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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跑出去很远,我心才放下。这罗锅力大无穷,背着我像被小鸡子一样。他听到我如释重负的呼吸,嘿嘿怪笑“你逃不走的。”





勾魂儿 第一百九十一章 阴兽
我勉强说道“我根本就没想跑。”
罗锅嘎嘎笑,如同树林里的老乌鸦“最好是别动歪心思。”
我们穿树过林,估摸能有半个多小时,远处传来水流声,罗锅背着我从树林出来,站在高处,只见悬崖下流着一条大江的支流,水流湍急,阳光里犹如一条闪闪发光的银链。
罗锅指着不远处的峭壁说“村子就在那。”
我一看暗暗叫苦,难怪这些人不怕我逃跑,这村子竟然修在峭壁半空之间,都是一些简易的木石结构的房屋。
从大山通往村落的唯一路。就是悬在半空有手臂粗细的绳索,好像是藤条搓成的,随着风晃晃悠悠。
阳光照在村落的房屋上,没有声音,没有人影,静的像是悬棺群,下面是大江奔流而过,气氛是形容不上来的阴森。
进到村里,只能通过悬空的藤条桥,想不走这条路也行,除非会飞,从悬崖上飞到树林里。我现在手脚发软。翻山越岭肯定是不行了。要想不饿死在无人村,只能尽快找到阴兽,把它抓回去。
罗锅背着我又走了一会儿,来到藤桥前,他把我放在地上,指着悬崖上的房屋说“去吧。”
我看着随风来回晃悠的藤条。眼有点晕,苦着脸说“这能过去吗”
罗锅歪着眼看我“过不去你就摔死。看你命了。”
和这人完全没法讲道理,他杀人就跟杀小鸡一样,不在乎谁死谁活,只听从面具人的命令。
我勉强爬起来,颤抖着来到藤条前。藤条是上下两根,之间的距离恰有一个成年女性的高度,可以扶着上面的藤条往前走。我握住了,随手晃晃,感觉还算结实。
罗锅歪着眼看我,他的腰间别着菜刀,那意思是我如果不听话。一刀过去砍死,然后直接扔江里,倒也省事。
我硬着头皮,扶着藤条上了桥,随着绳索来回晃动往前走。
藤桥看着吓人,其实不算难走,这毕竟算是村路,想来一个村里男女老少都有,总有孩子吧,弄得太危险太难走,也不符合生活环境的需要。
我走了十来步回头去看,离悬崖越来越远,下面是浪花翻卷的江水,波涛拍石,发出巨大的声音。
罗锅抱着肩膀站着看我,眼神森森然,很吓人。
我不想再回去了,赶紧快走,途中手脚发软,曾经几次差点掉下去,还好坚持到最后。等我到了村寨,脚踩在实地上,身体一软,坐下就起不来了。
罗锅从怀里抄出菜刀。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来到藤条前,用尽全力去砍。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过味来,顿时急了大声喊“你干什么”
罗锅真有把子蛮力,根本就不听我的。就是挥动大刀,拼命砍着其中一根藤条。
我急了,看着摇摇欲断的藤条,来了力气,站起来想从原路再回去。这时只听“啪”一声脆响,一根藤条应声而断。那么长的粗绳子失去了悬挂之力,以极快的速度下落,狠狠抽在峭壁上,砸折了一条线的植物。
我脸色惨白,看着剩下一根的藤条,知道自己再也过不去了。
罗锅隔着悬崖喊“小子。只有我才能带你回去,三天后我再来,如果你没抓到阴兽,就自生自灭吧。”
说着他别了菜刀,摇摇晃晃走远,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
我没有办法。只好自己想办法,阴兽什么的就不奢望了。我打定主意,就算找到了阴兽也不能交出去。戴面具的人行为诡异,更兼有妖气,不知想干什么,他如果得到阴兽。怕是会引起更严重的后果。
这个村落的房屋,都是平地吊脚的,每户的台阶下面都修了凌空的平台,非常结实。家家户户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很大的平台,可以在上面随意走动,如同平地。
所有的房屋并不是修在一个水平面,而是像城市的楼房一样,分着七八层,每一层之间都由木梯相连。据我观察,除了明面的楼梯,楼层和房屋之间应该还有沿山开凿的石阶和一些木头搭建的暗道。所有的房屋错综复杂的排列依附在峭壁上,形成一大片极具风格的建筑群。
