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道观

第八个画面，电话里传出各种难听的骂声，老年女人坐在陈旧的沙发上，一脸死灰之色。
“这就是我女儿的一生！”
吴名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二十二岁，去内蒙，三十三岁回去，丈夫瘫痪，照顾了十五年，丈夫去世，四十九岁下岗，卖小吃为生，因为没有后代，赚得钱大部分都捐了出去，七十四岁遭遇电话辱骂，崩溃了，她是一个好人。”
楚峰简单的介绍了老女人的一生。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如果还活着，她这一生就不会这样。”
吴名脸上满是自责。
忽然，老女人从长椅上起身，浑浑噩噩的朝小区门口走去。
楚峰带着鬼魂、许嘉蓉跟在后面。
半小时后，一个波光粼粼的湖泊边，老女人痴痴呆呆的站着，似乎想跳下去。
“不要”
吴名扑过去阻止。
楚峰比他更快，直接把人带到了一个树林里。
脑子昏昏沉沉的吴雪芳，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年轻好看的道士，一个极致美丽的女人，一个低着头，看不清面孔的军大衣男人。
“是你们救了我？”
“小雪”
吴名抬起头，轻声喊了吴雪茹的小名。
“你？”吴雪芳疑惑的看着吴名，过了半响，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是爸爸？”
“是我，小雪，爸爸回来晚了”
吴名惭愧的垂下了头。





时空道观 653 农夫与蛇、东郭与蛇、吕洞宾与狗
“不，这不可能！”
吴雪芳无法接受死去了五十多年的父亲，还活着的事实。
吴名扭头看向楚峰，得到肯定的回应后，把半旧的军大衣的扣子解开，露出大片触目惊心的白骨。
作为一个在地下暗河里泡了五十年的死者，吴名的尸体早就被鱼啃食光了。
吴雪芳何曾见过如此惊悚的事情，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倒下的一瞬间，一道灵气传送而来，吴雪芳不但醒了，身体也被固定住。
吴名上前扶住女儿，嘴里连连道歉。刚才只想着证明自己，忘了女儿的承受能力。
其实也是吴雪芳消失闭塞，对面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
如果吴雪芳像年轻人一样经常上网，看新闻，别说看到白骨，再惊悚的也不一定会晕倒。
盯着父亲一身的白骨，吴雪芳浑浊的眼睛中流出泪水。
“爸，你终于回来了”
吴名嘴唇动动，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
“爸，你怎么才回来！”
那个站在蒙古包前的可怜女人，那个和瘫痪丈夫相依为命十几年的中年女人，那个无助的下岗工人，那个被城管追的四处跑的小吃贩，那个被受捐助者欺辱的老妇人，一下子找到了倾诉内心凄苦的对象。
吴名痛苦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脸上满是自责。
对得起国家，对不起小家。
“妈临死的时候，一直在说看到你了，我还以为是妈说的胡话，原来是真的，爸，你是来接我的嘛？妈呢，我一个人好累，好累……”
吴雪芳探出瘦得像竹竿一样的双臂抱住吴名，绷紧的身体完全松弛了下来。
被时代，被生活折磨了几十年的她，第一次这么放松，这么宁静。
“以后，有爸，有爸”
吴名也紧紧地搂住女儿，一身的白骨咯吱咯吱的作响。
一直没说话的许嘉蓉，眼睛红红的。
“你的系统怎么说？”
楚峰轻声询问。
许嘉蓉伸手擦拭了一下眼睛，沙哑着声音说：“让吴名不再有遗憾，现在他们父女团聚，算是达到了系统的要求。”
楚峰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女儿”
吴名突然慌乱的惊呼。
楚峰抬头看去，吴雪芳紧抱吴名的手已经垂了下去。
“道长，快救救她”
