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与真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铃里的刀声
江束衣把资料都发给他,说道:“你看看资料,如果真跟他没关系,那你看看有没有其它的线索。”
老李看了会资料,抬起头来说道:“我们再去现场看看吧。”
***
两人再度进入到现场,由于此案正在调查中,邓宏都搬出去了,物品基本都保留了,他只带走了一些衣服。
江、李二人再次查验了一番,包括柜子的死角,床底下等等位置,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一番搜索之下,两人都弄得满头大汗。再加上最近几天的天气也不知是搞什么鬼,才4月份,居然有近30度的温度。
老李抹了把汗,说道:“看来这小子还真是狡猾,并没有给我们留下真正有用的线索。”
人在热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去看看能够降温的地方。
江束衣就下意识地望向卧室的空调,突然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亮了。
几步跑了过去,拆开空调外盖,小心翼翼地把空调过滤网给取了下来。
老李先是一怔,随后也反应了过来:“江队,你是觉得……”
“不知道,”江束衣摇摇头说道,“先拿回去检测一下看看。这几天比较热,所以死者是开着空调的,由于空调的空气循环原理,当死者被侵犯且挣扎的时候,可能会有细微的什么东西被吸入。当然,现在也不能判断到底是什么,先带回去检测一下再说。”
老李听到后,依言把客厅的空调过滤网也给拆了下来,两人找了几个干净的塑料袋包好,下楼回大队。
等到了大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江束衣把过滤网交给技术组的关宏之后,交待他必须连夜弄出来便又出门了。
他也不去管关宏脸上的不满,在他看来,工作就必须认认真真地做好。
回想起自己在江城办案时,那个姜采玉虽然对自己态度不是很好,但人家一得到线索,不就是连夜工作的么?
这齐春县还是太小了啊,我要早点调到江城去。
江束衣出来之后,也并没有闲着,他要去夜访鲁仁明,想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就跑了。
而且是早不跑,晚不晚,偏偏自己去找他的时候,他才跑。
这个鲁仁明一定有问题。
尽管老李的那个故事挺感人的,但这不是与本案有关的事情。
我是警察,只相信证据。
嫌疑与真相 第6章:记录本
晚上20点,江束衣通过问问周边的邻居之后,确定了鲁仁明的住处。
这个时间段,他应该在家的,上前敲门,半天了都没人应答。
这种平房是很老式的那种,前面还带有一个院子,围墙不是很高。
江束衣找了个石头,站上去向里面望了一眼,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房子的大门是关上的。里面也没有亮什么灯光。
可他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引诱着他进去。
真想进去看看,好几次江束衣都按捺不住心情想翻进去。
最终还是克制了自己的好奇心,他前世便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实在是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做人准则。
江束衣一直呆在21点,那鲁仁明还没回来,便又去了多得修车行打听消息。
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那个鲁仁明居然出去后再也没回来。
不过,即便现在遇上鲁仁明,也只能询问。想要让他协助调查,至少也得有点什么证据,哪怕是间接的也行。
江束衣像个幽灵一般,在附近兜兜转转了一晚上,直到凌晨2点才回去睡了5、6个小时。
大清早8点刚出头,他便又到了大队里,直奔技术组。
关宏昨天熬了个通宵,不过,当他见到江束衣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一丝兴奋的。
“江队,我在过滤网里提取到了这个。”
说着话,他把一个透明的封装袋递给江束衣。
江束衣接过来一看,里面有几条丝状的白色物质,想了想:“棉纤维?”
“对,棉纤维,”关宏加重语气,“而且,跟上次你给我的那双棉手套的棉纤维成分一致!”
