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丙
上了车,贺川拧了瓶矿泉水洗手,稍微冲了几下沾沾湿,说:“这路估计得开到晚上。”
蒋逊也没料到这路这么难走,说:“只能往前面开了,但愿能有落脚的地方。”
他们上路太迟了,上午起床,下午三点才出发,今天无论如何也没法赶到巴泽乡,蒋逊唯一担心的时候晚上得露宿。
她这担心没有错,一直到晚上8点,越野车还在这条崎岖的山路开着,连停个车休息会儿的地方也没有。
手机又没了信号,想查查路都不行,夜间山路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开到悬崖边上。贺川看着前面,说:“那儿先停下。”
开了几个小时山路,到现在才碰到一块平整的地,平地外面就是悬崖,边上栽着两棵树,整座山寂静无声,漆黑一片。
贺川说:“今晚先在这儿休息,明天天亮再上路。”
屠路 第42章
蒋逊擅长开车是一回事,在陌生崎岖的夜间山路上开车又是另一回事,她也不想冒不必要的风险,但还是问了声:“你确定要在野外过夜?”
贺川说:“你能保证这一路过去有地方住?”
显然没得选择,蒋逊也就随遇而安了。
车上有吃的喝的,勉强熬一晚倒也不用担心,贺川去后面拿吃的,顺手把睡袋给打开了。
这睡袋没用原装的袋子装,而是被装在了一个大黑袋子里,袋子边角都破了,里面的睡袋胡乱团着。贺川扯出来看了看,竟然还是个双人的,外层绿色,里层银灰。
他把睡袋扔到了前面,拎着吃的走到车头。
蒋逊已经下了车,正扭腰活动筋骨,山里清冷,放眼望去没有一点灯光,几步外就是悬崖,悬崖底下黑黝黝的,看起来有点渗人。
贺川把塑料袋搁在车头,往里面翻着:“吃什么?”
“面包。”
“你拿的都是一个味的?”
“有豆沙的红豆的。”
贺川问:“有咸的吗?”
蒋逊过来看了看,拿出了一个长条的小面包,说:“里面有肉松。”
贺川吃肉松的,蒋逊吃红豆的,光吃面包太干了,两人又打开了两瓶矿泉水。贺川几口吃完,把面包包装塞回塑料袋里,回车上拿出了睡袋,一把打开了。
蒋逊吃着说:“你要睡睡袋?”
“啊。”
蒋逊问:“就一个啊?”
贺川瞥她一眼,笑了下:“双人的。”
蒋逊看了看,还真是双人的。
贺川抖开睡袋,问:“要是单人的,你怎么睡?”
蒋逊说:“我睡睡袋,你睡车里。”
“你倒会享受。”
“车里暖和。”
贺川把睡袋铺地上,说:“我还得谢谢你?”
“不客气。”
过了会儿,蒋逊又说:“我是女的,你也得让我。”
贺川正给睡袋吹气,闻言说了声:“你哪点儿像女的?钻车底下修车?抡棍子打人?”
蒋逊说:“我不是女的,那你嗜好挺特别啊!”
贺川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我是挺重口。”
蒋逊哼了声,喝了两口水,把吃了一半的面包封了起来,又拆了块巧克力。
睡袋被吹了起来,很快就变得胀鼓鼓的,看起来又厚又结实,银灰色的里层还是纯棉的,应该很暖和。
蒋逊蹲下摸了摸,说:“落下这睡袋的人真土豪。”
“也就几百。”贺川干完了活,又去拆了个面包,没有咸的了,他只能吃豆沙。
“几百也是钱啊。”
“你赛车这么多年也该赚的不少,怎么跟没见过钱似的?”
“你是暴发户,不懂不怪你。”
贺川说:“暴发户是我爸妈,我的钱是自个儿赚的。”
“你还自强不息啊?”
“跟你差不多。”
蒋逊盘腿坐上了睡袋,咬了口巧克力望向边上,悬崖离得太近,两颗树光秃秃的,头顶月亮高悬,满天繁星尽收眼底。
贺川往她边上一坐,问:“味道怎么样?”
蒋逊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巧克力:“你没吃过巧克力?”
