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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也就是说……
陈凯之一脸懵逼地看着先生,你这是在逗我?为啥早不把话说清楚?
而先生,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陈凯之。
陈凯之的心里想,你特么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表达能力这么差。
而先生心里则是震惊无比,想的是,连拉七十一次,这是何等的气力啊,原以为陈凯之天生神力,能连拉十次,已觉得了不起了,不曾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怪胎。
四目相对,在这薄雾之中,陈凯之眼里,感觉自己有点傻,而先生眼里,却是无比的震惊。
显然,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变态。
于是良久之后,先生深吸一口气,才道:“你……很不错……”
一个严师,是极不愿意发出什么溢美之词的。
因为夸奖,容易使人骄傲。
特别是像武子羲这种一直将对自己的苛刻当成就的人,就更难以从他口中听到什么表达赞美的词语了。
可先生还是发出了感慨,他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制定的教学内容,似乎都要重新打乱,然后他慢悠悠地补上一句:“今日就到这里,不过明日,你可以试着连拉七十五次弓。”
呃……方才只是因为语病,可现在还真的要来真的了?
陈凯之顿时心塞,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最重,他苦笑,果然是闷声发大财才是最好的啊,一下子暴露了自己的体力,而且暴露了个彻底,结果换来的却是……
陈凯之即便心里有一个不情愿,却也不能反驳,只是垂着头,淡淡应道:“是。”
武先生却觉得很高兴,一双眼眸灼灼发亮,就像发现了宝贝一样,愉悦地看着陈凯之。
武先生笑着捋须道:“明日,一定要记得带早点来。”
陈凯之这一次的记忆已经足够深刻了,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很慎重地点头道:“是。”





大文豪 第二百五十三章:大礼包(5更求月票)
看陈凯之一脸慎重地点头应下,武先生很满意,随即便道:“时候不早了,去读你的书吧。”
陈凯之感觉自己透支得厉害,只剩下了唯唯诺诺了。
“噢,还有……”突的,先生正色道:“这些事,还有谁知道?”
陈凯之想了想,才道:“只有先生。”
武先生点点头:“不要告诉任何人,一个武士暴露了自己弱点,无论他再如何强大,亦可能是不幸,除非万不得已。”
陈凯之抬眸,看着武先生平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里似乎含着隐隐约约的泪光。
这……理应是武先生这辈子最大的教训吧。
陈凯之点了点头,突然忍不住的道:“先生,你心里一定有恨吧?”
武先生微微呆了一下,虽是陈凯之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可他显然是明白了陈凯之的话。
他摇摇头道:“已经没有了。”
“嗯?”
见陈凯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武先生只抿抿嘴,神色淡淡道:“风烛残年,行将就木之人了,从前的那些,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这辈子唯一剩下的,就是将我之所学全数传授下去,至少………算是后继有人吧。”
听着武先生说出这番话,陈凯之不知道是喜还是悲。他只是点点头,拜别之后,便匆匆而去。
依旧回到文昌院里好好读书,等到放学了,陈凯之才将自己的祭文交给了刘梦远。
刘梦远接了,却没有立马去看,陈凯之倒是奇怪了,一脸疑惑地问道:“先生不需看一看,指点一二吗?”
刘梦远苦笑摇摇头:“指点?老夫何德何能啊。你既写了祭文,一定是别开生面的,这样匆匆来看,老夫倒是觉得唐突了佳文,那么……倒不如等老夫回到了自己的书斋,焚香净手之后,再好生品读吧。”
陈凯之感觉脸额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就差没有翻白眼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来到的这个世界,一定是个神经病的世界,特么的,满大街都是神经不太正常的人。
刘先生对看个文章都搞得慎重其事,陈凯之是难以理解的,所以他很直接的道了一声惭愧,便回家去了。
只是,当回到家的时候,荀家的人又来了。
这一次,是快马来回,依旧还是那位郑东。
郑东笑意满脸地朝着陈凯之行了礼,很干脆地叫了一声姑爷。
陈凯之请他坐下,想要动身给他亲自斟茶递水,郑东连忙欠身道:“姑爷,不必忙碌了,这一次小人来,是奉命来送银子的,姑爷在京师的情况,夫人和小姐都知道了,知道你在这里清苦,所以攒了一笔银子,足足七万两,这里头,除了这两个月的姑爷的收入,还有就是夫人和小姐的一些积蓄,她们都希望姑爷能赶紧在京中安顿好。”
七万……
陈凯之一呆,自己的收入,至多也就五万两,多余出来的两万两,陈凯之打死也不相信,这只是积蓄这样简单,再怎样,荀夫人和荀雅,也不可能藏了这么多私房钱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荀家直接贴了两万两银子来。
自己过得真的这样苦吗?
