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关陇老秦人

“钊儿，你回来了？”就在太子钊质问刘同和石驼的时候，一直躺在床上的散盘子竟然说话了。





我是关陇老秦人 第202章 临终遗言
昏迷了许久的君父竟然开口说话了，这令太子钊和众人兴奋不已，众人立即停止赶紧过来对散盘子道：“君上，您醒了？”
散盘子望了一圈身边的众人，对刘同和石驼道：“你们切下去，寡人有话要跟太子说说。”
既然国君都说了，刘同等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立即拱手道：“臣等告退。”
目送着刘同石驼离开宫殿，散盘子这才跟太子钊道：“钊儿，为父将不久人世，散国这摊子事情就交给你了。”
太子钊听罢，跪着来到散盘子的床前。
“君父切莫要这么说，孩儿盼望君父能够早日康复，继续担当散国的重任呢。”太子钊一直盼望有朝一日能够执掌散国的朝政，但是今天当这样的机会放在自己跟前的时候，他却迟疑了，对君父连连说道。
“孩子，别说傻话了，你已经长大了，早就该担当重任了。为父在你这个年级的时候，早就是散国的国君了。”说着散盘子伸出手摸着太子钊的脸庞，一脸的怜惜。
“孩子，在你即将继位为君之前，为父想问你几句话，你要实实在在的回答于我。”过了会之后，散盘子问太子钊道。
“君父请讲。”太子钊很听话的答道。
“第一个就是，为父过世后你将如何壮大散国，让百姓幸福，让群臣服从，让敌人不敢再欺侮我散国。”很显然，散盘子所要问的这句话，已经藏在他的心中好久了，平常父子二人动不动就言语不和，也没有好好跟孩子说说这事情。现在他已经不行了，如果再不问今生怕是没有机会再问了。
“这个？”太子钊没有想到父亲会在自己的病榻前问自己如此尖锐的问题。
于是想了想之后，对散盘子说道：“孩儿如果继承君位，定当驱逐佞臣，信任贤臣，然后扩充和操练军队，教民稼穑，增加府库的粮草储备。最终使得散国强大起来。不再受他人的欺凌，也不需要任何国家的帮助，凭借自己的实力在关中立足，最后达到日益强盛的目的。”
听完太子钊的话，散盘子微微的舒了口气，然后叹息道：“简直跟周焕说的是一模一样啊！”
散盘子清楚的记得，当年周焕就是这么跟自己说的，今天太子钊又几乎说出了跟周焕一模一样的话来，难道这么多年是自己错了？
既然太子这么说了，散盘子也没有力气在跟他争执了，于是轻声问道：“孩子你能够有这样的想法真的是很好，寡人知道你也是为了散国能够强大起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何人是贤臣，哪些人又是佞臣呢？”
“这个？”这确实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至少当下是很难回答的问题。
何人是佞臣呢？
难道是刘同，如果刘同是佞臣的话，君父算什么呢？君父如此信奈此人，难道他就是一个宠信佞臣的昏君？
何人又是贤臣呢？
太子钊也不好回答。
但是，当他望着君父那种期待的眼神时，太子钊只好说道：“贤臣就是那些一心为国挣得荣誉和利益的大臣，比如说去世的老相国周焕。佞臣就是那些为了个人的目的，让国君不利朝政，不思图强的臣子。”
虽然太子钊没有明确的说谁就是佞臣，但是他的话里已经很明确的有所指向了。
散盘子听罢，轻声说道：“我明白了，不过为父还是要告诉你一句话，有时候一味地求强求大，反而会误了国家。”
“可是君父，当下的散国积贫积弱，如果再不奋发图强的话，最终会走到灭国的危险的。”太子钊急切的说道。
“灭国？有秦人替我们守护者北方，散国是不会灭国的，至少暂时是不会被灭的。”散盘子虽然已经很虚弱了，但是他的头脑还没有完全昏庸。
“可是君父，虽然此时的秦人看似替我们驻守北方，但谁敢保证今后秦人不会成为我们的大患呢？”既然君父提到了秦人，那太子钊就直接问道。
散盘子实在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了，这几年来，父子二人不知道为了这个问题争吵了多少次。但是这次不一样，这一次将会是散盘子最后一次跟太子钊谈论此事了，“孩子，那依你之见秦人跟戎狄哪一个将最终成为我们的敌人？”
哪一个将最终成为散国的敌人？
太子钊此前也想过，但始终没有想明白，在他看来秦人和戎狄一样都是为了图谋散国的领地而来的。只不过秦人的手段委婉一些，采取欺骗谋略等手段；而戎狄就直接的多了，只要一过来就是兵马相见，当场就把散国给打蒙了。
