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关陇老秦人

“启禀王上，殿外还剩下一个向天子献礼的人，请天子接受献礼。”
啊？
都这个时候，还没有进行完献礼活动，到现在还剩下一家献礼的人。
这到底是谁呢？
一般情况下，一帮子人做什么事情，大家都不会记下，但是当一个孤独的留在那里的时候，一定会引起人们的重视。
当所有的国家都已经献礼完成的时候，秦人偏偏留下了。
这不由得会引起天子宫湦的注意，“剩下的是哪一个国家的使臣呢？”天子宫湦问大宗伯道。
“是秦人的使者。”大宗伯答道。
秦人的使者？
天子宫湦不由得重视起来，“你说是秦人的使者？”
“对--，正是秦人的使者，来人乃是千邑的秦人大夫嬴康和他们的司马伯圉。”
“嗯---，孤王知道这些秦人。孤王还是太子的时候，常听虢石父说起过这些秦人，知道他们乃是西垂的野蛮人，跟周边的戎狄无异，嗜血好杀，而且不讲礼仪。今天孤王登基如此大事，他们秦人跑来做什么呢？”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固有印象是很可怕的事情。
当初虢公季要把若曦公主嫁给嬴康的时候，引起了父子之间很大的矛盾，太子石父离开虢城前往镐京后，就跟太子姬宫湦待在了一起。于是乎，姬宫湦、虢石父还有尹吉甫的儿子尹球几乎形成了一个铁三角，整天呆在一起形影不离。
人跟人的交往首先看相貌，其次看言谈，最后合乎与品行。
由于姬宫湦、虢石父、尹球都是一路人，如此以来就形成了不可分割的共同体。
虢石父的言行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到了新天子姬宫湦。
特别是虢石父对秦人的中伤更是严重影响到新天子对秦人的态度。
一听天子如此说秦人，大宗伯赶紧说道：“王上，当下的秦人已经不是此前的秦人了，他们不但知礼仪，而且善打仗，对于拱卫王室西北边境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哦？你说秦人不但知礼仪，而且善打仗，是这么回事吗？”天子宫湦问身边的王室卿士仲山甫。
对于秦人进入关中之后的事情，卿士仲山甫是一直见证的，于是点头对周天子道：“大宗伯说道不错，这些秦人只从进入关中之后，确实比此前好多了，特别是在对付丰戎对关中的入侵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为了表彰秦人对西北边境的拱卫作用，先天子已经册封秦人的首领为千邑大夫，并将陇川之地赏赐给秦人作为封邑。”
天子宫湦一听脸色微微一沉，“这陇川之地原本就是散国的地方，父王怎能将它赏赐给那些野蛮的秦人呢？”
啊？
从新天子的话里，大宗伯和仲山甫都听出了一种不祥的感觉，那就是新天子对秦人获得陇川之地很是有意见的。
“王上，陇川之地虽说是散国的地方，但是由于经常受到西北戎狄的入侵，那儿早就没有人敢居住了。先王之所以将陇川之地赏赐给秦人，就是想让他们提王室驻守西北，保护王室不受戎狄的入侵。”仲山甫赶紧说道。
“嗯---，原来是这么回事？照你们这么说，这些秦人对于王室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了。好---，孤王知道了，宣秦人使者进殿吧，孤王要见见他们。”
经过一番说辞，新天子终于答应见一见秦人使者了。
仲山甫和春官宗伯不由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是关陇老秦人 第285章 面见天子
“宣秦人使者进殿献礼---”
等了好长的时间，终于等到了天子召见的那一刻。
当嬴康和赵伯圉听到内侍的传唤声之后，都不免稍稍紧张了一下，二人简单整理一下衣裳，跟随内侍走进了王宫大殿。
“臣嬴康拜见王上---”
“臣赵伯圉拜见王上---”
说罢，二人拱手拜道。
“哦---，你们二人就是秦人的使者，抬起头来让孤王看看。”见到秦人的二位使者之后，天子宫湦说道。
嬴康和赵伯圉抬起头来，望着宝座上的新天子。
“好一张年轻的脸庞啊！”虽然嬴康和赵伯圉的年龄不大，但当他们见到这位新天子的时候，还是被他那张年轻的脸盘给镇住了。
这张脸不仅仅是年轻，甚至于有些稚嫩。
“你们两个就是秦人的使者？”这张年轻的脸庞发话了。
“正是。”嬴康答道。