陈凯之汗颜,这若是师兄知道,一定会哭天抢地的,想一头撞死得了。
不过现在正是陈凯之急需用钱的时候,所以陈凯之也不扭捏,等这郑东取出了银票,交在陈凯之手里,陈凯之看着这厚厚一箱的银票,还是为之咋舌。
这时代的银票,汇率还算稳定的,所以也不担心到时候兑换时有什么问题。
陈凯之道:“小姐,可还好吗?”
郑东道:“小姐现在已经熟知了工坊的运行,她一直跟着夫人学习,如今管着工坊里的账,越来越轻车熟路了。”
哎……
陈凯之一声叹息,心里想,一个女人居然想要挑起这份重担,想来,委实是不容易吧。
他了解荀雅的心思,是想默默的在背后支持着自己吧。
想到这些,陈凯之既感动,又为荀雅不免多了一份心疼。
陈凯之的情绪,尽力不使这郑东有所察觉,微微一笑,才道:“真难为了她,现在精盐的生意如何了?”
郑东老实地道:“这世上,谁不需要盐?粗盐的口味,实在是苦涩了,从前倒没人觉得,可自出了精盐,只需尝一次,任何人都觉得从前的粗盐再也难以下咽了,再者那三大盐商,本就有足够的人脉和实力,由他们推广,很是顺利,现如今,作坊里无论如何增产,都是供不应求的,订货的单子,已排到了年尾了。”
陈凯之便笑道:“既然生意如此好,何不做一些其他买卖呢?”
郑东一呆,神色也随之变得认真起来,道:“不知姑爷有什么赐教?学生也好转达。”
陈凯之道:“其实这个容易,可以让工坊里再寻一些其他的东西来生产。”
“也是精盐这样的稀罕物?”
陈凯之摇头,道:“其实也不必,世上哪里有这样多一本万利的买卖?我的意思是,就说纺织吧,制出一些好的布匹,质地一定要好,如此一来,就可以借助盐的渠道卖了。等这纺织之物打开了市场,这就形同于建立了品牌,你懂我意思吗?”
郑东有点糊涂,皱着眉头道:“小人愚钝,还是不明白,现在江南的织坊也不少,荀家第一次卖布,只怕不太好卖。”
“可以跟盐一起卖啊,所有要买盐的人,进了一批盐,就必须搭着进一批布,这盐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就算是进了布,他们也不亏,可这布,他们进了,总不能拦在手里,所以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兜售出去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还有这样的操作?
郑东一时也是无言了。
这一手,确实属于必杀绝技。
现在满世界都有人在求购精盐,这么多盐商,一个个似苍蝇一般,因为谁都知道,这盐是不愁卖的,而且利润丰厚。
可是现在,懂得制造这精盐的,只此一家。
既然如此,那句搭货去卖,是必然不愁的。
让荀家织布也好,找一些其他东西制造也罢,总之,你盐商想要立即到手这精盐,进一百斤,就必须得搭多少货进去,比如说布,盐和布是一起的,买了盐,你也得买布,你若是不肯买布,那么很抱歉,这盐不卖了。
这便叫做绑定销售,陈凯之可以暂且称之为大礼包。
如此一来,盐商们为了得到盐,就算是咬着牙,也不得不将这些布匹一并进了。
他们还会单纯的卖盐吗?
