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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多大”我问。
“八十多岁。”村民说“这老太太小时候当过童养媳,据说后来又到大上海当舞女,然后被个大官给看中了,收到后房到了姨太太。解放前。大官跑台湾去了,把全家老小都扔下,她又被卖到妓院当窑姐。这么说吧,老太太这一辈子不亏,上过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从有钱人到卖油条刷皮鞋的。都有一腿。”
我和木淳面面相觑,搞不清说的这些是不是真实的,但有一条可以肯定,这个吴老太太在吴家村名声不太好。
“解放后,老太太被抓去劳教,支援大西北,说是给那边一个兵团的老干部当老婆。反正乱七八糟的,听老人们说,六十年代初她一个人回村,这么多年在外面怎么过的,谁也不知道。回来之后,被媒婆介绍给陈家村的陈木匠当老婆。这陈木匠原来老婆死了,留个痴呆傻的儿子,吴老太太嫁到陈家村,伺候完男人就伺候那傻儿子,傻儿子据说是个武疯子,动不动就抄着菜刀要砍人,爹妈不认,真是苦了她了。”
我这才明白所谓陈门吴氏是怎么来的,吴老太太嫁给了姓陈的木匠。
说到这里,村民不说了,我们正听得津津有味,木淳道“然后呢”
村民吐着烟圈,一脸神秘地说“然后出的事你们就猜不到了。”
我不耐烦。这人真有点讲故事的天赋,一到关键时候就卖关子。我问“啥事,陈木匠死了”
两个村民互相看看,讲故事的那个村民一拍桌子“小伙子,可以啊,难怪是编故事的,这都瞒不了你。”
他说“一点不错,陈木匠得了急病死了,当时吐血好几升,全是黑血,用小推车推到县里医院都没用。那时候红色浪潮开始了,医院有能耐的大夫全都钻了牛棚。剩下的都是刚毕业的生瓜蛋子,别说吐血病了,就连感冒他们都治不好。陈木匠就这么死在医院的过道上。最惨的是那个傻儿子。”
他顿了顿说“这件事在我们村里传了几十年,一说起来小孩晚上都不敢哭。”
“怎么呢”我做出谦虚的姿态,掏出手机来录音。
那村民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他说道“这件事我没见过,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是听老人们说的。陈木匠死了以后,吴老太太在陈家村住不下去,带着傻儿子回到咱们吴家屯。有天晚上,电闪雷鸣下着大雨,吴老太太跑到村长家拍门。说儿子丢了。村长就找了民兵干事,还有一些村里的知青,一群人大雨天的又是手电又是火把,到处找,最后找到傻儿子了,你猜在哪找的”
“在哪”我耐着性子给他捧哏,我暗暗想,他要是再来这么一次,我非把茶蛋摔他脸上不可。
村民说“村东头有个由祠堂改造的仓库,那时候谁都不敢祭祖,祠堂没扒都算好的了,堆满了东西当成仓库。当时村长那些人推门进去这么一看,傻儿子就死在祠堂里,死的特别怪。他是吊在房梁上,但不是上吊,上吊是脖子套绳子,他是怎么死的呢,绳子套住了他的牛子。整个人挂在半空。”
木淳听得目瞪口呆“这可能吗,不能拽断了”
村民嘻嘻笑“这谁知道,你回家可以试试。当时把他解下来,人已经死透了,牛子都是乌黑的,拽的老长。”
木淳喃喃“死法是够怪的了。能确定他是自杀吗”
“过去那么多年了,当时也没抓到什么凶手,再说死个傻子,谁会在意。”村民说。
“然后呢”我问。
村民说“然后那十年过去,吴老太太也老了,她越老越疯,一个人整天神神叨叨的。后来八九十年代的时候。祠堂重新收拾出来,吴老太太见天往祠堂跑,对着房梁又是烧香又是磕头的,来了个游方道士,非说吴老太太是娘娘菩萨附体显灵。”
“道士说她是菩萨显灵”木淳说“菩萨不是佛教的吗”
村民说“要么说是封建迷信呢,那时候谁懂这个。村里人把祠堂收拾出来,重新塑了菩萨像。吴老太太给祠堂起名,叫天花宫。她就当了天花宫里的娘娘。当时她特别火,有自制的仙水,能够治病,前来求医的络绎不绝,香火鼎盛,一天就来了上千人。后来上面听说这个事,闹得太大,过来取缔,然后吴老太太死了。”