心性善良的许嘉蓉不能接受吴名、吴雪芳刚刚团聚，就同时变成鬼的悲剧发生。
楚峰扫了一眼吴雪芳，微笑道：“她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许嘉蓉、吴名闻言都松了一口气。
楚峰一挥手，把众人带进了一个干净，朴素的房间里。
一直住豪宅的许嘉蓉，好像大城市的孩子第一次到山村一样，眼中满是好奇。
“这就是她的家嘛，好朴素”
楚峰扫了一圈，何止是朴素，用贫困来形容更合适，很多家具，至少有二十年以上的历史。
放在当前的社会，这样的情况，不能说没有，绝对很稀少。
“对了，那个丧尽天良的受捐助者，不能便宜他”
许嘉蓉气恼的说道。
正看着女儿的吴名，摇头拒绝。
“算了，说不定他也有难处。”
许嘉蓉瞠目结舌，这个吴名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自己女儿都被人快逼死了，居然还替别人着想。
“他是看淡了一切，不是老好人”
楚峰替吴名作出解释。
许嘉蓉恍然大悟。
可就在这时，固定电话铃声响起。
楚峰一个眼神看过去，电话转换成接听状态。
一阵刺耳的老女人骂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没钱装什么慈善家”
“在政府搞得表彰大会上，人模狗样的，真到掏钱了，推三阻四，我呸”
“我已经报警了，你等着坐牢吧！”
另一头电话铃声挂断，变成了忙音。
许嘉蓉气的胸前波涛汹涌之处急促的上下起伏，她真是气到家了，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还报警，真是我穷我有理。
已经看淡了一切的吴名脸上也浮现了愤怒之色，作为老一辈的知识分子，他有操守，有素质，可不代表可以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尤其是被欺负的对象，是他女儿。
“道长，请你帮我把这个人找出来”
“道长，这人太可恶了。”
楚峰闻言，朝许嘉蓉、无名点点头。
神识扫射出去，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锁定了刚才打电话的人，不想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嘉蓉，跟贫道出去一趟。”
感到疑惑的许嘉蓉正想说话，一道神光把她带进了骤然出现的撕裂空间里。
瞬间之后，楚峰、许嘉蓉出现在一个街道上。
此刻，街对面一个挂着爱心包子招牌的店铺门口，站满了环卫工和流浪汉。
“这个受捐助者是开爱心包子店的？”许嘉蓉姣好的脸庞上浮现出困惑之色。
楚峰探出手指了一下，最左边一个七十岁左右，胖乎乎，个子一米七五的高个子老女人。
“是她”许嘉蓉秀眉蹙了一下，“她看起来不穷啊”
忽然，一阵争吵声从爱心包子店的门口传来。
“我不领包子了，你把钱退给我吧。”
“我虽然不是环卫工了，可我以前是啊，凭什么不给我包子，卧草你麻痹”
“装什么啊，不给，我给报社打电话曝光你”
“是啊，什么玩意啊，我也不要包子了，直接给钱，下次不来你这了”
……
许嘉蓉眼睛瞪得很大，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这些人比电话里那个人还嚣张。
“滚，全都滚”
爱心包子店冲出来一个二十出头，带着眼镜的年轻人。
这群上了年纪的环卫工和流浪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仗着人多，骂的更凶了。
年轻人气的想要打人，店里跑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她连忙拉住年轻人。
“别冲动，别冲动”
年轻人气的大叫。
“妈，我早就跟你说了，农夫与蛇，东郭与狼，好人没好报的，你就是不信。”
这群上了年纪的环卫工和流浪汉听年轻人这么比喻他们，气的破口大骂，场面乱到极点。
“道长，我想掐死他们”
