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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周围波起云涌,漩涡越来越急越来越大,轻月的身影渐渐低于水平面不见了。
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天空一声滚雷巨响,电闪雷鸣,下大雨了。岸边没有遮挡。我们这些人全都浇个透心凉。
我手搭凉棚,挡着脑门来到中年妇女近前“大姐,你赶紧领老太太回家,雨太大了,别让老人家生病。”
中年妇女拉着老太太走,老太太真是犟,死活就是不走。忽然她脸色惨白“棺材,棺材开了”
我是什么都看不见,只见水面有个巨大的漩涡,浪花奔流飞溅,那样子真像是暴风雨里的大海。陡然之间,从水里飞出一条黑色的大鱼,足有五六米长,一出来,周围的水花飞溅,形成一道道烟雾。
因为雨太大,导致什么都看不清,我想用脑海里的婴儿去观想,想想还是作罢,这里高人太多,不能想露底。
大鱼一跃半空,轻月握着剑柄随着鱼飞了出来,这柄剑正插在鱼身上。
模模糊糊能看到这条鱼很僵硬,不像活鱼,它飞到空中的最高点,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大鱼陡然炸裂,化成一团黑雾消散。
水面的漩涡越来越大。
轻月在空中没有依凭,金剑脱落,他从半空落进漩涡里,不见了。
大鱼虽炸成黑雾,里面却裹着一个人。这是一个黑色的人影,也从空中落下,落入水里。
陈老太太焦急地说“快让那小哥回来,他对付不了的,棺材开了”
马丹龙淡淡道“有什么对付不了。那是什么东西”
陈老太太痛哭流涕“我是吕道长的弟子,在此当神婆,守护着水里的棺材。刚才那个黑影是来自阴间的鬼差,它在这里就是为了守护阴曹地府,这位小哥要闯大祸”
我们面面相觑,老太太是不是让大雨浇糊涂了,满嘴鬼话。居然冒出鬼差了。我看到马丹龙,脸上有了异样的神采。
就在这时,凭空打了一道闪电,轻月突然从水里出来,还紧紧抓着那柄伞。
他浮在水面,满嘴都是血,狼狈不堪,拼命往岸边游,别看就那么几米远,可浪起浪落,愣是难进一分。
水面缓缓浮出一道黑色人影,黑影站立水面之上。
雨太大了。只能看到模模糊糊一道黑影,什么细节都看不清。
它站在水上,随着水浪前行,奔着轻月就来了。
燕笑笑急了,冒着雨想过去,手腕却被马丹龙一把抓住,马丹龙阴森着脸“勿动”
“师哥他”燕笑笑都快哭了。
马丹龙道“这是斗法轻月若折在这里,怨不得别人,只能怪他学艺不精。”
燕笑笑看着他,大雨浇得女孩浑身湿透,她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看着马丹龙带着哭腔说“师父”
那道黑影离轻月越来越近。
轻月用尽全力划水,可是难向前一步,他回头看看,黑影将至,一咬牙索性不游了,撑开破烂的油纸伞,打算做最后的挣扎。
这时岸边有两个人动了。一同跳进河里。最前面的是解铃,后面的是木淳,岸边河水不深,他们踩着水艰难往前。
两人越走越深,水到了腰间,再往前走。没过了胸膛。
他们离着轻月还有两三米的距离,此时黑影已经到了,身后拉出一条细细的水线。
木淳道“解兄,借一下肩膀。”
解铃站立水中,气沉丹田,笑笑说“走着。”
木淳扶住他的肩膀,手上一用力,整个人竟然从水里跳了出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木淳什么时候偷着练的神功,居然这么厉害。
在地上跳和在水里跳,完全是两个概念,水的阻力有多大啊。木淳只是借助解铃的肩膀,就能像鱼一样从水里出来。
他飞到空中,解铃双手搭在一起,形成底座在木淳的脚下一托,木淳整个人飞起来,凌空到了轻月近前。
这时黑影也到了,木淳和它面对面相距不过一米。





勾魂儿 第一百八十四章 漏底
黑影来到近前,伸手去抓水里的轻月,木淳情急之中,出手拦住。
雨越下越大,木淳和黑影两掌相对,旋即又分开,黑影在水面上居然倒退数步,划出一道水线。
