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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陈贽敬皱眉,所谓国书,即是两国议定的国书,比如早在数十年前,陈燕之间罢兵,定立了城下之盟,于是每年,使节都会互换国书,如此才能确认当年的盟约依旧作数。可现在,并不是交换国书的时候,突然说要交换,唯一的可能就是,燕人想要彻底废除此前的盟约,否则没有大事,是决不可能重新交换国书的。
难道……真要开战了?
即便是各国的使节,此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一旦开战,各国都可能要卷入进去,原本他们更多的是希望是趁此机会落井下石,跟着大燕,从大陈这儿得一些好处而已。
陈贽敬冷冷地看了陈凯之一眼,一副你看到了吧,陈凯之,你大祸临头了的神色。
一面道:“此时两国邦交无碍,为何要交换国书?”
听了陈贽敬的这句话,张昌似乎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起来了,随即他眼眶发红,这大使的眼泪,竟差点要落下来,深吸一口气,才带着哽咽,一字一句地道:“我大燕天子圣德,正在因为念在两国邦交无碍,是以,愿退还济北三府之地,以全两国旧好,自此之后,燕陈为兄弟之邦,永不征伐,下臣奉天子之命带来国书,请太后娘娘过目。”
他说到最后,已是再也忍不住的泪如雨下。
耻辱啊,奇耻大辱!





大文豪 第五百五十一章:普天同庆(2更求月票)
大燕国的旨意,是今儿清早送来的,当时的燕使张昌,还预备着今日定要向大陈兴师问罪。
作为使臣,他是合格的。
至少在得知事情发生之后,他虽没有接到大燕朝廷的指令,却是第一时间开始与各国斡旋,借用各国对于大陈新晋崛起的勇士营,所生出来的忌惮心理,暗地里已经有五国联合一起,有着向大陈施压的打算。
可当大燕皇帝的旨意一到,张昌惊得如遭雷击,现在读起这国书,整个人都呆了,面色由青转白,目光飘忽着,像个无灵魂的幽灵一般,一个麻木的读着。
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陛下竟会做出如此巨大的让步啊。
退兵、割地,这里头无论任何一个条件,都是他难以接受的。
可他只是一个使臣,断然没有抗旨不尊的道理,所以当他取出国书的时候,几乎要眩晕过去,他抬眸看着许多人都是不敢尽信的样子,却不得不有气无力地继续读下去。
“此乃,我大燕皇帝陛下的心意,有意结好大陈,两国永为盟邦,这份新的国书,便是在大燕退兵和退还济北三府的前提下,与大陈缔结的新盟约,我大燕皇帝,愿化干戈为玉帛,不知娘娘,是否接受?若是接受,则两国交换新的国书,此后,两国的疆域、互市俱都以新国书为准。”
听完张昌念完北燕国书,慕太后难以置信得愣了半响,而后才猛地回神,迫不及待地命宦官取了新国书给她。
某种意义而言,慕太后已经彻底糊涂了,她急忙地打开国书,这一看,果然如这张昌所言,上头是醒目的退还济北三府之事。
大燕从此与大陈成友好之邦,永不征战。
慕太后先是惊讶,随即眉梢舒展开,姣好的面容里透着喜悦之色。
意义重大啊!
自小皇帝登基,自己主持大政以来,这下头不知多少人在阴阳怪气,虽是明着不敢说,可是明镜司不知查到了多少的腹诽之词。
大多数人,对于女人干政,不免会有一些反感,倒不是说堂堂太后没有这个资格,只是在这个男权的世界,终是不免有些对女人的轻视。
可现在,数代皇帝无法解决的问题,竟在她的手里画了个完美的句号。
龙兴之地,收复了。
她的地位也自然可以得到百姓的认可,得到大陈宗室的认同了。
还有那陈贽敬,亦是难以和她斗下去了。
带着几许激动,她将国书缓缓的合上,一双光彩烁烁的眼眸转动着,四顾左右,只见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自己,这样的事情肯定让人很难相信的。
那姚文治等人,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面上显露着紧张之色,俱是皱着眉头,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方才张昌所念的话,他们都听得真切,可是……这其中是不是有诈?
这等事,自然让人难以相信,即便是有国书,他们依旧还是无法相信会是如此的结果。
素来大燕的人尚武,大败一场后,不是该重整旗鼓,带兵再战的吗?
