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孙沐倾听见,哼了一声“我就是喜欢解铃,怎么地,气死你。”
小雪气得眼睛发红,不再去看,解铃头疼,皱眉说“孙大小姐,你要再胡闹就请你走吧,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孙沐倾撅着小嘴,撒娇说“我就听你的。”这时,她忽然看到前面的郁萌。“啊”的叫了一声,老远打招呼“小萌萌,是我”
郁萌回头看,也惊喜“沐倾你也在这。”
孙沐倾扔下解铃跑过去,和郁萌亲亲热热说着话,又拉手又拥抱。我们在后面看着。她们原来早就认识,也难怪,两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姑娘,人家自有人家的圈子。
小雪远远看着孙沐倾疯疯癫癫那样,啐了一口,轻声骂“就是个神经病。”
皮南山搔着大肚皮说“我倒觉得孙小姐敢爱敢恨是个真性情,我很欣赏她。”
小雪瞪他“我给你们做饭全都吃狗肚子里了,皮南山,你就是个白眼狼。”
解铃头疼,冲我耸耸肩。
“解铃”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我侧头去看,齐先生和费长房走过来。
解铃疑惑“齐震三”
齐先生陡然一震“你你认得我”
我这才知道。原来齐先生本名叫齐震三。
解铃笑笑摇摇头“我不认识你,但是我见过你。”
“这话怎么说”齐先生问。
解铃眼神有些迷茫“很久之前,曾经有高人引我入了一个妄境,我的妄境里出现过你,所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说到这里,他看看我。我明白了。是无生老母引导解铃的妄境里出现过齐先生。
齐先生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在妄境里你都看到我什么了”
解铃笑着摇摇头“没有多少,而且大多我都不记得了。”
齐先生一时失神,抬头看蔚蓝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费长房推推他“老齐,给介绍介绍啊。”
齐先生回过神,指着皮南山“我知道你叫皮南山。”
皮南山高兴地说“你是江湖老前辈,还认识我呢。”
齐先生笑着点点头,竟然像老人一样长叹“果然物是人非。”他忽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解铃,在妄境里你见过自己吗”
解铃点点头“见过。奇怪的是,妄境里的我留着光头。”
齐先生眼睛有神,急切地问道“你知道妄境里的你在哪吗”
我们面面相觑。齐先生问的问题真怪,难以捉摸。解铃摇摇头,态度很谨慎,他觉得这个齐先生有问题。
齐先生掏出名片,态度极为恭敬,递给解铃。问解铃要了电话,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齐先生知道这里不是讲话之所,便没有打扰我们,费长房和我们互相寒暄之后,两人就离开了。
院子里搭了高台,元贞道长走上台子。抄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一放,发出声响,院里静下来。
元贞道长朗声“良辰吉日已到,各位保持肃静,放炮”
话音刚落,山庄拉过来的几门礼炮叮当作响。院里白烟滚滚,场面彻底肃静下来。
元贞道长清清嗓子“承蒙各位同道看得起,今天由我来主持茅山木氏一门传授衣钵的仪式。咱们江湖很久没有这么大的动静了,大家平时都是各忙各的,同辈之间很少走动,甚至互不相识。有的甚至一点摩擦便反目成仇,闹出很多误会,以前老江湖的规矩和道义全都抛掷脑后。老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天这个仪式不单单是木氏一门传承,更重要的以此契机。昭告天下同道”
院里院外这么多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风轻轻吹着,每个人都心头巨震,今天木门衣钵的传承仪式,必会载入道法江湖的史册。
勾魂儿 第一百七十四章 二哥
