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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我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疼“去了,看见很多稀奇古怪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又模模糊糊的,像是做了一场梦。”
老头深吸口气“出去再说吧。这个地方太古怪。”
他看着我,眼神怪怪的,甚至还带着敬畏。我本想帮忙背降魔杵,他却不让我背,说我刚出魂,手脚发软,应该多仔细些。说话这个贴心啊,我很是不适应。
他让我先爬,他背着降魔杵在后面。我们顺着井壁一路攀高,好不容易爬到了井边,外面的人看我们上来了,赶紧伸手帮着拉出去。
刚出去就发现事情不对,他们的眼神都很怪。





勾魂儿 第十七章 佛本是道
“你们怎么了”我问。
铜锁说“你们在下面这段时间,我们又重走了一遍回路,鬼打墙已经消失了,那条通往外面的走廊又出现了。”
老头意味深长看看我“出现就好啊。”
罗哥冲老头递了个眼色,他们两个鬼鬼祟祟到一边说着什么,估计是老头三言两语把我们在井下做法的事都说了。
罗哥颇有兴趣,走过来上下打量我,态度好了很多“在这么阴森的井里出魂,老张你胆子也是真够大的,不过呢,小王你的运气也是真好你出魂后看到了什么”
我本来想如实相告,可看到罗哥前后对我的两副面孔,有点不喜欢这人,不怎么想搭理他,可还不能得罪,我岔开话题说“鬼打墙破了,咱们先下山吧,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罗哥点头“也对,此地不可久留,先走为上。”
我们穿过树林,走向废弃的道场,过程中没人说话。
我趁此机会,把刚才出魂的经历在脑海里整理了一遍,一些细节渐渐清晰,可还有很多地方连不上,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真是恍如一梦。
我们从后门进入道场,罗哥没急着走,用手电照着墙角。那里本来有一堆破桌子破椅子,现在都坍塌在地上,一片狼藉。
罗哥说“就在你们下井的时候,我们几个没闲着,回到这里本来想找出路的,突然这些桌子椅子就塌了,露出后面的东西,你们看看。”
他的手电光照在墙上,脏兮兮墙面上有一些涂鸦的壁画,黑糊糊一团,看不清是什么内容。
我和老头走过去仔细看,这一看我就惊住了。
这些涂鸦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专业画家之手,线条简略,胜在传神,让人一眼就能清楚画的是什么。
画的是一座螺旋向上的山,像是简笔画,每一层螺旋的山路上,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人。这些人有的举火把,有的光着身子,有的长着牛头马面,还有的穿着古怪的服饰,都是怪里怪气的。
山的顶端,有几个人正围坐在一起吃东西。之所以让我感到惊讶的,在天空上,盘旋着很多黑色的乌鸦,这些乌鸦正在往山头投掷东西,看起来像是下雨一样。
乌鸦之上是一层层的白云,云层中有一尊笑眯眯的佛陀正向下俯视。细看这尊佛陀让人胆寒,他没有眼球,翻着眼白,虽然在笑,表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森然。
我看的直咽口水,浑身麻酥酥的,想起在道观里也见过一幅壁画,画上的佛陀和眼前看到的极其神似,尤其是没有眼球的那双眼睛。
而且山顶上吃东西的人,让我想起了林波和慧慧他们,当时也是有很多乌鸦投掷下血块,他们在狼吞虎咽的吃。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老头摸着下巴凝思“单看这一幅画不好说,可联系到这里曾经是天地日月星教的道场,倒是能分析出一二。”
我赶紧问是怎么回事。他们看到的只是画,而我刚才是亲眼活生生见证了这一切的发生。
