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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陆衍乱终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羲和陆衍
陆衍清冷的目光看着母亲,可能是没有长大,本身还存有叛逆的缘故,他只是觉得这样的母亲很陌生。
也许在母亲的心里,跟绯闻缠身的羲和有关系,就是毁掉了他的人生、他也很有可能会背负同她一样的流言蜚语……但有什么关系?他们不会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那个女孩儿的!
陆衍离开了陆海航办公室,他擅自动用了跟刘胖子合伙开车行的资金,只能挪动几万块钱出来。剩余的治疗费用,犹如天价,压得都快呼吸不过来!
刘胖子知道消息后,恨铁不成钢的前来堵住他,气得浑身颤抖的质问他。
他知道两人自从投机商量开个车行起,这个车行于他陆衍来说,只是业余的兴趣爱好。刘胖子却付出了所有,他自小从山村出来的,苦日子刻入了骨髓,他立志一定要做个有钱的大老板。
车行是他的梦想,是他寄存了往后生活的全部希望。
他甚至告诉过陆衍,若是车行开起来了,他就有钱供弟弟跟妹妹读书了,家里负担也就轻了……
而他亲手毁了他的梦!
陆衍亲眼看到刘胖子蹲在他的面前,呜呜哭泣,梦碎的滋味,仿佛希望的支柱坍塌。
陆衍平静的眸,看着蹲在他面前的好兄弟,他只淡淡开口:“以后我帮你养活弟弟妹妹,帮你减轻家里负担……可是刘生,我很爱那个女孩儿,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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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陆衍乱终生 063:陆衍篇4——完!
刘胖子怔怔看着他,陆衍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他拍了拍他肩,抬脚离去。
陆衍根本就不相信绝望,他只知道天无绝人之路。
他跑了很多地方,筹钱,去医院打听最新骨髓捐献的消息。
可茫茫人海,零几率的希望,也许她这一生都不会等得到……
他却拼着一口气,他甚至都有想过,如果实在找不到了,她在那边有生死未卜,那他便不去部队报到了。去美国,陪在她身边,总有希望降临在他们身上,只要他不放弃。
就是这股子意念强撑着,后来偶然间想到羲和曾经对他说过他们家的远房亲戚,一个远房亲戚本不应该记得住的。但是关系错综复杂,并且还是有血缘关系的。
陆衍便找了去,他多希望能找到一个和她骨髓相匹配的人,助她彻底治好白血病。
老天并没有把人bī到绝境,正如羲和曾经所言,那姑娘被父母抛弃,现在跟nǎinǎi生活一起。家境贫寒,几度都没有钱上学,就靠年迈的的nǎinǎi捡破烂供给。
羲和当时是非常同情的,但她无法做出什么去帮助,况且,她的父母已经跟乡下的所有亲戚断了联系!
陆衍起先找去的时候,那姑娘并不同意,只说自己考虑考虑。
后来他刚回到s市,便接到对方的电话。
小姑娘弱弱的,维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认真的问他:“你说做完化验后,不管成不成功,都会给我一笔钱,对吗?”
“是。”这是他许诺她的。
小姑娘下了决心,一口作气的告诉他,让他安排时间,她随时可以做。
陆衍听到时,提着的心稍稍松懈,他当晚就把小姑娘从乡下接来了城里,然后安排她做血样化验。
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所幸起码会有一个期望,得到医生的消息时,他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位素未谋面的远方亲戚,居然跟于羲和的血型匹配。
他犹如被天大的大奖砸中,只差像个毛头小子似得,原地跳起庆祝了!
后来他才知道,小姑娘之所以会同意血型化验,是因为她nǎinǎi得了重病,家里没有钱,她不能看着nǎinǎi活活病死!
每一个决定的背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悲凉心酸。
他为了救羲和想尽办法,而还有人为了救另一人,不惜出卖身体,只为那人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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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胖子找来的时候,他双肘撑着膝盖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工作人员已下班,血型匹配上,已经跟美国那边联系好了……
但,钱不够……
刘胖子站在了他面前,陆衍回过神,抬起了头。
刘胖子胳膊下面夹了一个黑色塑料袋,他看着他,咬咬牙,在他身边坐下。
然后把那夹着的塑料袋放他身边:“你也知道车行是我的梦想,但兄弟比梦想更重要,我相信只要度过了这道难关,以后咱还可以再开一家车行!”
