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阴阳道者无个性

贺茂保宪刚刚除去诅咒，还很虚弱，在听到花鸟卷的询问之后整个人都不太好，“因为你不知道，那个家伙是人还是妖怪。”
“哦？”
“说是要怪，可他身上偏偏有人类的气息，但是他又确实是个妖怪。”贺茂保宪说道。
“附身？”联系之前感受到的诅咒气息……
“大概，在下是第一次见到能够用那般方法附身的妖怪，故而才会疏忽。”贺茂保宪看向花鸟卷，“多谢。”
“那个家伙现在在哪儿？”花鸟卷眸中闪过流光，指腹抚上下chún，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对晴明大人会不会有什么伤害。
“不知道。”贺茂保宪神情发苦，“就像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不然的话，日本的yīn阳师除妖师们可能要遭一场大祸了。”
“你在哪儿见到的他？”
“京都。”
“他现在叫什么？”
“鏖地藏。”贺茂保宪有一时间的狐疑，花鸟卷冷哼，“他之前可不是叫这个名字。”这才让贺茂保宪压下了心里浮起的名叫怀疑的水花。
“啧。”花鸟卷顺了两下自己的头发，在确定这人身上的诅咒彻底没问题之后，干脆利索的转身走人。
反正也套不出别的话了，而且再往后面，她可圆不过来了。
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妖狐来的好。





[综]阴阳道者无个性 第40章 第四十章
晴明一直等着花鸟卷回来，“花鸟卷，师兄如何了？”
“已经解决了，晴明大人。”
“那是谁下的诅咒？”
“鏖地藏，一个能附身的妖怪，在京都出没，但是现在又没有丝毫下落。晴明大人，您师兄有这一次不察，下次自然会警惕，您不必如此忧心。”
“我知道。”晴明安抚性的一笑，只是，这个名字……完全想不出来是哪一类的妖怪。不知道具体信息，总归是有些不舒服的。
劳伦斯这个正牌剑术课老师的第一堂课，晴明想了想还是去了。
后来想想，还不如不去。
对方一上来就要求和他对练。
真的很失望啊，明明保宪剑术那么好。劳伦斯在心里想着，“晴明杰索，之前你的剑术课是怎么度过的以后也怎么度过吧。”
“是，劳伦斯老师。”晴明把木剑放回去，在一群学生羡慕的注视下慢慢的离开，向着教职工宿舍的方向走去。
公寓式的宿舍楼，晴明轻车熟路的过去，敲门。
贺茂保宪以为是劳伦斯，直接把门打开了。晴明眼睛微微睁大了点又很快恢复正常，“师兄，你没事吧？”
“啊……晴明啊，”贺茂保宪拍拍头，怎么就忘了这孩子也会过来了呢，“没什么事，只是昨天脱力了而已。”
“脱力会这么严重？”晴明皱起眉头，那份诅咒的后果比他想的还要严重一点。
“嗯，”贺茂保宪非常认真的点头。
“那师兄可得好好休息。”晴明进了无屋里，对着贺茂保宪先来了一发符咒·生，见他脸色好转才停止输送灵力。
贺茂保宪：“你现在治疗方面的术法也越来越不错了。”
“都得会才行。”晴明坐到桌子前，“怎么样师兄，这盘棋想出来了吗？”
贺茂保宪摇摇头，“没有，如果是师弟，会如何走下一步棋。”
“我也不会。”晴明吐吐舌头，“当时和弈的那盘棋下到这儿就成了死局，一直想不出下一步该怎么走。”
“那你还拿给我。”贺茂保宪佯装生气，敲了下晴明的头。
“呐，师兄，我又跟白兰说起你了，我们下周一起去吉留涅维庄园啊。”
“吉留涅维？密鲁菲欧雷的黑魔咒？我记得白兰是白魔咒的吧。”
“啊呀，我现在一直是住在吉留涅维庄园的，和尤尼姐姐伽马他们住在一起。”贺茂保宪被晴明这一声姐姐给弄的表情扭曲了下，因为劳伦斯的缘故，他对于意大利mafia的大体情况也是了解的。
吉留涅维现在的boss是一个和现在的晴明年龄相仿的小姑娘，晴明居然能够喊人家小姑娘姐姐……他绝对是出现幻听了。
“那白兰呢？不是说他才是你的监护人？”
“他啊——每天都在想着如何翘彭格列的墙角。”晴明有点小嫌弃，“不过作为监护人，白兰还是很靠谱的。”
“当真？”
“自然，师兄还不信我？”
贺茂保宪难得的在这方面选择了沉默，他自然相信晴明，但是他也真的想象不出来，在劳伦斯和晴明口中完全是两个人的家伙到底是怎样的。