罗哥说“老张,既然鬼打墙已经破了,倒也不用那么着急,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老头摸着下巴说“天地日月星教脱胎于更早的白莲教,白莲教信奉的是弥勒净土。在他们教派的理念里,认为有一个类似天堂的地方,那地方叫净土。所以白莲教以及后来的这个天地日月星教,都是以往生净土为修行宗旨。掌管净土最大的佛就是弥勒佛。他们觉得有朝一日弥勒会从净土投胎转世到咱们人间,度天下一切苦厄。”
“吃东西的这些人在干什么”我着急地问。
老头一耸肩“我也是一知半解,再细了也不知道。天地日月星教都覆灭多少年了,三十年有了吧,上哪去了解这些细节。恐怕这个问题只能找专业的学者。”
罗哥真是个人精,观察我“小王,你好像对这个特别感兴趣。”
我苦笑“出魂的时候,我见到了这尊佛陀。”
“啊”所有人都愣住,尤其是老猪和铜锁,眼珠子瞪得贼大“真的假的老王,你可以啊你。”
我本来想跟他们实话实话,可看到他们这些人的眼神,我忽然改变主意。我是山村来的穷屌丝,到大城市工作,挣最少的钱挨最多的白眼,从来没有人重视过我,尊重过我。
此时此刻,我一说我见到了什么净土里的弥勒佛,他们马上带着极其惊愕,甚至有些畏惧的眼神看我,让我的自尊心这个瞬间得到极大的满足。
我一瞬间改变了主意,不打算跟他们说实话,随口而出“出魂的时候,我的魂儿穿过井水,到了那一边”
“到净土了”铜锁眼珠子瞪得跟牛蛋子一般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净土,”我老老实实说“我看到了一座道观。”
“等等,”老猪摆手“白莲信奉弥勒佛,那是佛啊,怎么跑出道观了”
还没等我说话,老头道“你们这些小娃娃懂啥,元朝时候白莲教讲究五堂三庵,知道堂庵是什么意思吗。主持堂庵的都是出家道人,也就是道观。佛本是道嘛。”
我还没说什么,老头紧着跟我解释。
罗哥搓着手看我“小王,你继续说。”
我擦擦冷汗,罗哥现在极其温柔,和颜悦色的,还真有点不习惯。我继续说“在道观里,我就看到了这么一尊佛,他湛湛生光,全身像是金粉一样,坐在高处,慈眉善目的,就那么看着我。”
老猪看了一眼画上的佛陀,嘟囔“我怎么没看出慈眉善目来。”
“闭嘴”罗哥大喝一声,他倒是听得如醉如痴,一个劲催促我“然后呢”
“然后我就过去了,跪在他的面前,”我说“那佛陀伸出手来,摸在我的头顶”
“抚顶抚顶。”罗哥说“小王啊,你这机缘大了去了,不错不错。”他没细说抚顶是什么意思,只是一个劲念叨“小王不错”。
我心念一动,随口编道“佛陀没说话,可我偏偏知道了他的心意,他在心里对我说,你现在就回去,回家的路为你们重新打开,一切苦厄都会过去。”
“苦厄”这个词我还是刚才听老头说的,这会儿用上了。
老头若有所思“这倒是稀奇。我还以为井的那一边,应该是山灵和恶鬼,没想到居然是净土弥勒佛的红尘道场。”
老猪说“不对劲啊,既然是能度苦厄大慈大悲的佛陀,可为什么这口井这么邪,还死了这么多人呢。”
罗哥说“说不定慧慧是被抓去做佛陀的童男童女,这也算是好的归宿。”
铜锁没说话,面色凝重,一个劲摇头,嘴里嘟囔“不对”。
罗哥不耐烦“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别耽误人小王明天上班。”
我们顺着原路返回,鬼打墙真是没有了。一路下山,这次又快又轻松,虽然整件事还没个下文,可大家的心情都轻松了很多。
老猪有些担心,问慧慧能不能再缠着我们,罗哥不耐烦“人弥勒佛都给小王抚顶了,你们怕啥慧慧这只孙猴子再有能耐,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自己闯祸了,其实弥勒佛放光抚顶,都是我瞎编的,我就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顺嘴胡嘞嘞。可这么一嘞嘞,反而给自己挖了坑,慧慧的事根本就没得到解决。
让罗哥这么一说,我没有办法再让他帮忙了,自己把路给堵死。
如果让这些人知道我是顺嘴胡说,根本没见到弥勒佛,依老猪和铜锁的脾气,肯定再也不会搭理我了。这还算好的,冲罗哥现在这兴奋劲,他要知道我骗了他,玩弄他的感情,他必然气急败坏,和那老头不一定怎么收拾我呢,肯定要报复我。
我暗暗叫苦,这不是倒霉催的吗,其实这也不赖我,当时他们用崇拜的小眼神看我,我当即晕菜,满嘴控制不住跑火车。




勾魂儿 第十八章 入院
下了山看看表已经过了午夜,我们一个个神困力乏,夜里走山路极是耗神,身体累也就罢了,脑子也迷糊。
老猪叫苦不迭,说这么晚了就别往回赶了,就地找个小旅馆对付一宿。
