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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洪荒棋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马脸微漾

    真是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这是一件应该高兴的事情,他却表现得如此失态。

    还好没人理他。

    也许要到若干年以后,周天才会知道,此时此刻,如此悲伤的他,为何就没有一个人过来给他以抚慰。

    很久很久,一条温暖而湿润的舌头伸了过来,并轻轻地在他脸上舔着。

    很久很久,又有一根痒酥酥的羽毛开始在他脸上,不断地拂拭起来。

    不用问,一个是淘淘,一个是点点了。

    一手搂着淘淘,一手抱起点点,两眼终究还是下意识地去找黏人的糖。这一会儿,几个人都在瞅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黄一手提着狼牙棒,一手提着糖,正快步如飞地奔去。

    去往哪里,周天不知道。也许,要到家了,人家一家人要在一起说点什么。

    但还是能看见糖的两只乌黑的眸子,使劲朝这里望来。

    还有她的两只小手,像在水里,不停地向着这里划呀划的。

    周天用力将淘淘的脑袋扳过来,让自己的脑袋与淘淘贴在一起。但他的两眼却追着糖。他想,如果糖接下来喊一声“黄黄”,他就站起来去把她抢回来。

    只是,糖自始自终都没有发出一声呼唤。

    倒是老黑呜呜了一下,声音很低,还咚咚咚地敲了敲自己的胸脯,听起来像沉闷的鼓声。

    陶咧咧嘴,一只眼瞅着周天,一只眼望着黄,有些发呆。

    两人都是一手一个,不知道怎么说他们了。

    还是交给绳子吧,陶低下脑袋,挽出了一个大大的节。

    队伍停下来的时候,周天多少有些遗憾。

    他一直以为,黄的家在河的对岸。他很想亲眼看看,这个时代的人,没有桥,更不会造船,他们怎样渡河而去。

    一些人跑来跑去,嘴里“黄黄”着,看样子很忙。

    山顶洞人被树枝抽打着,重新被集中了起来,一律跪在雪地上。

    从山顶洞人驻地搜刮过来的财物,一路辛苦地带过来,现在都堆在一个很显眼的地方。




0547、大河文明?
    原来他们也懂得示众,还通晓展览。

    周天,像个闲人,一个人傻傻地干笑着。

    黄虽然没有再亲自过来,但他并没有忘记一直落在队伍后面的周天。有数十个像花脸般的战士,又被黄派了过来。

    那个花脸因为玩手枪死了,但还有很多这样那样的花脸。所以,老黑他们也不能幸免,除了周天。

    老黑领着陶、熊他们跪下去的时候,周天心里到底还是哆嗦了一下。

    从老黑的眼里,周天看到了一丝愤怒而又无奈的火焰。

    巢、熊以及陶他们,脸色也不好看。

    周天只好转过身,让自己的心变得坚硬起来。

    黄的文明,明显高出山顶洞人一大截。

    媳妇熬成婆,他可不想在快要看到黎明的曙光之际,突然又沉入漆黑的夜里。等着吧,光明不会太远了。

    花脸们收拾完老黑他们,又把目光转向了周天。

    不过,他们几乎无视了周天的存在,而是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淘淘和点点身上。

    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目光。

    妈妈的,周天抱起点点,招呼着淘淘转身向河边走去。

    如果还有不知趣的花脸,他不介意再展示一下肌肉。

    河边没有一个人了。

    周天站在那里,默默地望着河的对岸。

    其实无论两岸,都是一样的荒草丛生,寒风呼号,都是一样的大树参天,混混沌沌。

    也许,有朝一日他到了对岸,会同样站在那里向这里眺望。生活在别处,这就是作为人类所谓高贵之处的思想宿命。

    而现在黄的人,突然又变得如临大敌戒备森严,也许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大人物光临视察。

    黄,看来还不是什么族长。

    周天清醒了一下,很快又回到了老黑身边。

    他们,算得上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可不想他们出什么岔子。

    花脸们看上去无所事事,也许该忙的都忙完了,而他们的工作就是盯在这里看着他们,所以只好无聊的瞅着老黑几个人指指点点的,不知是在交流着什么,时而就会“黄黄”地笑一下。

    这笑看上去怎么这样淫荡?

    周天走过去,劈手夺下花脸们在老黑身上指指戳戳的树枝,反手一抡,啪地抽打在一个花脸面上。

    嗷呜,花脸痛得跳起来,两只脚在雪上乱蹦。

    只这一下,周天看到了老黑他们的眼里,重新燃起了火花。

    花脸随即扑上来,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原始功法,周天一天都没有断过。

    而且有了杀熊的经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好像一下子融会贯通了。

    就这做俘虏的一月时间,他能感到自己体内,有一股清晰而又舒畅的力量,不断地四处冲撞着。

    这,也许就是师父常说的息。

    让过花脸,周天伸出手指在他背后轻轻点了一下。

    花脸吃了一嘴雪,想爬起来,却半天都没有如意。

    其他花脸看着,居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这些花脸,大部分都见到过周天那次刀扔出的样子。事情过去后,还有人找周天,要他的瑞士军刀看。

    这个吃了亏的花脸,看样子是新来的。当然搞得清楚的,也只有他们自己。

    其实野人们智商也不低,周天一出手,很多花脸都自己将树枝丢到了雪地里。

    周天挨个把老黑、陶他们拽起来,但也只是帮他们拍掉了身上的一些雪花。

    更多的动作,他现在还不能轻易去做。

    就让老黑他们暂时多吃点苦头吧,这也是必须的,一如他毫无反抗地做了俘虏。

    还是始终如一的“不抵抗运动”,虽然英迪拉甘地最后还是送了性命,但他却赢得了国家的独立。

    希望黄看到这些,少一些杀戮和虐待。

    不过更大的雄心,周天相信是没有人能看到的。

    他相信,现在不管是哪个部落,多活下来一个人,他将来就多一个子民。所以,他从不轻易出手取人性命。

    这是懦弱吗?