“试过几次。”
“巧克力不就那个味。”
“掰块给我。”
蒋逊掰了一块给他,贺川试了试,很不理解的说:“这么腻的玩意儿怎么就有人爱吃?”
蒋逊说:“啤酒跟马尿一样男人不还是爱喝,还有烟,烟有什么味道?”
“你没抽过?”
“我又没瘾。”
“我也没。”
“那你烟不离手,还随身带盒戒烟糖?”
贺川顺手拿出小糖罐,转了转说:“这个?”
“啊。”
贺川说:“我零食。”
蒋逊:“……”
贺川笑了笑,过了会儿问:“你还有没有买其他吃的?嘴里没味儿。”
“牛肉干?”
“放哪儿了?”
蒋逊站了起来,走到越野车后面,翻了翻另外一个袋子,找出一包牛肉干,余光扫到搁在角落的圆根,她拿了两个出来,回到睡袋边上扔给贺川一个。
贺川拿在手上看了看:“吃萝卜?”
“味道不错。”
圆根已经被洗过了,上面还沾了一点点泥,蒋逊擦了擦,咬下一大口,甜甜的汁水很快滋润了喉咙。
贺川吃了两口,说:“还不错。”
蒋逊边吃边说:“吉史大姐给了我们一大袋。”
“能放多久?”
“天冷,应该不会烂。”
“你到时候带回去。”
“要是接下来的路再有什么状况,还得浪费多少天?”
贺川想了想:“烂了再给你买。”
蒋逊问:“那三个人怎么样了?”
贺川说:“不认账。”
“我车呢?”
“什么都没认,死咬着不承认,反告我们恶意伤人,阿崇跟派出所说了,等这边完事了,我们还得去一趟。”
蒋逊低头想了想,说:“昨晚逼问他们的时候应该录音的,可惜。”
两人正说着话,车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没听过,不是他们的。
贺川回车里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居然是闹钟。
蒋逊问:“有信号了?”
贺川说:“没,是闹钟。”
他坐回睡袋上,蒋逊看着他手里的手机,问:“那三个人的手机?”
“嗯,留着等人跟他们联络。”
“没信号也联络不上。”
“迟早得联络。”
蒋逊说:“看看那手机里有没有什么电影。”
“想看电影?”
“太无聊了,这么早也睡不着。”
贺川翻了翻,这部手机没电影,歌曲倒挺多,什么“忘情水”,“男人哭吧不是罪”,还有“小苹果”。
贺川笑问:“要听哪个?”
蒋逊说:“另外两部手机呢?”
贺川一并拿了过来,顺便叼了根烟。
另外两部手机,一部里面存着几百首歌,看得人眼花缭乱,另外一部里面没什么歌,只有一堆色|情图片和几段视频,贺川刚点开一个视频,“嗯嗯啊啊”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蒋逊默默地看向他,贺川把视频关了,说:“听歌。”
他点开一首,是个粤语歌,歌词唱着: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双眼无辜地仰望
望向孤单的晚灯
是那伤感的记忆
贺川弹了下烟灰,问:“这首怎么样?”
“喜欢你。”
贺川侧头看她。
蒋逊吃了口巧克力,说:“喜欢你d的。”
贺川顿了会儿:“哦,没听过。你会唱?”
“会啊。”
“之前不是说不会唱歌?”
“我是说没一首能唱全。”
贺川说:“唱个听听?”
“不唱。”
贺川没强迫她,也没换歌,听了会儿问:“你喜欢d?”
“一般。”
那就是那个卓文喜欢了。
蒋逊说:“是他喜欢d。”
贺川看向她,没说话。
蒋逊还是盘着腿,两手拿着巧克力,小口的咬着说:“我倒没多大兴趣。”
贺川抽了口烟,过了会儿:“说说?”
“说什么?”
“想说什么说什么。”
沉默了很久,只有那歌在唱,贺川以为自己没听过这歌,前几句确实陌生,后几句的调子就有点熟了。
他以为蒋逊不会再说了,刚准备起来,就听到轻轻的一句:“当年太冲动,他让我停车,我不停,车开的很快,后来出了事故。”
“嗯。”
“交警没判我责任。”
贺川静静听着,为什么没判她责,她没说,他也没问。
“他一直躺在icu里,只有他外公陪着,医药费很贵,我赔不出,我妈身体一直不好,我还要照顾我妈。他外公不让我见他,我后来也没再见过他。”
贺川问了声:“几年没见了?”
