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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蓝衣笑着看我。一边朝手上吐口水,一边抹着最后一个点“你说说,你用这么多墨干什么,擦起来真费劲。”
就在这时,靠着墙壁的小柜橱开了,郁萌从里面探出头。她爬了出来,跑到蓝衣的身边一把推开他。
按说蓝衣这样的高人应该不在乎小女孩的推搡,可一推之下,他竟然蹒跚了几步,像是普通人。
我看明白了,他能入梦完全就是仰仗着怪手,如今为了对付我而放下怪手,他已经变成了普通人。
蓝衣差点摔个屁股蹲,他勃然大怒“你个死丫头。”
郁萌指着他,小脸气得通红“我想起你来了,十五岁那年我在深山里失踪,就是你搞的鬼。你把我绑到道观里,喂我吃了一丸黑黑的药丸,我这些年才受了这么大的折磨蓝衣,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蓝衣笑“我要真是畜生,你十五岁那年我就应该办了你那时候你就是个黄毛丫头。毛还没发育好呢,我不感兴趣,现在二十郎当岁,正当年,鲜嫩的跟个桃子一样,让我吃一口。”
我困在黑暗里,大吼一声“蓝衣,忘了咱们的约定吗,你不准伤害郁萌一分”
蓝衣大笑“我现在没有神通在身,想伤害也伤害不了,做不成实质的伤害,我只是让她做个春梦而已。这不算伤害吧。”
我勃然大怒,使劲往前走,可黑暗如同无穷无尽的沙漠,紧紧困着我。黑丝已经把灵引裹得看不见踪影了,我昏昏沉沉,每一步都重似千斤。
蓝衣也不管墙上的字了。追着郁萌满道观乱跑。
郁萌吓得尖叫,两人围着香炉转圈,蓝衣哈哈笑“墙上的字已经不成字了,王慈,你输了。我只要抓住郁大小姐,和她缠绵到香尽,我就赢了。这次斗法简直太轻松。”
跑着跑着,郁萌突然折了方向跑到桌子前,随手拿起上面一支粗粗的毛笔,在浓墨里来回蘸了几下。蓝衣大怒“你干什么”
郁萌跑到墙前,在墙上重重一顿,添了一点。她抬起手。再按下去,又多了一点,一连多了三点,“照”字下面四个点都齐了。
蓝衣到了近前,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手里的毛笔夺下来。使劲拽着头发一掰,郁萌的头扬起来。
蓝衣凑在她的耳边说“郁大小姐,添了这三笔有个蛋用,我现在就办了你。”
他使劲用手一撕,郁萌衣服后摆扯烂,露出了皮肤。还有裤子。
蓝衣拽着裤腰带,使劲往下扒,郁萌拼命挣扎,蓝衣就跟疯了一样,把女孩抵在墙上,紧紧贴着她。手伸到前面去解裤腰带。
我急的大叫“蓝衣你这样的高人,还如此低贱。你放开她,我认输了还不行吗”
郁萌哭得泣不成声,扭动身子挣扎,就是不让蓝衣得逞。
我双眼血红,看着郁萌的裤腰带被撕扯下来。蓝衣喉头不停动着。他使劲往下拽郁萌的裤子,郁萌紧紧把着腰身,不让裤子下去。两个人就在那撕吧。
我大吼一声,脑海中灵引以极为疯狂的速度转着,比最快的速度还要快十分,表面的黑丝全都吸收了进去。就在这个瞬间,突然灵引“吧嗒”一声响,表面破碎,裂出一道道犹如蛛丝一般的细纹。
这个声音很轻,但是现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蓝衣停下动作,回头去看。
灵引蛋壳在这一刻完全破裂,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勾魂儿 第一百六十九章 档案室
蛋壳里是一个婴儿的胚胎,蜷缩着小手,似乎刚刚出生,睁开了眼睛,身体可能也就一个小拇指肚那么大,看起来非常可爱,是个大胖小子。
他呀呀语语,突然哭了,居然和我心意相通,我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他饿了。
婴儿凭空一抓,怪手散发出来的黑暗继续朝他涌动。化成黑丝,全被他吸在肚子里。
蓝衣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妖物”他随即说道“王慈,你刚才认输了,是吧这局就算我赢了。”
我呵呵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认输”
