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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我有气无力“但愿吧。”
“对了,咱俩加个微信吧,以后常联系。”琳琳说。
我实在没心情,又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便把微信号告诉她。我在开车,没时间摆弄,告诉她等回去加上。
回去的路上,琳琳一直在观察我,她说“王慈,你很奇怪哎,不就是在大马路上看到一辆莫名其妙的车吗,你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我苦笑,她哪知道这里的事,我也没多说,勉强笑笑说没事。
到了单位,我把车钥匙还给办公室,一脚轻一脚重走回来,开了电脑,傻愣愣坐在那。
徐家亮挤眉弄眼过来“爽不”
“滚,滚。”我挥挥手,烦躁地把他撵走。
正傻坐着,经理过来了,招手叫我。我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去了办公室。到办公室之后,经理问我上午出去怎么样,琳琳事情办得还顺不顺利。
我一听就明白了,他在这拐弯抹角打听琳琳的动向和行踪。
这就是办公室政治吧。两个人不动声色隔山打牛,把我夹在中间。我可不想成为他们斗争的棋子,现在我一屁股屎还没擦干净,哪有心思陪他们玩。
我本想说没什么事,敷衍过去。突然灵机一动,有了恶作剧的心思,既然想玩那我就跟你们玩玩。
我说“事情办的挺顺利,可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怕说了经理你不高兴。”
经理皱眉“我就不喜欢吞吞吐吐的人,有什么就说,现在关上门就咱们俩,有什么不敢说的。”
我说“出去的时候,琳琳跟我打听个事。”
经理耳朵支起来,没说话,盯着我。
“她问咱们公司工作氛围怎么样,业绩如何,平时大家相处怎么样。然后又让我谈谈对经理你,还有几个领导的看法。”我说。
“你怎么说的”经理手都在颤。
我说“我一听她就是来摸底的,都没搭理她,支支吾吾对付过去。”
经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小王啊小王,我说你什么好。她问你的时候,你就说什么都好不就行了,多好的机会。你这小同志还缺历练啊。”
我应付的说了两句,就让他打发出来。出门的时候,我看到经理急匆匆打电话,应该是跟同僚商量对策去了。
回到办公室,我想着刚才的事出了神,最近经常这样,坐着神思就跑了,脑子里想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全是一些空洞的意象。
正出神的时候,忽然旁边的徐家亮屁股像是被火撩了,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我旁边的窗户大喊“小心”
我没明白怎么回事,下一秒钟,玻璃“啪”一声巨响,碎了满桌子都是玻璃碴子。
变故来得太突然了,我吓得头皮发炸,从椅子上摔下去,脑子一片空白。
转头去看,一只黑色的乌鸦重重撞在窗户上,最邪门的是,它是大头朝下俯冲过来的,因为加速度太快,撞破了玻璃,整个鸟头都拱了进来,窗台上全是血淋淋的黑色羽毛。
我坐在地上,就跟做梦似的,完全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好端端坐在办公室里,能出现这么一景。
全办公室的人都吓坏了,一起围过来。徐家亮还不错,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我两条腿发软,根本不会走路,瘫在他的怀里。
最恐怖的是,这只鸟还没死,拼命挣扎,窗户上的碎洞越来越大,它半个翅膀都进来了,在那乱扑腾,黑毛到处都是。
所有人都吓傻了,没有一个敢上前,全场鸦雀无声。
这时经理和办公室主任跑过来,经理大叫“哪来的乌鸦,赶紧弄出去啊。”
他说的是废话,谁敢弄。
办公室主任硬着头皮从卫生间里把扫帚拿出来,用这个捅乌鸦。乌鸦挣扎着,从碎洞里挣脱出去,扑棱扑棱翅膀飞走了。
所有人盯着窗户看,外面是蓝天白云,高楼大厦,谁能想到平白无故能飞出一只黑乌鸦来。
