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大文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他一声厉喝,也不再理脸色已变的陈贽敬和巴图王子,转身便慨然出去。
几个胡人护卫想要拦住陈凯之,却见陈凯之杀气腾腾,龙行虎步,竟也有一点犹豫,他们等候着巴图王子的命令。
而巴图王子,似乎也有所犹豫,他恨透了陈凯之,这小子,三番五次的羞辱和破坏自己的计划,而这巴图在关外,身为王子,早已是习惯了颐指气使,只是……现在陈凯之直接要走,反而让他下不定决心了。
陈凯之这时,却已阔步出了殿中,几个胡人与他擦身而过,陈凯之倒没有什么瞻前顾后的,甚至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本就不该有所畏惧的。
这些胡人,不过是吓唬自己罢了,他不回头,更不理会身后表情各异的人,身子径直没入殿外的黑暗里。
“真是可笑!”
这时,一个人的声音打破了殿中的沉寂,却是方先生一脸冷冷地道:“这样的人,全然没有礼数,君子有才无德,不若无才,陈凯之这个小子,老夫是真正对他失望透着,方吾才竟是皱着眉头,一脸遗憾地感伤道。
“恐怕在不久,便有血光之灾,这血光之灾即便躲过,那也必定要全家给克,家中父母妻儿,身边亲友,乃至家中牛羊猪马鸡鸭,俱都死绝,你看,殿下头上乌云压的不错,这都是虚妄的东西,小王子殿下身份高贵,自有福气,这些话不可尽信,老夫……老夫就不信这个的。
这人嘴上说着不信,可显然行动已出卖了他,只见他微微起身,朝众人作揖,含笑着朝众人告辞。
“……不过……不过……老夫想起来了,想起来今天夜里还有些公务,哎,你瞧瞧我这记性,这些公务得早些处理了,不然就怕要出乱子,恕在下先告辞,告辞。”
也不等人留他,这六十多岁的少卿大人,脚步一台,便健步如飞,有若流星,逃似的离开了王府。
“说得不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都是上天注定的事,在乎什么?我就一点都不在乎,依我看,殿下的面色就很好,一定无灾无难,不过,我突的想起,再过一些日子,就是家父的忌日了,哎,儿子不孝啊,竟还在此饮酒作乐,惭愧,实在惭愧,下官该回去面壁思过了,请殿下万万不要误会,下官对殿下敬仰无比,更不信殿下有克亲可友之命,我绝不是那样的人,告辞,告辞。”





大文豪 第五百七十七章:这是找死(3更求月票)
没听到方先生怎么说的吗?连方先生这样的人,都无法抵挡这煞气啊。
可见这巴图王子就是一个不祥之人。
这个就不得不令在场的人忌讳了,想当年,方先生的箴言,无有不中,说你明天三更死,就绝不留有你五更。
虽说,也有许多人的心里未必相信,可这等事,当然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啊,大家只是来捧捧场的,跟你胡人能有几分交情?就别说你是一个胡人王子了,就算是爹,那也不至拿自己命来开玩笑吧。
你是个妇人,你克夫,这不大紧,毕竟我不是你夫君;你克父,那也不打紧,因为我不是你爹;你克亲,那也不打紧,我也不是你的亲属,可是你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克,卧槽,这不是俗称的见光死吗?
这还能让人好好的跟你做朋友吗?
“告辞,告辞。”
于是纷纷有人站起朝赵王作揖。
连那郑王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他现在越来越深信方先生的话准没错的,心里直咯噔着,他自然是担心的,这不会冲撞自己的运势吧,难怪今日神魂不属啊。
于是他再不犹豫,讪讪一笑便道:“本王也有事,有事,告辞,告辞。”
有人站起来,往外一看,甚至大叫了起来:“呀,下雨了,家里还晒了衣服没有收呢,告辞。”
顷刻之间,方才还济济一堂的大殿,顿时一下子的人走了干净。
那些个负责伺候和随侍的宦官,也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仿佛见了鬼似的,不敢跟巴图王子靠得太近,都是远远的站着。
巴图王子的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要疯了,这是怎么回事,一下子人都走空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才还高朋满座,现在冷冷清清的大殿,有些回不过味的样子。
这时,倒是陈贽敬咳嗽了两声,巴图王子才看向陈贽敬,随机眉宇轻轻一挑,有些恼火地问道:“这方先生,是否和陈凯之是一伙的?”
