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挚友看上以后
作者:仓鼠屠龙
雷点:双性受,狂野霸道受,中间微虐,涉及生子--------小受五岁的时候就把小攻吓哭了,因为他不一样的身体,小受鄙夷的表示:你个渣渣,哭包弱受。遂把小攻做小弟一路虐到大。不想做大哥的高中致辞上第一次来了大姨妈,小受一脸懵逼,然后小攻急中生智。一声惊天大吼:“老大!你痔疮破啦!”小受黑红了,海扁智障(机智)小弟一顿,结果越揍越顺眼,忍不住抱住小伙伴啵了一口。小攻:我是谁?我在哪儿?他为什么亲我?“那个……老大,我喜欢女的。”“唔……我姑且算是半个女人,你将就一下?”“……臣妾做不到。”五年后,职场重逢,小攻斜着眼睛盯着小受:“你丫不是去变性了吗?”“去了啊。”小受洒脱不羁一甩利落的短“我这不成百分百的爷们了么?”←其实这货在上手术台的瞬间怂了。小攻无语问苍天:老子以为你为我变成了女人,日思夜想、感天动地了五年,戒指都买好了,你特么却要和我重新做兄弟???内容标签:强强生子青梅竹马校园
被挚友看上以后 1.第 1 章
云天赐睡的不是很安稳,以至于闹钟还没响就醒来了。
他觉得有些肚子疼,于是捡起滑落到地上的薄被又关了空调,心想应该是昨晚吹空调着凉了。
没有太在意,云天赐起身打开落地窗并走到阳台上,只见距离他家阳台一米开外的地方有一栋二层小洋楼,洋楼的阳台与云天赐的正对着。
这个小区都是这个构造,两家挨着,呈镜面对称,之间隔着三米的距离,但阳台是突出去的,所以实际二楼这两个房间的距离只有一米半。
对面房间的落地窗拉了窗帘,看不见里面,云天赐于是拿起阳台上的两米长lún旋彩纹衣杆子去敲对面的阳台,“砰砰砰”的响。
不一会儿窗帘就拉开了,一个只套着条黑色四角裤的少年顶着头乱发出现在透明的落地窗后。
“这才五点四十。”花年接着打开自己的落地窗,一边伸懒腰一边走上阳台,对着对面的云天赐叨咕:“你神经病呢?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会?”
昨晚两人开黑玩游戏,到十二点才睡觉。
“今天开学典礼,早点准备。”云天赐对着他笑,自己睡不着了,小伙伴也不许躺着,就是这么无良。
“去你的,开学典礼九点才开始。”花年转身,迈着修长的双腿往屋里走:“我再睡一小时,再吵我跟你急。”
云天赐见他进屋了,重新关了窗拉了窗帘,于是想了想,爬上了自己的阳台,愣是在二楼五米高的空中一个起跳,“咻”的跃了过去。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最会作死的时候,这样跳来跳去一点都不带害怕的。
“砰”的一声跳到了花年家的阳台上,云天赐忽然感受到肚子刺痛了一下,于是捂着肚子打开落地窗走了进去,对躺在床上的小伙伴说道:“我拉个屎,再让你睡会。”
花年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一点都不觉得对方跳到自己房间来拉屎有什么问题。
云天赐于是走进他房间的卫生间里蹲着了,这一蹲就是二十分钟,然后又捂着肚子出来了。
拉着窗帘的房间又暗又冷,云天赐抬头看了眼空调,18度,于是低头找了找,没能找到空调遥控器,便跳到了小伙伴床上钻进了被窝里。
顿时暖和了不少。
但肚子还是隐隐作痛。
他于是踢了下还在睡的小伙伴,跟他说:“林姨醒了吗?你去帮我向她要点药吧。”
云天赐口中的林姨便是花年的妈妈了,是本市第二医院的妇产科主任,但普通的病也能找她看,两人从小到大生了什么病都是吃她开的药治好的。
花年被他这样一直吵,想睡也睡不住了,于是睁开一只眼睛看向他:“咋啦?”
“估计是着凉了,肚子疼。”云天赐说道,手摸着自己的小腹。
“刚才不是去拉了吗?”花年问道,他也闹过肚子,拉一拉就好了。
“没拉出来。”云天赐说道。
花年于是扭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六点十分了,而他妈妈六点半会起来做早饭。
他又去看躺在自己身边的云天赐:“疼的厉害?”
