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

所以他后悔了，因为若是他海歌离真的就这样把林修给杀死了......那么他可就真特么的尴尬了......
此时此刻，他忽然生出了一种恍惚的感觉，因为他忽然觉得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又想做什么了。
他本想要从林修身上看到某种奇迹，结果他看到了......可却又不甘那奇迹的含金量太低......
就是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他方才有一瞬间甚至忘记了林修才只是一个刚刚观海，连二十都不到的年轻人。
所以在那未曾察觉的疯狂之意的驱使下，差一点要了对方的性命。
还好，他最终并未铸成大错，还好，林修再次创造了奇迹......
轻柔的夜风缓缓的吹过，似是吹醒了他有些发热的头脑，让他渐渐的冷静下来。
不过头脑不热了，他却感到自己的脸有些烫......
他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考验实在是荒诞到了极点，不单荒诞，并且过分。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决定立刻结束。
已经没有必要了，他虽然没有出完三剑，可是前面那两剑......每一剑，他都在见证奇迹。
他抬起脚就欲向林修走去，可是下一刻，他的脚滞在了空中，面色，也变得僵硬之极。
林修的身上，亮起了一层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很淡，若不仔细看或许都无法察觉。
可那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海歌离发现似是有淡淡的星辉，在涌入林修的身体。
纳星入体！
可是，那......那......那是归星境才会出现的状况啊！！
林修这才突破观海境几天？难道就再次晋入归星了？
想到这种可能，海歌离的身体都在颤抖了。
那不光是激动，还是吓得。
因为若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林修绝对已经超脱所谓千年不遇奇才的范畴了，绝世妖孽都不足以形容他了。
这样的人，按照这种恐怖的修炼速度，不出两三年就能成长为一方霸主级别的存在，甚至将来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都不是没有可能。
可就是这样的人，方才差点被他给杀了......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后背，似乎有些凉飕飕的
......
其实，海歌离想多了。
林修没有晋入归星，依然只是观海。
只不过，他的观海实在是太奇特了。他观的是天海，是星海......
他中了海歌离的星贯苍穹之后，意识先是陷入了黑暗，待到恢复之时，竟然不知怎么的进入了观海内省的状态。
他看到了自己那条悬挂在夜空中的小溪，亮起部分中有几颗明亮的星辰，那是他已经点亮的元星。
紧接着，他脑海中忽然多了一幅画面，是他中了海歌离的星贯苍穹之后，躺在地上，意识陷入黑暗前一瞬间所看到的现实世界中的夜空。
此时此刻，两片夜空竟然渐渐重叠在一起，随即他惊讶的发现，有几颗真实的星，和他点亮的元星，也重叠在了一起.....
似乎他的星海真是现实世界中星空的投影，而他点亮的元星，在现实世界中也有与之对应的星辰。
就在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他点亮的元星忽然引起了现实世界中对应那些星辰的共鸣......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事情。
林修自己也无法解释，可是他知道，这一切真实的发生了。
因为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元星似乎更亮了。
两片星空的星不知是隔着岁月的长河还是时空的桎梏，此时此刻，正在交相辉映......
那一瞬间，林修似乎有了隐隐的明悟，当他点亮整片星海之后，或许根本无需在引外界的星光入体凝练归星之境。
因为那些星光，早已在他的体内......因为他的真元海，本就是一片星海
......
他的意识退出了体内的星空，重新回到了现实。
这一切说来话长，事实上时间才过去了不到十息的时间......
甚至海歌离才刚刚落下了他滞在空中许久的那一步，甚至他脸上的震惊还未曾彻底的消退。
紧接着，海歌离的第二步再次滞在了空中......
因为他发现林修正在挣扎着站起。
他感到自己的嗓子似乎有些干涩，情不自禁的就咽了口唾沫想要滋润一下。
可是随即他的面色僵住了。
因为那“咕咚”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是如此的清晰，并且刺耳
......