“孤王登基，你们秦人有没有建国，为何要向孤王献礼呢？”天子宫湦一开口就是一句很刁钻的话。
“感谢先王的厚爱，也向新天子表示祝贺，所以秦人前来镐京献礼。”嬴康不卑不亢的答道。
“先王的厚爱？我父王对你们秦人有何厚爱呢？”天子宫湦对嬴康的这句话很是感兴趣，于是问道。
“秦人久居西陲，替王室守护着西北边境，后来来到关中之后，先王念秦人守边有功，不但赐予我等秦人以官职，而且还把陇川之地赏赐给秦人。可以说是有后恩于秦人。所以秦人一直感恩不忘。”嬴康继续答道。
“哦--，孤王算是明白了，如果我父王不给你们封官和赏赐土地的话，你们就会感恩王室了？”
这算是什么话呢？
明明就是跟秦人抬杠吗？
可是人家是天子，虽然年龄小，喜欢跟人抬杠，但你秦人不能跟人家抬杠啊！
话又说回来，就算是先王不给秦人封官、封赏土地，秦人也是周王室的臣子，也应该感谢王室的厚爱的。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人家毕竟是天子，天下的共主，应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嬴康于是答道：“封官和赏赐土地乃是先王对秦人的厚爱，秦人没齿难忘。再说了，当初秦人从犬丘来到关中，一心只想替王室守好北方边境，不让丰戎一路南下而已，当初并没有有半点的非分之想。”
天子宫湦听罢，“孤王算是明白了，就算是先王不给你们封赏，你们也愿意好好替王室守好边境的。不过话又说回了，你们秦人本来就是西陲的野蛮人，跟周边的戎狄没什么两样，又何必辛辛苦苦的跑到关中这个地方来呢？”
前面的话不管怎么说还算是有些顾忌的，说秦人跟西北的戎狄无异，都是野蛮人，这话就有些伤人了。
大宗伯听罢赶紧说道：“王上，秦人也是我们王室手下的臣子，不同于西北的戎狄。”
大宗伯的话实际上就是想纠正天子对秦人的伤害。
谁也没有想到当今天子却是一个执拗的主，听完大宗伯的话，天子宫湦说道：“孤王属下的臣子多的去了，有些受到的教化多一些，有些受到的教化少一些，这本无可厚非。你像这秦人本来就是西陲养马的，受到的教化就不多，知道的礼仪礼节也不多。不然的话，不好好在他们的西陲待着，跑到关中来做什么呢？而且自从这些秦人来到关中之后，搅乱了关中国家的格局，令关中西部的好多国家甚是不安，难道孤王说错了吗？”
秦人如果不在跟前，或许你周天子说这话大臣们还能够接受，但如果你当着秦人首领的面，说这话的时候，就有些不对了。
毕竟自从秦人来到关中之后，虽然引起了不少的震动，但总体来说对关中国家还是有利的，至少替他们守住了西北的边境，不让丰戎等戎狄部落南下伤到他们的国家的安宁。
听完天子这话，大宗伯的脸上一阵一阵的难堪，当初就应该狠心一点不让秦人使者出现在今天这大殿上，至少那样秦人受到的伤害会少一些。
至少不会被人伤害在当面吧！
可当初自己心一软，竟然答应了让秦人出现在献礼的人选上，没成想竟然被新天子伤到了当面。
这让秦人的脸往哪搁呢？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谈话，嬴康已经明白今天的这位天子已经不是他爹的时候的天子了。
年少无知，轻狂傲慢，而且对所有的事情处理也是友新而做，根本不会顾及到对方的感受，以及对将来的影响。
既然面对这样一个天子，嬴康有话说了，“王上此言差矣，臣不知道王上此言是听谁说的，但臣要说的是秦人虽然从西陲来到了关中，但是并没有引起关中国家的慌乱，相反还为好几个关中关中国家守住了北方的边境，免去了丰戎对他们国家北方百姓的骚扰。比如说散国，臣带领的秦军没有来到陇川之前，散国整个渭水北岸的土地尽在丰戎的打击之下，使得许多百姓不敢在渭水北岸生活，纷纷向南逃散。可是自从臣带领秦军过来之后，连续多次打败丰戎对渭水北岸的进攻，现在散国渭水北岸的土地又恢复到了散国的怀抱。这对于散国来说不是好事吗？”
面对嬴康不卑不亢的说辞，天子宫湦甚是意外，“照你这么说你们秦人不但没有引起关中国家的慌乱，反而是为关中国家办好事了？”