“有可能。”陈贽敬摇头,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眸。
“这就对了,赵王殿下,你可要小心啊,还有那个陈凯之,此人一直都是殿下的心腹大患,就怕以后势力更大,此人就更难对付了,我倒有个主意,不妨等到时候,我们联手灭燕,殿下将他和他的勇士营调至雁门关来,我为殿下将此人解决了,放心,殿下,绝不会有任何隐患的。”
陈贽敬一听,倒是来了兴趣,目光闪了闪,一双眉宇轻轻扬了起来,笑着说道:“这倒颇有一些意思。”
“不如今夜,我与殿下秉烛夜谈,好好将此事布置得周密一些。”巴图王子见赵王有兴趣,心里总算是得到了一些安慰。
就在这时,方才还浮出积分兴致的陈贽敬,却是脸绿了。
方先生的话是真的不可信吗?
他心里挣扎起来,沉默了几秒,方才神色淡淡地道:“噢,这件事,也急不来,本王也有些乏了,过一些日子再说吧,小王子殿下怕也疲惫不堪了吧,早些去歇了吧,时候不早了。”
巴图王子总算心情回转过来,可此时,一下子的又沉到了谷底,他现在甚至恨不得想要杀人,很是气愤地反问赵王:“那姓方的满口胡言,殿下也信?”
“不信。”陈贽敬不得不摆出很认真的样子:“本王怎么会相信这些虚妄之事?小王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无事的。只是太晚了,小王子殿下还是回去歇了吧,你虽年轻,却也要注意身体啊。”
巴图王子又怎么真的相信这些话,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巴图王子还能说什么?若是为此跟陈贽敬闹的不愉快,那更不划算了。
虽是很憋屈,可他倒不至于被怒火冲昏了理智,只好长长的哎了一声,起身道:“告辞!”
………………
陈凯之是最先出王府的,此时外头天色黑暗,点点的星光挂在空中。
他刚准备上了自己白麒麟马,却见有人快步出来,及时地叫住了他:“凯之。”
陈凯之回头一看,竟是吾才师叔。
吾才师叔像是喝醉酒似的,晃晃悠悠的样子走向前来。
“凯之怎么走得这么急,来,今夜的月色好,我们走一走。”
陈凯之只好下马,不解道:“师叔,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方吾才故意装糊涂。
陈凯之吁了口气,才道:“师叔,我略略有些担心,若是当真朝廷和胡人联手灭燕,难道要让勇士营随那些胡人一起去杀戮那些燕人的百姓?即便我们没有动手,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所以,你必须阻止他们。”方吾才笑吟吟地道:“这也是老夫回到洛阳来的重要使命。”
重要……使命?
陈凯之的眼睛一下子张大了许多,看着方吾才,微微愣了一下。
卧槽,师叔,你特么的到底是站哪一边的?
只见方吾才道道:“毕竟老夫收了人家的银子,虽然这银子有点少,可老夫一直是有良知的人,再少也是收了,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更何况你说的对,最重要的是,大丈夫行事,有所为,有所不为,该做的事,掉了脑袋也要去做,不该做的事,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说。这才是人的根本啊,人若是违了心,那么和猪狗有什么分别?”
此话听在陈凯之心里,竟是生出了共鸣。
不错,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认为是错的事,不去阻止,那么自己就是帮凶了。
不过……这话从师叔口里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陈凯之不由道:“师叔也是如此的吗?”
“我?”方吾才沉默了一下,才笑着道:“老夫只负责教你怎么做人,老夫就不必了,作孽的事,老夫来做,而教你这个师侄行善,这是在为老夫积德。”
“……”陈凯之却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甚至,心里惆怅更深,他抬眸看着头上的明月,脸上竟是少有的露出了几分愁色,幽幽地道:“现在只是事已至此,如何才能阻止呢?”
“也不是不可以,办法总是有的,凯之,你记得班超出使西域的典故吗?很多时候,既然寻常办法不能解决,那就索性,手起刀落,管他三七二十一,所谓生米煮成熟饭,便是这个道理!”