元贞道长朗声道“有请茅山木氏一门现掌门人木藏河。”
木老先生从厅屋里走出来,他的服饰全变了,往日就是个农村小老头,而现在换了一身衣服,穿着描绘仙鹤八卦的袍子,脚上是龙纹莲花的踏云鞋,头发抹得铮亮,两眼炯炯有神,一派仙风道骨。
他刚出来的时候,外面村民还没认出来呢,等他走到高台,大家才开始议论纷纷“这是木老先生吗”
木老先生名字一向没人知道,现在大家才知道他原来叫木藏河。
木老先生到高台中央,这里放了一把高背红木椅,他大大方方坐在上面,凝神定气,看着下面的道友和院外的芸芸百姓。
元贞道长跟他商量“木先生,你说两句开场白”
木老先生略一沉吟。朗声说道“我木藏河从师父那里传承了木氏一门的道法后,便遇到了中华大地时局巨变,历史种种变化如过眼云烟,不说也罢。我灰心丧气,到了东沟小山村,一呆就是几十年。名曰避世,其实是在躲避自己的内心。虽为村民做了一些善事,但每到深夜都要饱受折磨,我辜负了师父的教诲,辜负了一身技艺,辜负了木氏一门的希望。越是时局纷乱其实越是需要我们这些道法中人站出来。不入世如何出世人间繁华万象,大道修行隐含其中,一味避世非修行正途啊。我现在把木门的衣钵传承给我的孙子木淳,希望他以后不要像我这样,一定要把道法发扬光大。”他顿了顿,眼圈有些潮湿“我就说这么多吧。”
元贞道长说“木淳在哪。上来。”
木淳疾步蹬台阶,到了高台,元贞道长说“衣钵传承分为三步,拜天地,问道法,受门戒。吉时已到。不可再拖,你就先拜天地吧。”
他们在上台之前估计有过彩排演练,高台摆了神桌,上面是香炉,长烛,七个碟子八个碗的供品。木淳先是点烛,然后燃香,元贞道长在旁边念诵咒文,木淳手持三根长香,分别拜了四方神,然后跪在地上拜天和地。
我在下面意有所动,元贞道长此刻吟诵的咒文,在奇门遁甲草书看过,正是道家的醮文,说白了就是和天地交流的一种独特的宗教语言。
拜天地之后,第二步是问道法。门人向师尊请教道法,当然,这只是一种仪式,木家爷俩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讨论他们门派的道法秘籍。
元贞道长进行讲解,我们才明白,所谓问道法,更多的是问心境,而不是单指道法本身。
木淳跪在木老先生面前,木老先生喝了口茶水。缓缓道“何为月”
木淳答“初发心是月新生,行道心是月五日,不退转心是月十日,补处心是月十四日,如来智慧心是月十五日。”
我听得迷迷糊糊,估计木淳自己也不懂。都是事先演练好的。
旁边孙沐倾低声说“解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解铃“唔”了一声“我也在想。”
台上木老先生问“何为牛”
木淳答“狰狞头角恣咆哮,奔走溪山路转遥。一片黑云横谷口,谁知步步犯佳苗。”
木老先生道“如何驭牛”
木淳说“骑牛已得到家山,牛也空兮人也闲,羌笛声声送晚霞。一拍一歌草堂间。”
两人又问了几句,木淳对答如流,问道法就算是完事了。这个流程,其实更多的是仪式感,就是那么个意思,真要破禅机道心境也不会选在这种场合。
元贞道长朗声道“最后一步。受门戒。”
木老先生取过一个别致的金属如意,在炉火上反复烧烤,如意头烧得通红,然后让木淳伸出右手,用如意在木淳手腕上一烫,留下一道圆形的花状疤痕。就算受戒成功了。
木老先生看着木淳,眼中充满慈爱,他拿起桌上的小匣子“木淳,这里是木氏一门的信物和道法典籍,你好生修行,日后本门派靠你发扬光大了。切勿忘记门中三大戒律。无人监督,你要时刻提醒自己。”
木淳跪在地中,重重磕了三个头,第三个头之后,他并没有抬起头,还是久久跪在那里。
院子里鸦雀无声,木老先生嘴唇颤抖,深深吸口气,像是自言自语“时间到了。”
元贞道长以为他在说仪式,赶忙说“完事了。木淳啊,你别跪着了,仪式走完了起来吧。”
这时,外面传来喇叭声,一辆车停在院外。人群里挤进四个人来,我们回头去看,正是土哥老黄他们,还抬着一口黄色薄棺。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些人是哪来的,人家传道受业好好一个仪式,跑这抬着棺材,这不是砸场子吗
谁都没说话,皮南山控制不住,扯着嗓子喊“干什么的跑这捣乱来了,出去”
土哥懵了,低头看地址“是这啊。有人过世了,我们来拉尸体,就是这么通知的。”