我暗暗惊叹,现在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真是活到老见到老,什么新鲜事都有。
我在平地上站了一会儿,外面阳光很足,日头晒人,四下里寂静无声,脚下江水仔细去听才有隐隐的声音传来。我体会到这片建筑群的巧妙,居然有效隔断了周围自然的杂音,达到一种欲静不静的境界。
我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没有急着往里走。而是找到一个通风避光的地方,盘膝打坐。我没有去做白莲教观想,只是单纯的调息弄气,稳定心神。
这里空气太好了,没有受到一丝污染,我缓缓睁开眼,全身暖洋洋的。这些天一直关在地牢里,极少见阳光,身体都快腐臭了。
我站起来,顺着平台走到一处人家,沿着台阶上去推开门。门没有上锁,里面应该是卧室,有一张木床放在角落,有桌子和椅子,家具很简单,只是空无人影。
我在里面转了一圈,躺在床上试试,上面铺着手工编织的被褥,非常舒服,气味也很好。我心里美滋滋的,睡觉地方有了,现在主要问题是找吃的和喝的。
屋子还通着其他的房间,我沿着门进去,挨个房间看。房间一个套一个。走了有七八个房间,别说人了,连动物都没有。而且很奇怪的是,屋子里的东西都摆放很整齐,没什么异味,我坐在一张椅子上琢磨。
阳光渐渐偏斜。散发出柔和的红光,场景有些震撼。
我呆呆愣了片刻,如果面具人说的没错,村里人都死于麻风病,虽然对于这种病也不是太了解,想来病人肯定会有异味产生,不会像现在这么洁净。还有一个疑问,村民都死了,尸体哪去了
想了想不得其所,还是要解决眼前的问题,找到食物和水,剩下的事慢慢说。
我继续寻找。从这一层找到了下一层,终于在一间很小的屋里发现了水缸。这间屋很奇怪,背着光,又黑又阴凉,一个大水缸却占据了大半的地方。
水缸放着盖子,很是沉重,我艰难搬开,露出整整一大缸的水。我激动得快哭了,趴在水面上喝了几口,非常凉,肚子咕噜噜叫,这些天我饮食不规律。肠胃很难适应这样的凉水。
我在屋里找了找,翻出一个黑罐子,用水缸里的水把罐子淘洗干净,然后盛了半罐的清水,放到外面平台上,让太阳晒晒。使水温尽量接近正常温度。
水缸里满满一大缸水,够我喝好几年的,索性再洗个澡吧,去去晦气。
我探身在水缸上,用手捧出水洗了把脸,正待再洗,寂静中忽然听到角落里发出怪声,“咕咕”,如同野鸡叫。
我汗毛竖起来,循着声回头去看,那里是墙角,现在太阳快要落山。屋里光线很差,几乎目不视物,黑森森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我伸手进水缸,舀出一手的水,向角落里洒过去,那声音还在咕咕叫着。
我走过去看,角落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正迟疑间,有个东西突然飞起来,像是长了翅膀的大老鼠,黑影一闪。扑棱棱上了房梁。
我没有精神准备,差点吓尿了,两脚一软坐在地上,拼命往门那边爬。
回头去看,隐隐就看到一个黑影闪着翅膀,栖居在房梁上。能明显感觉到它正在盯着我看。
我来到门口,外面有些光亮,黑影扇动翅膀从房梁上飞下来,渐渐靠近我。光亮照在它身上时,我遍体生寒,头发根都炸起来了。
黑影是一颗人头,还是个女人头,脸色苍白,眼媚长如线,嘴角咧的很开几乎到耳朵,头部两侧本来是耳朵的地方,却生着两个像鸟一样的翅膀。
翅膀忽闪忽闪的,使这个人头悬浮在半空,慢慢向我逼近。
我马上就可以断定,这就是面具人要找的阴兽,从阴间出来的怪兽。




勾魂儿 第一百九十二章 结网
我摔在地上,恐惧地看着它,悄悄往后倒着爬。
人头在空中盘旋,双眼紧紧盯着我,眼神极其鬼魅。
我爬到了外面的平台,日头已经快要没入后山,天空泛着通红的火烧云,人头看起来更加可怖。它扇动着翅膀,在空中悬了片刻,以极快的速度突然冲下来。
我深吸口气,心想拼了,这个时候唯一能仰仗的就是脑海里的婴儿。阴兽,顾名思义,是从阴间来的兽。应该也属于阴物吧。
是阴物黄九婴的灵引就能对付。
我做好了准备,等这颗人头飞到近前那一刻,就用婴儿来对付它。
也就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人头到了,它在空中裂开了血盆大口,翅膀扇动的风带着丝丝的腥臭之气。
