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大师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城夜未眠
井底出现一缕微微的红光。
一双红色的小眼……
两双……
三双……
数十双……
第二十章:皇帝赵梦
藁街北契国使节馆门口,四架四轮马车已备好,北契国二皇子耶律金出了使节馆,在一众北契使臣簇拥下登上了马车,准备入皇宫赴宴。朝廷这边也多加防备,开道的不仅有南国神机营将士,连神捕营八大神捕之一的卫严也出动了。
杨州侯府内,仲利雄刚从东阴使节馆出来,走进侯府大门,却是瞧着一队兵勇快速出了门,进了大堂随口与那仲宣一问,只听他单说四字——“杀鸡儆猴”。
云川国使节馆内,林潇竟然是直接躺在了云川驻南国大使的床上,大使则同一众下人在门外候着。屋内,云汐汐靠在木椅上,面前一炭火炉,此刻一边烤jio,一边为白嫩的美jio涂着亮蓝色的油彩。
火炉旁一个大木桌,木桌上放着一个布包裹,里面装着几十本诗集,一旁则是一盘堆满零食小吃的果盘,玉蝶坐在木桌前,随手翻阅着诗集,这会儿瞧了眼林潇,方才服下各类珍材药膳许久了,还没醒,这会儿又瞧了眼汐汐,发现没看自己,右手便小心翼翼地朝各类美味小吃伸手而去。
这会儿林潇一转身,鼻息发出几声哼响,云汐汐与玉蝶一对眼,紧忙来到床边询问着,玉蝶手忙脚乱着,不自然地站起身,趁着玉蝶背对着,紧忙往嘴里塞了一口蜜饯,含在嘴里,一同过去。
“大胖猫,你可算醒了,我和玉蝶姐架着你回来的,你知道你有多重吗,比门口的石鸟还重,而且……”
刚睁眼醒来就听见云汐汐语速极快的念经,林潇这会儿又想装睡下去,可惜已睡到了饭点,肚子和玉蝶一样,饿出了响。
“大师兄,你也饿了吧,这里有点心果盘。”说着,玉蝶将零食盘子端了过去,趁机又塞了一口进嘴里。
一听这话,林潇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坏坏一笑,如此的潇洒帅气,帅过了“皇帝专业户”陈道明,装着一副要死要活的坏样,声音柔地像只小猫咪:“哎起不来。”
云汐汐哪里知道林潇如此奸猾,当下直接右手搂着他的脑袋,将他从床上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手臂上,身体虽然老实,嘴上却是埋怨道:“大师兄你也太没用了,不就是练一本琴谱术曲吗,这都能昏迷在台上。”
“……是两本。”
玉蝶无奈地摇了摇头:“谁让你平时在御南宗不上课,天下之大,怕也只有大师兄你会同时修炼两种琴术,要不是我和玉蝶妹妹赶来及时,唉”说着,玉蝶又是偷吃一颗,接着再将一枚蜜饯送进林潇嘴里。
装病虽可耻但有用。林潇此刻继续装着,脑袋靠在汐汐小师妹香香的怀里,嘴边吃着玉蝶小师妹甜甜的蜜饯,这日子过的,比皇帝还悠哉。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林潇未见过面的表弟,小皇帝赵梦正站挺着身姿,双手抬起,由四位宫女为他宽衣解带,换上明黄色的龙袍。
赵梦十七岁,虽然因为多多少少的血缘关系,有林潇31415926%的帅气,但在男性多为太监的皇宫里,够用了,算得上皇宫第一帅。皮肤虽然因为从不劳作而白皙,可双眼周围却是黑了一圈,脸上有几颗鼓起的青春痘,眼神里透着阴郁。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赵梦一听,阴沉的面色上挂出了一丝微笑。