“以儿臣只见，还是戎狄最终会是我们的敌人。”秦人跟戎狄相比较之下，散国的敌人还将是戎狄。
“你有这样的认识，为父很高兴。为父死后，不求你能够跟北边的秦人处好关系，但愿你们之间不要起刀兵就是了。合则两利，战则两败。再说了当下的秦人其实并没有占我们散国什么便宜，陇川原本就没人愿意居住，给了秦人也只是一个由头罢了。”散盘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真有些累了。
“孩儿记下了。”太子钊答道。
对于北边的秦人，太子钊其实早就恨得牙根痒痒了。
其实对于太子钊来说并不是憎恨秦人前来驻守陇川，而是憎恨秦人的出身。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来自西陲的小小秦人，地位低下，长相难看，生活也不讲究等等。总之所有跟秦人有关系的，他都看不惯。
在王室学习的时候，太子钊、虢石父、仲庚等人经常拿一些国家和族群开玩笑，除了他们这几个畿内诸侯国之外，包括晋国等畿外诸侯国都会被他们拿来开玩笑。当然了，这里面说的最多还是那些来自西陲的秦人。就这么一个被自己和同学们拿来开玩笑的低俗秦人，竟然被君父请来帮助散国驻守边境。
太子钊的脸上彻底是挂不住了，散国不管怎么说也是王室的畿内诸侯国啊！怎么能够跟秦人打交道呢？
在别人的嘲笑声中，太子钊下势一定要想出各种办法把秦人从关中赶走，这既是为了散国，也是为了自己的脸面。
就在太子钊思想抛锚的时候，散盘子继续说道，“钊儿，为父还有一事求你。”
“啊？”太子钊木然的说道：“君父请讲。”
“你若继位，还请给刘同留一条活路，他毕竟也是为散国出过力的人。”散盘子气若游丝的说道。
看来君父跟这个人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啊！临死前还不忘为他求情。
太子钊木然的点点头。
“好了，我走了。”散盘子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眼睛永远的闭上了。




我是关陇老秦人 第203章 内外有别
太子钊走出寝宫，声音低沉着对刘同和石驼说道：“君上薨了。”
春秋时代每一种人的死都有不同的称呼，天子去世称作崩，诸侯去世称作薨，士大夫去世叫做卒，只有平民去世才称作死。
所以太子钊说散盘子薨了，也就是去世了。
“太子节哀，还请早作打算，向天子奏禀君上去世的消息，并向列国报丧。”刘同听罢向太子钊建言道。
“哦---，明白了。”太子钊木然的说道。
“禀太子，请太子下令，由相国大人主持君上大丧期间的一切事务。”石驼趁机建言道。
由相国主持君上大丧期间的一切事务？
太子钊明确的听出其中的味道，“由相国主持君上大丧期间的所有事务，那我做什么呢？”想到这里，太子钊不由得望了望石驼，没有回答。
“请太子下令，由相国大人主持君上大丧期间的一切事务。”石驼见状再次提醒道。这一次石驼的言语中已经多了一些不耐烦的味道。
“君父过世，我身为太子理应担起国家的重任，不需要他人为我分担。”太子钊说道。
“按理应该如此，可是当下君上刚刚过世，太子作为君上唯一的儿子，理应为君上守孝。守孝期间，国家事务不可荒废，而相国大人执政多年，有丰富的治国理政经验，可由他先主持国政。”石驼继续建言道。
“这个？”太子钊迟疑了，通过石驼的话语，他能够明确的听出其中逼宫的味道。
按说，国君去世首先应该让自己继承君位，然后再由自己主持先国君的丧礼。但是刘同跟石驼倒好，绝口不提自己继承君位的事情，而是一味地提出要由刘同来主持国家的政事，逼宫的味道已经很明显了。
“这个，容我好好想一想。”此时的姬钊虽说是散国的太子，但是根基并不深厚，在国内也没有太多的大臣支持，面对石驼和刘同的逼宫，他犯难了。
年轻人有一腔热血当然是好事，但这一腔热血要跟实际相结合，如果只是一味的莽撞冒进，最终只能撞得是一头疙瘩。
现在太子钊明确的感受到了来自散国内部的压力，这种压力让他回国后准备清除异己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好---”稍稍的想想之后，太子钊有气无力的说道：“就以你们之策，由刘同主持大丧期间散国的所有事务。不过，我也有条件，就是你们要确保我顺利继承散国的君位。”
顺利继承散国的君位？