“九年。”
又是这个准确的数字,贺川问:“完了?”
蒋逊说:“后来我把钱赔给他了。”
“哪来的钱?”
“比赛赚的……几年后才赚的,打到他卡里,打了几年,他卡没注销,也不知道他在不在了。”
贺川抽了口烟,过了会儿问:“还想着他?”
那歌已经到了尾声,是贺川有点熟的调子。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唱得漫不经心的,腔调随意的很,却分明唱进了心里。问完那一句,他视线落到蒋逊眼上。
蒋逊轻声说:“也没。”
贺川垂眸又抽了几口烟,烟头一闪一闪,没抽完,他就把烟掐了,随口说:“再吃点儿东西?”
“没什么吃的了。”
“等着。”
贺川起身往越野车走,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往口袋里一放,又拿了包东西就回来了。他往蒋逊怀里一扔,说:“吃这个。”
蓝色包装,包装上画了个小仙女,蒋逊拿在手上看了会儿:“什么时候买的?”
“超市买的。”
“河昌?”
“嗯。”
蒋逊问:“你买这个干什么?”
“赔你。”他随口说,“你上次买的不是泡水里了么?”
蒋逊神情自若地拆开了包装,吃了一个问:“你藏哪儿的?我怎么没看见?”
“我袋子里。”贺川抬了下下巴,“好吃?”
蒋逊点点头:“还行。”
“给我一个。”
蒋逊拿起一个递过去,贺川就着她的手吃了。
蒋逊吃浪味仙,贺川在路边找了几块石头垒到悬崖边上,悬崖离太近,免得睡着的时候一个翻身人掉下去。
车灯还开着,悬崖边明晃晃的,蒋逊慢慢嚼着浪味仙,看着贺川的背影。
他没穿过羽绒衣,之前一直都穿深色的大衣,两者风格截然不同,前者年轻,后者内敛,他三十来岁,年龄写在骨子里,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
蒋逊舔了下手指,轻轻哼起歌,前面的人问了声:“什么歌?”
“不知道。”
“耳熟。”
“昨天阿雅车里放的。”
“哦,90年代。”
蒋逊笑了笑,把剩下半包浪味仙搁到了一边,脱了粉红小棉衣躺了下来,拿出手机玩游戏。
贺川搬完石头,冲了下手坐回来,问:“拉上了?”
“嗯。”
贺川把外套盖在睡袋上,拉上睡袋躺到了蒋逊身边,侧头看了眼:“什么游戏?”
“卡丁车。”
“有网?”
“单机。”
“有什么好玩的?”
“不好玩。不困。”
蒋逊还在玩,贺川躺了会儿,坐了起来,从外套口袋里摸出烟点上。
蒋逊摁着手机说:“又抽烟。”
“嗯。”
贺川吐了口烟圈,低头看蒋逊,蒋逊玩得专心,视线一直在手机屏幕上,长发散了一头,胸口微微起伏着,毛衣很贴身,v领开得不大。
他用力吸了两口,烟剩得比上一根还多,他就把它掐了扔一边,伏下|身一把推起蒋逊的毛衣,扯下她的文胸。
他低头吻她唇,手揉着她的乳,文胸没摘,硌着他的手背,他用力一拽,蒋逊肩膀被勒了下,躲开他的吻说:“别……”
贺川堵着她的嘴,手机滑到了睡袋上,蒋逊去拽他的手,争取了一口气说:“别拽!”
贺川把她肩带扯下来,手绕到她背后解扣,三个扣,试了几次都解不开,他放弃,又回到她胸口,揉了两把将她毛衣推过她的头,还没推到底,他又来到她的牛仔裤,解了扣往下拉。
牛仔裤崩得紧,他试了两次,才到她半臀,最后一个大力,连带着黑色内裤一起扯了下来。
他边亲边解自己的裤子,很快抵了上去。
毛衣缠在蒋逊手腕上,她轻轻战栗着,还没将手抽出来,他却已经冲进了半个头,蒋逊低叫:“等会儿!”
