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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白富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燃燃
哪怕是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农田都成了茫茫汪洋,当水上露出的一角屋檐,满地漂浮的枯枝垃圾,牲畜尸体清晰的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时候,还是让很多人崩溃得哭了。
再看岳长鸣的时候,就好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哪怕他是官,大家伙还是恨得牙痒痒,不,拳头更痒。
岳长鸣会背诵再多的语录,他再会给人戴“帽子”罗列罪名,现在就他一个人,没有为他壮声势的兵,根本就无法恐吓到这些愤怒的群众。
是,他们也怕会被抓起来,会去坐牢,但现在田地和家园都被毁了,都特么的要活不下去了等着饿死了,坐牢也好,听说牢房也是国营的还能管饭。
揍他娘的!
岳长鸣被几个恶向胆边生的人给按在船头边骂边揍的时候,丁一就冷眼看着。
他当然会保护岳长鸣不会被揍死,这是他的任务和责任,但也就仅此而已。
但凡岳长鸣能够对视察修补堤坝上点儿心,不,他不上心也成,只要他不阻拦不挤兑别人努力,不调走人员和车辆泥沙,也不可能会造成这么重大的损失,就算这堤坝还是会被冲毁,至少努力过了,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憋屈和后悔。
他是执法人员不能轻易动手,但受害者还是可以打打的。
他活该被打!
见差不多了,丁一才指着慢慢驶进的一条船说:“那是昨晚上派去附近村里搜救的船!”除了派去糖厂,当然也有船去了被洪水波及的村庄施救。
这一声马上就让大家停了下来,附近村庄里还有船上他们的亲朋好友呢,都纷纷朝着那边船上招手,期盼能够看见个熟脸孔,等船靠近有痛哭声也有兴奋的打招呼和打探消息的声音,就没人顾得上死狗一样的岳长鸣了。
丁一冷着脸走过去,将岳长鸣给拖了过来。
岳长鸣鼻青脸肿,艰难的睁开肿胀的眼睛,呻吟了两声,看清楚丁一凑近的面孔,正要骂他,嘴角疼得差点撕裂。
丁一啧了声说:“对不起啊,领导,刚才实在是太混乱了,我还要帮着老林划船,又要维持秩序,不让其他人一窝蜂挤到这边来,不然船得翻,实在分身乏术忽略你了。”
“去你”
“好在你伤得不致命,死不掉,回去还是可以继续接受人民的审判的。”
岳长鸣哆嗦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天亮后,太阳出来了。
一大早就明晃晃的耀眼刺目,并带着夏末才有的灼人温度。
以往夏日里最难熬的时候就是站在太阳底下的时候了,现在经历了一个多月的连绵yīn雨和昨晚上的大bào雨,没人反感这样的阳光和因此引起的cháo热。
虽然都知道这次肯定是损失惨重,但看着这样的骄阳,众人还是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由衷喜悦。
糖厂二楼一张放设备的老旧桌子不堪重负和洪水的浸泡,撑不住垮了,霍庭刚帮着厂里的职工将设备从水里抢救出来,搬到了干燥略高的地方,索性又帮着整理了一下其他设备,再回来阳台上就见沈华浓睡着了。
本厂的职工们或进去转移设备c或清理材料和清算损失去了,几个公安也跟着去帮忙去了。外面只有她一个,还坐在船上,船被救生绳索固定在了护栏的铁齿上,她就这么靠在阳台的外侧护栏睡着了。
沈华浓整张脸都bào露在阳光下,霍庭能清楚的看到女人苍白面容上眼底有一圈淡淡的青黑,这么烈的太阳光直射着,她竟然能睡得沉,眼皮一颤不颤的。
随着船的晃动,她额前的发丝时不时的在鼻尖上轻轻摆动着,chún色有点淡,没有以前的张扬与活力,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被吓到了。
霍庭正想叫醒她,却发现她扣着护栏的手指关节发白,隐隐颤抖着。
他蹲下来抬起手,短暂的迟疑之后缓缓的覆在她手背上,很凉,他目光暗了暗,手裹得更紧了些,目光盯着那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沈华浓紧扣着铁齿的虎口,道:“堤坝修好了,太阳也出来了,水马上就退下去了。”
沈华浓一动不动,看表情就是睡着了,睡熟了,可霍庭知道她没睡着,她手上在用力,还在颤抖,他一碰到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这种颤抖代表的恐惧不像是装出来的,反倒是她面上的平静更像是装的。
霍庭不明白她还在怕什么。
洪水虽然涨了一波,但二楼这儿最高的时候也就到他的腿,还不足以让人恐慌就开始往下退了,竟市是个平原,一马平川,平原上又多湖泊池塘,地表水域面积占到全市面积的一半以上,水往外蔓延,退的速度很快,现在水面已经降到脚面下了。
之前那些表现还不如她的那些怂货都早平静下来干活去了,她还在担心什么?