木淳大叫“解兄,赶紧带这小子走。”
解铃游到近前,从后面搂住半昏迷状态的轻月。向岸边划水。
木淳可没有站在水面上的功夫,他没有依托,整个人沉在水里,只露出个脑袋。
黑影再次袭来,众人看的几乎屏住呼吸。
解铃抱着轻月离岸边越来越近,我们几个赶紧过去,把他和轻月拉上来。轻月满身是血,头发披散着,油纸伞已经毁了,大部分伞面破损,只留下破破烂烂的几根伞骨。
轻月苏醒过来,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在燕笑笑的搀扶下来到马丹龙前,跪在地上“师父”
马丹龙闷哼一声,一点也不心疼这个徒弟。挥挥手示意到一边去。
能看出轻月伤了元气,现在雨太大,连休息坐着的地方都没有,勉强靠在燕笑笑身上,燕笑笑撑着油纸伞给他遮风挡雨。
河水里看不到木淳和黑影了。都沉在水里,大浪滔天,阴风怒号,不见木淳踪影已经有时间了,谁都看不出发生了什么,我心中隐隐是不祥的预感。
可现在谁也不敢下水,我们都知道,这时候下水不是帮忙,而是添乱。木淳就算打不赢,可自己还能逃生,如果再多个累赘,就不好说了。
也不知这过程有多长时间,水面哗哗作响,我的心顿时提起来。波涛翻滚的水面上隐隐出现一道巨大的红色符咒。这个符咒像是水底投影直接折射上来,一闪而逝。
燕笑笑倒吸了口冷气。马丹龙是个瞎子,也不知他怎么了解这么清楚,大惊失色“这是天门道的封阴符”
水面渐渐分开,远远出现一个小小人影。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人影渐渐游到岸边,正是木淳。
木淳从水里出来,浑身湿透了,并没有轻月那般狼狈,而且也没什么黑影来追他,很明显是搞定了。他竟然全身而退。
皮南山道“老木你可以啊,这一手我是玩不出来。驱鬼归棺,又在棺材上用法力书写封阴符,这一切都是在水下进行的,太厉害了。”
天空的雨渐渐小了,黑云散去。阴风也没了,吹起了和暖的风,云层里透出些许阳光。
马丹龙道“这一阵没输没赢,打了个平手。”
我一听就火了“姓马的,你怎么胡说八道。你徒弟弄这么狼狈差点死在水里,木淳把一切都搞定,毫发未伤,你怎么舔着脸说打平呢”
马丹龙道“好,我问你们。这一阵赌的是什么是不是看谁能清除水下妖孽祸患,以保四方平安。现在妖孽未除,仍封在水底的棺内,所以难分胜负。”
他刚说到这,轻月在旁边虚弱地说“师父。是我输了。”
马丹龙那张脸瞬间变得铁青,没想到徒弟在这时候拆台。
小樱在后面冷笑“还前辈呢,都赶不上徒弟拿得起放得下。”
轻月跪在地上“还请师父责罚。”
马丹龙飞起一脚,正踹在他身上,轻月本来就虚弱。摔在地上,燕笑笑心疼要去扶,马丹龙厉声吼“扶什么扶,没出息的东西,妄我把你培养成才。不成器”
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燕笑笑还在看着,马丹龙大怒“笑笑,走让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自己爬回去。”
他们顺着河堤走远,木淳在后面喊了一声“匣子留下。”
马丹龙不回身,顺手往后面一抛,装着绣云魂魄的匣子被掷过来,竟然轻飘飘落在木淳面前,木淳顺手接到。
木淳轻轻用手抚摸了一下匣子表面,从怀里拿出红绸巾小心翼翼包好,轻轻感叹说绣云你受委屈了。
众人过来道喜。木淳面色凝重,勉强挤出点笑,说道“各位,你们要是真帮我,就不要把今天的事广而告之说出去,我们是同门斗法,说出去都丢人。”
大家纷纷表态肯定不说,皮南山道“你们快看小樱在干嘛呢”
小樱竟然来到轻月面前,把他扶起来,这个温柔啊。轻月说多谢姑娘。我自己来就行。可小樱还是扶着他,不撒手。
皮南山道“小樱,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伙了前两天我走路没看电线杆子撞个大包,怎么没看你扶着我呢。”
被他这么开玩笑,小樱脸通红,瞪一眼嗔道“就你话多。”
轻月挣扎着跟我们道谢,坚决谢绝小樱的好意。他慢慢捡起破烂的油纸伞,顺着马丹龙消失的方向蹒跚走去。云开雾散,和风吹拂,轻月身影越走越远。极是孤独。
