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洪荒棋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马脸微漾
黄这些人,虽然比老黑他们看上去先进不少,但好像仍然未掌握火的使用。这肉的色泽、温度,就不能不令人好奇了。
“黄,此不是你所能,告诉我,这肉是哪里来的。”
周天嗅着肉,直言不讳地对黄说道。
不料,黄咧开嘴巴竟然腼腆地一笑,胡乱指了一下人群就走了。黄还有这种面孔,与他杀人时那恶魔般的面容简直般若两人。
周天望着黄的背影,一时间竟忘记了手中的肉香了。
这天晚上,周天决定无论如何要把火点起来。
在阳光岩彩虹洞,火光闪闪,也不会吓着老黑他们。
他们最多远远地瞄一眼,反正也不敢靠前。
而这里不同,他很害怕火焰猛地窜起来,上千人一旦惊起来,也会像草原上的野牛群一样可怕。
但现在必须要有火了。
冰天雪地不说,沿着河边一直走了两天,看迹象似乎还要走下去,河风夹杂着雪花,已经冻僵很多人。
这两天,凡是早上没有从雪地上爬起来的人,大多都是晚上不知不觉就没了呼吸的人。
其实离河边不远就是茂密的森林,晚上宿营,是完全可以在里面躲避一下风寒的。但黄不知是怕野兽还是怕别的氏族偷袭,一直都不肯离开河岸。
从这一点看,黄他们这支氏族,极有可能是与河有着很深渊源的。
当然,黄他们因为全身都裹着兽皮,所以冻死的人几乎都是老黑他们这一族人。作为俘虏,黄他们只是遗憾地瞅一眼而已,全然没有老黑他们的悲痛。
周天现在最高兴的,莫过于在他的衣兜里,杂七杂八的还装着许多物件。
比如两三颗奶糖,一盒吃剩的压缩饼干,几包抗生素消炎片,香烟和打火机,瑞士军刀,几板巧克力等等。
这些,虽然不过是他那个巨大行李箱的一小点残留,但足以让他一路上都可以点上篝火抵御风寒了。
要知道,虽然他的行军袋因为整日铺在床上而幸免于难,但他的后世养尊处优的体质总体上还是无法跟原始人类相比的。
因此,当温暖的火焰噗地一声燃起来,他忍不住惬意地叹了一口气,让一旁不停地抱着柴火跑来跑去的老黑都忍不住停下来,看了他好半天。
老黑他们现在也进步多了,虽然仍不敢像黄他们那样直勾勾地望着他,但已经可以偶尔地瞄他一眼,或者偷偷地在一旁打量。
只是这火,猛地一下点起来,还是让他们吓了一下,扑通就趴到雪地上,隔了好半天才敢抬头。
抬起头,周围就多了许多像他一样趴在雪地里的脑袋。
不过,这些脑袋可不像他们,只安静了片刻,火堆便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不一会儿就把老黑远远地挤到圈外。
老黑鼓着嘴,跟陶、熊和巢他们瞅着眼前的这些人,有些发愣。
这些人,肚子里都长着狼心和豹子胆吧?
