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陆衍乱终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羲和陆衍
徐佑白直起了身,语气无任何不妥,温柔安慰她:“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不早了,你先睡,我走了。”
他上前拥住她,礼貌性的一吻落在她的额头,然后从开她转身离开。
只是手才刚刚搭在把手上,后背便被一股力量紧紧搂住。
徐佑白讶异的微微侧头,羲和脸颊贴在他的背上。
他退了灰色大衣,仅着一件单薄的衬衣,衣架子般的身材无一丝多余的赘肉,抱着他,他火热的温度传进她的身上。
羲和闭上了眼,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齿贝紧咬住chún瓣。
她告诫自己就这样,她抱着的男人是她最不能辜负的人,也许她现在还不能彻底忘掉陆衍,忘掉年少时的心动,没关系,婚姻不一定相爱才在一起。时间久了,她终有一天会淡忘,会回首,会释然……
徐佑白抬手覆盖住腰间的柔荑,他问她:“怎么了?”
“没事,想跟你说声晚安。”羲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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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陆衍乱终生 065:戒指呢?我给你戴上。
大雪飘飞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站在窗户前,整个城市被包裹了层银装,天空yīn气沉沉的,似乎待会儿还会在下一场。
大街上行人稀疏,只有一两个轿车缓慢的滑行。
透明玻璃上映着羲和披着薄毯的身影,脸色微微苍白,chún瓣上也干裂起皮。她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薄毯,即便是在室内开着暖气,那丝丝寒意还是渗透侵袭。
敲门声忽然响起,羲和回头,顿了几秒才抬步前去开门。
是徐佑白,见她开门,他立刻闪身进来:“外面真的好冷,下一场雪飞机都延误了。”
“所以我们暂时走不了了吗?”羲和回身问。
他冲她笑:“不急,李木易先生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等他处理好,我们跟他一起回去。”
羲和讶异的微微扬眉:“你认识木易先生?”
徐佑白淡笑不语,温润的眼眸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他笑意敛去,来到她面前:“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白?”
说着伸手搭在她额头试体温,随即眉头微微皱起:“是不是发烧了?”
羲和拂开他的手,“可能有一点,不要紧……”
“怎么能不要紧,你自己的身体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等着,我去给你买药。”他不由分说的打断她,然后便不头也不回的离开。
羲和都来不及阻止,只看到他灰色大衣衣角在门外的一闪而逝。
她抬手试了试自己额头,不太烧,就是嗓子痒得很不舒服!
徐佑白以最快的速度,到附近买了感冒药,回去的时候意外在电梯外碰到了多年不见的好友——陆衍。
他身后跟着一个寸头男子,站的笔直的身姿,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挺xiōng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气质,冷肃难以靠近。
听说他还在部队,那么也不难猜测他身后之人的身份。
徐佑白镜片下的眼神闪烁了下,起步过去。
陆衍听到了脚步声,冷漠地转头看过来,在看到他那刻,墨色眸子凝定了一秒,随即微眯了起来。
徐佑白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温和谦逊的笑,开口打招呼:“陆衍,想不到真的是你,好久不见。”
冷峻面容无任何表情流露,黝黑瞳孔浮出来的深意,盯着徐右白的那张脸,陌生的好似不认识一般。他的视线下移,落在他手上提着的药上,透明塑料袋,很容易看得出那是什么药。
陆衍漠然的收回目光,过了半晌,才冷淡开口:“好久不见!”
徐佑白与他并排站在电梯口等电梯,笑道:“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了?你后来换了电话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部队保密。”薄chún轻启,四个字搪塞过去。
徐佑白失笑:“怎么样,这些年还好吗?”
陆衍平视前方,他沉默着没做回答,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他陆衍还没有那么大宽广的心xiōng,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跟徐佑白继续套儿时的近乎。昨天刚表白被拒,今天徐佑白就已经抵达了酒店……是事先商量好的?还是其他?