不会了,因为布也是真金白银进来的,若是烂在手里,就算靠着盐的利润,能保证不亏本,可是利润却是不多了。
那么盐商接下来会怎么办呢?当然是卖布啊。
这么多盐商,他们会想尽办法去推销这些布,无论是吹牛逼也好,是利用人脉拓展销路也罢,反正……他们总有他们的手段。
如此一来,工坊的布就会渐渐的占领市场。毕竟,这么多的经销商,利用他们本身存在的人脉以及各种销路,疯了似的想要变现。
那么其他的织布,势必会大受影响,就不得不开始减产,而工坊的布料一旦打开了渠道,一切就好办了,将来就算造的布匹不搭货去销售,市场的份额就在这里,只要精工细作,建立某种类似于品牌的认知,这必然又多了一个财源。
甚至只要陈凯之愿意,凭着精盐的这个销售体系,他完全可以制造任何东西进行推广,现在的精盐,就等同于是陈凯之的qq.微信,这个世界一旦离不开它,那么有了这个平台,可以办成的事就多了。
陈凯之说得口干舌燥,郑东方才明白了。
他不禁为之咋舌,想不到竟真可以如此。
显然,经过陈凯之一番演说后,他也看出了这背后的商机,于是精神一震,道:“小人明白了,此事……小人回去之后,一定禀告夫人和小姐,请姑爷放心,夫人和小姐一定会看重此事的。”
说着,郑东便再顾不得歇息,连声告辞。
他还要快马回去,陈凯之送他至门口,邓健在天井里愉快的浆洗的衣衫,一见这位客人要走,忍不住道:“也不住两日再走啊?”
这本是客气嘛。
郑东看了陈凯之一眼,却是苦笑,很是客气地道:“有急事回去禀奏,抱歉得很。”说罢,便匆匆离开了。
邓健看着郑东急急忙忙的样子,忍不住嘀咕:“这个家伙,来时匆匆,去也匆匆。”
陈凯之却是将银票一收,道:“师兄,我有事要出门一趟。”
“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
只见哪里还有陈凯之的身影,显然他已去远,消失在了那夜色之中。
陈凯之却是连夜赶到了学宫,前去拜谒了杨业。
杨业也想不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不速之客来访,忙让陈凯之到了廨舍的小厅里坐下。
而今为了忙祭祀忠义候之事,杨业身心俱疲,这种大的祭祀,他是万万不能出差错的,稍有差池,不但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更有可能冲撞到了英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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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 第二百五十四章:与众不同(1更求月票)
杨业打了个哈哈,笑吟吟地看着陈凯之道:“凯之,这深更半夜来访,所为何事?”
陈凯之很干脆地将盒子啪的一声放到了案牍上,盒子一打开,一沓沓的银票瞬时就亮瞎了杨业的眼睛。
杨业眼眸一张,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显然,他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票。
更可怕的是,这个小子,前几日方才说要营造飞鱼峰,转眼之间,就将这么一大笔银子送来了,这……
杨业真的是给惊叹到了,好半响,才苦笑道:“这……”
陈凯之正色道:“总计七万两银子,第一期营造工程的费用,怎么样,大人,够不够?”
七万……
杨业汗颜:“需要这样急?”
“学生现在寄居在师兄那里。”
意思就是,我没有房住。
所以这个山,你得帮我给整好。
杨业愣了一下,一个轻描淡写拿出七万两银子的人,理由竟只是没有房住。
陈凯之这时候,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煤老板,尼玛的,出手阔绰的感觉就是好啊。
杨业这时,不得不认真以对了:“首先,需请个匠作,老夫这里倒是有个人选,此人曾修建过城外的五行寺,也是在山上,他有总揽营造的经验,对于材料、匠人以及建筑之事,可谓如数家珍。”
陈凯之摇摇头,他不愿听这些细节,尼玛,我转手拿出了七万两银子,还管他什么细节,你见过煤老板装修自己的别墅时,还会问人自己的别墅用什么瓷砖,哪里需要大理石的吗?
陈凯之一副很有财大气粗的气度地道:“这些,学生不管,一切的事,大人来办,学生素知大人人品高洁。”
其实就算其中有人吞没了一点银子,陈凯之也不在意,陈凯之是饱经世故的人,知道损耗不可避免。
陈凯之继续道:“学生确实有一些想法,希望能够实现,可除了这些,学生一概不管。”
杨业苦笑,这可是一件极麻烦的事啊。
这陈凯之倒是挺贼的,将这麻烦统统丢给自己。
其实他心里颇为不悦,堂堂的洛阳学宫的掌宫大人,给你陈凯之去料理这样的琐事?