另一个村民说“老太太是坐化的。我听我妈说,她死的那一天。村里有明白人说,这样的尸体不祥要烧了,可那个游方道士又来了,说必须把老太太土葬,才能护佑乡里,保证平安。大家都信他的话。当时天花宫娘娘的名声太响了,那时不流行火葬,都觉得把尸体给烧了是一种侮辱,然后就土葬了。”
他顿顿说“土葬之后,村里就没安生过,每隔一年两年就得出个事,不是有人死了,就是村里大旱,大家虽然没说什么,可总觉得会不会是吴老太太的尸体出了问题。还好,那游方道士每隔一段时间就到村里来作法,帮大家解决问题。”
“他真是好心。”我说。
村民吐口痰“好个屁,他来是要钱的,不但要钱,好吃好喝还得供着。”





勾魂儿 第一百三十九章 祠堂
“嗨,不说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到2000年以后,村里逐渐就没这些烂事了,那道士也再没出现过,现在说起来都是笑谈。”村民大哥说。
杜淳道“祠堂还在吗”
“在还是在的,可年久失修荒废很长时间,没什么可看的。”村民说。
我赶紧递烟,好话说尽,他们两个带着我和杜淳从早餐店出来,一路溜溜达达到了村头。那里有带院子的大房子,破败不堪,墙都塌了,周围长着野草,应该就是祠堂了。
我和木淳正要进。两个村民拉住我们,摇摇头说“这地方很邪门,村里人谁也不敢进,也不敢拆。前两年有两个从城里来的小孩不知天高地厚跑进去玩,发了高烧。又是去医院又是找大仙,折腾好长时间,大家都说这里邪。”
我们在墙头往里看看,里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中间有个古亭,上面的房盖都没有了,只剩下四根剥落红漆的柱子,再往里是正堂,没有门,里面空空荡荡。光线难入,显得非常晦暗,有种说不出的阴森。
村民说“你们慢慢看吧,记住千万别进去,在外面瞄两眼就行。”他们还要到地里去干活。没空陪我们。
我想到一件事,拿手机调出老头和石头房子的照片给他们看,两个村民都说不认识,从来没看过这么个老头,也没听说山里有人住。
有个村民说“这些事我们也说不清,你要真想细打听,可以去问吴家表公,他是村里岁数最大的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全知道。”
等他们走了,我和木淳递个眼色,我们瞅瞅周围没人,翻身过墙跳进院里。
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然后进了正堂。最直观的感受是,温度直线下降,冻得让人哆嗦。
别看是大白天,可这里阴森森的。杜淳把手电打开,照照四面说“当年那个傻儿子就是在这里离奇自杀,吴老太太也是在这里称自己是菩萨娘娘。”
他一说到傻儿子,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你没觉得这个儿子的死法古怪吗”
杜淳用手电照照上面的房梁。距离地面大概三米的距离。
“当然怪了,”他说“他怎么爬上去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他的死法。”我说“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把绳子拴在那个部位把自己吊死,会不会有某种喻意”
木淳看我“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我觉得这种死法不正常。背后肯定有原因。”
我正说着,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看看四周,空旷阴森,冷空气在这里堆积。
我默默闭上眼。用出额头的灵引,脑海中瞬时成像,屋子陡然黑下来,在空气中有许多阴灰色的烟雾在流淌。
这些烟雾用肉眼是看不到的,它们就这么漂浮在房梁中间。突然间。从烟雾中探出一张脸。这是一张人脸,五官模糊,是由烟雾幻化而成,应该是个男的,他的表情特别迷茫。在房梁上居高临下看我们。
我心脏狂跳,这里果然不干净。我赶紧睁开眼,拉着木淳从里面走出来。他看我脸色苍白问怎么了,我擦着冷汗说“我的体质比较敏感,能感觉出其他人感觉不到的东西,这间房子里不干净,有脏东西。”
“有鬼”他说。
我点点头。
木淳从兜里掏出两张符咒“爷爷给我一些符咒防身,还教我口诀,只要烧了符咒,就能让鬼现形。”