沈华浓依旧不动,从看清楚这洪水带来的惨象开始,不,其实在更早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两个声音在争吵在厮打了。
一个说,她的所作所为完全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除了欺负她和家人的坏人,她没有害过一个无辜的人,江堤决口就是有些人不作为,跟她毫无关系,她别以为知道剧情就自以为跟神一样,能随便一扇就能改变世界走向!
另一个则说,如果没有她介入,霍庭就会按照原中的那样,一直从事他钟爱的事业,一直待在这个岗位上兢兢业业,不会有岳长鸣和赵黎明取代打压故意跟他做对的情况,堤坝决口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
偏偏中到底发生了这件事没有,她不知道!她又回想了一遍,书里没有提及过这样的内容,也没有从主角们的对话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如今,这个世界,这片土地,在她看来已经不是中虚幻的世界了,而是有活生生的生命,有活生生的情感,是真实的。
她极力想要转移注意力,想要将那种庸人自扰的念头清除掉,却反而被越缠越紧。
两个念头在脑海里各不相让,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回合了。
艹,最后就真当自己是神了!
这是沈华浓心中最后的结论!
霍庭跟她说话,她没有反应,不知道是沉浸在自己的恐惧里了,还是又在戏耍他,他纠结了一下,看看烈阳,突然想起女儿的臭美属性,这个不管是遗传的还是后天养成的,肯定都得归结在沈华浓头上,记起这一茬,他就说:“你脸晒红了,当心晒黑晒伤。”
沈华浓果然睁开了眼睛,水濛濛的眸子冲着他“嗯”了声,很平静的抱怨道:“我难道就没有个名字吗?喊我名字是会变哑巴吗?”
说着垂眸看看他的手,笑话道:“哟,宝宝,你看你牵我了,你的手居然也没断呢!”
霍庭:你开心就好。
他刚松开,沈华浓就说:“你拉我一把,我要进去,这里太晒了。”
“嗯。”
她站起来了攀着护栏试着爬了一下,马上就放弃了,跟着朝伸直胳膊说:“你抱我过去。”
“你昨天都抱了,当着那么多人看着都没有损害你的高大形象,现在这都没人看见,你又别扭什么?”
“快点,我想上厕所。不然我就当着你”
霍庭:▽
霍庭皮不过她又变成哑巴了,好在他身残志坚,绷着脸手掐着她腋下,直接就要将人给提溜过来了,落地的时候沈华浓突然抱了一下他的腰,旋即又马上弹开,还不满的将人往外推,嘟哝道:“你身上臭死了。”
霍庭两手抓住她的手握紧,她推,他就越握越紧,目光也紧紧攫住她的,沈华浓微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很是期待的望着他。
一点儿也看不出羞涩。
反倒是霍庭被她这么大胆灼灼的看着,眼神微闪,喉头滚了滚,说:“华浓。”
沈华浓笑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
霍庭就说:“里面地上很干净,有台阶挡住了。”
沈华浓:“松手。”
霍庭又握了握,直到那双白皙手发红有了温度才放开她:“快去吧。”
沈华浓握拳就捶了他一下:“你摆那么大的阵仗,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诉衷肠呢,真叫人失望。”说完收回视线就朝里走了。
霍庭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水已经干差不多了,但沾上的泥浆都结成了块,的确是很脏很臭。
都臭死了,还抱?要是不脏呢?
她说的“失望”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 ̄ブ
抬头看看浑浊的水面,刚升起来的旖旎念头就被压下去了。
沈华浓很快又回来了,她还在自来水龙头下洗了一把脸,看着jīng神了许多,脸上还站着水珠,在阳光下能闪光。
她走到霍庭身边,跟他并肩站着,看着水面问道:“这次洪水造成的损失很惨重吧?”