罗哥火了“对付个屁,人小王明天要上班,迟到了怎么办”
老猪也恼了“迟到一天扣多少钱,我给他补”
“开除了呢”罗哥反问。
老猪道“我负责找工作,王慈,你一个月开多少钱”
我苦笑,这个哪能让他们知道,还不得笑死我,我赶紧摆手“没多少没多少。”老猪哈欠连天,这个车他是打死都不开,说自己没精神,大晚上的别把车开沟里。
罗哥生气“你不开我开,小王,上车,我带你回市内,不耽误明天上班哈。”
我搓着手“这不好意思吧。”
罗哥不由分说把我拽到车里。其他人一看,也就不再坚持,纷纷上了车。谁知道出去的时候还遇到了麻烦,凤阳山景区已经关门,这里管理挺严格,到点就熄灯拉闸。
罗哥让老头出去到值班室说一声,老头去了半天,终于有人把电动门打开,放我们出去。
老头疲惫地说“罗二米,跟你打个招呼啊,刚才叫醒人家值班室的人,花了二百才开门。要不然根本不开,还要报警。”
我听得汗颜,赶紧说“这二百我掏。”
罗哥一瞪眼“你掏个什么劲,大家都有份,出不去门,难道在车里过夜今晚上山一共五个人,小王那份我掏了,大家一会儿微信发红包给我。”
铜锁气笑了“罗哥你这不讲究,王慈到底怎么了你这么护着他。”
罗哥从后视镜看了看我,倒也不生气,说道“你们岁数小,见的世面也少,不懂。我跟你们说,小王这个人绝对是有大机缘的,不信你们看着。能看到净土弥勒,那是一般人吗”
铜锁说“他不是一般人,那我们是什么”
“庸脂俗粉。”罗哥鼻孔喷着气说。
老猪打着哈欠说“罗哥,你就是抓鬼看事的,怎么迷这些东西呢”
“就因为我是干这一行的,所以对这个特别信。我告诉你们,别觉得这是什么迷信,世界上有些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你们回去翻翻历史书,白莲教流传世间多少年,跨多少个朝代,要是胡说八道能这么昌盛别当古代人都是智障,个顶个聪明我告诉你们。”罗哥一边开车一边摸烟盒“朱元璋牛不牛那叫皇上。他也信这个。明朝明朝,这国号怎么来的,取得就是白莲里大明王这个意思。”
老猪也不反驳,看看我,然后摇摇头,抱着肩膀在后座睡觉。
开到砬子乡,都到了罗哥家门口了,他不停下,还要开车往市内送我。我实在是担当不起,这也太热情了。我赶忙说,让他早点休息。剩下的路我们自己开。
罗哥点点头,不再坚持。他和老头下了车。
罗哥和我交换了电话号码,互相加了微信好友,告诉我常联系,有事就来找他,甭这么客气。
我手里有驾驶证,看老猪和铜锁睡得呼呼的,没好意思叫醒他们。我开着车往市里赶,虽然下半夜了,可一点困意都没有,精神头十足。
夜里没有车,我开得飞快,心怦怦跳,眼珠子都冒光。
虽然我跟他们撒谎,可让罗哥这么一抬举,我觉得自己确实怪不错的。再说了,就算我撒谎,可出魂进入那个世界这是真的,经历非常,看到很多玄妙的东西。这些东西真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不说别人,就说后座那俩货,打死他们也去不了那地方。
试问一下,全世界有几个人,能经历两个世界的。
或许我真有什么大机缘,真是天赋异禀,天赋神权我越琢磨越是这么回事。
说来也怪,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尊佛陀的形象,他金光闪闪,却没有眼球,一片眼白,露着阴森的笑,从高空俯瞰着我。
我先把铜锁送到家,铜锁迷蒙着双眼,勉强拖着两条腿,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小区。我又往老猪他家开,谁知道老猪在后座忽然说道“先送你吧,我自己开车回去。”
“你醒了。”我抬头看后视镜,里面的他不像是才醒的样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叹口气“一宿了,没接到雅茹的电话,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有消息告诉我。”我心怦怦跳。
只有我知道,这件事没有完,林波下一个就是我。我在道观里看到过林波,那地方只有山灵和恶鬼才能去,所以现在特别着急想知道林波的结果。