即便爱才,也不是这样的啊。
他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像陈凯之的小狗腿一样,因此杨业并没有立即答应帮忙。
陈凯之多少也能感觉到杨业心底的一些变化,正待想要转圜。
谁料这时,这厅外的一个半大的小子却直愣愣地走了进来。
杨业抬眸一看,满是宠溺地问道:“子政,你如何来了?”
这半大小子皱着眉头,嘟着嘴道:“阿爷,我睡着怕。”
这孩子,也有七八岁了,既然叫杨业是阿爷,那么理应是杨业的孙子。
陈凯之悄悄地鄙视他,七八岁了,睡觉还害怕。
哼哼……
心里虽然有旁的想法,陈凯之却面带微笑,一脸惊讶地问道:“这是大人的孙儿吗?”
杨业溺爱地朝这孩子招招手,面容里满是笑意,此刻他完全没了官威,而是一个宠爱孩子的长辈。
这孩子快步到了杨业的身边,一双大水汪汪的大眼睛朝杨业轻轻的眨呀眨,配着他粉嫩白皙的脸蛋,整个人看上去甚是可爱。
杨业听了陈凯之问起,手指陈凯之,笑容满面地道:“快来见一见这位陈叔叔。”
“……”
呃……叔叔?
哎……老了,老了。
居然被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喊叔叔,他还是一个少年郎呀,怎么就做叔叔了呢?
陈凯之心里不太愉快,却热情地朝着孩子招招手。
这孩子才带着几分怯弱之态,朝陈凯之行了个礼:“学生杨子政见过世叔。”
陈凯之便笑,轻轻捏捏他的脸蛋道:“乖。”
一见到人家的孙子,陈凯之的精神一震,溜须拍马的时候到了啊,无论怎么说,杨业也是这学宫的主事人,如今自己又有这么重要的事托付,这时候还不拍马屁还等何时?
说起这个,陈凯之也不是吹嘘,学宫上下,和自己比起来,都是辣鸡。
他面带微笑,带着笑的眼睛背后,似乎藏着某些狡黠,双眉浅浅上扬着,格外认真说道:“子政?名字倒可,子而为政,看来杨大人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你可读了书吗?”
被问道这个,杨子政倒是消去了些许的胆怯之态,挺着小胸脯,一脸傲娇的抬眸看着陈凯之,脆生生的应道:“读了。”
陈凯之面上却露出从容不迫的样子,收了笑,故作高深的样子道:“读了?那我来考考你。”
杨子政顿时又显得有些怯生生的了,显然,他虽读书,可读得毕竟不多,若是考自己不会的怎么办呢?因此小小的脸庞里露出淡淡的忧色。
陈凯之沉吟片刻,便含笑看着杨子政道:“论语《为政》,可背熟了吗?”