不止是大臣不信,连慕太后也依旧觉得很匪夷所思,可是这国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应该是假不了的。
因此,慕太后收敛起目光,朝着众人缓缓启唇。
“大燕国的善意,哀家已经能感受到了,而今燕国既奉还济北三府,燕陈之间,再无嫌隙,张大使,哀家请你回书,告诉大燕皇帝,哀家多谢盛情,哀家更愿两国永世交好,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哀家听说,倭寇在北燕作乱,贵国若要平倭,大陈亦愿鼎力相助,燕国不善舟师,而我大陈,愿给予协助。”
呼……
姚文治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他浑浊的眼眸里,一颗老泪竟是落了下来,整个激动万分得竟是颤抖起来。
这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可是太后会对燕使如此礼遇,理由只有一个啊,身为老臣,他哪里不知道济北三府对于朝廷的意义,这不但张扬了国威,最重要的是,单凭如此,就可以告慰祖宗之灵了。
于是姚文治再也按捺不住地哽咽道:“老臣历经四朝,历任的陛下,无一不对济北三府心心念念,自觉得若不能取回济北三府,不堪为子,对不起太祖高皇帝,而今太后娘娘泽被四方,终是如愿以偿,数代人的心血没有白费,老臣……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他巍巍颤颤地往前走了几步……
其实,他本不需行大礼的,他毕竟是老臣,是内阁大学士,皇家对他有特殊的礼遇,可他似是一丁点都不在乎,走到了殿中,双腿一曲,噗通一声,拜倒在地。
“老臣……恭祝我大陈国运昌隆,娘娘千岁……”这满脸的褶皱上,带着红光,他拜倒,匍匐下去,头狠狠磕地。
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响声,然而姚文治似乎感觉不到疼,依旧磕头。
陈一寿与其他诸学士对视一眼,也是惊喜过望。
战事,没有了。
原先所有人头痛的问题,现在一下子无影无踪。
这倒也罢了,竟还收复了济北三府。
于是他们也连忙拜倒,齐声恭贺:“恭祝大陈国运昌隆,娘娘千岁!”
各国使节,顿时有些凌乱了,神色复杂非常。
这究竟怎么回事?昨日北燕人还在那扬言报复,今日,他们居然服软了?
他们原本还想着借机搞点事,趁机得点好处,可现在北燕人都服软了,他们还能怎样?只是这……真令他们措手不及啊。
倒是那吴国的使节的反应很快,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方才差点就撕破了脸皮,现在大陈和大燕重修旧好,尤其是北燕人的让步,让吴人依旧隐隐的生出了一丝危机。
吴国大使也勉强笑着道:“臣代表吴皇,亦是恭喜,娘娘收复济北三府,可喜可贺。”
这脸变得好快呀,快得让人不敢相信此前这人还咄咄逼人来着。
在这里,倒是有一个人也是大受打击的,这人便是陈贽敬。
陈贽敬这下当真是傻眼了,他原本言之凿凿,认为大燕定会报复,完全是根据自己多年从政的经验,他自诩自己署理朝堂中的事多年,精明老道。
济北收复了,这本是普天同庆的事,可他……却一丁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自己内心有些失落。
是的,失落……
原本以为陈凯之这次是死定了,结果他不仅没死,打了胜仗不说,竟还让大燕让出了济北三府。
这真是活见鬼了。
能不令他郁闷吗,这陈凯之每次都能转危为安,难道有九条命的?
此时,慕太后似已经注意到了他,明媚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双眉轻轻一扬,格外认真地询问道:“赵王,你怎么看?”
怎么看?看个鬼。
还需要他来看吗?
这是奚落,分明是奚落啊。
想到被宗室中一个小小的中尉打脸,他怎么能甘心?因此他忍不住怒道:“本王觉得这其中或许有诈。”
堂堂的天潢贵胄,怎么能承认自己的无能和失败呢?
他自然是要反驳一二,不然这么快就被打败了,以后自己还怎么在这朝廷上立足?
陈凯之闻言,自然是明白这陈贽敬对自己不满,所以才如此反驳。
因此他立即反问道:“莫非赵王殿下认为燕国的国书是假的?认为燕国天子的旨意也是假的?还认为燕使张昌,更是图谋不轨?”