我有点恶心,头晕得厉害,看样子在阴气重的地方用灵引,对身体的影响很大,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我说“咱们别节外生枝,大概了解怎么个情况就行了,赶紧走吧。”
木淳说“你先出去,我请鬼看看。我到处找鬼想试试口诀灵不灵,正好有这么个地方。”
我劝不住他,他爱怎么就怎么吧,我坐在院子里休息。木淳走到门前,用打火机点燃符咒,默默念叨了几声,随手把符咒扔进屋里。
符咒冒出很多烟雾,烟越来越多,像是燃烧着大片的干柴。
我揉揉脑袋,走过去问“这这么多烟,正常吗”
木淳凝重地摇摇头“不正常,烟雾越大说明阴气越盛,鬼越凶。我总觉得这个吴老太太不简单”
他话还没说完。屋里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我们大吃一惊,赶紧退后,紧紧盯着看。
那人影是由烟雾组成的,若隐若现,站在祠堂的最深处看着我们。
杜淳就是叶公好龙,他弄出来的鬼,可现在比我都害怕,喉头咯咯响,两条腿颤抖。
人影竟然慢慢升起来,到了横梁下面。然后以极为古怪的姿势,像是失重一样,脸朝上背朝下悬浮在半空,手脚在空中不停挣扎,像是溺水的人。
我陡然一惊“是那个傻儿子。”
“对啊,”杜淳说“都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困在祠堂里没有往生。”
突然人影从空中掉落,摔在地上。能看出非常痛苦,人影从地上勉强爬起来,然后做了个举动,竟然抱着拳向我们作揖,然后指了指上面的横梁。符咒的烟雾散尽,人影再也不见。
我和杜淳面面相觑,好半天他才说道“傻儿子估计是想让咱们超度他。”
“咱们哪有这个本事。”我现在一脑门的官司,哪有时间管一个陈年老鬼。
杜淳说“我听爷爷说过。自杀或是屈死的人,魂魄不能离开死亡之地,会不断经历死亡的过程,看样子确实是这样。”
我觉得来这里都是多余,吴老太太无非就是个饱经沧桑的女疯子,死了以后附身在我妈身上。调查她的身世没有意义,木老先生干脆把她打到灰飞烟灭,永世不再超生得了,这才好呢。
我正要走,杜淳道“我再看一样东西。看完就走。”
我不耐烦,他进了祠堂,看看周围的环境。祠堂屋角的柱子,大半隐在墙中,露在外面的部分已经破损不堪。不过形成了可以向上攀爬的台阶。杜淳顺着柱子一点点爬上去,直接来到横梁。
他在上面顺着横梁往前走,我看的心惊肉跳,梁子多少年没修过了,嘎吱嘎吱乱响,这要掉下来,怎么也得躺十天半拉月。
上面灰尘很多,弄得杜淳全身都是,他不在乎,不多时来到横梁中间部位。这里正是傻儿子吊死的地方。
他趴在上面,艰难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对我挥挥手,示意没事。他顺着原路回来。
他从上面下来,身上全脏了,他一边甩着手,一边拿着手机给我看,刚才拍到的东西。
照片正是刚才的横梁,在黑色的木头上有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文字,看起来像是经文,时代久远,字迹模糊不清。
“刚才傻儿子的鬼魂指着上面的横梁,我就冒出个想法,会不会有东西。上去一看果然刻着字。”木淳说“我不认识这些东西,想来是一种咒语,这种咒语好像对傻儿子的鬼魂起了很大的影响。这里很早以前应该有高人做过法。”
“是吴老太太吗”我问。
木淳说“我始终觉得这个老太太藏着什么秘密,但要说高人,不会是她,更像是那个游方道士。所有的事,都是他弄出来的。”
他这句话提醒我了,我说“那个游方道士会不会是天门道的和咱们昨晚跟踪的那老头是同门同派要不然他们怎么都和吴老太太能联系上。”
“你今早拍了老头的照片,对吧”木淳问我。
我点点头。
木淳说“刚才那两个村民说,这个村里岁数最大的人叫吴家表公,莫不如拿着照片去问问他。”
我们两个从祠堂的院子破墙爬出去。我看着他跟泥猴似的“真是难为你了。”
木淳说“我已经想好了,大学毕之后,就专心跟着爷爷学道法。爷爷告诉我,从事这一行恐怖不恐怖先不谈,首先要有济世为怀的心,对人对鬼要无差别心。刚才发现横梁上的咒语纯属意外,只是单纯想着日后有时间来帮忙超度傻儿子,没想到发现了端倪,这也算给善心一个回报吧。”