“好事不敢说，但替他们守住了北方的边境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听完嬴康的话，天子宫湦微微吃惊了一下，“听了你的话，孤王算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们秦人很是会打仗，你们没有来之前，戎狄不断的进攻关中北部的地方，我们这些关中国家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自从你们来了之后，连续几次打仗下来，戎狄就不敢进攻我们关中北部的土地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可以这么理解。”嬴康说道。
“你们真的不怕戎狄吗？孤王子当太子的时候，听夏官司马等人说，戎狄可是非常厉害的敌人。你们秦人竟然能够打过他们的骑兵队伍？”天子宫湦终于像一个小孩一样问道。
“不怕，诚如王上所言，秦人本来就是养马的，他们戎狄会骑马，我们秦人也会骑马，所以我们是不怕他们的。”
“好---，有你这句话，孤王就放心了，今后要是有戎狄进攻关中的话，孤王就派你们秦人去跟他们打仗，我就不信还打不赢他们戎狄了。”天子宫湦高兴的说道。
“能为天子尽忠，臣等不胜荣幸。”嬴康爽朗的答道。
“好，把你们的礼单放这儿吧，孤王累了一天，要休息了，就不留你们了，你们走吧。”天子宫湦对嬴康和赵伯圉说道。
“诺--，臣等告退。”嬴康和赵伯圉走出王宫大殿。




我是关陇老秦人 第286章 听我给你吹
到现在，嬴康和赵伯圉前往镐京的任务就算是真正走完了。
走出王宫大殿的那一刻，嬴康觉着浑身轻松了许多，“哎---，这春天的阳光就是好啊！”
“大夫，我真的是对你很佩服啊！”赵伯圉兴奋的对嬴康说道。
“很佩服我，为什么？”嬴康不解的问道。
“你看看，昨天我们在宴会上，那么多诸侯国的国君一起对我们秦人发难，最后还不是让你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就给反驳回去了。不但如此，而且那些原本准备跟我们为敌的国君还成了我们的朋友。”赵伯圉满脸崇拜的给嬴康说道。
嬴康没有说话，他很清楚那些准备刁难秦人的诸侯们虽然跟自己喝酒聊天的很热乎，但要说人间今后就是秦人的朋友还为时太早。
毕竟人心隔肚皮，人家今后是不是会把秦人当做朋友，还要看今后的实际行动。
“还有今天，天子本来对我们秦人也是有成见的，没想到又让你几句话说的是峰回路转，也不再对我们秦人有意见了。”赵伯圉说这话的时候，那不是一般的崇拜。
“伯圉，你现在也该知道了吧，面对别人的刁难不单单要采取对抗的方式解决，许多时候，采用一些柔软的方式解决问题或许比对抗更有效果。”嬴康趁机对赵伯圉有教了一招。
“对对对，你说的很对，面对别人的刁难，我就知道反驳和跟他们争吵，直至动手。但后来我也发现，当我们对抗完之后，人家该刁难的还继续刁难我们。不像你采取一种看似柔软的办法，最后却能够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一点很是让我佩服啊！”
“好，不说了，出来也有几天时间了，我们也该回千邑了。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给家里准备点东西吧！”虽然赵伯圉此前跟着嬴康到过虢城等关中的城池，但周王室的首都镐京还是第一次来。
既然好不容易来一回镐京，确实应该给家里人准备一些东西才是啊！
于是二人上街采购了不少的东西装上车，便一路向西回千邑了，两日后便到了千邑城。
千邑城。
嬴康和赵伯圉的归来，让这座不大的城池立即兴奋起来了。当天晚上，嬴康在府中设宴招待千邑城的大小官员，千夫长以上的军中官员都过来了。
此时的千邑秦人已经有三千左右的兵马了，按照配备也应该有三个以上的千夫长了。
等众人到期之后，嬴康在中间的位置上坐下后，按照座次依次为，左首是中大夫刘同和司马伯圉以及千夫长何友寿，右首是司农嬴照和千夫长陈兴、张茂。
等众人坐定，嬴康道：“今天把诸位请过来有两件事情，一件就是我和司马伯圉前往镐京祝贺天子登基的事情，等会让司马伯圉把这事情向诸位说说，也让大家了解一下当前王室的情况；另一件事情就是利用这个机会我们好好商讨一下今后秦人动向，也便于我们今后的发展。大家边吃边聊，有什么说什么。”
说罢嬴康对赵伯圉道：“司马伯圉，你这就把前往镐京拜见天子的事情给诸位说说，也好让大家对咱们前往镐京的事情有一个了解。”
“诺---”赵伯圉答道。
别看赵伯圉经常在下面说的天花乱坠，但当他第一次在正是场合向大家讲述镐京见闻的时候，不免有些慌乱。
