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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绿茶穿成小可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刀寒
砚心中终于反应过来,淡漠的脸上也露出惊喜,“小鹿,好久不见,我来了有几日了,只我一人,王爷没有来。”
林非鹿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转过头跟宋惊澜说:“我就说我没看错吧!”
宋惊澜笑着走过来,砚心虽未见过他,但见两人姿态亲密,也猜出了他的身份,略一拱手算作行礼。宋惊澜伸手虚扶,笑吟吟道:“砚心姑娘,久闻大名。”
林非鹿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出宫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收获,庙会也不想逛了,此处人多吵闹,不是说话的地方,三人便朝外走去。
等嘈杂声在身后远去,她才挽着砚心的胳膊开心地问:“砚心姐姐,你怎么来临城啦?是来看我的吗?”
砚心摇了摇头,正色道:“我此番来临城,是来寻人比刀的。”
林非鹿居然不觉得意外。
这才是武痴砚心嘛。
她笑吟吟问:“不知是哪位厉害人物,值得你跑这么远来比试?”
砚心语气里不无向往:“近来江湖传言,纪凉纪大侠的嫡传弟子现身临城,你可还记得当年陆家交出的那本即墨剑法?如今便是这位姑娘传承了这绝世剑术,实乃我辈豪杰。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找她比试。”
林非鹿:“…………???”
笑容逐渐僵硬。
砚心说完,转头认真地问她:“我听闻,那位姑娘就住在临城之中的辛夷巷,我这几日都在巷中寻找,却未见她踪影,你可听过她的消息?”
林非鹿:“…………听确实是听过。”
砚心脸上一喜:“那你可知她如今在何处?”
林非鹿:“就在你面前。”
砚心:“?”
林非鹿:“…………”
羞耻又尴尬。
砚心看了她好一会儿,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脸上的茫然逐渐化作了震惊,迟疑道:“小鹿……你……”
林非鹿语气沉重:“对,没错,传说中的你辈豪杰,就是我。”
回辛夷巷的路上,林非鹿把自己拜师纪凉学习剑法,又为何会打擂台赛的事逐一说了一遍,砚心总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时之间啼笑皆非。
她寻了那么久的人,没想到竟会是自己认识的人。
她当时听闻消息决定来临城寻人时,林廷还嘱咐她:“若是找不见人,可去国舅府拜见宋国国舅容珩,言明你与小鹿的关系,他应当会带你入宫,届时便可让小鹿帮你打探。”
她不是个爱麻烦别人的性子,虽然这几日没找到人,也只想着再多蹲几天,看能不能遇到。
走到巷中时,玩弹弓的小男孩看见她,远远便喊:“大姐姐你又来啦?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砚心笑着说:“找到了。”
正值冬天,辛夷花树还没开花,树枝光秃秃的,伸展在清澈的蓝天下,却别有一番景致。
两人许久没出宫,院子里也落了一层灰,宋惊澜温声说:“你们先在院中叙旧,我进去打扫一番。”
林非鹿点头:“快点昂,我腿腿痛。”
他笑着说好。
砚心在旁边看着,唇角不由也带了笑意,等宋惊澜走了才低声说:“他待你很好,王爷若是知道也当安心了。”
林非鹿笑弯了眼,正想问一问林廷和林瞻远的情况,就见砚心一收笑意,拔出了背后宽刀,正色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来比一场吧。”
林非鹿:“…………”
开始笑不出来。
她抱着她胳膊撒娇:“我打过你,那些传言都太夸张啦,其实我只是个小菜鸡。”
砚心不为所动:“纪大侠既收你为徒,自然是看中你的天赋,我相信他的眼光不会错。”
林非鹿:“…………”
你不明白事情的真相,我也无法跟你解释什么叫绿茶大法。
没办法,拗不过武痴。
林非鹿只好道:“我今日有些累了,而且也没带兵器,等今日在此歇一晚,明日你和我一道入宫,我们再比如何?”
砚心这才笑起来:“好。”
于是第二日,林非鹿就开开心心带着砚心进宫了。
记得上一次在大林,她也带她参观过皇宫,那次就像景点一日游,这一次却仿佛是在带好姐妹参观自己的家一样,又开心又满足。
宋国皇宫没个两三日是参观不完的,砚心见她兴高采烈地介绍各处,也不好打断她的兴致,便也没提比试的事。
直到三日之后,就连皇宫厕所都参观了一遍,实在找不出参观的地方了,林非鹿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受砚心的比武邀请。
冬日的风卷起竹林的落叶,林非鹿提着剑看着对面的红衣女侠,脑子里开始回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她只是一个刚刚入门的小菜鸡罢辽,为什么都要来虐她?