陆衍视线落在了身旁塑料袋上,刘胖子说:“兄弟我帮不上什么忙,这点钱是抽出来的,实在不够,我们去银行贷高利贷。”
陆衍紧抿着chún,什么话都没说,过了一会儿他出手搭上刘胖子的肩,无声似有声的友谊大抵便是如此。

刘胖子带来的钱仍不够,却也缩短了十万的距离。
陆衍的钱打过去推迟了些,等他得到消息,徐佑白用自己的已经给贴上了。
打电话的时候,陆衍感谢徐佑白的出手,徐佑白笑着道他见外了。
其实他们的关系追溯的很多年前,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大家一个小区里,他们护伴了整个小学初中,直到后来徐佑白去美国深造,陆衍搬家……
相隔的远了,话题也淡了,从一年联系几次,到此次陆衍突然找他……
徐佑白也收起了自己的玩世不恭,尽心尽力帮助照顾着羲和,好让自己的兄弟安心。

羲和骨髓移植的那天,陆衍赶去了美国。
在手术外等候了三个多小时,直到羲和出来。
当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时,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短短几十天,她瘦的只剩皮包骨头,苍白的脸色面容纤弱尖削,紧闭着的眼睛眼窝深陷进去,长睫也失去往日光彩。
这还是那个脸上每天会带着柔柔笑意,浅笑倩兮注视他的姑娘吗?
陆衍忍不住去握住她的手,她正处于昏迷中,什么都不知道。当那属于她的体温传达过来,连日来的疲倦担忧,这刻才得到了安抚!
从手术室到病房,短短几十米的距离,陆衍并不希望立刻走完。
相聚是为下次别离,短暂的恍若一场梦。
站在病房外面,看着她被推进去安顿,徐佑白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陆衍收回了视线点点头,他对徐佑白说了句谢谢。
徐佑白并不接受,直言:“你这样就太见外了,是不是我们离得远了,感情也淡了?”
男人之间的友谊,一个笑容,一记拳头,便可轻易恢复。
徐佑白送他到机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央,广播里催促着游客登机时间已到。
陆衍停下了步子,他看着徐佑白,所有言语只化作了一句:“帮我照顾好她!”
徐佑白扬起拳头轻轻落在他的肩膀上,一切都在不言中。
两天一夜的赶飞机,只来得及看上她一眼,然后便匆匆回国。
接下来就是部队报道的日子,超负荷的新兵训练,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月。
期间徐佑白打电话,他得知她已经出院,身体恢复越来越好;病情控制得没再复发,而且人也越来越开朗了,不似刚开始到美国的死气沉沉。
他想,她终于从那段儿yīn影中出来了……是不是也恢复了曾经的生气光彩?
不得不说,得到这一消息的他,那天就像一个毛头小子似得,心里激动得不到宣泄,他便围绕着cào场主动跑了几十圈儿。
等jīng疲力竭再也提不起力气了,才坐在cào场中央对着天空傻傻笑了起来。
像他这样的人可能真不适合喜悦,因为老天看不过眼。
部队拉强战事演习训练,从他们这群新兵里挑选了十多个表现最为优异的人员,前往秘密基地进行密训。
长达半年的时间,期间士兵只能跟家里联系三次,若没有条件甚至一次也不行!
而他的头一个电话便是联系徐佑白的。
那时正是夏季深夜,沙漠里寒风呼啸,通讯员连线接到外界,他半跪在地上,手拿着话筒,无端的都有些紧张。
那么久没有联系,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过得好?在美国那边是否适应?
她……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回来?
很多话埋藏在心里,训练的一百多个日夜里,他辗转千回无数次的都在想……!
