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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姓易的
脸上挨了一巴掌,肚子上还被踹了两脚,这是谢枫干的。
事后要不是老爷子死拉着我,我真能弄死谢枫,这不是开玩笑,是真话。
那时候我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会这样做,他平常教育我的信条就是人给你一拳,你就得还人一刀。
但那时他没让我这么做,我是真的想不明白。
直到很久后我才想通,老爷子是不想我去惹事,更不想我去惹麻烦。
他为什么平常要教育我别吃亏,因为他见不得我吃亏,我是他的心头肉。
至于谢枫那次事件,他则是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我去惹麻烦,这就是老爷子。
“如果不是老爷子不想我惹麻烦,你个孙子早死了。”我嘀嘀咕咕的念叨着,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只能懒洋洋的坐了起来,靠着床头抽早烟。
花圈店的里屋一直都是我跟老爷子的卧室,两张单人床就挤放在最里面,供奉祖师爷的供桌则是靠外,外人一看里屋就跟看难民屋似的,这里面挤得那叫一个夸张。
原来我还觉得这地方挤着难受,老想住宽敞点的地儿,但现在我才发现那种挤着过的日子才是最好的。
老爷子是三个月前走的,但我三个月后依旧没有习惯孤身一人过的日子。
是依赖性还是不够独立我说不清,因为一想着老爷子我心里就难受。
我默默的又点了支烟,闷头抽着,烟灰则抖落在老爷子用过的烟灰缸里,脑子又不由自主的开启了回忆模式,挺讨厌的一种模式,都在回忆着那些让我不想回忆的事。
“你个傻逼细伢子,真是傻逼得浑然天成,第一步你走马”老爷子常常这么骂我,因为他比较爱下棋,平常找不着外人就只能找我陪他下,当然了,我是个臭棋篓子。
湘西土话,细伢子就是小孩子的意思
“死爷爷,我想你了。”我把烟头按进了烟灰缸里,双手抱着头坐在床上,细声喃喃。
死爷爷,这三个字是我经常用来骂老爷子的话,但我真的没想到三个月前老爷子真死了。





鬼谷尸经 第十章 过去的那段日子
“老爷子,谢枫那小孙子走了,您也别老担心我找他报仇了,死者为大嘛。”我笑了笑,习惯性的点燃了一支烟放在老爷子睡过的床边,烟雾缭绕之中,我仿佛看见了当初坐在床上抽烟的老爷子。
人都说头七死者会还魂,会从灵堂大门走进来,守夜的人则会看见自己死去的亲人,甚至还能跟他们聊聊。
但老爷子的头七我守了整整一夜,依旧没见到那个枯瘦佝偻的身影
也许是老爷子善事做得多,死后第一时间就被安排投胎了,估计他下辈子能投胎当富二代,过一辈子纸醉金迷的富贵日子。
可能是谢枫的死让我想起了老爷子,也可能是我犯病了,变得跟林黛玉一样爱自泣自怜。
可事实就是这样,只要是想起过去老爷子的种种,我的眼泪就是止不住。
“爷爷,你投胎这么快干蛋”我揉了揉眼睛,可再怎么揉眼泪还是停不下来,只能任由它往外流着,我知道这样挺丢人的,但我真的忍不住
据老爷子说我是被他捡来的,捡到我的时候那可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喜神都亲自来给他老人家祝贺。
当然,这话纯属老爷子在吹牛逼,真实的只有第一句,我是被他捡来的。
二十四年前我被老爷子捡到了,就在湘西龙山县城外的树林里,被几块烂棉布包着,就差喘不上来气了。
那时候可是寒冬腊月的日子,气温也是在零度左右,我一个婴儿硬是拼着老命在野外活了三小时,这才遇见老爷子被他所救。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爱拼才会赢。
“你爹妈可不是个东西,寒冬腊月的扔孩子,还他娘的扔在荒山野地里,如果不是你爷爷我慧眼识珠目光如炬,你个细伢子早就见祖师爷去了。”老爷子每次喝完酒就跟我念叨这句话,一开始我还挺生气的,毕竟遇见这种爹妈不生气才怪,可时间一久了我就习惯了。
扔了就扔了,我无所谓,因为我还有老爷子陪着我。
自从我记事以来,生活的主旋律就三个,上学,背书,学方术。