“皇上,东厂有事禀报。”说话这人是东厂厂公蔡忠莲,短眉宽鼻,鲜红的嘴唇一口烟牙,发黄的白发戴着黑色玉顶帽,身上的东厂制服和嘴唇一个色。
四位宫女听了,低着头,佝偻着腰,本想先行退下,却听赵梦低沉叹道:“该听的能听到,不该听的也能听到,一起听吧。”
四宫女吓着不敢动,许久才陆续答复着“是,皇上”,重新为赵梦换上龙袍,几双手都发着抖,赵梦却不以为然。
蔡忠莲将今日诗会发生的大小事情事无巨细地禀报着,一字不多,一字不少,就连表情都模仿地惟妙惟肖,不知哪来的本事。
赵梦一直听着,表情犹如阴霾的天空,由阴转晴,听到林潇的绝诗时,已是拍案叫好,最后听到云汐汐一票定胜负时,脸上已是大喜,完全没了刚才的惆怅阴郁。
“云汐汐,真是个好名字,模样如何”赵梦询问道。
“已经带来了。”蔡忠莲说着,从袖口拿出一副画像,打开一看,正是云汐汐的画像。
赵梦听着这话先是心中一惊,背后一凉,接着瞧着这绝美的画像又是一喜,脸上虽是藏不住的笑容,心里却担惊发虚。
赵梦接过画像,假笑如真:“真是绝美的女子,相关的卷宗你也带过来了吧。”
蔡忠莲脸上得意一笑,刚将袖口里关于云汐汐的卷宗一递,却是顿感大事不妙,犯了侍君的大忌。
接过卷宗,瞧着云汐汐庞大的家庭宗亲关系网,赵梦仿佛看见了救命的稻草,这步棋若是成了,往日所有仇恨屈辱一并报之!
瞧着赵梦深思熟虑许久,蔡忠莲才轻悄悄开了口:“皇上,与北契的国宴就要开始了。”
“嗯。”赵梦应声答着,吩咐道,“明日中午准备家宴一桌。”
“皇上您是要……”蔡忠莲这话刚开口便后悔了。
“林潇。”
第二十一章:南国仲家
皇宫大殿里,几十名太监、宫女已将各小桌餐具炊食摆放整齐,中间一条红毯大道,两旁文武百官早已入座等候。
叶赋虽然年少有为,但和文武百官相比,官位下等,坐在后几排。叶赋老爹叶俭坐在右侧之首,四十来岁的中年模样,剑眉短胡,一脸刚正。旁边坐着叶赋的亲师,礼部尚书司马渊,花甲之年,头发与长胡灰白,人也消瘦。
宴请还未开始,瞧了眼左侧之首的座位空着,司马渊同一旁的叶俭轻声问道:“林相今日抱恙”
叶俭并未作答,只是摇了摇头。
宴请大殿上又设一小殿,左右两侧各四个空位,除了左侧后两个位置已经入座了辅相仲焉和大将军仲泽外,另外六个位置还空着。
辅相仲焉四十来岁,张眉努目,豹头环眼,燕颔密须,一把连腮红胡又长又卷,披散的长发随意泼在脑后,着了火似的,也不知和一旁太监聊了什么,笑起声来犹如巨雷骤响,势如万马奔腾。
邻桌的大将军仲泽和他比起来,长得则斯文多了,年近四十,同样的红色长发扎得齐整,末端的发梢如瀑布般顺滑,脸上皮肤虽然干净,也没胡须,可左脸偏偏一道长疤,平添了几分狠色,一双红眉如同染彩的柳叶。
这时殿外传来一声殿前太监的高呼:
“建州王到。”
未见其人,殿内已是嗅到一息悠长的清香,建州王赵睿刚入场,便与大道两旁的文武大臣一一致礼,众大臣也纷纷站起回礼,一时间这赵睿犹如电影明星走红地毯般,星光闪耀。
赵睿生母便是太后仲妲,年过十七,虽然只比皇帝赵梦晚生了一天,如今却是君臣之别。长相虽不及林潇百分之一,打扮起来却甚是精致。齐整的长发梳得分毫不差,错落有致。脑顶一根金簪玉菊花,细得连花蕾都丝丝可见,脸上的粉脂皆是高档货色,两只耳朵上用黑曜石制作的璨星菊更是价值不菲,blinblin的
赵睿与众臣致礼行将步至小殿时,大将军仲泽已站起候着,一旁的辅相仲焉则故意偏着脑袋,一脸不悦。
“三舅。”赵睿唤道,与仲泽相敬致礼,仲泽微笑点头,神色欣然。
“二舅。”
听着赵睿走近后唤着,仲焉瞧了眼,点点头,又再把头偏了回去,待赵睿入座在左侧首座后,又将头偏了回来,半眼不想多看,也正在这时,殿外又是一声殿前太监的细长高呼:
“株州王到。”
这时,这仲焉却伸长了脑袋,同着文武百官向外瞧着,许久,才出现了一太监的身影,这太监紫唇紫袍,正是今日株州侯府那老头,西厂厂公钱震海钱公公。
众官交头接耳,原来那株州王这会儿还睡着,由钱公公背着入了殿,快步走着,脚下生风,终于是赶在下一声前,将株州王赵昂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仲焉左侧的空座上,这一路背来,弄得大道两侧酒气弥漫。
“侄儿。”仲焉喊着,推了推依旧熟睡的赵昂。
“混账东西。”赵昂醉醺醺,迷糊间低声骂着,“谁敢喧扰。”
仲焉一听,脸都气得和胡子一个色,怒目四射,盯着赵昂。
赵昂睁眼与他一对视,撇了撇嘴,不以为然,既不自责,也不道歉,跟个没事人样,自顾自地将小木桌上的热茶一饮而尽,继续枕着脑袋半醉半醒地睡着。
“北契二皇子耶律金及使团到。”又是一声细长高呼,文武百官已是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同步入大殿的众使团作揖致礼。
待到耶律金带着三使臣入座,这小殿上的八个座位已悉数入座,只剩高殿上一左一右还空着两座位。
“皇上驾到。”随着厂公蔡忠莲一声高呼,众臣再次起身,赵梦在众人注视下入了高殿上的左座。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作揖致礼,至于那跪拜之礼,早在南国罢了。
赵梦答复一声“众卿平身”不久,颇为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太后迟迟未出现,皇帝也不好致礼开席,文武百官不敢动筷,北契来的四人使团也不好请礼,众人皆低头不语,忽闻一声响彻大殿的呼噜声。
株州王赵昂在那小殿桌上呼呼大睡,鼻子都起了鼻涕泡,对面的北契四人是笑也不是,看也不是,只能眼不见为净,单单坐着。
礼部尚书司马渊最是讲究邦交礼仪,国宴会请又是和谈使者,在这重大场合还有皇亲国戚呼呼大睡的丢人事,真是在南国几千年的历史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丢人丢大发了,当下又无可奈何,只是失望地摇了摇头。两侧后排的一些年长百官也只是轻声哀叹,相互一对眼,只剩两眼间的无奈。
众人皆坐立不安,等了许久,才终于听到大总管周宝康的一声高呼:
“太后驾到”
众人再次起身。
只见侧殿入口处,太后仲妲在周宝康的搀扶下,慢悠悠地向前走着。
这仲妲虽贵为太后,皇帝继母,年龄也才四十不到。虎狼之年浓妆淡抹,五官身形皆有东阴女性的小巧,一双大眼出了神,极其勾人,使人垂涎,眉毛细长淡红色,一头红色长发顺滑光亮,一步一走随着翘臀轻摆,在明亮灯火照耀下反着暗暗的红光。婀娜有致的身材着一湘大红缎袍,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之际,也将那白皙胜雪的双手衬的吹弹可破。
待到仲妲散步至高殿后,众官才作揖齐呼: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免礼”太后答复道,众臣皆坐下,不以为然,唯有礼部尚书司马渊和礼部主客司郎中叶赋顿了片刻,缓缓坐下。
仲妲回身微笑与赵梦对视不过一眼,赵梦也是紧忙行鞠躬礼:“儿臣见过母后。”
“皇儿有劳了。”仲妲点头回着,来到座位刚入座,那边赵梦刚要开口,便是听着仲妲一声:
“众卿家请宴吧”
殿下的礼部尚书司马渊,本就铁青的脸此时一听这话,青得都快黑了,若不是一口气顶着,差点气死在大殿之上。