那就对了,这就是个间接证据了,鲁仁明已经明确说过,那双有血迹的棉手套是他的。
现在江束衣倒是想知道鲁仁明怎么解释现在这件事。
他立刻找陈春生去申请搜查令,可没想到陈春生居然不在,电话也打不通。
倒是意外地遇见了新任的副大队长宋正国。他原本是齐春县二中队的中队长,跟江束衣也素来没有什么接触和负面印象。
他仔细听完江束衣的汇报之后,很认同江束衣的判断,便爽快地替大队长批复了下来。
江束衣拿着搜查令,带上几个人直奔鲁仁明的住所。
待到了地点之后,敲门不应,便带领众人直接破门而入。
江束衣下令道:“大家仔细搜,不用管他以前是谁,只需要知道他现在是最重要的嫌疑人。”
众人纷纷应诺,开始四下搜查。唯有老李苦着脸,他明白江束衣这番话其实就是对他说的。
他转头望向江束衣,嗫嚅道:“江队,我们其实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现在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没有直接证据是不错,但是间接证据难道就不算是证据吗?
万一放跑了犯罪分子,谁来担这个责任?
江束衣也不理他,只是总揽全局,四下张望。
别人都是随机搜查,见到什么便搜什么,却见老李直奔卧室。
如此有目的性?
是了,老李与那鲁仁明曾经长期共事过,所以应该是知道鲁仁明有些什么习惯,知道他一般会把东西放在哪里。
当下他便留了个心眼,跟了上去,刚刚进门,便看见老李把什么东西揣进上衣口袋里。
他立刻过去一把拽住老李的手:“刚刚拿了什么?”
老李缓缓转过头来,眼神里似乎是在乞求些什么。
江束衣不为所动,厉声低喝道:“拿出来!”
老李嘴皮子开始哆嗦起来,好一会才从嘴里挤一句话来:“我没拿什么东西。”
见老李如此装傻,江束衣也不跟他废话了。直接动手去掏他的口袋。
老李虽然竭力反抗,但他时值暮年,如何是正当年盛的江束衣的对手。
只三两下,江束衣便把他推到一边,然后从他的口袋里搜出一本笔记本来。
一看那封面上的字迹,明显不是老李的。
翻开一看,里面的内容简直把江束衣看傻眼了。
里面居然是各种记录的数据,上面写着谁谁谁,家里情况怎么样,平时上班常走的路线什么的……
其中死者王云静的家庭情况赫然在列!
这鲁仁明固然以前是个刑警副大队长,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要怎么解释他的行为?
别人的生活干你何事?你有必要记录这些吗?
你的目的何在?
从棉纤维到现在这个记录本,再到鲁仁明一见到江束衣就跑,这一系列的反应已经将他毫无疑问地从嫌疑人升格为重大嫌疑人。
“老李,你看看这个。你觉得他有什么必要记录这些,如果他不是为了作案的话。”江束衣指了指记录本上的王云静家的记录,“而且,有些事情不跟踪的话是不会知道的,譬如说上班的行动路线,这上面都清清楚楚。”
江束衣跟老李说这番话是希望他能明白,有些人是会变的,终究是会变成另一个样子的,15年啊,15年可以改变多少东西。
什么东西可以坚持如此漫长的岁月,而始终保持本心不变?
破案的话,一中队目前也就陈尚过和老李两个人还堪一用。
他还是想争取一下,得到老李的支持。
否则恐怕他得累死。
本以为在眼前这番事实的对应之下,老李应该会重新捡回那刑警的感觉。无他,像老李这样无条件去信任某人的行为,实在不像是一个刑警,更像是嫌疑人的亲属。
江束衣本以为老李会醒悟。
可岂料老李居然还在辩解:“这……这能说明什么?可能只是明哥的职业病犯了,你是不知道,他以前就……”
“够了!”江束衣打断老李的话,“你要是这样,那我无法与你沟通了。”
老李嘟嘟嚷嚷地道:“无法沟通就不沟通呗,反正我不信明哥会做这种事。”
江束衣简直要气得吐血了,算了,累一点就累一点吧,打发老李去做别的吧。这个案子已经不适合老李参与了。
甚至他还怀疑,如果老李参与了的话,即便是遇上了鲁仁明,老李只怕也会轻轻放过。
此时的老李已经不再是一名合格的刑警了。
现在唯一可以用的人只能是陈尚过了。
对了,陈尚过哪去了?
