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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大师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城夜未眠

    诗台上,李归年与两位晚辈欢谈片刻后,御气远行,林潇同玉蝶刚要离开诗台,却是见诗台边遗落了一个小布偶,活灵活现一只猫。

    林潇拿起一看,却突然听着猫布偶娇羞道:“你摸哪呢!”

    这下把林潇吓得,手一哆嗦,将猫布偶摔了出去,半空中一回想,这声音还有点耳熟

    花香烟雾幻化间,只见云汐汐再次出现,面色娇红,捂着屁股。

    高空中,李归年依旧御气远行,嘴上得意地笑着,手上随手将怀中酣睡的布偶猫一扔,只见那布偶猫自由坠落没多远,便是幻化成了一根蓝色的长发,轻飘落下。

    “你就这么走了”李归年的纳戒中传来声响。

    “放心,有人照看着。”李归年闭眼享受着微风拂面,原来生活可以如此清净美好。

    诗台不远处的大树上,君子风闭眼侧靠在树干上,一身白红丝袍,腰间一把长剑,闭着眼,只是静静听着,风的声音。




第十八章:不是虫子
    “原来汐汐姑娘你还在呢”玉蝶小师妹向前一步,高兴道。

    云汐汐得意笑着:“那是当然,那小老头又是要抓我回去修炼,每天修炼,真是烦人。”转念一想,云汐汐瞧着玉蝶生得如此漂亮,不自觉地拉起了她的手,“不过,小姐姐,你怎么认得我”

    玉蝶一听,已是乐得捂着嘴:“那天御南宗幻术课,你给老师茶杯里放虫子的事,忘了吗”

    云汐汐想了想,摇了摇头:“太多了,记不得了……不过……”说着,云汐汐指了指林潇和玉蝶,“你们俩不会是……”

    “汐汐妹妹又是说笑。”玉蝶说着,林潇也紧忙解释道,“没呢,我俩只是师兄妹而已。”

    玉蝶一听林潇这话,方才还因结识了云汐汐而欣喜的神情,此刻已有些怊怅若失。往日大师兄虽然不学无术,但到底是自己一个人的大师兄,每日小师妹长,小师妹短的,可如今认识了这小姑娘云汐汐,大师兄那眼神……都开出了花。

    “那就好了。”只听云汐汐满意道,“好不容易找到两个玩伴,我可不想被你俩嫌弃碍了手脚。”

    玉蝶虽心有担忧,但一听云汐汐这话,还是善良地宽慰道:“不会的,汐汐姑娘,有你在,我终于有个小姐妹陪着了。”

    “太好了,姐姐你长得真好看,以后就分点美貌给我吧。”

    玉蝶先是开心一笑,可转念一想,大师兄也会分点给他,那笑容又僵住了。

    “还不知姐姐姓名呢。”

    林潇紧忙抢答道:“我师妹叫玉蝶,以后你若称她为姐姐,我可也算你大师兄了。”

    “我哪不会自己介绍,要大师兄你来说。”

    玉蝶这话一堵,林潇惊得楞住了,这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不开心了。

    到底是姑娘家的心思细些,一句话的事,云汐汐已是瞧出了玉蝶的心事,当下一把搂住玉蝶的手臂,拉着她朝诗台外离开,突兀地留下林潇一人:

    “就是,还大师兄呢,我刚刚在他头上的时候测了灵气,不过就是灵者四段,恐怕和我与玉蝶姐交手,都会被打在地上,弯曲着身子,像虫子一样。”

    这话说的,可着实伤了林潇的自尊。修炼世界,以强为尊,什么蛊毒耽误,就算外人了解,但在他人看来也不过是个借口理由而已,修炼者间的战斗生死不过一瞬间,容不得半点马虎。

    未来的日子里,自己若只是没心没肺地活着,不问世事,甘做咸鱼,也就罢了。可今天一连串事情下来,林潇已明白,整个林家、整个御南宗、整个南国,都有不小的危机,到那时,自己可不能只靠爹娘、宗门来保护。

