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关陇老秦人

听完虢石父的话，公孙翰道：“君父其实不用发愁，你可以在自己的孩子中选择一位暂时替你看守虢国，若是他的做法能够令你满意的话，可以让他继续当国，如果不满意的话，可以另换一人再次当国。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当国，不管怎么说也不用担心虢国的前途和未来。”
听完公孙翰的建议，虢石父立即意识到，这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
看来这小子是想到我的心里去了，虢石父想到。
不错，看来自己的这个长子很不错，说话办事很是令自己满意。
虽然他说话办事很符合自己的思想，但是虢石父还是要测试一下公孙翰在许多事情上的主张是否跟自己一致。
于是虢石父指着身边的案几对公孙翰道：“坐下说话。”
公孙翰在靠近虢石父的案几前坐下，当时坐跟今天的坐法不一样，实际是是一种跪坐的方式。
待公孙翰坐下后，虢石父问道：“公孙翰，你也知道为父跟西北的秦人之间的矛盾很深。虽然当下你的姑姑若曦公主嫁给了秦人的首领，但这并不代表为父就此就会跟秦人化解矛盾，和平相处。在这件事上，寡人想问问你的态度。有话尽管说，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听完虢石父的话，公孙翰道：“君父尽管放心，孩儿绝对不会因为个人恩怨忘了国家的大义。”
“好---，君父就喜欢你这种性格，那你就直说你对秦人的印象。”虢石父听罢，大加赞赏。
公孙翰拱手，随后说道：“儿臣对于秦人的印象是野蛮，粗鲁，不知礼仪。依照他们的处事方式应该一直呆在遥远的犬丘，完全没有必要呆在关中这个周王室的统治中心地带。”
听完公孙翰的话，虢石父心中暗喜，看来这虢国并不是铁板一块，也有人的想法跟自己是一致的。
但虢石父毕竟是周王室的卿士，也只当下虢国的国君，谁知道眼前的这个公孙翰是为了巴结自己这才这么说秦人，还是真心看不起秦人呢？
为了弄清这个问题，虢石父于是问道：“你说秦人野蛮、粗鲁、不知礼仪，何以见得？你难道不知道秦人进入关中之后，多次采取计谋打败了关中国家都很惧怕的丰戎吗？”
公孙翰道：“君父难道也只这么认为的吗？在儿臣看来，秦人之所以能够打败丰戎实际上是综合因素的反应，不单单是秦人一家的本领。其实秦人每一次打败北方的戎狄都有关中国家的帮忙，戎狄也是惧怕遭受关中多国的进攻，最终不得不停止了对秦人的进攻，所以说秦人的胜利实质上有很大的侥幸，并非他们的能力超群。”
听完公孙翰的话，虢石父差点高兴的蹦起来了，看来眼前的这个孩子是真心从内心深处看不起那些来自西陲的野蛮秦人。
只要他有这种认识，寡人就可以放心的把虢国交给公孙翰了。
不过在没有做出决定之前，虢石父还要继续对公孙翰进行考察，“公孙翰，你的想法跟为父有些相似，但是当年你爷爷可是非常看重秦人的，而且还把你姑姑嫁给了秦人的首领，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这可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虢石父就是要让公孙翰来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从而检测他对实际问题的反应能力。
谁知公孙翰想都没想的说道：“对于爷爷当年的事情，儿臣不便评价，至于说爷爷当初愿意把姑姑嫁给秦人的首领，只能说秦人太过狡猾，爷爷和姑姑他们也是被秦人给骗了而已。”
“好---，有你这样的回答，为父总算是放心了。”随后虢石父起身对内侍道：“宣召，封公孙翰为虢国宰相，在寡人不在虢国期间，暂理国政。”





我是关陇老秦人 第354章 绝秦之法
作为国君的虢石父肯定不止公孙翰这么一个孩子，但为何没有直接就册封公孙翰为太子，而是封他为宰相。虢石父也是有考虑的。
如果直接册封公孙翰为太子的话，那就说明下一步他要把虢国的江山交给公孙翰。
虢石父有些心不甘啊！自己等了几十年这才刚刚当上虢国的国君，就要把未来的国君人选列出来，将来继承他的国君之位，这对虢石父来说确实是有些着急了。
所以这才封公孙翰为宰相。