嫌疑与真相 第7章:无人可用
今天一开始就没见到陈尚过的人影,这小子跑哪去了?
老李指望不上,这陈尚过也不见了,这不是逼得我无人可用吗?
正打算给陈尚过打个电话的时候,其它刑警却纷纷来汇报搜查结果来了。
“江队,我这边没找到什么。”
“江队,你看看这件衣服,虽然洗过了,但是通过鲁米诺测定,我们发现上面还有血迹……”
“江队……”
看着不断有新的成果汇报出来,江束衣顿时变得忙碌起来,哪些需要优先检测,哪些是可以慢一点,哪些是队里无法完成的检测技术需要立刻发到岗山市去的,甚至哪些是没用的,这是需要他立刻下决断的。
老李站在被人遗忘的角落里,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了。
难道真是明哥做的?
***
江城刑警总队。
“杨队,我说的都是实情。”陈春生依然是那个四平八稳的腔调,哪怕是面对上级的时候,脸上也依然看不出喜怒,“江束衣截止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一切都很正常。”
他坐在一间办公室的客人位上,坐姿很标准,标准到任谁都挑不出一点错来。
无论是谁见了他这姿势,恐怕都得说上一句‘大将之风’。
办公室的主人位上坐着的是一个大约60岁不到的老人。
如雪般的白发与密布如沟壑般的皱纹像是在控诉岁月的无情。
而那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粗大的指关节,脖颈处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与挺拔的脊梁则暴露出这副躯体的主人曾是一名军人的事实。
“有时候我真的挺惊讶的,小涂这样,你也这样。看来这个江束衣的蛊惑能力真是不一般啊。”
像是吐槽般的话语,可陈春生却从中听出一丝杀气。
他不敢怠慢:“杨队,非要说是有什么不对的情况,也就是半年前我汇报的那次他被人刺杀的事件。我反复看过监控,只能说在理论上江束衣是有拉住刺杀者的可能的。”
是的,只是理论,可惜的是理论是不能作为证据的,只能作为假设与猜想。
譬如说,根据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理论,犯罪行为人只要实施犯罪行为,必然会在犯罪现场直接或间接地作用于被侵害客体及其周围环境,会自觉或不自觉地遗留下痕迹。
有了痕迹,理论上就能破案,那就应该不存在悬案这回事了,可实际上却依然有悬案。
而且,从理论上来说,江束衣应该拼尽全力去拉住刺杀者才是正常的啊。他没有放刺杀者下去的动机啊。难道他就不想查出来是谁对自己不利吗?
杨队陷入了沉思,之前用涂建国来盯住江束衣,本来以为以涂建国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可没想到那个小涂居然后期的报告里尽是江束衣的好话。
而眼前这个小陈呢?原本以为他是齐春县本土人,纵然能力比不上涂建国,但多给他点时间还是能查出个结果来的,没想到半年过去了,结局也是一无所获。
现在小陈也不行了,那应该用谁呢?
这小小的齐春县已然是陷入了无人可用的窘境。
难道江束衣真的与那件事无关?
不,不可能,我相信我这双老眼还没到昏花的时候。
而且事出反常即为妖,那个江束衣在江城的时候,天天吃喝玩乐,简直是混日子过。可到了齐春县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心扑在工作上,这绝对不正常。
他到现在为止,已经经历了二次被意外,一次刺杀。那两次意外都绝非偶然。
以他现在的工作成绩,还远远够不上成为那些极端犯罪分子的目标。所以,合理的解释就只有一个,那个江束衣与他的同伙发生了内哄,导致的结果就是他的同伙打算抛弃江束衣来保全自己。
这个江束衣应该知道许多内幕,让他活着,对同伙来说并不安全。
正因为此,才接二连三地制造事端,想弄死他。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至于因为什么他和他的同伙发生了内哄,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江束衣一定有问题!