这是赤裸裸的反间计啊。
接下来,自然是关门放燕人了。
张昌本就恼火,现在一听,却也回过味来了,于是目露不善地看着赵王陈贽敬。
陈贽敬脸色骤变,猛地,他醒悟了过来,自己乃是大陈的亲王,心里再不高兴,这个时候也不能不理智。
怎么这些日子竟是越发的糊涂起来了,这等大喜事,他这个当朝赵王若是在这里全无一点喜色,不但得罪了燕国,只怕天下人都要寒心。
猛地,他眸子一张,瞬间明白了。
从一开始,自己就中了陈凯之的计了。
难怪这陈凯之一进来这里便屡屡言语挑衅,这个家伙,从前可是对他恭顺得很,无论陈凯之在背后对他如何,可这表面上,是绝不敢失礼的。
而今日,一改从前的态度,分明是陈凯之故意挑衅他。
一个卑贱的人,突然挑衅一个高高在上的亲王,也难怪他突然暴怒起来,这陈凯之,一开始就是想借此让他失去理智的吧。
陈贽敬第一次意识到陈凯之不但有才干,还是如此一个不简单的人,这个家伙,看似鲁莽的背后,竟藏着如此细腻的心思。
想他堂堂王爷之身,竟是在不觉间着了陈凯之这个身份卑微的道,他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疼,可他也终于冷静处之,面色终于缓和下来,连忙笑道:“这是可喜可贺的事,陈中尉,此次真是多亏了你,这是大功一件啊。”
陈凯之的眼眸微微一眯,看了陈贽敬一眼,随即一脸正色地道:“哪里,臣下身为宗室,太祖高皇帝之后,这是分内之事,理所应当!”




大文豪 第五百五十二章:重赏(3更求月票)
一提到太祖高皇帝之后,真真令陈贽敬的心里羞愤到了极点。
因为他很清楚,方才他言之凿凿,还放了豪言,若是燕人不报复,自己便不配做太祖高皇帝的子孙,这可是当着如此多人的面,亲口说出来的。
陈凯之此时如此说,显然是故意的,只是……
难道他真的硬骨得放弃自己的身份吗?这自然是不可能的,现在他也只好厚着脸皮,假装糊涂了。
陈贽敬自然是最善伪装自己的,就算恨极了陈凯之,却还是努力地陈凯之笑,口里道:“好,好得很,这是天大的喜讯,应该立即下旨,昭告天下。”
慕太后笑吟吟地看着陈贽敬道:“是啊,这是大喜的事,只是以赵王来看,陈凯之立下如此功劳,该给予什么赏赐呢?”
陈贽敬脸色微变,却也是一刹那,脸上露出温和之色,对陈凯之一脸欣赏的样子道:“自然该当重赏,此等功劳,应交吏部和宗令府议定,不只如此,他的勇士营,也俱都要重赏。”
说出的这些话,连陈贽敬自己都觉得恶心,他现在哪里想重赏,只恨不得将陈凯之碎尸万段了。
慕太后又怎么会放过今日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收敛起嘴角的笑意,忙正色道:“不,今日趁着大家都在,哀家就拿个主意吧,其他的赏赐,先按下,这济北三府,既是陈凯之带着将士收复,哀家打算设立济北节度使司,令陈凯之节制都督济北军政事,赵王,你看如何?这济北三府乃是新附之地,若非得力的人镇守,哀家很不放心。”
陈贽敬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他自己心知太后打的算盘。
如今的勇士营已非从前的混账了,甚至战斗力惊人,这陈凯之有了勇士营,本就已吓死人了,倘若这时候再让他节度济北三府,岂不是羽翼丰满?