蓝衣大怒“出尔反尔,你是个什么东西,还称得上有担当的修行人吗”
“就算我刚才说了,那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怎么谁还是金口玉牙,说什么是什么。你要能有能耐,别冲着女同志使劲,赶紧把墙上的字抹了吧。”我一步步走向他。
怪手散发出来的黑暗虽然还在,可已经阻挡不了我的脚步,我不再原地踏步,能慢慢向前走。
趁着蓝衣发愣的当口,郁萌真是聪明,她拿着笔在墙上赶紧写,竟然完成了“照”字,虽然写的杂乱,跟狗爬似的,但好歹也是个完整的字。
蓝衣反而不慌了,看看墙上的字,又看看我,笑“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有这点能耐你是不是以为八家将也不过如此”
他抬起手。顺手一招,地上的怪手瞬间飞回他的手里。黑暗不再散发出来,黑丝也没了,我脑海中的大胖小子还没吃饱,一看没了黑丝,哇哇大哭。吵得我脑仁都疼。
蓝衣念念有词,怪手上的火苗熄灭,整只手化成黑气,他举手在空中虚握,黑气凝成一块黑色的海绵。
蓝衣有了海绵在手,对着墙上的字狠狠一抹,他不再按笔画抹字,随手一抹,大半个“照”字被擦掉,只剩下两个点还有“刀”字和“口”字。
我大惊,急忙奔过去抓住他的手,我在拼命调动脑海中的婴儿,想把蓝衣整个人都吸收掉。
谁知道婴儿并没有吸蓝衣,也没有吸他手里的黑色海绵,反而冲着墙上的“刀”字,哭了一声。
场中渐渐传出声音,在我和蓝衣周围出现,沙沙不绝,密密绵绵,听上去竟然像无数的刀光剑影扑面而来。就好像有十几个武林绝世高手,把我们围在圈子里,他们耍着繁复的剑招和刀法,招招无影又无踪,看也看不见。却偏偏透着浓浓杀气,刀意纵横,逼得人无法呼吸。
这是一种什么境界,我无法形容,这一瞬间给我最大的感觉就是,本来观想之境突然就有了形状。有了力量感。一个“刀”字,顶多只有刀意,而现在,无形的刀意凭空出现了实质。
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周围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我。蓝衣还有郁萌,竟然成了汪洋刀意中一片薄舟,稍有不慎就能打碎。
我到无所谓,关键是怕郁萌受伤。
郁萌缩在我和蓝衣中间,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刀意的煞气太重。连我们中道行最高的蓝衣都受不了,更别说这么个姑娘了。
她紧紧抱着我哭,我也回抱着她,我在遏制脑海中的婴儿,想让他停下来。我对郁萌轻声说“一会儿刀没了,你赶紧跑。离这里越远越好。”
郁萌已经说不出话,哭得梨花带雨。
我虽然能感知婴儿的情绪,却无法控制他,婴儿已经不像灵引状态那么听话了,他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在反抗我。
情势越来越危急,无数刀光剑影逼迫而来,我和蓝衣的衣服上出现数道口子,血淋淋的。我紧紧护住郁萌,把她抱在怀里,免得受伤。
蓝衣突然伸出一掌打向我。我正要抬手去挡,突然一道刀光闪来。千钧一发之际,我意识到如果这一手抬起来,就会失去对郁萌的保护,她马上就会挨这一刀,会受伤。
蓝衣之意何其毒辣,如果是我因为保护郁萌不利。导致女孩受伤,那么输的人就是我
蓝衣打的是我,并不是郁萌,所以郁萌受伤和他没有直接关系,而我出手来防,郁萌便在我怀里受伤,责任在我。
千回万转的思绪一闪而过,我放下手,蓝衣一掌正打在我的肩膀上,我立足双脚,不敢动一分,外面就是刀光剑影。落进里面马上就死,跟绞肉机似的。
这一掌打的我几乎吐血,我紧紧抱着郁萌,全身热血翻涌,生生忍了下来。
蓝衣一脸诡笑,专门挑着刀光袭来的那个瞬间打我。我不敢动也不敢挡,被他连着揍,嘴角都是血,脸都扇肿了。
郁萌看着我,心疼的用手指摸我脸,她对蓝衣喊“你要打就打我。”
蓝衣笑了笑,对着我的腰眼就是一脚“你去死吧。”
这一脚踹过来我根本没法躲,就那么大的地方,我只能堪堪把屁股对着他。蓝衣一脚蹬在我身上,我抱着郁萌一起倒向刀光剑影。