归墟 第96章 怎么还是观海
林修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身上的衣衫不但褴褛，并且因为和鲜血，汗水以及泥土混在一起，显得脏兮兮的.....在加上他散乱的头发，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之极。
可是，他的身体表面似乎始终有一层淡淡的星辉在流淌，那星辉晶莹剔透，轻柔舒缓，让他浑身散发出一种神圣的气息。
狼狈和神圣本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极端，可是此时此刻，却如此自然的存在于同一个人的身上，没有半点的违和感。
看到这一幕的海歌离，目光越发的复杂。
他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可是林修接下来的动作让他的面色第三次僵住了。
林修抬起了手中的剑。
虽然他抬剑的动作看上去有些艰难，可是他眼中的神情却同样坚定。
他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道：“还有最后一招！”
海歌离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微微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不知道为何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
或许是因为林修眼中的坚定，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总之，片刻之后，夜空里响起了一声长叹。，复杂到极点的长叹。。
海歌离举起了他的剑，可是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开始之时的那种凌厉气息。
他甚至已经暗中打定了主意，他接下来只是会象征性的出完这最后一剑。
因为在他看来，林修此时的行为不过是年轻人骨子里的血性使然，究其根源，乃是对方心中的意难平。
他觉得林修的心中应该对自己有些怨气，怨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带给他如此巨大的伤害。
所以此时在海歌离的眼中，林修更像是一个赌气的孩子，那倔强的眼神似乎在说......有种你就打死我......
想到这里，海歌离心中感到愧疚的同时，眼中也荡起了一抹笑意。
可是这抹笑意落在林修的眼中，却让他紧张之极。
因为林修此时的心态，和海歌离的猜测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海歌离还是不了解林修。
林修根本不会将无意义的情绪带到战斗之中，对他而言，战斗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其他的......打过再说，打完再想。
他眼中的倔强也根本就不是海歌离所认为的赌气，那只是他强迫自己打破极限的真情流露。
那倔强只是针对他自己的，跟别人根本没有半点的关系。
他是一个认真的人。
对待任何的事情都无比的认真。
在他的的认知中，海歌离既然说了三招，就一定会是三招......尽管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三招。
可是，他现在不会去想，因为打完之后有的是时间去慢慢的想。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脑海中却是出现了漫天的星。
那些星之中有几颗他很熟悉，因为那是他真元海里的元星，他层亲自将它们点亮......
一声清啸在寂静的夜空里响起，不知道有没有传出太远，可是至少传入了海歌离的耳中。
紧接着，林修迈出了他的第一步，那看上去只是普通之极的一步。
海歌离没有动，对他而言，现在动和等林修到他近处再动根本没有本质的区别。
不过重点却是，他现在不想动。
林修显然不知道对方心中的想法，他也根本没有去想，他的眼中只有海歌离，而脑海中，只有那几颗明亮的元星。
他的第一步在草地上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脚印，随即，他迈出了第二步。
第二步并不是直线，甚至他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向，看上去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这种怪异的情形，让海歌离皱起了眉头。
可是紧接着，他眼中的目光，变得有些......肃然起敬。
他以为林修这是受伤太重，体力不支的表现。可是没想到即便如此，对方依旧这般拼命。
他的面色越发的感慨，目光也越发的复杂。
于此同时，林修迈出了他的第三步，身形又是一次大幅度的变向......
然而就是这一步，让海歌离的目光猛然一凝。
因为林修的身影在他眼中忽然变得有些虚幻起来。
这是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一个修为只有观海境的人，无论他的身法有多么的精妙，在覆雨境高手的眼中，也是慢如蜗牛，绝对不会出现什么虚幻的情形。
虚幻，代表已经难以清晰的捕捉对方的轨迹，说白了，就是眼力跟不上对方的动作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这根本不可能！！！
即便是林修的星闪，海歌离也能清晰的捕捉到对方的轨迹，他不认为还有比那更玄妙的步伐。
毕竟在他的认知中，那是凌虚步，是神墟峡谷的不世绝学。
然而此时此刻
意外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出现了，出现的让海歌离感到措手不及......
他微愣的瞬间，林修迈出了他的第四步。而这一步迈出后，海歌离猛然睁大了眼睛，心中则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林修的身形，已经有一种将要从他视线中淡去的趋势，此时此刻，他只能捕捉到淡淡的黑影。
林修的第五步迈出的很快，比前面的任何一步都要快。这一步落下，他的身形彻底从海歌离的视线中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甚至连他手中的长剑也一同消失了......
两息之后，一道剑光划破夜空，随即有布帛被割裂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显得有些刺耳，可是更多的却是让人感到意外。
林修愣住了。
他愣愣的盯着海歌离右肩衣衫上的那道清晰之极的剑痕，目光中满是呆滞......
而片刻后剑痕处涌出的鲜红，则是让他眼中的呆滞达到了顶点。
海歌离没有出剑！
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过。
就任由林修的剑，划过他的肩......