果然还是要眼见为实。
劳伦斯上完课回来的时候，贺茂保宪正在拿着手机在查什么东西。凑近了一看，“‘见朋友家长时应注意什么’，‘如何保持在朋友长辈面前的良好姿态’，还有……‘如何处理与朋友家长的关系’……？什么鬼？”
贺茂保宪很平静的按下了手机的开关键，“回来了？”
“是啊，你刚才在看什么？怎么，你要去见朋友……的家长？”
“不，是师弟的现任监护人。”
“哦——那个密鲁菲欧雷的boss。”劳伦斯恍然，“等！我靠！fuck！我怎么没想到！晴明！晴明杰索！白兰杰索的儿子！保宪你师弟是密鲁菲欧雷那个小少爷？？？”
“大概。”贺茂保宪不置可否。
“你怎么要去见那种人！”劳伦斯夸张的甩着胳膊，“白兰杰索那种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你一定要离他远点！”
“可是再远能远到哪儿去？”贺茂保宪瞥了他一眼，“他是我师弟的监护人，而且师弟并没有再换一个监护人的打算。”
劳伦斯捂脸跌落到床上，“真是糟糕！”
“……不至于吧？”
“你不知道！白兰杰索他能够变态到什么程度。前段时间的诺科尔家族，直接就给处理掉了。”劳伦斯比划着，“就是因为惹到了密鲁菲欧雷。”
“劳伦斯，”贺茂保宪打断他，“我还是想亲眼看看，白兰杰索到底是怎样的人。能够拥有两种极端的评价的男人，我挺好奇的。”
“两种？还有谁？该不会是你师弟觉得，白兰杰索是个很不错的人？”
“确实。他们关系很好。”贺茂保宪点头承认，“这次去吉留涅维，就是晴明希望我能认识一下他现在的朋友。”
劳伦斯在床上打了两个圈，“那随你吧，但是！必须要小心白兰，要是他突然发难怎么办……”
“不会的。”有晴明在呢，他很安心。
贺茂保宪卷着被子去了沙发，“早点睡了，明天去看看有什么适合现在的小姑娘的礼物。其他人不用送，但是尤尼·吉留涅维，还是要送的。”
“那个你自己搞，我可没经验。你要是需要那些送给猎艳的ladys们的礼物，我倒是能给你挑出一摞来不带重样。”劳伦斯撑起头。
“……敬谢不敏。还有，你也少找那些女人，万一哪天真的死了，我可不会给你收尸。”
“好残忍——”劳伦斯团着被子，“保宪，mafia注定了能够安然无恙寿终正寝的人是极少数，所以呢，我啊，果然还是随心所欲一点得好。不是说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说好的，我如果是被仇家杀死的，保宪不准给我报仇。”劳伦斯卸掉耳骨夹，随意的抛到地板上，懒散的摊在床上，一点也不像那个第一节课就把小崽子们训的要死不活的剑术高手。
“如果你哪天真的死了，我只会把你的遗物收拢，帮你烧掉。”“那就行。”劳伦斯嘟哝，“这样的话挺好，也就没什么记挂的了。”
“去你的。”贺茂保宪直接扔过去一张雷符，把劳伦斯的头发炸成了jī窝，“一天到晚想着怎么被人杀死，你倒是想点好的。”
劳伦斯小心的碰了碰自己的头发，……qaq
他接受彭格列九代的邀请来这里上课，免于更大的mafia纠纷，未尝不是承了一份情，日后一定要还回去的。
还能想什么好的呢？
或许……九代不会让他做特别危险的事这算是好事？
应该算吧，说不定能活下来。而且这份人情，估计会用到十代或者瓦利亚的boss身上。




[综]阴阳道者无个性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周末是桔梗开车过来接晴明和贺茂保宪的。
晴明悄悄地瞄了眼没什么表情的贺茂保宪，乖巧的坐在车上不说话。
吉留涅维庄园里，拉尔来回踱步，“那个师兄，白兰，你到底查到了多少？”
“唔……只知道是劳伦斯的朋友。”很贼的没有告诉他们那个人家贺茂保宪，历史上的安倍晴明的师兄同样是贺茂保宪。
“劳伦斯？你说的是那个疯子？”拉尔想到了什么。
“对啊，我之前没说嘛？”
可乐尼洛：“你只说那个人有一个里世界的朋友，kulo。”
尤尼坐在沙发上看他们争执，“拉尔阿姨，可乐尼洛叔叔，白兰，晴明的师兄很快就到了，既然这样，直接亲自观察不就好了吗。”
“公主说的对，你们现在就算在这儿一直着急也没用。”伽马给尤尼倒上一杯红茶。
——