我到了家门口,跟老猪告别,老猪面容愁思,他告诉我,知道林波的情况后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回到家,坐在床上,疲惫感如潮水一般涌来,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看看表,已经下半夜三点多了,我七点就要出门上班,这样才不能迟到。
抓紧时间睡觉吧,我定了闹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折腾很长时间,这才昏昏沉沉过去。
正睡得熟,手机铃响了,我不情愿的起身,到上班时间了,草草洗了把脸出门。
浑浑噩噩到了办公室,还没等坐稳,就被经理请去喝茶。经理是个三十出头的小男人,先是和颜悦色问我这两天因为什么事请假,我没细说,就说身体不舒服。他又问哪不舒服,有没有医院的化验单什么的,我心里烦躁,看着他那张脸就来气,恨不得大皮鞋一脚踹过去。
说他是小男人,一点不冤枉他,心眼太小,这又不是学校,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你这么问话的吗。
我懒得细讲,有的没的胡说八道。经理不耐烦,说你如果没有医院的单子,那不好意思了,这两天算旷工,月底在工资里扣钱。
好不容易应付完他,我头疼似的回到办公室。我们办公室都是隔断的办公桌,大概十来个人。我闷头往回走,昨晚那股心高气傲的劲头早就没了,剩下的就是惶恐和担忧。
如果林波完了就是我,按时间来算,就快轮到我了。
突然裤兜里的手机“叮咚”一声,有信息提示。不知为什么,一瞬间我头皮都炸了,心脏猛的一抽,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是慧慧来的催命符吧
我心乱如麻,手忙脚乱去掏手机,谁知道有人喊了一声“小心。”
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跟一个人撞得满怀。这是个女孩,都是香味,而且我这个手吧,因为情急之中要支撑身体,慌乱中摸到了女孩不可描述的部位。
我刚心猿意马,就觉得手背刺痛,低头看,那女孩端着热水呢,洒在我的手上。
我惨叫一声,抖着手。这个女孩是我们公司的司花,刚从总部下来,具体名字还不清楚,我就知道大家都管她叫琳琳。人家现在是总裁助理,公司红人,地位和工资我跟人家比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她本来是在总部,下到我们分公司办事,地位比经理都高,属于钦差。
我平时也只能老远看看她的背影,别说干啥了,说句话都没资格。
琳琳倒是没怪我刚才唐突她,而是关切问我,被热水烫了有没有事。这时候就算没事也得装有事,要不刚才摸那一下的责任躲不过去。
我点点头,装成很疼的样子,她带着我去卫生间,先用凉水洗洗伤处。
全办公室的人都藏在隔板后面,偷窥我们。琳琳实在是太优秀了,一举一动都牵动这些屌丝的心。
我在男厕所用凉水冲了两遍,手背发红,刺痒难耐,倒是没什么大碍。
琳琳在外面等着,隔着门问我有没有事,我一边呻吟说疼,一边拿出手机看,刚才是谁的信息。
这一看就愣了,信息是老猪发来的,他上面写老王,林波已经疯了,送进了南山精神病院。你要是今天有时间,下班过来看看,情况不乐观。
我心下晦暗,这时老猪又发来了新的信息,是语音。我点开,里面传来老猪的声音“老王,我才想起来,你认识林波的家属吧,爸爸妈妈什么的,通知他们吧,让他们到医院来,林波恐怕很长时间都不会出院了。”




勾魂儿 第十九章 精神病院
看着老猪发来的信息,我想了很多,非常难过。我和林波是一个村子走出来的,两家相距也不算远,他的父母我是认识的,老两口是典型的乡下人,老实巴交一辈子,干苦力做苦活,供养林波上学、进城,他们不求林波大富大贵,只要过得好就行。可以这么说,老两口这辈子都奉献给这个儿子,儿子就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顶梁柱。
我记得还是去年时候,回村过年,还到他们家去拜年,他妈妈拉着我的手说,你们哥俩是村里唯一上大学的,又在一个城市,小慈,我可把林波都拜托给你了,他比你小,不懂事,你好好看着他。