林修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有些震惊的发现......海歌离眼中的呆滞似乎更加的浓郁。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海歌离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他方才并不是真的挡不住林修的剑，只是没有去挡。虽然林修的身形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可是却从来未曾逃离他的感知。
通过敏锐的感知，海歌离依旧能够清晰捕捉到林修的身形......这，就是修为的差距。
可是他最终没有动，因为他感到这有些不太真实，所以，他想要用一些真实的东西来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做出准确的判断。
比如疼痛，比如......流血......如同自己打自己一巴掌来判断是否身在梦境之中一般......
可是，林修对于海歌离的问题很不解。
他并不知道对方想要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做到了什么......因为，他并不知道他的身形消失在了海歌离的视线之中。
他迈出第一步之前，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他的星海。他觉得那几颗元星的位置很玄奥，下意识的就按照那样的方位走了出来。
在那期间他看到了海歌离面色的变化，可是他却根本没有多想。
不过此时看来，似乎方才出现了一些他未曾料到的事情。
林修眼中的疑惑自然落在了海歌离的眼里，后者微愣，不过却没有再开口，而是忽然向着林修伸出了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头。
随即，林修感到自己的身形离开了地面。
......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了住处的院落之中。
海歌离先从怀中的一个玉瓶里取出了两粒药丸递给了林修，这两粒药丸不是用来疗伤的，仅仅是起到恢复真元的作用。
圣魂不死玄狼拥有最变态的愈合能力，所以林修唯一需要的，只是补充真元的消耗。
看到林修吞下药丸之后，海歌离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喃喃的说道：“你方才......隐身了”
林修微微抬头，目光有些茫然。
似是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隐身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种茫然仅仅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就被强烈到极点的难以置信所取代。
“隐身？”林修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海歌离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向着林修说道：“把你方才的步伐再施展一次”
林修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怪异，随即，点了点头。
他按照元星的方位，再次落下了步伐。
果真，第五步落下，他从海歌离的视线中消失了.....
即便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再次见识到这神奇的一幕，海歌离依旧有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紧接着，他忽然抬手，刹那间一层灰色的能量覆盖了院落之上的天空，在那能量的作用下，星光亦不能进入院落。
“再来一次”
听到海歌离的这句话，林修虽然不解，可却没有多问，依言再次走了一次。
而这一次，他的身形没有消失......
海歌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目光中露出了恍然。
原来林修的身影并非是真的消失，应该他的步伐暗含了某种至理，引发了星辉的反应，借助星辉的折射，给人造成了一种视觉的假象。
海歌离之所以能联想到星辉，还是因为看到林修身上那流淌的晶莹。
他没有再去刨根问底，因为他已经真正认同了七叔的决定，他只是开口提醒道：“你这步伐，或许只有借助星光才能发挥隐匿的作用”
林修缓缓的点了点头，自己也依旧感觉有些不真实。
可是片刻之后，海歌离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猛然抬头，死死的盯住林修，无比震惊的说道：
“你......你怎么还是观海境？”
林修再愣，不知道这个问题又是如何产生的
......




归墟 第97章 万道起源之地
林修不知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好在海歌离也并没有继续追问。他挥了挥手道：“去洗洗吧，等下来院子里见我！”
林修点了点头，行礼告退，只是直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想明白为何今晚会有那莫名其妙的三招。
然而他同样不知道的是，海歌离现在也觉得那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不过还好，在这次莫名其妙的事情之中，林修有了意外的收获。
他给自己方才踏出的那几步起名为星隐，他觉得这个名字很贴切。
同时他也很期待，如果有更多的元星亮起，他按照那些方位走出来的步伐又将带来什么样的意外呢......