英雄榜上排名第十的人物,打她不跟王者打青铜一样吗?
砚心等了半天,见她一直站在原地不动,便沉声道:“那我先出招了。”
林非鹿大呼一声:“等等!”
砚心刀势已去,不由得又收回来,还把自己震了一下,“怎么了?”
林非鹿重重叹了一声气,无比沉重道:“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诉你这个秘密了。”
砚心不由紧张起来:“什么秘密?”
只见对面的少女飞快转身把剑扔给了站在不远处观战的宋惊澜,扔下一句“其实他才是纪大侠的嫡传大弟子你跟他打吧”,然后就脚下生风地溜了。
砚心:“…………”
宋惊澜:“…………”
竹林的风一时之间仿佛都静止了。
半晌,砚心噗的一声笑出来,有些抱歉地问宋惊澜:“我是不是吓到她了?”
宋惊澜也笑了下,捡起地上那把剑,温声道:“我替她比吧。”
砚心本以为林非鹿刚才那句话只是托辞,但小鹿不愿意比,她自然也不会逼她,见宋惊澜提剑走来,便友好地点头:“好,切磋武艺,点到为止。”
直到交上手,她被对方手里那把剑逼得连连后退,几乎没有招架的余地,砚心才知道原来小鹿所言非虚。
片刻之后,还是宋惊澜先收了剑,抱拳道:“承让。”
砚心凝神看着他,沉声道:“我见过你,你是当年酒楼行刺的那个面具人。”
宋惊澜挑了下眉。
砚心拱手,目光敬重:“你的剑法比当年厉害了很多,当年我仍有一战之力,如今却已无力招架,是我眼拙了。”
宋惊澜微微一笑,温声问:“砚心姑娘打算在临城待多久?”
砚心一愣,想了想才回答:“我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比试,如今已经比过,也是时候离去了。”
宋惊澜神情温和,将手里的剑挽了个剑花:“姑娘若是愿意在宫中多待些时日,我可每日与姑娘比武论剑,修你心道与刀法,如何?”
与高手论武,最能提升自身,这种机缘可遇不可求,砚心不由脸上一喜:“当真?”
宋惊澜颔首一笑:“自然。”
砚心喜道:“好,那我便多留些时日!”她顿了顿,不由问道:“你是想我留下来多陪陪小鹿吗?”
眼前的男子一点也不像传说中杀人如麻手段残忍的暴君。
他低笑着,说到她时,连眉眼都显得温柔:“是,有你在,她很开心。”





满级绿茶穿成小可怜 106|【106】
林非鹿不愿意跟砚心打, 一方面是不想丢脸,一方面也是清楚自己这个不正宗的传人给不了砚心多大的帮助, 还不如让她跟宋惊澜讨教,对提升刀法更有作用。
她了解砚心的性子, 她既为比武而来,比完之后也自当离开了。
回到永安宫后,林非鹿就将打擂赢来的奖品都打包起来,除了天蚕宝甲, 还有一些暗器丹药之类的,反正她也用不上,打算一并送给砚心。
打包完礼物, 她又让松雨拿了笔墨纸砚过来,准备给林廷写封信, 连着给林瞻远准备的小玩具,让砚心一起带回去。
正写着,砚心就回来了。
林非鹿一边写一边笑着问:“砚心姐姐,比试结果如何?”
砚心坐到她身边:“自然是他赢了,我受益匪浅, 今后这段时日还要多多讨教。”
林非鹿手一顿, 惊讶地抬头看过来:“诶?你不走啦?”
她笑了笑:“暂时不走。”
林非鹿果然双眼发光,把笔一扔扑过来抱她:“太好啦!还以为你明日就要离开,连临别礼物都准备好了呢。”
砚心不由好奇:“是什么礼物?”
林非鹿便将自己赢来的奖品献宝似的递给她看,“这是天蚕宝甲,这是千针, 这是百花解毒丸,都是我打擂台赢来的哦!”
砚心接过来一一打量,目光露出几分疑惑。
林非鹿不由问:“怎么啦?不喜欢吗?”