霍庭唔了声。
“会死很多人吗?”沈华浓又问。
霍庭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人员伤亡。”
见沈华浓转过来看着他,他便又给她解释说:“那边张家湾是距离堤坝缺口最近的,也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第一时间就派了多艘搜救船过去,那边统计过了没有人员伤亡,他们村里也有些水性好的第一时间都往糖厂这里躲过来了,刚才我核算了一下村里报的人数,应该是不差。”
沈华浓松口气说:“那就好。”
霍庭说完,沈华浓没有再开口,转回去继续望着水面。
两人陷入了沉默中。
霍庭有心想要说点什么,又主动打破了沉默,说:“考虑到这边楼层比较高,建筑也相对结实,暂时没有危险,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过来这里。”
沈华浓淡淡的哦了声。
霍庭吃不准她究竟在想什么,便又试探着道:“我听彭振华说你请假来糖厂了。”
沈华浓忽的笑了,手肘支在护栏上方托腮偏头看着他,问道:“宝宝你是在跟我解释吗?要是这里没有两层楼,你会第一时间来救我吗?”
霍庭别扭的道:“你在外面别这么喊。”
果然,沈华浓充耳不闻,继续道:“宝宝你怕我生气?你是关心我,还是不想昭昭没有妈妈会伤心?”问完她又摆摆手说,“知道你不会回答我,不说算了,反正我心里清楚,你说不说无所谓。”
霍庭咳了咳,指着视线范围内位于糖厂西面的村落,继续之前的话题道:“下面那些村子距离远,水漫过去速度慢,散起来快,肯定没有淹这么高,他们有足够的逃生时间,你看那边,还有个西塔寺,那座塔有五层,也挺坚固的,可以进去暂避洪水,再远一点儿地方水不高,应该没有致命的危险。”
沈华浓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嗯”了声。
跟着她又高兴起来了,毫不掩饰的夸道:“你们真厉害。应急措施做得很好。”阅读最新章节:rd444





七零年代白富美 第184章 有缘千里能相会
沈华浓眼底有光,看得霍庭有些脸热,好在皮黑倒是也看不出来。
他就觉着,她好像在这一瞬间突然就jīng神起来了,她高兴极了,眉眼飞扬,这种jīng神状态跟之前的对比十分明显,不是简单的洗把脸就能带来的。
是因为知道没有人员伤亡而高兴成这样吗?之前的恐惧担忧都是因为怕洪涝造成伤亡?
霍庭就想,不管她平时表现得怎么样,至少她心里是善良的。
他也被沈华浓的笑容所感染,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然后实事求是的道:“就是牲畜和庄稼肯定是毁了,就是再补种,住在这一块的群众也有一两个月难熬了,这个我们能做的就有限了,看能不能争取到救济粮”
话还没有说完,沈华浓忽然将手搭在他手背上,霍庭指尖不自觉的收紧,低头侧目看着她的动作,看着那白皙纤细的手指试图包裹住他的手背,最后因为大不匹配而作罢。
然后她的指尖一点点儿的往他指缝里钻,他情不自禁的放松了手,任由她得逞。
轻轻的抠蹭带起的痒从指尖传到了心里,霍庭极力忍着才没有制止她的动作,见白的黑的这么交叉叠合在一起,像个白面和荞麦面做的花卷,他感觉喉咙有些干,肚子也似乎饿了起来,盯着那白面卷子都挪不开眼睛。
明知道在这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亲密举动万一被人发现不大好,他也没有违心的劝她收回去,左右现在没人看见,左右她是个极其要面子的女人,肯定不会让人发现她不合时宜的举动,要玩他手指就玩吧。
他偏开视线,盯着面前水茫茫的一片,佯作若无其事的继续道:“竟市是粮食高产区,专门拨粮救济的可能性不太大,多半就是将这一季其他乡镇新收的任务粮分拨一些过去,下了这么久的雨,全市的收成都不大好,任务粮也不多,接下来都不太好过”
沈华浓在他指缝里蹭了几下,由衷的道:“反正这次没有人员伤亡,就已经很厉害了!”顿了顿又笑眯眯的说:“我说你厉害,为你感到骄傲,都是真的,我现在是发自肺腑的觉得你了不起!”
“你真厉害。”
“你比帮我爸爸说话的雨佳还要厉害!”
