鬼的隆科多,身体在原地散去,化为一阵青色火焰,四处纷飞,瞩目之下,青色鬼火在空中聚合,化为一柄青色鬼剑。
“鬼人,不可与狗斗!”大黑狗也发狂了,依稀间,它身上似乎升起一阵黑色烈焰?甚至,一根根皮毛都在竖起,锋利如尖刺,此时的大黑狗露出一种及其可怕的状态,堪比一头古老撼地貔貅。
石桥湖前,温度再次骤降,让人如坠冰窖,森寒异常。
“轰!”
青焰鬼剑与大黑狗撞击在一起,黑、青火焰四溅,地面凹陷一个泥坑,大黑狗被撞碎在坑底里,清朝恶将隆科多浮现影子,立在泥坑上,“与吾争力,自取灭亡!”随即,他脖子一扭,恶狠狠的目光扫过来,“扎纸匠,不在扎灵屋扎纸,外出涉事,留不得你!”
“呼呼!”
煞风奔涌,此时的风浪,如大海上狂卷的风暴,将人淹没,只剩下一腔的绝望。
恶将隆科多凭空消失,我的能力,只能勉强看到一阵缭乱的影子。
“扎纸术,双鬼拍阴门!”
突兀间,我身前左右的地面,猛然升起两个纸人,两个纸片鬼奴,呈拍门之势,四个森森鬼奴手掌冲撞在我身前,一声惨叫后,刚升起的青雾退去。
恶将隆科多受伤了,双肩凹陷,而且点点红血在他肩头蔓延,那是克煞朱砂。
“小道!”
隆科多不以为意,青色浮现的脸庞,甚至露出一丝狰狞诡笑,肩头一抖,朱砂一点点悉数坠地,再望去时,他扭曲的鬼躯恢复正常。
我这一招“双鬼拍门”,只得形,还没参悟精髓。
“我的生意,即将开始,你该落幕了!”隆科多一步步朝我走来,他脚不沾地,踩着空气前进,只是每一步都鼓荡出及其可怕的阴煞。
令人胆颤心惊的冷煞,一圈又一圈波荡开来。
身前两个纸片鬼奴,趔趄欲倒。
大黑狗,还没从泥坑爬出来,生死不知,明明有风,可是我的额头却尽是汗水。
“目级道行,太弱,你的魂魄我收了!”隆科多脸上的笑,更加狰狞。欺压身前,一个鬼掌撕裂而来,由小变大,最后化为一米多宽,青光湛湛。
“扎纸术,三鬼拱阴月!”
我喷出一口血,血溅双掌,指尖是第三个小纸人,三个纸人呈“品字形”的拱星形状,互相牵连,“滋滋滋”一阵星火涟漪的声响,青光鬼掌寸寸粉碎,就连隆科多也被定在身前,血色小纸人压在他头顶。
两个纸片鬼奴的双掌,压在它左右。
“有点门道,不过,无法困吾!”隆科多依旧是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
“汪!”一声低吼的狗叫,在隆科多背后响起,下一刻,大黑狗从隆科多的胸膛一蹿而过,饿虎扑羊的动作,出乎意料,隆科多的脖子,直接被大黑狗凶狠一口咬断,头颅分离。
大黑狗一嘴锋利尖牙,死死咬住隆科多后脑勺,狗爪下压,将一颗“鬼头颅”压制在地上。
隆科多想开口,大黑狗在飞快摆动尾巴,强壮的狗躯力道更甚,低吼连连,在我吃惊的注视下,将隆科多的脸庞都压进泥土里。
诡异的是,隆科多光秃秃的肩膀中央处,居然有鬼血流淌出?
鬼躯衍阴血,几乎要达到“狱卒级”的道行了。
怪不得如此凶狠。
“呜呜呀呀……”大黑狗死不松口,朝我一个劲发出模糊不清的话语。
反应过来,扎纸刀染上朱砂,将隆科多的无头躯体劈碎,鬼血流淌了一地,不过一阵冷风拂过,鬼血渗入地底,很快消失不见,倒是发现了一个物件,是一颗黑幽幽的珠子,捡起来,我奇怪道,“这就是要交易的阴货?”