“行了,都闭嘴”高台上传来一个声音,木淳从地上缓缓爬起,已哭得泪流满面“是我让他们来的。爷爷,已经过世了。”
众人往台上看,木老先生坐在红木椅上一动不动,轻轻闭着眼,嘴角含着笑,身体僵硬,已溘然长逝。
元贞道长探探老头的鼻息,点点头“老先生驾鹤西去。”
院里院外大哗。
木淳哭得泣不成声“爷爷早已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嘱咐我早作安排”
土哥老黄他们抬着棺材上了高台,把木老先生躺在地上,裹上黄绸布,小心翼翼抬进棺材,盖上盖子要往外走。
木淳道“爷爷遗嘱里说了。他要在家停尸三天,灵堂已经布好,各位请随我来。”
他捧着匣子,领着执尸队哥四个,抬着棺材到后面去了。
大家互相看看,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本来流程都安排好的。举行完仪式,众高人借机会在一起把酒言欢,好好畅饮一番。如今出了这么一档事,谁也没心情喝酒,也不好意思喝。大家互相商量着,陆陆续续都撤了。
我们几个相熟的凑在一起说话。商量之后决定先安抚木淳,祭奠木老先生。
正商量着,忽然看到齐先生带着几个人走过来,他对我说“王慈,你是东沟本地人”
我莫名其妙,点点头。
齐先生道“我要在这附近的山里办点事。能不能麻烦你和我走一趟。”
怪了,齐先生去山里做什么
铜锁就爱凑热闹“我们能不能去”
齐先生笑着点点头“麻烦诸位了。”
祭奠木老先生不在这一时,再说现在乱糟糟的,木淳心乱如麻也别给他添麻烦。
我们从院里出来,乌乌泱泱也是一大帮。这边是齐先生、费长房还有蓝衣、何天真,还有几个生面孔。都是道法前辈,我们这边是我,解铃,皮南山,铜锁,另有三个女将。小雪,孙沐倾和郁萌。
这一大帮子,那也是十来个,呼呼啦啦进了山。齐先生似乎来过这里,他走在最前面,在山里引路。轻车熟路的,我们在后面跟着。
前辈里我就和费长房能搭上话,我快走几步过去,低声说“费前辈,我们这是去哪”
费长房一耸肩“齐震三最是神出鬼没,行事天马行空。完全猜不到葫芦里是什么药。哦,对了,王慈,你别这么客气叫前辈,直接叫名字。”
我赶忙说这哪行,怎么也的是费先生。
我们说着话,聊着天,不知不觉走了两个多小时。皮南山纳闷,看看四周大树参天“这是什么鬼地方王慈,你生病了吗怎么脸那么白”
我已认清这里是什么地方,脸色煞白。齐先生带我们来的地方,竟然是天门道妙破藏身的石头房子
绕过山坡,果然看见三栋石头破房子还在那里,过去这么多天,竟然没人来过。
到了房子前,蓝衣看到高高堆起的石头,眉头一挑“是三哥的道场吗”
“嗯。”齐先生点点头,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蓝衣“这是你三哥给我的飞鸽传书。”
皮南山和铜锁好热闹,不管人家讨不讨厌都凑过去看,我脸色煞白,心怀鬼胎,也凑过去看。
纸条上写着二哥,我在山中发现白莲教遗落神物,如今该物落回我们手里。是天命所归,收到来信请速来我处。三弟书。
我差点昏厥过去,正是妙破手书的那封信,当时他卷吧卷吧塞在鸽子腿上,飞鸽传书给他的“二哥”,我和木淳说过这事,我们还在猜,这二哥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想到居然是齐震三齐先生
蓝衣大惊“三哥人呢”
铜锁疑惑“你们都是结拜兄弟”
何天真在旁边解释“这里的主人是天门道掌门,也是我们八家将的老三,所以蓝衣叫三哥。”
我大惊失色,看着齐先生,他难道也是八家将的,难道是老二
齐先生看我吃惊的样子,呵呵笑“我不是八家将的,不过和此地主人曾义结金兰,所以他在信上管我叫二哥。”
勾魂儿 第一百七十五章 江湖令
在我眼里齐先生是江湖前辈,处事也算公道,没想到他和妙破那妖道纠缠在一起,让人大跌眼镜。看来知人知面不知心,对谁都得防着点。
齐先生带着我们到三间石头房子里转了一圈,里面的家具乱七八糟,还保留着当日我和木淳破坏的样子。齐先生道“各位,你们看出是怎么回事了吧。”
蓝衣脸色铁青“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我三哥得到一样神器,结果被贼人觊觎,他现在家也被抄了,人不知落到什么地方,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他牙齿咬得咯咯响。