“倒不会,就是一直隐隐的疼。”云天赐说道,眉头微微皱着,可能是这种疼跟以往不太一样,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便不太想动。
花年于是起身了,开灯看了看云天赐的脸,是有些苍白,于是走到衣柜旁边找出校服来穿。
云天赐便躺在床上看少年弯着修长又白皙的身躯在那儿动作,十七岁,还在拔高,但因为有在打篮球的缘故所以并不会瘦的干巴巴的,四肢都有着流线型的肌肉,像动物世界里的猎豹一样。
花年很快就穿好了校服,然后对云天赐说道:“你在这等着。”
说完出去了。
五分钟左右便拿了一盒药和一杯水走了进来。
“我妈四点的时候接到了急诊电话,一个产妇大出血需要她帮忙,已经走了。”花年说道,拿着药和水走到了床边:“这是我自己琢磨着拿的药,说明书上说治腹痛的,应该可以吃。”
云天赐拿过药盒子看了看,确实在功效一栏上看到了治腹痛,于是就着温水吃了下去。
刚吃完呢,就听到阳台对面传来了一个妇女的叫喊。
“花年!我家天赐在你那儿吗?”
云天赐于是跑到了阳台上,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跳,他妈妈看了连忙在对面阳台拦着,不让他跳。
“说多少遍了,不许这样跳,迟早腿都给你摔断!”云天赐妈妈骂道,教训着自己的儿子。
“你儿子立定跳远二米五,摔不了。”云天赐还是跳了,轻轻松松的落到了自己房间的阳台上,然后被他妈拍了一脑瓜子。
“今天我就打电话叫人来安防盗窗!”云天赐妈妈说着,然后拍了拍儿子的背:“快换上校服下楼吃早饭。”
云天赐知道她只是嘴上说说,防盗窗要安早几年前就安了,于是对着对面的花年说道:“来我家吃早饭啊!”
云天赐妈妈听他这样喊,就知道花年妈妈又被医院叫去了,便也看向那少年:“小年,拿上书包到我家来。”
花年也不客气,“欸”了一声就收拾书包去了。
到了云天赐家,那一家三口都围着餐桌吃早饭了,云天赐爸妈都是律师,而且自己开的律师事务所,作息都很规律,不像他们家,他妈妈时不时就被急诊叫出去,而他爸开的超市,早上十点出门晚上八九点才回来。
“云叔,云姨。”花年跟两个长辈问了好,便往自己的老位子上一坐,和云天赐一起吃早饭了,然后两人七点准时骑着小电驴背着书包出了门。
到了十字路口,云天赐把小电驴停下来等绿灯,并不舒服的趴了下去。
花年不禁担心起来:“肚子还疼呢?”
“嗯。”云天赐烦躁的啧了一声:“怎么疼的那么不利索呢?”
花年还是头一次听到用“不利索”来形容肚子疼的,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云天赐见他还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启动电瓶车走了。
花年赶紧跟上。
到了一中,两人把电瓶车在围墙边停好,然后花年快步走到了云天赐身边。
“老大,你真没事吧?”花年摆着正经脸,连好久不叫的“老大”都叫上了。
云天赐心情好了一些,一边往校内走,一边说道:“有事也得挺着,我今天可是要上台演讲的。”
其实今天是开学的第二天,由于学校里有一大半的人都是住校生,所以第一天都是弄报到、整理宿舍和教室,这第二天才做的开学典礼。
而云天赐身为新上任的学生会会长,还是年段第一的傲人成绩,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致辞代表。
花年虽然担心,但都这个时候了,想通知校方说换人也是强人所难,云天赐又是强硬的性子,咬牙也得上的那种,于是不再多说了。
到了八点半,cào场上开始放起了音乐,班主任们组织着学生慢慢集合了,而两人都在演讲台的后台呆着。
花年是主持人来着,他成绩不如云天赐,运动不如云天赐,身高也是这一年才追上来的,样貌两人则五五开,都是俊哥儿,唯独在声音上胜云天赐一筹。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嗓子,既清澈又不失磁性,而且字正腔圆,让他高一时就进入了校广播部门。
云天赐在后台复习着早已背好的演讲词,然后听到花年的声音响了起来:
“尊敬的各位领导,亲爱的老师们、同学们:
大家好!金秋时节,硕果飘香,我们满怀新的希望迎来了新同学……”
云天赐扭头看向了外面,三千名师生都在cào场上站着,而花年笔挺的身姿立在台上,从这儿看着挺高挑。
他是不是又高了?云天赐有些羡慕起来,两人从yòu儿园认识起就一直是他比较高的,尤其是小六到初二这段时期,他经常睡觉时能被自己蹬腿的动作给惊醒,那三年身高是如雨后春笋一样蹭蹭蹭的上长,瞬间拔高到了一米七五,比花年整整高了半个头在那边,让他一度自豪的认为自己绝对能长到一米八以上。
结果……身高卡在179就上不去了,喝了半年牛nǎi都没能拔高丁点,明明就差那1,好气。
倒是被他认为绝对会成为小萝卜头的花年,从初三下半年才开始发力,现在已经和他一样高了。
你也卡在179吧。云天赐很无良的诅咒自己的小伙伴。
“下面有请学生代表:云天赐上台发言!”