刀意纵横,扑面而来的全是寒气,完了。
我一闭眼。下意识把女孩紧紧护在身前,我们俩谁也免不了一死,能护的几分算几分吧。
我做好了准备,却没感觉到疼痛,把眼睁开的时候,发现我和郁萌躺在一条深深的走廊里。
我马上认出来。这是郁萌的意识深层,走廊尽头有个房间,那里是档案室,装着郁萌记忆里的每一天。
“这是哪啊”她迷迷糊糊从地上爬起来说。
我喉头发紧,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就在我们生死一刻,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现在突然落到这一层,难道郁萌做的
“你让我们来到这里的”我疑惑地问。
郁萌纳闷地看着我“我都不认识这里是什么地方。”
其中玄妙我一时也想不明白,对她说“这里是你意识的最深层,里面有档案室,装着你的记忆。”
郁萌拉着我的手。惊讶地问“能看到我的记忆吗”
我点点头。
郁萌看着我,急切着说“能让我看到妈妈吗”
我心头一紧“理论上应该可以,你的记忆我又没看过。”
她什么话也不说,拉着我往走廊深处跑,来到档案室,房间里散发着柔和的光。
我们推开门正要进去。突然看到档案室并不是空的,里面还坐着一个人。
一看到这人,我彻底傻了,居然是木淳
所有的档案柜都开着,木淳坐在椅子上,翻着手头一个档案,封面写着“十六岁”的字样,正看得津津有味。
“你,你怎么来了”我磕磕巴巴问。
木淳抬起头看我,光线使他的影子落在档案的照片上,他笑笑“我们是搭档,你能来的。我也能来的。这场赌局不光是你,还有我。我当然要来助一臂之力。”
“不是,这个你你”我居然磕磕巴巴说不出话。
木淳一边看档案,一边啧啧有声“郁大小姐,你发育够早的,十六岁就那啥了。你这个品味不敢恭维。怎么会喜欢这么个男生,一看就是猥琐男,是你们班的体育委员哈哈,这小子十秒钟就完犊子了。”
郁萌脸红得跟大苹果似的,走进档案室,一把夺过档案袋。使劲塞到柜子里,把所有柜门推回去关好。
她问我“王慈,能不能在这里上锁”
我一耸肩“这是你的梦,我要是能在这里给你上锁,那就是梦中造物了,这可不是一般的神通。”
郁萌用手指着柜子。嘴里念念有词,柜子并没有变化。她不高兴地说“这是我的梦,为什么我也不能造出锁来”
木淳笑“这是你的梦不假,可你看到谁能随心所欲控制自己梦了真要能做到这一点,那梦就不是梦,而是妄念之境。那是一门修行中极高深的境界和学问。”
“好了好了,”他摆摆手“没人关心你的八卦,你又不是电影明星。”
郁萌瞪他“那你刚才还看我告诉你们两个,别仗着会点什么,就随意窥探人家隐私你们要是随便进我梦里,别说我真跟你们翻脸”
木淳岔开话题“王慈。你脑海中的那是什么东西”
“先别说我,说说你,你怎么能到这里你什么时候会入梦的”我问。
木淳呵呵笑,说“这个你先不要问,你只记得我对你好就可以了,没有我把你们带到这里,你们早就挂了。那根香快烧到尽头了,赶紧回去吧。”
他明显避重就轻,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现在不是细细追究的时候,木淳催促“走,回去”
他一手拉着郁萌,一手拉着我,我们一起离开了档案室,就在离开的瞬间,我猛然想起外面的刀光剑影,大喊了一声“等等,危险”




勾魂儿 第一百七十章 尘埃落定
我说晚了,等再睁开眼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到道观。纵横的刀意已经消失,最为古怪的是,蓝衣踢我的那一脚居然还没有收回去。
我抱着郁萌重重摔在地上,真是让人吃惊,刚才我们去深层的意识里这么长时间,在梦境中不过是抬脚收脚的一瞬。
我从地上爬起来左右看看,没有木淳的影子。我恍惚,刚才到底是真的到了那一层意识,还是我做了一个梦。
种种古怪和匪夷所思已经完全颠覆了对梦境的认知。
郁萌从地上爬起来。拉着我的手,我疑惑地说“我们刚才在档案室吗”
郁萌点点头“对啊,木淳呢,他哪去了”
我这才舒口气,看样子不是我的梦,而是真实发生了。
蓝衣不管我们,拿着手里的黑色海绵擦拭墙上的残字。