宰相吗？不过是国君手下的臣子而已，如果用的顺手的话可以继续用下去，假如不顺手呢？直接换掉就行了，伤害不到国家根基的。
虢石父是谁呢？
在没有十足把握，没有绝对信奈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轻易把太子之位交给任何孩子的。
虽然只是一个宰相之位，没有直接当上虢国的太子，但是对公孙翰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毕竟相对于其他的兄弟而言，他已经抢先了一步。公孙翰于是赶紧拜谢道：“儿臣感谢君父的大恩大德，定当竭忠尽智报效君父，为虢国的千秋大业不辞辛劳。”
“好了，起来吧，为父知道你的忠心。”虢石父满意的对公孙翰说道。
公孙翰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既然你现在已经是虢国的宰相了，那为父就的把国家的实际情况跟你说说，你自己也好有些准备。”公孙翰坐定后，虢石父对他说道。
“君父请讲。”
“当下的虢国面临的情况其实跟王室面临的情况基本相似，甚至于哟啊比王室面临的情况复杂一些。一个就是北边的戎狄虎视眈眈，随时有进攻关中的可能。对此你将作何打算？”虽然虢石父贪财好玩，而且谄媚迎奉天子，但是作为王室的卿士，他也不能不把天下面临的困难好好梳理一下。
公孙翰听罢，想了想道：“虢国的北边乃是周原，周原再往北就是灵山，原本在灵山靠西的地方有一座城池辰邑。按说这座城池是守护北方边境的绝好的地方。如果我们固守辰邑的话，一般情况下戎狄是没有办法越过辰邑进入虢国腹地的。无奈爷爷在位的时候，偏偏把辰邑交给了陇川的秦人。不过这样也好，一旦戎狄想进攻我虢国，肯定要经过辰邑，到那时秦人为了自身的安危也会出手救援。所以儿臣以为君父不必担心北方戎狄进攻虢国。”
听完公孙翰的话，虢石父倒是对这个孩子见解感到意外了。
当年父亲虢公季把辰邑交给秦人，着实让他伤感了好长一段时间。
现在看来把辰邑交给秦人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在戎狄进攻虢国的时候，秦人要出手救援。不然也就等于是封锁住了秦人进入关中的道路。
秦人内部着急吗？
想到这里，虢石父有些想笑了，看来父亲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糊涂。
想到这里，虢石父严肃的对公孙翰说道：“虽然我们虢国的北边有秦人防守，但是你不要忘了，今天的秦人跟过去的秦人不一样了。当年你爷爷跟北边的秦人关系处理的甚好，所以当虢国有难时，秦人肯定会出手援助，但是今天为父跟秦人之间的关系处理的并不好，甚至有些敌对。一旦国家有难，秦人能否出手援助尚在两可之间。所以我们还是要做好自己的打算，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这个孩儿明白，我们虢国毕竟是关中西部的强国，关键时候还是要靠我们自己，随后孩儿一定会前往军中慰劳将士们，并要求军中的将领加强操练，随时准备对付来自北方的威胁。”公孙翰答道。
“嗯---，不错，你说的不错，一定要把军队牢牢的抓在手中。”听完公孙翰的建议，虢石父突然意识到这确实是一个重大问题，必须在自己离开虢国之前把军中的将领好好调整一下，把那些跟秦人关系好的将领从军中调整出去，换上一批跟自己贴心的将领执掌军队。
随后公孙翰对虢石父道：“君父，儿臣当上宰相之后，打算掐断虢国跟北边秦人的联系，不知君父有何建议？”
看来这家伙比自己的心还急着断绝跟秦人的联系，听完之后，虢石父没有表态，作为虢国的国君以及王室的卿士，他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拿来时间考虑对付秦人的事情，于是对公孙翰道：“说说你的想法，为父看看可否实行。”
公孙翰显然是对这个问题想过了，于是对虢石父道：“君父，对付秦人其实很简单，无非采取两个办法就行了，一个是从人员上断绝虢国跟秦人之间的往来；另一个是掐断秦人财物两条路径。”
用今天的话说就是要采取政治和经济两种手段。
“说具体点。”虢石父道。
“君父，当下虢国跟北边的秦人之间往来最多还是集中在北部辰邑一带，特别是哪里驻守的虢国将士跟北边的秦人之间的关系最好。”
辰邑？
还是这个辰邑。
