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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洪荒棋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马脸微漾

    两个很快如漆似胶的青年,在日渐水乳交融的耳鬓厮磨里,变得越来越亲密无间和自由自在。转眼从春日到了冬季,一场罕有的大雪突然降临在南国千家万户的房前屋后。很少看到纷纷扬扬雪花飞舞的娥皇,忘我地唱着、跳着,竟自端着酒樽拉着李煜要去雪地跳舞。李煜也是兴趣盎然,却强忍着心底的癫狂,望着自己心仪的女子故意戏道

    “踏歌而舞须得雅兴,如若皇后能够当场唱诗一首,朕便依你放浪一回!”

    娥皇当即边舞边唱,一曲《邀醉舞破》随口吟哦而出。当然,身为一代诗词大宗师的李煜也不甘示弱,不久也是费尽周折,八方搜寻,终于将失传多年的唐玄宗《霓裳羽衣舞》弄到手,仅凭一个残本,便仗着自家一身惊人诗文功夫几乎还原了原曲。可惜,这首极尽优美和奢华的名曲,从盛极一时的大唐衰落后便一直被当做不祥之曲,被仁人志士敬而远之。当时的名士同时更是南唐第一围棋大国手的徐铉听到后,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声“亡国之曲又起,这可不是我南唐之好预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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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与国:遥想当年李后主(下)
    在围棋之外,已经让李煜欲罢不能的娥皇,在迷倒儿子的同时也让李煜的皇帝老爹吓了一跳。在考察诸多继位者皇后候选者的各种比试中,娥皇以手中一把出神入化的琵琶,彻底征服了未来公公的欢心。一曲终了,李璟大加赞赏之余也是出手不凡,当场便将当时的传世之宝烧槽琵琶——也就是后世被音乐界一时推崇备至的焦桐琵琶,随手赏赐给了她。

    可惜人间世总有阴晴圆缺悲欢离合,美貌与才情并举的女子总是多红颜薄命。两人可以共度的美好时光,恰如两人经常牵手的十指相扣的宿命之数。从青春妩媚的十九岁嫁给李煜,到芳华绝代的二十九岁,不过匆匆十年,美若星光的娥皇大周后,仿佛预先知道了自己璨若流星般耀眼而短暂的归期,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款款向自己的皇帝夫君一如寻常般告别,然后一个人安静地洗干净了自己的身体,双手怀抱着她心爱的烧槽琵琶,口中轻含着一块美玉,慢慢走向她生命的最后一站瑶光殿。

    娥皇香消云散后,李煜久久不能释怀,常常沉醉在充满悲戚的自封为“鳏夫煜”的自我放逐中,直到另一个属于他生命中的女人来临。这个女人,便是娥皇的亲妹妹小周后。

    身为姐姐和姐夫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小周后其实早在大周后活着时就已经和李煜暗送秋波。对于李煜和小周后之间的偷情活动,不管史实怎么说,单就人性而言实在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一个小美女,一个大帅哥,关键还是美女美到祸水高度,帅哥爆款到万人之上的皇帝级别,而且还是多才多艺的皇帝,两人相遇,干菜烈火,岂有不熊熊燃烧一次的逻辑至于最后是什么样的灰烬,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所以,闻过了小周后处子之香的李煜,手痒痒到情不自禁的地步,毫不掩饰地在一个午后,一边回味着与小周后滚床单的妙不可言,一边色胆包天地写出了一篇惊世骇俗之大作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这篇诗词,即使不善诗文不谙风情的老实人看了,怕也是会直白到心惊胆战,继而也是要心猿意马,心摇神驰,美哉惜哉地摇头晃脑一番吧你看,一个月朦胧鸟朦胧的晚上,一个自带暗香婀娜多姿的小人影儿,悄悄拎着自己的一双金缕鞋儿,来与心仪的情郎相会,最后瘫软在情郎的怀中宛若风中的莲叶叫人怜爱万千地打颤。此情此景,又有谁人把持得住不扬首喟叹一声“我见犹怜兮”……