    将来面对危险,也不能像早上医宗山界时一样,对方不过是个小宗师,自己却碍于实力,把锅甩给小师妹,再靠着一些偷鸡耍滑来躲避危险。

    男儿志在四方,云汐汐随口一番话,已是激出了林潇安逸许久而潜藏多年的斗志,只有足够强,才能保护自己心里在意的东西。

    若是三年前,林潇这时还会厚着脸皮,舔着脸,跟着玉蝶与汐汐后面,靠着父母给予的钱财和自己灵光偶现的小聪明,去取悦两位小姑娘。

    可如今,偌大的诗台上,只剩林潇孤寂一人,多年蛊毒时积攒的忧愁汇聚一心。

    爹娘养育自己这么多年,难道要继续废材下去

    师父治疗自己花费了这么心血,难道要继续咸鱼下去

    再一世的活着,再一世的十八年,这一世,又还有多少个十八年可以让自己浪费

    于老苦了大半辈子,三十岁才学字写诗,如今已成诗中大家,受千百南国文客尊敬,而自己,虽中蛊毒数年,其中受的苦难和他相比,不过九牛一毛,如今十八青春年华,更应励志图进,自强不息。

    我林潇,可以卑微如尘土,但绝不能扭曲如蛆虫。

    沉默着,林潇视线从远去的两位小姑娘背影里收回,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两本琴谱术曲——《梅花三弄》、《阳关三叠》。

    只见林潇将两本琴谱术曲各放在左、右手,淡淡的白色灵气从掌心涌出,与琴谱融汇交合后,左手的《梅花三弄》泛出褐色的光芒,右手的《阳关三叠》泛出红色的光芒,两本琴谱的光芒越发耀眼,在灵气汇聚中竟然是烧了起来,最后分别化为了两枚琴术气团,一褐一红。

    两枚琴术气团在林潇掌心旋转着,速度越来越快,气团也越来越小,最后凝聚成了两颗气核,一左一右,分别钻入了林潇的掌心。

    掌心处,林潇肉眼可见着两枚气核在手掌皮肤下四处游窜,分别发着褐色和红色的光芒,最后好似寻着了出路般,同时钻进了林潇腕间的灵脉入口,就像神奇宝贝里的两只小地鼠,将小臂腕口的皮肤顶起,挖着隧道般,随着灵脉线路朝肩部、身躯运动。

    最后,这代表《阳关三叠》的红色气核在林潇的控制下,汇入了火灵脉的第一处灵穴——肩井穴,肩口顿时火辣辣的,而那代表《梅花三弄》的褐色气核则直达胸口处的灵气气海。

    两枚气核与林潇本体的灵气不断汇聚融合,过程中消耗着大量的灵气能量。林潇本就只有灵者四段的灵气蕴藏,如此一来,本就不多的灵气不断与两枚气核融汇消耗,仿佛要将林潇吞噬一般。

    林潇喘着大气,只望多吸几口,填补胸腔不断空泛的灵气蕴藏,可即使如此,那吸入的空气就好像拿着水杯灭大火,聊胜于无,完全没有多少缓解的作用。

    唇间发裂,嗓子发干,林潇四肢肌肉如同抽筋般挤压收紧,半点不受控制,额头更因紧张与害怕透出一层汗珠,胸腔虽燃烧着大量的灵气,如同有岩浆从胸口溢出,后背却依旧因为心神四乱而湿出了汗印。

    这一刻,林潇已经做好走火入魔,与世告别的准备了,就他平日在御南宗上课的吊儿郎当样,哪里知道这琴谱曲术的学习需循序渐进,日益精进,最是忌讳急功近利。

    如今心神尽失,只剩下《梅花三弄》与《阳关三叠》的两段琴谱术曲在脑海里混杂交响:

    “梅花三弄戏风高,薄袄轻罗自在飘。半点含羞遮绿叶,三分暗喜映红袍”

    “千巡有尽,寸衷难泯,无穷伤感。楚天湘水隔远滨,期早托鸿鳞。尺素申,尺素申,尺素频申,如相亲,如相亲。噫!从今一别,两地相思入梦频,闻雁来宾。”