现在的关键是要把那个致命的线头找出来,也许我给他的压力太小了!
***
他坐在车里,用偏执般的目光望着眼前的长盛集团独资兴建的长盛大厦,神情有些严肃。
柳志坚,你别以为当年的事已经结束了。
当年的事里面,也有你一个。
没错吧?
所以,你别以为我会轻轻松松地放过你?
不可能的。
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你等着吧,你当年怎么对我的,我就会加倍返还给你。
我会先逐步剪除你的羽翼,让你无人可用;
清除你的家人,让你也尝尝孤家寡人的滋味!
最后才一步步地把你折磨至死!
当你知道真相后,会后悔,会乞求吗?
嗯,真是期待啊。
好想知道到那时你会是什么表情。
看得出来,尽管你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你加强了监控,也配备了更多的保镖,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以为这样就会得到什么线索吗?
不可能的,因为我从不需要自己出手啊,你知道吗?
天才便是如此,得罪天才的后果就是这么严重。
因为——我需要做的只是引导,引导别人去我想让他去的地方。
就像杀徐多礼一样,完美的犯罪。
那帮子蠢货警察可能还以为是自己有多么聪明呢。
哈哈哈。
笑死我了。
只不过,这次一定要选个好点的替死鬼,像佟芳芳那样的就不错,曹同山夫妇实在太蠢了,教那种人太费力气不说,目标还没达成,你女儿居然没有死!?
下一个目标我已经选好了。
你一定会意外的,我保证!
***
回到了队里之后,江束衣的心里非常恼火,他已经知道陈尚过的去向了,居然被陈面瘫调到二中队去行使代二中队长的职责了,这意味着陈尚过以后就不归他使用了。
老李如此状态,陈尚过又不归他管了,尽管这次搜查的结果收获颇丰,但无人可用啊。
黯然一叹,日子还是要过的。
通过调取沿街的监控和搜查身份证信息,证实鲁仁明上了一趟去东海省西湖市的动车。
申请逮捕证,并通知了西湖市的刑警同仁之后,江束衣带着高初筠直奔西湖市。
嫌疑与真相 第8章:何鸣石
东海省地处沿海,是华夏国最繁华的省份之一,而西湖市则是东海省的省会,其繁华程度可见一斑。
不过,江、高二人可不是来欣赏此地繁华的,两人一下火车就直奔钱江区刑警大队。
他们必须到这里来得到鲁仁明进一步的下落。
由于事先有过沟通,所以进门之后,就立刻有一名20岁刚出头的年青刑警来接待他们。
那刑警自称叫萧杰,他知道这是杀人案,不敢怠慢,立刻就把搜查的结果告知了他们:“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这个叫鲁仁明的人下了火车之后,在君临宾馆登记了一个房间,308号房。随后便外出不知去向。由于担心打草惊蛇,所以我们并未搜查他的房间。”
“他外出不知去向?”江束衣有些惊讶,“我以为西湖市应该到处都有监控的。怎么可能会不知去向?”
其实这话说出来是有些不客气的,倒不是他对这名萧杰有什么意见,只是单纯地对丢失目标感到失望而已。
只是这话却很容易让人误解成‘西湖市发展这么落后?居然连监控都不齐全?’。
但萧杰显然有些不高兴,不过他倒是忍住没有发作,只是解释道:“其实我们也很奇怪,按理说一个普通人是不太可能有这么好的反侦察意识的。他以前是干嘛的?惯犯?”
他以前干嘛的,之前的官方文件里没有知会过你们么?何必多此一问?
江束衣有些语塞,话说‘这鲁仁明是千湖省前任刑警副大队长’这话好意思再说一遍么?说了自己的脸上又有何光彩?