可是窗台上的黑毛,还有我办公桌上一滩滩血点,都说明这件事确实发生过。
经理脸色阴沉,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他把办公室主任狠狠责斥一番,让他找人马上收拾。
办公室主任也是无妄之灾,他顾不得委屈,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邪性,让人半天都缓不过来,心还砰砰跳。
我们写字楼有专门的物业,物业有保洁工,办公室主任打电话让他们上来收拾。
我坐在一边,看着满桌子的玻璃碴,手在颤着,浑身像发了高烧一样难受。
办公室这么多窗户,乌鸦左不撞右不撞,就单单撞我的窗。一想到乌鸦,我就想起道观里的事,那也是有很多乌鸦,凤阳山废弃道场里的壁画,也画着大片大片的黑乌鸦。
难道是冲我来的
“没事吧。”琳琳走过来,拉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担忧地低声说“王慈,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还是找人看看吧。先是看到怪车,现在又有乌鸦撞窗,这都不是什么好事。”
“上哪找啊。”我烦闷地说。
“我帮你打听着。”琳琳拍拍我的肩膀。
我手抖得厉害,这就来了吗还剩下明天最后一天,我就要疯了





勾魂儿 第二十三章 中招
办公室在极其混乱中渡过了一天,谁都没心思干活,议论纷纷,大家的话题由此展开,讲起来各种各样道听途说的鬼故事。
好不容易下班了,众人夹着包就跑,一秒不待停留的。
我郁闷的从写字楼出来,步行到公交车站点等车,忽然觉得自己还剩一天的自由时光,何必在乎这点小钱呢,便招手打车。
坐在出租车里,我昏昏沉沉,一闭眼就想起那只大乌鸦在窗户扑腾的场景,闹心劲甭提了。
这时,车窗外突然响起一阵羊叫,“绵绵”。我心念一动,道观里曾经见过一只黑色的山羊。一瞬间我立马清醒,睁眼去看,外面是市区,车水马龙,根本没什么山羊。
我赶忙问司机“师傅,你刚才听到羊叫了吗”
出租车司机被问懵了,笑着摇摇头“没听到,你是做梦了吧。”
我点点头,对,做梦了。
就在这时,我无意中向着窗外又是一瞥,吓得全身冰凉。窗户里映出了一只黑色的山羊头。此时,黄昏夜景在窗户外移动。映现出的羊头是虚像,与窗户后的实物如同叠影一般叠在一起。
黑色山羊头像是透明的幻像,街景在夜霭中暗流,两者消融在一起,形成一种类似电影蒙太奇的效果。
也就是短短的一瞬,那只山羊头便消失在灯红酒绿的光影之中。
我擦擦眼,再也看不到它。
可以肯定,刚才绝不是幻视,我真是实打实的看见了羊头。道观里其他东西都还说得过去,就是这只黑山羊极其突兀和奇怪,尤其是两只黑色眼球,特别深邃,如古井般深不见底。
我仔细琢磨过,这只黑山羊极有可能就是罗哥说的山灵。现在我看到了它的虚影,这会不会就是一种预兆它要带我走
我胸口堵得慌,非常闹心。出租车把我送到家,进屋后我直接上床躺着。
还剩下一天了。想到这,就烦闷,索性开了电脑打游戏消磨时间。
一边玩一边提心吊胆,生怕家里再出什么异状,那今晚真是不要睡了。
还好,这一晚倒也风平浪静。第二天照常上班,到办公室后万念俱灰,什么活都不想干,漫无目的上网。
旁边的窗户要等专门的师傅来换玻璃,现在只能暂时用一张白纸把破洞糊上,风来了,纸哗啦哗啦响,这个闹心。
风平浪静到了下班时间,今天还是个周末,办公室里成群商量着晚上去哪吃饭,全是欢歌笑语。
越是这种气氛我越是感受到无比的沉重,徐家亮招呼我一起出去吃饭,我摆摆手拒绝了。今晚是我最后一晚上,我想平静的度过。
等人都走了,我慢条斯理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收拾,看着自己常用的水杯,悲从中来,竟然生出视死如归的感觉。
我背着包慢慢走出办公大楼,今晚的太阳落山很晚,街上光线柔和,天边的火烧云预示着明天是好天气。凉风习习,大周末的,人人都有个好心情。
我映着晚霞没有坐车,徒步慢慢往前走,回忆着自己的一生。
找了家稍微上点档次的饭店,吃了顿饭,回到家什么都不想干,静静躺着。
不知什么时候睡了,醒来的时候,外面已天光大亮,我舒服的抻了个懒腰。忽然想起今天就是最后一天,顿时坐起来,惊恐四下看着。屋里静悄悄的,看不出异状。
