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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我觉得如果能好好利用一下的话,或许能改变我现在的生活。
大姑姐继续说“我们白莲宗社源远流长,最早祖师爷定下普、觉、妙、道为定名之宗,有四大护法,都是按照这个起的名。觉远是个民国时期的高僧,经他手开光了一批弥勒佛的佛像,我给陈老太太的就是其中一尊。”
我听得津津有味,里面还有这么多的说道。
“小伙子,我看你挺面善的,要不然你也请一尊弥勒佛回去,没事就拜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大姑姐苦口婆心。
这时罗二米走过来,对大姑姐说“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大姑姐上下打量我“谁”
罗二米说“他叫王慈,曾经到过净土,还被弥勒佛真身抚过顶哩。”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大姑姐的死穴,她张大了嘴,上上下下看我,眼神忽然凄厉起来“你们别胡说八道我告诉你们,诋毁神佛是要下地狱的下地狱”
罗二米还要说什么,我咳嗽一声“罗哥,行了,别讲了。”
罗二米也觉得自己孟浪得瑟,赶紧走了,我们跟在后面。
大姑姐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陈大富我告诉你,我一眼就看到了,你家老太太不是鬼上身,而是有神灵护体,你家老太太有机会升入净土佛国,你别打扰了她的修行”
等从胡同走出来,大姑姐的尖嗓子还在后面响着。众人面面相觑,太阳高挂,浑身都汗津津的。实在说不出什么感觉。
我对罗哥不满意,嫌他嘴太快,正要说他两句,忽然转念,他宣传我其实也不错。我本来就想借用一下弥勒佛的影响力,说不定日后也能招揽信徒什么的。
陈大富擦擦汗说“各位不要见怪,大姑姐脑子不太好,说话颠三倒四的。”
罗二米有气无力“算了算了,你家的事我们都处理完了,这就告辞。你是不是派辆车把我们送回去”
陈大富赶忙道“各位高人别忙着走啊,寿衣怎么办”





勾魂儿 第二十八章 老猪的噩梦
“寿衣,你自己找个地方烧了吧。”罗二米说“以后大姑姐那个地方你少去,这人神经不正常,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
陈大富还有点恋恋不舍“你们这就要走啊,晚上咱们一起吃顿饭呗。”
罗二米看看天色,现在已经下午三四点了。他跟我们商量“哥几个,今天赶到凤阳山,怎么也是半夜了。摸黑上山,辛苦不说还危险,要不先在村里过夜”
大家一商量是这么回事,也不差这一天。我有点不乐意,明天是上班时间,我估计又得请假了,可这话不好意思说出来。
晚上,陈大富大摆筵席,院里支着灯,照如白昼。老陈家的亲戚朋友都到了,就为了好好招待我们。
陈家老太太恢复得还不错,就是有些虚弱,早早躺下。看老妈度过这一劫,陈大富心情舒畅,和我们频频举杯,很快就醉了,被人抬进屋里。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散席。陈大富家里的院子有好几重大瓦房,有的是睡觉地方,我们被安排在相邻的几间房子里休息。
我和铜锁在一间房里,他喝多了,沾枕头就着。我也有点迷糊,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到不知几点,忽然惊醒,想到一件事,还没跟领导请假。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这么晚也不好打扰领导。
我这人睡觉轻,心里存点事就闹心,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儿,索性下床把外衣拿过来,兜里摸出笔,借着窗外月色,在手心写几个字,提醒自己明天一大早要请假,千万别忘了。
写完之后,我睡意朦胧躺在炕上刚要入睡,忽然听到外面有极为痛苦的呻吟声,随后是雅茹低呼“老猪,醒醒,你怎么了”
我睡意全无,趿拉着鞋来到铜锁身边推他。铜锁睡得死沉,推不醒,这时我看到隔壁房间的灯亮了。
我穿好衣服,推门来到外面的走廊,到了邻近的房间,透过窗户往里看。老猪躺在床上痛苦呻吟,一旁的雅茹正在焦急推他。