    也许是寄托了李煜对大周后的隐隐追思,身为同胞姐妹毕竟小周后身上肯定会有着大周后千丝万缕的气息和影子。也许是对小周后的宠爱,远远超过了对大周后的怀念,李煜在大周后陨落四年之际,终于册封小周后为新的南唐皇后。随即,两人便开始了名正言顺的一场又一场或是声势浩大或是只有二人世界的相亲相爱大表演。至于朝政呢,百姓呢,家国天下呢甚至,早已虎视眈眈已久的赵匡胤和他的大宋,一口口吃掉了所有的敌人,千军万马,已然会师南下,李煜却还在醉生梦死着与他的美人打情骂俏。也许,这还是那句话,以后的事情,那也只是以后的事情。

    以后的事情,当然是李煜无论是做为一国之君还是做为一个男人,都将是一场难以承受的生命之重,生命之轻。到了该还的时候,所有的时光都会一股脑地推过来。

    当宋太祖亲自提兵一路浩浩荡荡推到门前,李煜可爱地派出了南唐第一围棋国手,同时也是天下第一口才的徐铉徐大人,孤身而去振振有词地质问了一番

    “这么多年以来,大宋要黄金白银给黄金白银,要稻黍米粮便给稻黍米粮,就像儿子侍奉着父亲般周到。我们如此谦恭良顺孝敬,你们今日却大兵压境欲灭吾国,这天下还有道理可言吗”

    可想而知的是,答案只有胜利者的呵呵一笑。

    等到赵匡胤亲自来到李煜面前,恰好看到李煜和小周后相拥在一起,闭目坐于高高堆起的柴木之上,看样子是准备在飞舞的火焰中殉国。这么好的戏份,而且所有的阳谋、阴谋都不用再挖空心思自己去构想,心腹大患便可从此灰飞烟灭,谙熟黄袍加身的一代枭雄自然乐得抱着双臂,来一次最是赏心悦目而又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壁上观。

    可惜李煜说到底是一个白面书生,而且极度怕疼。怕疼的人,也许可以引颈承受别人的屠戮,对自己却是万万下不了手的。

    等了许久,那场大火也没有点燃,郁闷的赵匡胤只好捏着鼻子做了一回好人,随后带着李煜夫妇班师汴京。到了汴京,李煜也摇身一变,从南唐皇帝变成了大宋的“违命侯”。从皇帝到侯爷,中间的落差不可谓不天翻地覆。然而李煜始终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暂时放了下来。至少他和他心爱的女人,不会死于让人想着就痛的刀光之下了。

    随着一个王朝的湮灭,一代人的一个家国专属的所有悲欢故事是否也该落幕了呢

    不,对于沦为阶下囚、亡国君的李煜而言,却是恰恰相反。享尽了人间荣华富贵与诗情画意的李煜到了此刻,一个属于李煜自己的真正“李煜”才算完整地苏醒。如果说,从金陵到汴京,这段地理上的距离是那个皇帝的彼李煜必须要自己走向那个侯爷的此李煜的一段距离,倒不如说这是汴京的李煜从此回首告别了那个金陵的李煜。江山如画,城门为界,这一刹那的顿足与回首,真不知是幸与不幸!那个李煜死了,这个李煜活了。一个写尽了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的李煜,终于来到了另一个即将浴火重生的李煜面前,尽管两个重叠的李煜凡胎肉身的生命长度,已经屈指可数,但一篇永恒的伟大诗篇《虞美人》终究还是横空出世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一刻的李煜,一定会想起当年那个老臣萧炎冲进皇宫怒掀棋枰的场景。是的,那时的他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甚至还笑问自己的大臣“朕不过是下局棋而已,爱卿就这么想做那魏征吗”大臣的反问,声犹在耳“臣非魏征,陛下也非唐太宗耳!”