云天赐jīng神一振,从后台走了出来,然后在小伙伴的注视下站到了演讲台后面。
从这儿能清楚的看见下面的人,他们也能清楚的看见自己,云天赐丝毫不怯场,他早已习惯了成为众人焦点。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
在今天的开学典礼上我能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感到非常荣幸,心情也无比激动。
首先,我代表全体同学对辛勤工作的我们敬爱的老师们,致以最衷心的感谢和最诚挚的祝福……”
云天赐用充满感情的标准演讲调调背着台词,这是他的小腹一绞,一种让他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了上来,他的声音不由一顿,脸色也苍白了几分,但他是个临场反应很快的人,立马就硬着头皮继续演讲了。
是自己的错觉吗?云天赐脑袋有些乱,觉得莫名一股寒气从骨子里散了出来,让他浑身不舒服。
用加快了一些的语速背完演讲稿,站在他侧面不远处的花年拿着话筒眉头细微的皱着,显然发现了他的异常,等云天赐在掌声下转过身,花年和站在他身边的女主持都愣住了。
然后当他从演讲台后面出来,全校三千名的师生也都愣住了。
场面开始sāo乱,所有人都盯着他议论纷纷起来,云天赐察觉到场面的不对,然后一名中年男老师快步朝他小跑了过来。
“你裤子后面!”那男老师压低声音提醒他,看他的眼神是紧张担心却也古怪的。
云天赐一愣,然后反手往自己身后上一摸,觉得有点儿湿,待拿到眼前一看,指尖上是……
殷红的血。
他懵了脑袋,浑身发凉,他甚至走不动路了,像傻子一样举着自己的手睁大了眼睛看着红红的指尖,一瞬之间,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扩大了,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形扭曲,他如同堕入了怪诞的异世界。
在这一刻,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成为了怪物。
“老大!”
震耳欲聋的大吼声像一只手将他狠狠拽出了异空间,云天赐如梦惊醒,他回头看向了站在高台另一边的花年。
那个十七岁的小伙子眼睛同样睁的很大,他喘着有些用力,他的脸有些憋红了,然后注视着云天赐,又是一声大吼:
“你痔疮破啦!”
你痔疮破啦!
你痔疮破啦!
你痔疮破啦!
偌大的cào场回荡着花年的吼声,站在他身边的女主持后知后觉的放下了举起的话筒,而花年把自己的话筒往她手里一塞,便朝云天赐跑去。
“老师!我带他去医院!”花年对那名中年男老师说道,然后抓住了云天赐的手想带他跑,但眼睛看到长长一排过去的学生,他喘息着想了想,然后直接脱下了身上的白体恤往云天赐腰间一围再一扎,确定挡住了他的pì股以后才重新抓起他的手带着他跑了。
全校的师生注视着他们离去,嘈杂声更大了几分,但云天赐的世界却是安静的。
他愣愣看着在前面带着他跑的小伙伴,少年迎着风面对着太阳,周身沐浴着金色的晨光,那张他看了十几年的脸忽然间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
你丫的……啥时候变得这么帅的啊?