我敲敲窗,雅茹看到我,赶紧过来开门。我问怎么了。雅茹都快哭了“刚才老猪在梦里喊着什么,然后特别痛苦的声音,怎么推也推不醒。”
我进到屋里,看到老猪的五官都扭曲了,嘴里不断发出“哼哼”的声音,显然是做噩梦。
我看到桌上有一瓶没喝完的矿泉水,扭开盖子直接泼在老猪的脸上。
雅茹惊叫一声,别说这招真挺管用,老猪慢慢睁开眼,只不过眼睛发直,好半天没回过神。
“老猪,你没事吧”我问。
老猪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把脸,气喘吁吁“我的妈啊,吓死我了。这是怎么了这是。”
“你做噩梦了”我问。
老猪苦着脸“可不是咋滴,自从幻视看到那口古井,现在每天只要闭眼就会做同一个噩梦。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梦居然开始发展了。”
“什么梦”我好奇。
老猪坐在炕边,愣了好长时间,才缓缓说起来。
他的这个梦还真是诡异,他在梦里好像在山上玩,也不知跟谁玩,乱糟糟的。玩完之后,他觉得口渴,到处找水喝。找了半天,看见一座奇形怪状的房子,便推门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是大院子,院子当中有个巨大的三脚香炉。
这一幕给他的印象极其深刻,在梦里很是鲜活,老猪形容给我们说,当时阳光照在香炉的炉壁上,反射出的光芒堪称妖异,醒来之后很长时间都很难忘去。
我听得有点古怪,三脚香炉,怎么那么像我在幻境里到过的道观呢
在梦里,老猪口渴的厉害,院子里找了一圈,然后进了一间房子,里面有个大水缸,水缸里满满当当都是水,上面飘着一个水瓢。他拿起来就想喝,喝以前习惯性的搅了搅水面,这不搅还好,一搅动水缸底下咕嘟咕嘟往外冒泡,紧接着浮出一个女人头来。
我和雅茹听得直冒冷汗,老猪说“前几天,一做这个梦,到这里时我就醒了,可刚才睡的时候,还是这个梦,怪就怪在,梦里的情景在持续发展着。”
我赶紧问“后来又出现什么了”
老猪说,他还是在山里玩,还是口渴,最后还是来到那个怪房子。进了院子,径直走进了那个房间。这一切梦境像是安排好的戏剧,他没有能力改变,只能按照既定的程序履行整个过程。
到了水缸边,他拿起水瓢开始搅动水面,这一搅,水里那个女人头又浮了出来。他害怕极了,可又控制不住自己。女人头浮到水面,满头黑发飘散,全都张开在水的表面,人头很像一只怪里怪气的大蜘蛛。
老猪僵硬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这时人头浮动,脸朝上,冲他甜甜一笑。
老猪跟我们说,当时他都要吓死了,怎么也醒不过来。
我想了想说“你是不是看错了,这不是女人头,其实水底下有身子的。可能水太混或是太深,你没看到。”
老猪脸色发黑,摇摇头“那水缸不深,而且清澈见底,根本看不到身子,就是一颗头。”
我示意他继续说。
老猪说,女女人的头发忽然伸出来,像蜘蛛丝一样缠住他的脑袋,力气很大,要把他往水缸里拉。
老猪急眼了,把住水缸边缘,拼命挣扎,可一点用没有,他的脸渐渐接触到了水面。
忽然女人头颅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她说原来你已被夺
随后长发尽收,女人头沉到水里,老猪正愣着时候,突然惊醒了,然后就看到我们在床边。
我疑惑着说“你已被夺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老猪哭丧着脸“我怎么觉得这件事这么邪性呢”
整个梦确实很怪,我想着林波的情况,又看看老猪,难道老猪做的并不是梦,而真的是魂魄出身,到了井的那边世界
是不是说明老猪的大限已经到了
屋里的气氛凝重,老猪惊魂失措,胸口剧烈起伏。
我想想说“你还记得那个奇怪的房子是什么样的,有没有牌匾之类的东西”
老猪声音低沉,烦躁地说“记不得了,看着像是寺庙。”
我现在已经能够确定,他在梦中去的地方,就是井那边的道观。这事颇有点玄妙,我似乎摸到了规律。我们中邪的这几个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都到过那个道观。先是林波,他的情况最糟,他的魂魄已失,现在变成半疯,很大的可能就是魂儿已被勾走。
然后是我,我是通过出魂的仪式到的道观。
现在又是老猪,老猪更是古怪,是梦里去的。被慧慧缠上之后,我们这些人都要去那里。