这珠子看着很其貌不扬,不像是大宝贝啊?
紧接着,收起地面上一个个小纸人,装入背袋,又走到大黑狗身旁,道,“这清朝恶将的头颅,怎么处理?”我扎的小纸人,真封不住一个几百年恶鬼的头颅。
纸片鬼奴,薄如蝉翼,本也不是封鬼效用。
“送你上路!”石桥湖外,又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顾不上犹豫,扎刀一沉,刺破鬼颅骨,随即一阵青雾升起,算是飞灰湮灭了。
“林三,遭了,更大头的鬼物已经赶到。”大黑狗黝黑的脸庞,显得凝重。
“还有掠阵的?”我望向旁边横立的石桥。
“一朝代,一阴域,他们的大本营就在附近!”大黑狗懊恼念道,“疏忽啊!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早知道,死都不来淌这趟浑水。”
对于大黑狗的话,我不是很理解。
“隆科多!”
“你!”
“先走一步了?”石桥上,响起一个中年男子的沙哑声音,鬼话里,蕴藏一种同病相怜的悲戚,可是抬头看去,却看不到鬼影?
“少装神弄鬼,你是谁?”大黑狗喝怒,明显底气不足。
“清朝将军年羹尧!”石桥上,多了一个威武不凡的将军,他身披红色甲胄,一步步走来时,身上不断飘出一些红烟,如一个走在火海中的人?
“分陕旌旗周召伯,从天鼓角汉将军。”
“钟鼎名勒山河誓,番藏宜刊第二碑。”
“东征西站闯英名,一朝不悦刀下鬼。”
“帝王狐疑,大将粉身。”
……
年羹尧在念一些古诗,前边激昂慷慨,约到后边,越发落寞孤寂。
却也存在极大怨念。
关于“年羹尧”,我知道最深的,就是雍正皇朝时期,第一个“文字狱”正是从年羹尧开始,与隆科多一样,也是“走狗烹”的代表人物。
一身火红官袍的年羹尧,形如红厉鬼,将黑夜阴沉得忽暗忽明,景象森然。
距离四十米,空气凝滞了一般,气都喘不上来。
“年羹尧,是个人物,半只脚已经跨进《狱卒级》的道行。”大黑狗浑身毛炸起,巨大的压力,让它也嚣张不起来,微微低着狗头,“不过,你比隆科多强不了多少,我们双方各退一步,各走各路如何?”
年羹尧很有一代猛将风范,“不好!”
大黑狗道,“你想怎样?”
年羹尧望着流水波澜的石桥湖,“人有路可退,鬼已无路可退。”
大黑狗瞳孔一阵收缩,“你的阴寿到头了?”
年羹尧没有凶狠表情,很冷静,鬼话开口道,“黑狗,你知道很多嘛?”
人有阳寿,鬼有阴寿。
人有生老病死,鬼亦有终老去日。
算起来,其实不算有很大的分别,此时,我才恍然大悟,这些天夜里,他们赶到石桥湖,要与九幽下的人物做交易,原来是为了换取阴寿!
“铿!”
浑身沸红的年羹尧站在二十米外,没有动作,突兀间,我的脖子却是一重,无形中,被一只可怕鬼手扼住了脖子,血肉变形,喘不上气,只觉得脖颈已经折断了?
陋俗之扎纸人 第140章 清朝索额图
传说中,阴兵开路的石桥湖岸边。
天色越来越昏沉,诡夜,被红戾光芒照破,周围的景色,仿佛被披上一层猩红血色,就连湖面的水,波光粼粼间,也仿佛是九幽黄泉水在轻轻涟漪。
“咔咔!”无形的鬼手,扼住脖子,此刻,我几乎能听到自己脖颈骨扭断的声音。
一口口血不受控制从嘴里淌出,顺着下巴往下流淌,沾湿胸膛。活人的血,有克煞效用,及时解开“鬼手印”,咳嗽几声,我往后惊退几步。
清朝年羹尧太厉害了。
比青光鬼的隆科多可怕得多。
鬼命临终日,阴命到尽头,居然能与九幽深不可测下的黑幽世界,换取一定阴寿,借以继续在阳世活下去,我第一次听闻这种事。
鬼的阴寿。
该怎么交换?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点端倪。
“大黑!”昏暗中,擦拭着脸上血水,我忍着疼痛念道,“现在怎么办?”