有的人会想不明白,一个年纪轻轻嘴上无毛的年轻伙子,不过二十来岁,怎么会懂那么些门道学的本事怎么会这么多
答案很简单。
在湘西,我所生长的环境里没有电脑,没有游戏,没有ktv跟酒吧,也没有夜店跟台球室。
上学有寒暑假,学方术可没有寒暑假之分,连周末都没。
每天除了背书就是上学,除了上学就是学方术,经过这么些年的高压学习,要是学不到点本事估计就真是傻逼了。
虽然不敢说湘西的五大门尽数精通,但前三门我绝对是学了十分之八九。
说到这里就会有很多人觉得我在吹牛逼了。
二十来岁的人,学了十分之八九的本事你他吗超人啊
估计不少人都会这样想,但事实则完全跟你们想的不一样。
玄学的修为程度,不是以法术来衡量,而是以思想高度来衡量。
我学的东西多,但不代表我道行深,因为我所学的那些东西都是死记硬背的,是个人都能学得会,虽不一定能学到很多,但起码十年之内,也能学会前三门中的十分之五六。
思想境界是用来衡量道术高深的唯一标准,很多玄学支派都有修思想这一块。
如道家的“修身养性”,佛家的“觉悟成佛”,还有湘西一脉的“随喜神。”
真要比起来,老爷子跟我学的法术其实是差不多的,但比我强的地方有三点。
第一,思想高度跟思想境界,第二,办事的经验,第三,对于每个法术的熟练程度。
太上老君李耳,他也不是什么道士,所谓的道术也并不是他传下的,但后代的道士皆尊他为三清之一,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他的思想高度跟思想境界已经到了常人所无法到达的地方,“道”这个字,恐怕没多少人能理解得比他深。
现实术士的道行之分,并不是小说中那种年龄越大越厉害,或者是门派越高端就越牛逼,所学的法术越厉害越多这人就牛逼,完全不是。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古代的术士一定比现在的术士厉害。
我举个例子。
五百年前的易家人肯定比老爷子厉害,三百年前的易家人就跟老爷子实力接近了,两百年或者一百年前,基本上就跟老爷子实力一样了。
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法术大多都在失传。
从古至今,失传的法术一直都比现在存在的法术多,可能这就是历史洪流所造成的负面影响。
历史洪流的冲刷,可以让人类进化,说不准也会让人倒退,比如干玄学这行的人。
“老爷子,再陪我抽支烟呗”我笑了笑,自言自语的点了支烟,放在了老爷子的烟灰缸里,木然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的那些记忆好像又开始纠缠了。
我跟老爷子在湘西的日子过得很悠闲,虽然平常学方术是累了点,但日子起码也是平平淡淡,安安稳稳。
可这一切都在十年前那个夜晚被打破了,那年我刚好十五岁。
当天,我吃完了晚饭,闲着没事就在家里背书,而老爷子则是说要出去溜达溜达。
老爷子这次溜达的时间可不短,足足从傍晚溜达到深夜一两点才回来,与出去时的双手空空不同,他回来的时候拿着一个黑色竹简,手心里还紧攥着一块破烂的铜片。
见他满身的泥土,我立马就急了,难道老爷子是出了什么麻烦
他没有跟我过多的解释,而是一言不发的开始收拾东西,连平常穿的衣服都没拿,只拿了现金跟存折,还有一摞子古书跟家传的法器。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我们就坐上了前往贵阳的火车。
在昏暗的车厢中,我满脸茫然的坐着,而老爷子则焦急不安的低声嘀咕着。
我问他,我们为什么要跑到贵阳,他则是说
“那东西意外被我撞见了,我们必须走,要不然下场就是死”老爷子当时苦笑着点燃了旱烟,吧唧着嘴抽了一口,满脸的后怕“那洞里的东西不是咱们凡夫俗子能斗得过的”
洞,东西,这些是啥玩意儿我压根就没听明白,而他也没想跟我多解释。
到了贵阳,老爷子拿出了往日的积蓄盘下了一家店铺,拿里屋当卧室,而店里则摆卖一下花圈纸人。
从那时候开始我们才算是在贵阳定居下来,那时我们都挺落魄的吧
买完这家店铺老爷子基本没积蓄了,只能拿剩下的钱买了一些做花圈跟纸人的原材料,吃了一个月的素菜我们的经济危机才算是缓过来。