一提到这个名字，虢石父就感到难受的慌。
这么多年过去，让他最难看的就是这座城池，虽然守军大多是虢国的将士，可是人家的管理权限却在秦人手中。
而且这座城池的守军跟北边秦人的关系好的不是一点点，简直跟一家人一样。
望着虢石父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公孙翰继续道：“其实君父有所不知的，驻守在辰邑的虢国将士大多数人的家以及他们的妻子儿女都在我们虢国的关中地带，如果我们不允许辰邑将士们妻子儿女前往辰邑的话。那么在哪里驻守的虢国将士肯定会心神不定。时间一长，肯定会有人逃跑，或者是背叛秦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辰邑城肯定会发生变化，要么直接离开秦人继续回到虢国的怀抱，要么彻底离开虢国成为秦人的城池。但是不管是哪一种结果，最后的结果都将会断绝了我们虢国跟秦人之间的往来，时间长了驻守在千邑的秦人必将会孤立无援。”
听完公孙翰的建议，虢石父原本阴沉的脸上稍稍有些缓和，“你说的不错，反正辰邑城已经划给了秦人，不再归我们所有了，何不让他彻底离开虢国。总不能像今天这样，吃着虢国的饭，却为千邑的秦人办事，这是绝对不行的。”
哼---，我就是不喜欢秦人，不喜欢这帮身份地位低下，而且野蛮不知礼义的西北野人。
跟他们之间的关系越远越好，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我是关陇老秦人 第355章 掐断秦人的财源
“君父，儿臣还有第二策，可以让秦人痛不欲生。”就在虢石父为公孙翰的招数暗自得意的时候，公孙翰说出了他的第二招。
“哦？你还有第二招，说来听听。”虢石父高兴的说道。
“儿臣以为当下的秦人之所以能够很快发展，除了军事上的实力比我们这些关中国家强大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有着雄厚的财力支撑。所以，我的第二招就是断绝秦人的财力供应，让他们今后的生活捉襟见肘。”公孙翰说道。
断了秦人的财源？
虢石父听罢不仅有些吃惊，“你说是断了秦人的财源，我们怎么才能够断了秦人的财源呢？”
虢石父心中很明白，只要能够断了秦人的财源，不管他们有多么的强大最终都将烟消云散。
“君父，秦人的财源无非是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来自陇川的庄稼收成，另一方面是来自千邑的货物贸易。”
“嗯----，你说的不错，千邑这个地方有千水浇灌，其实是很不错的良田，无奈散国国力不济，实在是没有办法守住这块良田这才是使得秦人从中占了便宜，实在是不应该啊！”虢石父听罢说道。
“这只是其一，实际上秦人从陇川之地收获到的庄稼只是他们财力很小的一部分，真正对秦人的财力最大的来源还是千邑城东贸易的收获。”公孙翰说道。
“哦？照你说秦人的主要财源来自千邑城东的货物贸易，而不是陇川之地的庄稼收入？”从公孙翰的话里，虢石父听到了不一样的意思。
“对，君父所言极是，秦人真正的财源确实是千邑城东的货物贸易，并不是陇川之地的庄稼收成。这个陇川之地看似荒凉，实际上是关中所有国家跟陇西戎狄之间贸易的重要通道，秦人自从在千邑城东建立而来货物贸易的市场之后，他们的收入就大大增加了不少，这才使得秦人很快组织起来了大量的军队，有了这些军队，也才使得秦人在跟北方戎狄的战斗中屡屡得胜。如果我们掐断秦人跟戎狄的贸易之后，秦人的实力将会快速衰减下来，实力也必将大大减小。”公孙翰说道。
听了公孙翰的话，虢石父意识到这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秦人之所以在很短时间内实力大增起来，除了陇川之地的庄稼收成之外，千邑城东的货物贸易起着不可小视的作用。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说我们将如何掐断秦人的货物贸易？”虢石父问道。