“班超……”陈凯之遥看着月,突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唇边多了一抹坦然的微笑,道:“师叔,夜深了,你该去睡了,何况让人撞了我们这样,也不好。”
方吾才伸了个懒腰,悠悠然地道:“嗯,好好照顾你的师妹。”
“知道了。”陈凯之已步入了长街的尽头,他脚步不紧不慢的,身子渐渐消失在长夜之中。
…………
次日一早,陈凯之预备下山,想要再做一次努力,只是刚刚抵达了宫外,却见一个宦官疾步匆匆。
想来是通政司要送急奏进去,陈凯之见那宦官面如土色的样子,忍不住道:“何事?”
“出大事了。”这宦官宛如惊弓之鸟,道:“胡人破了雁门关附近的广武府,屠戮了三万燕民……”
陈凯之也是一惊,他万万料不到胡人的进展,竟是这样神速,他猛地想到,这胡人的进展越快,反而会使朝廷更加下定决心。
于是他忙是让人通报,紧接着,被人领到了文楼。
在这文楼里,慕太后还未到,不过那巴图王子竟也来求见了,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大臣。
倒是很明显的,这里的许多人,都尽力地和巴图王子保持着距离,当然,对待巴图王子,他们的脸色还是很好的,显得很客气。
倒是众人见陈凯之进来,那巴图王子便恨恨地瞪着陈凯之,陈凯之似早有了决定,直接与巴图王子对视,随即道:“王子殿下,还记得当初我与你的约定吗?”
“什么约定?”巴图冷冷地道。
陈凯之道:“我早就听说,你们东胡的铁勒飞骑冠绝天下,今日,倒是很想见识一二,我陈凯之,很想讨教。”
“什么……”一旁的陈一寿一听,顿时道:“胡闹,陈凯之,不要胡闹。”
不过很显然,陈凯之对陈一寿的话,却是充耳不闻,而是脸带肃然,直勾勾地盯着巴图道:“若是殿下不敢,那便算了,我听说,胡人对付手无寸铁的百姓倒是厉害……”
巴图顿时身子一震,厉声怒道:“你说什么?”
陈凯之一字一句地道:“我要说的是,若是殿下有胆,勇士营上下很想见识见识,所谓的铁勒飞骑。”
巴图心里却是大喜过望,他忙与陈贽敬对视,陈贽敬朝他暗暗点头。
巴图像是怕陈凯之反悔似的,忙道:“好,什么时候。”
陈凯之似也早就打定了主意,很干脆地道:“明日,瓮城!”
巴图没有犹豫,就道:“一言为定,也正好,我希望陈将军也能够下场来玩玩。”
陈凯之朝他一笑,这笑带着几分倨傲的意味,道:“我也一样,还望巴图王子,不吝赐教。”




大文豪 第五百七十八章:一较高下(4更求月票)
转眼之间,二人便已做好了约定,反而是一旁的几个阁臣,却是脸色惨白。
岂有此理!
你陈凯之疯了?
勇士营固然厉害,算是精兵,可毕竟只是步卒,你们的火器,优势在于守城,却在瓮城和骑兵作战?且不说这些,你以为这铁勒飞骑,是当初区区的一些叛军骑兵吗?
这是找死!
勇士营也算是一战成名,只不过,固然大家对勇士营刮目相看。
可也明白,当初勇士营对付的是叛军,叛军仓促,而且勇士营火器厉害,一战而胜,实属平常。
此后则是面对燕军,勇士营是躲在城塞里,依然还是利用火器进行攻击,燕军并不知道勇士营的深浅,所以一战之下,吃了大亏。
可现在不同,这些胡人显然已经对勇士营的战术有了很深的理解,从种种迹象来看,胡人的探子,早已将勇士营的战法摸透了。
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陈凯之将地点选在了瓮城,瓮城四面都是城墙,里头只有数里见方,也就是说,他们的火炮,根本无法发挥,而火铳虽厉害,面对铁勒飞骑,几乎作用并不大。
铁勒飞骑,理论上而言,他们属于铁甲骑兵,而这并非是最可怕的,一般的铁甲兵,大多因为铁甲沉重,所以往往会牺牲掉战马的冲刺力和速度,也正因为东胡人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们不但让人和马披着重甲,而且还选择最优良的战马,这种百里挑一的战马负重力强,冲刺力也是可怕。
马是百里挑一,便是人,也是百里挑一,每一个飞骑,都是身经百战,是东胡最强大的骑兵,也正因为如此,东胡人靠着这铁勒飞骑,曾经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神话。
最初的时候,武宗皇帝与燕人达成联盟,那虽是三百年前的事,当时的陈燕联军一起北伐东胡,三十万大军兵出三路,其中一路,便是以名将杨无敌带领的三万燕军骑兵。
这三万燕军铁骑,乃是燕人的家底,却在中途,遭遇两千铁勒飞骑,最终的结果却是,三万燕军直接被铁勒飞骑切割,反复冲杀,十不存一。
正因为如此,这铁勒飞骑,号称是东胡的立国梁柱,历来都是东胡的大汗禁卫,只要铁勒飞骑在哪里,就说明东胡的大汗在哪里。
今日,这小王子带了五百铁勒飞骑来,本质上,其实就是表明了东胡大汗的诚意,意思是,巴图既是大汗的儿子,也是未来东胡的继承人,他的到来,代表了大汗,否则,怎么可能将这东胡禁卫带来这里?