“死爷爷,这竹简跟铜片是啥玩意儿”在一次醉酒后,我趁着老爷子迷糊就问了一句,想趁机听听我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可老爷子的嘴却异常的严实,只是模模糊糊的说了句“成精了,成精了啊。”
这种问题我问了老爷子不下五十回,可每次都没答案,早就习惯了。
在我十九岁的时候,老爷子省吃俭用的供我上了大学,还花钱塞了红包,结果四年下来,我发觉我是被大学给上了。
大学是什么
睡觉,旷课,补考,给老师送礼求不挂科,还有什么
两年过去了,我每次回想大学岁月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该用些什么表情挂在脸上去回忆。
用老爷子的话来说“细伢子,你智商的巅峰时期,估计就是高三那年了。”
毕业后,周岩想拖着我跟他一起去当法医,但我没去,因为我想留在花圈店自己做生意。
也不是为了钱吧,就是为了不让老爷子辛辛苦苦经营的店倒闭。
以后老爷子要是走了,而我又是个法医,花圈店谁来料理
卖了,或者是关门不做生意了,这些都不是我想看见的。
于是我在老爷子的骂骂咧咧之下,渐渐学会了怎么做花圈店的生意,怎么编纸人,怎么编花圈。
高中的时候老爷子不让我学这些,反而大学毕业之后我学了个通透,堂堂的大学毕业生竟然去弄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确实是挺讽刺的。
我本以为一切都会过得安安稳稳,或是平淡得不起半点波澜,但是
五个月前,老爷子把花圈店老板的位置让给了我,他则是安享晚年。
四个月前,老爷子常常念叨,细伢子什么时候才能找个媳妇回来,我还想看看我曾孙子呢。
三个月前
老爷子走得很安详,估计是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临走时还抽了我特地买来孝敬他的两包烟,脸上没有一点痛苦,安然善终。
第二天早上我睡醒了,习惯性就伸手到隔壁床叫醒老爷子,叫他按时去跟外面的老太太打打太极,锻炼身体争取多活几年,也能让我多孝敬他几年。
可是老爷子任由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其实当时是知道他走了,因为我能感觉到他粗糙的老手上充斥的冰凉。
我一脸笑容的做弄着老爷子,用手挠他痒,或者是用手指轻轻敲他脑门但老爷子怎么都不醒。
说真的,那时候我是笑着哭的,因为我不相信他走了,老爷子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因为我没爹没妈,他走了我就没亲人了,可是
老爷子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啊为什么
最终我还是敌不过现实,哭得跟个孩子一样,抱着老爷子哭了整整几个小时,等哭完后眼睛都肿了。
他的葬礼是我一手操办的,超度,守夜,什么都是我,因为他跟我一样没有亲人。
老天爷挺没眼睛的吧
一对相依为命的老少爷们,就这么阴阳相隔了。
唯一来灵堂给老爷子上香的人就是周岩,还有他妹妹。
周岩跟老爷子关系很不错,甚至他一度在老爷子眼里都是属于乖孩子,上进心强的类型。
在灵堂的第一个晚上,周岩陪我喝了个烂醉如泥,陪着我哭了整整一宿。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老爷子这辈子就没过多少享受的日子,我真觉得自己欠他,欠了太多。
他好不容易把店铺传给了我,正是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可谁想到他会走的这么突然
那几天周岩一直陪着我,陪我喝酒,陪我撒酒疯,最终陪我一起抱头痛哭。
头七过后,我没有选择火化老爷子,而是拜托周岩的父亲托关系,把老爷子的尸首运到了湘西龙山。
老爷子是个舍不得家乡的人,他日思夜想的就是龙山县,就是这片不算繁华稍显落后的土地。
我一个人背着老爷子的尸首上了山,把老爷子埋到了一个他熟悉的地方,龙山半山腰的土坡上。
在没来贵阳之前,老爷子常常带我去那里看落日,顺便听他唱一首几十年来渐渐没落的曲子。
“长眠故土本是命静待来生再轮回六道皆苦喜神知望君来世再为人啊”
“爷爷,你老唱这个干嘛”