公孙翰想都没想的说道：“君父，对于这个问题，儿臣已经想了很久，其实秦人能够有今天的实力，跟我们关中国家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君父试想一下，关东的货物自从进入了函谷关之后，才算是真正进入了关中，然后通过关中的诸多国家之后，转而向北才能够从箭括岭进入到陇川之地。这一路过去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国家，如果这其中有一个国家从中作梗的话，是不是关东的货物就没有办法前往千邑呢？”
虢石父一想，说的也是啊！
其实在千邑城东跟北方戎狄进行货物贸易的不仅仅是关中的这几个国家，还有许多函谷关以东的国家也不辞遥远，押运着货物一路向西来到关中，在通过关中的虢国、散国这才能够进入到陇川之地，最后在千邑城东跟北方的戎狄进行贸易。
这一路过去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国家。
除了辛劳不说，如果其中一个环节发生意外的话，这贸易就没有办法进行了。
“你说的不错，确实是这样，不管是关中国家的货物，还是关东诸国的货物要前往千邑进行贸易确实要经过诸多的困难。那你说说我们该如何才能够掐断秦人跟这些人之间的贸易？”虢石父不仅问道。
“办法其实很简单，我们可以分为两步走。一个就是君父利用您在朝中的威望，让朝廷下令，不许周王室的属国跟戎狄之间进行贸易，如若不听就按照与戎狄私通为由进行处置；另一个就是我在虢国设置关卡，对路过虢国的所有客商收取高额的利税，或者直接阻止关东的客商前往陇川之地。让他们知难而退。君父以为如何？”公孙翰建议道。
两步走？
面对公孙翰的建议，虢石父迟疑不决。
他不是不知道公孙翰这个建议的歹毒性，只要是王室下诏以及虢国设卡之后，确实能够把关中诸国以及函谷关以东的各国客商吓唬住，让他们不敢再跟北方的戎狄有所往来。
但因此产生的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要么惹恼天下诸侯，让诸侯对王室产生意见，最后威胁道自己的卿士之位；要么就是惹恼北方的戎狄，最后使得戎狄发兵从王室以及周边诸国抢夺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这两种结果都是虢石父不愿意见到的。
“君父对儿臣的建议不以为然？”见虢石父迟迟不回答，公孙翰问道。
“那倒不是，你的建议有一定的道理。”虽然虢石父知道公孙翰的建议由危险性，但他也知道公孙翰的建议也绝对是有效的，几乎可以说是一招制敌，直接就能够掐断秦人的财力来源。
这正是应了后世常说的一句话，越是有巨大的危险，也越是有更大的成功。
“既然如此，君父还在迟疑什么呢？”既然没有否认自己的建议，公孙翰就想不明白君父为何不同意自己的做法呢？
“为父在想，如果我利用王室的卿士的身份下诏不让天下诸侯跟戎狄贸易的话，是不是影响面有些太大呢？这不仅仅是我们关中国家的事情，而且也是天下诸侯的事情。除了关中北部的丰戎、亳戎、荡社戎之外，还会影响到晋国北方的翟人，那么要不禁止晋国跟北方的翟人进行贸易呢？要不要禁止楚国跟南方的蛮夷进行贸易呢？如果都禁止的话，那可就惹下大麻烦了。毕竟当下许多的戎狄国家都融入了王室的诸国之内，我们全部禁止的做法无疑是在给自己树立了更多的敌人，甚至于把已经融入王室属国的翟人都排除在外了，这恐怕不妥吧！”
虢石父说的也是，毕竟在当时的情况下，中原诸国的周边可不仅仅是戎狄一个敌人，四周几乎是布满了敌人，东夷南蛮、西戎北狄，如果要禁止贸易的话，是不是跟这些敌人都要禁止呢？
公孙翰听罢，稍稍想了想道：“君父说的有道理，看来这事情还不能影响面太大，要不是这样我们虢国先跟散国联手，在本国境内掐断各国商人前往陇川之地的道路，让列国的商人没有办法进入千邑。如此一来，在列国之间的影响不大，却能够阻断秦人的财力来源。君父以为如何？”
虢石父想了想道：“你说的有道理，我看可以实行，即便是列国追问下来，也只是一两个国家自己的事情罢了，影响不到天下整体局势。”




我是关陇老秦人 第356章 公孙翰赴散国
散国都城散城。
参加完虢国国君虢公季的葬礼之后，散国国君散公姬钊回到了都城。
面对虢国的君位之变，作为近邻的散国当然要有所反应了。利用参加虢公季葬礼的机会，散公姬钊本来是准备跟虢国新国君虢石父攀谈的，但是人家虢石父毕竟是王室的卿士，根本就懒得理他，致使散公姬钊只好作罢。
不得不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国家。