“跳湖!”大黑狗根本不犹豫,旁边狂冲几步,随即一头扎进漆黑森然的冰冷湖水里,不过下一刻,他好像被火烧屁股一般,嗷叫着,快速冲了出来,他的表情很怪,瞳孔剧烈收缩,一脸全是心悸到骨碎的害怕,我看得清楚,那是源自灵魂里的惊恐,也不知道它在湖水里,究竟遇到什么了?
“鬼无路,人也当无路!”临近石桥湖边站定的年羹尧,冷静一语,全身火红,透着一股股红烟,越发炫目。
“大黑,你看到了什么?”我连忙问道。
“藏在湖面下,另外一个清朝大佬。”大黑狗依旧是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
“呼呼!”
湖水在奔腾,一朵朵浪花迭起,此起彼伏,在翻卷上一米多高时,那些水花,却全部化为了妖绿色,方法掺杂了什么树木汁液?
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可怕的时候,每一秒钟的水浪咕噜一声,都像是一把铅锤在我的心上敲击了一下。
水面上,突然多了一个人。
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湖面上,他岣嵝脊背,几乎是背朝天,头朝地的衰老姿态,他穿一身破破烂烂的绿袍,前额秃顶,脑后扎一条辫子。
老人一出现,周围的空气,更是说不出的一种悚然。
只觉得这半片天,都被一层层浓郁得化不开的怨气,给密密麻麻遮掩了。
“清朝……索额图?”
因为老人身前的胸膛上,绿布红字,涂抹着三个触目惊心的鬼字。
“年羹尧,拜见索额图大学士!”赤红一身的年羹尧,行了一个古代礼数,面带虔诚。
“吾等皆如此落魄,无需行礼了!”面容苍老的索额图声音低沉沙哑念道,眼神深邃,折射幽绿目光,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孤魂老鬼。
“大学士,你怎么出来?”年羹尧诧异问道。
鬼的表情,不会很好看,反正忽暗忽明的光亮中,总是显出一种扭曲的可怕感。
“下边,有变,阴寿无法兑换,需令想方法!”油尽灯枯的索额图回道。
“难怪,隆科多在此静等三日,始终不见踪迹!”年羹尧目光一横,却是看向了我,“既如此,就杀了活人,以他的寿元填补如何?”
年羹尧的赤红眸子,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不好!”
老鬼索额图的幽绿眼睛,却是让人看得浑身冰凉,如处十八层地狱一般,“活人,存在的因果太大,一个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
“那位的意思?”年羹尧急切问道。
“带他回去,那位说只有计策!”索额图的声音越来越淡,最后一个字时,他那副骨瘦如柴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石桥湖,重新恢复平静。
只是,一层淡淡的绿色,始终融入在湖水里,无法散去。
年羹尧,是雍正时期猛将。
索额图,是康熙年间的学士,年代更久远,所以索额图更可怕。
鬼命越长,鬼力越强。
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毕竟人有高人,鬼有鬼修,鬼也能修行。
“请!”
年羹尧咬牙念了一字鬼音,愤怒溢于言表。
隆科多的死亡,算是结下一个“鬼因”了,与鬼缠上因果,不是一件好事。
我和大黑狗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对。
“不走,则亡!”年羹尧下了最后通牒令。
一股又一股的红烟,自年羹尧身上喷吐,往上冲起近七八米高?
“诶!”大黑狗叹了口气,抬起断狗腿移步。
没办法,我只能跟在后边,今晚这一趟入山进岭,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绕道,登上石桥,往石桥湖另外一边荒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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