这繁琐的礼数虽然麻烦复杂,但在南国行了几千年,历朝历政从未改过,如今这太后倒好,一口气全改了。在皇帝之后入座也就罢了,还在“免礼”前加个“众卿”,开席也是她开口,还把国礼、家礼本末倒置。
按南国礼法,行的是国礼、军礼、家礼,顺序有别,大小依次,国礼场合行国礼,家礼场合行家礼,因此国宴之上,应行国礼。而太后为臣,皇帝为君,应该臣向君行礼,如今这仲妲表面上是将家礼放在国礼前,实际上是代君行国礼。
这礼数乱了,地位就乱了,如果这国礼场合行家礼,那这南国,到底是皇帝的国还是太后的家
若是往年出现这种僭越违礼的事,礼部尚书或其他大臣早就出来直言不讳了。可这大殿之内,殿下的文武百官皆黑发,殿上的军政大臣、皇亲国戚除了先皇子嗣皆红发,这年头光景,多一个脑袋不多,多一百个脑袋也不会多,因此也就没有大臣出来送人头了。
可即使如此,大殿内除了少数南国志士外,大部分文武皆是看在眼里,半点不会疼在心里,无论谁当老板,自己都是打工仔,乱世之下,只求高官厚禄饭碗安稳,不会站队也比站错队强。
第二十二章:以诗寻人
有着两位小师妹的照顾,林潇嗨得不行,神仙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打眼往桌上一瞧,多了一个布包裹,随口问道:“这什么”
“方才架你回来时,在诗台旁的座位上捡的。”玉蝶小师妹答着话,将那包裹递来后,又是说道:“里面全是诗集,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忘在了诗台上。”
“诗集”林潇接过包裹却是觉得有些蹊跷,这诗集向来是文客的性命之物,哪会随意忘记,这般想着,打开包裹随手翻阅一看,笑出了声。
这几十本诗集的纸张都极其低劣,看来失主家境一般,前几本诗集真是龙飞凤舞,惨不忍睹,先不说字体歪七扭八,就连好多不会写的字都是一坨坨的图画,到了中间几本,字正了,画少了,到了最后几本诗集,无论是内容还是字体,都已是颇有水准了。
至于失主是谁,每本诗集封面都写了一个“于”,再瞧最新的一首打油诗:
“大雪纷纷落地,都是南国瑞气,再下百年何妨,遍地东方神迹。”
那这失主自然是打油诗之王“于老”没跑了,全天下除了他老人家外,真是找不到第二个能将打油诗写得如入化境,雅中带俗,俗中带雅。
“坏了!”林潇惊声说道。
“怎么”汐汐不解着。
“于老年迈,定是遗落在了诗台,这会儿回家想起,肯定心急,如今大雪天,老人家急了容易摔伤,事不宜迟,咱们赶紧。”
说着,林潇一把将布包裹背在脑后,左右手各牵着两位小师妹,朝外奔去,门一开,碰着云川大使守在门口。
“你是”
云川大使回着林潇的话:“在下云川驻南国大使。”
“噢。”林潇点了点头,“多谢大使招待,床挺舒服,就是有股淡淡的jio味。”
说着,林潇带着俩小师妹出了使节馆,留下大使犹豫道:“公主早恋了该不该报告呢”
刚出了藁街,汐汐便是急切道:“大师兄,那咱去哪找于老啊”
“大锤80,小锤40。”说着,林潇就同着二人来到了南国武者器具市场。
并不是每一个创业者都能成为马云,也不是每一个修炼者都能突破小无极。芸芸众生中,大部分资质平庸且无法突破小无极的修炼者为了生活花销,只能通过将体内灵脉转修为武脉的方式,另辟蹊径突破小无极的实力到达中无极,跨越二者间的实力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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