霍庭闻言略有些不自在,同时,他也不太理解她的对比标准。
按理说,雨佳是为包括沈克勤在内的人说话,影响够大,对沈家的前途都有影响,而这次,他虽然救了人,但那些人跟她无关,他也只是做了本职工作而已。
但沈华浓不说了,他想反正从来都没有猜到过女人心,便也不问了,多半就是她说出来故意哄他的。
“以后我会对你好的!”沈华浓信誓旦旦的表示。
霍庭:怎么这么突然?难道是他无意中讨她欢心了?
可他现在似乎没有为她做什么啊!这cào作真是叫人受宠若惊,惊大于喜。
他狐疑的看着沈华浓。
沈华浓顿了顿,然后对他的怀疑视而不见,扣他指头说:“这个时候你不说点儿什么回应一下我吗?”
霍庭嗯了声,很淡定的表示:“那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好,”沈华浓笑得像只狐狸,霍庭屏息凝神等着,她说:“那你以后工资得上缴。”
霍庭哭笑不得,又松了口气,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夸他这么多,就为了引出这个?
他点点头说:“好。”
“算你识相!”
“”
“宝宝,你换了新工作后工资会涨吗?”
霍庭想了想说:“应该跟现在差不多吧,行政等级高了一些工资会涨一级,不过新部门应该没有现在的津贴,算起来还是差不多。”顿了顿,道:“全部都给你,到时候把工资条给你看。”
“到交通局就不用像现在这么辛苦吧?”
“最近这一两年可能得经常往丰陵县那边出差,别的倒是没什么。”
“反正没有现在的岗位累人吧?”沈华浓说。
“没有。”
沈华浓低声道:“听起来好像还不错,那你喜欢这个新岗位吗?”
霍庭默了默,道:“喜欢。”
沈华浓叹了声,说:“为了享受美色付出点代价也是应该的,觉得亏了吗?”
霍庭发现自己又一次无言以对,只能干巴巴的道:“你又瞎说。”
沈华浓轻哼了一声:“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你觉得我是鱼还是熊掌啊?”
霍庭:浑身无力!
“你还真想啊,你才是鱼,你才是熊掌!我是鱼和熊掌的主人!”说着往他手背上甩了一巴掌。
霍庭苦笑:“你”放过我吧!咱们好好过日子不要闹,很难吗?
霍庭感觉身心疲惫但jīng神异常亢奋的时候,水面上总算是出现了一条船,来接他们的人来了。
登船靠近的时候,二楼上已经没有洪水了,只剩下被水流冲刷后留下的一层泥浆。
“昨天刚送人到半路,洪峰就来了一波,绕了点儿路,早上见水退了跟着去其他村子里搜救去了,就耽搁到现在了。”船上的公安解释了一句。
这会儿谁还会在意这个呢?
霍庭问道:“损失严不严重?”
那公安说:“具体的还没有来得及统计出来,人员伤亡应该不大,就听说一个从树上跌下来的,已经送医院去了,就是牲畜和庄稼毁了不少。”
老厂长跟着感慨说:“这就好,这就好,万幸万幸!”