云天赐红了脸。
被挚友看上以后 2.第 2 章
两人刚开学就逃课了,骑着电瓶车“突突突”的往家开,花年光着膀子坐前面,云天赐围着他的校服t恤坐后面。
他们住的别墅小区离学校挺远的,骑电瓶车要二十分钟才能到,期间两人一句话都不说,等快到了小区入口,花年瞧见了那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于是停了下来。
云天赐恹恹的把脑袋靠在他的背上,见车停了,还以为到家了,结果一看只是小区门口,于是奇怪的开口问了句:“咋了?”
“我在想……”花年盯着那便利店:“咱们是不是该下去买个卫生巾什么的。”
云天赐愣了一下,然后恼红了脸,一巴掌呼小伙伴头上,骂道:“买个pì的卫生巾!没听说过痔疮要垫卫生巾的!”
花年被他拍了也不生气,打小被他拍大的,要次次生气他都能气上九天了。
回头瞅他,犹犹豫豫结结巴巴的:“老大啊……你真痔疮?”
云天赐噎了一下,呸道:“你才有痔疮!快开回家!”
花年于是不废话了,启动小电驴载着他“突突突”的穿过小区大门,又开过一条长长的大道,最后在靠近尽头的两栋小洋楼别墅前停下了。
云天赐率先下来了,长脚高高一抬绕过电瓶车的后面然后站正,眼睛便看到花年电瓶车的白色皮套上沾着红红的血。
他愣住了,盯着那块红渍直看,下来的花年也看到了,也愣住了,然后也盯着看。
两个十七岁的少年便杵那看了一块血渍好久,跟大熊猫第一次看见北极熊似的,又呆又傻又是“卧槽”。
刚好这时候花年爸爸从车库里开车出来了,要去超市上班,忽的看见两娃居然在家门口,自家小子还没穿上衣,惊的摇下了车窗。
“你俩没去上学?!”花爸爸大声问道,不禁看了看时间,是九月四号没错:“今天不是开学典礼吗?!”
两人都如梦惊醒,继而花年指了指云天赐,跟他爸说道:“不是,爸,是天赐他……”
“我拉肚子!”云天赐连忙捂住了花年的嘴,一边把pì股背对着花爸爸,一边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叫惨:“哎呦……疼死我了……花年你快扶我上去……”
“……”花年反应也快,当即抱住云天赐,扛着他的胳膊往他家走。
其实云天赐走的比他更快,表现上看着是花年扛着他走,其实是云天赐拽着他飞快的溜。
花爸爸看着问题挺严重的,便想下车,云天赐见了立马对他喊道:“叔叔,你上班去,我没事,我上楼拉泡屎……”
说着立马用指纹开了他家的锁,和花年冲进屋里便关上了门。
但花爸爸还是过来了,也直接用指纹开了他家的门,吓的云天赐一pì股堵住了门,然后招呼愣愣的小伙伴:“傻呀你!快过来帮我堵着!”
“哦!”花年于是帮他堵门了,不让自己爸进来,气的老父亲在外头大喊:“你俩干啥呢?让我进去!”
“叔!真没事!你上班去吧!”云天赐隔着门喊回去。
花年紧张的心砰砰直跳,长这么大还没堵过老爸的门,莫名有点儿开心,觉得贼t刺激。
花爸爸见两小孩堵着门就是不让进,心里知道肯定有问题,偏偏今天超市赶上了秋季商品大进货的日子,和老卖家约好了十点盘货,又想着两人这么jīng神不像是身体有问题,估计是干啥坏事了,于是没再执着,气呼呼的走了。
还不忘在门外骂了句:“你俩臭小子等着!回头我给老师打电话,是逃课的话晚上等着吃棍子!”
云天赐见花爸爸终于走了,于是长松了一口气,继而用手肘撞了撞花年:“去看看你爸走了没?”
花年走到客厅窗户那儿看了看,他爸的黑宝马正往小区大门方向开,于是点了点头:“走了。”
说完看向云天赐,似笑非笑的:“你真有胆,我爸的门都敢堵。”
花爸爸是小区里出了名的大嗓子爆性子,前几年有黑社会的老赖霸占了小区里一个老人的房子,花爸爸直接抄着菜刀凶神恶煞的过去了,吓的人家立马把房子还给了老人,比警察上门都管用。
“那有什么办法啊?”云天赐反身回头去看自己的pì股,血都从花年的校服t恤上透出来了,看的他糟心:“给叔叔看我一pì股血?”