我不能再任由他这样了,虽然看不到外面的香烧到什么程度,但能感觉到时间所剩不多,现在要争分夺秒。
我来到墙前,正赶上蓝衣开始擦拭,我急忙用手挡住。黑色海绵本是怪手所化,冒着黑气,正打在我的手上。
黑气带着强烈的腐蚀性,我的手像是塞进了高温的油锅里,疼得大叫。
蓝衣咬牙切齿,要用海绵擦掉剩下的笔迹,我咬着牙不让他动一分,我们僵持在这里。
这里虽是梦境,可我的手依然被腐蚀到出血。血洇到了墙上,被深深吸收进去。蓝衣大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握着海绵使劲往前一推,我实在受不住劲,手往后退,海绵擦掉了“照”字里的“刀”字。蓝衣一字一顿“王慈。你输了。”
他开始擦,我的手疼痛钻心,撕心裂肺,明知道阻挡不住那只怪手转化的海绵黑气,可还在咬着牙的坚持,就算输,我也不能让蓝衣这么痛痛快快的赢。
我手上出的血越来越多,右手被侵蚀的骨肉剥离,深可见骨。
郁萌哭得泣不成声,要过来帮我,我大吼一声“退后”
蓝衣看着我“王慈,幸亏这是梦里,在现实中你这么对抗阴王手,早不知死多少回了。你输在这个神器下,其实也不算冤。”
我咬牙切齿“你就不怕在这里做的一切,被外面人看见吗”
蓝衣哈哈笑“这里是梦好不好,你要搞清楚,自古妄境不问。再说了,咱们这是斗法,种种手段不过是为了赢而已。不要把世俗的道德强加到修行人身上。”
接下来的过程,他擦我挡,血染高墙,冥冥之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正是费长房在说话“香尽。斗法结束,二位请停手。”
我和蓝衣互相看看,同时停住手,各自向后退了一步。
郁萌抱着我,拿起我的右手看。我一看。就有点心慌了,整个右手竟然成了骷髅状,肉全都没了,手掌以上是粼粼的白骨。
郁萌“哇”一下哭了,我疼痛钻心。还得安慰她,低声说不要哭。
费长房的声音从很远的空中传下来“现在宣布获胜者。”
蓝衣低声嘟囔“啰嗦,赶紧说,我还要回去呢。”
费长房道“这局斗法经过评定,最终的获胜者是。”他顿了顿“王慈。”
这话一出,蓝衣顿时炸了“什么不公平我已经把字全都抹掉了,他输了他输了”
费长房道“蓝衣莫喊,回头看墙。”
蓝衣强忍怒气看墙“你让我看什么满墙都是血,卖苦情吗”
“莫慌,你慢慢退后。”费长房说。
蓝衣面向墙面,一步步退后,随着距离拉开,他的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惊讶地看着墙面,几乎傻了。
郁萌发现不对劲。问我怎么了。我用左手拉着她,我们一起退后,退到蓝衣的旁边,再看向墙面时,郁萌“啊”轻叫一声。
墙面上全是我的血。鲜血淋漓却笔意纵横,竟然在墙上写出了一个繁体字,“觀”。
“这是什么字”郁萌问我。
“观。”我轻轻说。
蓝衣看我,语气不再轻佻焦躁,平心静气地问“你有意写出此字,还是无意而成”
“有意在无意之间。”我说“咱们刚才相抗,你擦拭字迹的移动,我是控制不了的。但我能引导你的手向着什么方向来走。我也不知道最后会成什么字,观字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怎么讲”蓝衣心平气和问。
我说“刚开始我书写的照字,是从签筒里出来的。其实那是你的心境。”
蓝衣点点头“签筒就是我的心境所成。”
“照字如何解”我问他。
蓝衣说“一言难尽。所谓照五蕴皆空,可度一切苦厄。满满心经浓缩成一个字,那就是照,破微尘而出大千经卷。”
我笑笑“最后所成的观字也是一言难尽,大千经卷每个字包含着无量经卷。重重无尽,修行不可说,全落在观字上。”
蓝衣深深看了我一眼,他没有了痞子气和无赖气,气质沉稳得不像话。
他看看墙面,叹口气“这局输得不冤。郁萌”
郁萌看他。
蓝衣说“你的病自现在起已经解了,以后不会再犯,这么多年来你遭了不少罪”他顿了顿,似乎有话没说“以后好好享受生活吧。”
说完这句话,他消失得无影无踪。脱梦而去。
“赢了,我们赢了。”郁萌激动地说“王慈,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我摆摆手,全身疲乏不堪。我看看她“我也该走了。”