齐先生道“今天正好借着木家传承衣钵这个由头,我让江湖同道做个见证,此间主人天门道掌门妙破无缘无故失踪,神器丢失,我要发江湖令,彻查此事”
“江湖令”我们几个小辈面面相觑。
费长房解释说“以前老江湖是讲究规矩的。天下修道者很多,肯定会有那么几个作奸犯科之徒,一旦犯下罪行,人间的法律和能力都不足以惩恶,所以就有了江湖令,通达全江湖。天下同辈共杀之我想想,最后一道江湖令好像还是六十年前的事了,这么多年来,时代日新月异,谁都不讲究这个。”
“没人讲究也得发”齐先生皱眉“从木家传授衣钵开始,江湖开启新篇章。以前的老规矩也该讲讲了。”
我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说“这么大的事是不是调查明白了再说,一旦这位天门道高人闭关去了呢根本没什么歹人来偷神器”
齐先生打断我的话“所以今天我让费长房来。长房,拿出你的本领,看看我三弟在哪里。”
费长房有一根挂着葫芦的长杆子,走哪带哪。此时他把杆子杵在地上,然后把上面的葫芦解下来,略一沉吟,取出一管毛笔塞在嘴里,沾着嘴里的血液,在葫芦上画了一道符。
我躲在人群后面。心惊动魄几乎要晕倒。
我紧紧拉着郁萌的手,郁萌挽着我,轻声说“是不是天太热了,你不舒服吗”
我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
费长房的葫芦诡异莫名,千万别让它看出当时发生了什么。今天这些事简直一波接着一波,木淳授业大喜的日子,木老先生过世,紧接着就是仇家上门。
费长房把葫芦放在地上,葫芦竟然无风自转,大概十几秒后,指向一个位置,我几乎要昏厥。那位置正是我和木淳埋尸的地方。
费长房拾起葫芦,擦擦脸上的汗说“妙破师兄应该在那。”
我们一行人到了山坡上,别看我和木淳当时埋得严实,可在场的这些人都是老司机,一眼就看出端倪。四四方方有块地方不长草,只要确定大概位置,马上就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齐先生和蓝衣到房子里取了两把破铁锨,两个人吭哧吭哧挖坑,时间不长,土里露出一只枯手。
蓝衣还真是重感情,噗通跪在地上,轻轻握住这只手,艰难地咽着口水“三三哥。”
齐先生没有说话。继续往下挖,土越撅越多,人群里还有几个女孩,都看的面无人色,郁萌紧紧拽着我的胳膊,轻轻说“尸。尸体,有尸体。”
时间不长,一整具干尸挖了出来,这么多天妙破居然尸身不腐,变成黑森森的一具干尸。张着大嘴睁着眼睛,面容极为可怖。给我的感觉是,当初埋尸的时候他还没死,在地底下折磨了很长时间才死去,相当惨烈。
蓝衣跪在泥土里,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紧紧拉住干尸的手“三哥”一张脸抹得全是泥。
齐先生阴沉着脸。把铁锨插在地上,擦擦汗说“尸体带回去吧,仔细查明死因,然后火化入葬。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是谁害的,到时候再说。”
蓝衣也不嫌脏。把尸体背在身后,我们从山坡上下来。齐先生道“诸位稍等,我给此地做一结界,里面的东西暂时不动,等日后来调查。”
他站在三间房子前,闭目凝神。然后睁开眼,嘴里念念有词,围着这三间石头房子开始走动。我们默默看着,等他走一大圈回来,突然喝了一声“无”
我们眼睁睁看着那么大一块地方,三间高高的石头房子,突然凭空消失,眼前是一片葱葱郁郁的树林,一切踪迹不见。
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解铃和皮南山,脸色阴晴不定,皮南山低声说“这个齐震三,果然了得。”
解铃咳嗽一声,大声说“齐先生能否说明一下,这是什么道法”
齐震三表情淡然“你们现在生活的世间不过泡影而已,我只是让它恢复了本来空的本色。”
解铃道“既然是人间泡影,齐先生又为何执着于兄弟之死”
齐震三一震,仔细看他,微笑“有此一问,你离那个人不远了。”
“谁”解铃问。
齐先生恢复淡然常态“那个剃了光头的你。”
解铃狐疑,还想问,可齐先生没有继续说的兴致,摆摆手示意下山。