我正要观想激发出婴儿,就在这时情况突变,从上面的茅屋里破窗飞出一个人,手里撑着一根长长的竹竿,整个人飞跃空中,映着暗红晚霞,犹如大鹏展翅一般。
他轻飘飘落下来,大吼一声“孽畜,还要再害几人”
一竿子抽向空中的人头。
这颗人头极其灵活。翅膀扇动,转瞬飞起,一竿子走空。那人也没奢望一招毙命,只要把它击退就行,他过来扶起我“能不能走”
我都快吓尿了,赶忙说,能走。
“到我身后。”那人吼了一声。
我这时候才看清。来人是个老头,白色山羊胡,不知多大岁数,穿着少数民族的衣服,浑身上下倒也紧趁利落。
我来到他身后,他掩着我,晃动着竹竿,舞得密不透风。人头在空中盘旋,愣是难进一分。
太阳渐渐落山,天边火烧云也在消失,天色越来越黑。
老头没有转头,大声喊“一会儿会有重大变故发生,你抓住我,听见没有”
我有点懵了,这是啥意思。正懵懵懂懂的时候,老头大喊“抱住我的腰”
我也不管那一套了,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刚抱好,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修建在悬崖峭壁上的一大片村落茅屋,突然凭空消失
我和老头以高速下坠,下面是惊涛拍岸的江水,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必死无疑。
老头手里的杆子猛地往悬崖峭壁上一插,杆子头深深插进缝隙,我和他的身形在空中略一滞,随着惯性又下坠了几分,然后又上弹了几下,终于停下来。
我紧紧抱着老头的腰,本来两个胳膊就受了重伤,琵琶骨的伤处刺痛酥痒,手上没了力气,一点点往下掉。
我低头看,下面是江水奔流,明礁暗礁遍布,最大的一块石头就在下面,真要掉下去,能落进水里那是命大,如果一个失足落在石头上,肯定尸骨无存。
我的手渐渐用不上力气,向下脱落,到最后实在无法坚持,手一松开始向下掉。
老头情急中一只手把着杆子。一只手凭空抓住我的脖领子。
我身上只穿了一件破烂的麻衣,根本拽不住,“撕拉”一声裂了。老头把着杆子上下动了动,借助杆子的弹力,猛地飞起来,把我随手一放,正骑在杆子上。他自己也轻飘飘站在杆头。
杆子不知结不结实,上下颤动,我两条腿都软了,趴在杆子上一动不敢动。
老头站在杆头,犹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背着手,随着杆子身体上下动着。我看的羡慕不已。这是从哪来的老神仙,我真是够走运,如果能拜这么个老神仙为师,也不枉以前遭的那么大罪过了。
突然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我勉强抬头去看,人头舞动翅膀居然从高处飞下来,它本是一颗女人头。在空中不断变化表情,夜渐渐黑下来,只有月光映照着,场面阴森到窒息。
老头看到人头,竟然闭起了眼睛,气息若有若无,身体轻若鸿毛。整个人似乎都在黑暗中隐去了。
我看明白了,他是借助这么一种方法,隐藏气息,来躲避人头的察觉。我暗暗叫苦,老神仙,你是躲过去了,我怎么办
人头扇动翅膀飞到我的近前。它没有急着对我发动攻击,而是盘旋着。人头眼媚长如线,咧着嘴,用极为难以形容的表情看我,这种表情如果硬要形容,那就是恶毒。
它越飞越近,我紧张得全身发痒,冷汗浸着额头,心里一发狠,豁出去了。我猛然用观想激发脑海中的婴儿。
婴儿醒了,“哇”一声哭了,我对着人头就要狂吸,人头忽然做了一个惊悚的表情,扇动翅膀。“嗖”一下飞起来,直窜天际。
它这一走,我刚舒口气,可脑海中的婴儿还在上气不接下气哭着,声音极是吵闹,深入脑髓。
我无法忍受,忘了现在的处境,紧紧握住脑袋,痛苦到了极点。
老头陡然睁开眼,顺着杆子滑过来,扶起我。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看到眼前来了人,婴儿小嘴一撅,对着老头就开始吸魂。
老头大吃一惊。
我完全丧失理智。也不管能不能掉下去,先让婴儿吸魂再说,我从杆子上猛地弹起来,直扑老头。
老头喝了一声“我说姓宗的怎么平白无故往这里送人,原来藏着这么一手”
老头一脚踹向我,我躲闪不及被他踢中,在空中飞出去。直落向下面的大江。