    一个不发怒不血流成河的皇帝,真的就是一个好皇帝吗

    这一刻的李煜,还会更加痛彻心扉地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毫无掩饰地被强征入宫最后满身憔悴地回到自己身边。人世间最大的痛苦是什么是迟到的感悟,是晚来的热血,是总是慢了半步的怒吼。于是,文质彬彬的李煜,终于在面对已经改奉他人为主并前来探查的围棋大国手徐铉前大声说出了早就该说的一句话“我现在已经悔之不已,那些被我错杀的潘佑、李平,他们都是故国的忠臣良将。”

    一个从前只知道卿卿我我的亡国之君,现在如此掷地有声真的好吗

    我想,这一刻的李煜,一定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因为,他已经保护不了他的故国,保护不了他的女人。他其实早就应该慷慨赴死去了。可他怕疼,怕自己的仪容面目皆非。所以,还是让别人来结束这所有的一切吧……

    赵光义,一代枭雄的亲弟弟,一个黑大蛮横的死胖子。很难想象,透过那幅一想到就会令人恶寒的《熙陵幸小周后图》创作过程,是怎样的一种叫人不齿的场景

    在一群战战兢兢而又蠢蠢欲动的大小画师环视之中,一个丑陋的男人,卷裹着一具嫩藕般颤抖的娇躯,令人作呕地玩弄着花式繁多的床笫之欢。

    姚士麟在他的《姚叔祥见只编》中曾经这样描述说“余尝见吾盐名手张纪临元人,≈lt;宋太宗强幸小周后≈gt;粉本(即水粉画),……后戴花冠,两足穿红袜,袜仅至半胫耳。裸身凭五侍女,两人承腋,两人承股,一人拥背后,身在空际。太宗以身当后。后闭目转头,以手拒太宗颊。”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同样的一幕,也在岳飞一曲悲愤的《满江红写怀》中重现。大宋,这个在中国历史上最为奇葩的一个朝代,在当时的世界堪称富甲天下。却是一方面病态的极尽繁荣昌盛,一方面卑微地极尽积贫积弱,对外不断地纳贡割地,俯首称臣,叫人禁不住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在纸上望洋兴叹。

    后世有不少学人戏称,大宋奇葩,靖康之耻,其实皆是报应。报应源头,当是始于宋朝那个死黑胖子大庭广众之下那鲜廉寡耻的勾当,自然惹得天怒人怨。当然这只是我等泪崩后之笑谈,不足为凭矣。

    如果世间真有灵魂不灭之说,是否李煜地下有知,在他的故国与棋枰间,想必也如诗中所言,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他娘的举杯浮一大白,谁知道呢不管幸与不幸,李煜终究还是那个李煜,一个不幸做了皇帝的伟大诗人,一个有幸成为一代大师的皇帝。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人类不灭,他便永恒闪烁在我们头顶的星空之上。

    医学书上说,“牵肌药”其实就是中药马钱子,又称番木鳖、苦实把豆儿、大方八,为马钱科植物马钱的成熟种子。马钱为乔木植物,产于热带,广泛分布在印度、越南、缅甸、泰国、斯里兰卡以及我国云南、海南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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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548年
    公元前548年,虽然时光定格可能不一定必须精确到这一年的不差分毫,但这一年的大致前后,无论对于中华文明还是世界文明,都是一个值得凝眸和回味的年代。

    在我们的土地上,从诸侯争霸的春秋开始进入再也无法统一号令的周平王开端的东周列国数百年间,到这一年前后,处于争霸的齐楚两国,最为引人瞩目的是,素有“好治宫室,聚狗马,奢侈,厚赋重刑”恶名的齐景公,在他治下的齐国,不仅已经有了可以时常高挂云帆去往汪洋大海一游的海船,而且他还因为能够时常接纳贤臣晏子的谏言,而屹立诸侯之中58个年头,一举成为当时在位最长的一个国君。不仅如此,他还创造了一个因他而起的著名历史典故“二桃杀三士”。

    而在楚国,不仅史无前例地将农田水利之法确定为国家的法典,而且同样也在贤臣楚令尹子木的大力推动下,一样的整顿田制,通过“量入修赋”之法一举掌握到了当时最先进的农业,使得楚国一时间成为诸侯中名副其实的“翘楚”之国。