我说“木淳,你可想好了,你不是算过命吗,算命的说你会死在工作上”
木淳笑“我仔细想过了,如果真的躲不开,就是要死,那就死吧。至少我是死在救人上,是功德。”




勾魂儿 第一百四十章 游方道士
木淳还是有情怀的,他想明白了困扰自己多日的心结,比以前变得豁达多了。
我们找村民打听吴家表公,有人为我们指了路。吴家表公四世同堂,是村里岁数最大的人。我们找到的时候,有几个孩子正在院里骑着三轮车玩,旁边有老头和几个农村妇女正分拣山货。
我们敲门进院打听,说明来意,有女人把我们引到老头面前说“这位就是我们家的阿公,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问他。”
木淳说“老先生,你是村里岁数最大的人”
老头别看这么大岁数,可耳不聋眼不花。说话很有条理性,他放下手上的活,嘱咐家里人为我们泡茶,他说“也有比我岁数大的。可他们都是老糊涂了,哈哈。”
木淳说“我们是城里上学的学生,来搜集素材,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好啊好啊,你们都是栋梁之才,有什么用到我的”表公问。
木淳说“你记不记得若干年前,咱们村里有个女人,叫陈门吴氏。后来在老祠堂那里做了娘娘。”
表公脸色顿时变了,摆摆手“那女人很邪门的。”
“我们想打听一下她的事。”我说。
表公继续手里的活“有什么好说的没什么好说的。”
我蹲在旁边说“有人说她是个疯子。”
我话还没说完,表公打断“疯子疯子能救活快死的人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她当了将近十年的娘娘。谁也不敢得罪她,对她不敬甚至一句话说错了第二天就能得到报应。这个女人很邪门。”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邪门”了。
“能和我们详细说说吗”木淳问。
表公道“你们这些小娃娃,有些事不要细打听,听多了对你们不好。这女人多少年都没人提了,她活着的时候是个邪门的人,死了也会变成”他顿了顿,有些害怕似的看大门外。
我和木淳互相看看,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吴老太太余威仍在,现在想起来仍然让人后怕。
木淳说“表公,我们大老远来的,听别人说起过这个女人,你就随便讲两段吧。”
表公沉默一下,慢条斯理从腰里拿出烟袋锅,慢慢点上,说道“对于她你们都知道什么”
我赶紧说“她嫁给了邻村的陈木匠。陈木匠死了以后,她带着傻儿子回到吴家屯”
“既然说到这,我就和你们说一件事。”表公说“傻儿子自杀的事你们知道吧。”
我们点头。
表公说“当时流传很多说法,其中有一个我觉得最接近真相。这种说法是傻儿子其实是被吴老太太用邪法害死的。”
“怎么讲”木淳急切地问。
表公说“那傻儿子已经发育到成年,别看傻可也算血气方刚,村里的小媳妇大姑娘看他是傻子谁也不敢近身,躲得远远的。傻子憋得不行。就强迫了吴老太太。”
“啊”我和木淳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表公抽着烟,吞云吐雾“到底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不过村里都传开了。有人亲眼见过两个人在一起。这两个人就算不是亲娘俩,后妈和后儿子毕竟也算是母子关系。干出这样的事实在是有伤风化,有违伦理。当时还有这样的传言,说吴老太太是被逼的。傻子是武疯子,一时看不住就能拿菜刀砍人,现如今憋得急了眼,肯定跟畜生差不多。”
他顿了顿“傻子死了,牛子拴着绳子挂在半空,死状极惨。大家明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都说是吴老太太用邪法害死的。”
木淳道“我有件事不明白,假设说他们母子真有这件事,吴老太太既然会邪法,她为什么开始不自保,被傻子强迫呢”
表公眼神幽幽“吴老太太并不是生来就会邪法的,她好像突然就会了。要我说,全是因为那个游方道士的缘故。”
我和木淳对视一眼。