杨子政方才还有些不自信,甚至担忧自己会丢脸,听罢之后,眼睛一亮,骄傲地道:“背熟了。”
陈凯之一副不信的样子:“那你背来听听。”
杨子政便也不客气,朗声道:“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他口齿清晰,背的一字不差。
陈凯之便诧异地道:“想不到你的蒙学这样扎实,真是了不起,我在你这样年龄的时候,还背不出呢。”
杨子政很得意的样子,不过毕竟是诗书大家出身,朝陈凯之行了个礼:“惭愧。”
这一句惭愧,和陈凯之平日逢人说惭愧一样虚伪。
陈凯之目光转而向杨业:“大人,令孙天资聪明,小小年纪,学问能有如此精深,行礼如仪,将来必定要成大器。”
杨业听罢,顿时心里的坏心情一扫而空,哈哈笑起来:“哪里,哪里,你不要夸他,否则将来他愈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陈凯之摇摇头。
“这样聪明的孩子,比学生当初要不知高明多少去了,将来定会有大出息的,学生只是肺腑之言罢了。”
杨业心里乐开了花,双眉得意地挑起,喜悦之色洋溢在面上。
他哪里知道,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套路而已,寻常的人见了杨子政,多会说一句,这孩子聪明。
可陈凯之不同,因为这过于平常,若是自己也随口说一句,在杨业心里,这便形同只是看在他的面上的一句夸奖而已,不算什么。
而陈凯之却是先对杨子政进行了考教,如何考教呢?这里头却是最需要拿捏好分寸的,首先,你得想一个题,这个题不能太容易,却又必须是这孩子会的。
比如杨子政居然跟着自己祖父在一起生活,由此可见,这个孩子定是杨业的心头肉,要嘛杨业只有这么个宝贝孙子,割舍不下,要嘛就是杨业有许多孙子,这个孙子是最聪明的。
可既然这孩子在杨业身边,杨业亲自教导他,七八岁的年龄,陈凯之深信,论语这部书,这个孩子是一定掌握了的。
陈凯之没有选择最容易的论语学而篇,而是选择了为政篇,表面上是适当增加了一些难度,可实际上,却料定了这个孩子一定能够对答如流。
他要的,就是这个孩子倒背出来,然后再恰当的发出一句感叹,这个孩子……真的很棒啊。
其实对于杨业来说,自己的孙儿自然是和别人的孩子不同的,无论这孩子聪明还是愚钝,在自己父母和祖父眼里,那也是与众不同的。
陈凯之在考教之后,说出这么一番‘肺腑之词’,立即引起了杨业的共鸣,尤其是陈凯之的一句,我当初的时候,还不如这个孩子。
这便更加的击中了杨业心底深处的那一个念头了,因为身为杨子政的祖父,陈凯之连想都不必想,便知道杨业对于这个孩子,一定有极高的期望。
陈凯之如今文章入了地榜,已成了学宫里最出色的读书人,陈凯之其实说出来的,就是杨业本身所期盼得到的话,这叫正中下怀。
方才一切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杨业笑呵呵地看着陈凯之,道:“读书,是一辈子的事,岂可因此时而论长短?凯之莫要再夸他了,哈哈……”
虽是谦虚,却是眉飞色舞,此时,他又道:“至于营造之事,你且放宽心吧,你既有这样的想法,老夫无论如何也会尽力帮衬的。”
他又笑了笑:“不过,祭祀大礼就要开始了,明日朝中会有钦使来巡视祭礼之事,等忙过了这些日子再说,如何?”
毕竟是建造房子,陈凯之自然是知道急不来的,倒是从杨业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不免有些惊讶,不由道:“明日有钦使来?”
杨业颌首:“祭礼乃是重中之重,万万马虎不得,不只如此,祭礼的当日,还有宗室来学里主祭,料来今年,定是赵王殿下亲来了。”
陈凯之却是摇摇头:“学生的意思是,不是听说,宦官不得贸然入学宫的吗?”
杨业摸了摸杨子政的头,而杨子政则乖巧的在他膝旁蹭了蹭他的衣袍,杨业道:“谁说钦使就定是宦官?历来巡视学宫的钦使,都是朝中的翰林……”杨业似乎觉得分量还不够,又添了一句:“多是身负学爵之人。”




大文豪 第二百五十五章:文人相轻(2更求月票)
陈凯之听罢,神色顿了一下。
学爵?
陈凯之明白了。
拥有了学爵,似乎就有了资格,而且也显出了朝廷的信任。
陈凯之顿时明白过来,此趟该说的都说了,他便朝杨业恭敬行礼道:“既如此,那么先生就早一些睡吧,明日还要恭迎钦使,学生告辞了。”
等到次日的一大清早,陈凯之果然看到这学宫里比以往装饰一新,就好像二十一世界时候,市政府为了迎接大领导的到来,为显得隆重,便特意装饰街道,搞得格外的干净,漂亮。
这样粉饰一遍,想来是为了迎候钦使的巡视,不过这些和陈凯之无关,他自然乖乖的去射他的箭,读他的书。
只是到了正午,却有书吏气喘吁吁地跑来道:“陈举人,掌宫大人请你去大成殿。”
说到这大成殿,乃是学宫中最恢弘的建筑,这里供奉着孔圣人。
陈凯之不敢怠慢,急急赶到大成殿,便见这至圣先师的牌匾之下,早已坐着不少的学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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