这场感情游戏里,陆衍从未这刻有这么深的感悟,至头至尾,他就是一个彻底的傻瓜。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他抬脚进去时,清冽而飘忽的声音,只道了句:“走吧。”
徐佑白跟了上去,他按了五楼,询问陆衍上几楼,他身后的韩翼抢着回答:“也是五楼。”
徐佑白脸上温和笑意至始至终都没变过,等电梯关上,他扭头认认真真的打量陆衍,轻笑道:“好多年不见了,你怎么看上去越发清冷不近人情了些?”
“是吗?”陆衍依旧不苟言笑:“我没有这样的感觉。”
徐佑白低低笑出了声,“好久没见,晚上出去喝一杯?”
陆衍正要开口,徐佑白抢先一步打断他:“哎,别跟我说什么部队戒烟戒酒,我好不容易回来次,你不招待我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陆衍抿紧了chún,没在开口。
刚好电梯也到了,他们的方向几乎是背道而驰。
出了电梯门,徐佑白怕他忘记再叮嘱了一遍,说是晚上叫上刘浩裴宇清他们,大家不见不散。
陆衍头也没回的往前走,徐佑白的声音轻快洒脱,一如往昔,跟很多年前那个,他送去机场拍着他背说保重,回头电话联系的人根本没变多少。
但真没变,还是只是表面?
从此次羲和绯闻事件,某后调查牵扯出裴宇清,陆衍才猛然间地有一种,其实没变的也许只是他!
。
羲和刚刚来得及换上衣服,徐佑白就回来了。
她没有关门,他直接就进来了,手里提着给她买回来的感冒药。
一见她,他便说道:“刚才去给你买药,看到一个特逗的小伙子,在大马路碾出来的雪印上滑雪,结果害得后面一众车以为是碰瓷的。”
羲和在扎头发,听到他的话,她脑海不知怎么想起了曾经还是少年时代,跟陆衍他们去溜冰场的场景。
脚上踏着旱冰鞋,像飞翔似得速度,尽情在滑冰场内驰骋。
可惜,她直到现在都没有学会!
她压下心底淡淡抽过的那一丝痛,回头对徐佑白说:“等回了美国,你教我去滑冰吧!”
徐佑白讶异的看了她眼,他把水放在了桌子上直起身:“怎么突然想起滑冰了?”
羲和想:“嗯……想试试那种速度。”
徐佑白走了过来,他出手将她拥进怀中,厮磨着她的脸颊:底哑的声音,热气喷洒在她的耳朵上,带着一点点颤栗:“只要你想,我什么都会依你。对了……”他的手覆上她纤柔的小手,似才刚刚发现,随意的问:“怎么没戴我送你的戒指?不喜欢?”
他有意的靠近,羲和并不习惯,但想到了什么,她bī迫自己去适应他的拥抱,他的吻,甚至以后的同床共枕。
她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上去无任何特别:“晚上睡觉要卸掉,早上起来又得戴上,忙起来就忘了……”
事实上,飞机驶离地面的时候,她怔怔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也不知道当时是出于什么心思,最后卸了下来放进了包包里……
羲和很庆幸此时徐佑白是从后面拥抱着她的,他看不到她眼睛里的躲闪。
耳边传来他醇厚的笑意,好似从xiōng腔里迸发出来的:“你怎么这么诚实呢?不会说些好听的话让我开心开心吗?你就不怕我伤心?”
“对不起……”羲和道。
徐佑白搂紧了她:“傻瓜,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戒指呢?我给你戴上。”
“——在包包里。”既然已经选择忘记,她就不应该在坚持什么。
徐佑白从她包里翻找出来那枚戒指,来到她面前,他像最初跟她求婚时的场景一样,郑重其事的拿起她的手,将那流光耀目的钻石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
他认真的叮嘱她:“以后,不要再卸下来了。嗯?”
羲和点头:“……好!”
徐佑白说要带她去见一个人,羲和想不到会是谁,临出门的时候,他怕她冻着,还扯过了围巾给她围在脖子上。
细心呵护的样子,处处设想周到,羲和有时候会觉得,只要她这个人站在那里不动,任何需要徐佑白都会帮她做的妥妥的。
女人这一生也许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知自己冷暖,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她已经很幸运了,所以她懂得分外珍惜。
出了门方向是前往木易先生那边的,羲和觉得自己可能多想了,然而在走廊上遇到迎面过来的路易斯以及后面跟着的陆衍,她还是轻微失控的停下了脚步。
徐佑白看了她眼,等路易斯走近了,他转头迎面打着招呼:“您这是去哪儿?”