“细伢子,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走,爷爷带你回家吃饭去。”
夕阳西下,两道身影歪歪斜斜的从土坡子上倒映了下来,老爷子牵着我笑呵呵的往山下走,那时候我似乎是听见了一声声在林中回荡的声音,但我没听清。
送老爷子上山的那天我终于听清了。
隔了十几年,我终于听清了
那是一种对于岁月的怀念
“湘西赶尸生人回避啊”




鬼谷尸经 第十一章 谢家别墅
打断我回忆的是敲门声,这敲门声三长一短,一听就知道是周岩这孙子。
我揉了揉脸,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给穿好,叼着烟从里屋走了出去。
“干啥”我皱着眉头打开了侧门,果不其然,在外面的不是周岩还能是谁
等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张立国正站在小巷口对我挥手致意,似乎在宣扬我们的革命友谊。
“你还是去看看吧”周岩试探着问我,脸上有点急切“你可别以为我是为了让你赚钱才去,谢枫他们家跟你的关系我又不是不知道,但这事”
“进来说。”我叹了口气,随即向小巷口的张立国招了招手,礼貌的笑了笑“张叔,一起进来坐坐。”
大厅的卷闸门死死的关着,纸人也照旧摆在两旁,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当然,觉得渗人的可不是我,毕竟我都看习惯了。
“咋一进来就觉得阴风惨惨的呢”周岩哆嗦着走进了大厅,尴尬的笑着,想借此来掩盖他怂了的真相。
“坐。”我指了指大厅里的茶桌,示意让他们坐在桌边等我。
话落,我转身进了里屋,拿出了半缸没喝完的茶水,再用热水壶里昨晚上留下的热水冲上,给他们泡了两杯地地道道的
隔夜茶。
张立国没注意我的小动作,反而客客气气的给我道了声谢,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喝完还感叹了一句“好茶,味道挺特别的。”
“木头哥”周岩可怜兮兮的看了看我,但见我郎心似铁,这孙子还是硬着头皮把茶给喝了。
周岩这小子平常就爱给我找麻烦,这次正好能借机会恶心恶心他,你小子不是有洁癖吗这杯茶就免费送你了。
“这事挺麻烦的。”张立国先开了口,摇了摇头“罗大海的案子都还没结,没想到又出篓子了。”
我没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听着。
“谢枫死了你不管很正常,但林佳他们好歹是咱们同学对不”周岩忽然插了句嘴。
闻言,我挠了挠头,满脸不耐“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昨天晚上,林佳,还有她那几个朋友,无一例外都做了噩梦。”周岩苦笑道“他们噩梦的内容完全一样,梦里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茅台大厦,他们看见了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衣服浑身焦黑的女人。”
“这件事我怕没那么简单,所以就来找你了。”周岩皱着眉头说道“在梦里,那个女人说,去了茅台大厦的人,无一例外都会”
我耸耸肩接过了话茬“死。”
“你怎么知道”张立国有点惊讶,我笑道“电影里的老台词了。”
周岩说到这里,我忽然就想起了昨晚上谢枫所说的话,关于茅台大厦的那些传言。
女人,闹鬼,还有电梯上的那首诗。
“天上打雷打得恶,一雷打到她胸壳,奇怪王雪来打你,哪个叫你扁话多。”
这诗我分析得不够透彻,但粗略的意思,就是话多的孙子会被王雪给收拾了,前两句似乎是在讲王雪的死因。
也不对啊,被雷劈死的这得犯了多大的忌讳才惹怒了老天爷
“找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我问道,张立国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低声说“你最好去谢枫的卧室看看,说不准会有线索。”
“他的卧室”我有点好奇,谢枫的卧室有线索难道那鬼还在那儿
“谢枫卧室的墙壁上全是王雪两个字,连墙根子都写满了,看着就吓人。”周岩的脸色有点白,估计是吓的,压低嗓子说“那些字我们检查过了,有的是用马克笔写的,有的是用圆珠笔写的。”