不然,他们怎么敢离火那么近,还一点都不怕他们的“神”,连神身上的东西都敢随手去摸。
唉,他们的“神”也很奇怪,居然笑眯眯地,没有一点神样。
看看,他们的那些黑手,还伸到了神的口袋里,在里面摸呀摸的,一会儿就掏出那么多平时他们看都不敢看的神物。
“嗬嗬嗬,”老黑忍不住了,嘴里使劲叫了一声。
熊也捏起了拳头。不捏不行呀,他现在空剩一双拳头了。
还有巢,索性捧着自己脑袋,一屁股坐到了雪地里。
忽然,有人又将手探到了神的腰里去了。
这时,神终于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来,推开了那只沾满了兽血和泥巴的手。
那只手停了一下,似乎有些愤怒了,一使劲就把神拦腰抱起来,然后一把扔到雪地上。再一转眼,那只脏手就多了一个黑不溜秋的神物。
老黑眼睛不由得瞪起来。那神物他见过,会喷火,连最凶恶的头狼都害怕。
还有,那只手,竟然敢扔他们的神,这怎么可以。
一眨眼,老黑就到了那只手面前,挥起两只拳头,刚要搂头砸下,周天一把推开了他。
哦他忘了,周天曾经赤手空拳打死过一头熊。他扭过脑袋,又看到了周天打熊时的样子。
周天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人一下子给丢到了地上去。
这还无所谓,要命的是那把手枪,此刻就攥在别人的手上。
妈妈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周天眼睛一眨不敢眨一下,紧紧盯着对面黑洞洞的枪口,慢慢将手伸了出去。
他一边伸着手,一边极力回忆着手枪的状况。
最新的记忆是,昨晚因为听到了附近狼嚎,好像打开了枪上的保险。
那人是个三花脸,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的,不知涂了几道白的黑的灰。
三花脸下意识地把枪递过来,但不知为何,递到一半他忽然手一缩,又把手枪举起来,好奇地放在眼前打量了好一番,竟鬼使神差地又将枪口瞄准了周天。
周天的脑袋刚一歪,就听见砰地一声巨响,三花脸跟着怪叫一声。
枪声吓坏了所有的人,包括三花脸。
人们有的趴在地上,有的四散奔逃,只有三花脸愣愣地地盯着手中的枪,不明白它为什么忽然就发出了一声巨响,比大虎的咆哮还要吓人。
不过,他好像很过瘾,就这么一下,那么多人都像看见了黄一样。
这感觉,比吃到一块鲜肉还可口,比弄到一个女人还舒坦。
本来他已经吓得就要扔掉它,可他偏偏又将它战战兢兢地拿回来,反复地看着,忽然裂嘴一笑,又望着周天歪起了脑袋。
0541、杀戮并非总是无谓的
可惜,这一次他慢了半拍,脑袋刚歪起来,就感觉一件冰凉的东西飞了过来,然后准确地插在了他咽喉上。
他呜咽着,终于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双手捧着自己的脖子,在嘴里发出一阵阵的呼噜声,歪着脖子缓缓地坐了下去。
周天捡起手枪,飞快地退出子弹,关上保险,这才低头看一眼三花脸,随即长叹一声,拔出了插在他脖子上的瑞士军刀。
他不愿意杀戮,所以一直以来什么都没做,就平静跟着他们一起走到了这里。
他希望看到一个氏族,能像后世的社会让他融入其中,所以他拒绝了老黑他们的反抗,一路坦然地跟随着黄。
可是现在,他竟然以闪电般的手法当着这么多人杀掉了一个人,虽然是情不得已,形势所迫,就算黄可以原谅他,可他还会这样一直心安理得地走下去吗?
在雪地里不知坐了多久,黄终于站到了他面前。
周天看了一眼沉默的黄,心中不禁又是一声长叹。
老黑他们又被人五花大绑着,跪倒在四周的雪地上。连淘淘都没有幸免,也被四脚捆绑着丢在他的身旁。
“黄,黄——”
这一次,黄的口气充满了蔑视和愤怒。
周天索性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见被捆绑着的老黑他们,更不想看到倒在他身下的三花脸。
“唉——咦”一声怪异的叹息,忽然飘向周天的耳畔。
嗯,周天一下子竖起了耳朵。
这一声叹息,为什么陌生中却带着一种令他十分熟悉的气息。
而且,这声音尖细、绵软,一点都不像男人喉结里发出来的混浊之声。他狐疑地四下张望着,目光一下子碰到了黄的目光。
黄居然像被开水烫了一下,飞快地挪开了他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眼神。
女人,黄带的这些所谓剿匪的人里面,一定有女人。
周天直视着躲躲闪闪的黄,忽然明白了一点什么。
这一千人中,有多少女人他不知道,但他遇到的女人都是用什么眼神看他的,他却是一清二楚的。
那些女人,此刻作为俘虏早已远远地羁押在最后面,怎么可能如此自由地穿行在这里呢?
“黄,”周天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正在左顾右盼的黄。
黄只好掉过头,两眼望着他吼道,“黄,黄?”
“这个,”周天想了想,忽然不知道问什么了。
有个女人很奇怪吗?
尤其是作为黄,他随便在哪里抓个女人,以解征途劳烦,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
罢了罢了,他自嘲地摇摇头,闭上了嘴巴。
黄哼了一声,指指远处的火堆道,“黄,黄?”