凭着勇士营,去和铁勒飞骑正面对阵,说不是找死,谁信呢?
巴图显得很意外,忍不住大喜,一双眼眸微微挑了起来,呵呵笑道。
“陈将军那我们明日一较高下。”
陈凯之很自然的点头。
这巴图见陈凯之一脸坚定的样子,心里非常的得意,也非常的开心,其实他想要和陈凯之一战,除了觉得陈凯之屡次三番坏自己大事,令自己觉得讨厌之外,更重要的是,想要借此立威。
若是让这大陈军民知道东胡铁骑的厉害,到时,必定大为恐惧,更会明白,北燕覆亡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此,方才可陈人能够下定决心,趁着灭燕之际,赶紧北伐,捞取一些好处。
不过巴图还是有点担心陈凯之会临阵变卦,一双眼眸直直的看着陈凯之。
“你们汉人有一句话,叫大丈夫一言……”
陈凯之则是正色回答巴图。
“驷马难追。”
“好,痛快,到时候,我会下场,很是期待能与陈将军一战。对了,你们勇士营只有三百人,到时,我自会抽选三百………”
“不必。”陈凯之目光幽幽,他能感受到巴图身上涌现出来的杀意,他毫不犹豫地道:“我看,就不必麻烦了,你们一起上好了。”
陈一寿等人对陈凯之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这陈凯之,平日看着谦虚有礼,但凡是疯起来,还真是……
你要让三百勇士营,去对付五百铁勒飞骑?
这不输才怪,毕竟曾经燕军三万人打不过两千铁勒飞骑,这燕人尚武好战,凶猛,多几倍的人,都打不过胡人。
那么陈凯之现在用区区的三百人就想拿下铁勒飞骑,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呢?
陈一寿等人担忧的看着陈凯之,甚至有人眉宇皱了起来,提醒陈凯之。
“这个恐怕不合理吧,以多打少,巴图王子也不乐意的。”
然而陈凯之却没有一点改主意的样子,而是格外坚定的说道。
“不,就让他们全部来,等下不要说勇士营欺负他们。”
巴图闻言,自然觉得自己受了羞辱,不禁冷笑起来,满是讥讽的说道:“既如此,这就好极了,不过,陈将军可要小心了,我们铁勒飞骑的马重,会碾碎你的骨头的。”
陈凯之不屑的看他一眼,淡淡开口:“拭目以待吧。”
巴图只是狞笑连连,此时他早就摸清了勇士营的路数,这狂妄自大的陈凯之,这一回,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因此他便一锤定音:“既如此,那么就算说定了,若是到时反悔,你可不要忘了,你是大陈的宗室,不要丢了你们祖先的颜面,令你们的先祖蒙羞。”
这一句话,才是最厉害的。
汉文明在最原始的时候,国家大事,最重要的是两个,即在戎在祀,也就是说,在商周时期,作为统治者,两件事是绝不可以耽误,一个是战争,一个是祭祀,祭祀的是谁,这便是祖先。
人们认为,祖先们是天上的神灵,正因为如此,所以汉人的内心深处,便是祖先的崇拜。
这种崇拜,最后延伸为了所谓的孝,孝不但是人最基本的美德,也是一个国家,最崇尚的事,人们认为,孝是一切的根本。
一个国家,若是用孝道来治理天下,就意味着,那么人人都会遵守规矩,天子因为孝顺,所以会延续祖辈们的祖宗之法,而不会随意的作出改变,这虽是墨守成规,可祖法不变,在此时的人看来,也是长治久安的基础,而大臣们若是懂得孝,那么对君父一定忠心耿耿,百姓们若是知孝,则绝不会违反法纪。
孝治天下,百善孝为先,孝是一切的根本,是衡量一个国家,一个人的标尺。
巴图一句你若是临阵脱逃,或是食言而肥,便使祖宗蒙羞,这就等于,让陈凯之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陈凯之知道这巴图用意,他只是笑了笑,笃定的道:“明日,午时恭候大驾!”