    在古中国的西方万里之外,一个西起小亚细亚之东,东至波斯湾北部,与当时的西方霸主波斯帝国的波斯人同为一个属印欧语系,同一种伊朗语的伊朗高原上的一个小国,因为亚述帝国的入侵,而开始从松散的部落制走向紧密的联合制——一个具有联邦制最早雏形的米底帝国由此出现在世界的西方。

    再往北一些,依然还是这一年的前后,一直顺风顺水称霸于地中海与红海的犹太王国终于被崛起的巴比伦王国所替代。耶路撒冷也因此被惨遭洗劫,所罗门王苦心建造的所谓“第一圣殿”理所当然也被付之一炬。一场同胞之间的内讧不仅造就出一个崭新的历史新名词“巴比伦之囚”,同时也让曾经盛极一时的犹太国不复存在。于是,历史终于在这时引出了一个更为重要的国度,和这个国度的重要主人居鲁士。

    极富传奇色彩的居鲁士,曾经因为其外祖父米底国王阿斯提阿格斯的一场噩梦,而险些胎死腹中。但是其强大的主角色彩竟让奉命做刽子手的哈尔珀哥斯一时间鬼迷心窍,推卸责任地将他随手交给了一个过路的牧人去处理。而牧人的妻子,正好产下一个死婴。于是一处中国版的“狸猫换太子”故事再度出现,牧人夫妇交出自己的夭折婴孩,也从此成就了一个后来威震天下的霸王居鲁士。

    公元前548年的第二年,在打败了位于希腊东邻的吕底亚王国之后,居鲁士裹挟着这股威势,一路披靡,最终攻陷雄视四方的巴比伦王国——这个曾经创造出“汉谟拉比法典,空中花园,通天塔”的伟大文明,就这样在玉碎的同时,也使得波斯帝国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多民族地跨欧亚的大帝国。

    现在问题来了如此强盛,甚至犹如现代一超独霸的强横超级大国山姆大叔,既然国土地域广大到横跨欧亚大陆,居鲁士锐利的兵锋所向,为何没有一路东上,直指中华大地呢与此同时,这时正处于同样各种文明和思潮萌芽和风生水起的中华文明及其诸侯列国,假若两强相遇,到底谁胜谁负,谁优谁劣呢

    当然历史不能假设,而且重点也不在隔着千山万水的居鲁士会不会挥师东进与我大中华打起来,重点在于这一年,我们的围棋,终于堂而皇之地被写入到中华文明的正史中去了。

    据春秋时期左丘明《左传襄公二十五年》记载卫献公自夷仪使与宁喜言,宁喜许之。大叔文子闻之,曰“呜呼……今宁子视君不如弈棋,其何以免乎弈者举棋不定,不胜其耦。而况置君而不定乎必不免矣……”

    《左传》中的襄公二十五年,即是公元前548年。文中所记载的是一段颇具戏剧色彩的曲折故事,如果不清楚里面的因果,理解此文尤其是围棋在其中的关系,还是有些难度的。

    首先,这段文中记载的历史背景是,曾经身为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的卫献公,此刻仅仅是一个比丧家之犬好不了多少的流亡国君。而造成这种悲催局面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早在卫献公十八年(前571),当时还是一国之君的姬衎(卫献公原姓姬名衎)派人约请孙文子、宁惠子一起欢宴。谁知,两人兴冲冲赶来,姬衎却兴致大发地自己跑到国君园林中射雁耍乐去了。一直等到天色很晚,姬衎才想起二人,于是又叫人将两人请到园林中来。召见大臣欢宴却又冷落他们,这也就罢了,但姬衎也不知是忘了还是压根没把二人看在眼里,直接穿着身上的射猎之装出来相见,顿时激怒了早已怒火中烧的一对大臣。国君亲着猎服而与身着朝服的臣下见面谈话,这在当时是不合乎礼制规范的。最重要的是,这一对大臣都是当时的皇家贵族与望族,在卫国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这种怠慢和无礼行为当然是不可饶恕的。于是两人跑回各自的封邑,接着就展开了对姬衎的倒戈和诛杀行动。