老头看我的身影下落,这一瞬间他不知怎么想的,又抓住了我。我像是疯狗一样,回头对着他,调动脑海里的婴儿去吸魂。
现在的我已丧失理智,心里明明清楚这不对,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被脑海里的婴儿左右了。
我尚有一丝理智,非常害怕和惶恐现在的状态。
“好,你要吸魂,我让你吸个痛快。”老头抓住我的脖领子,对着我就是一脚,把我猛地踢高。
他双脚夹住杆子,往后面一窜。杆子从石头缝里拽出来。他利用杆子,在悬崖峭壁中向上划动,看我下坠,就抓住我的脖领子再次扔高。
我像是不断被抛起的皮球,慢慢升高。此刻脑海里全是响亮的哭声,已经无法思考,在空中抛来抛去,昏昏沉沉。
月光如水照在峭壁上,这里原来是村落的位置,此刻结起了很大一片蜘蛛网。那颗人头正从嘴里吐丝,在空中飞来飞去,不断结网。
老头最后猛地一抛,把我甩到网上,登时被黏住。
那只阴兽顺着蛛网快速爬动。来到我近前,脑海中的婴儿要吸它,可距离有点远,怎么也吸不到,我在蜘蛛网上也难动一分。
人头向外吐着丝线,一层层把我包裹住。夜色渐黑,月光也看不到了,我被糊在丝线里难动一分,渐渐窒息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醒来,我看看周围环境,竟然是在一片住宅楼前。
这是一个陌生的小区,夜色朦胧,大街上亮着灯。却没有一辆车。
整个小区都灭着灯,唯有身后住宅楼四楼西侧的窗户亮着一盏节能灯,拉着窗帘,隐隐有人影晃动。
我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正疑惑时,脑海里“哇”一声婴儿哭。我暗暗叫苦,黄九婴啊黄九婴。你可真是跗骨之蛆,都到这时候你还缠着我。
我被哭声骚扰的实在没办法,看着那一盏亮灯,做了一个决定。我钻进住宅楼,三步变作两步,快速踏着楼梯,很快来到四楼。
看着这扇门。我咬咬牙,里面的住户你可不要怪我,如果不吸你们的魂,我就要活活折磨死了。
我顺手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是很普通的民居,二室一厅,客厅不大。沙发桌子挂壁电视,倒也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我小心翼翼从客厅来到卧室,蹑手蹑脚推开门看,每个卧室里都空无一人。这不对啊,刚才看到有人影在窗户上晃动着。
忽然洗手间响起抽水马桶的声音,对了,厕所还没查看。
我小心来到厕所门前,虚掩着门,我犹豫片刻,还是屈服于婴儿,决定吸魂。
我推开门,卫生间不大,扫了一眼,这里还是空无一人。怪了,刚才听到的水声是怎么回事,我隐隐感觉不对劲,冒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么个地方这里是哪儿明明看到人影,却不见人。
这时忽然镜子里有人影闪过,我陡然一惊,四下看看,厕所确实没有人。人影是怎么回事,看错了吗
镜子挂在盥洗台的上面,我扶住台面,看向镜子。镜子里出现一个人,他也在看着镜子,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剃刀,正在刮胡子。
我紧紧盯着他。后背汗毛竖了起来,镜子里刮胡子的这个人,正是我自己。




勾魂儿 第一百九十三章 涟漪
看着镜子里另一个自己,我全身发僵。他不是我的反照影像,此时这个人正吹着口哨,清水洗了洗剃刀。他用的是老式剃刀,里面放刀片的那种,然后接着刮。时间不长,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又抄起小剪刀开始剪鼻毛。
我从镜子里呆呆看着他,外面忽然有人喊“好了没有,快到时间了。”
镜子里的“我”答应一声。往外走,临走前关上卫生间里的灯,镜子里一团漆黑。
我看着这一切,竟然连脑海中的婴儿一时都忘了。灯灭之后,我才回过味,婴儿还在哭。
我扶住镜子,头疼欲裂,扭开水龙头,里面流出涓涓的凉水,拼命洗着脸。
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跟我来。”