路易斯严谨的脸色看到他们拉着的双手,难得的和缓下来,他说着英文,语速很快。
羲和无心去辨别,她的眼眸看着那面无表情,萧冷肃穆的挺拔俊影,之前心里建设了很多,可都不及视线看到的一眼。
他冷淡眸子从她脸上移开,很容易落在那交握一起的手上,目光看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异常的刺眼。
羲和感觉到了,她的手从徐佑白大掌中挣脱了出去。
正在跟路易斯说话的徐佑白回头看她,关切的问了声:“怎么了?冷吗?”
“好了,来日方长,你们先去吧!”路易斯这次用中文说道,不同的态度,和蔼亲和的像一个长辈。
徐佑白有丝遗憾,路易斯抬步从他面前走过。
后面跟着陆衍,他极致冷酷的气息仿若南极雪川,他无视旁边两人,笔直长腿迈过时,给人的感觉不敢轻易靠近,更不能触碰。
同羲和擦肩的那刹间,她垂在身测的手剧烈抖了下,随即很快被一只大掌给握住。
羲和惊慌失措的抬起头,视线撞进眼镜下的温润眸子里,她突然有些恍惚晕眩,她不记得刚才失态有没有被徐佑白察觉?可是就在此时,自己苍白慌乱的神色却是清晰倒映在他的镜片上的。
“我……”她想解释什么。
徐佑白拉着她的手转身朝电梯走去,他的声音温柔似水,“是不是被那个人给吓到了?”
羲和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她错乱而可笑的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徐佑白轻笑道:“别怕,有我在你身边。”
羲和更愧疚了,明明已经想着忘记,她还是轻易见着他便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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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陆衍乱终生 066:对不起,我们不接受采访
徐佑白带她去吃了饭,返回酒店的时候,羲和才想起刚开始被他拉着,说是要带她去见个人。
她疑惑的问起:“你要带我去见谁?”
徐佑白底笑了起来,他忍不住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有比你更迟钝的吗?”
“是谁?”羲和问。
“一个长辈,可惜他现在有点忙!”
徐佑白不明说,羲和也猜测不到那个人是谁,她只以为是他在这边的长辈亲人。
曾经跟徐佑白刚开始相熟,只知道他是中国人,并不清楚他故乡在哪里?还是后来熟识了他才告诉她,他也是s市的。
有时候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身处遥远的异国他乡,居然也能碰到一个居住在同一座城市的同胞!
。
两人刚刚走到酒店门口,不知怎么突然从旁边涌出来了一群人。
他们目的明确的扑上前来迅速将羲和跟徐佑白包围起来,羲和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场景,她被徐佑白保护在身后。
周围亮起刺眼的闪光灯,七嘴八舌的混乱中,只听有人问起:“请问羲和小姐,最近网络上散播的谣言您对此怎么看?这是真实的吗?”
“你真的在十七岁同自己表哥发生混乱关系?这样的行为你怎么能负担起开建左岸花开?”
“现在左岸花开还开发吗?是不是依旧像您会议上说的那样进行?”
“对不起,我们不接受采访。”徐佑白只身挡住那些堵住前路的记者,他尽量不让他们伤到羲和。
“请您回答我们的问题,羲和小姐当年是真被人陷害,还是另有隐情?”