车停在门口，晴明一下车就跑去推门，“我回来了。”
贺茂保宪下车的动作慢了一步，跟在晴明后面进去。客厅里坐着四个人，齐齐的看过来。
和晴明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坚毅严肃的脸上表情淡淡的，颔首示意后，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送给尤尼，“师弟劳烦尤尼小姐照顾了。”
“您客气了，晴明很乖的。”尤尼略微有些慌张的接过来，总觉得在面对晴明的师兄的时候，会非常害怕出错啊，“您叫我尤尼就好了。”
“我师兄，贺茂保宪。”晴明给他们介绍。
“你好啊，贺茂先生，我是小晴明的监护人，白兰杰索。”白兰停住了他的波浪音，正经起来。
“你好。”贺茂保宪打量起他，就是这个人，师弟的监护人，被师弟称作还算靠谱的监护人，拥有对内对外两种极端的截然不同的评价。
尤尼悄悄的松了口气，白兰在这儿的话，肯定是吸引火力的最佳肉盾。
“我是拉尔米尔奇。”
“可乐尼洛。我们两个算是晴明的家庭教师。”
雨属性的阿尔克巴雷诺，黑手党乐园的管理人和另一个不完全的阿尔克巴雷诺。贺茂保宪在心里把他们对上钩。
“伽马，公主的守护者。”伽马在贺茂保宪看过来时说道。
“贺茂保宪，晴明的师兄。”贺茂保宪不动神色的观察着他们，“这次前来主要是想要认识一下晴明现在的朋友。”
“当然，我并没有想要把晴明带走的想法。”贺茂保宪清楚地发现，在他说完之后尤尼和白兰明显的放松了些。
“只不过……”
晴明打断了师兄的恶趣味，“只不过我在14岁的时候会有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到时候我要去日本跟着师兄。”
“什么麻烦的事？还需要小晴明去日本处理？”白兰挂回了腻人的微笑。
“自然是攸关晴明性命的事。”贺茂保宪毫不客气的针锋相对。
“晴明，怎么回事？”拉尔唰的偏头。
“……身体上的问题。”晴明挠挠头，“不是有野史说安倍晴明是人与妖诞下来的孩子嘛，其实没错，我身上有一半的天狐血脉。妖怪14岁成年，成年的时候妖怪的血脉会比较容易bào动，更何况我只是半妖，如果cào作不当的话天狐血脉会吞噬掉人类的血脉，可能彻底变成妖怪。”
“师弟说的没错，所以那个时候师弟必须跟我回去。”
“很危险吗……”尤尼关心道。
“不会多么危险，只要度过那一小段会变成妖怪的时间就可以了。”晴明给尤尼一个大大的微笑，“放心就好啦。”
“真是的，不是说要互相认识一下吗，怎么突然说起我的事情来了。离我成年还有七年呢！你们到底在担心什么啊……”晴明抱怨起来。
“啊，大概是师弟太不让人省心了吧。”贺茂保宪正经道。
“……完全没有！”
贺茂保宪语气凉凉，“真要我把那些事说出来？”
“……请容许我拒绝。”晴明一秒变严肃。开玩笑，他只不过就是小时候师父还在，闹得欢了点而已，绝对没有什么在还没控制好天狐血脉就离家出走的黑历史！
平安京那个时候灵气浓厚，妖气同样旺盛，成年之前就有妖力化显的情况。他还是个孩子，当然有好奇心了！
尤尼：“时间差不多了，贺茂先生留在这儿吃午饭吧。”
“尤尼叫我一声哥哥也可以，在下自然还是担得起的。”贺茂保宪和缓道，“晴明喜欢你们，我相信晴明的眼光。”
“嗯！贺茂哥哥。”尤尼眼睛一下子亮了，能够被晴明的师兄承认，实在是太好了。
“欸——这辈分不就乱套了吗 ？”白兰说出了最现实的问题。
“怎么，白兰先生还想让我称呼你为长辈？”贺茂保宪的语气分不出喜怒。白兰哪儿敢，他就是说说。
“各论各的不就好了？”晴明心累道，“再说了，师兄，你至于跟小辈计较？”
贺茂保宪不说话。
午饭过后，晴明带着贺茂保宪在庄园里散步。
“师弟。”
“嗯？”
“他们，都很不错。”
“这是自然。”在贺茂保宪面前，他仍然是那个希望师父师兄能够认可他的孩子。听到贺茂保宪这么说，嘴上的笑容不自觉得大了几分。
“尤尼有着能够些许窥测异世界的能力，她也是第一个知道我是异世界来客的人。白兰是第一个跟我搭话的人，虽然看起来好不靠谱，但是我们两个在不断认识的过程中，白兰也有很尽心。”