我在道观里见过慧慧,也就是说慧慧已经到了那个地方,难道她的目的是把我们这些人全都抓过去
想了半天不得其所,我说“老猪,你别担心,明天咱们就去凤阳山。不管怎么样,这次一定会有个结果。”
“但愿吧。”老猪叹气,神色萎靡。他不敢睡了,盘膝坐在炕头抽烟。
我陪着唠了会儿嗑,已经下半夜多了,困意袭来实在受不了,我回去睡觉。
这一睡就是天亮,铜锁他们都已经起来。我没说昨晚的事,雅茹和老猪也没说,他们讳莫如深。
陈大富安排我们吃过早饭,一大早就要出发,这里离凤阳山有段路程,大家都希望早点到。
陈大富安排了车,还叫过来一个司机,罗二米和老张上了那辆车。我们几个上了老猪的车。
老猪开车,跟在罗二米他们车的后面。两辆车先后出了村,顺着大道直奔凤阳山。
昨晚睡的不太好,我在后座玩着手机昏昏沉沉,铜锁倒是精神不错,和雅茹说说笑笑的。老猪面沉似水,一边开车一边直愣愣盯着窗外,一句话都不说。
山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家,远远的大山连绵起伏。
路上没有车,偶尔能看到几棵大树歪着长出来。我正看着手机,突然车子一抖,手机没拿稳落在地上,正要俯身去捡,我无意中看向车窗,吓了一大跳。
老猪偏离了大道,开着车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前面的一棵大树,狠狠地撞了过去。




勾魂儿 第二十九章 乌鸦的线索
眼瞅着车要撞到树,情急之中我大吼一声“雅茹,赶紧制止他。”
雅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离着老猪是最近,她赶忙去拉老猪的胳膊“你怎么了”
老猪背对着我和铜锁,看不清表情,他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路边。我是急眼了,半躺在后座上,双脚飞起来,对准驾驶座就是重重一脚。
这一脚我用了牛劲,踹得老猪向前一趴,方向盘打滑,这时候车到了树前,将将从树身旁边擦了过去。能听到车的外皮和树干发出剧烈摩擦,嘎吱嘎吱作响,车子向前又开出半米,才熄火停下来。
因为巨大的惯性,我们全都往前冲,我的双脚还没有收回来,趁着这股劲猛地怼了一下,脚腕子生疼。
等车停了之后,我和铜锁面面相觑,一头都是冷汗。雅茹最惨,撞在驾驶台上,捂着头,血从手指缝里流出来。
老猪趴在方向盘上,生死不明。
前面那辆车停下来,罗二米和老张下了车急匆匆过来,拍打着窗户。我把车门打开,踉踉跄跄出了车,把铜锁和雅茹他们都救出来。
大家看着车祸现场,全都后怕,铜锁艰难咽着口水“王慈,要不是你那一脚,现在咱们几个还不定什么样呢。”
“别说这个了,看看老猪怎么样。”我说。
罗二米和老张钻进车里,把老猪从里面弄出来。老猪满头满脸都是血,紧紧闭着眼,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中。
“马上去医院。”罗二米当机立断。
铜锁说“雅茹,你也受伤了,跟罗哥送老猪去医院,顺便也检查一下。我和王慈在这处理车祸现场。”
现在紧急事态,也不是矫情的时候,雅茹上了那辆车,车子拉着他们走了。
铜锁看他们走远,他钻到老猪的车里捣鼓了一会儿,重新发动车子,还好发动机没有撞坏,勉强还能开。离开路边的时候,这才看清靠近大树的那一面车体毁坏得不算严重,有些变形。
我和铜锁商量了一下,这车先开回老猪家的停车场,等他醒了之后找保险公司慢慢修吧。凤阳山是去不了,我们调转车头往市内开。
路上我们没有说话,各怀心事。老猪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发了疯呢我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他的大限已经到了,魂儿已经勾走了
到了市内,我下了车,自己打车回到家里。家里很冷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晚上我都在等医院那边的电话,可谁也没有打给我。我坐在沙发甚至怀疑,发生过的这一切是不是一场稀奇古怪的梦。
突然被卷进去,又突然被甩了出来。
临睡前我给铜锁打了电话,他没有多说,只说自己在医院,老猪还没有恢复神智,一直在昏迷状态,他的父母都来了,人还在观察室躺着,情况不容乐观。