有人不顾徐佑白的阻挡,伸长胳膊举着话筒到羲和面前,势要她站在媒体面前把那不堪的过往解释出来。
羲和脸色白的无一丝血色,她死死地抓住徐佑白的胳膊,才能安然稳住自己面对这些记者。
情况来的太突然了,她并没有想象中可以那么镇定自若的去回答他们想知道的问题。
徐佑白上前遮挡住他们摄影机,极力劝阻不能拍摄,同时大喊着保安。
酒店门口一下子混乱成了一团马蜂窝,各种问题接踵而来,纷纷想要羲和嘴里获得第一手新闻。
在挤压推搡中,直到有什么猛地被摔到了地上,巨大声音直至盖过记者的bī问,场面才安定了下来。
寂静中,犹如屏幕上被定格的画面。
记者们面面相觑,几乎是被强烈危险气息所控制,他们不自觉的向后退去,退出来了一条路。
外围的那端,陆衍眼神冷厉的扫过在场所有人,不刻意释放的气息,却也足以震慑的每个人心里惴惴。
羲和看着那人,指尖蓦地颤了下,那难以忽视的揪痛瞬间将她淹没,这远比被记者围堵要求她陈述四年前发生的事情还要来的激烈。
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看向她,仿佛噙满血腥味的yīn戾,笼罩每个人的心头。
他抬手拿过一个男记者手中的话筒,眸子随意瞥向上面贴着的公司名称:“**娱乐新闻。”
那垂着的眼让人辨别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是寂静的场面只有他轻而又轻的话语溢出,不带任何感情色调,却仿若千斤之重。
陆衍抬起了头,里面yīn鸷的狠劲儿一闪而过:“在酒店门口聚众闹事儿,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他的气场太强大了,询问的话并没有人敢回答,有几个记者甚至躲闪的往后退了步。
陆衍扔掉了话筒,视线在在场之人脸上扫过,光明正大的威胁:“要让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明天在网络上传开,诸位就不妨试试我的手段。”
各路记者互相觑看,都没举动。
徐佑白拉住了羲和的手,借助陆衍威慑住了所有人的空挡,护着她急忙穿过人群进入酒店。
羲和是被他拽着跟上他的脚步的,走进了大厅,她忍不住的回头去看,那站在玻璃门外面,孑然孤立身影独自面对那么多记者的男人。
刚才在那么混乱时刻,他们故意要把她推倒镜头面前,成为众矢之的。以扒得最新新闻为目的,丝毫不会顾及他们的欢乐利益,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样的场景就好似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那充斥着噩梦,主观臆测的断定,直至把她往死路上bī迫的所谓真相……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会那么不计后果的在酒店门口,直接摔了记者的摄影机。
xiōng腔下的心脏不受控制的重重刺痛了下,羲和努力平复着自己,可那难耐的涩痛一路上涌直bī喉咙深处。
徐佑白打开了电梯拉她进去,直到电梯门合上,他担忧的看向她:“吓到了是不是?”
羲和恍惚的抬起了眼,眸子没有往日灵动。
徐佑白爱怜的把她抱进了怀里,他底醇嗓音飘进耳朵,可似乎都不能抚平心底那丝颤动。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们伤害到你的。”
羲和不说话,她的脸颊贴在他的xiōng膛上,鼻息间是他衣服上洗衣液的清香味,她并没有感觉到安心,只有无穷无尽的孤单。
但她自控力很强,她强bī自己抬起了手搭在他的腰上,形成搂着他的姿势。
脑海中却不知怎么闪现了陆衍冷峻不带任何感情的脸孔,抓着徐佑白衣服的手紧紧捏在了一起,压抑不住的痛苦,那绝望有违道德的念头,让她快要窒息在这场无望的纷杂中。 徐佑白带她回了酒店,他对她说了很多话,羲和大多数都没回应他,等到最后,她才开口问了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徐佑白一愣,很快道:“等这场雪过去,飞机能够起飞。”
是了,昨夜下了一夜大雪,就在刚刚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这样的天气,飞机怎么能飞得起来?