“这事咋说了，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要不我就先跟大家说说我们在镐京的住宿情况吧！我们去的当天晚上，人家是没有准备给我们安排房间的。守城的官兵问我们要天子登基的邀请书。你们想想咱们秦人又不国家，人家那里会给我们邀请书呢？要知道能够去参加天子登基大典那都是各个国家的国君和他们的宰相大人。咱们两个国家都不是，人家肯定没有给我们邀请书。”赵伯圉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于是百年张嘴跟大家说起了前往镐京的琐事。
“那后来的情况呢？”千夫长张茂问道。
“虽然我们没有王室的邀请书，但也不能让弟兄们在城外过夜啊！就在我们都快要死心的时候，王室主管这事情的官员来了，把我们领进了镐京城。镐京城，你们有没有人呢见过？”
嬴照和三位千夫长都摇摇头，“没有去过。”
“镐京这情况我跟你们说，那城池高的啊，简直都要接近天了，城里那人多的啊，一个挨着一个，稍微不注意就会走丢的。还有那城里的美女啊！眼睛简直都看不过来。就连驿馆的那些侍女，一个比一个漂亮。知道不，个个长得跟天仙一样。天仙，知道不？”赵伯圉虽然不会进行情况通报，但要说吹牛的本领他还是有的。说着说着，情况通报就变成了吹牛。
不过就算是吹牛，也让赵伯圉把在座的诸位吹的是神魂颠倒。
“伯圉，这些事情你以后慢慢给诸位说，现在你就说说我们面见天子的事情吧。”照这样吹下去不知该到何年何月，嬴康于是直接对赵伯圉说道。
赵伯圉听罢立即答应道：“好好好，那我就跟诸位说说我们面见天子的事情。要说这面见天子还真是一件非常难得事情，我和大夫一直从天不亮等到下午天快黑的时候，这才见到了天子的面。你们知道当今天子乃是一个小孩，我看最大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别看人小，但说气话了，还是挺气人的。人家一张口就说我们秦人是从西垂过来的野蛮人。野蛮人？我们秦人是野蛮人吗？咱们大夫一听这话有些不对劲，就直接跟天子说了，我们秦人不但不是野蛮人，而且还是周王室的功臣。对于保护周王室的西北边境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这下天子一听才高兴了。本来是要留下来跟天子吃饭的，最后一想这时间也有些大了，我们就直接回去了。”
听着赵伯圉的话，嬴康简直都要笑了。
心想人家天子何曾说过要跟秦人使者吃饭这话呢？
但是他要吹就让他去吹吧，本来从镐京回来的时候，赵伯圉就已经做好吹嘘的准备了，顺便让他在这个场合中吹吹，也算是让大家对镐京情况的一种了解。




我是关陇老秦人 第287章 敌与友
听完赵伯圉的吹嘘，嬴康对众人道：“诸位刚才也听到了我们这次前往镐京，虽说是道路曲折，但结果还算过得去。我个人有两点认识，一个就是我们这次镐京之行，让新天子了解和认识了我们秦人，至于能不能最后让天子肯定我们秦人，这就要靠我们自己今后的努力了。”
“嗯---，大夫说得对，我也认为这次镐京之行，至少是让新天子认识了我们秦人，不至于像以前那样，我们秦人在西垂辛辛苦苦的跟戎狄打仗，最后到了天子那儿，人家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司农嬴照跟着说道。
“这第二吗，就是在一定程度上，让诸侯们对我们秦人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也在一定程度上，使得他们在逐步的接受我们秦人。就拿东方的晋国来说，人家那是绝对的一等一的大国。如果这次我们不取镐京的话，怎能够认识到像晋侯这样的大国诸侯呢？更何况这个晋国跟我们秦人一样，也深受戎狄之苦，这样以来，我们就跟晋国之间有了共同的话题，交流起来也顺畅的多了。”
嬴康把自己前往镐京的几点感受跟诸位说了说。
刘同静静的听着嬴康和赵伯圉的述说，一言不发。
等大家都说完，这才慢悠悠的说道：“大夫，司马，这此前往镐京难道就没有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
这个？
赵伯圉听罢当时就愣住了，想了想之后，“你说这不顺心的事情吗？当然有了，就是人家东方各国对我们秦人还不是很了解，而且蔡国等几个国家对我们秦人也很是傲慢。不过经过我们大夫简单的几句话，就化解了所有的轻慢和不解，最后我们还在一起喝了不少的酒，大家也很是高兴啊！”