刘同听罢笑道：“太子此言差异，只要您把君上去世的消息向王室禀报之后，王室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册封你为散国的国君的。这个取决于王室的态度，我们二人是没有能力决定太子继承君位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太子钊明白，即便是王室顺利册封自己为散国的国君，但最终能不能执掌散国的军政大权还需要这二人的支持。
如果这两个人从中作梗的话，即便是他有国君之名，也难有国君之实的。
“话虽这样说，但我想二位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当上国君之后，需要你们二人的支持。二位能够答应吗？”太子钊立即换上另一种口气对刘同和石驼道。
“那要看你……”
就在石驼准备说话的时候，刘同制止了他，对太子钊道：“太子顺利继承君位乃是散国的大事，我们作为散国的臣子，当然要紧跟您的脚步，听从您的安排，为太子分忧，为黎民谋利。”
这就是大话套话了，虽然刘同始终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话里却把什么都说了。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你太子钊是否顺利继位，我刘同和石驼都会是散国的臣子，将继续为太子服务，为散国尽心。
“好的，那就烦劳相国大人多多费心操劳君父的大丧了。”说罢，太子钊走进散盘子的寝宫。
刘同望了一眼石驼，心照不宣的说道：“多劳将军费心了。”
“相国放心，有我石驼在，散城不会有任何问题的。”石驼答道。
“那好，这几天你就陪伴在太子左右，我呢就去给咱们操办大丧的事情。”说罢，刘同走出王宫。
自从散盘子出事之后，刘同就一直呆在宫里，这么多天过去，他累的都快要垮了。虽然很累，但老头还必须继续坚持下去，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呢。
稍稍休息之后，刘同便起身修书给王室上奏散国国君去世的事情，同时请求王室册封太子钊为散国的新国君。
另外，刘同又开始草拟发给周边国家的相关文书，告知其他国家散盘子去世的消息，邀请人家前来参加散盘子的葬礼等等。
在刘同一手操作下，散盘子的葬礼如期举行，周边诸多国家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主动放弃前嫌来参加散盘子的葬礼。
这些人里面自然少不了秦人的身影，毕竟从表面上讲秦人还是人家的散国的臣子呢？国君去世，能不来吗？
参加完散盘子的葬礼之后，嬴康专门来到了刘同府上。
嬴康的到来让刘同感到非常高兴，“哎呀呀，司马大人怎么会想到来我府上呢？真是意想不到，意想不到啊！”
嬴康见状拱手道：“相国大人还兼任着千邑大夫，我这次前来除了参加君上的大丧之外，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向您禀报千邑的情况来了。”
“哎呀呀，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何德何能敢担当千邑那么多的事情，也就是挂个名罢了。”刘同当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处境，也很是谦虚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相国大人对我秦人的恩德，嬴康永生难忘，您的这份情我也一直记在心里，他日相国若需要帮助，嬴康定当在所不辞。”
从嬴康的话里，刘同能够听出秦人愿意帮助自己的意思，但当下的散国还控制在自己手中，能有什么担心的呢？于是刘同对嬴康道：“按照司马大人的意思，我已经掌控了散城的一切，想必不会有什么担心吧？”
嬴康笑了笑道：“当下散国的形势是建立在相国跟石驼将军联手的基础上。有朝一日，石驼将军不再跟相国联手，你将如何掌控散国呢？”
刘同明白嬴康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有一天石驼跟自己闹僵了，自己改何去何从？
这一点刘同还没有想到，当然了现在忙成了这个样子，他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现在嬴康一经提醒，刘同只觉着后背一阵阵发凉，“不会吧，君上的死，石驼他也是有责任的，若不跟我联手，太子钊也会处死他石驼的。”