    这是牧,而他,将是唯一的放牧人。

    不,这样说也不对,他应该是唯一的举着火把的人,凭着微弱的光亮,一步步将人们引向更加光明的未来。

    所以,当周天伸手将花脸也扶了起来,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不鼓起一个个诧异的目光,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

    哦对了,在他们眼里,周天本来就是怪物。

    黄过来时,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黄,”他一脚就把那个花脸重新踹到了地上。

    “黄,黄。”他指着花脸新增添的花道道,不知是愤怒还是鄙夷。

    “黄,”发泄完,黄转过来将连对准周天。

    顺着黄的手势,周天看见了一张从未见过的脸。

    准确地说,其实黄的人几乎都是清一色的花脸。区别在于,黄的脸上只有三条杠杠,而这人只有一条杠杠。这个,就不能不让周天重视了。

    现在都还没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礼节,所以所谓重视,就是两人互相盯着彼此看。

    “黄,”最后,还是这个一条杠先开了口。

    “黄?”听上去,黄似乎还有什么疑问。

    “黄,黄黄。”一条杠看上去却很肯定,不容置疑的样子。

    黄好像妥协了,随即捏着狼牙棒将一旁的花脸都赶起来,一个个将老黑他们陆续放了出来,然后将他们又一个个轰到周天的周围。

    周天看到这里,不觉被他们气糊涂了。

    辛辛苦苦将他们掳掠过来,就凭一条杠随随便便一句话,又不分青红皂白地要把他们赶走,这些野蛮人可真是比他还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呀。

    “黄,这冰天雪地的,就我们这19个人,会被咬死冻死饿死在路上的。”

    周天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连说带比划地将手指向了茫茫雪原。

    “黄,”黄似乎一点也不为所动。

    周天不甘心地将目光越过花脸拍排成的人墙,文明的部落,近在咫尺了,却被天意无情地挡在了外面。

    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反抗了。

    “黄,那就让我进去看看,看一眼就行。”

    黄看看一条杠,见他直翻白眼,马上又坚定地摇头:“黄,黄黄。”

    周天一咬牙,近乎无赖地说道:

    “糖呢,你让我见她一面,见完我马上就走。”



0548、糖,像个女巫了
    雪地上,最后留下19个黑影,在呜呜怪叫的北风中瑟瑟颤抖。

    老黑手舞足蹈着,虽然身上又被剥去了一张兽皮,但他还是兴奋地使劲拍打起那一丛丛黑毛的胸脯。

    这结果像从狼嘴里逃出来,手上还多了一块肉。

    也不是没有遗憾,要是黄把山顶洞人都赶走才好。

    看得出来,这时候的人都不会掩饰自己,更不会想到这样会不会惹恼对方而改变主意。

    周天望着朦朦胧胧的部落影像,眼中闪过几缕炊烟,一两声狗叫,以及村口几个堆雪人的小童。

    当然,他知道这不过是幻象。

    就这幻象,也不知道要多少代人前仆后继奋斗多少个世纪,才能换来。

    “呼呼呼,”老黑的确有些领导能力,站了一会,便知道要干什么了。

    大家都是熟人,没一个多余动作,跟着老黑,呼啦一下就不见了。

    从黑乎乎的森林中钻出来,他们又变成了手上有棍的要饭花子。

    只是,这棍子一头怎样把它弄尖,老黑没主意了。这么厚的雪,趁手的石头可不真好找。

    陶狐狸般的的眼睛,移到了周天的身上。

    “就数你狡猾,”周天郁闷的心里有了一丝笑意,掏出瑞士军刀扔过去。

    刀鞘帮他们预先打开了,剩下的如果还不会,那他就不是陶。

    上路之前,必须人人都要有武器。

    陶捏着刀子对木棍砍削的时候,糖出现了。

    雪越下越大,厚厚的,就像一层又一层从天上顺下来的幕布,挡着两人,看得见摸不着。

    “黄,”糖叫了一声,像受伤的一头小母狼。

    不知为何,糖不再是简单的兽皮裹身,而是上下都是兽皮,像一个沿街叫卖的皮货商。

    而她的脸也不再光洁如初,左一道右一道的花纹。

    她浓密的头发被各种树枝和草根盘起来,插上了两根长长的羽毛。

    “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像个小巫婆。”

    周天奇怪地瞅着糖,感觉又想哭又想笑。

    “黄,”糖委屈地看了看身后。

    后面站着黄,面无表情,除了狼牙棒,手里还多出了一根树藤,一头攥在自己手上,一头拴在糖的腰间。

    “黄,”糖到底还是流下了眼泪,伸出手,递过来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

    周天一手接着,一手在自己身上乱摸。

    很难说能不能再相见了,两人是应该彼此留个念想,就是不知道自己还剩什么。

    “给,可惜是块巧克力。”

    周天有些难过。

    这东西留不长,明年春天就好化掉。

    黄拽了拽手里的树藤,糖一个趔趄,随即消失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

    “黄……”

    糖的声音,依稀传过来,又飘过周天的耳畔。

    “呼呼呼——”

    是老黑,他挥舞着棍棒与他的勇士们,高举着双手,似乎在庆祝这什么。自由了,这的确是他们一路以来的期盼。

    他们,本就属于这蛮荒,原野,所以他们才无所畏惧。

    但无论怎样,掉回头,再寻着来路走回去,是需要莫大勇气的。这勇气,他有吗?

    周天低下头,看见了糖送给他的东西,是一块鱼骨。

    鱼,在这时候的食物链中可不多见,更别说还有这样琳珑剔透的鱼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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