却在这时,听到一个好奇的声音远远传来:“恭候大架?怎么,明日午时有什么事吗?”
声音是从殿外传来的,紧接着,慕太后自殿外徐徐踱步进来,身后一干宦官和宫娥们拥簇着。
那巴图和陈贽敬等人忙是向太后行礼,陈贽敬笑吟吟的道:“娘娘,陈凯之今日与巴图王子约战,明日午时,要在瓮城,用勇士营和铁勒飞骑斗法,臣……没有劝住。”
自始至终,他压根就没有劝过,不过他这么一说,倒显得他很为陈凯之担心似的。
慕太后一听,却是一惊,心也跟着颤抖起来,她很惊讶的看着陈凯之,微微蹙眉,朝陈凯之摇头:“此事,哀家可不准,这不是小事,东胡人来者是客,怎么有主人和客人争斗的道理?”
一旁的姚文治自然也是颔首点头道:“是啊,娘娘所言甚是,巴图王子与陈凯之都太气盛了,权当方才是玩笑话,不必当真。”
姚文治心里忧心忡忡的,他倒未必在乎陈凯之个人的成败,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若是勇士营输了,岂不是使朝廷大失颜面?这个赌注有点过大了呀!
何况,陈凯之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自持赢了两场胜仗,便以为勇士营天下无敌了,他是不知铁勒飞骑的厉害啊。
可是姚文治却知道这铁勒飞骑的厉害,勇士营这是必输无疑的。
所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巴图闻言,不由皱眉,语带嚣张地道:“在我们东胡,做下的约定,决不能反悔,若是反悔,便和猪狗无异了。”
这意思是,他们东胡绝不食言,若是陈凯之反悔,便是猪狗不如。
慕太后看了巴图一眼,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就算是大陈的脸面又如何,在她看来,没什么比陈凯之的安危更重要。
这铁勒飞骑的厉害是早就名声在外的,勇士营必定会败在铁勒飞骑手里,她就更不愿让陈凯之去涉嫌。
所以太后再不迟疑地朝巴图开口说道:“在这里,一切是哀家做主,莫非巴图王子连入乡随俗都不知吗?”
她的语气冰冷如霜,甚至面带讥讽之色。
巴图却是冷笑着看向陈凯之,目光里满是挑衅之意:“陈凯之若是怯战,小王自然无话可说,只是……陈凯之既已向小王约战,小王身为东胡王子,绝不会甘心示弱,陈凯之,你怎么说?”




大文豪 第五百七十九章:表率(5更求月票)
巴图这话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便是说,你陈凯之自己拿主意吧,其他人可别干涉了,这是他和陈凯之的约定。
陈凯之想了想,便朝慕太后格外认真的说道:“娘娘,臣非一战不可。东胡人自恃用力,狂妄自大,已有三百多年了,自鲜卑覆灭之后,东胡人三百多年来,屡屡南侵,他们的人口,远不及我们,他们的财富,更是与我们有天壤之别,他们之所以狂妄如此,无非,就是自恃着自己的武力而已,他们一日自以为能,便会嚣张跋扈一日,臣既是大陈的臣子,却也是汉人,既是汉人,倒是很希望,能够向巴图王子讨教一二。”
陈凯之所言,也是情真意切。
这些胡人,这些年来如此猖狂,靠的只有一样东西,那便是他们的利爪,若是能斩断他们的利爪,堂堂正正,不凭任何的高墙和关塞,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那么,东胡还能凭借着什么呢?
他们的人口和财富,放在关内任何一国,都不过是给人塞牙缝的份,一旦正面击溃他们,对于他们的信心,几乎是致命的打击。
而在大陈,所有人都认为,大陈理应和胡人一起灭燕,难道是因为大家认为胡人比燕人更好,胡人灭燕,对大陈有利吗?
1...214215216217218...37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