“还请相国大人记着嬴康一句话，石驼是散国本地人，相国大人是外人，内外是有别的。”随后嬴康对刘同拱手道：“任籍离别前，我曾对他有所交代，关键时刻还请相国大人找一找他，或许对你会有所帮助。”
说罢，嬴康辞别刘同直奔千邑而去。




我是关陇老秦人 第204章 一步步软化
一个月后，周王室册封太子钊为新国君的诏令也下来了。
在刘同的操办下，散国君臣共同为姬钊举办了盛大的就职就职仪式。就职之后，原来的太子钊也就改口为散公钊了。
原本刘同要求国君姬钊要在国君的就职仪式之后，就当场封赏有功之臣，但被姬钊婉言拒绝了，理由就是就职是就职，封赏是封赏，如果把二者放在一起，显得对有功之臣不够重视，随后的朝会上他将专门封赏刘同、石驼等有功之臣。
这一个多月以来，姬钊都非常配合刘同的各种要求，君臣之间关系处的还算可以，于是刘同也就同意了姬钊的提议。
但这一次刘同真的是小看这个刚刚继位的散公钊了。
通过一个多月的仔细观察，姬钊已经发现刘同其实跟石驼之间并没有想象的那样亲密，除了相互利用之外，二人之间的交往其实很少很少。
于是姬钊就职完毕的当天晚上，姬钊把石驼请进了自己的王宫。
“末将拜见君上。”见到姬钊后，石驼拜道。
“石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散公钊上前双手扶起石驼，并请他在自己跟前的案几前坐下，“快请坐，请坐。”
石驼虽然是来监视姬钊的，但毕竟人家是国君，自己是臣子，应有的君臣之礼还是要进行的。
见姬钊对自己如此客气，石驼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君上在此，我岂能坐呢，还是站着说话的好。”
散公钊笑了笑道：“石将军太客气了，我虽说是散国的国君，但却是一个不管事的国君，还不如你一个将军有实权。你若再客气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国君了。”
姬钊倒是很诚恳的把自己的处境跟石驼说了，弄的石驼更觉着有些不应该了，“君上这话说到那里去了，我一个做臣子，哪里敢跟国君比权势。”
从石驼的话里，散公钊知道对方已经慢慢的软化了，于是问道：“将军可是散国本地人？”
姬钊这么一问，石驼立即意识到这话里有话了，难道他不但要杀了我，还要诛杀我的全家不成，于是反问道：“君上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将军是散国本地人的话，我想请将军为寡人说一门亲事。你想我已经继位为君，也该有自己的君夫人了不是，你想我这多年在王室学习，对国内的情况又不太了解，如果将士我们散国自己人，对国内的情况也比较了解，可以提寡人寻一门亲事，也算是帮寡人一个忙啊！”一步一步，散公钊在有意识的把石驼向自己方面拉拢着。
“这个？”石驼听到国君这样跟自己说话，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想了想之后说道：“君上乃是一国之主，即便是要寻亲家，也应该在周边国家的公主中寻找，一般人家的女子岂能配得上我们的君上。”
“话虽这么说，但这事总应该有人操办不是。刘相国是从外面来的，对于散国的情况不甚了解，与其他周边国家处的也没有将军好，那我就烦劳将军为寡人操办此事如何？”姬钊一脸真诚的对石驼说道。
见国君如此真诚的请自己给他寻亲家，这倒让石驼有些难为情了，迟迟不敢答应。
“这么说将军不愿意为寡人操办此事了？”姬钊于是问道。
在刘同的蛊惑下，石驼虽然担心上台后的姬钊给自己找事情，心中一直有一种防备的成分在里面。但从散公钊的话里他还是能够感受到拉拢的成分在里面。
“不是我不想提君上操这个心，只是我要事先跟相国大人商议之后才能决定。要不是这样，等我跟相国大人商议之后再向君上禀明此事如何？”其实石驼的想法很简单，在没有摸清楚散公钊的真实想法之前，他还是信任刘同的。在此时的他看来，刘同还是跟自己站在同一条占线上的。
姬钊听罢，失望的叹了口气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就请你转告相国大人，就说寡人已经继位为君，婚事也需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说罢，散公钊的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凉意，幸好没有直接向石驼提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要直接跟他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的话，说不定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