我拿出了一盒蓝黄黄果树牌香烟的一种,贵阳俗称蓝黄,从里面抽出了两支烟递给了周岩他们,自己则慢悠悠的点上一支抽了起来。
“给钱吗”我眨了眨眼睛。
“破案了我们这些当差的有奖金,我把我奖金给你,成不”张立国笑道,一点都没在意我死要钱的性子,反而很配合。
“多少”我好奇了,张立国仔细的想了想“四五千吧,这案子牵扯比较广,毕竟死者的父亲是咱们当地的富商。”
“成交。”我答应了下来,狠狠的抽了一口烟“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收拾收拾,今儿就直接把这事解决了,我不爱拖拉。”
周岩随着我站了起来,笑着说“我去给老爷子上柱香,都几天没来看他了。”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带着周岩走进了里屋,我熟悉的在供桌下面倒腾了起来,准备着今天要用的家伙。
而周岩习惯性的在供桌上拿了一炷贡香,点燃后向着老爷子的黑白照鞠了鞠躬,把贡香插进了香坛里“老爷子,小周来看您了。”
“是不是挺庆幸周雨嘉昨晚上没去的”我一边蹲在地上倒腾着,一边调侃着周岩。
听见我这话,周岩没有半点迟疑,很是后怕的说“必然啊,要不是你把雨嘉给拉回来了,估计今儿我都得头疼死。”
说起来也是怪这群人作死。
在阳间游荡的阴魂,除开头七未过的生魂之外。
一是无法投胎的孤魂野鬼,二是自杀而死所受刑罚的阴魂,三则是怨恨不消的恶鬼。
这三种都不是善茬,哪怕是我也一样绕着它们走,毕竟人不犯鬼,鬼不犯人,大家和谐相处多好何必去给自己找麻烦呢
可现在的某些人就是闲得蛋疼,经常能在网上看见一些年轻人说是去坟山探险,或者是去凶地“探灵”。
无论是探险还是“探灵”,他们想满足的就是自己的好奇心,就是想看看所谓的鬼。
阴魂大多是避开阳人居住,要么是废弃的楼盘,要么是荒山野地,总之鬼住的地方就不是正常人喜欢去的地儿。
要是有人非得去闯闯,那就是属于闲得作死。
这些所谓的探险行为,其实就跟咱们阳人的私闯住宅一个道理,吓唬吓唬你都是轻的,遇见那种脾气不好的,我估摸着就得送他们一程了。
昨晚上的事儿纯属谢枫自找,这下子好了,林佳他们估计都满意了,不光看够了,那鬼还免费送谢枫走一程,瞧瞧这鬼多有职业道德。
“这是啥布啊”周岩见我站了起来,顺势就看见了我手里拿着的黑布,看见上面所布满歪歪扭扭的白色文字,这孙子立马懵了。
“甲骨文金文”周岩想用他学霸的一面来解除自己不识字的尴尬。
“这布是用来跟阴魂交流的,布的名字叫鬼布。”我笑了笑“看不懂这些字儿了吧臭文盲。”
相传,古时候有一位少数民族奇人,名为陆铎公,是西南水族的老祖宗。铎,duo第二声
水族中有一职业名为鬼师,专门负责与阴魂鬼怪交流,而水族的第一任鬼师不是别人,正是陆铎公。
现实与电影小说不同,真正能够口吐人言的鬼怪其实不多。
大多阴魂鬼怪都并不能口吐人言,更别说与人交流了,人鬼殊途,路不同,种类不同,语言自然不同。
若是阴魂鬼怪想要与人交流,方法有三,第一,托梦,第二,附于人体,口吐人言,第三,在给人制造的幻觉中,与人交流。
但上述三点都不是头七未过的生魂能做到的,想要与生魂交流,难如登天。
就因为如此,陆铎公创造出了泐睢文。
泐,e第四声,读音同乐,睢,sui第一声,读音同虽 ,这是多音字,还有hui的读音,但在此读sui。
这可以说是玄学行当中的“大发明”,不光能与生魂交谈,更能与其他的邪灵煞鬼交谈。
别说是术士,就是普通人,只要是学会了泐睢文,那也能轻松无比的与邪灵煞鬼交流,这种文字给后辈带来的方便可不是一点半点。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好奇,这泐睢文到底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我也曾问过老爷子这问题,但他直言不知,毕竟有的东西早就被历史洪流给冲走了,不是我们这些后人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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