表公摇摇头“自从那年村里来了游方道士,什么怪事都出来了,吴老太太在天花宫当娘娘,享受烟火。就是他鼓捣出来的。按我说,傻子的死应该是游方道士干的,这人是真邪门。”
“游方道士是什么样的人”我急切地问。
表公摆手,示意不说了,他默默地捡着山货。
木淳对我做个眼色,我把手机拿出来,调出在山里拍摄的照片给表公看“你认识这个人吗”
表公看了一眼,大吃一惊。手里的笸箩都翻了,全院的人看过来。那几个农村妇女走过来,问怎么了。
表公焦躁异常,打发她们走,他弯着腰一个一个捡着山货,木淳赶紧过去帮忙。
我道“表公,你肯定认识这个人”
“这是在哪拍的”表公问我。
我指了指村后面连绵起伏的大山说“就在山里。”
表公呼吸急促,脸色煞白。说道“你们怎么可能拍到他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木淳说“我们就是城里的学生,前两天在山里玩,无意中发现有一片石头房子,随手拍了几张。”
“别去了,别去了,”表公把烟袋锅熄灭,有气无力地说“这个人,就是当年的游方道士”
“过去几十年了,他变得这么老你也能认出来”我奇怪地说。
表公苦笑,说的话简直匪夷所思“这个游方道士第一次来村里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五十来岁的胖老头。现在有小三十年了。相貌没有任何改变。”
我和木淳是真傻眼了。
表公说“你们快走吧,别跟外人谈起我和你们说的这些话。这个游方道士太邪,我年轻时候第一次看到他就能感觉出来。”
我们再问什么,他都不说,连茶也不给我们上,直叫着送客。
我和木淳从院子里出来,我看着照片上的老头沉默不语。
木淳道“咱们先回去吧,看看阿姨怎么样了。”
我和他走出村子。在路边等小客车。“你怎么想的”我问。
木淳道“看样子所有的根源都在这个天门道的游方道士身上,他利用吴老太太当娘娘,现在陈光棍先是挖吴老太太的坟,然后又上吊自杀。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这人好像能长生不老,相貌居然一直没变。”我说。
我想起古墓里李大民的猜测,他说生命不死的秘密就在于生命形式。
这时车来了,我和他上了车,一路回村。
木淳道“这人咱们对付不了,还是和爷爷说说吧。”
到了村子,我心急如焚回到家,进屋之后。发现家里一片狼藉。老妈被绳子捆住,躺在炕的最里面,村长、木老先生他们都在,正和老爸说事。
看到我们回来。木老先生对我说“小慈,幸亏当时我觉着不对劲,早回来一步。山里那个老头果然有古怪,他在做法催动你妈身体里的恶鬼,当时如果我不在,你爸爸一个人肯定弄不住她,就会出大乱子。”
我赶紧道谢,看向妈妈,她受苦了,绑得紧紧的,脸色惨白如纸,头发一绺绺都粘在额头前。
我又是悲伤又是恻然,想恨谁可自觉恨的人太多,我甚至恨上了黄九婴,若不是他在我的脑海里种下灵引,吸引了吴老太太的鬼魂,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我有灵引这件事没和他们说,天门道脱胎于白莲教,而我的灵引是白莲教高人种下的,种种情缘简直成了浑水。
“木爷爷,我妈妈能不能好”一句未了,我潸然泪下。
我突然急中生智想出一个主意,恶鬼好像对脑海里的灵引特别感兴趣,吸引着它,要不然我就催动灵引,把它从妈妈的身体里勾出来。
这个主意想想也就作罢,老妈头上点着我的心头血,是木老先生封印恶鬼用的,我如果想用灵引勾鬼,就要先把这滴血的封印抹掉。此事重大,若没有高手指点,还是不要想当然的乱来,要不然会出大事。
木老先生说“我让你们跟着那老头,怎么样了”
木淳说“我们无意中得到很多信息。”他便把在吴家屯的调查说了一遍,包括吴老太太的身世、祠堂里的娘娘、游方道士的长生不老这些事。
木老先生极为震动“没想到会是这样。天门道果然是妖教,历年祸患乡里。它以前是个民间的会道门,成员都是些兵痞流氓、游民惯窃,专门趁乱起事,偷鸡摸狗索要钱财,没想到现在死灰复燃。要解决这里的事,必须找到根源,咱们和这个天门道的妖人看样子要打打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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