还不知道具体几点我才能发疯,这个就比较闹心。
我不想在家里呆着,溜溜达达去了全市最大的公园,人多有点安全感。在公园里消磨了一天,直到大晚上人家要关门了,我才出来。
今天什么事也没有,难道真的躲过去了
我这个乐,又不敢大乐,心存侥幸。等过了午夜,什么事也没有,我长舒口气,恨不得长啸一声。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躲过去了
我毫无睡意,兴奋的又找了一家网吧,玩了通宵。想想自己真是屌丝,一说到娱乐,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竟然是打游戏。
第二天早上五点来钟,我步履轻松回到家,哪也不去了,要在家睡一天。
收拾收拾刚躺下,便来了电话。我随手拿起来看,居然是老猪的。我们自从凤阳山回来,便没联系过,他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接起来听,电话里全是杂音,类似电流穿过的“沙沙”声,还有一些说不出是什么的声音,类似人在说话,声音被电流干扰,说的什么也听不清。
我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我就怕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兆,对这个特别敏感。
我挂了电话,有点坐立不安,会不会我少算了一天,其实是今天
或许那些恶鬼根本没时间限制,想哪天弄你就哪天弄你。
本来心情阳光的,这一下又跌入谷底。我想了想,拿电话又打回给老猪。响了几声,有人接了,里面是哗哗的水声,有人隔着水帘在问“谁啊”
我赶忙说“是老猪吗我的电话号码你没有吗,我是王慈。我想问你个事。”
老猪说“哦,我是老猪。等会儿打给你,我现在正在洗澡。”
说完挂了。
我看看表,有些纳闷,现在是早上六点,他洗哪门子澡呢。而且,刚才的对话挺怪,怪在哪又说不上来,就觉得不对劲。
我抽着烟靠着床头,等了没几分钟,忽然微信来了新消息提示。不会是慧慧的吧我现在都害怕看微信了,想了想,还是鼓足勇气拿起手机看,没想到是老猪发来的信息。
老猪微信里就一句话不要给我打电话,那不是我。
我眨眨眼,这什么意思一瞬间冒出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难道老猪让人绑架了
我想了想,发了条信息过去什么意思
好半天老猪才回信息老王,在我身上发生了极其糟糕的事。你没事吗可能要轮到我了
我挠挠头,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发信息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还糊涂着,什么轮到你了。
老猪反问我一句你现在怎么样
我回还行,正准备睡觉呢。
老猪说你说你曾在幻觉里见到一口古井,现在还能看到吗
我回已经看不到了,再没出现过。
等了片刻,老猪的信息发来我算过时间,今天本来轮到你的,可你却没事,而我有事了老王,你现在上我家一趟,现在我的状态非常糟糕,很可能林波完了,下一个轮到的,其实是我
我本来挺困的,顿时睡意全无。匆匆洗把脸,出门打车,去老猪家。
敲门后,开门的是雅茹,等我走进客厅,发觉气氛不对劲。
客厅里全是抽烟的烟雾,窗户没开,乌烟瘴气,气氛很是凝重。客厅除了老猪,还有铜锁。
老猪眼前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屁股,不知道抽了多少。
看到我来了,老猪苦涩地说“王慈,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可这事没你还真不行。”
我走过去坐下,问到底怎么回事。
老猪苦笑,示意铜锁说,铜锁也没什么心情,让雅茹说。雅茹坐在老猪旁边,温柔抓着他的手,低声对我说“王慈,老猪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
我点点头,把刚才两通电话的内容说了一遍。
老猪的脸色更黑了。
雅茹说“老猪的手机出了问题。会莫名其妙自动打出去给其他人。而且打进来的电话,手机还接不到,但是每个打进电话的人都说,和老猪已经通过电话了。”
