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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啊啊融融
面对眼前这位只凭身高合适就开始对男人表白爱意的“疯女人”,卢羽实在是无话可说,他觉得,既然这女人会因为一个男人的个子高,就喜欢上,那以后,说不定,在她看到另一个个子更高的男人后,就会果断抛弃前一个而喜欢上“新”的呢。
再说了,这西域“疯女人”已经在青楼里逢场作戏很久了,谁知道她到底喜欢几个呀,说不定,她的“后宫”里,已经排了几十号人了呢,而自己,只能算是她最新物色的“后宫人员”之一呢。
就在卢羽准备开口结束阿依慕的“花痴表演”,并告诉她,自己九天后一定会去醉风楼,接受她的“招待”时,突然,后堂传来了胡十四娘那仙气飘飘的声音:“相公,你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呀,快到午饭时间了,我们中午吃什么呀?”
随着那声“仙音”,一身粉色绣牡丹花卉图案褙子的胡十四娘,悠然的从后堂飘了出来,其“仙风道骨”,惊的原本就长着一对巨眼的阿依慕,把她的“探照灯”,瞪的更大了。
之所以西域红衣“豪放女”在目睹了胡十四娘的“盛世美颜”后,会有如此“激动的”反应,倒不是因为她觉得胡十四娘有多漂亮,毕竟,她那异域风情的美,也不是开玩笑的,其漂亮程度,也不比胡十四娘差多少,令她反应巨大的原因是,她发现,朝自己这里走来的中原女子,长的也够高的,比自己还高。
阿依慕哪知,胡十四娘是狐仙出身,她那人类模样的肉身,每一处都是可以变化了,比整容还方便,胡十四娘要是想“长高”,那她分分钟就能把自己的个子窜到三米以上,要是这种情况真出现的话,那喜欢盯着身高看的阿依慕,估计就要跨越性别的界限,直接“爱上”她了吧。
其实,与卢羽初见面时,胡十四娘远没这么高的,其身高,大概也就一米五到一米六之间,跟大部分高个儿宋朝妇女身高相当,后来,也许是为了跟卢羽说话方便,不想一直仰着脑袋聊天,所以,胡十四娘有意的“长高了”几十厘米。
现在,身高已经达到一米九以上的胡十四娘,也算是“巨人族”中的一员了,这情况,看的卢羽也挺诧异的,他完全没想到,妖族竟能这么玩儿,高高低低的随意变换,这也太了不起了。
“相公,这位姑娘是……”飘到卢羽身边的胡十四娘,在跟卢羽行了一礼,又跟阿依慕行了一礼后,轻声问了卢羽一句。
在胡十四娘跟卢羽和阿依慕行礼的整个过程中,深通儒家礼节的她,并没有用其目光上下乱瞟、乱打量阿依慕,在气质上,她始终体现出完美的人妇之道。
对于这种压抑妇女个性、体现出极端大男子主义的“妇人之道”,卢羽也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若说喜欢吧,他又觉得,这“妇人之道”,把所有女人都整成一种标准化的个性了,一点儿区别都没有,显得很无趣,若说不喜欢吧,他又觉得,在宋朝这种对妇女极其不友好的环境中,“妇人之道”的出现,能避免很多类似“红杏出墙”的事件,以保护她们不被“浸猪笼”,这也算是这“妇人之道”唯一的好处吧。
“这位是来自西域的阿依慕姑娘,她到咱这儿来,是来当东西的,由于她所当的物品,极其贵重,所以,我得谨慎的处理……”深吸了一口气后,卢羽把西域红衣“豪放女”阿依慕,介绍给了自己那狐仙媳妇儿。
“这位是我的夫人胡十四娘,她……”本想介绍点儿细节的卢羽,突然发现,有关胡十四娘,自己还真没啥细节好介绍的,难道,说她是狐妖,那这还不吓死那阿依慕吗,于是,在沉吟了片刻却没想到新内容介绍后,卢羽乱说了一句:“我媳妇儿漂亮吧……”
就在卢羽介绍完胡十四娘,而胡十四娘腼腆的微微一笑时,突然,西域红衣“疯女人”阿依慕,醋意满满的问卢羽道:“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嗡……”的一声,猛然听到阿依慕那“世纪之问”的卢羽,脑袋直接“炸响”了……





魂宋 第一百一十七章 走了
对于古今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当他与两位美女面对面,而其中一位,提出“我漂亮,还是她漂亮”这个近乎于无解的问题时,他的处境,都是很难堪的。