刘同听罢，微微的点点头，“人家轻慢咱们其实很正常，毕竟那些公国、侯国、伯国等等的国家，建立了那么长的时间，每一个国君都是具有爵位的君主，多少年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一个参加天子登基大典的机会，能不好好炫耀一番吗？再一想，我们秦人连个国家都没有建立，有没有收到邀请，就贸然前往，他们的心理能平衡吗？还不趁机在众人面前给秦人难堪吗？”
到底是老江湖啊！
经过了这么多的国家，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官员，刘同早就把这些诸侯国君心思摸得清清楚楚了。
在嬴康和赵伯圉还没有去镐京之前，他就知道这趟差事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诸侯们肯定会给嬴康等人难堪的。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虽然那些诸侯们给了嬴康和赵伯圉以难堪，但最终还是被嬴康一一化解了。
“刘大人说的不错，我们刚到镐京的时候，确实遇到了不少的情况，先是守城的将士问我们要邀请书，由于咱们没有收到王室的邀请，迟迟难以进城。后来进城之后，又因为镐京的驿馆早就安排完毕，最后我们只好住在下人们的住处。晚上的宴会，人家也没有邀请我们参加，我们擅自前往结果还受到了诸侯的嘲弄。好不容易见到天子，还被人家羞辱了一番。诸位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隐晦的说句实话，当下我们秦人虽然在关中立足了，也有了自己的土地和官职，但要想真正融入关中诸侯的行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嬴康愿与诸位一起为了秦人取得更大的成就而继续努力。”
刘同明白，这才是嬴康和赵伯圉前往镐京的真实情况，根本就不是赵伯圉说的那样夸张。
“大夫说的不错，以我多年在关中生活，对这些关中国家还是有些了解的，别看我们秦人已经在关中立足了，但对于那些关中国家来说，一时之间还是不愿意接受我们的。要想得得人家的接受，我们确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刘同说道。
“中大夫的话，让我对我们秦人有了更清醒的认识，许多时候，地位这东西并不是单靠战斗能够取得的，还需要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做。大家都说说新天子登基之后，我们秦人需要做哪些事情，或者说是还需要从哪些方面努力？”嬴康对众人说道。
先天子已经驾崩了，新天子也登基为王了。
周朝的天下旧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新的一页马上就要开启了。
作为刚刚进入关中不久的秦人需要好好审视一下当下的情况，重新调整自己的发展思路了。
“大夫，今天的话既然说到这里，我考虑我们是不是应该多跟周边的国家走动走动，虽不至于跟人家打成一片，至少也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了了吧！”千夫长张茂说道。
“嗯---，经过这么的多年的打拼，我们应该完全明白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既然我们要在关中这个地方立足，就应该跟周边的王室属国把关系搞好，至少不能把他们当敌人对待吧！”司农嬴照说道。
“对--，新天子继位，我们也正式得到了陇川之地，确实应该跟周边的散国、虢国、程国还有矢国处好关系，虽然当下看不出有什么好处，但我想今后肯定会对我们秦人有用的。”嬴康说道，“我看这个事情就由司农令去操办，利用农闲时间去这些国家走一走。”
“诺---”司农令嬴照答道。
安排完这件事之后，嬴康继续道：“刚才大家一起说了说我们今后的朋友，下面大家说说谁将是我们的敌人？也好提前做好准备，应付未来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