    两段琴曲本意境悠远,思绪万千,如今在脑海里杂乱相交,活生生地把林潇脑袋奏成了浆糊,一片乱码马赛克,犹如无尽的黑洞,吸食着大量的灵气。

    “这就是不看软件服务协议,直接点同意的后果么。”林潇后悔着,脚下一软,双膝直接跪在了诗台中央,迷糊的脑袋和身子刚要直挺挺地摔在地面上,却是感到一阵柔和的微风将身子托起,缓缓睡在地面上。

    只见这股白色的微风包裹着林潇,就像在为他体内的气海经脉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灵气,待林潇体内紊乱的心神与气海经脉平复后,那层淡淡的灵气也随风消散。

    “大师兄怎么还没跟来。”汐汐抱怨着,此刻和玉蝶一言一语交谈着已是出了诗台,这般想着又是走回来一看,林潇已是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玉蝶脚下几步飞快,来到林潇身边轻声呼唤着:“大师兄,大师兄。”

    汐汐则直接捏住了林潇的鼻子:“大懒猫,这也能睡”

    只见林潇缓缓张开眼,瞧着视线里的两位小师妹,心情也因逃离大难而轻声许多,眼神迷糊道:“大师兄我,不是虫子。”

    话音落,林潇已是使尽了最后一分气力,昏睡过去。他哪知道方才危难之间,本体气海与灵脉已偶然将《梅花三弄》与《阳关三叠》两段琴谱术曲融合一体,悄然练成了最少要中无极才可掌握的瞬移灵术。



第十九章:株洲侯府
    藁(gao3)街位于南城北面,靠近沁园,是诸国王侯使节宾客居住的地方,街内高楼林立,遍布大宅,除了皇宫外,便属这里是全城最气派的地方。

    藁街由东向西数,共有十九座大宅高楼,其中有六国使节馆、十三宅侯府,各宅院高楼内皆特设了绝音符阵,防的就是隔墙有耳。

    藁街各建筑自有特色,建州王赵睿侯府里的下人全是少男;杨州王仲宣侯府里的下人则全是少女;至于株州王赵昂则“宽宏大量”多了,只要是漂亮女性,上至熟妇,下至少女,来者不拒,赏赐颇丰,唯一的规矩就是不准摘眼罩。

    株洲王侯府的厢房内,赵昂光着身子酣睡着,一头浓密的短发就像被烫过般,自然弯曲着。虽是十五岁的年纪,五官却拧成麻花挤在一起,看上去三十多岁,大眼浓眉密麻的短胡,胸口一层护心毛,身形不过孩童大小。

    厢房内的木桌旁,窑姐快速穿着衣裳。

    “为了你好,千万别回头。”窑姐面前的老头和声细语道,一头白发梳得干净整齐,嘴唇就像被毒蛇咬了般,暗紫色,同身上西厂制服的颜色一模一样。

    窑姐一边穿衣一边点头,挤出几分笑容,尴尬地应对着。钱难赚,屎难吃,入行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接这种买卖。入院要带眼罩,干活要带眼罩,如今办完活了是哪家买卖主都不知道,将来若是回头客,指不定就把自己给赎了。这会儿好不容易脱了眼罩穿衣服,还要被这面前的老头阴笑着盯着看,还说什么千万别回头,真是笑话。

    各种汉子的身子老娘看得还少了不成,丑了吧唧的还不准回头看,老娘还不稀得看咧,切。

    老头密切注视着窑姐的视线,待她穿好衣裳后,右手一掀桌上的红布,将一盘十锭十两的官银摆在她面前。

    “谢……谢大爷。”窑姐见了这么多银两,眼睛都发直,嘴都说不利索,一锭锭拿着,捧在怀里怕化了,这般急切地塞着,却是一个不小心,掉了一个落在身后,回头瞥了眼床上,低头刚要捡起地上的银两,却见一只枯瘦的手掌伸了过来,将那银锭捡起。