不过,好在他演技出彩,当下只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别人也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虽然大家都是刑警,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过节,但任何行业的同行人之间,总是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竞争意识的。
特别是不同地域之间,最易引发这样的争议,简单说就是地图炮。
这种事常常发生在年轻人宣传自己家乡时,无意中拿了别的省份来当垫脚石的时候,最为多见。
现在江束衣无心之语却造成了这样的情况,若是这时他才刚刚穿越过来,恐怕立刻就会解释误会了,现在他已经当了半年多的中队长,这半年以来,但凡接手的案件就没有没破获的,随着屡破大、小案件的事实,亦得到一中队各位同仁的尊重。
平日里耳朵也只听到什么‘警界新星’,‘年少有为’这样的评语。
这架子已然端起来了,仓促间又哪里放得下?
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打算尽快结束这个话题,本意是对的。
可站在一边的高初筠却不高兴起来,道:“监控里真的没有么?会不会是监控的设置有些问题?嫌疑人充分地利用了监控的死角?”
萧杰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起来,无论如何,嫌疑人的确是在钱江区的监控里失去踪影的。这个事实也实在让他无法辩驳。
若是一个老油条自然可以反问,你们那里的破案效率若是高些,又岂会让嫌疑人跑到我们省来呢?
但萧杰一时却没想到这点,他才刚刚毕业,还年轻,嫩得很。
“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萧杰决定放大招了,我不行,咱们队里有人行啊,“我带你们认识一下我们的何队。只要有他在,就没有罪犯能跑得掉。”
没有罪犯能跑得掉?你这是什么意思?哦,我们的罪犯跑掉了,到你们这里就跑不掉?
这是刻意挖苦我们吗?
也罢,看看你们这位何队是何许人也。
当下,萧杰带着江、高二人走到一间办公室门口,然后萧杰让他们先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汇报。
高初筠气鼓鼓地说道:“好像见什么大人物似的,还要先通传。”
江束衣心里也有些不满,看了看门口的牌子,也是个中队长嘛,我还得先通传?
萧杰进了房间,见了办公室主人位上坐着的那个年青人,脸上不自觉得就浮现出一副谄媚的模样,舔着脸道:“何队,忙着呐。”
这何队的年纪看上去也就25、6岁,生得身材高大,面如冠玉,极为阳光帅气,听到萧杰喊他,也不抬头,只自顾自地玩着手机:“来活了?”
“来了,千湖省的人来了,说是要调查……”
“那事不是让你去接待一下就好了的吗?咱们只是配合,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何队说着话,又道,“哎呀,跳得不错,给你点个赞。”这话显然不是跟萧杰说的。
萧杰也不在意,这何队作为一个标准的富二代,向来对别人的感受毫不在意,这两年来他早就习惯了:“可是那两人口气好大,刚来就批评咱们的监控设计得不好,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咱们东海省的颜面何存啊?”
“你小子少跟我来这套,东海省的颜面跟这有什么关系?也轮不到跟我来说这些。你去跟大队长说吧,看他不抽死你。”何队点开下一个视频,“再说了,人千湖省的就那么幼稚,会跟你说这个?少跟我煽风点火,信不信我让你去扫俩月厕所?”
“真的,骗你我是小狗,当着我的面说的,就在咱们队的大厅里。”萧杰信誓旦旦。
在别人的大厅门口说这个,怎么着都有一种上门踢馆的感觉。
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对立就是这样产生的。
何队终于抬起了头,瞥了萧杰一眼,只这一眼,萧杰就觉得自己好像五脏六腑都被何队看了个通透似的。
“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人家那里受了气,想找我来替你出头?”何队收回目光,放下手机又伸了个懒腰,“也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下次你要干什么直说,否则小心我真让你去扫俩月厕所信不信?”
“信,我信。”萧杰点头如捣蒜,心中已经有些后悔了,哎,这帮子搞心理侧写的人真是不好蒙啊,都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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