挂了电话,我想到林波,要不要给林波的父母打电话通知呢,想了半天还是再等等吧,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老猪那些事我想管也管不了,只能遥望相助。到公司之后,看到破损的窗户已经换上了,想到那天的乌鸦,还是心有余悸。
我正在干活的时候,经理引进一个人来,让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着,说宣传册一会儿做好。我们公司承办一些做宣传册的小业务,有美工专门从事这项工作,这个人可能是客户。
他穿着皮夹克,油头粉面的像个小老板,一边吸烟一边玩着手机。
这时办公室主任办事回来,和那人寒暄了两句,然后看我“小王,给陆先生倒杯水啊,别坐着发木,眼里有点活儿。”
我这个气,你支使人还支使出理来了。我一肚子气,拿了一次性纸杯打了热水,放到茶几上。
这位油头粉面的陆先生倒是非常客气,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小同志,认识认识。”
我接过来看,上面写着“陆大有”,在街道办事处工作。我这才明白,这些宣传画册可能就是给街道做的。
我回到办公桌,把名片插在笔筒里,我和这样的人八竿子打不着,一辈子不能有交集的,认不认识都没用。
我正忙活着,陆大有忽然走过来,做了一个举动。我眼皮跳了跳,偷着去看,他蹲在地上,从窗台的下面捡起一样东西。
那是一根黑色的羽毛。
是乌鸦的羽毛。那天乌鸦钻进窗户,来回扑腾翅膀,扇动下很多黑色羽毛,后来做过清扫,可还是没扫干净。
陆大有拿在手里默不作声,我偷眼观瞧,这枚羽毛他看得异常仔细,在手里翻来覆去的观察。对,他在观察。
陆大有猛地回头,我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摆弄着鼠标。
他走到我面前,笑着说“小同志,这是什么毛是羽毛吧你们办公室还养鸟呢。”
我看着他,没必要撒谎,说道“前两天我们办公室里出了一件怪事。”
“说说。”他来了兴趣,给我递烟。
我接过烟,把乌鸦冲破窗户的事说了一遍。陆大有听得聚精会神,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里涉及到很多隐秘的事,我肯定不能告诉他,摇摇头说“不知道。”
陆大有有些出神“乌鸦出现在这里,不是平白无故的,肯定有原因,肯定有原因”他喃喃着,往外走。这时,美工拿着宣传册的样册过来“陆先生,你看看,要是可以的话,我们就下厂印刷了。”
陆大有魂不守舍一样,让美工把宣传册先放到一边,他顺着走廊去找办公室主任。
这人可真怪,我正想着,办公室主任忽然从办公室里冲出来,隔着走廊大声招呼我“王慈,你给我过来”
这就没好气了。我心怦怦跳,心想坏了,自己怎么就嘴这么快,把乌鸦的事说出去,领导肯定不高兴。
我磨磨蹭蹭来到主任的办公室,他黑着脸把门关上,当着陆大有的面把我狠狠训了一顿,里面夹枪带棒还对陆大有进行敲打,说他多管闲事什么的。
办公室主任当着我们,把那根黑色羽毛扔进垃圾里,说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
等从办公室出来,我脸黑的不行,陆大有倒是嬉皮笑脸,这人在街道办事,干的就是迎来送往,脸皮也厚,拉着我非说中午吃饭赔罪。
我想想也行,白吃谁不吃,挨顿骂省了顿午饭钱,也值了。
陆大有挑了一家很上档次的饭馆,我们两人要了个隔断,点了一桌菜。我觉得这里有事,都说无利不登三宝殿,他想干什么呢
我也不管他,上了菜闷头吃。吃的差不多了,陆大有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个透明的塑封袋子。
这个小口袋里,封着一根黑毛。我一看就认出来,正是鸟的羽毛。
我擦擦嘴看他,心中狐疑不定,这根羽毛已经被封好了,看样子陆大有早有准备,他怎么随身带着这东西呢,难道说他也遇到过乌鸦袭击
陆大有说“小王,你看看,是不是和你们办公室里那根一样。”
“你怎么也有”我疑惑。
陆大有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我仔细观察过,你们办公室一共有五扇窗户,乌鸦为什么偏偏袭击你旁边的窗”
“你是说跟我有关系”我说。
陆大有说“小王,你可能还不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这种乌鸦不简单,是一种噩兆。我觉得你肯定有事,藏着没说吧。”