如果他回答说,其中一个很漂亮,那么,他就会伤害到另一个;如果他回答说,两个都漂亮,那么,这两位美女肯定都对这个答案不会满意的,必定会继续追问的,后果……
对那无解的问题,最差的回应方式,就是沉默了,要是那男人对这问题真的保持沉默的话,那么,他就同时伤害到两个女人了,这就完了。
此刻,卢羽就处在这种极度难堪的困境中,他也清楚,如果自己不好好回答这个问题的话,那么,弄不好,“乐子”就大了,所以,在西域红衣“豪放女”阿依慕问出那“世纪难题”的瞬间,卢羽立刻就大开脑洞的分析起来。
虽然用时很短,只是那么一瞬间,但是,素有急智的卢羽,已经把自己所有答案的利弊得失给想清楚了,他明白,自己所面对的两位美女,一位是自己媳妇儿、自己的亲人,一位是刚认识、有可能发展为情人的“豪放女”,所以,要从两人中挑一个伤害的话,卢羽果断的挑了阿依慕,毕竟,她是外人嘛。
“那个,慕姑娘您的确是风华绝代的天香国色,但是……比起我媳妇儿十九娘来,您……似乎稍逊一筹,不过呢,我认为,慕姑娘您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如果您继续努力的话,有朝一日,说不定……”已经做出“明智”选折的卢羽,为了尽量的减少对阿依慕伤害,他努力的把话说的好听一些,不至于让阿依慕听的很“刺耳”。
听完卢羽的回答后,就在胡十四娘满意的微微轻撇左侧嘴角时,西域红衣“豪放女”阿依慕,“不满的”冷哼了一声,随即,她突然“诡异”的一笑,挑眉回应道:“你……很不错,你是我问过这个问题的男人中,第一个这么回答的,看来,你的夫人没有嫁错人,好了,我走了,你别忘了咱们的约定……”
被西域红衣“豪放女”阿依慕的另类态度转变给刺激的目瞪口呆的卢羽,在听完她那告辞之言后,才恍然大悟,敢情,人家刚刚问那问题,不是真的想比美、想挑事儿呢,而是在考验自己对婚姻的忠诚度呢,这……
不过,她临走前提到那“约定”二字,就真有要挑事儿的意思了,不过,卢羽觉得她那么做也是应该的,谁让自己刚刚没选她呢,她“报复”一下也是合理的,这女人要是“报复”起来,可是随时随地的。
“咯嗞……”一阵脆响后,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阿依慕,在最后深深的瞪了卢羽一眼后,开了条门缝出去了,出去后,她那说唱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别忘了中秋节……”
言毕,“吧嗒……”一声,在门外的西域红衣“豪放女”阿依慕,把门给关上了……
“约定……中秋节……”果然,阿依慕临走前留下的“余韵”,开始发酵了,在她走后,胡十四娘直接就出言发问了,而且,在她发问时,她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好奇情绪。
“那个……”知道如果自己不说那就很难越过这道“坎”后,卢羽用了大概十分钟时间,小声把阿依慕那西域摩尼教教众的身份,她潜入中原的目的,以及她为何在青楼工作,还有因为自己帮了她的忙,所以,她准备在醉风楼“招待”一下自己等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胡十四娘。
就在好奇心慎重的胡十四娘,想问些有关西域摩尼教也就西域明教的细节之时,“邦,邦,邦……”的敲门声,伴随着“少爷,少爷……”的喊声,从门外传来,显然,被卢羽打发走吃午饭的卢福等人,已经酒足饭饱的回来了。
“给……这里面是咱们的午饭,你把它们拿给那仨丫鬟,她们知道该做啥……”听到卢福那群人敲门后,卢羽先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出了三坨装着食材的大麻袋,并把那三坨大麻袋,递到了胡十四娘手里,接着,他吩咐她道:“你先回后院吧,我十五分钟后就过去……”
“嗯……那奴家先回去了……”掂着三坨巨型麻袋却好像捏着三片羽毛般轻松的胡十四娘,在屈膝跟卢羽行了一礼后,就转身进了后堂了。
目送胡十四娘离开后,卢羽开门放大管家卢福,以及他的手下小厮们进来了。
刚进门,一身酒肉气的卢福,就凑到了卢羽身边,小声问道:“三少爷,小人我刚刚看到,一个西域打扮的蒙面女人,从咱们这铺子里出来了,她是……”
