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阴阳道者无个性

“没有人能够真正的高高在上。”晴明说完之后便坐下了。哪怕是神，也同样会死亡，被渺小的从未正视过的人类杀死。亲身经历，为自己代言。
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在安静无声的环境下突兀的鼓起掌，晴明望过去。
对方腕上缠着一串佛珠，本来坚毅沉静的眼睛满含戏谑的回望着晴明，闪过不少思量：熟悉的脸，熟悉的气场，熟悉的话语风格，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熟悉。
晴明看清脸的那一刻突然就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嘴型不断地描绘着那个称呼，偏偏声带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那个一眼望去便极为可靠的人出声了。
“丹特老师，不知道在下可不可以带走您的学生一段时间？保证会安然无恙的送回来。”
丹特老师看看晴明，又看看恍若在下通知一般的对方，讷讷道，“可以……”
晴明并没有被定下接下来行程的不满，安安静静的跟在对方身后，小短腿迈的很快，又害怕一般的保持着绝对的距离。
那人不耐烦了，转过身来拿着不知在哪里摸出来的一把扇子敲下去，重重抬起轻轻敲下，“怎么，就没什么想说的？”
对着那张年轻了不少却依旧带着坚韧的脸，晴明收敛好神情，把头一侧，良久终于喊出了那个称呼，“师兄。”
“啧，我还以为他乡遇故知会收获一个激动地拥抱。”那人摇着头满是伤感，“师弟真的太令我伤心了。”
“……师兄，”晴明抬起头，软糯糯的一笑，“您死心吧。”
呀，自家小孩居然会做这么任性的举动了，看来被养的不错。贺茂保宪打量这晴明，“这么年yòu的你，可真是令人怀念啊。”父亲还在，yīn阳寮不是那么乌烟瘴气，小孩小大人一般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跟着父亲学习yīn阳术。
“只是身体缩小，之前所有的记忆全都是有的。”晴明和他坐在长椅上。
“师弟的际遇不错？”贺茂手速飞快的捏了两把某人的小脸蛋，手感还是很bàng。
“师兄……不要胡闹。”晴明下意识的惯例警告，却恍然惊觉这句话的主语已经有四五年没有说了，“遇到了很不错的人，顺便捞了一个便宜监护人。”
“便宜监护人？谁？”贺茂保宪开始考虑把自家孩子捞回自己身边的可能性。
“白兰杰索。”
“那个密鲁菲欧雷的boss？”贺茂保宪飞快的闪过不爽，那种神经有问题的家伙，怎么就成了师弟的监护人？而且，还把他送到mafia学校来，明显是把晴明绑在mafia的船上了。
“不要光说我了，师兄呢？”明明已经因病逝世了，那现在呢……
“我啊？”贺茂保宪摸摸下巴，“这次会过来这里也是偶然，替一个朋友上一段时间的剑术课，身为yīn阳师的大本营当然还是日本了。”
“您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啊哈哈哈，只是本以为因为那痼疾已经不行了，在睁开眼的下一秒就有了不同寻常的际遇。”贺茂保宪很狡猾的用际遇一笔带过了全部。他可是大人，哪能让自家孩子替他心疼？
晴明自知在口严到不行的师兄面前根本套不出话，“就这么带着我旷课，师兄，你变了。”
“反正这些东西不学也没什么大不了，”贺茂保宪无所谓道，下一秒又正色起来，“既然能够再见到你，晴明，那就让我看看你的yīn阳术如何了吧。”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晴明直接开始结印往贺茂保宪身上招呼，让贺茂保宪狼狈了有一会儿。
控制得更jīng准了，术法的衔接也很完美，就是灵力有些弱了。
“我现在还小，如果真的上来就用我体内太多的灵力的话，会炸了的。等再大一点，身体承受力更高一点之后就能动用更多的灵力了。除此之外，师兄可还觉得有哪处做的不是很好？”