周天看看火,不由得好笑起来,“这个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平常了。”
黄的目光忽然又开始闪烁不定,眼珠子转了半天,方才又问道,“黄,黄。”
“没问题。”周天爽快地答道,反正这也正是他想做的。
听到这里,黄忽然出人意料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远远地匍匐着遥对火堆磕了几个头,然后又转过身望着周天磕了一个头,方才站起身对周天说道,“黄,黄。”
说完,黄手一挥,那些刚刚从他衣兜里搜刮出的物件,便丁零当啷地又送回到了他的面前,包括被他关上保险的手枪。
“这就没事了?”周天大感意外地盯着面前的东西,不觉好笑起来。
可是,当他用余光又看到三花脸安静地躺在雪地上的影子,他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沉重起来。
雪花在河风的作用下,时而扑面而来,时而又从地面腾空而起。
但自从各处有了火堆,雪花反而成了一道助燃剂,在不断舞动着的火苗中发出噼噼啪啪的欢叫声。
巢听着这些声音,常常呆呆地忘了做事情,抱着怀里的树枝盯着火看。
噼啪,噼啪,火苗一上一下,很像一个人在火焰里面舞蹈。
现在,他们已经走了四天四夜。
而眼前的这条河,仿佛越走越远,也越走越宽。
河面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但大多都集中在河的两边。
而在河中央,水流仍旧平缓地流淌着,偶尔还会卷起一些漂浮物。
周天有时会望着河对岸,发现隐隐约约的似乎也有一些模糊地人影在对面的远方游动。
这个时代,别说桥梁,就是扁舟也不可能出现。而这两样东西,对周天来说,好像都很陌生。大学课程里,这些是不会出现在他的那些专业里。
但每天在河边走,这两样东西,总是不由自主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想,如果黄突然下令到河对面去,他们又如何渡河呢?
因为这两天,黄也常常盯着河对岸看。
火的问题解决了,很多人脸上有了笑容。他们甚至在周天坚持不懈的诱惑下,终于吃上了热得流油的肉,但黄的眉头却打起了双节。
也许,他的氏族还真的就在河的那面。
不过说来也怪,这一路上,居然没有遇见狼群,更没有碰到其他令人生畏的猛兽。
野兽们,喜欢冬眠的还是很少吧,不冬眠食欲也减少了吗?
如果是春秋季,那河边一定挤满了喝水的人和兽。
其实,周天还是非常喜欢在河边的感觉。
在河边,能看到很多平时看不见的水鸟,还能发现偶尔跳出水面的鱼。
而到了晚上,除了月光碎碎地撒在河面上,还有蛙鸣以及此起彼伏的虫叫,像一首淡雅的交响曲,总是叫人沉醉其中。
但现在所说的这些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堆堆散发着臭味的人群,以及一阵阵令人瑟瑟发抖的北风。
头发黏糊糊的,浑身上下说不清是一种什么味道,尤其是每天早上起来呼出的第一口气,简直能把人冲到几里之外。
这就是周天来到这里以后最头疼的一件事情,当然他现在也快赶上他们的水平了。
所以,他还是更喜欢夏天一些,每当大雨倾盆,便是他酣畅淋漓的沐浴时刻。老黑他们曾被他逼迫着,也冲了几次这样的免费阳光浴,因此他们身上的味道要比别人好一点。
但自从见到了黄,周天很快又想起了这些叫人头疼的事情。
因为他忽然羞愧地发现,黄居然比他还要干净。
0543、想女人了
女人手捧着肉,楚楚可怜,也很动人心魄。
于是,第一个问题,似乎不是问题了。
倘若女人是黄的女人,即使身处乱交盛行的远古时代,族长的女人也是不可以乱搞的。
那么,女人就是黄的妹妹。
周天忽然有些恶寒。妈妈的,这么俗套的故事也能编出来。
“你,叫什么,有什么不一样的名字吗?”
周天僵持了一会儿,心还是软了。
女人,不管是远古的,古代的,现代的,终归是女人。让一个女人眼巴巴地这样瞅着你,还给你送吃的,一个男人再拿捏下去,就不爷们了。
“黄,”周天一动,女人的眸子有了新的光彩。
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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