一向脾气温婉的许嘉蓉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用不着你”
楚峰手轻轻一挥。
街道两头出现三四十只野狗，狂吠着飞奔而来。




时空道观 654 把人参果树、蟠桃树、悟道茶树移植到长生观
“好多狗，救命啊”
“快跑，这些狗都疯了”
“天杀的，谁养了这么多条狗”
……
这群上了年纪的环卫工和流浪汉，没了刚才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架势，一个个像炸了窝的兔子一样，朝四处飞奔。
不过，老迈笨拙的他们，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快过野狗，转眼间就被一个个野狗扑倒在地，惨叫连连。
爱心包子店的母子俩，目瞪口呆的看着救驾的野狗。
三分钟后，蹂躏结束，野狗们哗啦一声，四散而去，一个个身上的衣服变成布条子、遍体血痕的环卫工和流浪汉，失声痛哭。
爱心包子店的老板，中年妇女，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报警，被她儿子一把夺过手机。
“唉，手机给我”
中年妇女追进店里要手机。
砰地一声，店门被年轻人关了。
随即里面传出争吵的声音。
目睹这一切的许嘉蓉，扭头小声说：“这些老人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要知道，这些人最多算是品性恶劣，道德缺失，全都弄死了，就过了。
“没事，他们的伤只是看着惊悚，野狗们下手有分寸。”
楚峰给了许嘉蓉一个安了的眼神。
这时，楚峰之前指的高个子老年妇女，也就是那个打电话辱骂吴雪芳的受捐助者，从地上起身，带着一脸惊吓过度的样子，朝街道的一侧走去。
楚峰、许嘉蓉吊在后面，见到高个子老年妇女先去了医院打针，包扎，后乘坐一辆公交车，去了三四环一个废品站。
“那就是贫道想让你看的东西”
一路尾随而来的楚峰，朝废品站后面的院子努了一下嘴。
许嘉蓉最多比普通人强一点，无法透视，不知道楚峰让她的看是什么，表情有点好奇。
这时，高个子老年妇女，推开后院子的大门，露出了数以百计的狗，从一般的土狗到哈士奇，应有尽有。
“这么多狗，她是爱狗人士？还是狗贩子？”
许嘉蓉目瞪口呆。
“贫道带你隐身进去”
楚峰拉着许嘉蓉，以虚幻的形态，无视一切阻隔，出现在院子的墙壁之中。
那高个子老年妇女，似乎惊吓未定，看到一院子的狗，脸色有点白。
“汪汪……”
“汪汪……”
……
几十条狗欢快的围上来，像是看到了最亲的人。
高个子老年妇女，神色稍缓。
突然一阵痛苦的叫声从房子里传出来。
高个子老年妇女，像是悍妇回魂一样，双眉一拧，脸一沉，单手叉腰，吼道：“鬼叫什么，想吓死我啊”
“我，我骨头疼，快给我买止疼药”
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从房子里传出。
“没有，痛就忍着，忍不了就去死。”
高个子老年妇女一脸厌恶。
“覃慧兰，你个黑心的老母猪，老子怎么娶了你，拿老子一辈子的积蓄，收养流浪狗，害得老子得了病，没钱去医院，最后小病变大病，成了绝症。”
房子里传出老男人的骂声。
“陈三益，你说这话的时候，摸摸自己良心，痛不痛，你一辈子才赚了几个臭钱，要不是我收养这些流浪狗，从广大爱狗人士手里获取赞助，你早就嗝屁了，还能在这里骂老娘。”
覃慧兰叉着腰怒骂。
“覃慧兰，你个老母猪，你儿子打工挣的钱放在你手里，你转手就花在了狗身上，你儿子都三十三了，到现在连媳妇都娶不起，狗是你祖宗啊”
房子里又传出老男人的骂声。
“废物老子生废物儿子，他打工赚得那点钱，房子都买不起，别说三金，轿车了，我就是不拿来养狗，他也娶不了媳妇。”
覃慧兰面不改色的反驳。
老男人仍旧骂个不停。
“哎哟，这你哪个干得”
覃慧兰发现角落里有几条小狗被要咬死了，心疼的快掉眼泪，没心情再理睬丈夫。
没收到回应的老男人，骂了一阵，就安静了。