然而电话接通后,他听到了他挂念人的消息,得知她一切都好,并还找到了工作,打算在那边发展。
他心里说不上来的感受,即欣慰,又难掩的失望。
这样等他出去,放假还是见不到……
徐佑白在那头意外地犹犹豫豫,陆衍听了出来,便主动问他怎么了?
徐佑白停顿了半晌,就在后面的人都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他:“陆衍,你真当羲和是你妹妹吗?”
他轻笑,不作任何怀疑:“不是妹妹是什么?”
回答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在想,不回来便不回来吧,他到时抽空去美国找她,也是一样的。
而徐佑白说什么?
他听到了回复,似乎卸下了心里的石头,语气轻快的告诉他:“那既然这样,我追她你不会介意吧?”不等他回答,徐佑白说:“她都告诉我在中国发生的事情了……你放心我是真心喜欢羲和的,她在美国这边没有亲人,只有我一个,我不想再看到她一个人孤单单的,抱住自己蹲角落里哭泣。”
“陆衍,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从来没有一个姑娘能令我如此心动,羲和……怎么说呢,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儿,坚韧不拔,就像沙漠里顽强存活的植物,让人心疼。所以我想保护她,你放心我有这个能力的,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
陆衍当时举着电话,恍惚的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觉得是自己的臆念作祟,他听错了。
沙漠里的夜晚,寒风夹杂细沙刮着脸颊,刺刺的痛,并不明显,只是有什么从心底渲染开来,一点一点侵蚀四肢百骸。
陆衍不知道后来他是怎么回应电话那头的徐佑白的,结束了这通通话,他便把电话交给了通讯员,然后整个人从地上起身。
营帐的不远处是一道斜坡,却也是最接近漫天繁星的地方。
那一晚,他半坐在那里,清冷的眉眼看着头顶星空,保持着一个姿势,整整坐了一夜。
第二天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样训练,勘察地形,做模拟演习。
这场训练,整整持续了三个月零三天。
当从沙漠里出来,恍若隔世的感觉袭扰每个人的心头。
当天他就请假买了机票,夜里便乘坐飞机,飞往美国。
十个多小时的漫长飞行,到达地方已经是翌日晌午。
他联系了徐佑白。
徐佑白跟他说了个地址,说他跟羲和正在那边。
陆衍瞳孔里划过一丝痛,等他到达地方,刚刚从车上下来,无意间的余眼一闪,便看见了那让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她依旧消瘦,肩膀上跨了个包包,脸上洋溢着柔媚的笑,上前搂住那个男人的腰。
依偎在他怀里仰着头,带了丝撒娇意味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徐佑白宠溺的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她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摸,引得身旁男人哈哈笑出声。
陆衍觉得那一幕刺眼非常,好似自己是一个傻瓜一样,于羲和是他拼尽全力从死神手里抢夺回来的姑娘,只为妹妹那一层关系?
谁信?
就算无人相信,现实终是改变不了。
他看着她脸上温柔神色,眸中溢满光彩,重拾曾经的美好……大概爱到了极致,他发现有一瞬间,他的心境被yīn暗笼罩,那如张牙舞爪的魔鬼迅速蔓延开来,是要将他变作一个可悲可叹连他自己都要瞧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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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陆衍乱终生 064:我提早赶到,你不开心?
他就那样离开了,不作任何打搅。
后来徐佑白给他打电话询问他怎么没见人影?陆衍已经坐上了飞机,只说突然接到任务,得马上赶回去。
徐佑白轻笑着道:“真是遗憾,羲和还想见你呢!”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广播里空姐提醒大家关闭电子设备,返回自己的位置,他借机挂了电话。
回了国,因为没有羲和的联系方式,那时候最早流行的便是qq,他给她发了个消息,询问她在那边过得可好?
这条消息等了两个多月才得到回复,短短的六个字。
“挺好的,很幸福!”
当时他看着手机上的信息,默了许久。
部队挑选人员去非洲做维和兵,陆衍报了名,出发的那天只有陆海航来送他。
家人听到他要去那么贫瘠的地方做什么维和兵,母亲哭得几度晕厥,父亲更是痛斥他太不懂事了……
也许是不懂事,但没有人知道,喜欢的悲哀,那丝侵透神经质的伤痛也许只能换个环境才可以得到救赎!