贺川试了试,说:“湿了……”
他往里一撞,脊柱发麻,才进了一半。蒋逊拧着眉,无法容纳,贺川含她胸口,手替她松弛,脖颈上的红色筋络像要崩裂,他等不及了,一冲到底。
蒋逊倒抽口气,无法发声。
贺川喉里极低地闷出一声,扣住她的臀,不顾里面的推挤,蛮横地冲撞起来。那股力冲得蒋逊语不成声,她手不能动,呜咽地咬住嘴唇,贺川压抑着喘息,像一个将领奋战杀敌,丝毫不给对方一点活命的机会。
蒋逊猛地弓起身,无尽的酥麻卷席而来,在寂静的山林里发出一声失控的低吟。
贺川抵制着她身体里的挤压和紧缩,伏下头亲她的嘴,低喘着笑了笑:“谁不行?”
蒋逊双眼涣散,无法回答,他缓缓碾磨,用力冲撞:“谁不行?”
细碎的呜咽从蒋逊嘴边溢出,她蜷缩着脚趾,浑身颤栗,咬牙吐话:“你……”
贺川狠狠一撞,蒋逊语不成调。
光束里浮着细小的尘埃,随着山风缓缓飘动,满天星辰,压得近近的,似乎伸手就能够到。
贺川脱了毛衣,露出精壮上身,他肌肉已经绷紧,克制着体内欲爆的势头,慢慢吻着蒋逊的脸,嘴唇,脖子,又回到她耳朵,手在身下碾磨。
“紧得要命……别咬嘴……”他含住蒋逊的唇,一下一下的往里,又把她抱起来,让她勾着他脖子。
他弯身咬了咬她胸口,蒋逊头往后仰,把自己送他嘴里。
贺川问:“舒服吗?”
蒋逊半天才发声:“一般……”
贺川笑笑:“不爽?”
“一般……”
贺川把她扔回去,狠狠往里一冲,蒋逊受不了地喊:“混蛋……”
贺川扣住她的双臂,盯着她的表情:“爽不爽?”
蒋逊呻|吟着,根本说不了话,他在她身上驰骋,要她开口,却在她快开口时撞得她喉咙里的音调破碎。
双人床已经全部打开,偏移了位置,突听沉闷的“咚”的一声从山谷里传来,贺川停下往边上看,一块石头掉了下去,他们已近到悬崖边。
蒋逊侧着头,腰身微微弓着,说:“过去点……”
贺川用力一挺,蒋逊低吟:“呀……别……”
贺川又蛮横起来,说:“叫我!”
蒋逊不叫,他往死里折磨,蒋逊抓着他的手臂喊:“王大财……”
贺川猛地将她翻了身,不给她喘气又撞了进去,蒋逊大张着口,抓着身下的棉布,半天才找回声音:“混蛋,你几辈子没见过女人!”
贺川扶住她的腰,低喘道:“还有力气说整话,我劲儿没够?”
蒋逊无力地骂人,又骂又喊,嗓子最后干涸地再也发不出声。她趴在睡袋上软成一滩泥,贺川把她翻了个身,揉进怀里轻轻缓缓的碾磨,低声叫她:“蒋逊……”
蒋逊睁开眼,贺川亲了亲她的眼睛:“蒋逊……叫我……”
他磨得温柔,声音极低的诱惑着,蒋逊哑声说:“贺川……”
贺川吻上她,一点一点温柔至极。
屠路 第43章
她身上的味道和他的一样,下午两人用了同一款茉莉花味的香皂,不知是什么牌子,味道浓郁,甚至香得刺鼻,洗完澡那股浓香残留在身上,贺川并不喜欢。
后来她出来时,也带着这股香味,他给她吹头发时那香味萦绕不去,和他的又有点不一样,却又说不上哪不一样。
可能是她不一样。
贺川抚了抚她的手臂,上面还有尚未褪去的淤青,淤青面积不大,但和她白花花的身子相比,显得格外刺眼。
他问:“还疼?”
蒋逊半阖着眼:“哪哪儿都疼了……”
贺川动了动:“这样呢?”
蒋逊颤了下,抓住他的胳膊,妄图把那股酥麻退还给他,贺川亲了下那块淤青,说:“记不记我跟你说过什么?”