贺茂保宪摇摇头，“没了。师弟果然无愧于父亲对你的评价。”
提起他们两人共同的师父，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还有一件事，晴明，你现在多大？”
“七岁啊。”
“……不是这个。”
“24岁，世界意志为了接纳我，才缩小了我的年龄。”
“意思是回不去了吗……晴明，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监护人？”史书上再怎么写晴明是最强的yīn阳师，最受尊崇的存在，也不能否认，那是晴明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他现在才“七”岁。
晴明愣了下，“我觉得白兰还好。”虽然爱浪，但是好歹算是一个在努力变得称职的监护人。
“我还想，如果晴明觉得现在的监护人不好的话，我可以去找对方交涉一下把你带走。”
“暂时不用了吧……师兄什么时候回日本？”
“下个月，我毕竟只是替人上课而已。”贺茂保宪揉了两下晴明的头发，“这一次不用那么着急了，有我呢。”
所以师弟，不要再像当初父亲去世之后那样，强迫着自己去不断成长起来了。不用为了帮他稳固yīn阳头的位置而过早地显露自己的才能，成为不少贵族yīn阳师还有妖怪的眼中钉。不用再为了保护自己不成为他的弱点，用温浅却疏离的姿态隔绝了全部的人类。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挺放纵的了。”晴明含笑道，“师兄总是让我不要去想太多，偏偏却让自己沉湎于过去，故而对我非常愧疚，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这孩子……”贺茂保宪更心酸了，自家孩子实在是太照顾人了。
贺茂保宪：“晴明，你的式神呢，现在还有没有在你身边的，如果没有我的暂时先留在你身边。”
“我的式神们可是全跟来了，只是大部分都还在沉睡。”
“都在沉睡管什么用，果然我还是—”
“是大部分沉睡了！师兄，我的式神们很强的，就算现在只有四个。”晴明制止了贺茂保宪还想继续的动作，“师兄的式神跟着师兄是最好的。”
就在贺茂还想说什么之前，晴明拿出手机，晃了两下，“师兄，手机号？”
贺茂：……





[综]阴阳道者无个性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剑术课，贺茂保宪一脸复杂的看着晴明，“你现在怎么……”
晴明淡定的收剑，“我在这方面本来就很废，如果不是师兄教这门课，我绝对不会报的。”他对自己向来很有自知之明，等14岁的时候天狐血脉开启，体能这一块会直接补满，完全不用担心。
贺茂保宪试图继续挣扎：“不能抢救一下吗？”
“不能，已经验证过了。”晴明看着这些选修了剑术的学生，“我果然还是做我的高级残废吧。”
“……高级残废？我死之后你到底又做了什么？”贺茂保宪觉得有点头秃。
“没做什么，只是有了不少式神，交了几个朋友。”晴明天真的说着，乐得看贺茂保宪头疼的模样。
驴头不对马嘴，可是贺茂保宪懂了。
“所以你就这么被你的式神们还有你朋友给宠成了这样？”
“姑且。”晴明含蓄且保留的说道。
“晴明，我发现你也挺厉害的。”贺茂保宪半晌无语，打量着这个理直气壮的小混蛋，思索起他去世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历史书上写的可都是粉饰过的，除了当事人之外，恐怕没人知道了。“那你以后这节课可以不用来上了，我怕我忍不住在尝试看看。”
“那这门课？”
“算你过！”
“高分！”
“……”贺茂保宪憋着气，“成！”
晴明心满意足的走人，哼着不成曲的小调。
这让贺茂保宪在心里生出了丝丝无奈，只是在这方面才能不足罢了，又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希望密鲁菲欧雷能够保护好晴明，不然无论如何他都会把孩子抢回日本。
不止如此，14岁那年，无论如何都得先把这孩子带回去一段时间。天狐血脉成年时激发，他必须在他身边看着。