风景优美的郊区小径上，许嘉蓉沉默的走着，本来她是打算替吴雪芳讨点公道的，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她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没用，一个连家人都不管不顾，满脑子都是钱和狗的偏执人，除了杀了她，说什么都是白搭。
“贫道已经抹去了她有关吴雪芳的记忆，以后她不会再骚扰吴雪芳。”
楚峰轻声说道。
许嘉蓉想了一下，说：“还有官方给吴雪芳搞得那个嘉奖大会，完全把吴雪芳变成了被道德绑架的对象，你能不能也消掉？”
“这个办不到，官方为了把一个榜样立起来，会大肆宣传，知道吴雪芳的人，少数也有几十万。”
楚峰摇头拒绝了许嘉蓉这个过分的请求。
许嘉蓉失望的低下了头。
回到吴雪芳家里，天已经黑了，楚峰把事情的后续交代一遍，留下一下道门的典籍，让吴名修心养性，做一个安安份份的鬼，就带着许嘉蓉离开了。
接下来几日，什么都没有发生。
楚峰在上清观里打坐的时候，心有所感，把上清观的名字改成了长生观。
在院墙内侧铺下从封神世界弄来的九天息壤，种了一些花花草草，又从遮天世界、西游世界，移来悟道茶树、人参果树，神明花，彼岸花，蟠桃树，黄中李，几天的时间，道观大变样，像是换了一个人间。
古木狼林，仙气浓郁如水的道观庭院，可不是谁都能住的，第一个受不了的许嘉蓉，表示要回去看看养子。
被废了修为的张伟，借口自己身兼多个系统，第二个撤了。
修为一直在狂进的黑猫，一边笑这两人傻蛋，一边在边缘地带，可劲的吸收仙气。
因为家里的事，心情郁闷的慧海大师，带着孔乙己海吃胡喝，偶尔消化不良的时候，会死皮赖脸的跑到庭院院墙附近，吸收仙气。
这天，是个天朗气清的天，楚峰正在黄中李树下打坐。
一早上没出现的黑猫，出现在庭院门口。
“主人，孔乙己死了。”
楚峰正在修炼道法，无心理睬，一直过了三日，才起身来到庭院的门口。
黑猫早已不见。
楚峰隐隐闻到一股尸臭味，便瞬移来到一个偏殿里。
一个棺材静静的摆放着，旁边卧着黑猫。




时空道观 655 两个佛祖系统
“说吧，他是怎么回事？”
楚峰懒得查看黑猫的神识，直接询问。
黑猫人立而起，用爪子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这段时间，慧海一直带着他海吃海喝，塑化剂、三聚氰胺、苏丹红、膨大剂、地沟油、化学火锅、福尔马林，总有一款杀死了他。”
居然是这么死的，楚峰哭笑不得，食品安全问题一直是个大问题，很多现代人都扛不住，各种疾病上身，更别说一个身体里什么抗生素都没有的孱弱清末人了。
“他的尸体已经臭了，是安葬了，还是？”
黑猫说完的时候，偷偷看了楚峰一眼。
楚峰知道黑猫还是什么，希望自己出手救孔乙己一命。
“他本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就让他尘归尘土归土吧。”
话音落下，连带孔乙己连带棺材变成了虚无。
金仙的实力就是这么恐怖。
“还有一件事”
黑猫一脸坏笑，好像遇到了让他无比开心的事。
楚峰瞥了它一眼，道：“说”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年轻和尚，挑战慧海，获胜后，把慧海赶出了寺庙，哈哈哈哈。”
黑猫说完，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哦，也是一个佛系系统宿主嘛？宿主这行还真是竞争激烈。”
楚峰脸上也露出了少见的笑容。
“八九不离十，不然不可能把慧海那个不要脸的赶出寺庙，不过”黑猫顿了一下，露出同情之色，“慧海最近好像沾染了霉运，先是老婆跟人跑了，后是老窝被端，真是够悲催的。”
慧海家里的事，前几天，楚峰听张伟提了，没什么感觉，修为到了他这个境界，对凡尘琐事，早已经不在意了。
“那小和尚身上的气机，我好像在哪里碰到过，可又想不起来。”
黑猫歪着脑袋说道。
“和你认识，八成是仇人，迟早回来找你。”
楚峰一脸看透未来的表情。
黑猫愣了一下，眼中闪过危险的火花。
……
与长生观相距不远的寺庙里，一个白衣青年和尚，凭空而立，如同坠落人间的仙人。