然后代表厂里剩下的职工表示:“我们就先不回了,出了这事回去也睡不着,还是看看恢复情况有数了再说,一会得赶紧把办公室和车间都清理出来,等通电了设备也要调试,这水估摸着到下半晌就该完全退回去了,到时候我们自己解决。”
其他人没有谁敢有意见,都赶紧跟着附和说是的是的,我们回去也睡不着,还是等这边收拾好了再说。
救援船估计也是猜到了这一点,将带过来的两筐子荞面馒头和半铁桶粥放下来,让他们注意安全,也没有多劝。
最后,也就只有沈华浓跟船离开,霍庭还得回去上班,在救援人员过来的时候,就和几个公安坐着橡皮艇先走一步。
临走在几个公安的注视和起哄之下,也只给沈华浓憋了几个字,说:“我忙完了去找你。”
沈华浓冲他们摆摆手,上了救援船,在船上吃了个馒头,又跟着救援船去糖厂西边的西塔寺跑了一样,装了满船的人之后船才往回走。
到了涵江桥头市妇联的c医院c学校组织的团体,还有市区群众自发组成的志愿者负责接应,分发食物引水和登记住址信息,虽然忙碌但也有条不紊。
沈华浓被妇联的几个同志领着去登记了信息,走在桥上她还特意往桥下往了一眼,水面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远处的堤坝上有一群人正在忙碌着,那边河面上漂浮着几艘船,也分不清楚哪一艘是她坐了半宿的橡皮艇。
统计信息很简单,她这种有地方可以去的,很快就处理完了,她拒绝了妇联大妈让给她坐下喝口水缓一缓的建议,没有耽搁就下了桥。
热心的大妈还给她指了指说:“今天公交车都不进站,站点都停着帐篷,你顺着走过去就能找到了,今天都是免费的。”
“哎!婶子你们先忙,我不给你们添乱了,等回去缓口气再过来给你们帮忙。”
沈华浓谢过人家,顺着公路朝前走,沿路都支着帐篷,现场熙熙攘攘的,人很多,都是从河西过来的灾民。听着吵吵嚷嚷的声音,感受被烈阳照的眼花刺痛,沈华浓才有了点儿真实感。
这时路边的一顶帐篷口蹲着个年轻姑娘,她长了张讨喜乖巧的圆脸,正拿着把刷子仔细的在刷一双大头黑皮鞋,对着泡了水豁开的一道口子心疼不已,随着抿嘴的动作,chún边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玉萍!”
身后同伴杨桃突然拍了她一下,梁玉萍被吓得一跳,身体往前栽下去,她赶紧将手撑在地面上才没有栽倒,但手上的皮鞋被这么用力一按,口子又加大了。
杨桃也看见那个大豁口了,这种皮鞋她可赔不起,赶紧推脱道:“这可不是我弄的啊,我就是想跟你说我换好衣服了,你赶紧去换吧,我给你把风!”
梁玉萍攥着皮鞋的手紧了紧,还是摇了摇头说:“没关系。”
杨桃松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不在意这个,你们家是省城的,父母双职工,条件又好,哪能计较这双旧皮鞋呢,回头再让你父母给你邮寄一双过来不就得了。”
“你快去换衣服吧,这脏衣服穿了一晚上我早就受不了了,要不是不方便我都想洗个澡了。”
梁玉萍站起来,看着前方暗暗吁了口气,突然看见前方迎面走过来的人影,目光一顿,本就又圆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那是沈华浓!
“你发什么呆呢,还不进去换衣服,一会方涛他们该回来了,到时候又换不成了,脏兮兮的衣服穿着多难受,玉萍你看什么呢?看见熟人了啊?”
梁玉萍下意识的嗯了声。
杨桃顺着梁玉萍的视线往前看,闹哄哄的路面上都是人,还有孩子再追赶打闹,追问道:“是哪个?”
“你家不是省城的吗?没听你说过在这边还有亲戚朋友啊,咱们知青在这边孤零零的,还不知道要待上多少年才能回城呢,要是能有个亲戚朋友走动,那日子可就好过多了,起码能时不时的过去改善个伙食啊,知青点天天吃的水煮冬瓜水焖南瓜我真是吃得够够的了。”
“你还好点,方涛家是肖场公社的赤脚医生,条件不差,他对你又有意思,时不时能给你送点吃的,我们就惨了,现在又发了洪水,接下来估计连冬瓜都吃不上了。”
“欸,究竟是哪个啊?是志愿者还是妇联的?我知道了,是医院的吧,你爸爸不就在医院工作吗,是不是他的老朋友啊?”
梁玉萍目光紧盯着沈华浓的身影,没有马上回答同伴的话。
见沈华浓似乎往这边看过来,她赶紧收回了视线,不想杨桃不知道什么时候弓着身子站在她背后,往路上瞅,这下她一直起来,直接撞人身上了,杨桃一个pì墩坐地上了。
哎哟了两声,不满道:“玉萍,你干什么啊突然站起来都不打个招呼?这下被你撞的可疼死我了,哎哟我的衣服,我刚换的呀!”
沈华浓本来也没有注意这边,不过杨桃的声音实在是又高又尖,将路上的声响都给盖住了,似乎还夹杂着“玉萍”两个字,她下意识就循声看过来。
梁玉萍背对着路面,顾不得后脑勺的疼痛,赶紧将杨桃扶了起来,拽着她就进帐篷去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你站在我背后,你要是没带多的衣裳,先换我的吧。我出来的时候把行李都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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