离开剑术课的训练场地，晴明没有四处跑，打包了一份吃的回了宿舍。回到宿舍，晴明脱掉外套，将领带拉扯开，“花鸟卷，师兄身上是不是……”
“您都已经猜到了还问我做什么？”花鸟卷打着哈欠，还是很困顿的样子，“那种诅咒也是很恶心了，既然是您的师兄，我可是不介意帮忙的哦。”
“每月月圆必遭蚀骨焚身之痛，到底是谁做的。”晴明握着手里的还没放下的领带，目光凝重。
“谁知道呢，这种像是妖怪所赋予的恶毒诅咒，却带上了人类的施法痕迹。”花鸟卷在背后圈住晴明，“晴明大人，我们是不会让您受到这种危险的。”
“我知道的，有你们在，不会的。”晴明拍拍花鸟卷的手臂，示意她松开，“师兄身上的诅咒，花鸟卷，我想拜托你。”
至于是谁下的诅咒，他可不认为师兄会告诉他，和白兰说好了要在这儿上一年，顶多……缩个一半，不然一直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呢。
“就交给我吧，晴明大人。”花鸟卷一点点消失在宿舍里。
晴明仰躺在床上，啊呀呀，等式神们醒的多了点，他们如果想出去玩啊之类的肯定也得花钱……
考虑自己的小金库，果然铁鼠还有座敷能赶紧苏醒就好了，不然的话，以后他能不能养得起一群式神都是个问题。
这一个月，贺茂保宪一直在给晴明开小灶，其他老师也没什么好说的。至于有几个不满贺茂保宪的老师，则是被对方托着在训练场摁在地上摩擦了几回之后表示随意。
mafia可不就是这样吗，拳头大的是真理。
晴明和贺茂保宪在封闭的训练室里互相疯狂的结印对轰，在这种情况下晴明无疑是处于劣势的。师兄的剑术体术还有yīn阳术件件不弱，他的yīn阳术纵然威力强大也不能阻止对方速度更快的揍向他的拳头。
为此，晴明的手动的越来越快，以此来弥补现在最严重的体能缺口。
也为此，晴明因为缩水而偶尔会出错的结印正确率越来越高，让亲自被一摞又一摞来自师弟的yīn阳术糊了一脸的贺茂保宪表示很满意，同时心疼自己身上的伤口。
同样的，贺茂保宪也第一次正视起不过柔弱小草出身的小妖怪萤草。第一次见面就被砸了一蒲公英之后，贺茂保宪轻轻碰了碰额头上的包，悄悄地呲了呲牙，“师弟，萤草都这么凶残的嘛？”他记得没有吧？
“也许，”晴明拍拍萤草，让她给自家师兄治疗。
这是第二次，萤草把人认成是敌人，下意识地砸过去了。生怕晴明大人生气的萤草眼睛里又浮出了水雾，让晴明哄了一会儿才收起眼泪来，带着哭腔颤颤的道歉。
贺茂保宪还能怎么样，蹲下来和哄小时候的晴明一样，揉着萤草的头，和声细语的让萤草重新挂回了笑脸。
“师兄哄孩子的手法一流呐。”
“晴明也想让师兄哄你？”贺茂保宪调侃。
“……算了。”那张凶脸以前还能觉得能看，但是现在……果然只要是严肃脸都不太适合做那么软和的行为。
“下周就是你们真正的剑术课老师来指导你们了，我也该走了。我会给劳伦斯说，记得让他给你走个后门的。”
[晴明大人，还请您一定要把您师兄留到诅咒发作的时候哦，我还没这个本事直接跨海去给他除去诅咒。]
[这个诅咒必须在发作的时候才可以除去，所以这件事就交给晴明大人啦~]
想到花鸟卷说的……
“师兄，不能多在这里留一段时间吗？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晴明打起了卖萌攻势，带水的大眼睛还没有长大之后长开的狐狸眼那般惑人心神，但是一向对小孩子没辙的贺茂保宪来讲，现在的晴明可比长大之后的他更加让他无法拒绝。
贺茂保宪对着晴明恳求的目光说不出任何拒绝，反正只要那一天不被晴明发现就可以了，叹了口气，只是回去之后又要被骂个狗血淋头了。
“那我多留几天。”
“嗯嗯！我还想让师兄见见白兰他们呢。”
贺茂保宪摸摸下巴，“确实该见见，也谢谢他们对你这三年的照顾。”
得到满意答案之后晴明把手背在身后笑得格外灿烂，同时不忘了结印，给花鸟卷做个记号。
“那等下周放假！明天肯定来不及了，可乐尼洛叔叔也赶不回来。”
“好，那你来安排？”
“交给我吧。”
晴明如此保证着，同时询问花鸟卷能否感知到师兄身上的术法。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抓着贺茂保宪的手，“呐呐，师兄，劳伦斯老师真的不介意我划水吗？”