小樱看着他的背影,眼睛竟然不眨一下。
皮南山道“别看了,再看眼珠子掉人家身上拔不出来了。”
小樱忽然很认真地问解铃“你相信缘分吗”
众人面面相觑,解铃摸着脑袋笑“小樱,你问我一个单身汉信不信缘分。问错人了吧。”
小樱摇摇头,自言自语说“我看到这个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是命运吧。”
大家没当回事,就当她犯花痴了。陈老太太这时说,感谢各位高人摆平今天的事,要不然非出大篓子不可。老太太非要邀请我们去她家坐坐。
木淳捧着匣子心乱如麻,可众人都吵吵要去凑热闹,他也没办法,只好跟大家一起去了。
我们一起来到陈家村。老太太非常好客,让家里人赶紧准备午饭。她家挺有钱,这些年攒下不少家底,盖起了三层小洋楼。陈老太太带我们来到二楼客厅。这里布置成了香堂的模样,靠墙有神龛。地上放着蒲团,还有细细的燃香。
在神龛上摆放着香烛、银环这些饰物,还有粗糙的神像,墙上挂着几幅刻在木头上的版画。
解铃看着其中一幅画,极其专注。我站在旁边,也看了过去。
这幅版画勾勒得很简单,刻的是一座小小庙宇,神位上坐着一个高大的人,这人戴着尖顶帽,看上去鬼里鬼气,十分阴森。
神位下面有一张小小的蒲团,蒲团上盘膝坐着另一人,正抬头仰望那个戴尖顶帽子的大个子。
画是没有声音的,两人应该是在说着什么,按照此时此景推测。好像是在论道。
解铃叫过陈老太太“老人家,这幅画讲的是什么”
陈老太太看看说“这些木头画都是我师父留下来的,也就是几十年前姓吕的那道士。他跟我说,这些画上刻的都是阴间场景,是阴曹地府里的事。”
众人听着稀奇。都围过来看。
陈老太太指着画上戴着高帽的大个子说“这是黑无常。黑无常就是阴间的鬼差。”又指着蒲团上的人说“这是黑无常的徒弟。”
众人啧啧称奇。
解铃的反应最怪,看着这幅画,几乎痴了。
皮南山轻轻推他,问怎么了
解铃露出迷惑的神情“不知道,一看到这幅画心跳就快。好像这个场景在很久之前看过,非常非常熟悉。”
他问老太太允不允许用手机把画拍下来。陈老太太笑“你们想拍就拍吧,这些画也存不了几年了,等我一死,我的这些儿女就会全烧的。”
皮南山问“老太太,今天在棺材里的主儿是什么鬼差”
老太太摇摇头“阴间的事不好说,据说有十大鬼差,我也不知道。”
不知怎么回事,解铃自从看到这些画之后,有些忧心忡忡若有所思,就算吃饭的时候,眉头也没展开。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
吃完饭,大家告辞离开陈家村,他们都回市里。
我和木淳回村,走半路上,木淳忽然停下脚步。
我问他怎么了。
木淳凝神说“王慈,我已经漏底了,不能再回村,得出去躲躲。”
“什么意思”我愕然。
木淳道“斗法前我曾经跟你说过,我请了一道护身符,关键时候能够保命。”
“对啊。”我道。
木淳看着我,叹口气“那是我从妙破石头房子里找到的,是天门道的天罡封阴符,可封印一切阴物。只有这一张,今天我用了。”
“我怎么不知道”
木淳尴尬笑笑“当时想藏个私。今天在水里,是我的生死难关,最关键的时候我用出了这道符,把棺材里的鬼差重新封印住,要不然非死水里不可。”
我想起马丹龙当时那一声惊叫,他说的是天门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木淳道“江湖已发江湖令,彻查妙破死亡的事,现在我又漏了底,十分危险。我不能回村了,得找个地方避过风头再说。”
“不会这么巧吧。”我说。
木淳摇摇头“我自己到无所谓,关键是她。”他拍拍手里的匣子“不能让绣云跟着我涉险。我走了。”
他还真是洒脱,说走就走,道了声珍重,顺着小路进了山,三晃两晃没了踪影。




勾魂儿 第一百八十五章 琵琶
他到是一走了之,留下我一个人。我站在村路上怅然若失,这一场同门斗法没有赢家,木淳摆平了本来就不应该出现的事情,最后自己也逼走了。
我到村里,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木家。