只是……
他看了几个阁臣一眼,心里很无奈地叹气,从太后提出这个开始,他其实就已没有反驳的余地了。
一方面,是陈凯之功劳甚大,另一方面,那济北三府,也确实如太后所言,陈凯之不镇守那里,谁可以镇守?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急于想要摆脱这里,方才自己的誓言还犹言在耳,若是继续纠缠,谁晓得这恶妇会不会旧事重提。
他不甘心地咬了咬牙,只好这样了,只是心里即便有再多不愿,他也不会表现出来,而是一脸犹豫着说道:“此事可以商榷,只不过,还是太皇太后同意才好,毕竟太皇太后对各地的节度使,颇有微词。”
慕太后盯着陈贽敬看,嘴角不由绽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那么,想来赵王对此也是极赞同的了。陈凯之,你听到了吗?还不赶紧多谢赵王。”
陈凯之晓得,这是慕太后想将这件事坐实了,就怕夜长梦多。
他突然有一种错觉,慕太后对自己似乎好得过头了啊,朝廷在从前,虽然已经封了许多节度使,可这些年来,朝廷内部也一直认为,这节度使制开了先河,渐渐尾大不掉起来,就如晋城节度使一样,那里的人,只知有节度使,有节度使的公子,谁还知道有朝廷。
按理,太后即便对自己厚赐,也不该如此。
不过……人总希望自己自由自在一些,若是当真济北三府乃是自己的领地,自己的许多事也就好办得多了。
虽是他立下了大功,可太后如此极力为他创造机会,对于太后的一片苦心,陈凯之自然没有矫情,违心拒绝的道理。
于是他没有过多迟疑,便朝陈贽敬道:“多谢赵王殿下。”
陈贽敬也是醉了,他只恨不得将陈凯之生吞活剥,可此人,现在可是大功臣哪,于是他轻轻扬了扬嘴角,勉强地又笑了笑道:“不必多礼。”
慕太后眼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即道:“正午召开廷议吧,哀家得去见一见太皇太后了,诸卿家,都退下吧。陈凯之……”
慕太后别有深意地看了陈凯之一眼:“陈卿家,你一路跋涉,多有劳累,有什么事,明后日再说,哀家倒是很想听一听你在章丘的事,不过你现在先回去歇一歇吧。”
陈凯之舒了口气,忙行礼道:“臣,告退。”
众人也纷纷告退,尤其是那燕国的使节张昌,更是一脸沮丧的样子,他浑浑噩噩的告退出去,到现在,他依旧还不明白为何大燕天子做出如此的决定,退还了封地,不但便宜了大陈,更使大燕的名誉扫地啊。
他不敢腹诽自己的天子,可是心里却还是憋了一口气,非常的郁郁,若是可以,他真想回国问问那些大臣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让自己的陛下做出如此荒谬的决策来。
“张大使,稍候。”
张昌心不在焉地走着,在他的身后,却是突的有人叫他。
张昌恍惚了一下,才轻轻回眸,却见陈凯之笑吟吟地追了上来。
张昌顿时愕然,脸色瞬间有些难看,目光也是沉了下来。
这家伙,叫自己做什么?要羞辱自己吗?于是他暴怒,冷笑着看着陈凯之。
陈凯之却是快步而来,朝他作揖行了个礼,才道:“张大使,贵国的好意,我已心领了。”
果然是羞辱自己。
这家伙简直是过分了。
张昌心里堵得慌,却不能动粗,只是冷笑起来:“噢,没有别的事,老夫就走了。”
陈凯之却快步跟着,与他并肩而行,一路朝着宫门去,一面观察着张昌的脸色,一面道:“张大使,新的盟约之中,是否可以增设一个互市的口岸?”
“什么?”张昌一脸讥讽地看着陈凯之。
这家伙,是疯了吗?
燕陈之间,缔结的盟约之中,往往会有约定互市,而互市,却不是双方想要在哪里交易就在哪里交易的,所以为了方便管理,双方都会约定几个口岸,让商贾们在那里互通有无。
本来燕人就对陈凯之恨之入骨,现在好了,这陈凯之臭不要脸啊他,他竟还好意思跑来找自己谈增设口岸之事?
张昌努力地压抑着怒气,想要猜测陈凯之的意图,眉头轻轻挑了起来,一脸困惑地问道:“口岸,什么口岸,你想增设在哪里?”
陈凯之自然知道张昌的用意,不禁笑着道:“可以在济北。”
张昌一听,顿时明白了,方才慕太后有意敕此人为济北节度使,他倒是好,转过头便想让大燕将济北列为互市的所在,须知这等专门的口岸,是强制商贾必须在这些地方交易的,无数商贾进出。
陈凯之即便是从中抽取油水,也不知能够得到多少的好处。
不过……他疯了吗?