这陆大有肯定是知道点什么,这些天我都快被搞疯了。如果他也中邪了,或许我们能互相交流一下情报。
可看他油头粉面的样子,又不知道能不能信任他,便默不作声。
陆大有沉吟一下“这样吧,交流要真诚,我就要先拿出一点真东西给你看。不过小王,你看是看,不能往外说。如果这事真跟你没关系,就当咱们朋友相识吃顿饭,吃完就完。”
我点点头。
陆大有犹豫了片刻,拿出手机,从里面调出一个视频文件给我看。
视频的时间不长,只有五六分钟,整个过程中我没有说话,等看完之后,我已经傻了。




勾魂儿 第三十章 三堂会审
这段视频特别奇怪,点开之后,里面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小伙子,正对着摄像头说话,他好像在跟某个人视频对话,聊得特别起劲。他说自己昨天在商场遇到一个美女,一看到这美女他的双眼就大放光彩,觉得自己这辈子没白活,终于找到了真爱。
然后是絮絮叨叨,说他怎么鼓起勇气和这个美女搭讪,约人家吃饭喝咖啡,最后还一起看了电影。他今天已经约美女来家里了,现在就在卧室,想给摄像头那边的朋友看看,也有显摆的意思。
这段视频是用手机拍摄的,视频里的这个小伙子拿起自拍杆,端着手机向卧室里去。
看到这里,我看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非常普通的一段视频,陆大有为什么郑重拿出来呢,想必里面还有玄机。
我皱眉看着,小伙子端着手机进了卧室,刚进卧室,气氛陡然阴森起来。卧室窗户挂着厚厚窗帘,勉强能看到是白天,而阳光难入,造成了屋里光线非常晦暗。拍摄的画面画质也突然降低,本来挺清楚的,等进到屋里后,颗粒感非常明显。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人浑身被黑塑料袋套着,在脖子和腰部的位置,用两条麻绳栓得紧紧的。
大黑塑料袋全部贴在这个人的身上,呈现出一个类似木乃伊的人形。
小伙子进到卧室,把拍摄的手机放在对面柜子上。他来到床前,抱起床上的那个装在黑塑料袋里的人
我的心猛地窜到嗓子眼,正待细看,视频结束了。
好半天我没缓过神来,问询的眼神看着陆大有。
陆大有收回手机,好半天才一字一顿说“视频上的小伙子是我的弟弟。”
我不知说什么好,犹豫片刻问“在卧室里,床上那个装在黑塑料袋里的,是什么人难道”
我想说,难道你弟弟杀人了
想想又不太可能,真要他弟弟杀了人,陆大有也不会把这样的视频给我一个陌生人看。
果然陆大有摇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弟弟的精神不太好。他床上的不是人,而是用报纸和填充物塞进黑塑料袋里,变成的这么个人形。”
我长舒口气,没杀人就好,为什么陆大有会把他弟弟得精神病的事跟我说呢我沉默着,饭吃都吃了,也不好说什么。
陆大有继续说“我弟弟精神不好也是最近的事,他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智商和情商高着呢,我们家就指望他了,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把他治好”
“可以让他看看心理医生什么的。”我心不在焉,有点坐不住了,想走。
陆大有忽然诡秘一笑“没用。小王,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怎么呢”我喝着水问。
陆大有低声说“有一天我接到我弟弟的电话,在电话里他的口气特别害怕,我问怎么回事,他说他在学校上晚自习的时候,突然一只乌鸦撞在旁边的窗户上,把窗户撞出一个大洞,半只鸟身子都探了进来。当时上晚自习的同学都吓坏了,我弟弟也吓得不轻。他的智商很高,等鸟飞了之后,他捡起地上一根羽毛夹在书里。他觉得这件事蹊跷。”
他继续说“自从那天之后,他的精神状态急转直下,经常一个人胡言乱语,满嘴鬼话,原来的女朋友也吓跑了。有一天晚上他竟然站在教学楼的天台上,很多同学围着看。他的老师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带他回去检查,已经给学校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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