我倒吸口凉气,刚才我给老猪回了电话,接电话的人说,他正在洗澡我赶忙道“接电话说在洗澡的人,并不是老猪”
老猪苦笑着点头“我在这里坐一晚上了,上哪洗澡去。”
“那”我说“那,接我电话的人是谁”
老猪瘫软在沙发上,疲惫摇头“不知道啊。”
“电话串线了是别的号码接的”我尝试着说。
铜锁说“怎么可能。我记得你说,刚才打电话时,第一句便问是老猪吗。如果真是串线,打到了别人的手机,对面怎么会承认自己是呢”




勾魂儿 第二十四章 陈家村
刚才我打过去电话的时候,第一句便问是不是老猪,那边还真就承认了
这事真邪性,我出神的想着,老猪重重叹口气,对我说“王慈,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和你一样也出现了幻觉,在幻视中看到了那口古井。”
我看着他。
老猪愁容满面“林波就是看见古井后,变得疯疯癫癫,最后进了精神病院。然后是你,可你为什么没事呢现在轮到我了。”
铜锁挥挥眼前的烟雾说“我们刚才都在猜测,幻觉中看见古井很可能是发疯前的预兆。老猪电话出现了灵异现象,也是个预兆。”
老猪皱着眉“种种噩兆都冲着我来了。老王,你怎么没事呢会不会是你出魂到了那边,看见弥勒佛的缘故我是不是也得跟你一样,到那看看弥勒佛,让他抚顶才能躲过这一灾”
我吞咽着口水,实在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道观里哪有什么弥勒佛,全是我一口胡编的,老猪就算出魂到那边也没用。
我细细想了想,可也别说,如果我真的躲过了这一灾,或许和出魂还真有关系,就算没弥勒佛,到那边溜达一趟也比什么都不做强吧。
我说“可以试试。不过这件事实在危险,出魂出好了行,出不好呢那个叫老张的老头曾经跟我说,出魂一旦失败,就会变成植物人了,魂儿丢了,一辈子躺在炕上没有知觉,下场比林波疯了还惨。”
老猪脸变色,他狠狠地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就活该等死吗”
雅茹在旁边道“咱就赌一把,赌对了就能安全上岸,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率。可如果什么也不做,是百分之百变疯。”她摸摸老猪的肩膀“老公,反正我也中邪了,迟早会轮到我,你如果想出魂,我也一起去出魂。早去晚去我都得去,还不如咱们两个作伴。”
铜锁也心动了“到时候我也去,咱们三个人手拉手,一起膜拜那个弥勒佛。他老人家大慈大悲,不会看着不管。”
大家这么一说,气氛倒轻松了一些。事情最怕悬而未决,现在不管怎么样,算是勉强有个结果。不就是赌吗,赌一把试试呗。
我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如果大家猜测是正确的,说明我已经过关了。看着他们焦虑的表情,我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不是我这个人猥琐,人之常情嘛。
老猪坐不住了“我现在就去找罗哥,花多少钱也得让咱们出魂。”
我在心里说话,当时在凤阳山让你们下井,一个个左推右搡的,现在知道着急了。
老猪的手机不敢用,不管是往外打,还是往里接,全是灵异现象。他拿过雅茹的电话给罗哥打过去,电话接通后他“嗯嗯啊啊”说了一堆,放下电话,面有愁容。
我们问怎么了。老猪说,罗哥现在已经到乡下了,陈家村有个土豪的老爹过世,办了一场浩大葬礼,请罗哥去超度支持。这是大活儿,罗哥不敢耽误,昨晚就过去了。说是下午才能完事,我们要是等不及可以去陈家村找他。
我们查查地图,陈家村离市区不算太远,到那和罗哥汇合,一起再去凤阳山,也方便一些,省的来回折腾。老猪现在是一刻都等不了,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让罗哥给自己出魂。
我很不想和他们一起去,不想再惹出麻烦。这话却没法张口,铜锁和老猪挺够意思,一直陪着我忙前忙后的,这时候我再打退堂鼓,实在说不过去。
再说了,我到底从没从这件事里摘出去,现在还没个定论,这时候我要退缩了,一旦日后再来麻烦,那时候可真成孤家寡人了,没人再会理我。
我咬咬牙,答应他们,一起去陈家村。老猪感激地抓着我的手“王慈,够意思。”