“想不到我程晓军也有今天”
白衣青年和尚，正是从黑猫手里逃出生天的程晓军，他在濒临死亡的时候，被万佛之祖系统附体，不但没死，还一下子获得了不低的法力。
作为一个被保姆偷走的悲剧，作为一个初中毕业后，在社会上混了十几年的废青，作为一个因为一事无成，养母不愿意要，亲生母亲都不太愿意认的垃圾，他内心非常渴望证明自己。
在获得万佛之祖系统的第一时间，就遵照系统的指令，驱逐了堪称佛系系统宿主之耻的慧海。
“有系统真好啊”
程晓军伸手虚点，脚下出现一片缩小的湖面，他的影像清晰的倒影在上面，不同于之前那个废青模样的他，现在的他堪称冰肌玉骨，神像天成。
走到大街上，不说会有女孩当众表白，超高的回头率，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系统，我已经驱逐了慧海，下一步是不是要挑战那个道士？”
程晓军看向长生观的方向，眼中升腾起难掩的战意。
“你跟他差远了”
万佛之祖系统，直接泼了程晓军一头凉水。
“我该怎么做才能超过他？”
作为一个失意多年的苦逼，程晓军有着一种强烈的表现欲和征服欲。
万佛之祖系统建议道：“聚揽信仰之力，借助天下大势，方能压他一头。”
“如何聚揽信仰之力？”
程晓军不解。
“神话降临现实，世界会越来越乱，你以万佛之祖的身份，给人们带来安宁、和平，就可以聚揽信仰之力。”
万佛之祖系统解释。
程晓军连连点头。
欧式风格的客厅里，程晓军的养母何丽平正坐在松软的沙发上，看电视，嗑瓜子，样子很悠闲。
程晓军的亲生母亲沙青，拿着手机，正在走来走去，神情很急迫。
“青姐，不用着急，他那么大的人了，出不了事，这小崽子大概藏了一些私房钱，放心，等他的私房钱花完了，就会给我打电话了。”
何丽平言之凿凿的说道。
沙青有点恼火的看着儿子的养母，合着这么多年儿子就是这么长大的。
“青姐，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们那人都是这么把孩子拉拔长大的，你看，晓军现在不是长得好好的，没少胳膊没少腿。”
何丽平振振有词的说道。
“你当我儿子是猫狗一样养，难怪他现在一事无成，你没读过书，不明事理，我可以理解，可你在外面也打了那么多年的工，难道就从没用脑子反思一下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嘛。”
沙青一脸的气愤。
眼前这个无知的蠢女人，把她儿子抱走，只养不教，居然还恬不知耻的炫耀自己那一套，人怎么可以无知无耻到这种地步。
何丽平一脸懵逼，刚刚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了。
“你给我滚出去”沙青指着门口，“明天，我就去派出所报案，一定让你这个偷孩子的蠢女人付出代价。”
啥，何丽平懵逼到底了，这几天，她以为和沙青相处的还算不错，过往的恩怨都随风飘散了，没想到一切都是假象，还是要秋后算账。
“滚”
沙青斩钉截铁的说道。
何丽平从沙发上起身，正要离开，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晓军？”
沙青满脸的杀气，烟消云散。
何丽平连忙把手机掏出来，递给沙青。
沙青点开后，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阵轿车轰鸣声响。
“怎么两个声音？”
何丽平愣了一下，快步跑到阳台上，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沙青见状也走到阳台上，一脸震惊道：“晓，晓军，他发财了？”
此时，一身僧衣的曾晓军，站在十二辆著名跑车前，一脸微笑的昂着头。
“这，这小子，怎么几天不见，成了和尚，还咸鱼翻身了。”
何丽平露出激动、高兴的表情。
“有几个穿西装的人提着黑色食品袋，朝小区门口去了”
沙青伸手指了一下。
“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