“她是客人,出身青楼,所以,不敢大白天露正脸儿,她当了一件很贵重的物品,当票在这里,我给大管家你看看,”为了避免自己那好色无度的名号继续在卢府内发酵,不想让卢福等人乱猜瞎想的卢羽,赶紧从柜台后面的柜子里掏出了那张当票,拿给卢福看,并继续跟他解释道:“那青楼女所当的琵琶,是个邪物,已经克死其好几任主人了,很危险的,而那青楼女已经把那邪物琵琶给卖掉了,只不过,买家是吐蕃国人,九天后才能过来,所以……”
“这么邪的东西,三少爷您为何要收啊……”听完了卢羽对那血琵琶的“心路历程”的讲述后,卢福表情惊讶的回问了自家三少爷一句。
“我们当铺只是暂时保管它而已,我又不懂乐器,也不会去弹它,它想克死我也没机会呀,”瞟着卢福紧张表情的卢羽,先不合时宜的开了句玩笑,然后,才认真的解释道:“装那琵琶的麻袋,是高僧开过光的封印,只要那袋子不破,那琵琶就不能出来害人,再说了,咱们只要保管那‘没爪子的老虎’九天,就能赚一大笔钱,这生意,值得一做……”
“九十贯……”扫了一眼当票上所记载的、卢羽所谓的“那一大笔钱”的数额后,卢府大管家卢福不禁低呼一声。
“没错,真真的九十贯钱,这钱数,可当于咱这家当铺往日里半年的利润总额了,我能不收它吗……”觉得自己已经把卢福给说服后,卢羽转身从柜子里拿出那份自己誊抄好的假账账本,交给了卢羽,并表情凝重的叮嘱他道:“这是……你回去……还有……你……”




魂宋 第一百一十八章 县学
跟卢府大管家卢福交代了一下,并叮嘱他,一定要严肃处理那造假账的“卢家当”前任掌柜卢经济后,卢羽亲自把卢福他们下山的车队,送到了盘山道口,并目送他们离开。
送走卢家的仆人们后,卢羽回到了“卢家当”,陪着自己媳妇儿慕寒香、胡十四娘,以及自己的“红颜知己”燕无双、樊霓裳,吃了顿简单的午饭。
饭后,樊霓裳就离开“卢家当”回部落了,她急着回部落的原因,是因为,她跟卢羽有交易,她必须按着交易的内容,赶紧把卢羽想约见其部落老大的请求,迅速转达回去,以探明自家部落土司的态度,看看能不能完成这笔交易。
除了樊霓裳外,身为江湖儿女的燕无双,也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虽然她很想在离开前“搞定”卢羽,但是,聪明的她,清楚,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在留了个巴掌大的、包着她一缕碎发的、绣着鸳鸯的红绸香囊作为定情信物后,就含泪“飞”走了。
该走的都走后,卢羽领着自己那仨丫鬟,把自己的新家给收拾了一下,家里还缺的东西,卢羽直接列了个单子给那仨丫鬟,并给了她们钱,吩咐她们下午到外面的“十字街”上采购去。
卢羽把家里的琐事解决的差不多后,时间已经到了未时三刻,也就是下午两点左右了,在完成家里的最后一项任务,从当铺仓库里拿了块招牌,在招牌上明确的写出此当铺的营业时间为晚上六点到八点后,卢羽换了身衣服,并背起一架只装了点儿笔墨纸砚、却一本书都没装的“书箱”,出门了,他沿着“十字街”,向北朝着县学走去。
在穿过满街鼓荡着吆喝声,以及飘散着的酒肉香气,还有脂粉味儿后,只走了不到五分钟的卢羽,就把“十字街”南北走向这六七百米的繁华路,给走完了。
路尽头,就是一片白墙黑瓦样式规整的建筑群,那建筑群,就是县学的房舍了,瞟着前方位于高地与平地之间错落有致却一模一样的房子,从没进过县学里面的卢羽,心里不禁对县学里面是个啥模样,产生了一丝的好奇之感。
县学的大门是那种大圆门,门里是两扇方形的门板,这圆门框、方门板的大门造型,似乎有着天圆地方的象征含义,只不过,对这些象征意义没啥兴趣的卢羽,真没闲心去深究它。
隔着稍稍开启的门缝,卢羽把周放送给自己的县学“入学通知书”交给看门的一位白衣老叟后,那须发皆白的老头,就认真的检查了一番那册“入学通知书”,然后,卢羽就获准进门了。
就在卢羽朝着那老头行了一礼,并收回自己的“入学通知书”时,那老头,苦笑着摇头跟卢羽说道:“我说学生啊,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今天,是县学三月一次的大考,无论是新入学的生员,还是资历颇深的老童生,都得参加这次大考,你……才刚来……估计……”
“谢老师提醒……”虽然这老叟在明面上的身份是县学里的看门老头,但是,卢羽清楚,这老头能在县学里做一“公务员”,肯定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所以,对于他,卢羽还是很客气的。