回到散国之后，宰相周卓就急乎乎的过来了，“君上，此次前往虢城跟虢公谈的如何？”
散公姬钊淡淡的回答道：“能有怎么样，人家来年见都不想见寡人。”
嗯？
怎么会是这样？
宰相周卓听罢有些讪讪的，“其实君上也没有必要伤感，毕竟人家是王室的卿士，当今天下位极人臣、炙手可热的人物，咋能跟咱们散国这么一个地位低下的国家呢？”
其实，在散公姬钊前往虢国之前，宰相周卓早就跟他商量过了，要趁着这次前往虢国吊唁的机会，处好跟虢国新任国君的关系，进而能够联起手来共同对付北边的秦人。
但谁知道国君这次前往虢国竟然连人家虢国新任国君的面都没有见到，更别说是跟人家联手抗秦了。
哎---
别看都是周王室属下的诸侯国，其实差距还是蛮大的。
此后的几天时间，散国君臣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去了。
至于对付北边的秦人这事情吗？
还是缓一缓再说吧！
谁知道就散国君臣以为这事情快要过去的时候，只见王宫内侍走了进来，“启禀君上，虢国宰相求见。”
虢国宰相求见？
散公姬钊一听有些迷惑，不解的望着宰相周卓，“虢国宰相求见，虢国宰相是哪位呢？寡人在虢国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虢国有宰相啊！”
面对这位自称是虢国宰相的人前来散国，散国君臣都不由得感到意外。
“君上，既然当时没有见到虢国的宰相，这就说明当时虢石父还没有想好宰相的人选。但是今天能够有人自称是虢国的宰相，肯定虢石父在离开虢国之前新封的宰相。这个人在虢国很重要啊！君上应该见一见，而且还要高规格接待。”宰相周卓说道。
听完周卓的话，散公姬钊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寡人确实应该好好见见这位虢国的宰相，说不定还能够收到意外的效果。”
随后散公姬钊对内侍道：“请虢国宰相大殿相见。”
说罢，散公姬钊对宰相周卓道：“爱卿随寡人一同见见这位虢国的新任宰相。”
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裳向散国大殿走去。
刚做好没多大时间，内侍就在殿外高声道：“虢国宰相觐见----”
随后虢国新任的宰相公孙翰大步走近散国大殿，见到散公姬钊后拱手道：“虢国宰相公孙翰拜见君上。”
公孙翰？
在当时社会上，一个人能够自称为“公孙”，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绝对一个国家的公室子弟，不然的话，打死也不敢称自己为“公孙”或者说“公子”“太子”等专用名称的。
听完公孙翰的介绍，散公姬钊不由得望了一下身边的宰相周卓，随后都不由得淡淡一笑。
“哦---，原来是虢国的公孙啊！快快请起。”公孙翰起身后，散公姬钊道：“公孙作为虢国的宰相能够来到我们散国，寡人深感欣慰，不知贵使今日前来散国有何要事，还请直言。”
公孙翰起身后，对散公姬钊道“为了两国交好而来。”
为了两国交好而来？
听完公孙翰的话，散公姬钊更意外了，“虢国跟散国之间，一直甚是友好，公孙为何还要说交好呢？听你这话，好像此前我们两国不友好一样。寡人呢不解，还请明示。”
要知道人家公孙翰也是一个国家的公室子弟，地位不比普通的臣子，所以散公姬钊面对这么一个身份地位特殊的宰相，当然要客气的多了。
听完散公姬钊的话，公孙翰淡淡一笑道：“外臣当然知道此前我们两国一直是交好的，但是我更知道，此前两国的交好仅仅是名义上，也可以说是面上的交好，在本质上两国还是两国，并没有达到心灵相通的程度。”
一个国家要跟另一个国家打到心灵上的相通，那可是难上加难的事情，几乎没有可能。
要是有可能的话，那也是以其中一个国家为主，另一个国家不得不跟从，否则两个国家之间是难以达到心灵相通的。
从公孙翰的话里，散公姬钊听到的并不是高兴，而是一种隐隐的不安，“寡人听不懂公孙话里的意思，更不知道你怎会说出两个国家达到心灵相通的程度。寡人以为两个国家之间要想达到心灵相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一个国家吞并另一个国家，唯有如此才能够达到真正的心灵相通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