我咬着牙回头看。说话的正是救我命的老神仙。他手里拿着一根长棍,我正要近前,他竖起棍子,用棍头抵住我的前胸,使我不能靠近。
他看着我“控制住你自己。跟我出来,我来救你。”
他转身出了卫生间,我咬咬牙强自镇定,跟着出来。我们来到客厅,老头用棍子指着地上一个黑坛子,道“打开它,用里面的东西抹在眼皮上。”
我狐疑着蹲在地上,脑海里哭声越来越响,我用自己的意志力控制自己,打开封在坛口的盖子,里面是半坛子黑糊糊的液体。
老头在旁边冷冷看着我。
我没办法,伸手进去,用手捞出那液体,它很黏稠。我闭上眼睛,把液体抹在眼皮上,然后缓缓睁开眼。
随即吓了一跳,客厅里除了我和老头,竟然又多出两个人,一个是镜子里看到的“我”,还有一个是挺秀气的长发女孩。
、我使劲揉揉眼,确实没有看错,客厅多出两个人。这两个人并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已经在客厅里。只是刚才看不见,现在能看到了。
我摸摸眼皮,一定是刚才擦的黑色液体起了作用。
“我擦的是什么”我磕磕巴巴问。
老头站在客厅角落,淡淡道“牛的眼泪。”
我陡然一惊,想起木老先生传授给我的奇门遁甲草书,里面有一节说的很明白,特殊的牛眼泪可以让人看到阴物,也就是看到鬼魂。
一时间我全身都僵了。客厅里那个“我”正和女孩说说笑笑,难道他们是鬼那么我现在在哪是阴间吗
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脑海里婴儿的哭声似乎都听不到了,我像是陷进一片诡异的沼泽里,慢慢下沉。无法呼吸。
在悬崖峭壁上,我被阴兽吐出来的丝线缠绕,难道说此兽有种能力能使人进入阴曹地府
我指着客厅里的人说“他们是人是鬼”
老头淡淡说“说你自己是鬼,或许更贴切一点。”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老头道“你脑海里藏着一个灵引,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黄九婴留下来的。我认识此人,他为妖道,一身的邪术,留下的灵引种子更是古怪。你要喂饱这个灵引,就要夺人的魂魄生机。正好眼前有这么两个人,你随便挑一个吧。”
脑海里的哭声越来越大,婴儿伸着小手,对着“我”和那个女孩去抓。我来不及细问,无法控制自己。随便挑了一个,先吸了再说。
我不可能对我自己下手,所以挑了那个女孩。
我来到女孩面前,心说话,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鬼。对不起了,先拿你开荤。我观想婴儿,婴儿猛地一撅小嘴,女孩本来在说说笑笑,突然怔住,似乎能看到我,下一秒钟,她的身体里冒出滚滚的黑烟,在空中又化成无数黑丝,被婴儿吸到了肚子里。
女孩靠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神色极是惶恐,伸着手在空中舞来舞去,想来抓我,却不能抓到。而另一个“我”并没发现端倪,背身照着镜子,换着新衣服,还在说笑。
突然他听到声音不对,回头去看,正看到女孩捂着自己的喉咙。瞪大双眼,两条腿在抽搐。
我看的心里不忍,想停下来,可脑海中的婴儿还在拼命狂吸,女孩魂魄如黑云蒸腾。渐渐化成无数黑丝,被婴儿吸到了肚子里。
婴儿拍拍自己的小肚皮,停止哭泣,竟然露出诡异的一笑。
我全身一僵,不敢造次,默默观想着它。
婴儿伸懒腰,身形竟然大了一些,它长到了四五岁的样子,已经有小孩模样了。它全身赤裸,胖胖乎乎。坐在地上吸着手指头,阴森地盯着我。
我观想着它,我是没有形体的,可它的眼神却分明能看到我。
我渗出冷汗,收回观想,不管怎么说,它终于是不闹不哭了,这一关算是熬过去了。
那女孩已经死在沙发上。
死时没有闭眼,眼睛睁大着,似乎能看到我。两只手还保持着去抓什么的僵硬姿势,人已经死透了。
另一个“我”痛哭流涕,拼命大叫着,内心非常焦急,他手忙脚乱拿出手机拨打120,在电话里几乎声泪俱下。
老头站在角落,拄着棍子,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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