“咱们现在同船共济,是生死兄弟嘛。”我大义凛然,其实一肚子都是自己的小九九。
铜锁说,雅茹一个女孩就别跟着去了,太危险。
雅茹还不错,外柔内刚挺有主意,拉着老猪的手不松开,非要陪着去不可。
我叹口气说“老猪,你算是找到好对象了,现在像雅茹这样的女孩太少了。”
老猪心态已经放松下来,搂着雅茹哈哈笑“我们都打算好了,要是过了这个坎,明年就结婚。”
事不宜迟,我们从老猪家出来。等吹到外面的风,我浑身的疲劳劲上来,困得睁不开眼。铜锁和老猪也是,一宿没睡,此刻眼皮子重似千斤。我们只好委托雅茹来开车。
我们三个大男人到车里就呼呼大睡,雅茹一句怨言没有,开着车直奔陈家村。
我现在心态很放松,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一时半会且轮不到我。
睡得又沉又香,一路无梦,被人推醒的时候已经到中午。外面是村路,到了陈家村。
我抹了把脸,和他们下了车,刚进村,就看到满地的纸钱,风一来,卷得满天飞。
村路上还有小孩疯打疯闹,在纸钱中跑来跑去,一点都不在乎。铜锁感叹,还是农村孩子好养活。
陈家村今天的头等大事就是土豪的老爹落葬,只要顺着纸钱方向走,就能找到他家。
我们绕过两条村路,远远看见一座大院子,好几间大瓦房。门口站满了村民,议论纷纷,院里摆着桌椅,墙角垒了三四个大锅台,里面正呼噜噜熬着红烧肉,空气里都是肉香。
有村民不耐烦“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开席。”
院子里出来一个腰里缠着孝带的中年人,拿着几包烟,出来之后给村民们发烟,他歉意地说“乡亲们,马上开席马上开席,大家稍等等。”
有村民喊“怎么不让我们进院呢大家都进都进,先坐下再说,慢慢等。”
一大帮人往里挤,中年人也不敢拦着。村民们坐满了院子,桌上摆着瓜子点心什么的,他们一边吃一边往塑料袋里装。
我们跟着进去,那中年人拦住“几位是怎么看着这么面生呢”
老猪赶紧说“我们来找罗二米。”
中年人赶紧道“原来是罗大仙儿的朋友,请进请进,自己找椅子坐。”
老猪问“罗二米在哪”
中年人脸色变得很奇怪,支支吾吾说“他还有点事,一会儿就出来,各位稍等等。”
我们互相看看,被引进院子,坐在角落的桌子旁。
等了一会儿,闻着香味,红烧肉熬得应该差不多了,可就是不开席。院里的村民们都不满意了,一个劲拍桌子起哄,铜锁摸摸下巴说“不对,这里有事。”
他对我说“王慈,咱俩去看看。老猪,你陪雅茹在这坐会儿。”
老猪和雅茹点点头,嗑着瓜子等我们。
我和铜锁站起身,穿过院子来到正房前,正要进去,门口有两个小伙子拦住我们“不让进,吃饭在外面等着。”
铜锁探头探脑往里看,门里是厨房。这里是典型的大瓦房结构,进门不是厅,而是厨房,两侧是房间。说是厨房,其实就有一个大灶台,熏得漆黑的墙上挂着大锅盖,玻璃上贴着年画,屋里飘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小伙子不耐烦,让我们走“看什么看,赶紧出去等着开饭吧。”
铜锁和我对视一眼,明白这里有事,进不去门也没办法。
我拿出手机低声说“要不给罗二米打个电话”
铜锁想想“打一个吧,总要知道出了什么事。”
我正要拨号,厨房左侧房间的门帘撩开,罗二米一脸凝重走了出来。我赶紧招呼“罗哥,罗哥,在这,是我。”
旁边小伙子呵斥“喊什么喊,赶紧出去。”
罗二米回头看到了我,顿时眼前一亮,走过来说“小王,铜锁,你们都来了,好好,来得及时。”
小伙子问“罗大仙儿,这是你朋友那也不让进啊,里面的事”
罗二米一瞪眼“我告诉你们,今天的事要解决,还就得落在这个人的身上。”他用手一指我。




勾魂儿 第二十五章 奇怪的老人
我愣了,罗哥什么意思,什么事要落到我头上。
铜锁反应很快,拉着我进屋,门口两个小伙子也不好再拦着。
在外面的厨房里,我问罗哥是什么事。
罗哥挤挤眼睛“你们来就知道了。”说着,带我们进了北屋。
一撩帘子进去,就发现气氛不对劲,满屋子都是人。屋里没有开窗,味道很呛人。男人们在炕下站着,女人们都在炕沿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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