很多年里,陆衍并不后悔自己一路走来的任何抉择,有悲恸,有无力,还有那终是错过不及挽留的遗憾……这些所有的情绪,当看到活生生的队友倒在他的面前时,鲜血从那身体里流淌出来,撒了一地,艳丽得刺眼。
队友拉着他的手,拼尽全力的说了一句话:“告诉她,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他堂堂八尺男儿突然就红了眼,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道伤,但人性纯善,最后的释然余下的只要对方幸福,一生无忧,这就足够了!
或许,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
羲和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回酒店,远远地就看到那站在酒店门口、同路易斯聊天的谦和身影。
他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周围暖色灯光洒在他的身上,侧影优雅颀长,面容隐在暗处,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却能够想象得到那嘴角挂着的温暖笑意。
羲和停下了步伐,她没想到徐佑白会突然出现在眼前,不是说明天早上才到吗?
深夜的大街上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漫天雪花中,她突兀站在路灯下,很是显眼。
徐佑白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他转过来了头。
几十米的距离,羲和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脸上的狼狈……压抑了那么久,眼睛一定红肿不堪,脸颊遭遇寒风凌虐,僵硬的几乎扯不开。
徐佑白抬脚朝这边走了过来,羲和忙低下头用手擦去脸上的湿痕,眼睛艰涩的发疼,她轻轻揉了揉。
徐佑白的嗓音,带着轻笑,打趣她:“怎么了?看到我是不是怀疑自己眼花了?”
羲和迟疑地放下了手,她抬起头,他的笑意怔住,随即上前来拿开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沉着声问:“怎么回事?”
那双明眸不复曾经美好明亮,红肿的分明刚刚哭过,抓着她手腕的手也冰凉无一点温度,徐佑白皱眉:“发生了什么?你去哪儿了?”
羲和不忍看他关切的眼睛,她低着头,闷闷的说:“没事,冻得……”
冻得,能冻成这样?
徐佑白没戳穿她的谎言,叹了一口气,爱怜地拉她拥进怀里,抓着她的双手放进他大衣里面,直贴xiōng膛:“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呢?还能给冻哭了……你这是存心让我放心不下,心疼你吧?”
她不说话,静静靠在他的怀里。
飘散的雪花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看样子明天整座城市会被裹上一层皑皑银装。
她终是看到了s市今年的第一场雪,这么的唯美漫天飞舞,又这么忧伤悲凉的直透心扉!
回到酒店房间里,徐佑白去帮她放洗澡水。
羲和才想起什么,她挪动脚步来到浴室,看着站在浴缸旁的身影,问他:“不是说明天早上抵达吗?”
他回过头来冲她笑:“我提早赶到,你不开心?”
羲和轻扯了一下嘴角,不说话。
徐佑白替她调好水温,站起了身说道:“你先洗着,有什么需要记得喊我。”
他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想到什么,徐佑白回头,他抬起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以后遇到什么事了就跟我说,不要一个人哭!”
他看了出来,也是,她那拙劣的演技怎么可能骗得过他!
羲和努力扬起一抹微笑:“我知道了。”
徐佑白还想再说什么,但脑海中闪出她出现在冰天雪地里的画面,未再开口,只叮嘱她快点暖暖身子,便出了浴室。
羲和站在门口怔楞了好几分钟,才缓慢的挪动脚步走到浴缸前,她机械地脱掉衣服,把自己整个人埋入热水之中,微烫的水温在这样的天气里无疑巨大的享受。
早已冻僵的肢体慢慢回暖,羲和看着头顶白昼的灯光,眸光沉静,里面犹如抽掉灵魂的空洞映不进去任何光点,思绪飘飘忽忽,轻触了下记忆弓弦,心底蓦地弹跳出尖锐的痛。
眼眶又忍不住热了起来,她手从水中抬起,溅起的水花落出声响。她抬手按住眼睛不让自己瞎想,可今晚发生的一切……那迟掉了八年青春岁月的告白,徒留的遗憾,她并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可以轻轻松松接受!