“拉尔阿姨和可乐尼洛叔叔一直都用很严格的标准教导我，就算现在还是一个体能废体术废，我也能够在他们手下撑一段时间了。伽马很细心，在很多方面都安排的很妥当。”
“野猿大哥和太猿大哥虽然话少，但是他们对我也很好。”
贺茂保宪含笑，软化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严肃面容：“能够确实地看出来啊。”
“呐，晴明，跟我讲讲我死后的事情如何？”
“……”晴明眨眨眼，“好。”
于是晴明开始从平安京的动乱开始，意外收归的式神小白，捡到的小女孩神乐，意外结识的朋友博雅，八百比丘尼，然后是越来越多的式神。总之他的人生就是各种各样的意外推动的。
听到后面八岐大蛇的时候，贺茂保宪都觉得心惊，那可是极其强大的祸神，实力能够排在极为靠前的神明。
“师弟，我有些后悔了。”贺茂保宪沉沉的将他的手放在晴明的肩膀上。
“没什么好后悔的，”晴明听出他的意思，“师父和师兄毕生的祈愿便是守护平安京，不仅如此，博雅也不希望平安京出事，更是为了神乐，我也绝对不可能不理会八岐大蛇的图谋。”
“就算师兄不将这个责任交给我，我也会因为身边的人而义无反顾的和他对上。”晴明眼中是璀璨的点点星光，宛如银河流淌在他湛蓝色的眸中，他自然不是什么圣人，但是如果是朋友需要，他无论如何都会走上这条路。
义无反顾。
“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吧，晴明。你一向有自己的主意。”贺茂保宪放下手，“无论是留在意大利还是去日本，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好了。”
“啊。”晴明抻着手，“现在挺好的了。”
忽略掉细微的别扭，晴明如此告诉贺茂保宪。
“那就好。”




[综]阴阳道者无个性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事实证明。
把话说死的后果是惨烈的。
晴明梦见自己回到了平安京，以青年时的身体，可能……衣服是黑晴明最喜欢穿的黑紫色？
只是这个平安京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
京都没有那么和平，贵族们的大门紧紧闭合，妖怪们肆无忌惮地大摇大摆的在道路上胡来。这还是白天！
晴明看到有一位老人被一位壮士护在身后，面前是无法抵抗的妖怪。
言灵·缚
晴明直接施展雷帝召来，将妖怪消灭后，一旁的妖怪们惊惧的纷纷作鸟兽散。他弯下腰伸出手，“没事吧？”
那男人瞳孔骤缩，比之刚才还要恐惧的神情令晴明抿着嘴角，干干的把手收了回去。
见晴明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后，男人飞快的掺起老人，动作不慢的跑开了。
源博雅照常巡视，如今的京都已经是烂七八糟乱成一团了，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那京都的百姓们就真的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可是今天，他见到了什么？刚刚……那个早已不再穿着蓝色狩衣、不再清朗无双的人居然在救人？他不是已经……手中的红色长弓握紧，只要对方有一个危险的举动他便会毫不留情的射箭。
晴明听见背后的脚步声，缓缓转头，抬眸间见到了一抹耀眼而深沉的红。
是博雅。
晴明眉眼习惯性的在面对他的时候弯起，可是他很快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人已经缓慢而坚定的抬起了长弓，语气是他从未听过的咬牙切齿的愤怒，还有潜藏在深处的悲哀，“黑晴明，你又来都城里做什么！”
黑、晴明？晴明喃喃出声。
博雅的愤怒是切实的对着他，还称呼他为黑晴明……晴明右眼皮一跳，总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那可真是糟糕大发了。
他向博雅在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博雅的手都收紧一分。等到他们两人相距不过十步距离的时候，诛邪箭已经搭在了弓上，随时待命。