蒋逊迷迷糊糊的:“什么?”
贺川轻轻摸她的背:“除夕那晚,我跟你说过什么?”
蒋逊说:“不知道。”
“我说——”贺川低着声,在她耳边说了五个字。
车灯在这个时候暗下去了,悬崖边瞬间进入黑暗。
谁都没再开口,黑暗中触觉异常敏感,等夜色渐渐适应,悬崖边只剩两个起起伏伏的身影。猛兽开闸,需索无度,力量悬殊,一个注定主宰,一个不甘为下,有的人记不住话,他帮她回忆,真的要将她置于死地。
杀敌一千,损兵八百,他后背又添伤口。
贺川把她翻了个身,伏在她背上低喘:“再来!”
蒋逊挠不到他,只能抓着棉布,她面朝悬崖,山谷像张着血盆大口,后面的人撞一次,她就往悬崖靠近一分,那排石头被逼退至边缘,有两块凌空了一半,正被他们送着推向黑暗。
蒋逊恨不得乌云蔽月,真的看不见才好,她“嗬、嗬”的喘着气,心跳骤然加速,“咣当”一声,那两块石头在她眼前坠落,蒋逊揪紧身下的棉布,仰起头,失控地呻|吟。
正对上弦月,像野兽长鸣,她的肌肤泛着纯净的银白,长发被山风托起,落在悬崖外。
贺川转不开眼,浑身肌肉已然绷到了极致,他一声低吼,将她送入黑暗深渊。
山风轻荡,高原的夜晚温度极低,双人睡袋里却还散着热气。
贺川把手机电筒打开了,低头看了眼双眼紧闭的蒋逊,要不是她胸口还在急促的起伏,他还以为她昏死过去了。
贺川把睡袋拉上,躺好了,再把她往怀里一搂,低头问:“死了?”
蒋逊半天没发声,过了会儿:“你死了我还没死……”声音都哑了。
贺川笑了笑,抹了抹她散在颊边的发:“那再来?”
蒋逊虚弱的吐了个字:“滚。”
贺川陪她躺了会儿,坐起来拎过外套拿烟,外套口袋里掉出一盒东西,刚好砸到了蒋逊的脸。
蒋逊把东西拿开,睁眼一看,顿了会儿问:“什么时候买的?”
“河昌。”
“跟浪味仙一块儿买的?”
“嗯。”
“刚才怎么没用。”
“忘了。”
蒋逊瞟向他,贺川夹着还没点着的烟,伏下身,罩着她的头顶说:“爽忘了。要紧么?”
蒋逊说:“没事,安全期。”
贺川看了她一会儿,叼上烟,在她头顶把烟点上了。烟头在她眼前亮了亮,贺川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又把烟喂到她嘴边。
蒋逊含了下,过了会儿,对着贺川的脸吐出烟圈。
贺川抽了一口,也把烟圈落到蒋逊脸上,他又把烟喂了过去,蒋逊照旧还他一口烟圈。
他目光不离她的脸,好像能从她脸上挖出金子,蒋逊淡定地回视,过了会儿,摸了下他的头顶,问:“被谁爆头了?”
贺川没答,低头吻了她一回,等烟灰落到她耳边了,他才放开她,侧过身往边上弹了弹烟灰,问:“冷不冷?”
“有点儿。”
“把衣服穿上。”
蒋逊起身穿衣服。
她侧坐着,背对着贺川,把差点被他扯烂的文胸拿了过来戴上,后面的人说:“下次穿两颗扣的。”
“我就带了这一个。”
她把长发捋到了胸前,手背到后面系文胸扣,光|裸的后背洁白无瑕,腰两侧有红色手印。
贺川侧身支躺着,眯眼抽了口烟,视线往下,落在她臀胯上,看见了她腰背后的那颗小黑痣。
蒋逊遮在睡袋里穿内裤,臀刚刚抬了下准备套上去,一只大手就捏了过来。她面不改色地把他的手也套进去。
贺川使劲揉了两把,才把手拿出来。等她穿完了衣服,他的烟还没抽完。
蒋逊问:“你不穿?”
贺川把烟递到她嘴边,拿过衣服裤子穿上,穿完了把她一搂,拿回她嘴里的烟吸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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