花年讪讪的摸了摸后颈:“你的情况我爸又不是不知道……”
云天赐看了他一眼,很难受,比吃辣时呛到都难受。
他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先去厕所看看情况,你那边……给林姨打个电话。”
没有人比林姨更了解他的身体了,甚至是他爸妈,甚至是他本人。
花年应了一声,摸自己的校裤裤兜,才想起手机在书包里,于是去拿云天赐家的座机电话,一边拨一边看着云天赐摸着自己染血的pì股骂骂咧咧的往楼上走。
“咱们学校的校裤为什么是卡其色的?校方就不能随大流用红布料吗?蓝的也行啊!”
压根忘了自己当初对学校卡其色配白色的新校服赞不绝口,觉得终于有点青春偶像剧里的样子了。
花年拨通了他妈妈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护士,告诉他他妈妈还在急救室抢救今早凌晨大出血的产妇。
花年于是留了个口信,便上楼去找云天赐了。
云天赐房间的门没锁,花年开门进去,看见厕所的灯亮着,印花毛玻璃上隐隐能看到云天赐的身影,他站在洗漱台前面,高高抬着一只脚照镜子,看腿的lún廓并没有穿裤子,而对着镜子照哪里不言而喻。
这什么姿势……花年佩服了他一下,脚居然能翘那么高,背着他练瑜伽了吧?
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厕所里头的人扭头朝他看了过来,然后立马把自己抬起的脚放下了,花年莫名有些心虚,于是快步走到椅子上坐下了。
他久违的想起了小时候,他第一次与云天赐见面的场景,剃着光头的小男孩抱着很酷的水枪站在他爸妈身边瞅他。
云天赐比他们家早半年住进这个新建的别墅小区,他爸妈作为新住户来给邻居打招呼,客套之下得知两家孩子一样大,都是五岁年纪,于是很自然的让他们玩在了一起。
云天赐小时候块头挺大的,又剃了光头显得有点凶,为什么剃光头?拿他爸爸剃须刀玩的,头皮都给割了一道口,搞笑的贴着ok绷。
又问了一下出生月份,比花年大两个月,于是学着电视里演的要做他老大,抱着水枪带他冲锋陷阵,“杀”遍小区小朋友。
玩水枪免不了喝里头的水,甭管卫不卫生,五岁懂什么卫生,用水枪对着嘴射着喝,喝饱了就想上厕所,于是老大带着刚收的小弟去围墙边撒niào,霸气一脱裤,蓝天白云放小鸟,再然后是一句古诗,疑是银河落九天。
花年一开始还没发现云天赐哪里有问题,他喝水喝的少,niào的也快,收起小鸟就蹲下去拿放在草地上的水枪,结果无意一抬头……
他看到了很奇怪的东西。
五岁,虽然不大,但身为男孩还是清楚男孩的构造的,而且在yòu儿园里也没少看其他小男孩的小鸟,课间上厕所都是老师带着排排站,所以花年被吓到了,因为眼前这个男孩跟他知道的、见过的所有男孩都不一样。
他“哇”的一声吓哭了,由于两人niàoniào的地方离他家不远,所以在整草坪的花爸爸率先冲了过来,以为儿子出什么事情了,结果一看发现自家儿子没事,倒是隔壁家的儿子很有问题。
不是说他人有问题,而是身子有问题。
从此以后,云天赐的秘密不再是他们家独有的秘密了,而成了两家共同的秘密。
而也是从那时起,花年再也没见过云天赐在人前脱裤子了,哪怕在学校里也一直用独立卫生间。
他被他爸打了一顿,因为他不乖,没听他们的话在外头脱了裤子,那一晚云天赐嚎嚎大哭的声音一直响了两个小时才消停,比他被吓哭那会惨十倍。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花年突然觉得他有点儿可怜,又想到刚才云天赐抬着脚费力的对着洗漱台照镜子,于是走到阳台上一爬一跃,便蹦进了对面的自己的房间。
一分钟后他又蹦回来了,手中拿着一面圆圆的小镜子,走到卫生间外头敲了敲门。
“我这里有小镜子。”花年说道,感觉有点儿怪怪的,还有点儿别扭。
里头沉默了一会,然后闷开了一小条缝,云天赐探了个脑袋出来。
他把手中的小镜子递过去,云天赐接了,然后古怪的瞥着自己的小伙伴:“你还有这种小镜子?不是女孩子才有这种随身小镜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