这才过完年几个月啊,就发生这么大事,我都不敢想,如果这个消息通知到林波父母,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这件事一旦落实,我在村里别呆了,村里人思考问题都简单,以后但凡说起林波,势必会带出那个无情无义的我。我爹妈还在村里住呢,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不行,我下定决心,不到万不得已,不到最后一步,绝不能把林波的情况通知到他的家里。
我正想着,外面的琳琳说“你怎么样了,手不要紧吧,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我赶忙道“没事了,我马上出来。”
我匆匆给老猪发了个信息,告诉他,下班之后我会去南山精神病院,咱们在那会合。
我从卫生间出来,甩甩手上的水珠,琳琳看我发红的手背,一个劲的道歉,说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心情和她怎么样,简单客套两句说没事,就让她去忙。
琳琳有些诧异,可能没料到我对她这么冷淡,她也没说什么,笑笑走了。
我回到办公桌,正愣神的时候,旁边办公桌有人坐着滚轮椅滑过来,贼眉鼠眼地说“怎么样,爽吧。”
这人叫徐家亮,是办公室的同事,我们住一个小区,上班通勤的时间都一样,几乎天天一起下班。关系虽说没到好朋友那一步,也比普通同事的关系近。我和他之间做的最多,就是私下传办公室的八卦,互相交换情报,乐此不彼。
“爽你个毛线啊。”我说。
“你可拉倒吧,”徐家亮说“我都看见了,你那手握住了她的那个啥,你小子走桃花运了,真有个狗屎运。要是换我,这手以后都不洗了。琳琳那两条腿,啧啧,能玩一晚上。”
他这个猥琐劲,我就不爱搭理,把他撵走。
我一边弄着电脑,一边心事重重,我坐在临窗的座位,抬头往外看,外面是车水马龙,心情晦暗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我急匆匆出了办公室,外面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南山精神病医院。
南山医院,是我市著名的精神病院,历史悠久,影响巨大,全市就没有人不知道的。大街上随便两个人互相对骂都这么说,是不是南山医院墙倒了,你跑出来了。
我到医院后,给老猪打了电话,等了能有二十分钟,老猪带着他的对象雅茹来了。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尤其雅茹小脸煞白,表情晦暗。
“怎么回事”我问。
老猪胳肢窝下面夹着包,急匆匆说“林波在后面住院部,一边走一边说。”
我们三个穿过走廊,向着医院后面走去。
在路上一聊,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天晚上,我们还在凤阳山,雅茹给老猪挂了电话,告诉他林波疯了。老猪让她赶紧打120。雅茹这个女孩还算不错,倒也镇定下来,打了120救护电话,救护车来了,车上护士一看林波这种情况,询问了雅茹一些问题,马上做出判断,说这人身体没病,得的可能是精神病,送医院没用,还不如叫南山医院的车来。
护士给雅茹留了南山医院的救护电话,雅茹赶紧拨打过去,和南山那边把情况说明。南山医院迅速出动救护车,来的都是人高马大的男护士,对付精神病相当有经验,三下五除二就把闹腾的林波制服,押进后车厢。
雅茹作为家属一起跟到医院签了字,交了定金,林波就算是住了院。
我听的感慨连连“雅茹,实在不好意思,还让你花钱了。林波的住院费有多少我来结算。”
老猪摆手“让你来不是为了让你花钱,这事是我惹出来的,林波目前变成这样,这个责任我来承担。钱的事你先不用管,我问你,我让你通知林波家里,你通知了吗”
我心下恻然,摇摇头。
老猪急了“这么大活人进了精神病院,怎么也得有个说法,你干什么吃的现在赶紧给他家里打电话”
我把林波家里的情况简单说了说,最后道“这么说吧,一旦他爹妈知道林波变成这个样子,家就毁了,老两口能不能发生意外不好说。”
老猪和雅茹互相看了一眼,都叹口气。
“那你说怎么办,这样总不是那么回事吧。”老猪说。
我若有所思,想起道观里曾经见过林波,按照推断来说,只有魂儿才能到那个地方,难道林波得精神病的原因,是丢魂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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