当天晚饭后，石驼安排好王宫的守卫，便急匆匆的赶往刘同府上。双方寒暄过之后，石驼对刘同道：“相国大人，今天君上跟我说了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虽然刘同跟石驼把散公钊暂时是软禁起来了，但是刘同的心中还是很清楚，那就是以自己在散国的根基和实力，迟早是控制不了的。最好的结局还是双方和好，他继续担任散国的相国，姬钊也正式成为散国的国君。
所以刘同一直还是很关心姬钊的一举一动，甚至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时时关注着。一听到石驼提到姬钊的事情，刘同立即来了兴趣。
“君上今天跟我说，他已经正式继位为君，要我给他操心寻一门亲事。”石驼如实说道。
姬钊要石驼替他说一门亲事？
刘同听罢，立即敏锐的意识到这是姬钊的计谋。
石驼是什么人？不就是一个武夫吗！散国朝中放着那么多有能力的文武大臣，姬钊偏偏不找，而是要找石驼这样一个武夫来帮他寻亲，还不是想拉拢石驼，进而达到分化瓦解他跟石驼的目的。
“好阴毒的家伙，看来我还是小看这小子了。”刘同心中暗自想到，于是刘同问石驼道：“这么说你答应了？”
石驼摇摇头，“我还没有答应。”
“哦--，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此事要跟相国你商量之后再做决断。”
听完石驼的话，刘同长长的舒了口气，“你做的对，现在你我联手掌握着散国的军政大事，不管是谁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商量着办。你说对不？”
石驼听罢是，对刘同说道：“话虽是这么说，不过从今天的谈话来看，君上似乎并没有追究老君上受伤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
石驼的话让刘同更加的紧张，看来这小子的心已经有些松动了，这可该怎么办呢？
刘同立即想到了当初嬴康提醒自己所说的话，万一自己跟石驼的联盟散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是关陇老秦人 第205章 立足的根本
想到这里，刘同便对石驼道：“石将军，其实我们都不是那些犯上作乱的人，今天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自保罢了，不过在没有弄清楚姬钊的真实意图之前，我们还是不要放松警惕的好。”
“嗯---，你说的很对，在没有彻底弄清楚君上的真实意图之前我们确实不敢放松警惕。”石驼跟着说道，“可是怎么才能够摸清楚君上的真实意图呢？”
怎么才能摸清楚姬钊的真实意图？这倒是难住了刘同。
这个时候，刘同想到了嬴康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于是便对石驼道：“要想摸清楚君上的真实意图其实也不难，只要他能够答应我们的条件就行了。”
“答应我们的条件？”石驼一脸的迷茫，“你说要君上答应我们的什么条件呢？”
“把陇川交给秦人。”刘同坚定的说道。
把陇川交给秦人？
石驼一听当下就愣住了，“这，这，这样的条件君上能答应吗？据我所知君上可是一心看不上秦人的，也不主张跟秦人联盟。你现在要君上答应我们把陇川划给秦人，这不是摆明了要为难君上吗？”
看着石驼一脸的吃惊，刘同继续道：“我当然知道这是在为难君上。也知道这样的条件实在是有些苛刻。说实话我们也没有指望君上能够答应，但是我们却只能通过这样的苛刻条件才能够检验出君上是否真心信任我们。石将军，你说呢？”
“嗯---，你说的对，在没有弄清楚姬钊的真是想法之前我们确实不敢轻易相信他。万一被他剥夺了军权，我们可就彻底玩完了。”随后，石驼对刘同说道，“明天一早我就进宫跟君上说这事情，如果他能够答应，那就等于说明他对我们是信任的。如果他不答应，那就充分说明姬钊在耍花招，今后我们更应该防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