“他不会介意的，”贺茂保宪想到了什么，笑起来，“那家伙没必要的事情自己都是能偷懒就偷懒了。”
“对他来说，只要实力足够，偷懒偷的巧妙，他还非常乐意向别人推荐这种做法。”
“但是他又不知道我一个小孩是不是能力足够，万一就觉得我百窍不通一窍，就是个靠家族靠关系的废物，就给我不合格了呢？”
“哎呀，这也是个问题。那就在他面前来一场？也不行，晴明你现在还小，最好还是能藏拙就藏拙，底牌不嫌少。”贺茂保宪开始考虑怎么让劳伦斯答应他同时不至于对自己师弟看不起。
“那怎么办？”
“……”贺茂保宪还是没想出来，“要不然……你就不合格吧？”
“也是个办法。”晴明点点头，“反正顶多就是被劳伦斯先生看不上眼而已，我也不可能让所有人喜欢。”
“我尽量给他说说，至少别让那家伙给你下绊子。”
“他还会下绊子？”晴明愣了下，“算了，随他就是了。反正我也吃不了什么亏。”
“也是，不过师弟，你别把劳伦斯整惨了。”
“放心，不会的。”晴明笑了声，要多单纯有多单纯的道，能被师兄都这么说了，性格上绝对有足够恶劣的地方，“我可不是乐于找事的人。”就怕劳伦斯找你的事啊……
贺茂保宪只能祈祷某人不要太过分，深知友人脾性的他决定，还是多给劳伦斯提个醒。




[综]阴阳道者无个性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保宪！感觉怎么样！和孩子们在一起是不是能够让你感到放松一点？”劳伦斯脱下他戴的夸张的朋克风帽子，笑得嘻嘻哈哈。
贺茂保宪正在思索昨天刚和晴明对弈、复盘的棋局，听到这语气夸张的话，把玩着棋子的手顿了下，继续，“一般。”
“啊——”语气一下子垮了，“我还以为能让你舒服一些。”
“如果是一般的学校我说不定还真的能被感染一点，但是你让我代课的是什么学校？”贺茂保宪头也不抬，“mafia学校，各自有各自的考量，还有不少能折腾的，没意思。”
“那就没什么好玩的？”劳伦斯拨弄着耳骨上的耳骨坠，坐到贺茂保宪对面撑着头。
“没有。”贺茂保宪语气平淡，“不过……”
“不过什么？”劳伦斯眼睛瞪大，准备听他说。
“不过遇到了许久未见的师弟，这件事上我要谢谢你啊。”贺茂保宪终于把视线在棋盘上挪开，这孩子在棋艺上有了不小的提升，现在想要胜过他都不容易，更别说轻松胜过了。
对于晴明说的在棋艺上对他有诸多教导的那位生前被称为第一棋师的式神，他有不少兴趣。
“师弟？”劳伦斯眨眨眼，“等会儿！你师弟？你什么时候有的师弟？你父亲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嗯，但是他确实是我师弟没错。”贺茂保宪说的理直气壮。
“……你每次都这样。”劳伦斯撇着嘴，“我也不管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师弟了，总之你确定你师弟对你无害？”
“晴明绝对不会害我。”贺茂保宪好笑的看着这人，“我师弟可是被我照顾到大的，他的为人品行我在清楚不过了。”
“又来了——真不知道你什么做过你说的那些事，偏偏你所表现的和你说的还搭配的上。”劳伦斯再次发起了牢sāo。
贺茂保宪笑而不语。
“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
“晴明选修了你的剑术课。”
“你是师弟你一样剑术不错？”
“相反，很差。所以我把他的剑术课时间全部换成了别的作业。”
“很差？”劳伦斯惊了下，咧开笑容，“可以啊，没想到你师弟和你不一样，还是会偷懒的嘛。”
劳伦斯继续问道，“那yīn阳术呢？你的本业不就是这个，既然是你师弟，这方面肯定也很不错？”
“嗯……一般略懂，他才七岁。”
“啊咧？”劳伦斯一下子呆了，“也就是说你师弟什么都不行？靠关系进的学校吗？”
“不，他很厉害。”
“可是你说的，他剑术不好yīn阳术一般，那他怎么就厉害了？”
“那是因为……”贺茂保宪开始扯淡，“晴明身上有诅咒，在十四岁之前不能修习威力强大的yīn阳术，不然就会受很严重的伤。你知道的，日本的诅咒千奇百怪什么都有的。”
“你也解不了吗？”