回到村里已经下午了,到木先生的家里,灵堂已经布置完毕,一口薄棺停在收拾出来的房子里,按照木先生的遗嘱,要停尸三天。
木淳换了衣服,扎了孝带,正跟元贞道长说话,其他参礼的高人走得差不多了。
我们走进来,他们两个看到蓝衣身后的干尸非常惊讶,问怎么回事。
蓝衣把事情简单说了说。
我仔细留意,木淳脸色当时就变了,不过他现在老城多了,迅速掩盖下来。
齐先生和元贞道长讨论江湖令的事,我拉着木淳到没人的地方,把上山的经历细细说了一遍。木淳现在有点气度,别看门派里就他光杆司令一个,好歹说出去那也叫掌门。
木淳背着手说“不用怕,他们想不到是我们做的。”
“别忘了,当时现场还有几个村民。村长也在。”我说。
木淳摆摆手“他们调查不出来只要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查出来也没事。”
我问为什么。
木淳冷笑“到时候我就谁也不怕了”
他这口气太大,不过就是传承了木老先生的一些秘籍,就敢这么大言不惭。
木淳道“爷爷火化下葬之后,我要闭关半个月,这段时间你就别来找我了。”
“你要开学了吧。”我说“还怎么闭关”
木淳干笑两声“逗我玩呢上什么破大学。出关之后,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行了,不说了,这件事哪说哪了。”他迈着四方步离开了房间。
我气的牙根痒痒,幸亏我没拜入木门,要不然遇到这么个掌门。能活活把人气死。还没怎么地呢,谱就先给我摆上了。
大家晚上一起吃了饭,气氛有些压抑,吃完陆续都撤了。郁萌还想在我家住着,让她爸爸好说歹说叫走了,骂她这么大姑娘不知道害臊。没结婚呢就住男方家里。
郁萌一脸不高兴,走的时候也没和我告别。
一切尘埃落定,满地鸡毛。该走的都走了,村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在家里呆着,非常烦闷。不知下一步自己的方向。
家里家外似乎还能听到郁萌传来的笑声,我烦躁地扇着扇子,老爸老妈问起来郁萌的事,我没好气的说让她爸带回城了。老两口叹口气,没多说什么。
在家休息了几天,老爸老妈不说什么。我能觉出来,一个大小伙子在家里呆着啃老,啥活不干,怎么说都不是那么回事。
唯一比较安心的是,脑海里的婴儿一直处于睡眠状态,可是我能感觉到。它在蠢蠢欲动,离下次苏醒不远了。我得赶紧想办法去找孤魂野鬼,给婴儿当口粮。实在不行,就得在村里摆法坛施食打醮,引恶鬼现身了。
我暗暗盘算,先在村里休息一段日子。等下次喂饱了婴儿,让它再睡过去,我就回城,看看找什么工作先干着。实在不行,自己手里有点本钱,做个小买卖,开个网上商店也行,卖点什么,给别人打工真是干够了。
转眼半拉月过去了,正是最热的这几天,知了声声叫着,啥也不干都能冒一身汗。
我给郁萌打电话聊天,她说她爸爸要把她送到国外,看看学点什么,反正就不能在国内呆着了。她据理力争,非要留下来,问我是什么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我和她是有感情,也正在谈着,但说到谈婚论嫁就太远了,尤其郁一周不太能看上我所在的农村家庭。
我哼哼哈哈没个主意,郁萌恼了,“啪”把电话扣了,不再理我。
我烦闷的紧。忽然想到今天是木淳出关的日子,溜溜达达往他家去。
勾魂儿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临兵斗者
到了木家院子,驴也没了,鸡也让木淳卖了,一片冷清。以前木老先生在的时候,还在院子里晒点山货,现在啥都没有了,看院子好长时间没人打扫,满地都是垃圾。
我暗自摇头,木淳最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当个破掌门还没怎么回事呢就开始耍大牌。
我没急着进去,墙角找到大扫帚。把院子从里到外扫了一遍,然后把垃圾清理干净,院子勉强恢复了一些生活气息。我这么做可不是冲木淳,完全是为了报答木老先生,我能力有限,先从打扫庭院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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