郁萌红着脸说“如果我们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就好了。”
我笑笑,下一秒钟离开了梦境。
我缓缓睁开眼,自己依旧坐在龙榻旁,手里握着郁萌的小手,大堂里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郁萌也醒了,她脸上是恬淡的笑意,像是睡了一个满满的美梦,我放开她的手。
我正要站起来,突然觉得右手一阵剧痛。梦境中我的手化成白骨,此刻低头看,右手还是右手,完好无损,可是那股疼痛却无法抑制。疼得钻心。
蓝衣从屏风后出来,看到我点点头。
齐先生和元贞道长从座位上起来,鼓着掌过来“精彩,精彩。两位梦中斗法,种种跌宕,数重波折,看似随意又大有深意。”
费长房收了葫芦“我说姓齐的,别光点评他们,我这悬壶神功如何”
“妙不可言,虚无缥缈的梦境一朝化实。种种景象皆随心念变化,好久没看过这么精彩的斗法了,这里有长房很大的功劳。”齐先生说。
元贞道长打哈哈“我看这场斗法完全可以载入道法圈的历史,没什么谁输谁赢,大家都是赢家嘛。”
蓝衣打断他的话“道长别这么说。既然是赌局,必有一方输一方赢。这一局是王慈赢,我无话可说。”
齐先生道“八家将果然是老牌豪门,颇有风骨,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洒脱至极。”
元贞道长说“齐先生,你再点评一下。”
这时铁板神数的赖先生不耐烦“你们两个真拿自己当盘菜了,还点评上了,叨逼叨的让人头疼。我老瞎子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我自有方法观摩这场斗法。要我说,这场斗法最后点评,就两个字。”
众人看他。
赖先生说“一个照字,一个观字。这两个字,你们这些明眼人没有我这个瞎子理解的深邃。照字说的是学习态度。观字说的是应用方法,皆微言大义妙不可言。梦中斗法,蓝衣的照字被抹,说明他已经从学习阶段转为应用阶段,更上一个台阶。明心见性,若有所悟,可喜可贺,表面输了,却输不足惜。王慈的观字乃用自己的鲜血谱成,其中隐含天道,王慈将会在日后修行中遇到很多障碍和波折,每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表面虽赢,只能算惨胜,胜不足喜。这两个字暗合天意,深不可测,或许日后才能完全解开。”
元贞道长哈哈大笑“好一个胜不足喜,输不足惜,好话赖话全让你说尽了。”
费长房说“这一场斗法其实有真正的赢家。”
“谁”众人看他。
费长房拍着郁萌的肩膀“郁家大小姐啊。她的病彻底治好了。”众人笑。
郁萌爱怜地看着我,我低着头,右手痛彻骨髓,就跟扒皮抽筋一样。
我心里慌慌的,隐隐有个预感,难道我的右手废了
郁一周过来说“各位高人,给我个面子,请在本山庄入住。今天太晚,明天好好宴请诸位。”
他看着蓝衣,一脸愤恨,郁萌的梦境里明明白白说明了,她的病就是蓝衣弄出来的。可郁一周不敢跟蓝衣怎么样,只能暗恨在心。
他们过来向我道贺,说道法江湖终于出现了一匹黑马,简直后生可畏。大家正说着,我“噗通”坐在龙榻上,满头冷汗,再也撑不住,右手的疼痛让我昏了过去。




勾魂儿 第一百七十一章 吸奶
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别墅的卧榻上,头疼的厉害,翻身坐起来。木淳正在旁边打瞌睡,看我醒了赶紧过来,递一丸药“把这个吃了。”
“这是什么”我迷迷糊糊的问。
木淳道“齐先生检查过你的身体,他说你在斗法时受了伤,吃了这丸药就能调理好气血。”
我接过药放在嘴里嚼了嚼,一股苦味,差点吐出去,木淳递过水,我咕嘟咕嘟终于全咽了。
“他们呢”我头疼欲裂。
“你睡了一天。那些人该走都走了,也就我陪着你吧。爷爷知道这件事了,说这一关通过了。”木淳喜滋滋地说。
我看着他,揉揉太阳穴说“现在没有外人了,说说吧,你当时是怎么进到郁萌梦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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