马丹龙他们师徒都不在了,院门大开,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马丹龙还算有点良知,走的时候没把家糟蹋的不成样子,一切都是原样。
我屋里屋外简单收拾了一下,把门都关好。不知为什么,有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似乎这里很久之后都不会有人来了。
回到家里,心情郁闷,和郁萌打电话聊天,不知是天太热,还是心里存着心事,和她聊了几句,就有点意兴阑珊。
挂了电话,心情无法排解的阴郁,怎么呆着都不舒服,琢磨琢磨还是回城吧。兜里好赖有点本钱,看看干点什么买卖。
我把意思告诉家里,老爸老妈也支持我回城去,老在家窝着不是这么回事。我正收拾东西,电话响了,接通之后没想到是蓝衣打来的。
蓝衣在电话里笑“王慈啊,这两天有时间吗”他的态度很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也不至于撕破脸。我说有时间,明天就回城。
蓝衣在电话里轻轻叹口气说,上次斗法让他感悟很深,虽然输了,但也不失为一种悟道的契机。所谓不打不成交。他想邀请我和木淳到八仙茶楼,一起谈天论道,他想好好和我们交朋友。
我说“我没问题,可是木淳已经不在了。”
蓝衣疑惑了一声,问他去哪了。
我叹口气说“木淳现在已经是掌门,他日理万机,要去处理一些本门的事务。”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能找到他吗”蓝衣问。
蓝衣这人还是不错的,看木淳不在,竟然如此关心。
我告诉他,想去找应该也能找到。蓝衣在电话里不再多说,让我明天到茶楼来,他已备好上等的好茶。
我琢磨了琢磨,和蓝衣搞好关系也不错,他人脉广,认识人多,帮着找份不错的工作应该没问题。就算不找工作,我以后在城里开个小买卖什么的,也需要蓝衣这样的人帮衬一下。
在家休息一晚,第二天大早和家里辞别,我背着包坐着小公汽回到城里。
原来的房子已经不租了,还得想办法找房子。我先到网吧,用自己身份在房屋租恁网上注册,翻找了一些房屋资源,在手机上记下来,准备都去看看。
从网吧出来后直奔八仙茶楼,看看蓝衣知不知道有好地脚的房子,钱不是问题,哥现在兜里有的是钱。
到了八仙茶楼,一进正堂,就看到陈留生在喂鱼。他看到我笑眯眯。非常热情“贵客贵客,二楼请,我告诉老板一声。”
他招呼小服务员,送我到二楼雅座。这里有个小单间,雅致幽静,窗棂都是雕空玲珑木板。刻着山水人物,古香古色的。
单间两面通风,大夏天的不用开空调,自然风畅通,吹得身上这个舒服。
这时门开了,陈留生陪着蓝衣走进来。
蓝衣过来和我握手。开朗大笑“王慈,咱们是不打不成交啊。”
他坐在对面,吩咐陈留生安排服务员上茶。
“小王,”蓝衣笑“我就托大管你叫小王了,一会儿你尝尝我新弄的茶,顶级的黄山毛尖。是我认识的一个高人迎着朝霞在黄山悬崖峭壁之间采到的野生毛尖,那味道,啧啧啧,喝一口让你飘飘欲仙。”
时间不长,一个漂亮的南方女孩穿着旗袍端着一套茶具进来,这女孩全身没有一丝烟火气和脂粉气。清纯的像是早晨的露珠,身上透着女孩特有的体香。
我和蓝衣一边聊天,她一边伺候茶局,时间不长,泡了两杯茶给我们。
蓝衣道“小王,这个茶你的慢慢品。越慢越好,唇舌留香是也。”
我感叹“闻闻都快醉了,蓝大哥,你这茶楼太好了,没事吹着小风喝着小茶,真是给个大罗金仙都不换。”
蓝衣大笑,那女孩也抿嘴笑,眼睛成了月牙形。
我慢慢喝了下去,果然茶香弥漫,让人飘飘然好似魂魄离体。
我放下茶碗,靠着红木椅,吹着外面的和风,不禁有些失态,拍着桌子说“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蓝衣鼓掌“好诗好诗,应景应景。”
女孩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蓝衣挥挥手说“小王,你看我们茶楼这位小吴同志怎么样,杭州美女,今年不过二十岁,还是处子之身。”