羲和闭上了眼:“我累了,想睡会儿。”
徐佑白明白她的心情,羲和曾经跟他说过,她是被陷害的,真相不是外面传的那样……而具体如何他不知道,只是看着闭着眼睛,脸颊苍白无血丝,即便是躺着,也眉头微皱的女孩儿,他眸光幽深的里面闪过一丝复杂。
徐佑白站起了身,微微弯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他清楚的看到她颤抖的睫毛,还有那瞬间抓紧被子的手。
她在紧张……
徐佑白无声叹了口气,羲和不比现代开放女性,见一面觉得合眼,就可以上床拍拖。她是他追了四年的姑娘,回国前夕才把那枚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
徐佑白不敢太冒进,大概四年的相依相偎,他对她的性子太过熟悉了……也许循环渐进的平淡,才是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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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陆衍乱终生 067:羲和帮忙把人送进了房间里
等听到那脚步声离开了房间,羲和才睁开了眼。
她眼眸怔怔看着天花板的一角,里面空洞的无任何焦距,明明什么都没想,却纷杂的闪过很多画面。
她强bī自己睡觉,只有睡着她才能感到畅快的呼吸,心头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着,她时刻都觉得灰暗的煎熬。
然而闭上了眼睛脑海却越来越清楚,她想着回到美国重新找工作,想到了外婆,父亲、母亲……还有小时候,母亲把她仍在了外婆那儿,她追追出去,哭着喊妈妈,却都没换回母亲的一次驻足。
晶莹液体顺着眼角滑落下去,滴在枕头上瞬间消失无踪,留下一滩湿痕。
xiōng口压抑的紧了,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全部倾泻而出。
今天记者能够来酒店堵她,何以想象外面已经闹成了什么样,怕跟四年前有过之而不及。
她不怕的,四年前那么绝望的时候她都挨过来了,四年后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脑海里念想的苗头……即便是转移注意力,需稍稍停歇,那就像长了触手的水草一样,疯狂的张牙舞爪的席卷控制她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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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佑白再次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睡着,她听到他来到了床边,带了丝沁凉的掌心落在她的额头上。
试完体温他便离开了,脚步声来来回回的,似乎再往房间里搬东西。过了一会儿,他在地上坐了下来,不知道在干嘛。
羲和睡不下去了,她怕被他看端倪,所幸睁开了眼。
房间一片暗沉,窗外乌云浓重的看不出时间点。
羲和扭头看向那边在地上捣鼓什么的徐佑白,她轻轻拧眉问起:“你在做什么?”
长时间的沉默,她的嗓音沙哑的厉害,徐佑白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眼镜下的面容俊美帅气,饱满的额头给他体现上位者的jīng致贵气。他脸上总是带着徐徐温和的笑意,让人面对他,不设防很容易就能全身心信赖。
“我还想着得多长时间你才能醒,可不要睡糊涂了!”
羲和撑起了身,“你试体温的时候就醒了。”
徐佑白笑道:“这么说是我把你给吵醒了!”
羲和没有回答,视线转向了窗外,定睛仔细去看,雪花还在飘飞,房间里很静,她的声音轻轻传出:“外面现在的雪,一定下的很厚了吧!”
徐佑白站起了身,他来到床边揭开她的被子:“来,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他兴致盎然,羲和疑惑,等被他拉下床看到地上的拼图,她简直哭笑不得。
“我不是小孩子,怎么能玩这个?”
“童心不分大小。”
徐佑白不由分说的拉着她来到空地前,他在对面坐下,抬头见她还愣愣地站着,他拍拍地上羊毛地毯,“坐啊。”
羲和无奈只好坐下,他买回来的东西被拆的到处都是,拼图碎片倒了一地。
羲和还是从旁边的样图上,才看得出他买的是伦敦塔桥的图片。
“以前每年过年,他们都在外面放烟花打牌,我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玩拼图。那时候陆……”他说了一个字突然停住。
羲和抬头:“什么?”
徐佑白面上什么都没显,笑道:“没什么,我在房间里玩拼图的时候,有个朋友翻窗户偷偷来到我房间,他会跟我比赛,看谁拼的快。”
“最后谁赢了?”羲和问。
“——他!”徐佑白淡淡落声,他并不愿多提这位朋友,转移了话题:“静下心什么都不想,你会感到全身心的放松。”
羲和手上摩挲着碎片,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从酒店门口发生的事情到现在,徐佑白一直什么都没过问,就像过去四年里,他始终伴在身边一样,他不用问她过去发生了什么,只需要默默陪着她、让她走出那些黑暗yīn影就够了!
羲和拼了桥梁的一角,她突然跟他说:“等回美国之前,你要不要跟我回去见见我爸妈?”
徐佑白惊讶的抬头看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消化掉羲和说的是什么:“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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