贺茂保宪苦笑，“我身上的诅咒都没法解，师弟的我也只能用时间去等了。”
“所以等他十四岁之后，他会超级厉害了？和你一样？随便画个星星就会有极其强大的力量？”
贺茂保宪无力的闭上眼睛，已经解释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没解释清楚，更不想说现在大部分yīn阳师使用的桔梗印其实是自己师弟创造的……“嗯。”
“那不错啊。”劳伦斯惊叹。
“我师弟当然不错。”
初步给两人定下良好的相处基础的贺茂保宪在心里松了口气，只要劳伦斯不找事，晴明肯定也不会在意。
晴明自然不知道贺茂保宪有多么认真的尽力去让他们之间能够和谐相处，他现在正在和白兰视频通话。
“小晴明，有没有想我～”
“其实是没有的。”晴明嫌弃道。
“嗨欸——明明我那么想念小晴明的。”说着还比划着一个大大的圆。
“可算了吧，谁知道你是不是又想了什么坑人的事情给我准备着。”某个慵懒的瘫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个入江妈妈形象抱枕的家伙……怎么看怎么讨打吧。
“小晴明怎么能这么聪明呢～”白兰一点也不心虚的打着波浪线。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有事给你说。”
“什么事呐？”
“我有一个师兄。”
“嗯。”白兰笑眯眯的点着头听着，下一秒就回过味来，“嗯？？？”
“你什么时候蹦出来的师兄？”他不认为晴明会认错人，那只能是这个师兄有问题了。
“就上个月，刚认的。”晴明说着，“我师兄说想要见见你们～”学着白兰的波浪线，换来了白兰直接拿起手机给尤尼她们打电话的动作。
师兄？
这种关系一听就是非常重要的人，要是小晴明就这么跟人跑了怎么办。
“等下周我会把师兄带回去的，白兰你可不要搞事！”
搞事？涉及小晴明的话他当然不会搞事，现在更重要的事搞清楚晴明突然出现的师兄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花鸟卷在入夜后悄悄地离开了晴明的宿舍，去了教室专用宿舍。贺茂保宪目前就住在这儿。
床上，贺茂蜷成一团，浑身颤抖。一边劳伦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能干着急。
花鸟卷透过墙面，在屋内慢慢现身。那张娇艳的美人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可言，只是为了完成任务，顺便还不能让人发现她和晴明大人的关系。
“人类，你身上的诅咒是谁下的？”花鸟卷以画成妖，比之寻常的妖怪多了灵气，因此劳伦斯一时间忘记了贺茂叮嘱的，只要不像人类直接轰。
贺茂强撑着睁开眼睛，每个发音中都带着颤抖，如风箱一进一出般大口的呵着气，“妖怪……你想……做……什么。”
“只是偶然经过，倒是发现了件有意思的事。”花鸟卷明眸一扫，劳伦斯发现，他动不了了。那是单纯的、凭借慑人的气势，强行压住对方。劳伦斯冷汗不知觉时滑落一滴，手边贺茂给他的符纸之类的全部都用不了。
想强行有所动作，偏偏每次都只能导致手抖到不行。
“你身上的诅咒，很熟悉。”花鸟卷食指点在贺茂保宪眉心，轻柔的划下，“是能够令人生气的家伙。”
“他既然想让你受这份罪，我自然不能让他如愿。”
嗯，听晴明大人的，先套出妖怪或者施咒的人的消息，如果对方还是嚣张自在的话，以后慢慢收拾。反正，信口胡诌的本事，有妖狐般若在前，也学了不少。
指腹最后点在了心口。
花鸟卷手中凝出一把细长的小刀，戏谑开口，“敢不敢？”
贺茂保宪此时再看不出来这个妖怪是想帮他就是傻了，重重的点下头去，任由对方动作。
花鸟卷满意的勾chún，不愧是晴明大人的师兄。
小刀直直扎进了心口，碎裂成光点融入进去，没有流出一滴血。
花鸟卷伸了个懒腰，在小刀彻底消失之后，劳伦斯身上的压力也顷刻消失不见。
“告诉我人类，”花鸟卷眼睛眯起，“为什么这个诅咒会让我感觉是人类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