若是,若是……当初在她最无助、几乎绝望的时候,他就能告诉她……他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单单只要一个拥抱,或许她不会有勇气出国,她宁愿不要活下去的机会——她……
眼睑溢出湿热,她到底没控制住。
徐佑白就在外面,她不敢太过放肆自己,无声的压抑,她只是暂时接受不了这个结局!
等一晚,等给她足够的时间,她就会恢复……
一定可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外面的敲门声,羲和才惊醒过来。
徐佑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羲和,你是不是睡着了?”
羲和轻轻眨着眼,停了有五秒钟,才哑着嗓子回他,“没,马上就好……”
“再不出来,我会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曾经整整四年的岁月里,就是这道声音陪伴她度过上千个无眠的夜,身处异国他乡,并没有想象中可以安放身心。
她是个骨子里很胆小的姑娘,记得跟徐佑白刚刚相熟的时候,她没话找话的在电话里跟他聊了很久,临近挂电话的时候,他放柔了声音让她乖乖入睡,她及忙喊住他:“徐佑白……”
他回她:“嗯?”
她半天不说话,他叫她的名字,她结巴的道:“没,没事了……”
然后自己先掐断了电话,自己给自己勇气,不向任何人索取那丝安全感,这是一件非常难以做到的事情。
因为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情绪无法排解的时候,想听听别人的声音,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句回应……那些糟糕的便会立即挥散而去。
可她没有,她什么都没有……
她强迫自己入睡,闭上眼还没一分钟,徐佑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听出了她的脆弱,询问她怎么了?她隐瞒不了,干脆直接就说了,问他:“可不可以不要挂掉电话?”
徐佑白很长的一段儿时间里都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血气方刚的年纪里,受到姑娘这样的邀请,臆想纷纷的猜测那姑娘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因为这个,还白白激动了好久,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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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从浴室里出来,徐佑白颀长身体斜靠在那张大床上,开着她的电脑在看。
余眼见到她出来,他视线从电脑上移开,落在她的身上。
她穿着酒店准备的浴袍,包裹着全身只露出一双纤长的小腿bào露在空气中,脚上趿着拖鞋。刚刚出浴的样子,头发扎了丸子头,有几缕上面沾了水滴,散落在肩膀上,她的面容耐看地美丽清爽,不做任何修饰,雅淡仿若一朵纯白的芙蓉花。
徐佑白承认自己被诱惑到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若没点儿反应,那还真要被怀疑是不是男人了!
他笑道:“我还以为你要穿睡衣,都给你找好了。”
他指着床尾,羲和看到了被他翻出来的睡衣。
她低垂着头,美国的四年她是依靠着徐佑白才走到今日的,可他们之间,从来发于情止于理,一时她不习惯如此的亲密举动。
他撑起了身,对她说:“夜里凉,还是要多穿点儿。我帮你在前台叫了碗姜汤,待会儿给送来,记得喝下再睡。”
他合上了她的电脑,给她放在床头。
羲和想到他这么晚的赶过来,她都没有关心一句,不由问他:“……你,吃过东西了吗?”
徐佑白笑道:“飞机上吃了点。”他直起身,来到她面前,“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顿了顿,他脸上温谦的笑意从容雅致的询问她:“要不要给我一个晚安吻?”
羲和怔住,眼睛里的无辜更甚诱人。
徐佑白没忍住地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那双沉静眸光里映出他戴着眼镜的模样,明净里润了水渍显得越发楚楚可怜。
他喉结微动了下,缓缓低下头,她刚刚沐浴的清香透过鼻子直窜大脑深处,差点截断那根理智的弦。
羲和突然惊慌的迈过了头,徐佑白距离她几厘米时停顿下来。
如此近距离下,他看到了她轻颤的睫毛,眼睛里慌乱无措,像一只迷了路的小兔子。
捏着她下巴的指尖清晰传来她的轻颤,他闭了闭眼,是他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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