砚心摇摇头,“谢谢小鹿,我很喜欢,只是……”她想了想才道:“天蚕宝甲和千针都是出自藏剑山庄的绝品,已消失于江湖多年了。我记得我曾听师父说过,这两件宝物归了宋国皇室,收纳国库之中,如今却成为你打擂的奖品,实在令人奇怪。”
林非鹿一愣,结合她的话,又回想起那段时间层出不穷的擂台赛,顿时反应过来什么。
心中一时又暖又甜。
这个人真是,连国库的宝物都舍得拿出来打擂。
就没想过万一她输了怎么办?岂不白白被外人赢走宝物?
哼,真是个不会持家的男人!
一边哼哼一边忍不住笑,砚心在旁边看着觉得小鹿奇怪极了。
她进宫这几日都住在永安宫,林非鹿向来没有什么身份有别的顾虑,跟砚心睡一张床,像闺蜜一样聊天笑闹才合她心意。
宋惊澜也没有多说什么,虽然这是他们大婚之后第一次分房,但只要她开心,他也一向没什么意见。两人只每日一起用个午膳,其余时间她都跟砚心待在一起。
连伺候的宫人都说:“皇后娘娘不来临安殿,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今日用过晚膳之后,宋惊澜屏退下人,又批折子批到深夜,才回寝殿就寝。临近年关,他希望过年的时候能清闲一些多陪陪她,把政事都集中到了最近处理。
寝殿内静悄悄的,他灭了烛火躺上床去,手臂下意识摸了摸旁边空荡荡的位置,又摇头一哂。
片刻之后,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宋惊澜在黑暗中睁开眼,听见寝殿的门无声被推开,有人猫着身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他无声笑了笑。
下一刻,有个冰凉的小身子就钻进被窝里来,直往他怀里拱。
宋惊澜顺势把人抱住。
她身上还残留着冬夜的冷香,趴在他胸口笑眯眯问:“给你的惊喜,开不开心呀?”
他笑着亲她下颌:“开心。”
她从他怀里翻下来,躺进他臂窝,用手搂住他的腰,亲亲他嘴角:“我来陪小宋睡觉啦。”
宋惊澜顺着她的唇亲回去,用炽热驱散了她身体的凉意,才终于满足地把人按进怀里:“乖,睡吧。”
过了一会儿,怀里的小脑袋往外拱了拱,贴近他耳边,小声说:“谢谢你的擂台赛,我很喜欢。”
黑暗中,他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又把人按回怀里。
……
砚心又在宫中待了半月,每日除了和宋惊澜比试,就是陪着林非鹿宫内宫外到处闲逛,直到年关逼近,才不得不离开了。
林非鹿心里虽然不舍,但总不好一直把大嫂扣在这,让大哥独守空房嘛,便也没多说什么。未免砚心不忍心,面上也没表露离别的怅然,只是将给大家准备的东西又都一一打包了一遍。
宋惊澜这几日越发忙得不见人影,有时候她半夜偷偷溜去临安殿想摸上床再给他一个惊喜,却发现他根本就没睡,还在前殿看折子。
林非鹿也就不好再去打扰。为了方便送砚心离开,两人前一日就出宫去了辛夷巷的宅子,宫人把她提前备好的马和盘缠都送来了,两人在宅中过了一夜,翌日一早林非鹿便送她出城。
刚一出门,就看见宋惊澜拎着包裹牵着马站在辛夷花树下笑盈盈等着。
林非鹿还没反应过来:“你怎么来啦?我送她就好了。”
宋惊澜笑着说:“不如与她同去?”
林非鹿愣了一会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同去哪里?”
他走进两步,把人从台阶上拉下来,摸摸充满疑惑又不敢相信的小脑袋,温声说:“就快过年了,我们去秦山和他们一起过年可好?”
天还没亮,身后的天色雾蒙蒙的,远处连绵的山头却溢出一缕熹光。
林非鹿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一头扑进他怀里。
宋惊澜不得不放开缰绳接住怀里的小姑娘,还好那马听话,被放开之后只是原地踱步没有跑走。
她在他颈窝蹭了好一会儿,又抬头在他动脉处咬了一口,“不早点告诉我!”
宋惊澜笑着问:“给你的惊喜,开不开心?”