    “没事,不急。”老头和窑姐同时站起,和蔼地笑着,安慰道。

    窑姐心慌地点点头,伸手要拿那老头手里的银锭,却是看他直接塞入了自己衣襟里,这般瞧着,忽然回想起床上那汉子,孩童的身形中年的脸也就罢了,偏偏一头乱糟糟的黑发配上胸口一层红色的卷毛,连双腿间的毛发也是红色的,着实奇怪。

    “走吧”

    听着话,窑姐点了点头,闭着眼睛,让老头重新为自己戴上眼罩,脸上开心笑着。这一下午可就赚了一百两银子啊,往日在肆里接活,各种克扣不说,哪怕把床接塌了,半年也赚不了这么多。

    扶着老头的手,就像来时路上一样,窑姐在老头的带领下在院内廊房低檐间走着,脑海里则算着账:

    出了这大户人家先把钱藏起来,给鸨婆那就报十两银子的帐,上交五两后,剩下的藏在租屋里。

    娘亲近日病了,先拿十两表表孝心,二弟也在建房准备娶亲了,农家户不容易,支五两先吧。

    剩下的加上家里存的,过几月先赎了身,再找个老实人嫁了,隔壁村的码头工老孙还不错。

    想到这老孙,再想起老孙平时看自己那有色心没色胆的样,窑姐已是自个笑了起来。

    “怎么了”老头忽地问道。

    “没……没怎么。”

    “刚才回头看见了吧”

    老头这话一说,窑姐吓地气口缓了半拍,脑袋回神刚要回答,却又听这老头细声细语道:

    “没事,看见了也没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家主子就这样,没什么稀罕,你别对外人说就行。”

    “我……我……”

    “常言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头扶着窑姐继续走着,未等她答话,又是抢声道,“我也是下人,与你素未谋面,自然是不会害你,反而这会儿,还可以给你提个醒。”

    “爷……您说。”

    “我家主子什么都好,你看,这赏钱可不少吧”

    “是的,多谢主子。”窑姐依旧紧紧抱着怀里的银两,沉甸甸的幸福感。

    “不过我家主子最讨厌别人骗人,下回你可记住了,他若问起来你今天看没看见,你就实话和他说看见了就成,切记不可骗他,到时候你少了银两回去可别后悔没听我的。”

    “好……好的,多谢爷。”

    “到了。”

    “到了”窑姐诧异道,这就出了后门了哪怕是偏街小路也怎么有些声响吧,可此时蒙着眼睛细听下来,周围静悄悄的,着实诡异。

    刚把眼罩摘下来一看,窑姐却瞧着四周全是破败的纸窗户,一缕缕的蜘蛛丝随处挂着,院里的枯树枝干散落一地,再朝下一看,黑幽的井口。

    只听窑姐“啊!”的一声尖叫,老头便抓着她白嫩的小腿处一抬,整个人朝枯井里摔了下去。

    若不是双手本能地撑着,这摔下去怕是要脑袋着地人没了,可即使这样一下也摔得不清,窑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额角的血糊了右眼,只剩左眼能偶尔看清井底,同时伴随着的是一股浓烈的骚腥与尸臭。

    “啊!!!”窑姐惊声喊道,浓黄的尿液顺着大腿根湿了一屁股,热湿热湿的。

    只见这井底下,垒起了层层叠叠的骨架碎骨,几百锭官银也散落在白骨骨架的缝隙间,再往那骨架脸上一瞧,还能看见被血液粘连在头骨皮上的各色长发,那各具头骨上,清晰可见着各种抓挠啃食的骨痕。

    “爷!爷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窑姐挣扎着从井底爬起,扒着井底的岩壁不断向上绝望的跳着,嘴上哀哭求命。

    “说了主子最讨厌说谎了。”

    “我不会说的!我真的不会说的!爷啊!爷啊!饶命啊爷!”

    “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老头右手一挥,一偌大的岩石井盖便是结结实实地盖上了,不再多管,哼着小曲,直接走远。

    站着嘶喊许久不见回声,窑姐已是疲累了身子,冷静下来,或许还有生路,瘫坐在累累白骨,忍受着浓烈的骚腥与尸臭,用袖口捂着,忍着呼气,也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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