    卫献公被孙、宁两大家族成功赶跑后,落荒而逃的姬衎被齐国收留,最后安顿在聚邑。而孙、宁两家经过商议和利益再分配,最后共同约定立卫定公弟秋(《汉书》说他名焱,《左传》则为剽)为卫国国君,也就是卫殇公。然而宁惠子对献公被赶走之事一直感到不安,不久他便重病难医,随即告诉其子宁喜道“我得罪了国君,后悔也来不及了。我的名字记载在诸侯的简册上而加以收藏,说‘孙林父、甯殖赶走他们的国君’。国君回国就能掩盖这件事。如果能够掩盖它,你就是我的儿子。如果不能,假如有鬼神的话,我宁可挨饿,也不来享受你的祭祀。”宁惠子死后,宁喜继承了甯氏家族在朝政中的大权,同时也继承了惠子临终前的瞩托。后来,卫献公听说了此事,马上派人潜回国中,于是也就有了前文中的那段文字,也就是参与倒戈的另一大家族孙文子闻讯后不由得仰天长叹。

    这一段史实,可以很清楚地发现,围棋在当时的皇室贵族阶层可以信口拈来,足以说明围棋在那样一个时代的风行程度。更值得注意的是,那时的人们,已经从思想深处和行为模式中,窥探到了围棋中的智慧和谋略。这种流行程度和感悟深度,显然已经不是雏形中的围棋所能做到的。这才是公元前548年,对于围棋的历史性意义。

    至于这历史中的孙、宁两大家族的结局,尽管已经知道了卫献公在十多年的逃亡生涯中,既没有一丝悲伤和发奋的努力,每日里更是花天酒地依然故我,最终当然还是一如历史进程中的那样,一个家族分崩离析,一个家族从此灰飞烟灭。但为了一个诺言而发生的这些悲喜剧,夫复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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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的半边天:女子围棋
    在中华文明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有很多在今天看来完全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文化传统的禁锢甚至是忌讳,男尊女卑更是在现实生活之中大行其事,渗透到了我们的衣食住行、风俗礼仪的方方面面。这种陈旧、腐朽观念是如何兴起的,肯定是有其历史发展背景和历史必然的。一方面是父系社会体系最终取代了母系社会体系而成为社会发展的主流形态,另一方面,则是人类发展进程中严酷的生存环境所决定的。无论是猎取、采集食物,还是抵御洪水猛兽亦或是同类的侵袭,男性不管是在力气上还是行动中,表现的都远比女性来得更加可靠、镇定和勇猛。即使到了人类社会相对稳定和成熟的田园耕种时代,远离了颠沛流离的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态,男主外女主内的社会主流形态,也依然是整个人类的主流共识。围棋的出现,尤其是围棋既不作为行军打仗、定国安邦的国之重器,也非国计民生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这种男尊女卑的现象,会不会有所改观呢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除了宫闱深处与脂粉女红,数千年的岁月还真没有一个真正给予女性与男人平起平坐治国安邦平天下的席位,以至于偶尔在某种背景下冒出一两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特例,立刻便成为一种传奇,比如花木兰,比如穆桂英,而竞相成为唱本、小说和戏剧的主角。其实毫不客气地说,这根本就是由男性社会主导的由上而下的一种集体猎奇行为。具体到围棋,当然更不会因此例外。即使贵为圣人之妻,在文献中也照例得尊奉为女皇的富宜氏,《路史后记》在描述围棋诞生这个神圣时刻,也字里行间无不映射出一种男性社会无处不在的优越感和俯视般的口吻,说什么富宜氏为帝尧陶唐氏生下朱骜一对儿子。兄弟两人十分顽劣,并且常常相互攻讦。后来身负圣人之名的帝尧在悲伤之余,不得不做出了一种名曰围棋的游戏,供朱骜二人嬉戏,以闲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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