当林修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重新回到院落中的时候，有些惊讶的发现，月影萱和余真等人也在院落中。
只不过，众人脸上都还挂着未曾退去的睡意。
不过这也难怪，现在才是下半夜，本来就是睡意正浓的时候。
林修本以为海歌离是要单独见自己，如今看来并不是，不过他仅仅略作思考，就有些恍然了。
今天是进入道陵的日子，想来海歌离有些事情要跟众人嘱咐。
看到林修出现，余真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的说道：“老师您可真慢啊！”
不过紧接着，他微微一愣，目光落在林修那湿漉漉的头发上，面色逐渐变得古怪，片刻后他喃喃说道：“您不会是还洗了个澡吧？”
感受到众人有些古怪的目光，林修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让大家久等了！”
余真似是还要继续开口，不过去却被海歌离的声音打断了：“好了，既然人到齐了，都过来吧”
几人连忙来到了海歌离的近前。
海歌离站起身来，看向静谧的夜空，沉声道：“明天一早，林修三人就将进入道陵，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们会在道陵里待上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所以，等他们进入之后，其他的人，就随我和两位长老返回星月殿”
众人点了点头，三个月算是不短的时间，一直待在皇城的确不合适。
他们住的这里虽然和星月殿很像，可是总觉得的少了点什么，同时又多了点什么。
这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模糊，却有真是存在。
不过听到海歌离提及道陵，即便知道他接下来肯定会对其详加介绍，可是余真还是无比好奇的开口问道：“海老，道陵到底是一处什么样的地方啊”
海歌离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忽然间变得格外深邃，他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方才喃喃开口道：“道陵......就是道陵......”
几人的面色那一刻变得格外的精彩。每一个人的目光中都是强烈到极点的古怪。
这绝对是一句废话，至少字面意思就是如此。
若是这样的话由一个和他们年龄相仿之人说出，他们绝对一阵拳脚相加，打完之后再丢下四个字......装什么逼。
可是偏偏这句话是由海歌离口中说出......尽管他们依然觉得没什么意义，可是却不会认为对方故作深沉，只会将至归咎与自己的悟性不够......
所以每一个人经历了短暂的古怪之后，都开始低头沉思，即便是林修也丝毫不列外。
可是，想要从这样一句看似废话的言语中找出隐藏在其下的深意……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好在海歌离并未准备跟众人打哑谜，他看向众人沉声道：“道陵这两个字，既是名称，也是解释……道陵，就是道的陵墓，那里，葬下了万道。”
“什么？”
“道的陵墓？”
“葬下万道？”
“这怎么可能？”
“不是只有三千大道吗？何来万道之说？”
那一瞬间，众人感到自己的脑海中似是有一道惊雷炸响，各种惊呼声此起彼伏。
这不怪他们有这么大的反应，实在是海歌离的那番话太过令人震惊。
先不说数量，就说道本身。
道是什么？
道应该是一种是轨迹，是一种无形之物。
可是这样的无形之物难道也有陵墓，也会被葬下吗？
看到众人脸上的震惊,海歌离的目光中升起了难以述说的感慨……当年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何尝不是如眼前的这些年轻人一般震惊？
只是岁月无情，物是人非，当年的春衫少年如今已变成了苍颜老者，白发染青丝……
似是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些记忆,海歌离的目变得有些迷离。而林修等人也刚好需要时间消化内心的震惊,所以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场中变得有些安静。
只是这种安静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太久,海歌离率先从感慨中走出,他的目光重新聚集在几名年轻人的身上,沉声说道:
“其实我们常说的三千大道，就是源于道陵……只不过道陵之中，不仅仅有三千大道，这里乃是万道发源之所。”
这句话,再次让众人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三千大道竟然源自道陵？
这一次，海歌离没有留给众人感慨的时间，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之极,随即抬头看向夜空,声音也变得有些虚无缥缈:
“何为道？武学是道，昼日夜月是道，四季变换是道，生老病死也是道，草木枯荣，风霜雨雪同样是道……”
“道是规则，道是轨迹，是自然，是万物……万物就是道，万物皆可为道。道虽不同，可亦相通，大道尽头，终将殊途同归，万道归一。”
林修几人一脸的震惊，睁大眼睛看向海歌离，那一刻，所有人都觉得海歌离的身形异常的高大。
可是紧接着，海歌离忽然苦笑道：“不要用这样的眼光来看我，这些话，并不是我说的，而是道陵入口处的一块石碑上铭刻的。”
场中的气氛微微凝滞，似是连星光的闪烁都出现了短暂的静止，这种突如其来的节奏变化，让众人有些难以适应。
夜空里响起了一声长叹。
海歌离一脸感慨的说道：“这就是道陵，万道起源之所。只是这几句话虽然易懂，可是那种懂仅仅是认同。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
林修几人面色复杂，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石碑上铭刻的这几句话应该类似总纲，能够发人深省，令人明悟，可是，却不是具体的道，难以由此入道。
可单单是这几句话，就已经令人心生向往，难以抗拒了。