“不用谢我,嗯……”看到面前的学生对着自己行拱手礼后,老叟回了卢羽一礼,并低叹道:“你个子可真高啊,我在这里看了三十年门儿了,都没见过像你这么高个子的学生……圣人道,凡惊天动地之人,必生有异象,学生你如此长相,必定不是个凡人啊……”
“承老师吉言,学生我一定努力,不辜负自己这长相……”一听这老头儿这么会怕马匹后,对他更加刮目相看的卢羽,赶紧加重了礼节,把拱手礼,换成了长揖礼,卢羽对着他,长揖到地。
“行了,你也太客气了,学生,我给你说,你进去后,沿着我右手边的游廊往里走,游廊尽头,就是老师们的屋子了,你……去吧……”常言道,礼多人不怪,在感受到面前这高个儿学生如此尊重自己后,县学看门的老头儿,竟然破天荒的给卢羽指了指路。
“谢您了……”又对着那老头儿行了一礼后,背着“空书箱”的卢羽,按着老头儿所指的方向,沿着右手边的游廊,向北朝着那所谓的“教师宿舍”走去。
路上,卢羽看到不少跟自己穿的差不多的县学学生,他们中,有人手捧书卷,摇头晃脑的在院子里背书,有些“背书者”,其嗓音之大,堪比高音喇叭,他们吼书时爆出来的那股子劲儿,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背书一样,真是……
有些县学学生,比那些“高音大喇叭”还夸张,他们在院儿里铺着席子,躺在地上闭着眼背书,不了解的,还以为这会儿的他们,睡着了在说梦话呢。
沿着游廊绕了三重院子后,卢羽终于来到了“教师宿舍”的所在地,那是一圈散布在一片人工湖四周的院落群,大概的数了数后,卢羽发现,那片院落群中,有八座独立的小院儿,这也就是说,在这县学里,大概有八位教授,在卢羽看来,在这县学里,应该只有教授有资格住进独栋小院儿中。
在那八座独栋小院儿所围绕的人工湖中间,还有一圈占地面积大概五六百平方米的圆形湖心岛,湖心岛中间立着座十公分高、半径两米的圆形讲台,讲台上摆着张禅床,讲台四周,成放射状的围绕着一圈圈汉白玉雕刻而成鼓凳,其数量,大概有上百坨。
显然,那湖心岛就是个讲学的广场,讲台和上面的禅床,是给演讲者准备的,那上百坨围着讲台的汉白玉鼓凳,就是“听众们”的座位了。
就在卢羽止步游廊尽头,认真的观察着县学“教师宿舍”周边那美轮美奂、风景宜人的人造景观时,一声他熟悉无比的招呼话,从他后面轰鸣而来:“嗯……叔文,怎么会是你,卢老爷不是说,你和季文六日后才过来吗,你怎么提前来了呢?”
完全不用回头看,只听声音,卢羽就能百分百确定,自己身后那喊自己的哥们,是哪位,他就是……




魂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名额
张弘文!只听喊声,卢羽心里就嘀咕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他就是自己的私塾老师张全知的幼子张弘文。
张弘文这家伙,字世文,今年已经二十六七岁了,跟周放年龄相当,然而,他的命运,比起在官场上一直“扶摇直上”的周放来,就差的远了。
他从八九岁开始,就不断的参加州试,可他就是运气不好,始终过不了关,到了现在,他都快三十岁了,也没考上举人的文凭,比起不到二十岁就考上进士的周放来,他的仕途,着实挺悲催的。
一天前,张弘文跟着他老爹张全知一起搬进这县学“教师宿舍”来住了,之所以他会跟着搬来这儿住,其名为照顾年迈的父亲,实为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在县学里套套关系,看看有没有“能人”能猜到下次州试的试题内容,帮自己一把,让自己在三十岁之前,考上那劳什子的举人文凭。
“世文兄……”回身对着朝自己走来的张弘文拱手行了一礼后,卢羽微笑着跟他解释道:“小弟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做,与其留在家里发呆,还不如早来学校多学点儿知识呢……”
“嗯,叔文你如此用功,真让为兄我无地自容啊……”性格略显不着调的张弘文,在跟卢羽喷了句脑残话后,就抬手招呼他道:“走,叔文,我带你去见父亲……”
“世文兄真是及时雨呀,我正寻老师不得呢……”听完张弘文的“疯”话后,正找组织却没门路的卢羽,终于有了引路人了,他在尴尬的挠头自嘲了一句后,就跟上了带路的张弘文,两人边打屁聊天,边并排朝着“教室宿舍”院落群的东北角走去。