如果是他想的那样的话，那么……
博雅，杀掉我。
哪怕他现在是黑晴明，他也不会愿意被别人杀死。如果是博雅的话，他没关系。
晴明再次迈开脚步。
我们想要共同守护的平安京，不能因为我而出现这样的情形。所以，杀掉我。哪怕、这只是个梦。
“黑晴明！”博雅的眼角开始泛红，拿弓的手竟然开始颤抖。
晴明仍旧在向前，博雅拉满了弓，“不要再向前了，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就来吧，博雅。晴明依旧没有听从他的话停下，而是更加坚定的迈出下一步。
诛邪箭一连三发射了出去，博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全部的jīng力，此时的他连长弓都握不住了。
迎面而来的箭矢被火红色的浓烈的灵力包裹，一发连一发射穿了晴明的心口。他终于开口说话了，“抱歉呐，博雅。”
“为什么……？”博雅声音发涩，长弓掉在地上沾上了灰土还有上一刻在这里厮杀的妖怪们的未干涸的血迹。
晴明继续向前，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向前倒去。博雅身体快过脑子，已经把人接住了。
啊呀，博雅的手都颤抖了，你可是说过的，拉弓一定要手稳呐。这梦真的很真实啊，真实到穿透心口的感觉那么真实，还有对方抱着他的温度。
“可能是、我良心……发现……？”晴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源源不断的流逝，还有心情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博雅给晴明疯狂的输送灵力。
“明明……刚刚博雅……可还是那么……坚定地把诛邪箭射了出去的。”晴明强撑着睁着眼睛，暗金色的瞳眸慢慢被湛蓝色替代。
博雅搂紧了晴明，已经发不出一丝的声音来。这是他的晴明，那个俊逸矜雅的晴明。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才发现！还亲自……还亲自……
“别这样……让我看着你。”晴明嘴角慢慢翘起，已经三年了啊，三年了都没有见到博雅了。也不知道他还好不好，是不是过得开心。
他很轻易地接受了这个世界的不同，心疼这个博雅的同时，想到了另一个与他相识的青年。
他会在郊外樱花树绽放的时候，在树下对他伸手，“晴明，樱花开了。虽然没有你庭院的开的漂亮，但是大片大片的，也很不错呐。”
他会在面对妖怪的时候，绝对不让妖怪近他的身，把他护在身后牢牢地。
他会在天皇赏赐下来的奇珍异宝的时候第一个想到他，给他送到庭院来与他分享。
还会在那些无聊的人搞事情的时候无条件的信任他去帮助他。
“那你活下来，想看多久都可以。”博雅慌慌张张的说着挽留的话，哪怕明知没有丝毫的作用。
“不行呢。”晴明感受着被博雅握紧的手，“京都可是我们说好要一起守护的地方。”这里没有第二个晴明了，黑晴明必须死，不然没有人能够制衡他。
“对不起呐，博雅。”私自替你决定了。
晴明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博雅眼睛中的光彩慢慢变暗，只见他慢慢站起来，背好弓，抱起晴明，向刚刚来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回去。至少，要带着晴明回庭院。
晴明睁开眼睛的时候还心有余悸，就算表现的再怎么云淡风轻，那三支破魔矢过来的时候他还是会有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博雅……
就算是梦里，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害怕和难过，那种强烈的悲伤，似乎能透过身体，完完整整的传递到晴明的灵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