她哼了一声,又吧唧在他微微胡渣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砚心听说两人要与她一起前去,自然极为开心,转而又有些担忧问宋惊澜:“陛下无需处理国事吗?”
林非鹿坐上那匹黑色大马:“他这段时间忙得不见人影,肯定都处理完啦。”
宋惊澜笑着点头:“她说的对。”
砚心喜道:“那便好,此去可多住些时日!师兄们也一直记挂着你,见你去了定然高兴。”
宋惊澜微一偏头,林非鹿赶紧说:“我跟他们不熟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记挂我!”
砚心:“…………”
宋惊澜忍不住笑起来。
天还未亮,三人骑马同去。林非鹿和宋惊澜同骑一匹,冬日的风虽然寒冷,她缩在他怀里,却觉得莫名的温暖。
秦山临近南方,距离宋国边境很近,过边境之后如若快马加鞭不过一日就能到。
为了给林廷和林瞻远一个惊喜,砚心没有提前去信,三人掐着过年的时间紧赶慢赶,在过年的前两日来到了秦山脚下。
上次来是春天,正值播种劳作的时节,到处都生机勃勃。这一次却是冬天,干涸的农田里扎着几个破破烂烂的稻草人,但四周的村庄却比上一次繁华了很多,炊烟袅袅,喜气洋洋,一派人间烟火气。
林倾继位之后,处理完当时堆积的政事和与宋国的外交后,便开始着手国内政务。
林廷就是在那时被分封到此处,秦山一带成了他治下的封地。虽然此处偏远又不繁华,看上去像是林倾对这位兄长的忌惮和针对,实则是他给这位皇兄最好的礼物。
如今秦山一带在林廷的治理下欣欣向荣,加之有秦山上的千刃派作为后盾,无论江湖人士还是达官贵人都不敢在此闹事造次,仿若成了一处世外桃源。
砚心不在时,林廷也就住在山下的王府中。
齐王府本该修在城中,但林廷却将其搬到了秦山山脚,每日跟周围的农户们日出而起日落而归,生活十分惬意。
林非鹿跟在砚心身后边走边看,听她介绍这一切的改变,惊叹连连。
走过路口的重楼时,不远处摆着几个石磨台的打谷场上正蹲着一群孩童在玩弹珠,一群几岁大的稚童之中,却蹲着一个清瘦俊俏的少年,兴致勃勃地参与其中,好不欢乐。
林非鹿顿时激动起来,拍了拍宋惊澜牵着缰绳环住她的手。
宋惊澜会意,松开手臂,林非鹿便从马背上跳下去。
她却没立刻喊他,而是绕到一边藏到那座石磨台后面,然后捡了几颗小石头,偷偷朝蹲在地上的少年的后背扔去。
少年疑惑地回过头来,什么也没看到,又转过去专心致志弹弹珠。
林非鹿又扔了一个,他又回过头来。
如此几番之后,少年气呼呼地站起身,叉着腰大喊:“是谁打我?”
林非鹿笑得肚子疼,躲在石磨后说:“你猜!”
少年一愣,本就漂亮清澈的眼睛瞪得更大,白净的一张脸都涨红了,激动道:“是妹妹的声音!是妹妹!是妹妹!”
林非鹿笑着从石磨后面钻出来,张开手臂:“哥哥!”
林瞻远尖叫着朝她扑来,一头扎进她怀里。
两人抱着又叫又跳。
——“妹妹!”
——“哥哥!”
——“妹妹!”
——“哥哥!”
林瞻远高兴地满面通红,拉着她就朝那群小孩跑去,热情地介绍:“是我妹妹!妹妹,她叫小鹿!”
小孩们仰起脏兮兮的一张笑脸,笑容却格外纯粹,齐声喊:“小鹿姐姐!”
林非鹿笑眯眯从怀里摸出在路上买的没吃完的糖,一一分给这些小朋友们。林瞻远看得眼馋,着急地伸手来拿,林非鹿在他手背拍了一下,“哥哥手脏,不准摸!”
他委屈巴巴地收回手,又张开嘴凑过来:“啊——”
林非鹿笑着喂了他两颗糖。
他这才高兴了,笑得眼睛弯弯的,林非鹿摸摸他脑袋,轻声问:“哥哥,在这里过得开心吗?”