走了几百米,在转过那人工湖边的一片歪七八扭的假山群后,卢羽眼前恍然出现了一座芳草萋萋的小院落。
进了院门,当他仔细打量着院儿中景象时,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老师张全知,正坐在院儿中石桌周围喝茶晒太阳呢,他旁边,还站着俩服侍他的小丫鬟。
也许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卢羽瞅到,自己那八十二岁高龄的老师张全知,此刻,有点儿焕发第二春的意思啊,自己才一天不见他,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他,看着就年轻了至少二十岁,原本爬满他那老脸的皱纹以及老人斑,好像都少了不少。
“嗯……”余光瞟见自己幼子陪着自己学生卢羽进门后,已过耄耋之年的张全知,竟破天荒的没有让丫鬟搀扶,他自己扶着面前石桌的桌面,站起来了。
“老师……”走到张全知面前后,卢羽按着宋朝尊师重道的传统,跪下给张老爷子磕了一头,然后,他继续跪着,等张老爷子吩咐。
“起来吧……”出言吩咐卢羽起身后,张全知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大半儿身子的学生卢羽,好奇的问道:“你父亲告诉我,六日后,你和季文才会过来,你怎么提早到了?”
“老师,我……”把刚刚解释给张弘文听的那坨道理,又给他老爹张全知复述了一遍后,卢羽继续说道:“再过二十日,就该州试了,学生我斗胆想参加这次的州试,碰碰运气,就算这次学生我考不上,我也要去州试考场练练胆,方便下次应试……”
“嗯……孺子可教也……”从卢羽的话语中听出“积极进取”态度的张全知张老爷子,抬手轻拍了卢羽的小臂,并低声称赞了卢羽一句,随即,他抬手把服侍他的那俩小丫鬟给打发走,然后,边招呼卢羽坐下,边开口道:“对老师我来讲,给你个州试的名额,也不是个难事儿,就算老师我争取不来那名额,你也可以自己花钱买,对你来讲,那名额,也不值几个钱,但是呢,老师我觉得,你不应该吃这‘嗟来之食’,你是有能力的,你应该依靠自己的能力,争取一个州试的名额出来……”
“我该怎么做,请老师明示……”配合着张全知的幼子张弘文,把张老爷子给扶回石凳上坐稳后,与张弘文分做老爷子两侧的卢羽,小声问了自己老师一句。
“一个时辰后,就是县学三月一次的大考了,这种大考,虽不是直接用来决定哪位生员可以得到州试名额的考试,但是,这种考试的最终成绩,对那名额的归属,有着重要的参考意义,而一个时辰后,考试就要开始了,如果你想名正言顺得到一个州试名额的话,那么,你就去参加这次的大考吧,用你的实力,考出你想要的东西……”教了卢羽快十年的张全知张老爷子,早就知道卢羽那过目不忘的本事了,也知道卢羽对“经史子集”倒背如流的能力,也是由于这俩原因,张老爷子对卢羽很有信心,于是……
“谨遵老师教诲……”没想到来了就要“上战场”的卢羽,在听完自己老师的“教诲”后,立刻演出一副诚心受教的样子,并点头回了自己老师一句,可是,他心里却很不爽,他心说:要是早知道今天县学要进行那什么劳什子的大考的话,我就明天再来了,这闹的,搞不好到晚饭时间我都回不去,那我的晚饭怎么解决呀,难道又要下馆子……
“好!”又轻拍着卢羽的胳膊夸了他一声后,目光炯炯的张老爷子,吩咐道:“你刚来,文书手续都没办好吧,让弘文带你去处理下杂事,顺便带你逛逛这县学,方便你以后在这里学习……”
“是,老师……”
“是,父亲……”
听完张老爷子的吩咐后,卢羽和张弘文同时起身,并异口同声的回了老爷子一句,然后,张弘文就把视线投到了卢羽脸上,微笑着开玩笑道:“走吧,叔文,为兄我作为早你一日到达此地的先驱者,还是有资格带你在这儿四处逛逛的……”
“谢世文兄了……走吧……”跟张弘文认识都快十年的卢羽,对他那随性的做人风格,早就了如指掌了,所以,跟他说话时,比张弘文小上十四五岁的卢羽,也显得没大没小的。
在又跟张老爷子点头示意了一下,并收到老爷子的眼神回应后,卢羽就跟着张弘文,离开了小院儿,原路返回了那条他来时的游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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