女孩笑“我叫吴玉环,蓝哥,你再介绍介绍我的身份给王慈听,好不好。”
蓝衣道“吴玉环是我小妹,也是八家将的老八,是我们最宠爱的小妹妹。”
我一惊,浑身无力,特别困。睁不开眼,勉强说道“原来是吴前辈。”
吴玉环抿嘴笑“一声前辈把人叫老了,我才二十出头呢,比你还小。”
蓝衣说“小王,你知道吗,玉环是八家将里三哥妙破的师妹,他们都是天门道的。我三哥特别宠爱这个小师妹,俩人感情那叫一个好。”
吴玉环娇嗔“人家是师兄妹,感情好是应该的。”
不知为什么,我浑身起鸡皮疙瘩,隐隐觉得不对劲,茶楼单间和风阵阵。美女斟茶,可我总感觉像是掉进毒蛇遍布的深坑里。
我勉强笑了笑,说道“我头有点晕,卫生间在哪,去洗把脸。”
蓝衣收起笑意,看着我“小王啊。木淳在哪能不能告诉我们”
我勉强扶着椅子站起来,说“不,不知道啊,他不辞而别。”
蓝衣没管我,像是唠嗑一样对吴玉环说“玉环啊,你说你妙破师兄这么大的能耐,怎么就栽在木淳手里呢”
这一句话让我五雷轰顶。
我扶着椅子背,磕磕巴巴说“你,你们找错人了吧,妙破和,和木淳没有关系。”
“哦,和木淳没关系。那就和你有关系呗”蓝衣看我。
我苦笑,摆摆手,脑子昏昏沉沉,一片乱麻“和,和我也没关系。妙破是天门道的掌门,那么厉害一老头。能长生不老,怎么会,会死在我和木淳手里呢”
吴玉环缓缓斟茶,慢慢说“我师兄长生不老,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陡然屏住呼吸,脑子愈发杂乱,无法有条理思考问题,竟然说了不该说的细节。我知道再呆下去,会有大问题,跌跌撞撞往门口走。
蓝衣和吴玉环也没拦我,俩人说说笑笑。
我勉强推开门,像是喝醉酒一样想出去,看到门口站着陈留生。陈留生还是笑眯眯的样子“王慈,这么着急走干什么,再喝点茶,到中午给你安排一桌盛宴”
我笑笑“不用了。”要往外走,陈留生伸出腿挡住我“这就不好了吧,我们请你。你居然不给面子,传出去你王慈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我难受,回去,回去歇歇再来。”我咳嗽着。
陈留生笑眯眯不撤腿,我往前硬闯,他准备对付我。就在这一晃神的工夫,我拼劲全力撤回屋里,朝着木头窗棂冲过去。这是我混乱之间想出的脱身之计,佯装从大门硬闯,实则是想跳窗出去。
此地是龙潭虎穴,唯一逃生的地方就是破窗。二层楼而已,咬咬牙就下去了。
我来到窗户前,他们目瞪口呆看我,都没反应过来。我跳起来猛地一撞窗,窗棂破碎成满地的木头渣子。我把住窗户两侧,把头探出去,外面是八仙茶楼的后院。院里都是花香,闻之欲醉,身后传来蓝衣的声音“倒”
我再也支持不住,摔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从昏迷中醒来,只觉得全身酸痛,尤其两个肩膀子,怎么这么疼,疼得钻心咬牙。
我缓缓睁开双眼,看到这里是地牢,头上有一盏昏暗的小灯泡,三面是厚厚的石墙,还有一面是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门上有一个小小的窗户,紧紧关闭着。
我口渴难耐,想动一下,两个肩膀巨疼刺激的差点又昏过去。
我勉强看了一下,自己的双肩竟然刺穿,拴着长长的铁链。铁链穿透我的肩膀,锁在墙上,别说打开了,动一动都难。
我遍体生寒,刚才的昏迷劲也没了,我有一些常识,知道此刻锁链锁着的,是我的琵琶骨。




勾魂儿 第一百八十六章 吸魂
地牢里除了我再无别人。
地上铺着稻草。我勉强换了一个相对不那么难受的姿势,其他还好说,两个肩膀琵琶骨痛彻心扉,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古人抓住罪大恶极的江洋大盗,都会穿琵琶骨,据说这样可以让他们全身无力,一身武功无法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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