林瞻远重重地点头:“开心!好玩的!好多朋友!”他顿了顿,又吸吸鼻子,委委屈屈说:“就是想妹妹了。”
林非鹿俯身抱抱他:“妹妹来啦,妹妹以后每年都来看你呀。”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扭了下身子:“只给妹妹抱一下哦,我长大了,不能抱妹妹的。”
林非鹿忍不住笑起来。




满级绿茶穿成小可怜 107|【107】
宋惊澜牵着马走近。
林瞻远羞答答离开妹妹的怀抱, 一抬头,看见旁边笑盈盈的人, 又高兴一指:“是七弟!”
他没有见过很多人,也没有遇到太多事, 在他单纯的一生中,对他好的人他都记得。
林非鹿纠正他:“说过多少次啦,不是七弟!”
林瞻远还是像以前一样,指指自己:“六!”又指指宋惊澜:“七!”
然后十分理直气壮地喊:“七弟!”
宋惊澜笑吟吟点头:“嗯, 六哥。”
林瞻远高兴极了,还转头跟林非鹿说:“对吧!”
林非鹿:“对对对,哥哥说得都对。”
林瞻远摇头晃脑, 本来想伸手去牵妹妹,但又想起自己刚才玩弹珠手上都是灰脏兮兮的, 于是在衣服上蹭了蹭,改牵住林非鹿垂落的袖口:“妹妹,我带你去看小动物哦!”
林非鹿笑着问:“有哪些小动物呀?”
林瞻远边走边掰手指:“有很多的!小狗,小猫,兔兔, 狐狸, 猴子,还有好多刺刺的!是新来的!”
林非鹿一脸配合:“哇,是小刺猬吗?”
其实林瞻远也不知道秦山上的师兄们新送来的那只小动物叫什么名字,不过妹妹说是,那就是吧。
于是他认真地点点头:“是的, 是小刺猬!”
齐王府就建在村庄的后面,背靠着秦山,自山涧流下的一条溪流汇入旁边的湖泊中,湖面浮着几只水鸟白鹅,湖边用栅栏圈着一块很大的空地,里头布满木屋假山,俨然是一座动物居舍。
林非鹿远远就看见一只猴子在树枝上荡来荡去,追着一只上爬下窜的毛茸茸松鼠。
她双手放在嘴边捧着小喇叭喊:“空空!”
小猴子循声看来,认出林非鹿后,顿时不追那只松鼠了,从树上远远一荡,跳出栅栏后,一溜烟窜上了林非鹿的肩。
它长大了很多,也重了很多,林非鹿不得不用手拖住它的红屁股。
她转头有些得意地跟宋惊澜介绍:“这是我养的小猴子。”她清清嗓子:“空空,给小宋敬个礼。”
小猴子已经很久没有执行过这项指示,愣了愣,才迟疑地举起小爪爪放在脑袋边挠了挠。
林非鹿痛心疾首:“空空,你变笨了!”
空空抱着脑袋吱吱叫了一声,像在反驳。
宋惊澜看着这一人一猴,失笑摇了摇头。
齐王府门口没有站岗的侍卫,里头伺候的人也不多,大多数时候,林廷都喜欢亲力亲为。只是从小一直跟着他的小厮和当初在京中的王府老管家跟了过来,听到外头笑闹的声音,正在院中给花圃除草的小厮跑出来一看,顿时欣喜道:“五公主!”
他匆匆行了一礼,林非鹿还来不及说话,小厮已经转身兴奋地跑进去报信了:“王爷!砚心姑娘把五公主抢回来了!”
林非鹿:“?”
这个抢字就用的很灵性。
林廷很快走了出来。
他向来是温和从容的,一举一动都给人沐浴春风的感觉,此刻匆匆赶来的身影却难掩急切。看到门外笑盈盈的少女,还未说话,眼眶就已经先红了。
不过他很是知礼,看见站在林非鹿身边的宋惊澜,很快掩去失态,一拱手朝宋惊澜行了一礼。
宋惊澜笑道:“齐王别来无恙。”
林非鹿已经蹦了过去,“大皇兄,有没有被我吓到!”
林廷笑着摇摇头:“怎会被吓到,这是天大的惊喜。”他接过砚心手里的包袱,一边往里走一边问:“赶路很累吧,先回府梳洗休整一番,这次回来打算待多少时日?”
林非鹿说:“起码过完年吧!”
林廷难掩喜悦:“好,我们一起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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