燕人吃了你的亏,恨不得将你埋了,你现在倒是好,转眼竟还想燕人送你一份大礼,这人简直是厚颜无耻呀。
此次新的国书交换,张昌送的只是草本,还没有正式的交换,所以燕人是可以更改的,而陈凯之若是向他们大陈的朝廷在济北增设互市口岸,只怕朝廷未必肯同意,毕竟那儿是节度使的领地,多少还有些顾忌。
但是,如果是燕国提出这个请求,现在大陈收复了燕国的济北三府,本就占了大便宜,只要要求不过分,张昌岂会不知,大陈朝廷是绝不会有任何的异议的。
这还不就等于是给陈凯之送了一份大礼吗?
张昌嘴角轻轻抽了抽,朝陈凯之冷笑着,双眉轻轻一挑,嘲讽地开口说道:“难道陈中尉认为老夫会同意吗?陈中尉,你未免也太过自信了吧。”
这张昌感觉陈凯之真是得寸进尺了,怎么能这么自信,还这么厚颜无耻呢。
他满是讥讽地继续反驳陈凯之:“陈中尉打一场胜仗而已,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了?”
张昌这话很是难听,以陈凯之的心性,自然也不容易动怒。
他反倒朝张昌一笑,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对燕人,历来敬仰得很,对贵国的天子,心里更是仰慕,现在战事已经过去,兄弟还有打破头的时候呢,可无论如何,陈燕都毕竟是兄弟之邦,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哪,相信张大人,以及大燕皇帝陛下,一定会好生的斟酌我的提议。”
张昌现在突然发现,陈凯之这个家伙,已经不只是可恶,而是不要脸了。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刚刚夺了济北三府,杀了这么多燕军,转过头还能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
真是得寸进尺,过分到骨子里。
张昌的鼻翼微微耸了耸,很是不满地瞪着陈凯之,冷笑着道:“那么我告诉你,这绝无可能,休想。”
“且慢。”见张昌疾步要走,陈凯之便急忙叫住他:“张大人,你既是燕使,想来一定看过密报,知道这我是依靠什么才能守得住北章丘城的吧。”
张昌突然止步,冷冷地回眸看陈凯之一眼,那目光像是锋利的刀子一般,好似要将陈凯之给杀了一样的。
陈凯之却毫不在意张昌的目光,而是淡定地看着他,只是那眼中却带着玩味的笑意。




大文豪 第五百五十三章:神来之笔(4更求月票)
陈凯之盯着张昌,而后道:“我守住城,靠的乃是火炮和火铳,这一点,若是贵使不信,可以去询问济北王殿下,想来,他对这个,记忆尤其深刻。现在,燕陈和睦,而北燕屡受倭寇之患,北燕迟早要东征倭贼,燕陈之间,不过是兄弟阋墙,可倭贼,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所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更不必说,你们燕人,还有胡人的掣肘,若是一旦在济北互市,我愿出售这些火铳和火炮呢?到了那时,燕军东征、北狩,岂不是多了一门利器。自然,陈某人也知道,这事儿张大人肯定做不了主,你自管禀明大燕皇帝陛下便是,到时,那济北王还有济北燕军中的将军们迟早要回眼镜,到时,一问他们便知这火器的威力如何。好了,你我言尽于此,该说的,也都说了,我与贵国为敌,是因为我乃大陈皇族,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弟,这龙兴之地落在你们手里,如此大的国耻,我岂可不管不顾,而如今,既然济北三府已回到大陈手里,你我也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了。张大人,再会!”
他说着,这一次却不再是他拉扯着张昌,转身便走。反而是张昌呆了一下,倒想要继续问明白,却见陈凯之已去远。
从许多的奏报里来看,那一次守城战,确实很多地方都提到了关于火器的事,这令张昌不禁狐疑起来。
这陈凯之,当真如此大度,连这火器都敢卖给大燕?若是这火器当真犀利,岂不是对大燕如虎添翼?可……他只是想要互市的好处吗?又或者,他真希望大燕抵御倭寇还有胡人?
无数的心思,瞬间涌入张昌的心头,可陈凯之给他的实在是太深刻的坏印象了,他对陈凯之,是带着十二万分戒心的,可是……至少现在而言,似乎这件事,自己却需好生思量一二,得和皇帝陛下通通气。
而在另一头的陈凯之,脚下生风,转眼已出了宫去。
他此时反而归心似箭,在此骑上了马,急匆匆的赶回飞鱼峰。
等到了上鱼村的书斋,正见荀雅正在厅中教方琴女红,方琴则是显得很不耐烦,一听脚步,便立即抬眸,见是陈凯之回来,顿时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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